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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死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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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烈若有所思地插口道:“二女儿,敢情就是杨丽仙?”
  “听老夫说,之后,他又爱上了教主的大女儿,忍心地抛弃了二女儿,这已经是不对了,而在武林各门派讨伐五更教多行不义,被灭除是应该,两个女子在情仇交*下,选择了前者,仍痴恋着铁心修罗……”
  “哦!”
  “不说你也明白,就是杨丽卿、杨丽仙两姐妹,杨丽卿功心计,未几完全夺得了铁心修罗的全部感情,杨丽仙因爱成恨,加上铁心修罗曾参加除灭五更教的行动,她誓言报复,被老夫劝阻而出了家,以后事,你可能知道了?”
  “是的!”
  “你是否仍准备为师父复仇?”
  宇文烈沉思了片刻之后,沮丧地道:“晚辈放手了!”
  不死仙翁一点头道:“你做对了,武林劫数已成,你得天独厚,消灾弭劫,非你莫属,盼你好自为之,记住一点,少造杀孽,警体天心!”
  “晚辈记下了!”
  不死仙翁目注曹月英道:“你当悬崖勒马,否则将步杨丽仙的后尘!”
  这话不但曹月英芳心巨震,连宇文烈也大骇不已,凝重地道:“老前辈有先知之能?”
  “老夫精研易理,略通风鉴之学。”
  曹月英下意识地瞟了字文烈一眼,垂下螓首。
  不死仙翁双目陡射奇光,迫视着宇文烈道:“娃儿,老夫看你面冷心热,对情关两字,多加留意,再见了!”了字出口,人已一晃而没。宇文烈方待动问有关杨丽卿的下落,对方已幽灵般地消失,不由大为气沮。
  曹月英一直困惑在不死仙翁的那句警句中:“若……若不悬崖勒马,将步杨丽仙之后尘……”这是指什么而言呢?难道是指自己对宇文烈的一片情?她不敢这样想,却又不能不想,事实非常明显,除宇文烈之外,她没有爱过任何人,这是她最珍贵的初恋,难道注定是悲剧收场?她知道宇文烈已有妻子,然而却情难自己。古往今来,即使是大智大慧的人,能勘破情关的能有几人?悬崖勒马,又有几个人能办到?
  她知道这无异是春蚕作茧,然而,她愿意吐尽情丝。心念之中,她不觉地发出了一声幽怨的长叹。
  宇交烈蓦然一惊,道:“英妹,你在想什么了?”
  曹月英幽凄地一笑道:“没有什么,偶然想及身世而已!”
  “英妹,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谢谢你!”
  “英妹今后行止如何?”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直刺到她芳心深处,登时眼圈一红,苦笑道:“我到哪里去?我该做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字文烈心弦一颤,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他尽量避免接触到主题,不死仙翁对她下的警语,对他又何候没有暗示的意味,当下淡淡地道:“英妹,桐柏难道真的仅剩下你一个人?”
  曾月英眼睛一亮,激动地道:“还有些幸免于难的门人流落江湖!”
  “令先尊惨遭奇祸,难道你不想重整桐柏派,以慰先灵?”
  骨肉情深,曹月英登时秀眸蕴泪,咬牙道:“我时刻未忘这杀父之仇,但,以我的力量,如何报这仇?”‘
  宇文烈豪气干云地道:“英妹,死城肆虐武林,这已不是某一门派的单独问题,我有一个决定,曾要摧毁死城,夺回十二门派的失经。”
  “刚开,我佩服你的胆识!”
  “谈不上,为所当为而巳,英妹,我得向你说再见了!”
  曹月英芳容一惨,道:“你要走了?”
  “是的!”
  “我……”
  “怎么样?”
  “我永远爱你,再见!”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带着哭音说的,娇躯一弹,飞奔而去。
  字文烈心头一酸,他想叫住她,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起了不死仙翁的那句警语——悬崖勒马。他能怎样,他已有了一个名份上的妻子姜瑶凤,他不能爱人,也不能接受别人的爱。他怔怔地坐在大石上,意识从紊乱而变为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想,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了。
  突地,一个娇脆的声音道:“烈哥哥,我在找你!”
  字文烈一跃而起,一个绿衣人影,亭亭玉立身前,她,正是白小玲,想起自己险遭她母亲的毒手,诛心人惨遭迫死,俊面陡地沉了下来。
  白小玲笑态依然地道:“为什么?”
  “你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我已尽了力,但事与愿违,奈何?”
  “此话何解?”
  “我谎言传柬,目的就是希望你逃过家母的追踪……”
  “是这样吗?”
  “为什么不是,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
  宇文烈下意识地心里一荡,仍然冷漠而怒意地道:“你不是说你母亲已经放弃了下先师的一段仇?”
  白小玲笑容一收,幽幽地道:“烈哥哥,我不得已欺骗你,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企图说服母亲……”
  字文烈咬紧了钢牙道:“她不但要置我于死地而后甘心,最可恨的是她活活*死了诛心人!”
  “误会?哈哈,这误会未免太残酷了!”
  “烈哥哥,听我说,她以为对方是仇人……”
  “白世奇?”
  “是的!”谁知结果却不是,奇怪的是诛心人毫不分辨,等于默认,而且口吻之间也以白世奇自居,所以……”
  宇文烈内心激动无比,但表面上仍维持冷静,沉声道:“令堂与白世奇有仇?”
  “是的!”
  “什么样的仇?”
  “不知道!”
  “你可以去了!”
  白小玲粉腮一变,厉声道:“你赶我走?”
  宇文烈在潜意识中,已深深地爱上了这绝世美人,然而理智却使他把这意念永远地埋葬,他有妻子,他失去了爱别人的资格,何况对方承认是白世奇的仇人,根据真如和尚的传讯和诛心人的话语,白世奇毫无疑问是自己的生父,在这种情况之下,唯一的办法是慧剑斩情丝。心念数转之后,道:
  “玲妹,在我们没有破脸相对之前,我们仍是朋友,我永远记住你对我的情意,只是我有一句话非说明不可!”
  白小玲颤声道:“你说吧……”
  “我决心要替诛心人报仇,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白小玲连退三步,粉腮一片痛苦至极之色。
  宇文烈咬了咬牙,断然道:“玲妹,我很对不起你,但我非这样做不可,希望你的谅解。”
  白小玲凄楚地道:“烈哥哥,那太可怕了!”
  宇文烈闭口不语,他能说什么呢?放弃这仇恨吗?不可能,撇开诛心人的事不谈,如果有一天证明父亲白世奇真的已命丧死城,这一段仇仍然要自己接着,似乎冥冥之中作了这极端的安排,根本没有转弯的余地。
  白小玲窒了半晌之后,道:“烈哥哥,诛心人不为自己辩白,以面具掩了本来面目,而且显然以白世奇自居.甘愿自决而死,这不是偶然的,其中大有文章.据家母说,白世奇一日不除,她便一日感到死亡的威胁,同时白世奇的为人武林共知,你能怪家母的做法吗?”
  宇文烈听别人公然谈论自己父亲的为人而无法辩白,事实上,他父亲在失踪前这段时间的作为,的确人神共愤。
  而诛心人先默认是白世奇,后来甘愿代人受过的自绝,若非白小玲的母亲揭开他的面具,这个謎将永远无法揭开,现在经白小玲一提。再想及诛心人对他的态度,显示其中大有蹊跷,无可置疑的是诛心人与他一家之间,渊源相当深厚。
  可是,这个谜能否揭穿呢?母亲死了!诛心人也死了!父亲白世奇据诛心人说已命丧死城!三个当事人都已不在人世,这谜底势将永远不能揭晓。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不死仙翁,也许他能知道些端倪!
  白小玲见字文烈陷入沉思之中,知道自己的话已打动了他的意念,跟着又道:“烈哥哥,你肯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什么,你说?”
  “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请你别与家母作对!”
  “这……”
  “我会尽量设法打听这一段仇怨的始末内容!”
  “好,我答应,不过话说回来,我不采取主动,但若被迫的话又当别论?”
  “好的!”
  “还有,将来事实证明诛心人是屈死的话……”
  白小玲盈盈欲泣地道:“我,该怎么办呢?烈哥哥,我爱你,但也爱母亲,你和母亲在我心中所占的地位是一样的,为什么我会爱上你’为什么偏偏加入了这一段仇……”悱恻幽怨之语,令人鼻酸。
  宇文烈几乎有些情不自禁,然而,冷傲的性格助长了他的理性,中年美妇酷毒的手段,使他想起来便觉不寒而栗,他内心承认爱她,然而岂能以儿女之私陷自己于不孝不义,他必须极端理智地处理自己的感情。
  师父,与她母亲有仇。诛心人,被她母亲*死。父亲白世奇,也是她母亲的仇人。再加上自己是有妇之夫。如果放任情感自然发展,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心念及此,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作了明智的选择,让这一段情,永埋心底,虽然而这选择是痛苦的,但,他愿意饮下这爱的苦酒。
  他的俊面回复了往常的冷漠,悠悠地道:“玲妹,现买虽然惨酷,但却不容人逃避,我愿永远记住这一段心意,即使将来我们因了某些原因而不得不生死相拼,我一样会保持这段回忆!”
  白小玲花容一惨,泪水夺眶而出,不能爱其所爱,该是世间最痛苦的事。两人进入了可怕的沉默,甚至不敢让目光彼此接触。
  久久之后.白小玲突地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道:“烈哥哥,我找你是有事的!”
  宇文烈一震道:“什么事?”
  “关于禁宫之钥……”
  “怎么样?”
  “你听说过空空祖师其人否?”
  “这……倒是不听说过!”
  “他是偷窃之祖,手段的高明堪称空前绝后。”
  宇文烈精神大振,急声道:“是他下的手?”
  “是的!”
  “你怎么知道?”
  “有人见他在天台山附近现踪,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事已传出江湖,找他的将不止你一个人。”
  “那倒不足虑,空空祖师下落如何?”
  “可能在南昌城附近!”
  “他的形貌如何?”
  “瘦小干枯,白发无须,极易辨认。”
  “功力如何?”
  “轻功一道堪称惊世骇俗,掌指功夫也算得上一流!”
  “好,谢谢你!”
  “我该走了!”
  宇文烈但觉一股莫名的凄惊情绪,涌上了心头,不由脱口道:“你走了?”
  白小玲凄婉地一笑道:“我为什么不走?烈哥哥,珍重!
  再见!”
  宇文烈有些茫然,木呐地道:“你也珍重!”
  白小玲娇躯一挪,向前走,但脚步有若千钧之重,走了不到十步,便再也提不起脚来,那被她强抑制的满腹幽怨,在刹那之间,全部奔放,终于哭出了声。香肩剧烈地抽动,哭声愈来愈大,似乎,她要借哭来发泄心中的哀怨。
  宇文烈心头起了极大变化,他的冷漠是装出来的,他爱她,这事实不能骗自己,尤其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他的爱是真挚的,强烈的,一旦感情冲破了理智的藩篱,势将一泻千里.不可收拾。
  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掐扎之后,他终于走了过去。
  “玲妹!”这一声呼唤是颤粟的。
  白小玲猛地扭转娇躯,扑向宇文烈的怀抱。
  宇文照本能张开双情,软玉温香抱满怀,哭声虽已止歇,但抽咽未停,娇躯的震颤,使宇文烈血行加速,心跳怦怦。
  “烈哥哥,我不后悔爱上你,我只恨命运!”幽缨痴情语,直打进宇文烈内心深处。
  “玲妹,我……”
  “烈哥哥,把我抱紧些,我怕……”
  “怕什么?”
  “怕失去你呀!”
  “玲妹,你知道我是有妻子的人了……”
  “我知道,我也看得出来,你并不爱她,不但如此,存在你们之间的似乎是一种隐恨,烈哥,我只要你,什么我也不管!”
  她仰起了带着两朵梨花般的粉胭,双目射出灼热的情焰,樱唇微微抖动,半开半合,似在期待某种慰藉。
  宇文烈的心跳得更紧了,整个身躯似被置在烈火之中。他想推开她,他知道事实演变的后果,然而,他已失去了这股力量,四片颤动的唇瓣,逐渐移近……
  蓦在此刻,一声震耳冷喝,倏地传来:“你俩不能这样!”
  宇文烈与白小玲几乎是同时抽身后退。三丈外,鬼魅似地站着一个青衣蒙面人。
  白小玲粉腮一片铁青,双眸闪动着熠熠的杀芒,她恨透了这蒙面人撞破她的好梦。
  字文烈寒着脸道:“阁下何方高人?”
  青衣家面人冷冷地道:“诛心人!”
  宇文烈心头一震,厉声道:“什么,阁下也叫“诛心人?”
  “一点不错!”
  “不是开玩笑吧?”
  “开玩笑,难道我不能叫诛心人?”
  字文烈陡向前跨了两个大步,沉声道:“诛心人已经死了!”
  蒙面人嘿的一声冷笑道:“可是我没有死!”
  “不许阁下用这名号!”
  “为什么?”
  “诛心人是在下最尊敬的人,决不许别人冒他的名号!”
  “孩子,谁是诛心人?”
  “他已经死了!”
  这一声“孩子”叫得半文烈心头一颤,这位是已死的那个诛心人的口吻,这蒙面有冒诛心人的名号,有什么企图呢?
  心念之下,冷极进:“阁下可否不用‘诛心人’为名号?”
  “如果我说不呢?”
  “在下不得已只好杀人。”
  “你又怎断定不是他冒我的名?”
  宇文烈爱时语塞,对于那诛心人,他一无所知,仅知他是一个神秘而似乎与自己有极深渊的人,他是谁?他不知道。江湖中在此之前,没有听说过诛心人这一号人物,那到底是谁冒谁的名?
  青衣蒙面客接着又道:“孩子,天下事真真假假,不必太认真,你尊重他的人,而不必尊重他的名,名号只是一个人的记号,记号随时可以改变,比如说你,所尊重诛心人,你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
  字文烈心头一震,道:“阁下怎知在下对那诛心人一无所知?”
  “孩子……”
  宇文烈冷哼了一声道:“在下不喜欢这个称呼!”
  青衣蒙面人淡淡地道:“你会接受这称呼的,当你知道我是谁之后。”
  宇文烈心中一动,道:“阁下是谁?”
  “真正的诛心人!”
  “阁下是真正的诛心人?”
  “一点不错!”
  “在下不认识你,真也好,假也好,彼此素无瓜葛!”
  “你如此肯定?”
  “当然!”
  “孩子,你对那诛心人感到迷芒,对他的行为困惑,有许多谜存在你的心庇,极想了解,是吗?”
  宇文烈面色变了,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的确,这些全是他心中的话。
  “阁下难道清楚?”
  “不错,他知道的我完全知道,还有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其身当丧,其心可诛,孩子,我是洗心人!”
  “我很冷静,我猜得出阁下的用心!”
  “本人的动机业已表明,别无其他用心。”
  “我也郑重声明,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有的,在不得已的时候,但,那将是非常不幸的事。”
  “阁下何必故作危言?”
  “一点也不,这是必然的事实。”
  “既是如此,阁了何必掩饰行藏,不肯示人以真面目?”
  “白姑娘,这是本人私事!”
  “我爱宇文烈也是个人的事,何劳阁下*心?”
  青衣蒙面人长长一叹道:“白姑娘,你是聪明人,你该想得到目前的处境,别的不谈,单只说摆在目前的一个问题,假使令堂毁了宇文烈,抑或字文烈伤了令堂,你当如何?”
  这句话犹如千斤巨锤,敲碎她的芳心。她知道这可能,但她尽朝好处想,但一经说破,情况就不同了。登时粉腮大变,娇躯乱抖,秀眸中泪光晶莹。
  宇文烈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衣蒙面人紧迫着又道:“白姑娘,如果能化儿女之情为友情,有一天你会……”
  白小玲不等对方说完,嘤咛一声,弹身疾奔而去。
  “玲妹!”宇文烈本能地脱口叫了一声,弹身便待……
  青衣蒙面人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横身一拦,道:“孩子,由她去吧!”
  字文烈怅然若失地望着白小玲消失的方向,默默无语。
  青衣蒙面人以一种充满了慈爱的温和声音道:“孩子,听说你已经结了婚?”
  字文烈木然地一颔首道:“是的!”
  “你爱她吗?”
  “这……”
  “一日夫妻百日恩,真正的婚姻,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你应当爱她,不要三心两意.自毁幸福!”
  宇文烈心中一动道:“阁下莫非真如白小玲所料,是为了作鲁仲达?”
  “绝非其事,孩子,这完全出于一番善意。”
  “对不起,这是在下的家务事!”
  “孩子,你嫌她丑!”
  这话使宇文烈一窒,这未始不是原因之一,爱美是人的天性,至贤难免,但最大的原因还是被对方强迫成婚。使他发出了强烈的反感。闻言之下,不自然的一笑道:“这倒没有!”
  “没有最好,关于白小玲,你应该理智,我诚心希望你对她能将儿女之私,化作高超的友情,以免铸成终生之恨!”
  “在下自有主张!”
  “孩子你很高傲!”
  “在下生性如此!”
  “言尽于此,我们会常见的,我走了!”话落人杏,行动的确近于鬼魅。
  宇文烈困惑地摇了摇头,他已无法分析这些错综复杂的事件,尤其这自称诛心人的青衣家面怪客,使他有如置身五里雾中。一种潜意识的作用,使他弹身朝白小玲消失的方向奔去。
  他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一种茫然的行为,不受意念控制的行为。无论男女,在性格上有一个共通的弱点,那便是失去才觉珍贵,而不能得到的愈想得到,也唯有不能得到的,似乎才是最完美的,许多悲剧,都在这一个概念之下产生,无法防止,也无从阻遏。
  奔了一程,官道已迢迢在望。募地,两条极为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宇文烈心中一动,展开身形,像一道轻烟般飘直过去,渐行渐近,他看清楚两人是谁,一个是甫告离开的白小玲,另一个赫然是死城殿主沈虚白。白小玲与沈虚白会在一路,的确大出宇文烈意料之外。对沈虚白的旧恨,勾起了他的杀机。
  白小玲与沈虚白并肩缓缓而驰,根本不知道杀星已随在身后。两人的对答,隐隐传入宇文烈的耳鼓。
  “玲妹,我找得你好苦……”
  “说过一次足够了。”
  “玲妹,谁欺负你,我替你报仇?”
  “你办不到!”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哦!”
  “玲妹,你记得唐人李太白那首<长干行>吗?”
  “怎么样?”
  “开头是这样!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什么意思?”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我懂事起……”
  “住口,我不爱听!”
  一股莫名的妒意,冲上宇文烈的心头,他记起不久前自己中计被擒,与瑶凤同被囚在石洞之中.沈虚白曾说过:“……有你在她不会爱我……”这显示了白小玲对自己确是一往情深。像沈虚白这样的为人,配得上白小玲这天仙化人吗?
  他已经下决心,不接受她的爱,然而,此刻,他感到无法忍受,这证明了一件可怕的事实,他仍然撇不下这段情,没有爱就没有嫉妒。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对方恰巧是他恨如切骨的人,妒与恨使他再也无法自持。
  “站住!”厉喝声中,人已到了两人身后。
  白小玲与沈虚白双双骇然回身,白小玲惊喜地唤了一声:“烈哥哥!”
  这声情切的呼唤,在此刻宇文烈的心头,可说别的一番滋味。
  沈虚白一见宇文烈现身,如逢鬼魅似的面色惨变。这真所谓是冤家路窄了。
  宇文烈瞟了白小玲一眼,然后目光一变,两道煞芒;罩定了沈虚白,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似地道:
  “沈虚白,我们又见面了!”
  沈虚白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潇洒神态,但面上阴云极浓,眼珠不停地转动,似在寻思应付之策,闻言之下。微见畏怯地阴阴一笑道:“烈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宇文烈面目已笼起了一层恐怖杀机,不屑地一哼道:“姓沈的,亏你有脸称兄道弟,坦白告诉你,此地便是你埋骨之所!”
  沈虚白面色又是一变,额上已渗出了汗珠,厉声道:“字文烈,你准备怎么样?”
  “杀你!”
  这两个字极具份量,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沈虚白斜眼一瞟白小玲,道:“你吃醋了?”
  白小玲芳容一变,正待开口,宇文烈大喝一声:“放屁!”
  掌扬之下,一道排山掌力,撞向了沈虚白,挟怒出手,而且杀机早存,这一击威力之强,的确令人昨舌。
  沈虚白鬼魅似的一飘身,弹开丈外,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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