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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嫣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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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听到曾之庆在外头,曾之贤给嫣然示意,让她出去外头问问。嫣然掀起帘子走出去,见曾之庆站在廊下,不停地在那转悠,瞧见嫣然走出,曾之庆眼里就闪过惊喜:“嫣然你来了最好,我和你说,石老弟的境况很不好,你去和大妹妹说这话就是!”
  石老弟?嫣然迟疑一下才算想起这是哪位,不由摇头:“这话,要是老夫人让我说,我就说了,世子您说的,我不能传!”曾之庆懊恼地捶自己手一下:“嫣然,你怎么总是这样?大妹妹和石老弟,那也是从小定亲的夫妻,现在他境况不好,难道不该告诉大妹妹?”
  嫣然还是摇头,曾之庆不由瞪嫣然一眼,上前就要掀帘子进去,嫣然已经挡在门口:“世子,老夫人吩咐过,以后要分内外,您不能进去!”
  曾之庆很想一把把嫣然推开,可也晓得这样不行,想要声音高一些,又怕惊动曾老夫人,只有瞪住嫣然:“我可告诉你,石老弟犟的很,不肯收我的银子,我瞧着他啊,只怕是连过年的银子都没有,这才来寻大妹妹的,你不和她说,到时出了什么事,你担不起!”说完曾之庆就一跺脚走了。
  见曾之庆走了,嫣然这才转身进屋,曾之贤已经把衣服试好,着了日常穿的,见嫣然进来就问:“我听的说什么石字,不是他家?”嫣然应一声是,这才悄悄地把曾之庆说的话说给曾之贤,曾之贤的眉头不由皱起,月娟已经道:“只怕是世子骗您呢,石家也是大族,虽说姑爷没有入继,可也有本生父母,难道连过年的银子都没有?”
  “世子不会在这样事上骗大小姐的,不如寻个人去打听打听?”嫣然见曾之贤只是皱眉也不说话,心一横开口道,这是曾之贤心里的主意,见嫣然说出也就点头,月娟先觉奇怪,接着也就明白,嫣然自去寻人打听。
  很快就打听回来,原来石安的遭遇已经传的到处都是。石安入继不成,石戚成了嗣子之后,石安自然要回归本家。谁知他的哥哥早把他当做不是这家子的人,见弟弟入继不成,已经不但沾不到光还要拿出一份家财来,就跟割了他肉似的,虽让石安住进家里,却在那盘算怎么才能既不伤自己家体面又让弟弟出去的事?
  也不晓得谁给石安的哥哥出了个主意,说既然哥哥已经娶妻生子,石安也已定亲,就该各自分家。石安的哥哥听的大喜,等石侯的丧事一完,就请来族中长辈主持分家,预先把那肥美的产业都藏起来,只有些零碎银子还有些不好的产业拿出来当做自家产业。石安的继母本也要靠石安的长兄奉养,自然也不会在这事上帮石安说话。
  算来算去,竟只有宅子还值些钱,石安的兄长以自己是长兄要奉养继母为名把宅子划到自己名下,剩下的东西也就二一添作五,石安名下只剩的不到百两银子和些小东西。石安的兄长还说不忍弟弟这样,给石安凑了一百两银子就请他出门。
  石安拿了这一百两银子啼笑皆非,只有先找地方住下。他也是富家公子,哪晓得赚银子的苦处,开头寻的宅院还不小,身边服侍的人也不少,这一百两银子用不了个把月就花的精光,大宅子自然住不成了,只能搬去一个人家分租的那种屋子住着,身边服侍的人中有识机的,早就别寻高枝去了,身边就剩的一个小厮陪着!
  就这,他兄长还到处放出话来,说石安不会生理,专会败家,亏的当初两兄弟分了家,不然的话,只怕父亲留下的那点小产业,也很快被他败光!
  既然他兄长这么说,有人联系起石家择嗣子的事,也说只怕就是因为这样,石家才不择他为嗣。一传十十传百,石戚也乐得不出面为石安解释,现在石安在京城人口中,已成了败光分家家私,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子了!
  “他不是那样人!”曾之贤听到嫣然说的,几乎是喊出声,她少有这样激动,嫣然瞧她一眼才道:“大小姐说的是,可这些事,单我们晓得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有什么用?而且现在石安身边没有银子,还怎么安心读书科考?曾之贤站起身在那走来走去,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少年在荷池边说,我不会退亲。就是这句,让曾之贤又活过来。
  现在,他遭了难,自己怎可坐视不管?曾之贤的手在那搅着帕子,月娟和嫣然两人对看一眼,不好开口说话。外头有脚步声,听到脚步声曾之贤急忙坐回原位,走进来的是红衫,她恭敬地对曾之贤道:“舅太太来了,说想见见大小姐!”
  “舅太太?哪位舅太太?”曾之贤奇怪地问,若是赵家或者曾三太太的娘家人,也不会指名要见自己。
  红衫脸上露出笑容:“是秦舅太太,是大小姐您的舅母!”舅母?曾之贤没想到会听到这门亲戚上门拜访,眼中露出讶异之色。红衫点头:“老夫人瞧见帖子都觉得奇怪呢,等人一请进来,老夫人就认出人来了。舅太太说连年在外头做官,正好今年要到京中选官,想着开年就好选,索性在京中过年,刚安顿下来,就来拜访老夫人,并想见见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别催我男主啥时候出来这些的。。。我要按我的节奏慢慢写啊。。。

☆、传话
  曾之贤的亡母确实姓秦,曾之贤也晓得自己大舅舅是在外头做官的,不过关山万里,连通封信都极难,更何况见过。此刻听到自己舅母前来,不由在那迟疑。
  红衫已经拿起梳子过来给曾之贤梳头:“大小姐是欢喜过头了吧?快些梳梳头,好上去见舅太太。”曾之贤这才开口问:“梧哥儿呢?”嫣然已经给曾之贤拿斗篷手筒过来:“七爷这会儿还没下学呢,瞧这样子,舅太太定是会在这用晚饭的,到晚饭时候再见也是!”
  曾之贤嗯了一声,把斗篷穿好,也就往上房去,这舅母是什么习性,会不会待自己好?还有,曾之贤只觉得这短短一段,怎么都不够自己想的,翠袖就已在那打起帘子,请曾之贤进去。
  曾之贤刚才进屋,尚未看清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这就是我们表小姐,瞧这模样,和我们姑太太也就几分相似!”接着曾之贤的手就被握住,曾之贤抬头,见面前是个四十来岁,温柔慈爱的妇人。常说见舅如见娘,此刻虽没见到舅舅,可见到舅母,曾之贤不知怎么,眼里的泪就有些忍不住,但还是强忍住行礼道:“外甥女见过舅母!”!
  秦太太忙挽住曾之贤,对曾老夫人叹道:“这孩子,不光模样像,连这动作和她娘都像!”曾老夫人已经道:“说的是呢,我和舅太太也有快十五年没见过了,上回你来时候,这孩子还在她娘肚子里!”
  “那还是上回来选官的时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来的时候,她舅舅还说呢,这样上门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打出来!”秦家官微职小,虽在外迁延多年,也不过一个从五品官,这样的官儿,在这京城里,用车载斗量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曾之贤听秦太太这样说,忍不住问道:“舅舅也来了?”秦太太点头:“你舅舅也跟我们一块来拜访,这会儿曾三老爷陪着他呢,本该进来给老夫人问安的!”
  “我年纪都老大了,又不是没见过的,再说贤姐儿也该见见她舅舅,来啊,去书房把梧哥儿也叫来,和她姐姐一块拜见舅舅舅母!”翠袖应了就让人出去传话。
  秦太太见曾老夫人这样相待,心不由放下大半,此次进京,不是没有想借曾家的势,让秦老爷的官再升上一升的。不过一来曾二老爷夫妻双双亡故,二来曾二老爷只是庶出,秦太太担心曾家不会好好待自己也是有的。
  此刻既然曾老夫人这样客气中带有客气,秦太太也就越发亲热,等曾之梧从书房过来,秦老爷也来拜见曾老夫人,各自见礼过后,秦老爷也就和曾之梧出去外头,曾之贤在里头陪着秦太太。
  赵氏和曾三太太得了消息,也来和秦太太见了面,赵氏打过招呼,就去治备酒席,曾三太太在这陪着说话。
  秦太太到的此刻见了曾家上下,心已经全都放下,等过了年开口求帮忙,曾家定会鼎力相助,说了几句就道:“原本还想带你表姐来呢,她比你大一岁,等你舅舅选了官,回家乡时候,也就要让她出阁了!”
  “孩子们总是要在一起才亲热。舅太太你太客气了,就该带表小姐一起进来!”曾之贤还没开口,曾老夫人就笑了。秦太太又笑一笑,就对曾老夫人道:“有句话,不该开口的,可从进来到现在,见上上下下,待贤姐儿姐弟极好,倒让我觉得,有小人之心了!”
  “你是贤姐儿至亲,有什么话,说就是!”曾老夫人淡淡笑着看向秦太太,秦太太往曾之贤脸上瞧了瞧才道:“我们虽进京不过两三日,也听到了一点风声,贤姐儿定亲的那家,原也是大族,只是我们听着,那子弟有些不贤,论理这事,曾家既已定了,我们不该问的,可婚姻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不得不多问一句!”
  不贤,这两个字一落到曾之贤耳里,曾之贤就觉得惊讶无比,石安原先,可是被人人称赞极其贤德的,这两个字,什么时候能和他联系在一起?
  果然曾老夫人已经开口:“舅太太你未免太过小心了,你是贤姐儿的舅母,关心这事是理所当然的,况且你们才来京两三日,就打听的这么清楚,足证你们待贤姐儿是真心。只是这事也是那边的家事,我们不好插嘴的!”
  曾老夫人这话虽只说了一半,秦太太也就听出些意思了,有些惊讶地问:“如此说来,这外头的话,有些不准?”
  “人家家里的人多了,难免争短竞长,为了些银钱,亲兄弟打起来的都有!我们姑爷,被人这样放出话来,又不好辩解的,不过是哑子吃黄连,自己心里苦罢了!”
  曾老夫人叹一声就又和秦太太说了,秦太太往曾之贤面上望去,见她面上有殷切之意,只微一想也就明白,也就换了话题,说起别的来。
  曾三太太瞧一眼曾之贤,面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曾之贤并不在意曾三太太怎么想,只是在想着曾之庆今日说的话和秦太太现在说的。石安那么一个谦谦公子,被人这样放出谣言,日子还不晓得有多难过。连曾之庆的接济他都不愿收,可想而知别的。要怎样才能帮帮他?曾之贤被自己脑中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握住手里的帕子,自己和他已经定亲,私下接济一些也属平常,算不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太太在这吃了晚饭,晚饭后又闲坐一会儿,答应过两日带女儿前来,表姐妹们也好见面,就告辞而去。曾之贤送走秦太太,又陪着曾老夫人坐了会儿就回到房中。
  嫣然和月娟在那收拾床铺,打算服侍曾之贤睡下,曾之梧渐渐大了,已不再用丫鬟伴夜,早已自己收拾睡下。曾之贤见嫣然和月娟已经熏好的床铺,把被褥铺好,晓得自己该站起来卸妆睡下,可那脚步却动不了!
  “小姐今儿想来是高兴,才这会儿还不睡下!”月娟笑着走到曾之贤身边,给她卸妆,曾之贤想叫嫣然出去,自己和月娟商量,可又晓得月娟没有嫣然那么细致,想了想咬牙开口:“大哥今日来说,他不肯收这边的接济,只怕是以为这边会想退亲,我想告诉他,我不退亲,就是不晓得,怎样才能传过去!”
  “大小姐!”嫣然和月娟齐齐惊呼,曾之贤觉得自己的脸都红的不能瞧了:“我晓得,未婚男女不能私下见的,可我和他已经定了亲,我只想让他安心罢了!”
  月娟和嫣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还是月娟开口:“大小姐想让姑爷安心,自然可以请世子代为传话!”曾之贤只是在那扯着帕子并不出声,让曾之庆传话,不是不可以,可也未免太害羞,说不定以后还会被他嘲笑,曾之贤才不要!
  既然不要曾之庆传话,那就只有让人传话,这个人,还必定是曾之贤贴身服侍的,不是自己就是嫣然,月娟刚要心一横开口说让自己去传话,曾之贤已经开口道:“要不,嫣然,等你回家时候,悄悄地去探他,再帮我把话传过去。毕竟,他见过你,会更信你!”
  说完曾之贤觉得脸都红的不能瞧了,月娟先还愕然,接着就道:“小姐这样想也好,小姐,嫣然一个人去,只怕不妥,不如就请嫣然她娘郑三婶陪了!”
  曾之贤点头,嫣然诧异这差事竟落到自己身上,不过有人陪着去,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能说清,想了想就应了:“小姐吩咐,自然听从,只是小姐要说什么呢?”
  曾之贤也在想,送东西也好,写信也罢,都会露了痕迹,他现在少银子,不如送些银子过去。想着曾之贤就让月娟去拿银子。
  曾之贤的月钱几乎不动,再加上曾老夫人给她的庄子和秦氏生前的陪嫁铺面的利息,也全收在这边。曾之贤的银子不少,月娟应着就要去拿装整锭银子的箱子。曾之贤让她把那个装零碎银子的匣子打开,月娟依言打开,曾之贤拿了一把碎银子,拿张纸包了,脸有些红地递给嫣然:“就说,这些是我攒的!”
  嫣然收了银子,月娟把匣子盖好,见曾之贤面上红色没褪,就对曾之贤道:“大小姐,这会儿,您可以歇下了吧?”这会儿,就可以安心歇下了,曾之贤抿唇一笑,卸妆睡下。
  她一夜好睡,嫣然却辗转难眠,等天一亮,起来服侍曾之贤梳洗过,也就去和曾老夫人说了一声,趁年根回家瞧瞧。曾老夫人自然准了,嫣然也就离了侯府往自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多说一句啊,很多姑娘可能有误解,认为主人要处理下人是很麻烦的,所以才有很多文里,主人要处理下人还要各种纠结下绊子。事实上,在古代,主人要处理下人,是有完全权威的,只要不打死,没人会说一句。所以不要认为这是曾之贤给嫣然下绊子,就是很正常的差遣她。
  古代的主仆和现代的雇佣是两个概念,前者是有完全的人身依附权,而后者,双方在法律上是完全平等等,并无依附。

☆、见面
  郑三婶见女儿回来,自然十分高兴,进屋时候就把家里备的东西给搬出来,花生瓜子大枣摆了一桌子:“今年这花生,是你大伯送来的,比往年好,我还想着留些给你!”
  嫣然正在抱起摇篮里的弟弟,见郑三婶还要张罗,忙把弟弟放下,这孩子觉得嫣然抱的十分舒服,被嫣然一放下就眉一皱小嘴一撇打算哭。
  郑三婶忙把儿子抱起解怀喂奶:“也奇怪了,生他时候你不在家,也就见了一面,偏喜欢你!”嫣然用手捏一下弟弟的小脸,这才对郑三婶:“娘,我出来一趟不容易,您别张罗了,我和您有事说!”郑三婶见儿子意思意思吃两口就不吃了,也就把孩子放下点一下女儿的额:“越来越像大人了,不再是娘跟前的娇宝贝了,快些说吧,我忙着也不耽误说话!”
  嫣然忙把曾之贤说的话说出,听了女儿的话郑三婶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才道:“你这孩子,怎么就答应下来了,这件事,总要先……”
  “娘,我不答应还能怎样?况且老夫人让我出来的这么爽快,保不齐她知道这事呢。娘,您陪了我去,只当是走趟亲戚,我打听过了,姑爷住的地方离这也不是特别远,我们坐个车去,来回也就半个时辰就完了!”
  郑三婶还想沉吟,可也晓得女儿在里头服侍了这么几年,早不用自己出主意了,也就点头:“那我换个衣衫,你也换一身。”说着郑三婶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衫来:“打扮成这样,一瞧就是府里的丫鬟,换上这件,也能遮人耳目!”
  嫣然见郑三婶拿出的是件杏色绣了柳枝的外衫,接过来比一比就笑了:“娘,这衣衫,怎么这么合适?”
  “我年年都给你做件新衣衫,晓得你不能穿,可我瞧着,就像你在身边一样!”嫣然听的眼睛一酸,又叫了声娘,郑三婶拍拍女儿的手:“别撒娇了,赶紧换上出去,你不是说你难得出来,我们把这事完了,回来好吃饭!”
  嫣然应了就把衣衫换上,郑三婶已经让家里使的粗使婆子出去外面叫了辆车,和厨下说了声让他们备着晚饭,让丫鬟好生看着儿子,这才和嫣然带了粗使婆子一起出门。
  石安住的地方虽离曾府不远,可和曾府那条街全是青石板路不一样,道路泥泞不说,两边房屋也很低矮。郑三婶在车上掀起帘子瞧了瞧就道:“这地方,住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侯府的少爷,一个个都是娇惯的,住这里,还不如……”
  嫣然咳嗽一声,郑三婶也就明白不再说话,好容易到了石安住的院门口,粗使婆子扶了郑三婶母女下来,就要上前叩门,嫣然忙止住她,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上去叩门。
  那门应手而开,原来这门竟没锁,嫣然和郑三婶双双皱眉,也就提起裙子小心翼翼走进院里。
  院门本就小,这院子还没有郑家所住院子的三分之一大,上面勉强是三间正房,旁边厢房想是厨房这些。
  “这,这院子,怎么住人啊?”郑三婶嘀咕一句,嫣然刚想扬声问有人吗?从东边那间屋里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嫣然瞧他打扮,还当他是石安的小厮,开口问道:“石姑爷可在,我们是来寻他的?”
  那少年睡眼惺忪,听到嫣然问话才用手揉下眼睛,还没答话就从屋里又跑出一个少年,年纪稍微大些,瞧见嫣然母女就笑了:“唉哟,我们这样地方也能来这样的人?找石举人啊,他带了小厮去前面给人写家信去了,容畦,快些去叫他们!”
  说着话这少年已经从屋里搬出两把缺了脚的椅子来:“这穷地方,也没什么好椅子,你们先坐吧。”嫣然见那椅子灰尘满满,眉不由一皱,这少年忙拿起袖子擦一擦椅子,呵呵一笑:“家里就这样!石举人是落了难的,可我们晓得他出身不一样,以后定会发达的。你们是他家里什么人?”
  “原来这院子,不是石姑爷一人租下的?”郑三婶到了现在,总算问出来,少年正要到厨下倒水,听了这话就呵呵一笑:“是啊,我和容畦租了东边屋,石举人租了西边的屋,中间这个堂屋,就大家一起来用。也好分担一点租金!”
  真真是虎落平阳鱼戏浅滩,郑三婶只想得起这么两句话来,见少年端来水,那杯子也是缺角的,郑三婶自然不肯喝,只把杯子放在一边:“两位和石姑爷同居,想来也是很熟!”
  “算不上什么熟,不过要说起来,倒有些同病相怜!”少年见郑三婶不喝茶,也不在意,靠着墙在那笑着说。同病相怜?郑三婶正要好好问问,就见容畦带着石安主仆回来,见到石安回来,嫣然忙起身相迎,对石安行礼道:“奴婢是曾家的丫鬟,特地奉命前来探望姑爷!”
  石安先看见两个衣衫济楚的人,还在想是谁,就见嫣然迎面行礼,语气谦和礼数周到,再细一瞧,毕竟见过嫣然,也有几分面熟,点头道:“劳烦你了,这……”
  石安本想吩咐让嫣然进屋坐,可堂屋里也没什么家具好坐,也只有道:“我记得你是曾小姐身边丫鬟,是谁遣你来的?”嫣然听出石安话里的焦灼,淡淡一笑方道:“奴婢服侍谁,就是谁遣来的。”
  接着嫣然就沉吟,想要说出曾之贤说的话,可又见那少年和容畦都在那看着,倒不大好说了。石安经了这些事,已经沉稳很多,微微颌首道:“他们两个是我好友,但说无妨!”
  好友?嫣然虽觉奇怪还是道:“小姐说,既已定亲,盟誓就会不变!”这一句十分简单,石安整个人的脸都亮起来,遇到这么些事,石安心里是打着曾家只怕会退亲的心思,故此才不接受曾之庆的接济,免得以后难以面对曾之庆。此刻听到嫣然代曾之贤传的这话,心里怎不欢喜?
  嫣然接着拿出那纸包着的银子:“这是小姐攒的一些散碎银两,姑爷千万不要推辞!”此时此刻,怎会推辞?石安让小厮上前接过那包银子才道:“还请回去转告小姐,我定不负她!”
  到了这时,嫣然的差事也就办完,自然不能久留,行礼告辞而去。
  等嫣然走了,那少年才道:“石兄弟,我就说你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落魄也是暂时的!”石安眼中亮色依旧,抿住唇不说话,容畦已经道:“终究是石大哥做人好,像我们,也只有到处做点零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起去扬州找叔叔的银子!”
  那少年呵呵一笑:“容畦,你啊,就是想的多。你好歹还知道叔叔在扬州做生意,有个去处,我呢,叔叔还到处游商呢,谁知道游荡到哪里?”石安听着少年和容畦的议论,眼中神色渐渐坚定,他们俩也是小康之家出来的,爹娘一没了家产就被侵吞空了,衣食无着,唯一能寄托的,就是寻找到叔叔,有个容身之处。
  比起来,自己已经好很多了,有功名有人接济,想着石安就拍拍少年的肩:“小程你也别懊恼,说不定明日你叔叔就来到京城寻你呢?”少年姓程,名唤瑞如,听到石安这话就笑了:“对啊,最落魄的时候,连乞丐都做过,还担心什么呢?明年,一定能攒够去扬州的钱,让容畦去寻叔叔。”
  听到程瑞如的话,容畦笑了,尽管前路茫茫,但谁又能知道,三个人的未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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