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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烈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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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愕然道:“下邳,我怎么会到来这儿的?”
  青儿道:“老夫人在博浪沙施展神通,遣六个神兵在困危中将公子救了出来,送到了此地。”
  张良忙道:“薛大兄呢?红嫂呢?”
  青儿低声道:“郎君死了,那是数中所定,夫人被老夫人接走了,小公子也被接去了。”
  张良呆了一呆才道:“老夫人既然如此神通,为什么不把薛大兄也救了出来,为什么不把那独夫杀了。”
  青儿道:“老夫人说数有前定,她不能逆天行事,公子命不该绝,尚有一番作为,否则她也救不了你。”
  张良不信地道:“我就不信,她分明说我们会成功的。”
  青儿叹道:“老夫人只说博浪沙一击,可使独夫丧胆,可没有说他会死,公子与郎君在博浪沙一举,的确使秦王独夫吓破了胆,他已经认出了公子,现在正行文天下,张挂图形,要捕捉公子,所以公子今后要更改名字了。”
  张良呆了一呆,回忆起薛夫人所留的那两句,的确一点都不错,博浪沙中,独夫丧胆之日,即母子重逢之时,薛天异也说过母亲有过指示,母子重逢之日,亦即死别之时,一切都应验了,只是应验得太惨了!
  青儿见他垂头无语,忙道:“老夫人劝公子不必灰心,强秦必亡,复仇有日,要我侍奉公子在这儿耐心等待着,不久另有机缘,可以造就公子盖世的事业,她也带来了垢姑的另一句话,四十年后,勿忘云山相见。”
  张良只有一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    □□    □□张良在下邳圯桥之下,为一老翁纳履,三次相约,终于得到了一卷太公兵法,靠着这部奇书,他帮着汉高祖刘邦,灭秦拒楚,造就了不世的勋业,功成之日,恰好是四十年,在这四十年中,他娶了青儿,生子育儿尽了人世的责任后,终于抛弃一切,远隐入山,找到了薛天垢,去修他的仙业了。
  他是留城人,被汉高祖封为留候,这也是他聪明的地方,因为刘邦得天下之后,疑忌日重,与张良同时建有殊勋的萧何与韩信都未有善终,张氏子孙得在汉室享受荣华富贵,幸亏他功成身退,但这一切又何尝不是薛天垢给他的恩惠呢!
  秦王终于并吞六国,称始皇帝,集天下大权于一身,但他因为张良在博浪沙中悄然失踪在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使他相信了神仙之说,故而晚年宫中满是方士,想寻求长生不老之术,可是最后竟为他的世子胡亥伙同了奸臣李斯赵高所弑,而胡亥居帝为秦二世后,没多久也为汉帝刘邦与楚王项羽所灭!
  “亡秦者胡,灭秦刘楚,楚人一炬,可怜焦士。”
  项王入关后,火焚阿房舍,结束了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王朝,薛夫人的预言完全应验了,这也是促使张良弃富贵而就道的原因,但薛天异暴死无传,后人只知道博浪沙中的大铁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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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 政 一
 
  这年聂政二十四岁,刚从外地回到家乡来,人显得比出门时瘦了一点,脸色也黑多了,但精神却很好,饱经风霜的脸上,现出了一份世故的成熟与安详,那是以前所没有的,而且礼貌也周到多了,在街上遇见了旧日的街坊与熟人,居然肯破例打个招呼,寒喧问候一番,这也是以前从未曾有的,因此左邻右舍都啧啧称奇不已。
  对聂政的归来,一般人都忧喜参半,忧的是那些循蹈规矩的安份人家,好容易清静了四年,这个捣蛋鬼又回来了,街坊上又要不太平了。喜的是那些旧日的伙伴——市上的游侠儿聂政归来,他们又有了领导中心,四年前聂政的离去,使他们受尽了委屈,这下子又可以出头了。
  四年前,聂政因避祸而离家,郡城里的人都额手称快,这证明了他的离家并不光荣,只有在一班游侠儿口中,才认为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尤其是赤手空拳,迎战西城游侠儿领袖薛无同以及他门下的四大拳师,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薛无同遍体鳞伤,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一条胳臂,这一战在四年中一直被津津乐道着,用来安慰自己的委屈。
  原来在郡城的游侠儿,分为西南两个派系,南城的聂政与西城的薛无同,他们成群结党好斗逞勇,强取豪夺,鱼肉乡民,甚至于当街调笑妇女。为人所痛恨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西城薛无同仗的是官势——他的父亲是当地的郡守,手下还养着一批帮凶的打手武师,他的党羽也都是纨袴子弟,而南城的聂政则仗着天赋的蛮勇以及无师自通,由当年搏斗中领悟而得的几手击技手法,当然他的弟兄哥儿们也较为没落,多半是游手好闲的市井无赖。
  这两派的势力都不弱,平时互不相让,时有磨擦,但自从薛无同重金聘到四名武师打手后,局势就改观了,不但时常侵入到南城的地盘内胡闹,也打伤了聂政好几名弟兄,更对聂政下了战书。
  聂政是个很要强的青年,但也不是光会逞蛮的勇夫,因为对方有四名学过真正技击功夫的武师,他那些自创的拳式未必能是敌手,所以一直忍着不跟对方接触,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欺凌打击了他的尊严,何况这次又公开的递下了战书,忍无可忍之下,他终于应战了。
  决斗的地点是在城郊,对方的声势很盛,去了好几十个人,聂政却只带了几个兄弟去应敌,那几个弟兄也不是去帮忙,只带了锄头与铁耙,准备在聂政被殴身死后,就地将他埋了免得他的老母与姐姐伤心。
  聂政自幼丧父,只有一个寡母与老大未嫁的姐姐,在外地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在家里他却很乖,孝顺母亲。他尊敬姐姐,尤其是对这位姐姐,他更充满了歉意,聂荣的人很美,温柔娴淑,应该是人家争相迎娶的对象,却因为聂政的原故,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上门来求亲。
  那一战聂政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而赴约的,可是决斗的结果却大出意料,四位出自名家的拳师居然一一折败在他手下,薛无同在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在背后用武器偷袭,在冷不及防之下,聂政的背上挨了一刀,天生的皮坚肉厚,他受伤并不重,却因此而激发了他的怒火,回身捞住了薛无同加以痛殴,拳脚交加,薛无同折了一臂,还被打瞎了一只眼睛,由他的手下们狼狈地抬了回去。
  当夜聂政被兄弟们目为天神,欢聚痛饮庆功,酩酊大醉,宿在一个歌伎的家里没回去,也幸亏没回家,才逃过一场牢狱之灾,因为薛无同重创而回,他的郡官老子自然不肯甘休,调集官军,明火执杖要捉拿聂政。
  得到消息后,聂政只好出亡逃走了,他的那伙游侠儿弟兄也因为失去了领袖而安份守己起来,南城虽因聂政而争足了面子,却也因为聂政的出走而失去了地盘,变成西城独霸天下的局面,这情形对南城父老来说则是个好消息,因为西城侠少有钱,仗势凌人或有之,但不会像聂政那批人暴取豪夺,而在官府的压迫之下,他们对受气已养成了习惯,至少不会认为是难以忍受的痛苦了。
  这四年聂政上那儿去了无人得知,可是他的消息却很灵通,薛郡官老死任上,薛无同成了残废,聂政的案子无人追究了,他又悄悄地回到家乡了。
  可是这次回来的聂政却不同于往昔了,他已没有那股凌人的傲气,待人非常谦和,连邻近的小孩子都不怕他了。
  旧日的伙伴们曾经为他举行盛大的接风宴,他也婉言地拒绝了,好像成了个回头浪子。
  随着聂政回来的是几册书卷与一柄斑烂古剑,书放在他的案首,不时翻弄诵读,剑却藏在箱底,只有他的姐姐聂荣在天色未明的清晨,看到他单独在庭中舞弄,剑光森森,霍霍风响,一颗多年的老树干上满是剑痕,那只是剑气所及而擦伤,证明这是一口宝剑,而聂政也练成了一身惊人的技艺,聂荣心里是高兴的,却没有说给谁知道。
  聂老夫人对爱儿归来自然是满心喜悦,看他的表现更为欣慰,在他回家后的半个月,聂夫人终于对他作了第一次的深谈:“政儿!以你早年的行为,娘对你已不存指望了,所以从不跟你说什么,可是你闯了一次祸回来,居然洗心革面,像换了个人似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看到你能成器,我死也可以瞑目了,因此才问问你,你有什么打算?”
  聂政怔了一怔才道;“娘!孩儿过去太荒唐了,对您老人家实在不孝,现在深自改悔,只想在家乡侍候您一阵子。”
  聂夫人笑了一笑,但脸色还是很庄严地道:“你对我一向还算孝顺,而且我还没有老得行动仗人扶持,我看得出你在外四年,读了不少书,也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多少该为自己打算一下,谋个出身才是。”
  聂政苦笑道:“娘!孩儿读的书都是修身养性的闲书,可不是求取功名的学问,上那儿谋出身去?”
  聂夫人道:“你弄错了我的意思了,我知道你的脾气并不适合去做官,也不指望你能谋取富贵,但人总要求个出身的,如果家有万贯家财,娘就不说了,可是咱们家徒四壁,完全靠我跟你姐姐替人做针线纺织丝绢以度日,你已经这么大了,以前不说,你在家的日子少,最多回家睡个觉,现在你不出门,还要我跟荣儿来养活你……”
  聂政深自震栗了,他从来也没想到这个问题,只以为回到家里,承欢膝下,做个尽孝心的儿子,是他对老母唯一赎愆的办法,现在才知道他还该负起养家活口的责任。
  可是他做什么呢?以他现在的才具,倒正是时下最受欢迎的人材,因为天下纷扰,权贵之门,重金广求奇技异能之士,或为刺客,或为卫翼,他只要稍炫所能,千金垂手可得,但是他不屑为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情,绝不能受人驱策的,舍此以外,他可以做盗贼,以现在的身手,光顾到那些豪富之家去,千金立致,也是予取予求,这样不仅解决了生活,还可以用来救济一些贫困的人。
  在以前,他会毫不考虑这样做,在现在,他这么做也无愧于心,但是他不能,他受到了限制,那是他答应过的。
  他记得在出亡的时候,如何地被一个隐士收留,教他读书,教他练剑,教他如何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他也记得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季薇——那隐士的独生女儿,对他是何等的温柔,何等的痴情,更是何等的崇拜,他更记得临别时,季薇是如何依依,送给他那一柄古剑是在小溪之畔,长亭之前,那多情的声音:“聂大哥!我父亲的万斛雄心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他年事已高,不能再有作为,你是我们父女的希望,你要回去侍奉伯母天年,这是你的孝心,我们不能阻拦你,但希望你在几年之内,能有一番轰轰烈烈的表现……”
  “聂大哥!你以前错了,还来得及改过,但将来不能再错了,否则你会粉碎我们的希望粉碎我的心,这柄剑是父亲的,他老人家要我送给你,它是雄剑,雌剑留在我这儿,我们各保管一柄,象征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聂大哥!你千万要谨慎立身处世,这两柄剑是灵通的它们的灵气能感应于千里之外,因此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我都会知道的,你不能用它来妄杀一人,不能用它来行不义之事,否则,你的剑上会出现一道血痕……”
  “那是我的血,流自我胸前的鲜血,藉着灵气的感应它可以告诉你,我已经为你心碎而死了,聂大哥,这一别也许十年,也许八年,也许是一生,但我始终会等着你,君为我守信我为君守义,期待着欣慰的重逢,聂大哥,别后珍重你自己,更要珍惜你自己,为了我!也为了你!”
  那美丽的影子,柔情的声音,一直在他脑际廻荡着,每天在策励着,因此他不能做盗贼不能沾污了这柄剑。
  聂夫人见他出神似的不回答,忍不住催促着:“政儿!你回答我的话呀,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聂荣看见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倒有点不忍了,柔声道:“娘!弟弟才回来没几天,您老人家别逼他吧,慢慢的来,他总会有个打算的,我们家里目前还过得去,我织的绢很受人欢迎,家里也贮了几贯钱了,一两年内……”
  聂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荣儿,我知道你有了点积蓄,但那是你的嫁妆,我不能给你准备一份好嫁妆,使你嫁个好人家,已经感到很对不起你了,怎么还能用你的钱来养活这个弟弟呢?”
  聂荣的脸红了道:“娘!您说的什么话,我根本就没打算出嫁,这些钱是准备给弟弟娶妻的,这样也好多个人侍候您老人家。”
  聂夫人连忙摇头道:“不行,你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没有出嫁,怎么能先给政儿娶妇?
  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聂荣的脸上稍稍掠过一丝惆怅,随即转为笑容道:“娘!二十六岁了,还想嫁人吗?不了!女儿已经打算终身侍候您老人家了,还是给弟弟娶个媳妇吧。”
  聂夫人一声轻叹,没有再说什么,女儿家十四织素,十五裁衣,十六为明珠待字之年,过了十六七,想遣嫁一个像样的人家,就得赔上一份隆重的嫁妆,聂荣已经二十六岁,不管她多能干,但靠她自己织绢的所得,是无法择人而事了,谁愿意娶一个贫家的老处女呢?
  姐姐虽然没有怨言,但母亲的叹息,却像一根沉重的鞭子,打在他的背上,鞭得他的心都痛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聂政才低声道:“姐姐!把你的钱借两贯给我。”
  聂夫人连忙道:“做什么?你又想拿去赌博了,这是你姐姐的血汗钱。”
  聂政没有说原因,聂荣却很快进房去拿了出来给他道:“弟弟回家一个月,整天闷在家里,好人也会闷出病来,出去散散心也好,你的那些朋友也该去应酬一下。”
  聂夫人怒道:“还提他那些朋友,就是跟他们学坏的。”
  聂荣笑道:“娘也别这么说,弟弟的那些朋友并不都坏,像王铁牛,钱二虎,都是很讲义气的,弟弟离家的这些日子,多亏他们照顾着,弟弟回来了,也该去谢谢他们。”
  聂政接过了钱,眼眶有点湿润,聂夫人毕竟是疼爱儿子的,不忍过份伤他的尊严,微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就去吧,这两个人还不错,你姐姐织绢时,是他们凑的钱买丝,还给他们也不肯要,你该去谢谢他们。”
  聂政一言不发,揣了钱出门了,望着他的背影消失,聂荣才低声道:“娘!您也是的,弟弟肯安份守己,已经是好事了,不要逼得他太急,他的自尊心很强,心里一烦,喝多了酒又闹事,岂不是又惹麻烦。”
  聂夫人轻叹道:“我何尝愿意逼他,只是看他整天懒洋洋的偎在家里,唯恐他消磨了志气,我宁可他出去打架闹事,也比这样子好,日子久了,他会变得不像男人了。”
  聂荣想了一下才道:“您是对的,弟弟天生好强,不肯认输,这股豪情是不能受挫折的,我相信他将来一定会有作为的!”
  聂夫人苦笑了一声,道:“所以我从小就不管他,别人都怪我太纵容他了,其实我是真正的了解他,如果管得太严,压制了他的志气,就白白地糟蹋了他的天赋,你父亲小的时候也是个很有才气的人,就因为你的祖父母管得太严,磨尽了壮志,结果没没以终,他临死还再三嘱咐,叫我别蹈以前的覆辙,这孩子比你父亲小时候更倔强,但是天性纯孝,我知道他不会成为一个坏人的,一个有赤子之心的人不会坏的,只是委屈你了,将来要他好好报答你的。”
  聂荣笑道:“娘怎么说这种话呢?他是我的弟弟,只要他能成器,我任何牺牲都是应该的,我是个女孩子,不能奋发作为,为先人增光泉壤,只有寄托在弟弟身上了,何况弟弟又有这份才华,只要聂家有一个人能出头也就足可告慰了。”
  母女俩相视对笑,心里面充满了欣悦,她们对本身都不作指望,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归家的浪子身上了。
  可是晚上聂政回家时,举动令她们很失望,他把借自聂荣的两贯钱换了两口猪,一肩担了回来。
  聂荣不解地问道:“弟弟!你打算在家里请客?要请多少人?就算把你的朋友请了来,也吃不下两口猪呀。”
  聂政摇摇头道:“不!不请客,我去问了王铁牛,看看有什么生计可作,商量了一天,没一样是我能做的,因为我不通一艺,算来算去,只有开作坊卖肉还趁手一点。”
  聂荣一怔笑道:“你要当屠夫卖肉,这份工作你干得了吗?”
  聂政笑笑道:“干得了,王铁牛、钱二虎都答应来帮忙,杀猪、拔毛洗弄都归他们,我只管操刀一割。”
  聂荣顿了一顿才低声道:“弟弟!你走了之后,娘跟我谈了很多,我们对你寄望很深,那怕你在家吃闲饭都可以,何必要操此贱业呢?”
  聂政也顿了一顿,然后才低声道:“姐姐!我不认为这是贱业,这对我是一项磨练,现在你或许不了解,慢慢你就会懂的,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发誓不辜负你们,但你们要给我时间与机会,美玉必藏在璞中,宝剑要藏在铗中,只等待那脱穎而出的一刹那,才能惊天动地,如果整日炫露光辉与锋芒,那就不希罕了,姐姐!英雄豪杰都出于屠沽之中,你安心等着吧,如果我到了三十岁,还是在卖肉,不用你来责备,我会到父亲的坟上去自刎,现在我借此以锻练我的技业,同时也可以赚点蝇利养家,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聂荣这才笑笑道:“只要你明白我们的心意就好了,倒不一定急着求发展,慢慢地来,我们会有这份耐心等的。”
  聂政苦笑道:“姐姐!我的事业不是一点一滴,慢慢积起来的,我只能把握住一个机会作惊天动地的一举,因此我不能慢慢地等,三十岁以前,我有这份信心,过了三十岁,就算有机会,我也失去那份雄心了,因此我不会要你们等太久。”
  聂荣知道有很多事情是她无法了解的,她也不去求了解,明白聂政已经把自己塑成了一个典型,她与母亲只要付出信心,不去干扰他就行了,因此也不再说什么,自顾到后面纺丝去了,聂夫人在门后听见了他们姐弟的谈话,也没说什么,母女俩心中已有了默契,无须言语贯通了。
  王铁牛与钱二虎是聂政最忠心的两个兄弟,他们只知道追随聂政,崇拜聂政,他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他们的信心与聂家的母女一样的坚定,知道这位大哥绝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能携带他们扶摇直上,平步云霄。
  王铁牛带来了杀猪的尖刀,烫毛的大木盆以及铁锅挂钩等家伙,他是个铁匠,这些都是现成的。
  钱二虎则带着放肉的木案以及一杆秤,洗刷开剥,忙了一夜,第二天,他们的肉摊开始营业了。
  但聂政的第一件事却是举指轻弹,弹折了那杆秤,钱二虎失声地惊问道:“大哥!没有了秤,如何秤斤两呢?”
  聂政微微一笑:“看看差不多割一块就是了,都是街坊熟人,还好意思斤两计较,反正只要不亏本,将就一点也没关系。”
  钱二虎想了半天,才仿佛是懂了,点头道:“对!就凭大哥的名气谁还敢来争论。”
  聂政却庄容道:“兄弟!这你就想错了!咱们现在是规规矩矩做买卖,不作兴像以前那样欺侮人了,骗人的生意只能作一次,顾客吃了亏,虽然不敢争论,但下次谁还会来光顾咱们的店。”
  钱二虎傻了眼,抓着头皮道:“大哥昨天就关照过了,兄弟认为也很对,可是没有秤,怎么能够给得恰到好处呢,那还能不亏本吗?”
  聂政笑笑道:“不会亏本的,价钱跟别人一样,分量上比别人给足一点,细水长流,咱们总有得赚顿酒喝的。”
  钱二虎还想说下去,已经有顾客上门了,他只好躲到一边闷着去,来买肉的是位老太太,拿了四枚小钱,要买半斤肉,聂政看也不看,操刀轻轻一割,就吩咐帮忙的王铁牛用草叶包起来,那位老太太倒是不放心地道:“聂哥儿,你不秤怎么知道多少,给少了可不行,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别人听说你开张做生意,怕你不规矩,不敢来光顾,我就不信,说什么你也不会欺我老人家吧。”
  聂政含笑道:“谢谢老奶奶,您老放心好了,因为您是第一个客人,特别对您优待,半斤肉给十两,准多不少,您不信拿回去秤好了,若是九两九,您就来把钱拿回去,肉照样送给您,以后来的主顾可得照价论秤了……”
  老太太满怀不信地拿着肉走了,不一会儿,她摇摇晃晃地来了,老远就叫道:“聂哥儿你这双手可真巧,我把肉拿回去,叫我家儿子用药材铺里的戥子秤了一下,果然是十两整,连一钱都不少,一分也不多,哥儿,老婆子可真佩服了你,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准的手呢,敢情你这四年在外边,就是学的卖肉吧,要不怎么这么在行呢?”
  聂政只笑了一笑,没有多作解释,有了这位老太太的宣传,大家为了好奇,都来试着光顾,聂政仍是信手操割,从不计较份量,但是他割下来的肉却十分准确,也不用割第二刀,买多少就是多少,而且每斤肉上总是多出一两,就这样一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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