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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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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莫逍遥哪里会管这些,听到林瑜话中带刺,大喝了一声:“好啊,林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我无中生有?我信口雌黄?你小子的意思是说我为老不尊,不配说你师父的不是对不对?也是啊,你师父是掌门嘛,天下第一,谁敢不尊敬,谁敢说个不字?我这个师叔,不过是聋子的耳朵,还敢不掂掂自己的分量,管三管四……”

噗嗤。

莫逍遥话音未落,迎面不知道什么东西飞来,他根本没有防备林瑜或者慕容愁会动手,因为林瑜是他的晚辈,根本不敢和他动手,而慕容愁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更不能和他动手,因此莫逍遥毫无顾忌地厉声责骂。

这东西蓦地飞来,恍惚是个块状的东西,大概是飞蝗石之类的暗器。

莫逍遥也吓了一跳,用剑一扫,想把暗器磕飞出去,没有想到,却听得噗嗤一声,锋利的剑刃刺破了那包东西,一时间各色粉末纷纷扬扬地都撒了下来,莫逍遥再躲也是来不及了,只弄得一头一脸都是青青红红、白白粉粉的颜色,他信手一抹,那颜色立刻晕开,还带着郁郁的香气。

原来这个包儿里边,是慕容愁在山下买的香霜、黛粉和胭脂,她买了以后,又觉得这些东西香气太浓了,怕涂上了会被人笑死,所以就都包在一起,放在了怀中。

莫逍遥是谁,她自然知道,可是这个人还不配让她放在眼中,莫逍遥在嘲笑讥讽林瑜,慕容愁已然动了气,更可恨的是,林瑜居然还文绉绉地反驳,慕容愁可忍不住了,顺手就摸到这包东西,想也没想,就扔了过去。

这下子莫逍遥可够好看了,本来他是须发皆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现在弄得头发胡子,都半白半红,脸上还有青黛细粉和胭脂,他方才还抹了一把,青一块红一块,斑斓可笑,太特别的香,已然是半老的男人,弄得如此幽香馥馥,莫逍遥的脸都要气绿了。

那时节,男属乾阳,女属坤阴,阴阳有别,尊卑有序,这个男人要是沾上女人的东西,是种晦气,三国之时,诸葛亮就用妇人的衣服羞辱司马懿来着。

莫逍遥是什么样的身份,无端弄了一头一脸女子用的胭脂水粉,自然要气破了肚皮。

旁边的张浦和叶梧都呆呆望着师父,在他们心里,师父莫逍遥的武功也许比不上澹台玄,可是也不至于遭到慕容愁的暗算,还弄得这样的狼狈,两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莫逍遥站住哪里,愣了一愣,忽然仰天大笑,然后对着林瑜笑道:“林瑜,好样的,果然青出于蓝,和你师父澹台玄一样的不是东西。老夫是管不了你,可是总会有人管你。张浦,叶梧,我们走。”

他说着,带着两个徒弟扬长而去。

林瑜的脸色,比慕容愁还苍白,听莫逍遥的意思,只怕是连师父澹台玄都不会去找,而是直接去找师祖谢神通了。

谢神通一直在山上闭关,轻易都不肯下来,偶尔下来一次,也会和师父澹台玄闹得很不愉快。都是兴冲冲地来,然后气呼呼地走。

他们这几个师兄弟,都不太喜欢这个师祖,反过来谢神通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他们几个,老说萧玉轩太老实,像块石头,让人砸碎了,也不会长出几个心眼来;又说自己太笨,像块木头,劈开几段,该什么模样还是什么模样;然后又说贝小熙太浮躁,根本就是冥顽不灵,显然地记吃不记打,每次总是埋怨澹台玄怎么不收个机灵一点儿的徒弟,这样下去,玄天宗只怕支脉凋零,后继无人了。

如今莫逍遥满心怒气,到了哪里还不得搬弄是非,如果真的激恼了谢神通,连师父都会有麻烦。

林瑜恨恨不已,冷冷地瞪着慕容愁,半晌才沉声喝道:“滚!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人,有多远滚多远!”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微微发抖。

这么多年来,也许这句话是他说过最重的话,毕竟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这样疾言厉色地呵斥,让林瑜自己都觉得很难堪。

慕容愁看着他,表情很复杂,好像有些难过,又好像有些得意,可是就是没有怒气:“你恨我?”

林瑜无语,瞪着慕容愁,他现在连气都懒得生气了。

恨,谈不上恨,只是感觉很烦躁,心神不安的那种烦躁。

慕容愁有些冷冷地笑道:“林瑜,我告诉过你,惹上我,你死定了。”

林瑜眼中含怒,温玉般的脸,此时白得有些透明:“慕容愁,别逼着我杀你。”

慕容愁冷笑:“林瑜,我就在这儿,你动手吧。”

她说着挺起胸膛,一步步向前逼近,林瑜今天出来是为了祭奠水清灵,所以慕容云裳那把夜飞雪没有带在身上,慕容愁把手中的舞月光一个倒转,就塞到了林瑜的手上,剑尖抵住自己的胸膛:“林瑜,你要是男人,就往这里刺下去!”

林瑜手中握紧了舞月光,剑尖微微颤抖着,点在慕容愁的胸膛上。

他想杀人,他是气得想要杀人,这个慕容愁,又狠辣,又诡诈,又张扬,又可恨,只是,他没有看过慕容愁做下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就这样痛下杀手,他还是做不出来。

慕容愁讽刺地一笑:“林瑜,妇人之仁,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慈悲,你今天要是不杀我,终有一天会后悔,我奉劝你,不要失去这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舞月光,在瑟瑟的秋风里,发出细细龙吟之声,林瑜忽然长叹一声:“慕容愁,何必非要让我恨你?就算如你所愿,我恨你入骨,你会快乐吗?”

林瑜的手慢慢垂下,他不会乱杀无辜,武功或者剑,都不是用来乱杀无辜的。

慕容愁浑身一震:“你说什么?我为什么非要你恨我?你恨我,对我有什么好处?”

林瑜看着她,脸色变得温和下来:“不要问我,这个结是结在你心里的,你要问也该问你自己。慕容姑娘,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把心中的叶子放下,看到的会是天空海阔。”

他说得很婉转,可是慕容愁听得明白,林瑜说出了她的心病。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慕容云裳就是那片叶子,把她眼前遮挡得死死的,所以只要是慕容云裳看上的东西,她一定也要去抢,所以上次的酒铺里边,慕容云裳把夜飞雪塞给了林瑜,她也缠上了林瑜。

没有道理,其实有很多事情没有道理。

可是这次,慕容愁不是为了慕容云裳而来。她只是想不到,林瑜在这个时候,还会劝慰开解她。她微微有些发楞地望着林瑜,这个人,面如脂玉,洵洵儒雅,此时温和明亮的眼光正看着自己。

林瑜把舞月光递过去,慕容愁退了一步,忽然两行泪落了下来,她咬着嘴唇,泪水却落得更快。

慕容愁瞬间的变化,让林瑜微微愕然:“慕容姑娘,你怎么了?”

慕容愁一跺脚:“林瑜,我恨你。”说着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不惜碧血引灵蛇

藏龙山,高耸入云,险峻奇幽,碧霄峰的主峰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谢神通闭关的玄天洞就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之下。

高处不胜寒,那个地方云薄气稀,一般人到了哪里都会感觉到呼吸困难,而且四周皆是冰雪,几乎是天无飞鸟,地无寸草。

秋季的藏龙山,常常雾气氤氲,山岚弥漫,恍如人间仙境一般。

入秋以来,这是头一次碧空如洗,澄蓝似海,阳光和暖,微风习习。

秋天的藏龙山,难得如此风和日丽的天气。

参天的树木,幽静的山路,还有盘缠在树木之间的青藤葛蔓,彼此缠绕,粗已愈臂,好像自然的藤床一般。

列云枫就悠然地躺在树间的藤蔓上,看着天空中追逐变幻的流云,那些云,堆霜卷雪,瞬息万变。他在想陈九州的事情。

现在的事情现状,好像就是陈九州被人暗杀,尸体上还下了毒,因为连剑庐都被焚毁了,所有的线索都维系在林雪若和康宝的身上,如果这两个人从此销声匿迹,这件事就难以查起。

对于这件事,印无忧不感兴趣,贝小熙还没想过要感兴趣。

不过列云枫对其中一点特别感兴趣,到底是什么人,对陈九州有如此深的仇恨,不但杀人,而且毁尸?还有那个不二山庄的慕容惊涛,几乎是退隐江湖那么多年,为什么今年要来陈府的试剑会,偏偏就在今年,陈九州就离奇遇害?

这些疑惑,相信澹台梦也在考虑,他们偶尔四目交汇的时候,都充满了疑惑,对这件事情的疑惑。

印无忧就靠在他身边的那棵老树上,不远处听得到贝小熙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们一路回来,澹台梦要采些野菜带回去做菜羹,兴奋不已的贝小熙一定要陪着澹台梦去。

平日里,贝小熙多少有些畏(书)惧(网)澹台梦,可是今天,他太过兴奋,没有办法安静下来,总想做些什么事情好让自己稳定下来。

列云枫和印无忧都没有跟着,反正澹台梦就是在附近,也走不远,采个野菜,更用不着这么多人,列云枫留下了,印无忧也就留下来,他心中有些话,想单独和列云枫说。

靠着树干,印无忧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穿过树影,看着不远处的澹台梦。

她半蹲在哪儿不知在采摘什么野菜,阳光下的侧影,显得恬静如画。

旁边的贝小熙忽东忽西,围着澹台梦转来转去,不时就传来贝小熙的笑声。

他,没有事儿吧。

印无忧望着前方问,口气虽然淡,不过还是有些担忧。

尽管他没有提名,列云枫也知道他在说谁,藤蔓随风微摇,他微微一笑:“放心吧,不过是大喜过望,有些忘乎所以了,他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吗,过两天就好了。”

印无忧哦了一声,心中特别奇怪,不过是打赢了慕容孤而已,至于乐成这个样子吗?他实在不懂贝小熙怎么会如此的高兴。

两人对决,无非是胜负而已,就是生死对决,也不过是生死而已,胜负生死,都是寻常之事,也不必如此喜形于色。不过列云枫说了没事儿,他就不担心贝小熙了。

列云枫淡然道:“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盛阴,上至王侯将相,下到黔首黎庶,都为七情所困,复为八苦所扰,只不过,每个人的取舍不同,所以对于悲喜苦乐的理解也不同。”

印无忧愣了愣,列云枫的话,有时候他听得似懂非懂:“无声音的苦?听不到?”

嗯。

列云枫从藤蔓上坐了起来,五盛阴苦,是从色、受、想、行、识生出的烦恼。

不过是瞬间的考虑,列云枫还是去没有纠正印无忧,有些道理,听没听过并不重要,说不说得出来也不重要,看得破,还须放得下,不然就是说得天花乱坠,还是镜花水月,虚妄而已。

列云枫微微笑道:“听不到虽然苦恼,那是因为我们听得到,才会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如果在最初时就听不到,无从比较衡量,也未必觉得听得到是喜,就像有些事藏在心中,未必就是真的能够深藏和遗忘,也许越想忘记,反而记得越清楚了。”

印无忧不觉失神,他犹豫了再三,也没有下定决心把心中的事儿说出来。这件事好像一块石头,压得他有些透不过起来。

尽管有时候,澹台玄会找他私下谈谈,可是有很多话,他当着澹台玄说不出来。

本来,他想告诉澹台梦,有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澹台梦不快乐,他越来越感觉到澹台梦的不快乐。就在她笑靥娇颜的背后,隐藏了太多的哀伤。

印无忧很想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凭他的直觉,列云枫一定知道个中情由,所以他就更不会问,他要等澹台梦亲自告诉他。

有时候,印无忧在想,澹台梦不肯告诉他,究竟是对他缺少信任,还是不忍心让他也承担那份痛楚?将心比心,他宁愿相信是后者。

因为他也不想将内心的痛楚告诉澹台梦。

除了澹台梦,列云枫就是他最可以相信的人了。

列云枫从藤蔓上边坐了起来,拍拍印无忧的肩头:“我们既然是兄弟,有话为什么不说?”

印无忧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有话要说?

列云枫看到他的神情,不觉一笑:“眼为心之根苗,从一个人的眼睛,就可以看到他的心里去,你信不信?”

印无忧不信。

他倒相信在两个生死对决时,眼睛中的气势更加重要,谁有必胜的把握,谁的气势就强。

列云枫道:“看样子你是不信,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想说一件事,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是至关紧要,对不对。”

印无忧瞪了他一眼,要说的可不都是事儿,没事儿可有什么好说的,简直是废话,而且如果不是至关紧要的事情,何必还犹豫不决呢。

印无忧忍不住哼了一声:“那你说说,这件事和谁有关系?”

列云枫叹口气:“你的父母。”

这四个字,宛如晴天霹雳,刹那间就轰去了印无忧的魂魄,他有些呆呆地望着列云枫,半晌才道:“你,你,你真的从我的眼睛中看得出来?”他原是不信,可是列云枫居然一语中的,讲出那件事情的根本。

列云枫道:“小印,你自幼无母,与令尊相依为命,自闭而孤,伶仃于世,能令你萦心扰怀,困顿难解的,就只有父母而已,这是想当然耳。”

印无忧听到自闭而孤,伶仃于世八个字,心头就翻江倒海一样,触到了痛处,刚要说话,忽然列云枫神色紧张,向他示意不要出声,然后指了指前方。

印无忧顺着列云枫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有一道七彩的光线,飞快地淹没于草丛间。

列云枫马上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印无忧也马上跟上去。

风吹草动,簌簌而响,两个人追了一段,列云枫停下来,四下寻望。

原来,方才蹿入草丛的是一条罕见的寒地奇毒之蛇,名字叫做碧血霓。

这种蛇七彩斑斓,生于极寒酷冷之地。一般蛇在冬季都要冬眠,无法抵御寒冷,可是碧血霓常常生活在冰雪不化的地方。

那冰雪之地,银装素裹,生活其中的动物,都会有保护之色,以银白者居多,但是碧血霓属于剧毒之物,身上的色彩诱惑猎物的最好伪装。而且碧血霓的毒,毒性太烈,一旦吐出毒液,溅落之处,三年之内,都寸草不生。

列云枫已然将栾汨罗送他的书倒背如流,他记得书中提到了这种碧血霓,生于极寒之地,骨肉血胆皆可入药,尤其碧血霓的蛇胆,乃是大热至阳之物。

这些天列云枫一直在琢磨着,既然澹台梦身上的邪神之降是至阴至寒之毒,可不可以用世间几味至阳至热的药物来阴阳相克。今天忽然发现了如此的稀罕之物,哪里能放过去。列云枫悄然而立,屏息倾听,在风声里边,隐约可以听到蛇行的声音,那条蛇,好像也受了惊吓,走走停停。

列云枫也无法确定草中的那条蛇,是不是就是方才追赶的碧血霓,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引它出来。

想到此处,列云枫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里边装着的是特质的雄黄软骨散。里边除了雄黄,还有其他几味药物,本来是为了深山采药时驱赶蛇虫的,虽然秦思思那棵药丸的药性还未消散,但是真的要被蛇咬一口,也是痛极。这个药散,也是必备之物。

印无忧轻声问:“这个是什么?”

列云枫低声道:“雄黄软骨散,你,你会捉蛇吗?”

印无忧点了点头,离别谷的葬山之上,有个万蛇洞,是离别谷用来处置违反谷规之人的人间炼狱,那石洞再严密,也时有蛇爬出来,所以离别谷的杀手虽然不擅长用毒,对付蛇,还是有办法。

何况印别离怕儿子印无忧被毒蛇所伤,教过印无忧捉蛇杀蛇之法,印无忧对雄黄之类的东西,并不陌生。一般普通的蛇,直接打到了七寸处就可以了,列云枫要用雄黄,自然是要活捉了。

印无忧接过瓷瓶,并不急着打开,不然雄黄的味道一散,就会把蛇惊跑了。

列云枫拿出自己的扇子,按动了绷簧,扇中的剑弹了出来,在自己的胳膊上边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就流了下来,很快浸湿了衣袖。

印无忧有些愕然地望着列云枫。

碧血霓是嗜血成性的毒蛇,只要闻到了血腥,就会凶性大发,奔向血源,连雄黄之类的东西都不会再顾忌。

血,一点一滴,落入尘埃,草丛中果然有了异响,那声音极其细微,窸窸窣窣,好像从人的心头爬过,听得人脊梁发麻。

忽然,一条七彩光线飞向了列云枫,速度之快,简直来不及眨眼。

下意识中,印无忧怕列云枫有危 fsktxt。cōm险,猛地出剑就刺向那条七彩光线,列云枫忙道:“别动,要活的。”

说话间,列云枫背转过去,整个后背面向了印无忧,迫得印无忧停下剑势,才忽然想起列云枫是要活捉这条蛇。

呀。

话犹未落,列云枫轻呼一声,脸色发白,那条蛇已然死死缠住了他的胳膊,咬住了他流血的伤口,果然身分七彩,绚丽异常,那蛇越缠越紧,死咬不放,列云枫半条胳膊已然发麻。

事情就在刹那之间,印无忧已然飞身过来,打开了瓷瓶,将里边的药粉都倒在了碧血霓的身上。

那碧血霓开始挣扎,可是还不肯松口,尾巴拼命地抽打着列云枫的手背,道道青紫立时呈现,列云枫的脸痛得惨白,印无忧心中又痛又急,就要去捉碧血霓的七寸,列云枫马上拦阻:“小印你别动,这蛇是剧毒。”他顺势一推,将印无忧推开。

只见那蛇挣扎得无力了,从列云枫的胳膊上掉了下来,复在草地上翻滚,吐出一片毒液来,溅到之处,草焦土黑,腥臭难闻。

印无忧望着那条蛇,毒蛇他见过很多,可是毒性如此的蛇,他是头一次见到,难怪方才列云枫会如此紧张,怕他中毒,如果不推开他,万一这条蛇吐出毒液,只怕自己真的会中毒受伤。

雄黄软骨散比一般的驱蛇药厉害,碧血霓又挣了几下,就软软地瘫在哪儿,不再动了。

列云枫从怀中拿出个丝质的袋子,那袋子里边也涂满了雄黄软骨散,是用来捉拿毒蛇用的,印无忧帮他打开了袋子,将碧血霓装了进去。

列云枫松了口气,浑身有些发软,低头看看,胳膊的伤口处赫然几个深深的牙印,尽管没有中毒的症状,可是也红肿起来,阵阵疼痛,钻入心里,冷汗禁不住从额上渗出。

印无忧关切地:“你中毒了吗?要不要紧?”

列云枫摇头:“捉住它就好。”

印无忧刚想问列云枫捉这条毒蛇做什么,忽然有人冷笑:“你们两个,把东西给我!”

不是冤家路亦窄

对峙。

印无忧的剑,冷凝霜雪,印无忧的眼,死死盯住对面的老头。

这个老头,拦住他们的去路,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好像要吃人一般。

这个老头看不出来究竟有多大年纪,不过生得清雅俊朗,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器宇轩昂的少年,他此时瞪着眼睛,眼中精光四射,还隐隐带着几根红血丝,好像已经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一件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裳,腰中系着一根粗麻的绳子做腰带,肩头还背着一个补着几块补丁的褡裢,里边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他的头发就乱蓬蓬地披散着,被风一吹,连着胡子都飞扬起来。

丐帮的?

印无忧扫了老头一眼,看看又是不像,从这个老头的眼神中看,他的武功应该不弱,再看他的年纪,如果是丐帮的弟子,也应该是长老级的人物,但是这个老头的身上没有任何丐帮长老的标志。

丐帮帮主?

蓦地,心里涌出这个疑问来,印无忧觉得如果说这个老头是丐帮帮主,还真有几分相似。

在离别谷的时候,印别离给他介绍了江湖中的头等风云人物,可是没有提到丐帮,印别离从心眼里边就蔑视丐帮,用他的话说,无论丐帮帮主的弟子如何多,武功如何厉害,就算是交友遍天下,一呼百诺之,说到底,还不是一个要饭的头儿吗?

而且,印无忧那时候,也根本不需要和丐帮的人打交道。

列云枫感觉身体阵阵发热,然后又在瞬息发冷,眼前金星乱冒,耳边轰然雷鸣,头重脚轻,这个症状,是轻微中毒,他没有强撑着,而是靠在了一棵树上,从怀中拿出解毒的药来。

如果不是早服下秦思思的那颗药,他现在只怕早就到了酆都城了。不过,这个碧血霓的毒性实在是太过强烈,只好又服下两颗解毒清火的药丸。好在他经常上山去采药,这些解毒止痛的药丸散剂都随身携带着。

那个老头气呼呼地瞪着印无忧,眼珠都直直地,好像被人钉在哪儿一般。

老头不说话,印无忧也不说话,反正他也懒得说话,更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老头说话,轻轻一抛,他已然将装着碧血霓的口袋扔给了列云枫,整个人也挡在了列云枫的前边,随时准备动手。

老头大喝一声:“死小子,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抢我的东西?”

印无忧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列云枫半靠在树上,犹自笑道:“你说得轻巧,世间万物,皆为天下所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他微微闭着眼睛,身上依然忽冷忽热,方才吃下去的药丸,药效还得过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发挥出来。

他现在担心印无忧,从那个老头的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这个老者的武功不弱,印无忧要是硬碰硬的话,可能会吃亏。而且,这个老头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出现在藏龙山上?

记得左飞凤说过,慕容孤打算找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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