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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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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左飞凤说过,慕容孤打算找杀手到藏龙山,慕容孤准备要杀谁?今天慕容惊涛又出现在陈府,陈九州莫名遇害,慕容惊涛在那么多人面前悬下赏金三千两,一定有人乐意去要那笔银子。

有件事很奇怪,为陈九州追查凶手,只要打着江湖道义,路见不平的旗号,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用得着悬赏重金啊?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感觉有些画蛇添足,好像刻意要掩饰什么似的。

还有那个半路不见了的林雪若和康宝,陈九州的那边举世稀罕的一泓泪也被康宝带走了,现在不知道是林雪若落到了康宝手里,还是康宝落到了林雪若的手里,现在这个老头又蹦出来,他的目的是什么?

强撑着一口气,伤口处的疼痛,要焚烧五内的热和冻结血脉的冷,都让列云枫有些昏然欲睡的感觉,他咬着嘴唇,让自己千万不要睡着了,现在的印无忧恐怕只想着拼命,哪里会去管这个老头是什么来路,所以他才开口,想试探试探。

那个老头狠狠地道:“天下,天下在哪里,天下算个屁?这条蛇,奶奶的老子我追了三天三夜了,瞪得我眼睛都蓝了,要不是我把它追的筋疲力尽,就凭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能捉住它吗?少废话,把东西给我拿来!”

列云枫笑道:“你追了它三天三夜?照你的意思,是先来者得了!”

老头看了看他,一吹胡子:“怎么地?不服气?不服气你来打我,可是就算你打得过我,这条蛇我也不能给你。”他说着哼了一声,有些跋扈。

列云枫靠着树干,淡淡地说:“不过是追了三天三夜,有什么稀奇?一元复始之际,万物更新之时,山之阳有二蛇,其一雄,其一雌,雄者语于雌者曰,乌生兔坠,日月消长,生衍繁息,诚不谬也。吾等于世间匆匆几日,便做埃尘,可悲可叹,何必及时行乐?雌者心有戚戚然,遂于雄者同赴襄王之梦焉。一夕恩重,珠胎暗结。雌者欲娩,或曰,吾生为四生,劫历轮回,不胜之苦,何忍血脉再续,重蹈覆辙乎?乃遍寻智者,欲将诞下之子送之,或羹或药,或烹或烤,舍皮囊而弃尘苦,结今生断来世,那时节便寻到了我,我只带这蛇长成,就完成其母的心愿,助它完劫而返,重登净土,不如轮回,要说早,你早得过我吗?”

开始的时候,老头让列云枫说得发傻了,不晓得他忽然文绉绉地念起了文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结果说到后来,老头也听明白了,脸上的肌肉一蹦一蹦的,感觉到自己被耍了,气得直蹦。

印无忧瞪了列云枫一眼,心中埋怨,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胡扯什么。

其实,列云枫故意东拉西扯,一边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吃下去的丹药发挥作用,免得让印无忧一个人独对强敌,另一边,他故意用这些话引开老头的注意力,暗地里边,已经把那个袋子给换了。万一打了起来,他们两都不是人家的对手,那个袋子自然是保不住了,所以他先私下掉了包,碧血霓得来不易,他一定不能让老头抢走它。

老头可气坏了,指着列云枫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看你长得是溜光水滑,人模狗样,奶奶的一肚子坏水,居然来老子我也敢耍,你还笑,你还敢笑我?看我不把你的脸打成烂柿子,让你笑!一会儿哭,都让你找不到调儿。”

这个老头是真生气了,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轻易和半大孩子动手呢。为了追这条蛇,他真的是熬了三天三夜了,觉也没睡,饭也没吃,眼看碧血霓被追得筋疲力尽,马上就能抓到了,反而落在这两个少年的手里,更可气的是这个靠着树的少年,闲扯到一点边儿也没有,实在可恨之极。

嗖。

只听一道风声,老头也不理印无忧了,从印无忧的身边飞纵过去,就奔向列云枫了。

印无忧可是吓坏了,生怕列云枫有什麽闪失,慌乱焦急之中,他也没有多想,回手就是一剑。

这一剑,是离别谷的剑招,而且是离别谷的杀手用来杀人的招式。

这段时间,印无忧一直跟着澹台玄练玄天宗的内功心法和剑法,离别谷的剑法几乎是不用了。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这个老头武功高,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却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的武功会如此之高,轻功如此厉害,情急之下,他还是自然而然地使出了离别谷的杀手锏。

杀手的剑招,也许并不华丽,却是最有效最狠辣,因为每一招一式里边,都是生死边缘的界限,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印无忧门户大开,奋力一搏,这剑刺出去,没有一丝犹豫和退路,简直是孤注一掷。

当啷。

只觉忽然间就手臂发麻,印无忧都没有看清楚这个老头是如何出手,自己手中的剑就到了人家手里了,他不觉发愣,老头已然把剑尖点在他的咽喉处。

竟然是一招就让人抢去了兵刃,还成为人家的剑下之虏,印无忧又惊又怒,又羞又怒,有些不知所措。

看看寒芒四射的剑,回想一下无忧方才刺过来的剑式,老头脸色凝重,冷冷地:“原来你们是离别谷的人,说,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剑,冰冷如雪,抵在印无忧的咽喉,再用力一点点,恐怕就会危及生命。

印无忧一句话也不说,瞪着老头。

老头眉头深锁:“不说话,装哑巴是不是,好,我……”他本来想一剑刺出去,忽然想起列云枫和那条蛇来“小子,你要是乖乖的交出东西来,我还可能放这小子一条生路,不然的话”

列云枫抢白道:“不然的话怎么样?杀了他?你杀他,那是你和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杀也好,爱放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头呀了一声:“‘好小子,居然对同伴不管不顾,袖手旁观,真是气死我了。”他是一时气急,仗着自己的武功厉害,一把推开了印无忧,那边剑冲着列云枫就刺了过去。

列云枫还靠在树上呢,伸手拿起了袋子,往老头的脸上一扔:“小印,快跑。”

老头认识这个袋子,方才见着他们两个用这个装蛇来着,见到列云枫把这个袋子掷过来,也不去管列云枫了,直接去抓那个袋子。

此时列云枫运气凝神,趁着老头顾不上他们,早抓住了印无忧,往外就跑,犹自未忘回手打了一颗石子:“老头,看镖。”

那个老头正好刚把袋子拿在手,就在这一瞬,石头打来,不是奔向他,是奔向他手中的袋子,老头忙把袋子往回带,袋子裹着风声,那石头受阻,强大的气流让石头一下子迸开,从里边有飞出两块小石头来,原来这个是子母石。

老头气急,来不及收手,两块飞出的石头正好打在袋子上边。

嗤。

乓。

哎呀。

只见被石头打中的袋子一下子冒出一股黄烟,然后火光四溅,蓦地炸开,一条火舌卷向了老头的胡子和头发。

原来这个袋子里边,早被列云枫换成了硝磺之药,在撞击之下,才会爆炸。

老头又惊又怒,双手乱舞,去掳自己的胡须和头发,幸亏他动作迅速,双手如飞,才把火熄灭了,饶是如此,那头发和胡子也烧掉大半,变得参差不齐,再抬眼,列云枫和印无忧已经飞身纵出好远了。

老头儿大喝一声:“离别谷的小兔崽子,居然敢上藏龙山撒野,连我的胡子都敢烧,我谢神通不拆零碎你们誓不为人。”

巧言难息雷霆怒

十月芙蓉哀泣露,秋霜白发惜离别。

澹台玄就坐在芙蓉树下,看着萧玉轩在练武。

秋天的午后,天气闷热,方才还晴朗朗的天空,现在乌云四合,远处,沉闷的雷声,隐约传来。

应该会有一场雨吧,秋雨绵绵,阴霾不散,这个季节,总让人多了几分忧思愁绪。

萧玉轩有些心不在焉,那种气怯显而易见,平时练得很熟的招式,都会出错。

澹台玄眼睛看着萧玉轩,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端在手中的茶,已经冷了,他犹未觉察。

萧玉轩犹豫了一下,林瑜出去,他是知道的,去做什么,也告诉了他。不过方才澹台玄问的时候,他却没有以实言相告。

每次林瑜去坟前祭拜时,不过一会儿功夫就会回来,可是这次,耽搁的时间好像长了些,他方才和师父澹台玄说了谎,此时心中觉得惴惴不安。

萧玉轩无法安心练功,心中埋怨林瑜怎么还不回来,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往院门那边瞥去。

哼。

澹台玄终于放下茶杯:“轩儿,瑜儿去哪儿了?回屋换什么衣服,需要这么久啊?”

他看出萧玉轩心虚,问了一句。

萧玉轩停下来,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接话,方才澹台玄问的时候,他十分紧张,顺嘴就说林瑜去屋子里边换衣服,一会儿就回来。当时是太着急了,怕澹台玄会怪罪林瑜炫…_…書……*……网…fsktxt。cōm,所以萧玉轩就编了这么个话。

现在想想,自己这个谎言太蹩脚了,很容易被拆穿,如果说林瑜去山里砍柴就好了,那样起码可以多拖些时间。

啪。

澹台玄把茶盏放在桌子上边:“轩儿,你要想撒谎的话,就应该多向列云枫学学。什么样的谎言,才能够天衣无缝,说谎和练功一样,如果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就不要轻易说出来,免得弄巧成拙。”澹台玄的语气特别严厉,连脸色都阴沉起来。

萧玉轩垂下头,又难堪又羞愧:“师父,对不起,我……”他我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既不会让林瑜遭到责备,又不会惹师父生气。

盯了萧玉轩一会儿,澹台玄叹了口气:“轩儿,也许我说得话有些重了,可是,你在师父心中,一直是个忠厚的孩子,心地善良,待人真诚,也许在别人眼中,善良可欺,忠厚为傻,可是,轩儿,人善人欺天不欺,所以君子之心坦荡荡,小人之心常戚戚,一个人,没有机心有没有机心的好处,懂得那么多算计,藏了那么多城府,也未必是件好事。”

萧玉轩有些微微的楞,不明白师父怎么会在骂了自己以后,忽然又转了口气,好像安慰自己,又像是解释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师父的神色,然后才道:“师父,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师父,只是不想惹师父生气,其实,其实小瑜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心中真的不可能再惦记那个女人了,只是小瑜也是心地善良,总觉得人活着时就是有千般万般的错,现在这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些恩怨也随着那个人的故去,也不在了,那个水姑娘也没有个亲人朋友,小瑜不忍心她尸骨无处掩埋……”

澹台玄摆摆手,微微闭上眼睛,有些暗淡地道:“你不用说了,他宁可告诉你,也不想和我商量,你们大了。”

他说完这句话,无限落寞地靠在树干上边,神色即伤感,又无奈。

你们大了。

这几个字,让萧玉轩心头一震,再看澹台玄的神色苍凉,好像一瞬间就老了很多。

他,林瑜、贝小熙都是澹台玄一手带大,以前有了什么事情,好的坏的,他们都会跟澹台玄说,澹台玄当他们是亲生儿子一般,他们心里也都当师父做亲生的父亲,尽管澹台玄在散功的时候,脾气暴躁,动辄打骂,不过那份近于骨血亲情无法隔断。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再向澹台玄敞开心扉了?

别人不说,就是说自己,自从被寒汐露带走,知道那段关于叶知秋的往事起,就有意无意地疏离了澹台玄。虽然到了最后,自己才明白个中真相,可是这些事情在发生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和澹台玄坦诚交心。后来和师父澹台玄讲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多细节都被他有意地忽略。

萧玉轩感觉到,师父伤心了。

这种伤痛是从内心发出来,也刺痛了他的心,萧玉轩心中也特别难过,垂着头刚要说话,林瑜无精打采地进来,也低着头,竟然没看到澹台玄:“大师兄,我回来了。”

有澹台玄在旁边,尤其还生着气呢,萧玉轩不好出声,只是干着急。

林瑜自己叹了口气:“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也许死去的人,才是真正的无所牵挂,无所羁绊,潇洒自在,随心所欲,就是苦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知道明天,又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变故。很多事情,不但无法称心如意,还常常事与愿违……”

他说着话,听不到萧玉轩回应,一抬头,吓了一跳,正好与澹台玄的冷然的眼光相对。

澹台玄的眼光从林瑜的脸上又落到他的手上,林瑜的手上,还拿着慕容愁的舞月光。

一瞬间,林瑜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半晌,澹台玄哼了一声:“活够了,谁挡着你去死!”

林瑜马上低下头,不敢做声。

沉默,三个人都漠然无语。

萧玉轩心中替师父难过,又替师弟着急,林瑜心里也惶惶不安,因为慕容愁的缘故,师叔祖莫逍遥一定会去向谢神通告状,现在师父又好像很生气,如果这个时候,师祖谢神通来追究的话,自己一定逃不了师父的重责。

想到师父的藤条,林瑜的脊梁开始冒冷汗,身上隐隐作痛。

可是,更头痛的是,那把夜飞雪还在手里,这把舞月光又来了,这两个慕容姑娘都让他心烦不已,尤其这个慕容愁,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她才好。

澹台玄的手捏着那个茶盏,茶盏被捏的咔咔直响,要不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他早过去掴林瑜的耳光了。

咔吧。

那只茶盏被捏成好几瓣,茶水四溅,惊得萧玉轩和林瑜都抬头看澹台玄。

忽然列云枫拉着印无忧跑进来,两个人气喘吁吁,有些狼狈,好像被鬼追一样。

澹台玄一皱眉:“你们怎么了?小熙和梦儿呢?”

印无忧就要说话,列云枫连忙抢着道:“师父,我们几个一起回来,小师姐和贝师兄他们去采野菜了,我半路上遇到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居心叵测,行为诡异,还冒充我们玄天宗的人。”

印无忧看了列云枫一眼,他们两个刚跑出不远,就听到那个老头自报姓名叫做谢神通了,一听这个名字,印无忧心中一震,谢神通不是澹台玄的师父吗,他忍不住回头,眨眼间老头就要追上来了,结果列云枫回手又扔了几颗硝磺弹,趁着弹丸炸开,烟雾弥散之际,列云枫拉着他拼命地跑回来。

印无忧一直奇怪,既然老头是谢神通,他们两个干什么还跑啊?

谢神通不是同门中人吗,而且还是他们的师祖。难道是冒充的?

但是如果这个老头是冒充的,那就可能是他们的对头,列云枫应该去接应澹台梦和贝小熙才对,不会跑回住的地方,把澹台梦和贝小熙撇下不管。

现在听列云枫这样一说,印无忧心中恍(书)然(网)大悟,看来那个老头真的是谢神通,列云枫是不愿意牵累到别人,所以一口咬定不认识谢神通,还反说人家是冒名顶替,这样他们方才对老头那样无礼,也属于不知者不怪。

印无忧又生气又好笑,猜想列云枫在一路上,早就想好了死赖到底,可是既然都知道谢神通的身份了,还敢扔那个硝磺弹,一定是为了保住袋子里边的那条蛇,毕竟谢神通是师祖,两下如果都表白了身份,哪条蛇就得归谢神通了。

他们这一路飞跑,方才到了门口的时候,印无忧还看到列云枫把袋子顺手扔到门拱的空隙里边,他只是不知道列云枫要那条蛇究竟做什么用,居然连师祖也敢戏弄。

有人冒充玄天宗的人?

澹台玄听了一愣,立刻站了起来,心中暗道难道是莫师叔他们带来的人?他们真的不肯安分,还要再旧戏重演吗?

澹台玄问道:“来的是什么人,他冒充谁?”

列云枫稳了稳气息:“一个老头,好像是丐帮的打扮,他说他是谢神通。”

萧玉轩和林瑜立刻都直直地看着列云枫,同时呛了一口气,在藏龙山上,谁会冒充谢神通?那个穿得跟乞丐一样的就是他们的师祖谢神通。

上次在涂江的船上,萧玉轩和亲眼看到列云枫怎么打了叶梧的,当时他看得都傻了。现在听了列云枫的话,心马上狂跳起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师弟,不会把师祖谢神通也打了吧?

澹台玄也有些发愣,不为别的,他也在想师父谢神通会被列云枫弄成什么样子,凭列云枫的聪明和机智,会看不出来真假?这孩子一定能认出谢神通来,不过是在耍什么心眼,又玩花样。澹台玄心里特别生气,虽然也知道,列云枫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谎骗人,可是这次竟然连师祖也惹到了,实在可恨可气。

他心中有气,脸色自然沉得水一样,几步过去,扬手就要打列云枫。

对别的弟子,澹台玄或许要讲些道理,可是他发现对列云枫根本不用讲什么道理,这孩子什么道理都懂,就是有时候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欺骗瞒哄,什么招儿都想得出来。气得他每次都想狠狠揍他一顿,可真的打上了,又于心不忍,不舍得下重手痛责,毕竟这个孩子做事,对半都不是为了他自己。

所以澹台玄的手举起来,看列云枫还很无辜地望着自己,心中又气又恨,但是手掌终是没有舍得落下去,他狠狠地瞪着列云枫,想问问具体的情况。

澹台玄,给我滚出来,你死人啊,山里来了对头都不知道。

一声雷霆般的厉喝,还没等澹台玄出去呢,谢神通已经自己蹦了进来。

澹台玄一看,大惊失色,只见谢神通的头发胡子,都被烧去了一半,剩下的也是焦黄枯卷着,脸上一块一块的黑,应该是烟熏成的痕迹,反倒显得眼睛更亮,牙更白了。

谢神通冲着过来,也看到印无忧和列云枫了;“好小子,你们两个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居然跑到这儿来。”

列云枫马上道:“师父,就是这个老头冒充我们师祖。”

这句话,立刻让谢神通站住了,看看列云枫又看看澹台玄,然后勃然大怒:“好啊好啊,刚才莫逍遥半路上劫住我,讲了很多事儿,我还以为他们是恶意中伤,嫉妒诬陷你们呢,还骂了他一顿,让他们回去面壁,澹台玄,原来你真的收了个忤逆犯上,奸诈狠毒的徒弟。你,是不是就叫列云枫!”

谢神通气急了,冲过来挥手就要打列云枫,澹台玄哪里能让师父在盛怒之下出手,这一拳真要是打到了,只怕会把列云枫震出内伤来,所以他想都没想,一下子捉住了谢神通的手,另一只手就把列云枫拽到了身后,连忙赔笑:“师父息怒,气大伤身,教训孩子的事情,何必劳烦师父亲自动手。只是弟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师父明示。”

谢神通已然是七窍生烟了,哪里还肯说个明白,尤其看到澹台玄居然阻止自己动手,更是火上浇油:“澹台玄,你什么意思?你的徒弟,我打不得对不对?好,你的徒弟我打不得,你是我徒弟,我总能打得吧?”谢神通说着,狠狠地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看到师父气得五官挪移,澹台玄也是惶然,看着师父的巴掌打来,更是不能躲避,只好硬挺,列云枫就在他旁边,见师父要挨打,灵机一动,脚下一勾,澹台玄根本也没有防备列云枫会在这个时候还敢有所动作,腿下一空,跪了下去,列云枫也挨着澹台玄跪了下去。

谢神通这巴掌是含恨而发,力道不弱,澹台玄和列云枫一跪下,他也是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想过收势,这一巴掌自然落空了。可是因为力道太猛,收势不住,结果自己现在原地转了去圈,脚下一悬,差点站立不稳。

这一圈转过去,谢神通连气带怒,有些发懵,因为根本没有打到人,低头一看,才看到澹台玄和列云枫都跪下了,那边萧玉轩、林瑜也都跪下了,只有印无忧还站在哪里,谢神通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澹台玄忙道;“无忧,跪下,不许对师祖无礼。”

印无忧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瞪着谢神通,勉勉强强地跪下来。

谢神通的脸都气青了:“那小子,你哼什么哼?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你起来啊,澹台玄让你跪就跪,他让你死你也去死啊?”

印无忧有些生气,心中说起来就起来,你就是澹台玄的师父又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跪你。心中想着,他腾地就站了起来。

印无忧一起来,惹得谢神通不怒反笑,不过这笑可比哭还难看:“好,好,够英雄,有种,佩服,佩服。澹台玄,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小子,和那个小子,都是些什么人?”他用手一指列云枫和印无忧,其实从方才的对话里边,他已经知道这两个少年都是澹台玄的徒弟,不过这两个少年实在可气可恨,所以谢神通才明知故问。

看谢神通烧焦的须发已然飞乍,澹台玄心中叹气,这两个孩子究竟干什么来着,怎么把谢神通气成这个样子,不用问,一定还是列云枫的主意,不过现在他还得护着列云枫,毕竟师父现在盛怒之下,出手没个情重,列云枫未必能承受得起。

澹台玄叩了个头道:“师父息怒,这两个孩子,是弟子新收的徒弟,师父一直闭关,弟子还没来得及带他们拜见您老人家。得罪之处,应该是个误会,师父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如果师父生气,弟子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不敢再犯就是了。”

谢神通气呼呼地:“教训,你怎么教训,这两个小子干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看看,看看,”他指着自己的头发和胡子:“这个列云枫他为了抢我东西,居然用火烧我,幸亏我躲得快啊,不然我就变成烤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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