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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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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通气呼呼地:“教训,你怎么教训,这两个小子干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看看,看看,”他指着自己的头发和胡子:“这个列云枫他为了抢我东西,居然用火烧我,幸亏我躲得快啊,不然我就变成烤鸡了。”

用火?

澹台玄看着师父谢神通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又是心痛又是生气,谢神通不会说谎,而且列云枫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吗,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缓解师父谢神通的怒气,澹台玄怕师父一怒之下,要将列云枫和印无忧逐出门墙,那样事情就不可挽回了。

于是澹台玄又叩了个头:“师父,枫儿是顽劣了些,可是他……”

啪。

谢神通隔空发力,从树上劈下一根碗口粗的树枝来,那段树枝被谢神通的掌力一勾一推,离开落到澹台玄的身前:“澹台玄,你少废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我徒弟,他们是不是你徒弟?”

澹台玄一皱眉,也知道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总是要给师父个交代,只是事情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这样打人,未免太不讲理了。

看着澹台玄无语,谢神通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澹台玄,你想什么呢?难道当了掌门,连我这个师父也不稀罕认了吗?”

澹台玄肃声道:“弟子不敢。”

列云枫在旁边顺手抓过那个树枝,双手奉上:“师父,弟子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师祖来,就冒然动手,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师父严责。”

看到列云枫主动请罚,谢神通的气儿还顺了一点儿:“打,给我狠狠地打他一百棍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澹台玄忙道:“师父,枫儿也说了,是他不认识您老人家,不知者不罪,看在他无意冒犯的份上,不要责打得那么重,真要是打了一百棍子,恐怕会瘀伤太重了,不如小惩大戒,让他知道错了就好。”

看到谢神通一瞪眼,列云枫马上道:“师父,你就打吧,谁让弟子时运不济,大白天也会撞到鬼,我也没有开天目,也没有六神通,怎么就知道眼前的丐帮长老,原来竟然是师祖?”

谢神通呀了一声:“你说什么?我像要饭的吗?我就是像,我也是丐帮帮主,我怎么想长老了,难道我不想帮主吗?”

列云枫有些委屈地道:“丐帮帮主有什么稀罕,虽然没见过师祖,可是从我师父的气度风采上,也想得出来师祖是一个气度非凡,卓尔不群,豁达磊落,不拘俗世,神仙一流的人物,谁知道师祖会如此简约朴素,我哪里认得出来,而且师祖又没有赐下名讳,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猜得到?从知道师祖那天起,我就日夜盼望,可以一见慈颜,聆听教诲,可恨天不佑我,阴差阳错,会生出如此事端,惹得师祖动发雷霆之怒,弟子只好一死谢罪了。”

他说着话,把树枝放下,拿出一把匕首来。

列云枫的话,尖刺的时候,能让人浑身都痛,可是软下来的时候,说得甚是哀戚,谢神通方才还气得压根痒痒,恨不能把列云枫一棍子打扁呢,现在听他如此委屈,而且他们动手的时候,也的确没有互通姓名,谢神通的气就撤了一些,感觉有些别扭,好像自己冤枉了人家孩子一般。

列云枫虽然低着头,可是听谢神通的呼吸声,感觉到他的变化:“师祖,无意冒犯,并非本心,可是得罪了师祖,就是欺师罔上,请师祖不要怪罪师父和师弟,我愿意一死相谢。”他说着双手握着匕首,就像自己的心口刺去。

当啷。

谢神通一下子打落列云枫的匕首:“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谢神通逼着你死吗?你死了,我就成了蛮不讲理的人了,对不对?死小子,你诚心害我。我没通名,难道你们不会问啊?这事儿能怪我吗?谁让那个小子用离别谷的剑法?”他发觉自己的话,越说底气越是不足,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一般:“起来吧,还跪着干什么,都滚起来。”

澹台玄松了口气,不过看着那把匕首,想起当初列云枫用这个东西给他三刀六洞的赔礼来着,心中暗自骂列云枫:混账东西,是谁你都敢戏弄,等一会儿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你,他心中暗自发狠,不过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声色来。

谢神通忽然抓起那根树枝,骂道:“列云枫,你当我是傻瓜?我追你们的时候,明明就报上名字里,你是聋子,听不到吗?”

他说着话,树枝带着风声,向列云枫的身上打去。

癫狂不羁笑尘世

树枝兜着风声,呼啸而下,此刻的谢神通,不似方才那样冲冲大怒,这打下去的力道自然减弱了很多。

还未等澹台玄出手阻拦,旁边的印无忧已然无法忍受,豁然出剑。

在这般师兄弟里边,印无忧认识列云枫最早,而且和列云枫的感情最好,本来他是一忍再忍,他是不惜和这个老头翻脸,不过考虑到会累及澹台玄,所以印无忧已经是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是没有想到,谢神通说着说着,还要动手,印无忧怒从心头起,心中说我管你什么师祖师爷,哪里有这样不讲道理,都说得理处也须饶人,你明明没有道理,干什么还不依不饶?

他知道无论是澹台玄,还是他的这些师兄弟,断然不能和谢神通动手,就是列云枫,也碍于师道尊严,也不能和谢神通真的动手,而且谢神通的武功,已然到了化境,和他动手,自然讨不到什么便宜。

只是,印无忧有印无忧的心眼儿,既然这个老头真是他们师祖,自己和他动手,根本不需要什么顾忌了,反正自己的功夫不如人家,干脆就和他拼命,相反的,有所顾忌的应该是这个老头,他做人家师祖,总不好意思和自己拼命吧,就是气死了,也不能伤到自己的性命。

想到此处,印无忧就要动手,让这个老头知道他们不是随着他捏圆搓扁,由着他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别看印无忧不喜欢说话,可是他这么想,还真的算准了谢神通的心理。

谢神通现在气固然是气,但是也没有想过真的还伤及人命,本来列云枫一番话,让他觉得挺有道理,感觉到自己有些理亏了,这两个孩子的年纪加起来,也没有自己的一半儿大,自己依仗着是长辈,在这里大呼小叫,好像没有容人之量。

他追到一半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莫逍遥,莫逍遥加油添醋地向自己告了一状,说澹台玄择徒不严,收了两个目无尊长、行事乖张的徒弟,还说这两个徒弟殴打师叔叶梧,然后又数落林瑜一番,说林瑜勾结不二山庄的慕容愁,两个人苟且幽会,行为暧昧,林瑜还怂恿慕容愁打了张浦和叶梧。

谢神通哪里肯信啊,自己的徒弟澹台玄是什么样的性格,他焉能不知道?

只要看看澹台玄教导出来的三个徒弟就知道了,别看贝小熙也挺捣蛋调皮,可是从本质上论,这三个孩子,已经让澹台玄管教得一个比一个循规蹈矩,恐怕是打死他们也不敢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

所以谢神通劈头盖脸地训斥了莫逍遥一番,谢神通的脾气,那是听风就来雨,又任性,又独断,而且喜怒从来都形于色,骂得莫逍遥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只好气呼呼地走了。

方才到了这儿,谢神通发现用火烧自己的那个小子,居然真是澹台玄的徒弟,又想起莫逍遥的话来,这火儿就上来了,但是列云枫方才那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又委委屈屈,让谢神通心里愧然。

可是忽然之间,谢神通想起来自己追他们的时候,曾经自己报上名字了,自己喊得声音那么大,他们两个不可能听不到,又想起自己索要那条碧血霓的时候,列云枫信口编出雄蛇雌蛇的那段话,实在让人啼笑皆非。不过,谢神通现在可不是生气。

尽管是初次见面,可是窥一斑而见全豹,列云枫的这份机灵,让谢神通从心里是又气又怒,又惊又喜,他此时并没有意思真的要打列云枫,只是忽然童心大发,想看看列云枫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出什么花招来对付自己。

可是列云枫还没有说话呢,印无忧却用上了绝杀,拉开架势和自己拼命。

谢神通又好气又好笑,又觉得好玩,假装瞪起眼睛:“死小子,你疯了,居然敢用绝杀来对付我,你不知道,这个绝杀是我创造的吗?关公面前耍大刀,你活腻味了?”

列云枫站在一旁,他最会察言观色,一个人是真怒还是假怒,他看得很准,还有澹台玄的态度,如果谢神通真的是认真发了脾气,估计澹台玄也不敢如此回护他们。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秦思思可是谢神通的亲生女儿,他对秦思思的脾气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师祖谢神通,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别看现在谢神通对着印无忧吹胡子瞪眼睛,可是谢神通的眼神都在放光,好像低头捡到宝一样。

列云枫叹了口气:“哎,可是这个世间,独辟蹊径,有所建树的人,往往搬了石头反会砸到自己的脚。秦时的商鞅设下严刑峻法,结果逃亡时被自己定下的律法所困,可怜最后被车裂弃市。唐朝的周兴得意一时,什么猴儿登山,过江龙,空前绝后的酷刑弄出了多少,到了最后还不是请君入瓮?”

谢神通冷哼了一声:“死小子,居然敢咒我不得好死,还放火烧我,澹台玄,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今天我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两个忤逆犯上的小子。”

谢神通看见印无忧冷冷地挥剑,澹台玄就要过来阻拦,忙出言喝止。

很长时间,谢神通也没有和人动手了,谁一听到他的名字,恐怕跑都来不及,所以谢神通心里大笑起来,不过看见印无忧瞪眼睛,他把眼睛还是瞪得更大:“小子,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算你活该!有本事,你打得过我,你赢了我,我叫你师祖!”

眼见着印无忧的剑刺来,谢神通不慌不忙,闪身躲开,不想印无忧的剑势陡然一转,在绝杀之中还掺进了离别谷的剑法,一边打一边冷冷地:“忤逆犯上?谁忤逆犯上?你脸上又没写着自己是谢神通,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东西,你忽然冒出来要抢,这山是你开的?树是你载的?我们凭什么要把到手的东西给你?谁知道你是谁?你也没通名,也没报姓,小枫都说得清清楚楚了,难道你是长辈就可以胡搅蛮缠?有本事你杀了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服气!”

印无忧是动了真气,他没看出来谢神通根本就是在耍戏他,还当谢神通不依不饶,忍不住说出心里的话,而且一边说话一边生气。

因为印无忧发现,自己一旦说了话,居然越来越像列云枫,一说就是一大串,他平时就是嫌列云枫话多,所以他自己说了话,又后悔了,手下加了力道,出剑更加疾快狠辣。

可是,就是十个、二十个印无忧,也到不了谢神通的跟前,谢神通的眼神是越来越亮,看着印无忧出招换式,干净利落,转身撤步,快如疾风,果然是练武的好料子,而且印无忧的基础又特别好,谢神通心里高兴,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一笑,印无忧急了,还要动手,让列云枫一下子拉住了,用手肘撞了印无忧一下:“小印,还不多谢师祖指点,师祖的武功可是独步天下,傲视群雄,多少人不惜一死,只求和师祖切磋一二,师祖肯指点你,真是三生之幸,我们都羡慕死你了。”

印无忧看列云枫向他使眼色,再看谢神通的神态,心下也明白了几分,不过他可没有释然,心中更是生气,暗道这个谢神通疯疯癫癫,穿得和个乞丐般也就算了,怎么行事也如此颠倒胡闹,哪里有长辈的样子。

谢神通一拍澹台玄:“小玄子,看来我常常骂你是骂得对,居然变得有眼力了,你哪里弄来的徒弟?这两个不错,早跟你说了,收徒弟不容易,同样费时费力,干什么不收几个天赋异禀,可以光大我们玄天宗的孩子?以后你再收徒弟,就照这样的收,哎,列云枫,你那会儿说的那套话,再给我说一遍,当时我光生气了,没听仔细,就是什么公蛇母蛇的话,哈哈,笑死我了。”

列云枫心中松了口气,听到谢神通说这样的话,那么他心中的气已然没有了,果然是和秦思思一样,炮仗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样的人容易应对,不过师父澹台玄的神色可不那么好看,看样子这笔帐还是会和自己算,现在不算过会儿也得算。现在谢神通还要他讲那番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看了看澹台玄,澹台玄瞪了他一眼,谢神通看见了:“小玄子,你干嘛?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他不能吓唬,你看看你那几个徒弟,本来也是挺好的孩子,都让你吓傻了,你说什么,他们就知道唯唯诺诺,一点儿自己的主意也没有。我看这个列云枫不错,哈哈,你当时没听见,这小子顺口编得话笑死人了。”

他自己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澹台玄对自己的这个师父一向束手无策,有些悻悻地道:“不用听,猜也猜得到,我还不知道他?”

啪。

谢神通忽然在印无忧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印无忧猝不及防,没有躲开,虽然不是很痛,还是吓了一跳,眼睛一立,瞪着谢神通。

谢神通笑道:“你叫什么,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我动手,不过武功不错,看你的武功路数,好像是离别谷的,你是带艺投师?”

印无忧瞪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澹台玄道:“他叫印无忧,是印别离的儿子。”

谢神通听了,绕着印无忧转了一圈,然后哈哈大笑:“好,好,好,不错,不错,小玄子,离别谷的少谷主你也弄过来了,为师以前还真小看了你,既然你把这个少谷主弄来做徒弟,明儿我也把印别离弄来做徒弟,你看怎么样?”

啊?

澹台玄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动了什么古怪的念头,要是真的有了这个打算,还真的会去找印别离。而且谢神通性子执拗,认准了一条路,不达目的是誓不甘休。

列云枫忙道:“师祖果然见识卓越,不同凡响,高屋建瓴,志纳天下。杀人以死,不如降人以德,师祖果真能收服印别离,一定让武林中人佩服到五体投地,会将师祖视为天人。”

他听到谢神通的话,心中一动,猜到这个老头不过是一时的玩笑而已,可是如果能让谢神通真的动了这个念头,印别离要能归入玄天宗,那样离别谷就不足为虑,总强过要印无忧和父亲印别离对抗,两人相斗,焉能无伤。

印无忧低下头,心中有些酸涩,他自然明白列云枫的意思,既感动又难过。无论如何,印别离是他的生父,对他有多年的养育之恩,现在却毫无音讯,还对自己痛恨不已,本来印无忧对父亲也充满了怨恨,不过现在音信皆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念。

只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还不了解他自己的父亲吗?只怕印别离宁可死,也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谢神通眨眨眼睛,知道列云枫是在奉承自己,不过这些话听到耳朵里边,还真的很舒服,他拉过列云枫,笑呵呵地:“列云枫,给我说说,叶梧是怎么回事儿?我可告诉你,你不许骗我,知不知道?不然的话,我让你师父打你屁股。”

列云枫稍微沉思一下,将当日的经过讲了一遍,可是他可没说自己早知道叶梧身份的事情。

谢神通一边听一边乐,最后忍不住拍手道:“打得好,那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揍,不过他也挺倒霉的,今天又让人揍了。”说到这儿,他向林瑜一招手“林瑜,半年多不见,你也出息了,竟然把慕容家的两个丫头都勾上手了,不错,不错,只是你要是同时娶了她们两个,谁是大的谁是小的说好了没有啊?这个女人挺麻烦的,现在不说好了,以后会吵得你日夜不宁。”

林瑜涨红了脸:“师祖,那是一场误会……”

谢神通一瞪眼:“我就讨厌你这样扭扭捏捏,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害臊的?人家姑娘愿意就好,我这半年想通了,我们玄天宗的规矩还真的挺狗屁,什么男子不能娶二房,女子不能当次妻,周瑜打黄盖,人家乐意,它管得到宽。我想过了,以后我们玄天宗的规矩要改,凡是玄天宗的弟子,都要最少娶二个,如果不娶两个媳妇,就不让他当掌门。”

澹台玄心中叹气,对师父的话装作没有听到,这些年,师父的脾气是越来越怪,越来越孩子气了,管他说什么,澹台玄都不轻易反驳,由着他说去。

他也示意林瑜不用分辨,林瑜只好忍了,本来这两个要命的慕容姑娘,已经让林瑜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让谢神通一说,好像真是自己惹上了她们一般,真是越来越纠缠不清了,心中感觉特别憋气。

正在此时,外边听到贝小熙的笑声越来越近:“小师姐,那个醋缸神猴小踢打实在欠扁,本来看见他都被人打成猪头了,我也没想再难为他,可是他居然骂我们师祖有眼无珠,偏听偏信,私心庇护,有失偏颇,不打他不足以平民愤,下次他再敢骂师祖,我见他一次扁他一次。”

然后听到澹台梦叹了口气:“可是他总是我们的长辈啊,小熙,你也太莽撞了啊,为什么不去告诉莫师祖,让莫师祖去教训他。”

贝小熙哼了一声:“他能让我们去告状吗?你也看到了,他背后骂师祖,让我们听见了,居然要挟我们,还要动手,我们不能打不还手,瞪眼吃亏啊,大不了我打他一顿,然后师父打我一顿,也算扯平了,不过我打了他还是赚到了。我被师父打了,没有什么了不起,他被我打了,估计回去连说都不敢说,哈哈,想起醋缸神猴的窝囊样,我都要笑死了。”

他说着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劫来何须分敌友

跑。

林雪若拼了命地跑,跑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逃跑,是林雪若从会走的时候,就天天勤学苦练的看家本领。

可以说焚膏继晷,日夜不辍。

在师父的苦心教导下,林雪若逃跑的功夫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自从师门巨变之后,林雪若就开始了闯荡江湖,一边寻找着残害师门的凶手线索,一边寻找失散了师妹。

她也遇到过很多高手,也遇到过很多危 fsktxt。cōm险,可是每次都是仗着逃跑的本事和易容之术,最后化险为夷,安然无恙。

可是这次,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遇到了鬼,竟然怎么也甩不脱身后的康宝。

追。

悠然地追。

康宝手里还拿着那把稀世的宝剑一泓泪,她一点也不急,悠然地,带着一丝笑意,很浅很浅的笑意。

追人,是她记事起就开始学的功夫。

她是跟着义父长大的,她的义父叫康浩然,是彭州府衙里边的捕快,而且是前朝德宗皇帝钦赐的鬼影神捕,他的轻功乃是当时一绝,只要是被他盯上的,无论是江洋大盗,还是武林神偷,没有谁能逃出康浩然的追捕。

康浩然虽然只是一个府衙里边的捕头,却因为一件事情惊动了前朝的德宗皇帝,德宗皇帝御笔亲题了鬼影神捕四个字,又叫人打造了一面金牌,将御笔亲题的四个字,錾在金牌上边,既是对康浩然的赏赐,又是赋予他一项特权,可以凭着金牌,出入州县府衙,牢狱官邸,搜捕贼盗。

康浩然膝下无子,就将康宝视为亲生女儿。从康宝记事儿的时候,康浩然就开始教她武功,最先交给她的就是追人的本事。

嫣然,我要你成为天下第一女捕快,空前绝后的女捕快。

康浩然说这句话时,康宝才三岁,那个时候,她还姓自己的姓,叫着自己的名字,她那时候叫端木嫣然。端木嫣然。

这个名字是父亲取的,知道的人并不多。

然后嫣然跟了康浩然的姓,变成了康宝。

康宝这个名字虽然不如端木嫣然好听,但这是义父为她取的,义父将她视如珍宝,待恩重如山。

宝儿,宝儿,端木嫣然很喜欢义父叫她这个小名儿,康浩然叫她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慈爱。

因为后来义父康浩然也不叫她嫣然,而是叫她宝儿。

端木嫣然很聪明,康浩然教的东西,一点就通,所以康浩然才会寄予她很大的希望,想将她培养成天下第一女神捕,可惜到了最后,康浩然的心愿竟然变成了遗愿。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林雪若从前边拼命地飞跑,端木嫣然从后边悠然地追着,她们已经从图苏城里边跑了出来。

此时天近傍晚,暮色四合,而且乌云滚滚,雷声隐隐,空气潮湿阴冷起来。

已经三个时辰了,林雪若跑了三个时辰,端木嫣然也追了三个时辰。

前边,山峦起伏,延绵纵深,白云蔼蔼,山岚迷乱。

眼前,一片树林挡住了去路,林子很深很密,因为天色暗了,林子里边更是黑黝黝地,好像一口废弃了多年的古井,深不见底,井底的诡魅潮冷之气,却阵阵飘溢出来。

追人,就要追到他筋疲力尽,跑都跑不动了,不用急于求成,那样反而会弄巧成拙。但是要想在被追的人筋疲力尽时再捉住他,就得让自己跑不死,端木嫣然曾经跑过三天三夜都不曾停下过,所以三个时辰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啊!一声凌厉的叫喊,从林雪若的喉咙里边冲了出来,她感觉自己跑得要疯了,她很想跑进那片林子,只要跑到哪里,她就可以借着林子的掩护逃之夭夭了。

若是平时,方才经过繁华的街道时,就可以借住拥挤的人群做掩护而轻松逃跑了,谁知道她刚动这个念头,康宝在后边喊了一句:“大家小心,前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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