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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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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分温度,这个人虽然会说会动,可是怎么看着都冷得跟死人一样。

这个黑衣人看着列云枫,满眼的不屑。

列云枫心念转动,笑道:“小师姐,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玄天映雪,漠上浣花,好像这四个地方虽然不是武林中的泰斗圣地,可是这四个地方的各有千秋不容小觑,那玄天宗因为出了一位天下第一的高手才声名鹊起,映雪山庄是武林世家,德高望重……”

他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那个黑衣人果然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瞳孔为之一缩。

澹台梦叹了一口气:“大凡武林世家,只怕都是须有其名,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个姑苏的慕容家到了这辈上也是人才凋零,恐怕不出五十年,江湖中就没有慕容这个姓氏了。”

此言一出,那个黑衣人立时目露凶光,一字一顿地:“你们找死!”

假作真时真亦假

声到,人到,剑到。

黑衣人的剑,皎皎如月,凄凄似雪,一点寒光,直奔向列云枫的心口。

他的剑,够快,够狠,也够虚幻。

这一剑,并不是要却人的性命,而是要试探列云枫的虚实。

这个人,正是慕容孤。

跑腿的活儿他喜欢让手下人来做,无论如何,他要摆摆慕容家大少爷的排场,可是真正要办事儿的时候,他可一点儿也不敢含糊,从来都亲自前来。

固然这宗杀人的买卖,轮不到他慕容家的大少爷亲自动手,但是于杀手交易这件事儿,还是由他自己亲自商洽比较好些。

如果这件事他办不好,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虎毒不食子。

他不会死,父亲慕容惊涛不会杀他,可是他会生不如死,而且会活得不如不二山庄里边的一条狗。

雇个可以的杀手,把这件事办好。

临走的时候,慕容惊涛给他五千两银子,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慕容孤对次也很疑惑,但是对于慕容惊涛的命令,慕容孤可不敢打一点儿折扣。

就算前边是口滚烫的油锅,只要慕容惊涛说声跳,慕容孤也得闭着眼睛跳进去,如果他敢有丝毫的犹豫彷徨,一定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这一剑,凌厉,狠毒,诡异,是不二山庄的无双剑法,慕容惊涛自创出来的不传之秘,他们兄弟姐妹三人,父亲慕容惊涛就把这无双剑法传给了他。

将自创的武功传给他,在慕容惊涛看来就是无上的殊荣,可是慕容孤心里明白,父亲传剑法给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是父亲的长子,在慕容惊涛的心中,嫡子远比他这个长子重要。

经管慕容惊涛现在还没有正妻嫡子,可也不能让他这个庶出的长子多得一份分外的东西。

庶出,长子,好像两根刺,深深嵌在慕容孤的心里。

稍一触及,就痛断肝肠,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剑尖寒芒闪闪,已经快刺到了列云枫的咽喉。

列云枫脸上是微微的笑意,身子纹丝不动,云淡风轻地望着慕容孤,毫无惧色。

手,微微一抖,慕容孤犹豫了片刻,不知道是收剑还是继续刺下去,他的剑势刚刚为之一凝,当啷一声,寒风细细,击打在剑锋上边,那剑发出龙吟般的颤音,凄然悦耳。

打中剑刃的是一根筷子,那根筷子已然落地,慕容孤的脸色有些难看。

慕容惊涛号称天下第一快剑,他的武功自然无法和父亲相提并论,可是出道以来,鲜遇敌手,方才那一剑,慕容孤是没有用尽全力,因为他虽然生气,可是没有想要杀人,在他没确定谁是雪少爷之前,他不会乱下杀手。

忍,是成大事者最基本的条件,在不二山庄,能忍的忍,不能忍的也要忍,慕容孤要活下去,可不想一辈子陷在不二山庄,仰人鼻息。

左飞凤说,林雪若喜欢吃咕唠肉,喜欢衣锦夜行,慕容孤一直在琢磨着,让人知道的特征真的就是杀手本人的特征吗?

一个好的杀手,应该平凡地像一滴水,没有任何特征。

也许林雪若根本不喜欢吃咕唠肉,也许林雪若根本没有衣锦夜行的习惯,也许林雪若看上去根本不想林雪若。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管中豹气急败坏地跑了出来,在一瞬间,慕容孤差点儿亲自动手宰了管中豹出气,不过他忍住了,因为这个管中豹本来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更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自然有人去清理他。

更可恨的是,列云枫和澹台梦居然识破了金子上边的毒,这个毒,是他花了银子向人买来。

买毒的时候,慕容孤心有刀割,那么一点点儿毒药,却要花那么多钱,原来这个世间比金子更值钱的东西还有很多。

他憎恨管中豹的逃离,更憎恨列云枫和澹台梦识破他的毒药,更心疼那褡裢里边的金锭子,平白地就送给了列云枫。

他是慕容家的大公子,自然不能去和列云枫讨回褡裢,不能承认管中豹是自己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花了一千两的消息钱,还没有见到林雪若呢。

站在门外的时候,他怒气萦心,很想暗中下手,杀了列云枫和澹台梦。可是这两个人好像有了防备,口中说笑着,漫不经心一般,可是慕容孤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下手暗算的最佳位置,他们两个人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坐着,但是慕容孤居然找不到空门,僵持了好&书&网}久,列云枫和澹台梦谈笑风生,慕容孤却一身细汗。

一场无形的较量,让慕容孤心里感觉到不安,愤怒和惶然,他摸不透列云枫和澹台梦的底细,也摸不透他们的武功,如果不是胸有成竹,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男女怎么会如此神采飞扬?

慕容孤僵在哪里,进退两难,幸好列云枫打破了这个僵局,可是他们两个有出言讽刺,看样子,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啊,知道了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慕容孤对他们两个人,更没有把握。

在状况不清楚的时候,就是天塌了,慕容孤也能忍着。

剑势被阻,寒凉如水的剑光,偏向一旁,映着列云枫炯然的双眸。

慕容孤本来苍白的脸色就更加青白了:“你,什么意思?”

列云枫笑道:“那就看兄台是什么意思了。”

慕容孤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看列云枫这番情形,好像不是找他麻烦,难道他就是雪少爷林雪若?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谁?

如果他不是林雪若,还知道自己的底细,方才自己那一剑刺过去,他因何不躲?难道这个少年算出自己不会动杀机?

慕容孤上下打量这列云枫,怎么看他也不想个杀手,可是,一个真正的杀手,不就是让任何人也看不出破绽吗?但是这个少年如果是林雪若的话,这店里边的人都是谁?林雪若不是喜欢独来独往吗?

慕容孤用眼睛一扫,这个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可是吃咕唠肉的只有洛怡菲一个,洛怡菲看上去那么小,从神情气势上看,也绝对不是自己要找的杀手,这个洛怡菲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酒,一边转动这眼珠看热闹。

对,这个小丫头就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慕容孤讨厌极了这种袖手旁观的神情,也讨厌这个的小丫头。

慕容孤狐疑的表情落在列云枫的眼中,列云枫心中暗中好笑,其实他和澹台梦到这里来,就是想从林雪若的手中,劫走这单买卖,因为他们两个从左飞凤的口里知道,这单买卖里边,牵涉到了他们玄天宗,好像慕容孤想要算计藏龙山。

要想抢走这单买卖,最好的办法是证明给慕容孤看,他是比林雪若更适合的杀手,列云枫要冒充杀手来和慕容孤交涉,可是从慕容孤的眼神里边,列云枫灵机一动。

慕容孤是来等林雪若的,现在林雪若没有来,慕容孤不认识林雪若,这里没有人认识林雪若,那么谁说他列云枫不是林雪若呢?

转念之间,列云枫忽然想要冒充林雪若,只要慕容孤相信了,动了心,就是真的林雪若来了,谁有能分辨出来,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列云枫淡淡笑道:“兄台在等人吧?”

慕容孤眼神一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他微微皱着眉,心里暗骂自己今天怎么了,往常的时候,他是比较冷静,连他父亲慕容惊涛都觉得他的冷静让人都感觉到了惶恐了,可是今天怎么有些彷徨不定?

其实,慕容孤已经很冷静了,如果不是澹台梦方才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先扰乱了他的心神,如果不是列云枫如此坦然自若,又妨碍了他的判断,慕容孤不会感觉到被动。

世间的事,有多少阴差阳错,有多少柳暗花明,很多时候,都在无意之间,就出现变数。

澹台梦是在帮衬着列云枫挖苦他,列云枫猜测出慕容孤的身份,他和慕容愁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尤其那个神情,简直像极了。

什么样的话最能伤到人,澹台梦很清楚,所以她轻描淡写的那几句话,果然戳到了慕容孤的心里边去了。

只是,她和列云枫都没有想到慕容孤会误会,尽管现在慕容孤没有说话,可是看他那个神情,已然有些怀疑列云枫就是林雪若了。

列云枫呵呵笑道:“掌柜的,我的那份咕唠肉呢,给我装在什锦盒子里边,我要带走。”

咕唠肉?

慕容孤眼光一亮,这个是暗示吗,他微微愣了一下:“雪少爷?”

可是,那张单子上不是说,林雪若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不说话吗?这个少年的话却这么多。

列云枫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笑道:“秋风萧瑟,夜色沉沉,这里虽然是陋巷草舍,公子不妨入乡随俗,喝一杯酒暖暖肠胃。”

他斟了一杯酒,幽绿晶莹的酒线,优雅地落入了杯中,列云枫脸上的笑意,斟酒的动作,徇徇然,清儒雅致,让慕容孤忽然升起一种妒忌来。

澄澈的酒,在杯盏里边,慢慢旋涡,清幽的香气,悠然升腾,这杯酒递到慕容孤的眼前。

酒,一直是慕容孤的戒规,因为酒能乱性,酒会误事,他的人生绝对不许出现这些错误,所以慕容孤没有接:“我不喝酒。”

可是列云枫的眼光带着挑衅和轻蔑,他好像算准了慕容孤会拒绝一样:“古人云,酒是穿肠毒药,原来纵横天下的大公子,也怕这杯酒啊?如果公子怕的话……”

慕容孤一把夺过来,一饮而尽:“玉荷子的钱已经收了,雪少爷,你还要多少?”

他说着话,强忍着咳嗽,竹叶青的酒性本是温和绵软,可是慕容孤从来都不曾粘过酒,那种滋味委实难受。一股让人鼻酸的热气,从脖颈处直冲七窍。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原来是洛怡菲被酒呛到了,整个人都伏在桌子上边,一张粉嫩嫩的脸颊,被呛得通红,水汪汪的眼睛里边,咳出了眼泪:“玉荷子,玉荷子……”

慕容孤望了她一眼,列云枫笑道:“玉荷子是玉荷子,她收她的钱,那一份与我无关。”

慕容孤却冷冷地道:“雪少爷,这些都是什么人?”

妙手空空可人儿

笑,面对慕容孤的责问,列云枫淡淡一笑。

这种笑容,好像在原谅慕容孤的无知,淡淡的笑,映出慕容孤眼眸中的怒意。

更可恨地是,不单单是列云枫在笑,那个病恹恹的美人也在笑,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那种笑意仿佛都要漾出了眼窝。

慕容孤不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什么问题,难道不是,这个秋爽斋里边,列云枫身边坐着个病恹恹的美人,角落里边坐着个带着斗笠的人,这旁边还有一个娇滴水嫩的小丫头,对了,还有进去做菜的那个掌柜,当着这么多人,这个自称是林雪若的少年就坦言交易,实在有悖常理。

所以他才问了怎么一句,其实慕容孤的心里隐隐地分析了其中的原因,不过他要求证,猜想永远是猜想。

可是列云枫不答反笑,这笑容忽然就激起了慕容孤的恼怒。

恼怒,嫉恨,还有一种被戏弄的预感。

一种混杂的说不出来的复杂表情,在慕容孤的心里升腾起无名之火来。

剑,微微抖着,寒凉的光芒,漾出阵阵寒气。

忍,要忍,忍无可忍的时候,还要忍。

慕容孤冷冷地:“林雪若,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列云枫笑道:“公子在叫谁?”

澹台梦笑道:“他在叫林雪若啊。”

嘴角一抽搐,慕容孤眼中凶光暗动:“你不是雪少爷?”

列云枫笑道:“我说过我不是吗?”

慕容孤哼了一声:“你是林雪若?”

列云枫大笑:“我说过我是吗?”

澹台梦轻轻笑道:“是非是非,非是非是,是者非也,非者是也,这个世间,本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啊,风动幡动,不动心动,公子何必苦苦执求林雪若?”

本来一个列云枫已然让慕容孤生出无限的火气来,偏偏这个看上去一阵风都会被吹散了的澹台梦还在帮衬着,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让慕容孤有些如坠雾中。

列云枫和澹台梦相视又是一笑,他们已然感觉到慕容孤已经开始混乱了。

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慕容孤本来惨白的脸庞,现在如同煮熟了的螃蟹,他的忍耐到了极点,可是如果这个少年不是林雪若,为什么要如此戏弄他?

他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来此寻找林雪若,难道他不是林雪若?

是林雪若出卖了这个消息,还是玉荷子出卖了这个消息?

看慕容孤的表情,已经到了极限了,弦拉得太紧了,反而会断,列云枫如此戏弄慕容孤,就是要激起他的火来,人在生气和悲愤的时候,判断力就会下降。

人非圣贤,谁能始终保持一颗波澜不惊、荣辱皆忘的人?

列云枫笑道:“公子难道以为林雪若是一个人吗?”

林雪若不是一个人?

慕容孤的表情有些惊讶:“你,你说林雪若不是人?”

惊讶,震撼,还有些不知所措。

左飞凤回去的时候,丝毫没有隐瞒,他已然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慕容孤。

玉荷子是个通体皆绿的东西,左飞凤无法确定这个玉荷子是鬼还是妖孽,反正玉荷子不是人。

看左飞凤吓得嘴角一个劲儿地抽搐,眼神涣散,慕容孤觉得他没有必要撒这个晃,对于鬼神,慕容孤可比左飞凤还要相信。

因为,他们不二山庄里边就闹鬼。

这也是个不能言传的秘密,在他们不二山庄的后花园里,到了夜色来临的时候,没有人敢进去,园子边上的粉墙,隔开了两个世界,这边灯火通明,那边鬼哭声声。

慕容孤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进去过一回,那是因为去花园里边玩迷了路,然后想出来的时候,天就黑了,他经过花园的一口枯井的时候,看见有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裳,蒙着头脸,然后缴起辘轳上边的绳子,嘤嘤地哀哭声,从井下边传来,声音越来越响,慕容孤吓得躲在假山后边,连脚步都不敢挪一下。

然后他看见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东西,现在想想,都会顺着脊梁冒风,冷汗一下子就要淹没似地淌下来,虽然杀了很多人,可是再多的血腥,也驱不散那种惶恐和无助。

忽然就打了个寒战,慕容孤的脸色更苍白了,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儿来。

列云枫有些奇怪慕容孤的反映,不过这也是意外的收获,慕容孤最后说的不是人三个字咬的很重,难道这个慕容家的到少爷居然会怕鬼?

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有不容亵渎和不敢触碰的东西。

慕容孤有什么不同,列云枫始终相信,一个越是看上去冷硬乖张的人,其实内心越是脆弱,一个太自负的人,往往是因为太过自卑。

傲气,冷漠,都不是拿来装点的东西,真正的傲,是在骨子里边,那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坚守,是宁可玉碎不求瓦全的桀骜,真正的冷漠,是藏着灵魂深处,是对荣辱生死都毫不萦心的孤冷,是对自己都漠不关心的决绝。

咽了一口冷风,慕容孤重复了一句:“林雪若真的不是人?”

列云枫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公子,我是说,林雪若不是一个人,他可能是两个人,也可能是五个人,这里没有一个人叫做林雪若,可是林雪若他确确实实在这里,公子可清楚了?”

腾。

一股激怒之火,从心底窜到了眼中,慕容孤有种要疯的感觉,他的手,紧紧捏着,指骨都捏得发白了,可是他不傻,如果在这个少年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该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但是,慕容孤现在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带着浅浅笑意的少年,虽然惹得他想杀人,可是这个人一定就是从不失手的林雪若。

对于自己的判断,慕容孤一向自负,原来林雪若是个杀手组织的名字,难怪林雪若杀人从来没有失手过,几个人联手去对付别人,胜算的机会当然大,慕容孤在想,像自己这样厉害的角色都被他们骗到了,看来这几个人还真的不能小瞧。

可是,慕容孤看了看洛怡菲,这个小丫头才多大,长得样子倒是挺机灵,她也会杀人?

他看洛怡菲的时候,洛怡菲也看向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毫不畏(书)惧(网)地瞪着他。

这种眼神对慕容孤来说,是一种无声的侮辱。

世间的人,可以杀死他,但是不能侮辱他,除了父亲慕容惊涛,没有人有这个权利和可能。

冷静。

勿怒。

慕容孤的脸,终于又苍白如雪,毫无表情:“你们几个才是林雪若?她,能做什么?”他用眼角的余光很不屑地瞥了洛怡菲一眼。

澹台梦笑道:“公子觉得,她不能做什么?”

被人如此轻蔑,洛怡菲立时粉面含威,她也知道这个慕容孤是什么来头,本来,以洛怡菲以往的处事原则,事情能躲则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想慕容孤这样有身世背景的人,她更是退避三舍,为了丁点儿的事情惹下这个麻烦,未免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现在不同,洛怡菲感觉到了这个少年在回护她,忽然之间有了被保护的感觉,有人罩着总是件好事儿,尽管洛怡菲根本不认识这个少年,但是她认识林雪若,认识玉荷子,现在这个少年如此不露行迹地冒充林雪若,还说得煞有介事,如果不是她知道事情的始末,一定也会以为他就是林雪若了。

在江湖上漂泊了这么多年,洛怡菲骗人的时候虽然不少,可是说谎的时候并不多,她骗人的时候,顶多是装装无辜,让人少些防备,对于说谎,洛怡菲尝试过多次,但是成功的机会不多。

忽然之间,洛怡菲很佩服列云枫,一个人可以把谎话说得如此真切,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她也要做些什么给列云枫看看,因为她想认识他,当然要自己显示一下自己的本事。

洛怡菲还很小,孩子气盛,她一激动,就忘记了自己的打算了。

只见洛怡菲马上站了起来,带着几分气儿,直冲到慕容孤的身前。

砰。

小小的粉拳就直接打到慕容孤的前胸,洛怡菲仰着头,气呼呼地道:“你说说看,我不能做什么?”

慕容孤冷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看见这个小丫头过来了,也看到了她出手了,但是他懒得和她动手,他不喜欢女人,所以也不碰女人,但是更不容女人来侮辱他。

他没动,也没躲,而是用上了慕容家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将洛怡菲的力道全部弹了回去,现在洛怡菲还不觉得,等一会儿她的小手就要肿得和馒头一样了。

不但是肿,还会疼死。

慕容孤冷漠地瞪了洛怡菲一眼,这一眼瞪了一半儿,就呆住了。

因为洛怡菲的手上,多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他很眼熟。

一把金质的小刀,一卷银票,一个荷包,还有一卷书。

小刀很精致,刀鞘上边还镶了几颗珍珠。

银票有慕容惊涛给他的,有他自己弄来的,加在一起,数额不小。

荷包倒是很普通,但是里边装的是花钱买来的药粉。

那卷书,对他十分重要。

这些东西,是他的,他的东西,本来揣在他的怀里,怎么到了这个丫头的手上了?

洛怡菲冲着他吐了下舌头,手中晃着这几样东西,十分得意。

难道方才短短的接触,这个丫头就把东西弄了去?

这个小丫头会妙手空空?

心念一动,慕容孤冷笑道:“这算什么本事?雪少爷,你是他们几个的头儿?”他在问列云枫。

洛怡菲已经把东西都交给列云枫了,而且都是列云枫一直在和他交涉,所以慕容孤自然而然地认定了列云枫是这个杀手组织的头目。

列云枫不答反问:“公子踏月而来,是和小弟研究这个吗?”

他说着话,把别的东西都扔还给慕容孤,只要那卷银票还捏在手中,轻轻地展开,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慕容孤有些牙根痒痒的感觉,然后冷冷地道:“试剑会上,我要陈九州的命。”

列云枫哦了一声,翻动着银票,抽出了一张一千两的:“你要他怎么死?”

慕容孤哼了一声:“我只要他死。”

好。

列云枫很麻利地把剩下的银票递回去:“既然是江湖道上的朋友,最要紧的是重信守诺,定钱我们先收了,等到陈九州死的时候,才和你要剩下的一千两。”

慕容孤心中暗道,等到陈九州死的时候,你们也该去死了,没有人能从我这里那么轻巧地把银子拿走,除非她不是人。

冤家路窄狭路逢

东方渐晓,浅浅的鱼肚灰色,慢慢变薄变亮,隐在云海中的那一轮红日,愈发透出绚丽的亮红。

时近深秋,层林尽染,寒山失翠,枫叶流丹,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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