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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风霜-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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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庐茅舍顾影怜。”

 他一边吟诗,一边醉笑,好像不能自持一般,满面的笑容,满眼的凄然,心中哀痛,却没有眼泪,所以只好呵呵地笑起来。

 澹台梦也端着酒杯,笑道:“果然是不思量,自难忘,林师兄,如果真的无法忘记,就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一个人,真的能将前朝往事统统忘记,等到弥留之际,蓦然回首,却是空茫一片,也甚是无趣。”她浅浅地抿了一口酒,也拿着筷箸敲着盘碗:“休将遭际酒前说,击箸佯狂且放歌。纵有千山万水恨,杯倾壶倒暗消磨。



 林瑜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梦儿,你比我看得开,以笑当哭狷且狂,放歌击箸泪沾裳。欲将心寄形骸外,奈何浊酒入愁肠?命亦无他,性情决之,恨亦无他,情自迷之。往事如昨,忘不忘都以刻骨铭心,哪里由得自己?”

 林瑜边说边笑,只是语气依旧怅惘凄然,列云枫笑道:“情不由己,心不由人,如果不能忘,就用心记住好了,如果想不起,就随他而去好了,林师兄是聪明人,何必为此而耿耿于怀?”

 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林瑜笑道:“师父总是骂我优柔寡断,想想他骂得也不全对,那个人,我真的已经放下了,只是她终是因为我而死去,每每想起,心中就觉得遗憾,既然一个人已经幡然悔悟,为什么上天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活下去?我只想告诉她,虽然不再有爱恨,可是再无衔怨,如果她还活着,好歹还是朋友。”

 列云枫笑道:“她应该知道林师兄已经原谅了她,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慨然赴死,她的坟墓就在我们的山上,九泉之下,应该不会寂寞,我想她更想看到林师兄能心有所属,不然她一定觉得误人太深,罪孽深重。”

 一丝自嘲的笑意涌上嘴角,林瑜端着酒杯,看着列云枫和澹台梦,摇头叹息:“佳偶姻缘天作合,前缘未定奈之何,世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人海茫茫,知音何在?那是千年缘分才能修到的相遇,怎么会让人轻易遇到?”

 叶眉儿在旁斟酒劝道:“公子,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里有什么天长地久?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青春年少,不过就是这么几年,如果再不及时行乐,实在是糟蹋了大好光阴。”

 她说着话,眼光溜了海无言一下,看到海无言还是看都不看这边儿一眼,心里有些生气,侧耳一天,外边有了些微动静,于是自己也斟了一杯酒,笑眯眯地坐到了桌子上边,翘着二郎腿,斜睨着海无言,笑盈盈地道:“来,我陪公子喝一杯,这杯酒叫做一见钟情试浅深,公子如果有情,就干了此杯吧。”

 辛莲也斟了一杯酒,犹豫一下,当着列云枫的面和别的男人玩笑,她实在感觉有些尴尬,虽然这是在做戏,也是在帮列云枫的忙,她还是满面羞红,有些气怯,迟疑着坐到林瑜的旁边,笑道:“好事自然要成双,喝酒没有喝孤酒的道理,公子要是喝了眉儿的,也要喝了我这杯。”

 知道外边有人来了,列云枫笑道:“林师兄,美人敬酒,色香宜人,师兄要是不饮,岂不大煞风景?”

 澹台梦也笑道:“鲜衣怒马,烈酒美人,本是人生乐事,朝醉于斯,暮醉于斯,不为尘世纷扰,神仙也不过如此,林师兄,我们就做个月下秉烛,一醉酣然的神仙吧。”

 她说着,又饮了一杯,脸颊上的白又透明了一些,晶莹如玉,剔透润泽,让人忍不住想轻轻抚摸。

 咣当一声,大门被人踢开,大家回身一望,都吓了一跳,原来进来的不是卓小妖,竟然是慕容愁。

 慕容愁嘴角抽搐一下,瞪着林瑜,一言不发。

 列云枫他们此行没有招呼慕容愁,虽然她一直跟着他们,可是她的身份总是个顾忌,而且这以身为饵的事情,他们也不想牵累到慕容愁,没想到她会寻来,而且满面怒气,现在这种时候,卓小妖随时都会进来,又不方便解释。

 坐在桌子上边的叶眉儿翻转过身子,一手拄着桌子,一手端着酒杯,笑着道:“夜寒风冷,姐姐想必也错过了宿头,不如过来坐坐,喝杯水酒驱驱寒气如何?”

 叶眉儿果然应对机灵,眼神暧昧,话也说得轻薄,举手投足之间,还真带着几分风尘之气。

 列云枫就坐在她的对面,忍着笑,用手肘碰碰身边的澹台梦,眼神转处示意她:这丫头果然伶俐,扮什么像什么。澹台梦也低眉一笑,看了他一眼,然后向叶眉儿一努嘴儿,那意思在说,你要喜欢,只管弄到家里去,就天天见得她的伶俐了。

 澹台梦笑得促狭,十分调皮,列云枫无法回话,只好笑笑。

 林瑜也看着慕容愁,他此时借着几分醉意,招手道:“既来之,则安之,那个门已经摇摇晃晃,你踢它干什么?过来喝杯酒,一醉解千愁。”

 慕容愁神情冷漠,死死地盯着林瑜:“你师父伤得那么重,你还有心思喝酒?”

 林瑜笑道:“没事,师父武功盖世,哪点儿小伤算得了什么,将养几日就好了,我们不过来这里喝杯酒,你气什么?”

 当啷,哐。

 慕容愁一脚踢飞了一把椅子:“喝酒?藏龙山上没有酒吗?这里风水好啊,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美酒佳肴?为什么非到这里喝,这两个是什么?”她用手一指叶眉儿和辛莲“这两个花红柳绿的东西,是下酒菜吗?”

 叶眉儿柳眉一挑,冷笑道:“醋海生波,果然是乱石崩云,惊涛拍岸,这声势都压过了沧海横流了,公子,这个女人不会就是你的贱内吧?”

 被叶眉儿一奚落,慕容愁眼光肃杀,神色阴沉起来,澹台梦起身过去,一拉慕容愁的手臂,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在唱空城计,姐姐不要轻举妄动。”

 慕容愁闻言,心中才恍(书)然(网)大悟,她是夜深无眠,准备找林瑜说些事情,没想到屋室空空,寻找了多时,才找到这里来,看到林瑜他们竟然在这里喝花酒,不由得气冲斗牛,也不细思忖度,就冒然撞进来。

 澹台梦一句空城计,慕容愁暗骂自己实在后知后觉,依着林瑜的性情,怎么能对师父如此不敬呢,何况来的还有澹台梦,世间之人,除了无情寡恩之辈,有谁忍心任父亲重病,自己却在外边逍遥自乐,原来他们是故意这样做戏,让偷偷来探听消息的人以为澹台玄无事。

 恍(书)然(网)之后,慕容愁有些窘困,她平生最轻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现在自己反而变成这样的人,于是戳在哪儿,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叶眉儿仰着头,玉碗轻抬,滴酒如线,落入口中,双眸惺松含媚,两腮艳煞桃花,眯着眼睛笑道:“女人的心,海底针,想摸透很不容易,你知道她会把心藏在哪里?男人的心,路上尘,要留住又谈何容易,你知道他会把心放在谁身上?姐姐,我劝你看开些,要是斤斤计较,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她这话弦外有音,海无言听得清楚,却依然擦着他的酒坛,眼光丝毫都没有移开,好像他眼里只有这些大大小小的酒坛子。

 澹台梦笑道:“姐姐,英雄从来惜颜色,娇妻自古便含酸,你生的什么气?”

 虽然知道是在做戏,慕容愁看着叶眉儿和辛莲挨得林瑜那么近,心里边也十分不高兴,顺着澹台梦的话哼了一声:“隔着锅台上不去炕,我是入不了人家的眼,哪里能管得了他,你的那个和我不同,你也由着他在这儿故闹?”

 澹台梦笑吟吟地拉着慕容愁坐下:“不过喝酒取乐儿,有什么好气的?这样的事儿,他们是周瑜打黄盖,我们何不也过来看看热闹,如果不跟着过来,心里不是更加惦记?”

 辛莲看慕容愁过来,如释重负一样起身,慕容愁也不客气,一下子就做到林瑜的身边。

 林瑜推过来一碗酒,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慕容,来,我敬你一杯!”

 慕容愁瞪着他,情知林瑜是有些醉了,心中有气,端起酒碗来也不客气,一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自己回身舀酒,又灌了一大碗。

 林瑜一把按住慕容愁的手:“负气喝酒,会伤脾胃……”

 啪,慕容愁一下子打落林瑜的手,把他跟前的酒碗抢过来,又喝了个干净,因为喝得急了,呛了一口酒,不由得伏在桌子上咳嗽起来,林瑜摇头叹气:“不会喝酒就别勉强,先喝口汤来压压吧。”

 辛莲已经盛了一碗汤递过来,林瑜接了还未等递过去,慕容愁猛地抬头一拍桌子:“谁不会喝酒,姑奶奶喝给你们看!”

 说着话,慕容愁站起来,一脚踩着凳子,一俯身把那只盛酒的木桶拎起来,一手托着桶底,一手把着桶口,居然牛饮鲸吞般往自己口中灌酒。一时酒水四溅,衣衫湿透。

 林瑜劈手夺过来,慕容愁去抢,被林瑜紧紧攥住双手臂,反身扭住,按在桌子上边,不能动弹。

 慕容愁已经灌进去很多酒,她空腹而来,又带着几分气恼,这酒热辣辣地入腹以后,浑身酥软无力,半边脸贴在桌子上边,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林瑜,你管我干什么?让我醉死好了,我死了,你就没有麻烦了。”

 林瑜放下了酒桶,听她说得含糊,好像已经急醉,只好放开她,慕容愁摇摇晃晃地起来,回身看着林瑜,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嘘,小声点儿,林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说着左顾右看,然后忽然大声道“林瑜,我发现你是个笨蛋,特别笨的笨蛋,哈哈哈。”

 她说话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林瑜强按着她坐下,慕容愁还在大笑,笑得满眼是泪。

 列云枫忙叫辛莲去里边熬一碗醒酒汤出来,辛莲前脚刚走,只见一个挽着包裹的红衣女子十分疲倦地走进来:“有人吗?这里是不是可以住店?”

 这个女子声音微哑,好像是一路风尘仆仆,赶路赶急了有些风寒,但是沙沙得很有磁性,她肌肤为黄,显得有些憔悴,眼窝微陷,淤着淡淡的青色,可是一双细眼,说不尽地妩媚。

 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这个进来的人就是卓小妖,他们几个还一时半晌地认不出来,卓小妖易容的本事还是不错,不过列云枫他们早有了提防,细看之下,卓小妖的面容虽然改变了,但是身高体形却无法改变,还有两眼之间的距离,也无法更改。

 海无言驮着背出来,神情冷淡地:“人是有,你看不见我在吗?”

 卓小妖看到海无言过来,驼着背,走路还一颠一拐,好像腿脚有问题,心中嫌恶,却柔声笑道:“大哥,奴家错过了宿头,想借大哥的地方住一晚,不然这荒郊野外,万一遇到了歹人,奴家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只要大哥能让奴家住一晚上,随便大哥要店钱,只要奴家有的,自然亏不了大哥。”

 海无言不为所动,依旧是冷冷地:“我只要钱,一晚上十两银子,给就住下,不给走人。”

 卓小妖心里这个骂,一晚上十两银子,你这是抢劫,老驼子,老子现在懒得理你,等我办完了正事,把你的牛黄狗宝掏出来。他心中在骂,脸上堆笑,只好掏出十两银子来递过去。

 海无言接过来往怀中一揣:“跟我来。”

 卓小妖眼珠一转:“房间不急着看,奴家走的太久了,实在又渴又饿,大哥,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海无言嗯了一声:“有,十两银子一碗面,你掏钱,我去下。”

 卓小妖的脸有些发白,笑得有些假:“十两银子一碗面啊,真的很便宜。”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然后又掏了十两银子来。

 海无言接了银子,一颠一拐地往后厨去。

 慕容愁笑着把桌子拍得山响:“喂,那个妞儿,过来过来,十两银子的面有什么吃头儿?我家林瑜请你喝酒,对不对,林瑜?我们一只羊也是牵着,两只羊也是赶着,虱子多了不怕咬,老婆多了不怕吵,哈哈。”

 卓小妖本来就是想趁机过去搭讪,如今听慕容愁一招呼,马上就袅袅婷婷地走过去,还笑着说:“我们萍水相逢,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他看了一下情形,叶眉儿坐在桌子上边,慕容愁坐在林瑜的右边,对面是列云枫和澹台梦,依着他的意思就要坐到林瑜的左边去,谁知道列云枫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这边,从桌子上边端起一碗酒:“姑娘,这酒虽然是我师兄请的,可是坐下的都是客,不能厚此薄彼,虽然我师兄玉树临风,倜傥风流,可也不能这样挤兑人,要想过那边儿去,小爷我也不会没有眼色地强留你,好歹赏小爷个脸,喝了这碗酒,我讨个气顺,姑娘你也图个称心。”

 澹台梦在旁边几乎要笑断了肠子,此时列云枫说话的神态和调调儿,和一个花花太岁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斜眉吊眼,言语轻薄,难怪当初爹爹初遇枫儿时被他所骗。

 卓小妖为势所迫,才不得不易妆成女人,心中本性还不曾抛却,从来都是他变成女人去戏弄别人,今天忽然被列云枫调戏,心中火起,可是恼又恼不得,暗忍着一口气,而且列云枫也醉意甚浓,浑身都是酒气,只得陪笑道:“少爷,不要为难奴家,奴家滴酒不沾唇,这一碗酒下去,会要了奴家的命,您真的舍得?”

 呀,列云枫脸色一边,一只手拉着卓小妖的手不放:“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今天这杯酒你要是不喝,小爷我可让你好看。”

 澹台梦在一旁笑道:“枫儿,她已经够好看的了,你还要她怎么好看?人贵自知,人家一心一意都在师兄那里,正眼都不看你一下,你别自讨没趣,还不放他过去。”

 听着澹台梦酸溜溜地架桥拨火,卓小妖连忙笑道:“误会误会,各位可别误会了奴家,奴家是良家女子,去投奔亲戚,因为赶得急了,错过了……”

 列云枫手腕一翻,带着卓小妖转了个圈儿,就把他圈到近前,另一只手把碗凑到卓小妖的唇边,就灌了下去。卓小妖已经易容,不好随意露出武功来,结果列云枫的一碗酒全都给他灌了下去。

 卓小妖平时在望江楼上饮酒作乐,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世间佳酿,几时喝过这样生辣的村酿,只觉得一把着火的刀子从喉咙里边只刺入心,烧得身体内火辣辣地痛。

 那边慕容愁站起来也一把拉住卓小妖:“枫儿,喧宾夺主可要挨罚,人家是冲着我家林瑜来的,就是要欺负人,也轮不到你来欺负,乖乖,不要被他们吓住了,姑奶奶我来疼你。”

 慕容愁手下有力,一下子就把卓小妖拉扯过来,竟然一把将卓小妖按坐在椅子上边,一条手臂环住卓小妖的脖子,扳着他的头,笑眯眯地:“那个死枫儿实在混账,怎么能如此唐突了佳人,还是让姑奶奶敬你一口酒吧。”她说着话,另一只手端起酒碗,嘴里含了一口酒,就要口对口地给卓小妖喂下去。

 列云枫和澹台梦都不由得绝倒,不承望慕容愁如此厉害,早知道如此,就该带了她过来,林瑜也被慕容愁吓到,直直地看着慕容愁,眼见着慕容愁的脸就贴到了卓小妖的脸上,卓小妖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噗。

 一口酒都吐到卓小妖的脸上,慕容愁顺手一摔,卓小妖猝不及防,啪哒一声跌倒在地,慕容愁拍桌大笑:“什么东西,长得和吊死鬼儿差不多,也敢出来邪眉吊眼地勾搭人?居然敢和姑奶奶的人眉来眼去?”

 卓小妖心里火冒三丈,咬着牙就要发作,林瑜有些踉跄地站起来,一把拉住卓小妖:“姑娘请起,她酒后失态,多有冒犯,请姑娘不要介意,林某向姑娘赔罪了。”

 林瑜温文尔雅,卓小妖反手就抓住他的手,顺势起来,泪如雨下:“奴家不怨任何人,只怪奴家命苦,难怪这位姐姐心生误会,可怜奴家遭遇不幸,如今是走投无路,求告无门……”他说着话,好像触动了伤心,忍不住痛哭流涕,身体一软,就靠在了林瑜的肩头。

 卓小妖知道那把星月玉坠子的钥匙在林瑜身上,所以才有意追来,并且趁着这一靠之机,伸手摸进林瑜的怀里,只觉得触手冰凉,他心中想那玉石是寒凉之物,自己摸到的应该不差,于是再探下手,那冰凉之物忽然一动。

 活的?

 哎呀。

 卓小妖惊叫了一声,身子闪电一样离开了林瑜,一只手飞快地背了过去,原来他被林瑜怀中的东西咬了一口,痛得钻心,脸上的颜色也跟着变了。

 林瑜奇道:“姑娘,你怎么了?”

 卓小妖瞪着他:“你,你”他忽然感觉伤口渐渐开始麻木,心道不好,自己好像遭了暗算。

 澹台梦惊呼一声:“哎呀,遭了,林师兄,我的那条蛇不是在你的怀里吗,这位姑娘大约被我的忘忧咬了。”

 列云枫笑道:“梦儿又在骗人,现在是冬天,蛇虫都要冬眠,它还怎么咬人?”

 澹台梦道:“就说你孤陋寡闻吧,蛇虽然冬眠,可也不是死了,还是会动,你要碰它,它也会咬人,而且我给忘忧喂了好多毒药,就是怕她冬眠时被人袭击,遭了,姑娘,你现在怎么样?”

 卓小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但是神志清醒,已经软到了凳子上边,慕容愁一拎他的衣领,把他咚地一声扔到桌子上,头和脸都重重地磕了一下,卓小妖哼了一声,也不搭言。

 慕容愁嘿嘿一笑:“我知道你爱讨杯便宜的酒喝,不过喝花酒就要喝出花样来才好玩,不如,”她说着一拽卓小妖的耳朵:“不如我们用耳朵喝酒?”

 澹台梦笑道:“空腹喝酒不好,不如先喝口汤暖暖胃,只是这位姑娘的耳孔太小了,怎么才能把汤灌进去?这汤又烫得很,万一流溢出来,岂不是连皮都烫掉了?”

 列云枫顺手拿了一个漏斗来:“用这个吧,应该不会漏出来。”

 看他们说得和真的一般,卓小妖并不害怕,哼了一声,若是别人也许会做得出来,不过他们几个都是玄天宗的弟子门人,他就不信他们几个真的敢对他动用非刑。

 桌上的灯影猛地一摇,几个人都立时警觉起来,慕容愁顺手点了卓小妖的哑穴。

 寒风阵阵,有一伙人戴着斗笠,腰下悬剑,行色匆匆地进来,领头的那个没有戴斗笠,是个神色慵懒的少年,他们刚进来,后边又进来一个人。

 后进来的这个人也瞧见了列云枫他们,一见之下,他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得阴阴地笑起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列云枫,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列云枫也是一惊,前头那伙人他不认识,这个后进来的人居然是白碧深,看样子他也是得到师父伤重的消息,不然在藏龙山的脚下,他焉敢如此放肆?

 列云枫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白兄弟,多日不见,兄弟别来无恙?”

 这声兄弟,勾起前事,白碧深阴冷冷地道:“好说,风影,你顾念旧情,不肯下绝死令追杀印别离父子,那么这个人呢?”

 那个叫做风影的少年看了列云枫一眼:“为什么要杀他?”

 咚。

 白碧深忽然抬脚,一下子踢中那个叫做风影的少年,风影立时被踢飞,身子撞在了墙上,然后摔到地上,不过风影立刻起身,一丝血线从嘴角淌下来,他挺直了脊梁,冷冷地目光盯着白碧深:“为什么要杀他?”

 白碧深嘴角一抽搐:“杀了他,我给你自由,你可以不做离别谷的谷主,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风影冷冷地眼神瞥向了列云枫,然后慢慢地吐出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梦想永远是美丽的,而现实未必能够如意。

谁不是在漫漫红尘里,孤单地行路,可是缘分让我们聚在一起,就彼此相惜地走下去。

这个故事,已经刻在我心里,就是完结了,也永远不会结束。

我会在正文结束后写番外,不过在写番外之前要写另外一个故事缓冲一下,这一年,大家追文追的累,其实我写文也写得很累,透支了身体,却恋恋不舍。

新的故事征集客串角色,我看到紫烟和豌豆报名了,大家都看到了,串到我文章里边后,有很多机会会被人p,所有报名客串的亲啊,自备白玉止痛散和紫金活络丹,某妖极不厚道,p完人概不负责哈。

新文在酝酿中,也是一个充满了情意的故事,字数在三十万左右。

某妖的文虽然写的一般,但是有些东西无论到那里都不会放弃,某妖已经傻到疯癫,就是舍不下那些温暖人心的情意,哎,所有某妖的文才会如此低迷,爬不到首页上边去。

说到让人怨念的v,其实真的是禁不住诱惑,被推荐的诱惑,写了文,就是希望大家看到,还有出版,我知道大家和我一样,都期待着能有实体的书,让记忆成为墨香,留在我们即将流逝的岁月里。

让我们有着相同的憧憬,希望梦想成真,铭刻一段美好的记忆。

廿载光阴一掷梭

 疯了。

 洛怡菲感觉自己好像要疯了。

 她躺在那里,望着房顶,笔直的屋梁,裸露的苇巴,简陋朴素,带着几分寒酸,可是在她看来,好像和瑶台仙境一样,就是身下粗粝的被褥,也暖过狐裘锦衾。

 可是她睡不着,翻来覆去,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脸上很凉,用手摸去,满是泪痕,她也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又落下泪来。

 师姐,我一定会去救你,你一定会没事儿,因为她们得不到那把金镶玉的钥匙,就绝对不会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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