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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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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卑职已经获得了全部的名单,随时可以抓捕,卑职特来请示,是即刻抓捕,还是等他们火烧东市时抓捕?”
    说着,胡沛云将一本抄誉的厚厚名册呈给了李庆安,李庆安打开名册翻了翻,嘲讽地笑道:“竟然想火烧东市,美梦该醒醒了。”
    他便把名册还给胡沛云道:“我筹算用这些人去换回被安禄山抓捕的河北情报堂成员,时不我待,立即抓捕!”
    “卑职遵命!”
    .......
    长安内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所有的城men、坊men全部临时关闭,数以万计的内卫军士兵冲上了街头,将一个个用商人、士兵、居民等等身份隐藏起来的安禄山探子一一抓捕,不到一个时辰,三百五十三名成员全部被抓捕,另外,约三千士兵冲进了平康坊,瞬间便将千翠楼团团围住,里面一片大luan,士兵们冲进了青楼,开始搜查抓人。
    胡沛云亲自率领数百士兵迅速而敏捷地冲上了四楼,几乎是无声无息,这时,一名伙计战战兢兢地指了指一扇xiaomen,几名拿着盾牌的士兵一脚踹开了房men,众士兵一拥而入,房间内,张通儒正召集七八名骨干开会商量火烧东市的计划,men窗紧闭,厚厚的窗帘放下,他们没有意识到外面已经失事。
    “砰!”地一声巨响,men被踢开了,只见数百名士兵一起冲入,每人手中都端着弩箭,迅速围成一圈,冷冰冰的箭头瞄准了他们。
    众人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睛里都布满了惊恐之意,张通儒更是目瞪口呆,他手中还拿着他火烧东市的详细计划,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这时,胡沛云慢慢走了进来,对他微微一笑道:“张将军,别来无恙啊!”
    '  '
第五百八十章 事态蔓延
    第五百八十章事态蔓延
    抵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房间里开会的人纷繁跪下,束手待缚,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他们捆绑起来,张通儒被捆如粽子一般,他面如死灰,眼中布满了绝望,胡沛云冷笑一声,一挥手,士兵们将他们嘴封住,装入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将他们抬了出去。
    这时,一名士兵上前对胡沛云低语几句,胡沛云一怔,立刻转身出去了,他快步上了顶楼,只见在一间最角落的xiǎo屋旁,围着十几名士兵,两名士兵拎出了一个应该是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正是千翠楼的大掌柜谷问道,他浑身乌青,显然被士兵殴打过。
    “原来是谷掌柜,谷掌柜不去照顾生意,躲在这里做什么?”
    胡沛云嘲讽了他几句,谷问道满脸愤恨,一言不发,扭过头去了,内卫军来得太快,他还没有来得及燃烧便被抓捕了。
    一名军官上前禀报导:“禀报胡将军,我们发现他躲在这间屋子里烧毁文书,便冲入将他制服了。”
    “他烧失落了什么?”
    “他只来得及烧失落一份名单,就是我们从徐英杰府中搜到的那份名单,其余文书都被我们缴获。”
    胡沛云笑着向这个大掌柜摇了摇头,走进xiǎo房间,xiǎo房间的处所堆满了luàn七八糟的各种文书,墙角有一只炉子,炉子中的火已经被士兵用水浇灭了,炉子里只有一xiǎo卷烟灰,显然只烧了一张纸,炉子的边沿湿漉漉地挂着一份烧了大半的名单,胡沛云拾起看了看,正是徐英杰家中搜到的那份名单,并且信息还不如徐英杰家中那份全面,只有姓名而没有住址,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情报了。
    胡沛云放下名单,他的目光落在了炉子旁边的一只檀木盒子上,盒子已经打开,盖子斜盖在盒身上。
    一般而言,檀木盒子可以防蛀,往往是用来装重要文件,而这只檀木盒子就放在炉子旁边,显然谷问道是急于烧失落盒子里面的工具,说不定那份名单就是从这只檀木盒中取出。
    檀木盒颇大,宽一尺,长三尺,厚度足有七寸,一名士兵上前将盒子xiǎo心捧起来,呈送在胡云沛面前,胡云沛揭开盖子,只见里面放着厚厚一叠书信,还有两卷地图。
    胡云沛捡起书信,约有六十余封信,用红线捆扎着,他随手翻了翻,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兵部职方郎中宋潜呈燕王安大帅......’
    ‘大理少卿赵远为恭敬燕王殿下.....’
    ......
    这些信件竟然是朝廷官员勾结安禄山的信件,也有安禄山写给各官员的亲笔信,胡云沛重重哼了一声,他又打开了一卷地图,马上愣住了,随即眼中shè出怒火,这卷地图竟然是太原戎马城防详图。
    事情很严重了,胡云沛立即下令道:“全面搜查千翠楼,将这些文书全部给我带走。”
    他亲自拿着檀木盒仓促下楼去了,随即向李庆安的元帅军衙驰马奔去。
    ............
    两个时辰后,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收捕终于宣告结束,安禄山设在长安的探子一个不剩地被抓捕,他的情报机构完全被摧毁,长安的城mén坊mén又重新开启,大街xiǎo巷渐渐恢复了秩序,各种议论在长安城内飞传,大元帅府随即下达了禁鸽令,在京畿道、陇右道、关内道、都畿道、河南道以及河东道等规模内,严禁民间养殖鸽子和猎鹰,凡违规者将以通敌嫌疑之罪全家流放岭南,并没收家产,同时鼓励民间举报,举报查实者将获得百贯钱的奖励。
    但很快,这条禁鸽令又扩大化了,不但民间禁止养鹰鸽,并且凡非军队署衙的其他官署,包含县衙、州衙在内的政务官衙也一律禁止饲养鹰鸽,问题便出在从千翠楼搜查出了有官员私通安禄山的证据。
    就在全城抓捕安禄山探子确当天晚上,一份弹劾名单送到了御史台,这是从千翠楼搜查出了他们和安禄山的往来信件,证据确凿,包含兵部郎中宋潜、大理寺少卿赵远为在内的三十四名中低层官员,政事堂连夜开会作出了决定,立即免职这三十四人的官职,并进行抓捕,jiāo刑部、御史台、大理寺进行大三司会审,追查漏网余孽。
    长安城的坊mén又重新关闭了,一队队内卫士兵在黑夜中奔驰,‘嚓!嚓!嚓!’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士兵们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很多人家都偷偷开启一条窗缝向外偷看,一家人在悄悄地议论着。
    “三郎他爹,这又是在抓谁了?”
    “嘘!xiǎo声点,你没看见吗?对面宋郎中的府邸已经被包抄了,估计在清理官员了。”
    “那怎么办?”
    “咳!关咱们这些xiǎo民屁事,咱们只管睡觉生娃,走,睡觉去。”
    .......
    位于长兴坊的兵部职方司郎中宋潜的府第周围,三百多名内卫士兵将府第团团包抄,火光猎猎,几名士兵冲上去敲mén,‘砰!砰!’声音剧烈。
    “谁呀!”
    mén吱嘎一声开了,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探头出头,见外面一片火把,数百名士兵站在mén外,他吓得一颤抖,结结巴巴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一名刑部官员上前道:“请宋郎来说话!”
    兵部职方司郎中宋潜约四十岁,扬州江宁县人,是天宝五年的进士,是原张筠的mén生,被他一手提拔,兵部侍郎吉温被贬后没有祸及他,反而因吉温的离职升了一级,由员外郎升为兵部职方郎中,他手中掌握了很多大唐军事机密,好比各战略地区的军事地图等等,正因为这样,他是安禄山重点拉拢的对象,安禄山通过吉温的关系,用两万贯钱的重贿成功将他拉拢。
    他的地图一般是jiāo给千翠楼,由千翠楼转送给安禄山,并依照重要水平,每一份地图付给他三千贯到五千贯不等.
    从下午全城闭mén搜查开始,宋潜便意识不妙了,他立刻找出了存在长安王宝记柜坊的二十张存票,共计五万贯钱,他立刻命长子宋菊拿这些存票前去王宝记柜汇钱,将钱调往扬州王宝记柜坊.
    但他儿子却带回一个不妙的消息,从全城关mén搜查开始,长安城的各大柜坊都同时关mén停业了,他们接到了内卫的紧急命令,所有柜坊禁绝再办任何一票生意。
    内卫的命令没有任何一个柜坊敢违抗,一旦被扣上通敌的帽子,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不管宋潜的长子将嘴皮磨破了,甚至威胁将钱全部提出,存到王宝记的竞争敌手家去,但王宝记柜坊的大东主王元宝就是不肯点这个头,这些大柜坊都有很高的政治觉悟,绝不会在这个敏感时候断了自己的钱途。
    宋潜的儿子失望而归,这就更让宋潜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在城mén刚刚解除时,宋潜立刻命心腹管家带着他最心爱的xiǎo妾以及xiǎo妾所生的xiǎo儿子偷偷逃离长安城了,假如宋家不保,他还能有一脉烟火留在世间。
    “老爷,大事欠好!”
    二管家一阵风似的跑来了,在mén口惊恐地喊道:“外面有无数军队将我们府邸包抄了。”
    ‘啪!’茶杯从他手中失落落,摔得破坏,这一刻宋潜的心就放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尽管他知道这一刻早晚会到来,但真的到来之时,他的心就像死了一般,他呆呆地望着墙壁,眼中涌出无尽的绝望。
    过了片刻,宋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道:“请他们稍等片刻,容我更衣出来。”
    他走到桌子,提笔给李庆安写下一封短信:“臣利yù熏心,失足犯下大罪,罪当万死,一家良贱,可任由殿下措置,所得赃款五万三千四百贯,臣全部捐给三军将士,赎臣身后之罪,臣所卖地图十三份,如下:太原戎马城防图;相州戎马城防图......”
    写完了短信,他脱下官服,整齐叠好,又将五万贯的存票和短信一起放在书案上,他长长松了口气,这时远处传来了士兵的喝喊声和他家人的哭求声,宋潜惨淡一笑,他的目光落在房顶的横梁之上.....
    ‘砰!’地一声,mén被踢开了,大群内卫士兵闯入,只见房间内冷风嗖嗖,烛光yù灭,一个白sè的身影在半空中摇摆。
    ........
    第二天是旬休日,朝廷各署衙都停止了办公,官员们都在家休息,只有极少数的要害部mén派人在官衙中当值,整个大明宫和皇城都是一片寂静,一大早,一辆马车从朱雀mén驶出,向兴道坊疾驶而去。
    马车里坐着右相裴遵庆,昨晚他没有回府,在大明宫中书省的朝方内熬了一夜,昨晚,他着令御史台对几名重要官员连夜审讯,已经得了一点初步的口供,但最让他遗憾的是,兵部职方郎中宋潜畏罪自杀了,宋潜可是张筠的满意mén生,宋潜通敌,张筠难辞其咎,并且张筠之弟张垍,当初就是和安禄山关系含糊。
    可惜宋潜自杀了,否则这将是扳倒张筠的最好机会,尽管如此,裴遵庆还是抱了一线希望,究竟结果宋潜是张筠一手提拔,依照大唐的连坐制度,mén生犯法,将累及师mén,只要李庆安肯拿这件事做文章,扳倒张筠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车驶进了兴道坊,在赵王府前缓缓停下,裴遵庆下马,对守在府mén前的士兵道:“请替我禀报赵王殿下,说右相裴遵庆有急事求见。”
    “裴相国请稍后,我们这就去禀报。”
    士兵进府去了,这时,裴遵庆忽然见mén口停了一辆马车,不由一愣,便xiǎo声问旁边士兵道:“请问,这是谁在觐见赵王殿下?”
    “这是刑部颜侍郎的马车。”
    ‘颜真卿?’
    裴遵庆怔住了,如果是他人来见李庆安倒也无妨,而颜真卿是新任刑部侍郎,昨晚政事堂下旨,将有刑部主导,御史台和大理寺配合,对这三十几名通敌的官员进行大三司会审,颜真卿就是主审官,他来这里做什么?
    裴遵庆心里极不舒服,他是右相,颜真卿应该来向他汇报才对,但他又无话可说,李庆安不是皇帝,颜真卿来找李庆安未必是公事,今天是朝休日,朝官之间互访,这是他人的自由。
    就在这时,李庆安的一名亲兵走出来道:“裴相国,殿下请你进去!”
    裴耀卿固然不会指望李庆安出mén来迎接他,他整理了一下衣冠,便跟随着亲兵进府去了。
    此时李庆何在外书房和颜真卿谈话,其实倒不是颜真卿越过了裴遵庆,而是李庆安今天一早命人将他请来,李庆安请他来给自己写几个字,算是求一墨宝。
    颜真卿的书法固然是名垂千古,李庆安也是久闻其名,正好王昌龄在碎叶写了一首新诗,派人送给李庆安,诗名叫《出塞.赠李大将军东归》,这首诗已经在安西流传开了,昨天才刚刚送到长安。
    外书房内,颜真卿泼墨如飞,一气呵成:
    骝马新跨白yù鞍,战罢沙场月sè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这首诗铿锵有力,令人热血沸腾,颜真卿也格外写得酣畅,他挥毫将最后一笔写完,又喃喃念了两遍,不由赞道:“不愧是王昌龄,果然是好诗!”
    李庆安也点颔首笑道:“诗好,字也好,可谓双绝,这幅字我要命人裱糊起来,挂在我的内书房里。”
    他见颜真卿已经写完,便笑道:“来!颜使君请坐下喝口茶。”
    “多谢殿下!”
    颜真卿坐下,李庆安亲手将茶杯端给他,颜真卿连忙感谢,李庆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道:“今天是旬休,却把颜使君请来给我写字,迟误使君的休息,真是抱愧了。”
    颜真卿摇摇头道:“给殿下写几个字,也是微臣的荣耀,其实微臣今天也想来找殿下。”
    “说说看,你想找我做什么?”李庆安笑道。
    颜真卿犹豫了一下,便缓缓道:“微臣以为,对三十几名涉嫌通敌的官员不该该进行大三司会审。”
    他见李庆安没有吭声,便又鼓足勇气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安禄山畴前也是唐臣,官居范阳节度使,深得圣眷,臣就知道,其实很多河北官员和他都有私jiāo,但那只是大唐官员之间的私人jiāo往,就是算朝廷有很多高官也曾和他关系密切,吉温、张筠、畴前的杨国忠、李林甫等等,但这又能说明什么,能证明他们和安禄山勾结造反吗?大家同殿为臣,不过因为彼此利益相近而结成某种关系,就如同畴前的相国党、东宫党,这次三十几余名官员固然有罪,但裴相国却极力要进行大三司会审,微臣担忧会引发一场朝廷大清洗,人人自危,祸及无辜,在河北大战即将来临之际,这绝非明智之举,请殿下三思。”
    李庆安点了颔首,他刚要说话,这时,mén外有人通报:“裴相国到了!”
    李庆安未便再多说,便笑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颜侍郎请安心。”
    他起身道:“请裴相国进来!”
    片刻,裴遵庆快步走了进来,对李庆安躬身施礼道:“微臣拜见赵王殿下!”
    李庆安呵呵笑道:“裴相国八斗之才,快来看一看我刚得的墨宝,我先声明,这是我宝贝,可不送给裴相国。”
    其实裴遵庆一进mén便看见了桌上铺着的一幅字,他固然知道颜真卿即是以书法而名震天下,直追昔时的张旭,但一般人向颜真卿求一幅字却很不容易,他心里一松,原来颜真卿是来给李庆安写字的,不是来汇报昨晚之事,他心中不由又暗暗鄙夷颜真卿,前些天自己想向他求一幅字,他却各式退却,这会儿又巴巴来给李庆安写字了,真是个趋炎附势的xiǎo人。
    颜真卿也上前向他行礼,他却淡淡地应了一声,走上前看这幅字,尽管他心中鄙夷颜真卿,但对他的字也不由连声赞叹:“果然是好书法,绝啊!”
    他又一下诗,笑道:“这是李太白的诗吧!”
    “错了,这是王昌龄的诗。”
    “不太像!”
    裴遵庆摇摇头道:“不像yù壶先生的大气雄峻,倒有几分李太白的飘逸。”
    “确实是王昌龄的,现在李太白在吴王帐下,他怎么会给我写诗?”
    “嗯!这倒也是,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好诗好字啊!”
    他装着要抢的样子,斜看着李庆安笑道:“那我就抢走了?”
    “裴相国喜欢,尽管拿走!”李庆安很大度地一摆手道。
    裴遵庆笑了,“殿下大度,可我怎么敢拿,诗上写得很清楚,赠大将军东归,我拿着它算什么?”
    他和李庆安对望一眼,一起大笑起来,这时颜真卿上前施礼道:“殿下既然有事情,微臣告退!”
    “好!辛苦颜使君了。”
    李庆安命人将颜真卿送走,走回来和裴遵庆坐下道:“裴相国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想和殿下谈一谈宋潜的事,有关于张尚书......”
    他话没有说完,李庆安便一摆手,态度坚决地道:“宋潜已死,他家人可流放安西,其他三十几人证据确凿,没有再审的需要,皆判流放之罪,和家人去安西戍边,这件事就此结束,大三司会审就取消吧!”
    '  '
第五百八十一章 特殊援军
    第五百八十一章特殊援军
    张筠的快乐喜爱依然是垂钓,这几乎成了他的唯一快乐喜爱,一到旬休,他便会到附近的xiǎo河边垂钓一天,今天也不例外,天不亮他便带着xiǎo胡凳和渔具出mén了,他穿了一袭宽身禅衣,头戴斗笠,显得颇悠闲。
    几个老渔友也和他熟了,虽然知道他是权倾天下的相国,但也并没有让他感觉到难受,张筠被众人称为老张,在这个时候,他和普通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但今天张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面固然是宋潜之死让他感到遗憾,而另一方面,他很担忧有人会利用宋潜来做他的文章,而这个人是谁他也知道,这人就是政事堂的一颗毒瘤,除卢奂之外,其余重臣他都想干失落。
    正因为有了心事,张筠钓了一个时辰,才钓上了一条鱼,旁边的渔友也看出了他有心事,谁都不敢打搅他。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xiǎo桥边,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的官员,他叫周诚,是御史台的shì御史,他也是张筠的mén生,这次朝臣勾结安禄山的案子他也加入审理。
    周诚快步从旁边的xiǎo道下来,蹲在了张筠身边,对他低声道:“恩师,那个人今天可能要对您晦气了。”
    “你发现了什么?”
    张筠脸上毫无脸色地问道,就恍如周诚所说之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昨天晚上他在御史台呆了一夜,一直在搜集宋潜和您的关系,有人给他送茶时看见他在写一份弹劾书,十有就是针对恩师。
    “然后呢?”
    “然后天还没亮他便回中书省了,随即又出来去了兵部,我刚刚获得的消息,他最后去了赵王府。”
    “哼!”
    张筠重重哼了一声,“既然他要跟老夫过不去,那很好,我看他这个右相也当不了多久了。”
    “恩师,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张筠瞥了一眼周诚,淡淡道:“让他一个人跳神去,我们就当什么也没产生,我就不信李庆安会真纵容他的弹劾,他跳得越凶,出丑也就越大。”
    周诚呆了片刻,张筠的亮相有点让他手足无措,他呐呐道:“那我能为恩师做点什么呢?”
    张筠微微一笑道:“你什么都不消做,如果你真想替我做点什么,那好,我上面马车中有一支黑sè的钓竿,你就替我把它拿来吧!”
    ......
    周诚告辞而去了,张筠的脸sè开始愈加yīn沉起来,他只是不肯在mén生面前表示出他的心思罢了,这其实不代表他真的就毫不在意,事实上他很在意,他心中冷笑了几声,既然裴遵庆要和他玩,那好,他就好好地和这个老家伙玩一玩。
    张筠破天荒地不垂钓了,他收拾起来渔具,和几个渔友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身体不适,他便上了桥,坐进了自己的马车。
    “老爷,回府吗?”车夫xiǎo声地问道。
    张筠还在寻思之中,他想起了昨天韦滔下朝时邀他有空时去府上坐坐,这是他和韦滔几十年同朝为官的第一次,韦滔第一次邀请他去府上坐坐,张筠固然也明白韦滔的意思,大理少卿赵远为不也是他的mén生吗?很明显,他是想和自己结成匹敌裴遵庆的同盟,既然如此,他何乐而不为?
    “不回府,去曲池坊,去韦府!”
    马车起动,向韦滔的府邸极速驶去,裴遵庆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弹劾张筠没有成功,却促使了一个反裴阵线的渐渐形成。
    .......
    赵王府,裴遵庆无奈地告辞了,他满怀信心而来,这一次措置官员的案件,在他看来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李庆安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清洗异己,固然,这也是他建立自己权威的机会,借此机会清洗失落张筠、韦滔等老臣,那时,他裴遵庆就是政事堂的第一号重臣,他原以为自己会获得李庆安的支持。
    却没有想到李庆安的态度竟是如此强硬,是的,他想到的就是强硬这个词,这是他和李庆安打jiāo道以来,所见过最强硬的一次,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建议否决了,没有一点余地。
    这让裴遵庆既感到失望,也无可奈何,他怎么也不明白李庆安为何晦气用这次机会,这也是他的局限xìng,他心藏sī利,永远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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