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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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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迅速排成长长一行,等待挑选,李庆安坐在一块方正的大石上,一名果毅都尉在旁边唱名。
    “刘志并,二十岁
    这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年轻男子。精神抖擞,李庆安点点头,“收了!”
    “吴明,三十岁,二营旅帅
    此人身高也不错,但目光中透出一丝狡黠,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兵油子,李庆安一挥手,这个人他看不中。
    这时又走来一名士兵,身高足有七尺,虎背熊腰,日光炯炯,虽然军服破旧,却掩饰不住他眉眼间那种英武之气。
    “南雾云,三十岁,二营火长。”
    “等等!”李庆安一下子止住了果毅都尉的唱名。
    他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今年轻英武的将领,南雾云,就是号称大唐赵子龙的名将南兼云?
    南雾云只是在安史之乱后投奔张巡而大放光彩。在此时之前,他因家贫而四处谋生,却没想到,他居然在江都军府当了一名火长。
    “李将军,你认识此人?。都尉赵绪有些奇怪,这南雾云只是一个,普通的火长,好像弓马不错但也不至于让李庆安这样惊讶。
    “没什么!”李庆安呵呵笑道:“我看此人器宇轩昂,却只是一名火长,觉得有些奇怪
    他又问南雾云道:“你是哪里人?”
    “回将军的话,卑职魏州顿丘县人
    “魏州人?”李庆安有些奇怪地笑问道:“那怎么跑到江都来当兵?”
    “卑职在江都租种了十亩田。因东家身体不好,便替他来从军
    南雾云虽然职位卑微,但回答得不卑不亢,让人心生好感。
    李庆安摆摆手,“好!你算一个。”
    “下一个!”
    下午时分,从各军府选来五百人全部进驻军营,军营个于江都北门外。紧靠运河漕运仓库,远远望去。几百个大仓库一眼望不见头,而他们的军营便是守卫仓库的士兵驻的。去年年底,其中一个军营的士兵调去江阳县驻扎,军营便空了出来。正好给李庆安的团练营驻兵。
    军营占地广大,有三排长长的砖瓦平房为宿地,然后是马房,再就是一个足够数千人刮练的大校场。周围有两人高的土墙包围。
    五百名精壮的士兵排成了十排。腰挺得笔直,听着他们年轻的团练使话。
    李庆安身穿黑色明光铠,头戴铁盔,骑在一匹威武雄壮的骏马之上。腰椅横刀,斜挂一把巨大的黑色长弓。
    “我便是安西李庆安,人称安西第一箭。”
    说到这,他抽出长弓,张弓搭箭,忽然转身一箭向八十步外的大门口岗塔射去,只见塔顶两只鸟扑翅要飞,箭却闪电般射到,一箭将小鸟射穿,而另一只鸟刚刚飞起,李庆安猛一转身,又换左手拉弓,又是一箭将网飞腾的小鸟射中,左右开弓一气呵成,两只鸟先后落下了高高的
    塔。
    众人一声惊呼,霎时间又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一种惊叹的神色,这种左右开弓的神箭,在江淮军营中是从未见过,连自负箭法高明的南兼云也慨然叹服,他远远比不上李庆安的超然绝伦。
    一名士兵飞马赶去将箭捡了回来。李庆安一举射穿了小鸟的长箭,傲然道:“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半年后。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能在百步外。箭穿飞鸟。”
    尽管前景美妙,但过程却是枯燥而艰辛。士兵们从早到晚就是射箭。手指肿痛,胳膊酸软无力,但五个安西教官个个凶神恶煞,稍有懈怠便有木棍劈头盖脸打来。
    只是一件事令士兵们感到欣慰。那就是每天傍晚的射箭比赛,每人十支箭,五十步外比试高低,取前二十名和最后十名,前二十名每人赏一百到五百文钱,而最后十名,每人赏十年棍。奖惩名单在军营门口的木板上高高悬挂,成绩一一列明,最后这些成绩将成为升职的依据,这些成绩每个士兵都清清楚楚,令他们心服口服。
    一晃五天过去了,这天天不亮。团练营的五百骑兵便出门了,从今天开始他们要进行骑射练,不再拘束于军营之中。
    骑练的范围主要在江淮仁带。遇山而止,遇水扎营,骑马射箭成了他们的全部生活内容。
    这天中午,团练营抵达了盯胎县境内,盯贻县以北便是淮水,是漕河运输的主要中转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在县城西南有一座大山,名叫都梁山,山势巍峨险峻。连绵数十里,山上覆盖着大片森林,隋末时,曾有几支义军在这里驻扎。
    吁贻县也是他们骑练的最北边,正好李庆安推荐的崔平在这里当县令。能在异乡相逢故人,也是一生一大乐事,他便决定在旺贻练两天。然后率军返回扬州。
    五百骑川甩道卜列队而行,队伍整齐有序,没有个人说话。刀勉胎饥地向前行军,经过半个多月的苦练,众人无论马术和箭术都大有进展,他们每个人虽然变得又黑又瘦,但个个精神抖擞。身姿矫健,而且森严的军纪。使他们已经有一种接悍之军的风范了。
    这时,远方的黑黝黝的都梁山已经隐隐可见,再向前走十里,便是肝贻县城了。
    忽然,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只见黄尘滚滚,有三骑风驰电掣般奔来,渐渐的,来人奔近。前面是一名小官吏,而后面是两名身着皂服的衙役。
    他们满脸惊惶,拼命地抽打着战马。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他们忽然看见了官道上的军队,先是一惊。勒住了马匹,随即眼中射出了惊喜地神色。
    那官吏冲上前施礼道:“在下吁贻县尉方林,请问,哪一位是统军之将?”
    李庆安纵马出来道:“我便是。你有何事?”
    县尉翻身下马。连连躬身道:“恳求将军救我们盯胎县三万父老乡亲。情况万分危急。”
    “你说清楚一点,究竟出了什么事?”
    “将军,都梁山的金威大王耍血洗我们旺贻县,恐怕就在明天!”
    “金威大王?都梁山上有响马吗?”
    “回禀将军,都梁山上有一支三千人的响马,因我们县令五天前抓捕盗贼时误杀了响马首领金威大王的儿子,今天上午响马射来战书,明天一早将血洗盯贻城。”
    李庆安有些惊讶,中原腹地居然还有响马,而且还是在漕运重地的细州,这附近的军府都干什么去了?
    李庆安感觉这中间恐怕还是有蹊跷,便一扬马鞭道:“先去县城,再慢慢告诉我原由。”
    县尉大喜,连忙对一名衙役道:“快去通报崔县令,就说救星到了。让他赶紧出来迎接。”“李将军,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逢!”
    县城门口,一身官服的崔平激动的迎了上来,他后面县承、主簿及一干衙役都上前见礼。
    李庆安打量了一下他,见他比京城时黑瘦了很多,但精神奕奕,看的出他在这里干得很舒心。
    “人生何处不相逢,崔县令。看来你的近况不错啊!夫人和孩子都好吗?”
    “她们都很好,夫人昨天还说到你呢!让我去扬州拜望你,我也是想去,可是,哎!”
    崔平再次一躬到地,“李将军,我上任才一个多月,便遇到了响马。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崔县令放心,莫说我们是老朋友。就算素昧平生,我也会出手相助,放心!我既然来了,响马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他低声道:“说不定崔县令平定响马有功,明年升为油州太守呢!”
    崔平大喜,他知道李庆安可是安西悍将,有他在,自己的乌纱帽不仅能保住,说不定还真能捞个特别考评,破格提拔为太守。
    想到这,他心花怒放,连忙又给李庆安躬身施礼道:“李将军。快请去县衙休息,我给你讲讲情况。”
    李庆安进了县衙坐下,崔平亲手给他奉上一杯香茶道:“李将军,你怎么会来吁贻县?”
    “我们走出来练兵,路过这里。便想来看看你,正好遇到县尉求救。不过我有些奇怪,方县尉说都梁山上有三千响马,这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还在漕运重地,难道朝廷就从来没有派兵来剿灭吗?”
    “哎!”
    崔平长长叹了一口气,“李将军有所不知,听说这支响马是两个月前才出现,最初进山时只有千人,还包括家属,但因为河南大旱逃过淮水来谋生的农民有很多,金威大王便从中招募,一月之内便听说有了三千人马。”
    “这个。金威大王是何许人?竟能一呼百应。”
    “将军,这个金威大王姓杜。叫杜云。”
    “等一下!”
    李庆安忽然想到了盐枭杜泊生,一个叫杜泊云,一个叫杜泊生,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他是盐枭杜泊生的兄弟吗?”
    崔平苦笑一声道:“旺贻县所有人都知道都梁山的山主叫做金威,是细州金家的二老爷,可我偶然查前任县令留下的一些文书,才知道都梁山的主人根本不姓金,而是叫做杜泊云,听说他和盐枭杜泊生是亲兄弟。杜泊生是兄,杜泊云是弟,还有一个老三杜泊远,我又查了这个杜泊云的资料,才知道他原本是几支漕运船队的大东主,还有两座码头。手下养活了数万人,可几个月前,扬州卢太守和刘转运使发生争执,刘转运使开始查封杜家的生意,抓捕杜家的骨干,这杜泊云见走投无路,便纠集了一千余人,躲进了都梁山,也不打家劫舍,也不招惹官府,所以我的前任县令没有上报朝廷。”
    “他不打家劫舍,那何以为生呢?就算种粮食为生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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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盱眙剿匪
    主平脸微微红。连忙道!“我听说他还在暗巾控制船瑰彻就是以此为生吧!”
    李庆安淡淡一笑,难怪这个前任县令一直不肯上奏朝廷,这中间不知收了杜泊云多少好处,他瞥了崔平一眼,见崔平表情有些不自然。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他也不说破,又笑着问道:“那他为何要扬言血洗盯贻县呢?”
    崔平叹口气道:“因为五天前发生了一件事,使杜泊云要血洗旺贻县,他自然就是响马了。”
    “发生了什么事?。
    “半个月前,有采花淫贼在旺贻县中活动,已经连续淫辱三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弄得旺贻县人心惶惶。但我们也找到了他的一点规律,五天前,我们便埋伏在一个大户人家里,果然,二更时分,那个淫贼又来了,我们立玄抓捕,但他非常狡猾。眼看要逃脱,我们当机立断,用箭当场把他射死了,不料这个淫贼竟然就是杜泊云的独子杜熙,杜泊云痛失独子,因此要血洗县城。”
    “原来如此!”
    李庆安沉吟片玄,又问道:“我记得你们邻县临淮县也有一座军府。你们为何不求他们相助?。
    “哎!调动临准县的军府只有兵部才有这个权力,他们怎么肯来,再说,我听说临淮军府只剩下三百士兵。都是老弱残兵,让他们来,还不如求扬州求救,正好遇到了李将军,请李将军无论如何,要救我们一次。”
    “我知道了!”
    李庆安站起集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我们需要做一件事情
    他鼻头吩咐一名随从道:“去把贺严明叫来!”
    片刻,贺严明大步走进房内,抱拳施礼道:“请将军吩件!”
    “你带二十名弟兄火速赶去一趟都粱山,给我拦截住前去报信的人。”
    李庆安又对崔平道:“你安排一名熟悉地形的衙役给我们带路
    “我这就安排!”
    崔平叫来一名衙役,给他嘱咐了几句,贺严明立刻带着二十名骑兵出发了。
    这时李庆安又瞥了一眼崔平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现在我需要了解杜泊云的详细情况,是你给我讲,还是县承或者县尉来给我讲。”
    崔平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明白李庆安的意思,李庆安已经看出了他们和杜泊云有关系,崔平呐呐道:“李将军,我和这个杜泊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细州刘太守不准我上报都梁山之事,我写的报告被他退了回来,这个刘太守就是我的前任县令
    “那你敢说,你一文钱的好处都没拿吗?”李庆安目光严厉地注视着崔平。
    崔平的脸又胀成了猪肝色,他低下头道:“丁县承事后送来了五十两黄金,说是县里大户的孝敬。其实我知道这黄金和都梁山有关系,不过这金子我还不敢收回家
    说着,崔平从书柜的夹缝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黄金,约合一本书大
    他把黄金放在桌上,羞愧地道:“就这么多了,我真的不敢拿回家。”
    李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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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页起这块黄澄澄的金子。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刻有一排号码:杜:八九九号。这是杜家私铸的黄金。
    “这块黄金是什么时候送的?”
    “半个月前崔平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忽然恍然大悟,“莫非这黄金就是杜泊云的儿子下山送来的吗?”
    “很有这个可能。”
    李庆安放下黄金,立刻下令道:“去把那个丁县承给我抓来”。正如李庆安的判断,贺延明在县城以西十里外的官道上抓住了一名神色慌张的男子,从他身上搜出了县承丁毅写给杜泊云的快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唐军五百骑进入肝胎县”
    吁贻县的气氛立刻开始紧张了,城门严控,只准进不准出,官道上挤满了从四邻八乡逃进城避难的民众,衙役们也挨家挨户动员,动员年轻男子参加护城,保卫家园,团练营的驻地更是热闹,满载着猪羊和蔬果的马车络绎不绝而来,近百名大户士仲们挤在门口,恳求团练营的士兵替他们打败响马。
    “扑通!”一声,两名唐军将肥胖的丁县承掼到李庆安脚下。丁县承吓得浑身直哆嗦,一句话也说出来。
    李庆安低头看着他,眯眼笑道:“堂堂的八品朝廷命官,居然去和响马勾结,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你不怕吗?”
    “将军饶我,我没有和响马勾结,和响马勾结的是刘太守,我只是帮他们传递消息,只是跑跑腿!”丁县承眼泪鼻涕一齐流下,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苦苦哀求。
    “多!给杜泊云办事时天不怕的不怕。被抓住了就成了软蛋,你若没有和他勾结,那你送信给他做什么。如果我没猜错,明天杜泊云来攻打县城,第一个开城门的就非你莫属了,丁县承,我说得对吗?。
    “李将军,我愿立功赎罪,饶我一次吧!”
    李庆安瞥了他一眼,道:“你说吧!把你知道杜泊云的情况原原本本给我说出来。”
    在强大的压力下,丁县承终于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
    其实早在两年前,杜家三兄弟便在都梁山上买下了大片山林,开始修建寺庙和道观,以僧舍的名义在都梁山上至少修建了数百间房屋,所有的和尚道士都是由杜家的心腹家人装扮,同时在山脚下买了六十顷土地作为寺产,对外则宣称这是油州金家的产业。
    在前任刘县令的刻意保护下。杜家在都梁山得以顺利发展,而且极为隐蔽,这次若不是杜泊云的独子被崔平误杀,杜泊云还准备再出五百两黄金买通崔平,继续替他们掩盖。
    李庆安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在考虑杜泊生的下落,杜泊生当时是被一群神秘人劫走,看样子,这群神秘人极可能就是杜泊云所为。那么杜泊生会不会就藏匿在都梁山内呢?
    李庆安沉思了片刻,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不在,如果在的话,杜泊云就不会这么冲动,扬言要血洗盯贻城,至少杜泊生会劝住他,。直杜泊云在月!内。从河南姚来的流民中招募了两千要做什么?准备和围剿的官兵对抗吗?
    李庆安隐隐觉得,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响马来袭城,怎么会公开下战书,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黄昏时,李庆安返回了军营,一路上他看见衙役们在挨家挨户地动员民众。忽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衙役们穿的公服不一,大部分衙役都穿着黑红相间的公服,但一小部分衙役却穿着蓝色的公服,款式却一样
    他勒住了马,问一名穿蓝色公服的衙役道:“你们是旺贻县的衙役吗?”
    “将军,我们旺胎检查署的衙役。听说明天有响马来袭,我们便撤进城了。”
    李庆安一怔,“那你们署衙那边还有人吗?”
    “暂时没有人了,等避过这个风头再回去。”
    一瞬间,李庆安心中闪过一道亮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看不清楚,这时,另一名衙役道:“我就担心咱们署衙那两百多艘公船,要是被人偷了,咱们的饭碗可就丢了
    “公船!”
    李庆安心中豁然大悟,声东击西、瞒天过海,杜泊云好狡猾!
    他狠狠一抽战马,向军营疾驰而去。
    江诈都转运司衙门在江都,但在一些重要的转运地设有支司。归州是淮河入漕河的节点,转运地位十分重要,因此在油州设有支司,下属两家检查署,一个是临准县检查署。一个是盯胎县检察署,一家负责查漕河船只,一家负责查淮水西面过来的船只,这段时间由于刘长云在全力追捕杜泊生的下落,因此河面上的盘查十分严格,除了公船外,其他民船一概进港接受检查。
    但今天因为有都梁山土匪来袭的消息,而旺贻县衙役人手不足,崔平便将检查署的衙役请去帮忙,检查署内空空荡荡,只有两名老吏看守
    只。
    支署位于准水的一条小支流里。离淮水约半里,河畔上修了一排五间房子,官道上弯弯曲曲延伸出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两边数十步外是浓密的柳拜
    此时在最边上的一间屋子里,两名老吏正躲在房内喝酒,其中一个,青脸人略气道:“就咱们到霉,他们都躲进城了,万一响马杀来,咱们躲哪里去?。
    “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另一人狠狠敲了他一下,“外面一百多条船,响马杀来,咱们躲进江中岂不是更安全?”
    青脸人呆了一下,不由哑然失笑道:“我当真是笨死了,哈哈!”
    “来!喝酒。”
    “喝酒!”
    就在二人推杯换盏之时,数百条黑影悄悄地向检查署衙门靠近了,手中刀寒光闪闪,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一百多辆马车。
    一名高个子手一挥,数十人一涌冲进了房间,只听两声惨叫,房内的灯熄灭了,黑影冲进署衙翻箱倒柜,片刻便找到了十几身衙役的公服,十几人立刻换在身上。
    “快!把马车上的箱子运上船小心点!”
    马车驶进,众黑影放下手中刀。开始搬卸马车上的楠木箱子。
    小河对面,数十步外的柳林里,李庆安冷漠地望着一团团忙碌地黑影,果然不出他所料,杜泊云血洗县城是假,运走财富才是真,有了公船公服,一路上谁也不会检查他们。
    他们运走的东西很多,一百多辆马车。上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子。看来他们早就想走了。
    李庆安轻轻一挥手,三百名团练营士兵刷地举起了弓箭,锐利的箭尖瞄准了数十步外的黑影。
    李庆安抽出一支箭,搭上了黑弓,弓弦慢慢拉开,成满月形,弦一松。箭霎时射出,强劲快疾,一箭射穿了黑衣首领的后心。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惊破了宁静的夜色,这声惨叫就是信号。柳林中顿时乱箭齐发,箭如密雨。在狭窄小道上搬运箱子黑影措不及防,一下子被射倒了一大片,团练营苦练的箭法在此时发挥出了威力。箭势强劲,比一般的箭手又有不同,中箭者非死便是重伤。
    几十名后面赶车的人见势不妙,转身便逃,荔非守瑜却率一百骑唐军截住了退路,唐军挥舞长矛横刀。劈砍刺杀,这些马夫本来就不是真的强盗,忽然发现唐军出现,顿时吓的屁滚尿流,丢下马车四散奔逃。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快跑啊!”
    响马们被唐军的杀戮吓破了胆,就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个个抱头鼠窜,实在跑不掉的,就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三轮箭后,码头上的黑影死伤大半,没死的也跑远了,最后二十几人被唐军团团包围。数百弓箭对准了他们。
    “饶命!饶命!”二十几人一起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你们首领呢?是谁!”李庆安长弓一指,厉声喝道。
    “军爷,我们三老爷第一个就被射死了!”一名男子战战兢捷道。
    “他叫什么名字?”
    “回禀军爷,三老爷叫杜泊远。”
    原来杜家三兄弟的老三竟被自己射死了,李庆安一把揪住这人的脖领,怒道:“那杜泊生呢?在山上吗?。
    “军爷,大老爷不在山上。”
    “那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
    忽然一股臭气传来,这人竟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了,“他娘的”。
    李庆安把他扔在地上,大步向马车走去。
    荔非守瑜正率几十名弟兄在检查箱子。李庆安走上前问道:“发现什么没有?”
    “七郎,我正要找你,你跟我来。荔非守瑜领着李庆安走到最后几辆马车前,最后几辆马车和前面马车不同,装的都是铁皮箱子,荔非守瑜指着上面一行字道:“七郎,你看看这个,这竟是庆王的东西。”
    只其每一口铁皮箱子的右下角都刻有“庆王器物。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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