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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同人)吸血鬼骑士之荆棘魔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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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注视着那抹血色,眸底映出漂亮的红蓝色。红玛利亚低低勾唇,捧住她的脸,对上那双略显茫然的眸子,唇中透出禁果般的诱惑。
  “感受到了吗?”她伸手遮住月漓的眼睛,指尖轻巧划过她的脖颈,“你的……”满意地感受到掌心之下金瞳燃起冰冷的火焰,她轻抚手中金色的长发,安抚似的低低喃喃着什么。
  “不……”月漓浑身轻轻打颤,下意识地咬住唇,扯住衣角下摆。她的指尖微微蜷曲,指甲嵌入掌心里。她蓦地缓缓抬起头,甩开红玛利亚覆于眼上的手,瘫坐在沙发上轻声喘息着。
  “还想用对付锥生零的言灵对付我吗?”
  她逐渐平静下来,神色褪去茫然渐渐清明起来。厚重的乌云飘离轨迹,空灵月色已然被释放,飘摇入户,沁入澄净的灵魂里。红玛利亚无言,她知道言灵已被彻底打断,继续下去毫无意义。紫眸里明亮的血色黯淡下来,她微微弯了眉眼,带了几分赞许的神色。
  “我没想到言灵会对你无效。”她站起身,端了茶满上桌上早已摆放好的瓷杯,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飘香的茶水触及冰冷的空气萌生出缥缈的白色雾气,融入冰凉的夜色里。瞳眸相对,隔了一方白雾,未见任何波澜。
  月漓在等待红玛利亚的解释,而对方同样在静观其变。局面陷入前所未有的僵持,直到银发少年重新推开了门,才将诡异的寂静打破。
  他手中提着的刀尖染上血色的芬芳,略显黯淡的神色仍保持着未退却的冰冷,哪怕是在这个所谓的主人面前也是一样。
  “我见到他了。”他哑然开口,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疲惫。
  红玛利亚轻轻招手,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月漓偏头凝视着她上扬的嘴角,心底升起片刻疑惑。只是这微小的疑惑很快就被接下去少年言语带来的震撼所淹没。
  “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讨厌。”

  贰拾叁·玄夜

  银发少年低垂着眉眼,血珠顺着刀尖缓缓滑落,在地面上破碎,变作黑红的痕迹。
  他和锥生零……
  月漓阖上眼,强行压下眼底愈加强烈的疑惑,眼前已是冷峻的银月,以及红玛利亚侧脸柔和的弧度。桌上的茶水已然半凉,慌忙中啜上一口,喉咙里淌下凉丝丝的味道,一时反而让发胀的头脑快速冷却下来。
  “呵……我以为月漓小姐会很惊讶呢。”红玛利亚抿唇轻笑出声。
  “为了锥生君惊讶吗?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吧。”回以完美的一笑,毫无破绽可言。
  太过明显的掩饰只会是苍白的谎言。红玛利亚低低地笑了几声,便不再说话。当然,比起上一个女孩而言,这位显然冷静得多。锥生一缕的自我介绍往往带着难以驱散的冷气,哪怕在报上名字的时候也是如此。月漓微微颔首,心底已然有了答复。他表现出过于明显的敌意,即使是那双淡然的眼也叫人不安,何况是在提着染上胞兄鲜血的刀的情况下。
  “您找我,想必不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吧?”
  月漓看得很清楚,就算是言灵也并非眼前人的真实目的,或许只是试探,而真正要摆出的,就不是和橙茉璟的联盟,而是独属一方的利益了。
  这个疑惑在红玛利亚接过锥生一缕递来的羊皮纸的时候,终于有了答案。红玛利亚摊开卷好的卷轴,略微泛黄的纸张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而卷角,占据了中间部分的斜体英文逐渐展现在她眼前。
  一个家族,乃至一个传说,更为准确地说是一个传承。而这份卷轴所描述的,正是来自纯血王族的古老记载。红玛利亚的指尖移至中间的部分,就这一片范围轻轻虚画了个圈。
  “这里关于古老血咒的记载很全面,包括言灵。当然很多已经失传,这是相当庞大的资料,在当时经由一个家族之手记载下所有家族的秘辛咒术,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嗓音揉揉软软,带了几分空灵。
  月漓接过卷轴,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划过英文,一寸寸抚过,她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巨大的信息片段。眼底翻涌而起的蓝焰蓦地席卷了整个瞳孔,在寂静的黑暗里显得有些诡异。
  就如红玛利亚所言,虽然不清楚她为何将血族卷轴交给自己一个人类过目的目的,但关于内容确实是准确的,虽然可能会有所隐瞒。
  这,大抵是出自某位吸血鬼始祖的手札,包括失传的咒术和历史。
  她收起卷轴,将之交还给红玛利亚,怎料对方竟推拒不接。
  “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她狡黠勾唇,“有些事情到既定的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所以不必追根究底。”变相地拒绝她的询问,红玛利亚站起身,锥生一缕仍然一言不发地跟随在她身侧。
  “已经到休息的时间了。”她略带歉意地开口,行至门前蓦地停下脚步,回首俏皮一笑,“这个学院的舞会,请务必到场,届时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言毕,她回身出门,月漓站起身,桌上的高脚杯尚未收拾,空气里的血腥味渐渐淡却,眼前徒留一片明昧不清的月光。
  滴答——滴答——
  他坐在高墙之下,微微失神,指尖滑落的血水浸入衣衫,晚风冰冷地似锋利的刀尖,一下下无情地划过面颊。他略带疲惫地举起手掌,方才划下的血痕已然消失不见。
  “怪物吗……”他哑声低喃,伴上自嘲的嗤笑。
  远处的草垛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少女柔和的嗓音侵入耳膜,一双熟悉的手拨开了披在树干上的藤蔓,露出惴惴不安的容颜。
  回应她的,是染上血色的眼眸。
  乌鸦沙哑的叫声自林中传出,树叶凋落的声响变得格外清晰,月色朦胧于乌云之后,堪堪露出半个面庞。天幕,已然阴沉。
  攀上白霜的玻璃窗映出饱含冰冷的血色眸子,下一刻即是窗户不出意外的破碎,在这具尚且年幼的身子里,原始的力量随着喷薄而出,地上落得满是玻璃的残骸。对面端坐的橙茉璟放下棋子,饶有兴趣地侧目窗外,捡起地上散落的黑马,仍是一脸平静。
  举目目送少年君王推了门快步走出去的背影渐远,他站起身,身边出现的黑衣男人恭敬地行礼,手中奉上早已备好的新鲜血液。
  橙茉璟接过杯子,轻啜一口,风拂起额前夜色般的碎发,露出精致的暗红色瞳珀。
  “不可控制的棋子,可能会毁掉整盘棋。”
  他的眼眸在夜色里染上代表力量的血色,身后男子俯身垂首,消失在空气里。浑如墨水的天空里,一只蝙蝠悄然飞入云端,远处一派茫然。
  空气里弥漫着血色的甘美,黑主优姬无力地推开锥生零,半个身子瘫倒在地上,血迹染上华白的衣襟,她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勉强扶着墙直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面前那个少年,已经不是熟悉的童年伙伴,而是嗜血的野兽。她睁大了眼睛,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无法言语的痛苦,在心底搅动着,对上空洞的血色眸子,温热的液体终于忍不住坠落,同血液混于一处。死死抓住衣领喘息的少年变得陌生而可怕,如同一头挣扎的野兽。
  冰冷的指尖触及脸颊,她分明看到发不出声音的唇在低低地诉说着对不起,然而尖利的獠牙第二次抵上她的侧颈。
  要死了吗……
  她阖上沉重的眼皮,灵魂如同沉入不见底的深海,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蔚蓝。
  砰——
  耳边传来触目惊心的枪声,眼前逐渐染上绯红的少年眉目低垂,阖眼倒在她身上。视线所及,举枪的黑衣人嘴里还叼着烟,一头略显凌乱的发下掩不住凌厉的狭长眼眸。
  “小丫头,没事吧?”
  他俯身拎起锥生零的后领,再度站起来,少年整个身子便被他提在手里。受到惊吓外加失血过度的优姬自然无余力回答他的问题,她终于无法支持透支的身子在精神稍微的松懈之下昏死过去。
  “哟,是你啊。”身后熟悉的语气传来,他慢慢转过身,入目是满眼无奈的金色眸子。

  贰拾肆·黑主

  她站在黯淡无光的走道里,站在不算高的台阶上。近在眼前的铁门爬上了斑驳的锈迹,所见一切都埋葬在黑暗里,冰冷的空气里隐约可闻沉重的铁链拍打声。指尖贴在厚重的铁皮上,她阖上眼,黏稠的黑暗将她层层叠叠地包裹。分明只隔着一堵墙,目光尽头竟似跌入缥缈的虚无,除了黑暗再无其他。肩上悄然落下一只手的重量,她回过头,比她高起一个头的男人并未开口,只默然摇首。
  “理事长,我……”
  她欲言又止,抓住衣摆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白。她明明只是想要救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他的嗓音淹没在沉重的黑暗里,第一次露出与性格不符的无奈。“你先回去吧,总会有办法的。”
  月漓退却几步,俯身作礼,默默踏上台阶。她回头凝视,只觉浓重的雾气遮蔽了视线,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第一次如此遥远。
  学院的生活仍然是那样过去,哪怕是在日间部的冰山锥生零消失的情况下。有些东西,只有在不为人知的黑暗里被逐渐埋葬,随着时间的冲刷被人淡忘。
  春季总是埋没在烟雨里,少女一手执伞,站在无人的车站前,频频回首,漂亮的金色眸子染上烟雨的朦胧,映出烟蓝色的天幕。她手中抱着厚重的牛皮书,一袭清新的浅蓝的风衣,收敛了一身的冷气,倒是愈发柔和起来。
  公交缓缓停下,她握住扶手,刚迈开脚步,蓦地顿住动作。身后,少年发尾尚在滴水,一如初见的清浅白衣,唇畔扬起不温不火的笑来。
  “一起吗?”
  她随意地挑选了一个靠后的位置,身后人便下意识坐在了旁边的位置,她微微侧过头,将视线投向窗外。他们之间有太多不能说的,何况如今已然陌生到了纯粹的利益交易,即便想要寻找话题,只怕也不过是纯粹的冲突吧。她绞紧了手指,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身边少年熟惗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徘徊于身侧,唯有阖眸可念月下空灵的绯红眼瞳承载了怎样的罪恶。他们,是黑夜的宠儿,编织了野心与阴谋,表面却华丽地形同最绚烂的蝴蝶。
  “锥生的事情,对不起。”
  他的手有些冰凉,却温柔地覆上她发冷的指尖。明明有太多的话不能说,他还是选择了道歉,只是因为她会难过。
  月漓眉目染上莫名的复杂,她迟疑片刻,终究没有推开他的手,只是一度地缄默。
  “阿漓……”他扳过她的身子,分明只有两个人的车子上,他的言语却同融化在风里,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身后,飘忽而过的树林和天空,一度繁华的风景,他的眼里始终只有她一人。末了,车子缓缓停下,她站起身来,伸手轻推他的肩膀。
  “到站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卷翅的黑蝶上下翻飞,掩去眼底的深邃。橙茉璟于是站起身,目送她的身影在台阶上寸寸矮去。她的座位上,折角的牛皮书落在夹着金书签的一页,阳光轻吻泛黄的书页,撰写着独属日文的花式字体。
  ——黑主氏族谱
  橙茉璟嘴角上扬,拾起被遗忘的书本,无声轻笑。
  车子还在向前,司机拉起帽檐,嘴里叼着一根刚刚点上的烟。
  “大人,接下来去哪?”
  橙茉璟沉吟片刻,忽而启唇。
  “回本家吧。”他话音一顿,“另外,贺,烟味太浓了。”
  司机仅答了声是,口中烟头落下,飘浮在手中化作了灰烬。雨仍在下,只是苍茫的天幕逐渐染上缥缈的浅金,阳光已然刺穿了云层,破镜重明。
  …
  月漓站定,眼前是大理石碉镂的石刻,中间的牌匾上工整地刻了图书馆几字。她这才顿然想起被遗忘良久的牛皮书,只是既然是忘在橙茉璟那里,必然是被他拾走了罢。可能因为是阴雨天的关系,图书馆有些冷清,硕大的内馆连同走廊不过寥寥几人走动。工作人员死气沉沉的,也不多说话,为她指了路便急匆匆地走了,也不知是什么事。她上了二层的时候,便没再见着任何人。
  二楼同一楼尚有不同之处,大概就在于收藏了大量古籍和传说性质的书籍,由于所谓文物保护,只有持有借阅证的人才可上二楼。书柜之间的距离并不宽阔,不过两人之距,因着常年无人问津,书架上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她在几个柜子之间草草浏览一遍,最终在印有血族字样的书柜前驻足。她伸手抽出印有血猎史纹样的厚重书籍,熟练地翻到了目录,大约在第七行的地方,她看到了黑主二字。
  开始书中所记载的,黑主一族是血猎中血脉保存较为古老的一支,在早期血族始祖献祭锥生一族之后曾食纯血始祖的心脏,因而血脉之力附有奇异的功能,对血族的嗜血具有抑制作用,但同时具有狂躁的副作用,使低等的Level E之丧失神智,破坏血液中的吸血鬼因子。
  她面色陡然发白,合上书,神色凝重起来。静坐片刻,她蓦地站起身,将书放回原位,匆忙跑下楼去。天色仍未见全晴,她从小道出了图书馆,不远处忽然传来尖叫声。
  染血的瞳孔狰狞地注视着她,蜷缩在墙角的女孩脸庞上染着血迹,眼眸涣散地打着颤。她手中的锁链逐渐展开,染上幽蓝色的电芒。
  映入眼眸的是舞动的银蛇,吸血鬼的眼睛缓缓睁大,迎接他的,只有迫近的死亡……
  “你没事吧?”
  月漓蹲下身,取出手帕把女孩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女孩缓缓抬头,露出熟悉的脸来。她擦拭的动作一顿,手帕落在地上。
  “千弥……”
  …
  “你是说,你是黑主月?”黑主优姬露出吃惊的眼神。
  月漓坐在窗台上,手里捧着课本,衣角上还沾着未干的雨水。分明身后就是大开门户的窗子,她毫不在意地交叠双腿坐在上面。面对优姬的疑问,她微微蹙眉,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
  “那……零吸过你的血吗?”优姬放下手里的杯子,语气严肃不少。
  “是。”
  这次终于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了。她定了定神,能察觉对面褐色杏眸的少女眼中的迟疑,果然是很在乎那位的样子。对于往下的事情,她始终决定闭口不谈,毕竟虽然不知道为何樱井千弥会被E级追到镇子上,但是原本的计划还是必须执行。
  桌上的日历已经撕到切近的某一页,她心底细数着即将到来的日子,眼睑微垂。躺在膝盖上的礼盒已经拆开,入目华丽的蓝色晚礼服上静静地躺着缀上蔷薇的卡片。
  ——为了既定的晚宴,干杯吧。
  记忆里,那双或温柔或沉静的暗红色眼眸,如最温润的琉璃,仿佛经历着烈火,涅槃而生。即便是最虚假的谎言,也叫人不得不去相信。
  她的目光停驻在夜之寮,只待虔诚的钟声敲响,宣告下一夜的到来。

  贰拾伍·夜宴

  月蒙上黯淡的灰色,日历被无情地丢进垃圾桶,仿佛翻过时间的苍白双手,蒙上尘埃而千疮百孔。紧闭的窗子在风声中沉重而结实地作响,一如少女紧闭的双目安稳地阖于浓密的黑翅之下,苍白的唇未染血色,徒留几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她还没醒吗?”
  月漓坐在床沿上,伸手探了探少女微弱的呼吸,得到的只是预料之中的摇首。她偏过头瞥了一旁冷面的黑衣管家,并未表现出所谓的信任来,她拍拍衣摆上的灰,露出袖子下的手表。
  七点十五分。
  “小姐恐怕要迟到了。”男子俯身好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她站起身,周身蔓开的蓝色轻纱染上薄薄的月色,金发卷作螺旋状,插上了同为蓝色的蔷薇,坠下晶莹的琉璃珠串,中等长度的礼服恰到好处地露出修长的双腿。言毕,门已经应声关上。男人仍然沉着幽深的墨色双眸,一言不发,唯有床榻上沉睡之人缓缓睁开眼,黑夜里微弱的玫色光芒里,是空洞若琉璃的瞳珀。
  主厅的大门缓缓打开,舒缓的圆舞曲下共舞的年轻人优雅而有活力。白色的大理石柱下,穿着漂亮礼服的漂亮少年抬起酒红流光流转的眼睛,映出她着了正装的苍白面容。然而这个局面很快就被打破。
  “橙茉学长。”她停下脚步,抿唇轻笑。
  橙茉璟日也总算是换下夜间部的白色校服,虽说未变的还是一身华白,但不算繁琐的礼服显得奢华高贵,配上沉静的暗红色眸子,自行里之中透出纯血君应有的王族气质。
  他主动向她伸出手,俯身作出邀请的动作。月漓未作停顿,指尖搭上对方的手掌,触及冰凉的温度尚有一丝血气温存,轻柔的力度一直牵着她直到将她引入舞池,始终没有放手。
  她看见转动的屋顶和墙壁,以及鲜艳的蔷薇花卉,以及眼前抱着她的少年碎发下温和的瞳眸。她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脚步,在冰冷的灯光下,扬起衣袂自由地旋转。
  “漂亮的女孩。”一条拓麻轻啜一口红酒,眉眼染上几分儒雅。
  “嗯,比起另一位风纪她出现的次数少的可怜呢。”蓝堂英接嘴道。
  “说到这个,没想到橙茉大人会注意到她。”
  “他们,”蓝堂英放下酒杯,沉吟片刻,“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一条拓麻闻言隐去神色,未再开口,只是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蓝堂英见他没有询问的兴趣,也兴致缺缺地闭了嘴。回神之际,玖兰枢已然不见了身影,舞曲也已行至末端,人群中的两人作了漂亮的收尾,自行分开。跳舞的学生也渐渐增加,月漓垂了头,拨开人群在桌边坐下。
  理事长和锥生零靠在柱子上低低地说着些什么,理事长还不时露出些笑来,倒是锥生零一直冷冷淡淡的没有表情。
  红玛利亚端了红酒顺势在她边上坐下,发旋上还插着浅淡的紫色蔷薇,她伸手轻扶月漓的肩膀,清浅启唇。
  “我以为你会紧张呢。”
  月漓无声地弯下了唇,发间作响的琉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双手交叠,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链条。
  “不必试探,我暂时没想反悔。何况,你的目的应该更难实现吧?”
  红玛利亚只是笑,没有再说话。事实也许确实一如月漓所说,她抬眼注视眼前垂眸饮茶的年轻少女,唇角片刻间扬起浅浅的弧度,抬手掩唇作势又满上酒去。由于是日间部夜间部都参加的舞会,对正处于花季的少年少女而言,这简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很快就有面带青涩的男生凑上来搭话,当然对象多半是面上温润和煦的红玛利亚。月漓在日间部便是出了名的清冷,自然相传略有偏差,确有一部分人知晓月漓底子尚且温和,不过于诸多不相干的人而言,这便是唯一的印象了。当红玛利亚又一次婉拒了上前敬酒的男生之后,她缓缓站起身,言语含着几分歉意。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话毕,她绕开人群自旋转式的扶梯上了三楼。圆舞曲的音乐仍在继续,月漓环顾四周,人群里已然不见了二位纯血种的身影,她心中一阵不安愈演愈烈,方欲起身,眼前却落下大片的阴影。她微微仰起头,见是个黑衣的男子,月色似的银发低垂,束发的银铃叮叮地响。
  “锥生……一缕?”
  他并不回答,只压低了嗓音沉声道:“闲大人命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罢将白布裹着的小东西递给她。东西入手,有几丝分量,手指挑开白布的一角,显出淡淡的金属光泽,她微微一怔,忽的快速地将东西收在袖子里,明了似的颔首站起身来,按照刚才红玛利亚走过的路线上了扶梯,锥生一缕并未跟来,只调转方向从正门出去了。
  她的身影逐渐淹没于黑暗里,身后短短十几步的阶梯似乎变得很漫长很漫长,她回头的时候,身后粘稠的夜色里唯有一点黯淡的光亮,静静守候在原地,一如开始的时候。她推开门,循着空气中淡淡的气息追去,最终停在了阳台上。显然,那些局中的主角已然不在这座建筑物里。窗子是大开着的,淡淡的夜风自染了芳草味的树林里拂来,揉着淡色的樱花残骸徐徐切近,在她鼻尖上轻快地打了个旋儿,又原路返回飘浮在半空中,直至缓缓落下,花瓣之尖在停下旋转之后,直直地指向了夜幕里,一片死寂。
  搓了搓手,她顺势跳下阳台,悄无声息地落在树丛里。此时她才意识到橙茉璟准备至膝礼服的原因。裙摆上沾了些叶子,柔软的布料因着露水滋润软软地垂下去,这若是换了长款礼服简直不堪设想……
  好在她并不是高度洁癖的产物,草草整理衣摆便循着小路向前快步走去。漂亮的金瞳在微光里显得几分黯淡,若不刻意观察,绝无可能发现那本是灿烂金色的眸心染上朦胧的浅蓝,如同业火般小幅度地摇曳着。

  贰拾陆·真实

  空气里弥漫着腥甜的气息,夜幕中凄凄冷冷的弦月浸入薄薄的血色里,吝啬于挥洒仅剩不多的笔墨于无人的小道上。她小步地跑起来,气息略有些不稳,连同本打理好的头发和礼服也乱了套。然而这些似乎丝毫无法分散她的注意力,泥泞的小路还留着前几日下雨的积水坑,一踩就溅起一大片,多少有些狼狈。
  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的耳膜充斥着混沌的声响,瞳孔间弥漫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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