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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同人)吸血鬼骑士之荆棘魔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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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就溅起一大片,多少有些狼狈。
  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的耳膜充斥着混沌的声响,瞳孔间弥漫的蓝色逐渐深邃。眼前近在咫尺的铁门半开半掩,已然是先前有人进入的迹象。她推开门,充斥着腥味的空气里染上几分寒意,目光浮掠漫长无尽的黑暗,对上浸染血色芳华的罪恶眼眸。来人嘴角轻轻扬起,精致的血瞳里映出她深浅不一的瞳色。月漓的瞳孔陡然缩小,眼前弥漫的夜色浓郁,已然什么都看不清了。模糊中,冰凉的触感攀上她的脊背,缠绕上她的灵魂,有什么未知的东西似乎在渐渐苏醒。她未见,腕上黯淡的白银锁链蒙上鲜活的蓝色电光,欢悦地跳动着,似乎在期待着……
  砰——灰尘肆起,锥生零艰难地站起身,耳畔穿来女子银铃般的轻笑。早就该知晓狂咲姬的实力,只是即便为了身后的女孩也该拼尽全力,哪怕是死亡。银发的女子拂袖,柔和的紫色倾泻而下,一如樱花优雅。腕间作响的银铃响动,散发出迷惑人心的力量。她抿唇低低地笑出声来,狭长凤眸微眯,仍是慵懒模样。
  “零真是好孩子,没有让我失望。我早该料想你如此有趣,当初的决定倒是毫无过错的。只是,”她缓缓睁眼,只手拂去袖上的樱花瓣。风起,染上血色的衣角蹁跹,凭空增添了几分锐利。“你终是杀不了我,我是你吸血鬼之身的母亲,是你灵魂的主人。”她举步上前,行动间丝毫不因伤痛而有所懈怠。分明是猎人造成的伤口,血液总是止不住,但她却毫不在意。
  “闲大人。”
  锥生一缕上前,挡住她的去路,言语间全全是未加隐藏的担忧。绯樱闲伸手止住他的行动,微微扬起下巴,举目眼前警惕的少年少女。正欲言语,忽而眸光流转,又是淡然一笑。
  “这里就交给你了。”
  不待回音,她转身至门前轻轻一推,身影消失在三人视线里。锥生零咬牙欲追,眼前寒光一闪,长刀毫不留情地挡住了他的去路。锥生一缕眼底一片彻骨的寒意,面色不改,冷声开口。
  “你的对手,是我。”
  ……
  绯樱闲立于上层的窗前,黑红色的布帘掩去半数光景,徒见夜色黯淡,一轮血月凌空,为乌云遮蔽,天光朦胧。身影修长的少年单手隐没在口袋里,缓缓转过身,幽深黑发下酒色的眼眸熠熠闪光。她缓缓低下头,身影显得有些僵硬,胸前逐渐攀爬而上的血红仿佛正盛的妖娆蔷薇,快速地吞噬她所剩不多的生命力。他靠近她逐渐冰凉的身体,女子身上樱花的冷香散发而出,眸光已然有些黯淡。
  “我们皆属一类,你应该懂得。你想完成的事,我会代你去完成。”他声色染上莫名的沙哑,继而俯身靠近她的脖颈,露出尖锐的獠牙。绯樱闲缓缓闭上眼,未有其他动作。血液吸食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明显,女子身上的热量快速地流失,她吃力地睁开眼,微微启唇,却发不出声音。黑暗里灼灼的蓝芒划破空气,自她眼前转瞬即逝,纯血的血味自身后蔓延开来,禁锢她的力道消失,她捂住心脏部位,向前踉跄几步,嘴角亦淌出血丝来。她姑且回眸望去,身后少年肩膀被锁链状武器贯穿,金发的少女立于窗帘边,神色冰冷,自其项间幽蓝光芒退却,纯金色的眼眸纯粹明亮,若似繁星。分明是相同的模样,少女的眼神却未见得一丝感情,蓝色电光电光火石之间扩大,鲜血自他肩膀处流出,落入早已备好的琉璃瓶中。
  “你?”绯樱闲有些迟疑。
  “我是黑主月。”似是已知她要问什么,月漓缓缓开口。彼时玖兰枢方才挣脱她的桎梏,脱开银链低低地咳嗽几声,想来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他神色复杂的注目黑主月片刻,白衣已成血色,他伸手轻覆伤处,指缝里仍淌出些许鲜红色来。
  黑主月拖着染血的锁链,任鲜血落了一地,她面不改色地侧目,远远地眺望一眼窗外。远处似是发生了骚动,似是因为两位纯血君的血液味道而造成了混乱。
  “猎人小姐,夜间部已无法维持平静了。”他淡淡道。
  “至少,你也无法置身事外。况且,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言罢,她一手拉过绯樱闲的手,快步至窗前。“星野月漓不会再出现在学院,望您慎重。”说完,二人的身影已从窗边一跃而下,徒留玖兰枢一人驻足,沉静的眼瞳恍若池水搅动,不复平静。正如黑主月所言,这一切的一切,他确实无法置身事外。何况元老院,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主。他覆在玻璃上的手轻轻折起,收束成拳。少年君王的计划已经被打乱,至于这枚临时出错的棋子,亦如迷雾中探花,不复清晰。
  昏暗的房间里,管家接过伤重的绯樱闲,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的冷漠少女。黑主月摘下胸前的蔷薇吊坠,随意地抛给他,白蔷薇之锁再次被收束于腕间。
  “你家主人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这是最后一次,之后请按照约定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阖上双眼,垂手静立,片刻之后双瞳便染上幽深的蓝色,一如潮水退却,眼眸重返金色之时,却显得一度茫然了。她宛若沉睡初醒,待逐渐回神方才下意识后退几步,环顾四周,似是一切都没发生过。她扶着额角,脑海中却一片空白。管家自口袋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瓶子,将药丸与沉睡的樱井千弥服下。少女缓缓睁眼,从容地自床上直起身,唇齿间极轻地唤她一声。
  “月……漓……”她的神色尚处于空茫,声线亦然显得空灵不似常人。月漓闻声回神,只激动地上前抱住她,一时将方才之事抛之脑后。绯樱闲扶着管家的手臂艰难地直起身,正欲开口,却被止住。樱井千弥回应似的抱住她,神色仍然木然无所改变。月漓见她动作不变,亦觉哪里不对,正欲质问管家,侧目却见男人眸色幽深,唇角诡异地上扬些许。背后忽的迎上一阵锋锐的寒意。
  她微微睁大双目。“你……”
  贯穿的疼痛毫不留情地肆意折磨她的身体,她身子微微颤抖,继而被冷漠地推开。胸前晕染上鲜红的色彩,她吃痛地半倒在床上,逐渐冰冷的身体里意识和力气都在快速流失。她茫然见管家一个手刀劈晕木然坐起的千弥,而绯樱闲也被他的右手贯穿,血液被收集在玻璃瓶之中。一时屋内寂静,她眉头紧皱,因着疼痛胸腔里每吸入一口气都显得十分困难。扶着床沿微微支起身子,她艰难地咬牙质问。
  “为什么?”
  管家甩开绯樱闲的身体,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少女眸底金色与蓝色的光晕快速跳动着,但都逐渐接近黯淡熄灭。月漓抬手,却始终掰不开他的手指,很快她的眼前愈发模糊了。管家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低低出声。
  “这是橙茉大人的命令。”
  他继而松开她,一手抱起樱井千弥,反锁上门。月漓失力倒在床榻上,地上头发散乱的绯樱闲艰难地站起身,踱至她身边,冰凉的掌心依偎着她苍白的面颊。月漓眼眸的色彩愈加不稳定了,似乎有什么即将跳跃而出。即将死亡的人,也许反而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她失神地望着眼前绝美女子,一时感到熟悉,灵魂之中的温度骤冷,她唇边再度溢出大量鲜血来,一如黄河决堤,这次再也止不住了。她知将死,眼前却浮现出少年撑伞轻笑的背影。只是这一次,他似乎主动抛弃自己了。
  女子周身苍白的樱花燃起冰冷的火焰,她抬手吃力地轻抚眼前少女的面颊,唇角染上自嘲的笑意。“你看,这才是真实。”
  什么是真实?她望着眼前女子一点点化作柔白的花瓣,随风而逝,空间之内独独只剩下自己一人。眼前,冰冷的烟火侵袭视线,柔光中白衣的少年撑着碎花伞,在雨幕中渐行渐远,远远地他似乎回眸眺望一眼,绯瞳之中不复柔和光景。她睁开眼,面前白光刺目,金发的少女放开拥抱她的双手,冷然望着她。
  “我们都是计划的牺牲品。”她忽然开口,“你既已代我活了十年,我今日便告知你。”
  “橙茉璟此人许不懂得什么感情,你万不可轻易相信他。否则,便同今日一般,终逃不过灰飞烟灭的下场。”
  她的身影愈加透明,身体里飘飞而出的金色光点逐渐远行。
  “虽然种族不同,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拜托你,在劫难到来之前,照顾好我的哥哥,拜托了。”
  言语落下,少女身影砰然破碎,化作万千光影,融入白色的空间里。她脑内轰鸣,似乎有屏障龟裂,眼前蓦然黑暗,不复光景。
  冥冥之中,不知何人低笑,冰棺之上攀附的绯红蔷薇悄然绽放,棺盖之上冰层染上细密的裂痕,映出少女碎发之下璀璨的异色瞳孔。

  贰拾柒·觉醒

  眼前欧系的城堡,被清一色的白色蔷薇簇拥着,大理石柱均以雕花装饰,尚有藤蔓类的植物装点,自然而不失典雅。轿车在大门口停下,在侍者查看了证件之后便得以放行,进入庄园之内。黑衣的管家先下车,而后至后车厢躬身拉开车门,便见得修长的腿迈出落在地面上,而后少年整个人影便暴露在阳光下,与此同时还有他怀中一如沉睡过去的金发少女。对于这种场景,侍者们大约司空见惯,也不停顿手中的工作,对于主人的言行概不关注。
  少年轻轻偏过头,开口道。“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是,橙茉大人只管进行仪式便可。”管家仍是从容姿态,抬手只一恭敬请从的动作。少年便侧身先行,举步向庭院走去。
  顺着小道扶梯,下行至地下室,光线显得格外昏暗,唯有墙上幽火徐徐摇曳。他轻巧地扶着沉睡少女的脖颈,另一手脱出按上凸起的按钮。面前密室的门便徐徐大开,露出之后缠绕着蔷薇藤蔓的冰棺。其中也沉睡着个少女,黑发下面容苍白而精致,只是唇色红润些许,似是坠入美梦之中,不愿醒来。
  他将金发少女搁置一处,伸手轻柔地抚摸冰棺,凝视少女睡颜的神色愈加柔和。棺盖上已可见细密的裂缝,蔷薇藤自行收至一旁,而那冰棺上的裂纹也得以显现,隐约是构成模糊的蔷薇图腾,正在少女胸口上方。他拉起地上金发少女的手,翻折起黑色校服的袖子,口中尖锐的獠牙便迎上去,鲜血便自伤口快速涌出。他将她的手腕紧贴在裂纹之上,血液便顺着裂痕处蔓延开来,直至将蔷薇完全染作鲜艳的血红。那冰棺神异似的浸染上浅淡的红,将裂纹中的血液吸收殆尽,裂缝便有灵智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乃至整个冰面逐渐破碎。少年将金发少女如麻袋般搁置在角落里,不再看一眼,而专心地将目光汇聚于沉睡少女身上。但见她覆于胸前的手指微微动作,睫毛轻轻颤抖,露出漂亮的红蓝瞳孔。而她眼底隐约升腾的幽蓝火焰也在双目彻底恢复清明之后消逝殆尽。
  她下意识的坐起身来,周身放置的白蔷薇便全数掉落在丝绸布面上,柔软的黑发被少年拨开,那双杏眼便于复杂之中染上浓重深邃的迷雾。
  “师父。”她唤的师父自是橙茉璟,而橙茉璟正是此刻攥住她的手的白衣少年。
  “都过去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染上些许无奈,伸手揉揉她的发顶,以示薄薄的安慰。他向她伸手,抱她出了冰棺。“有些事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话,你不需要内疚。”
  “我……”她垂下眼眸,欲言又止。她伤了救她于水火的堂兄,亲手阻断了锥生族的未来,甚至在侵占黑主月的身体之后至她于不义。这些事情,难道真的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短短几年,犹如一场梦境却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此刻一瞬的茫然若失,大抵也是意料之中。她的记忆在黑主月身体死亡的时刻,完全的恢复了,只是灵魂尚被禁锢于躯壳,因而才于此时醒来。当时她记得黑主月与她魂魄分离之时曾经告诉过她,她的下场已然确是灰飞烟灭,想来也是师父在背后加以手段而至。但是面前这个神色柔和的师父,真的是一切的幕后策划者吗?想到这里,她背后蓦地蹿上一阵凉意。前世的记忆困扰着她,如今局势已变,也不知未来会如何进展。
  “别想太多,你睡了太久,是该出去见见阳光。”橙茉璟牵着她的手腕,引她上阶梯。因着冰封太久,茉理手脚都有些僵硬,好在弯曲的动作还不算太过艰难,她很快就适应了。外面的世界是她幼年成长的净土,只是如今熟悉的环境反而因时间而变得陌生了。他们是纯血一族自然不畏阳光,况前身为人的茉理还是有意趋近温暖的,因而橙茉璟曾在庭院里摆了个秋千,供她闲时休息。只是几年不曾打理,已然被白蔷薇侵占了土地。
  她上前抬手,幽蓝的火光便自指尖飘荡而出,一经沾染,便将秋千座上的白蔷薇化作灰烬。她停驻于秋千前,微微出神。蓦地指尖被大手轻覆,少年干净的气息沾染上她的发丝。
  “不去坐坐么?”他的声音一如记忆中的温润,她机械地点了点头,扶着绳索上前坐定,由着橙茉璟在她背后以不轻不重的力道缓缓一推,秋千便径自摇摆起来。她抬头仰望,天空之中云团聚散,染上澄净的金色,只是如今的一切,却安静的不真实。
  “你似乎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秋千停了,橙茉璟的声音在身后蓦地响起,她感到有冰凉的手指覆上她的眼眸,闻得那人微不可闻的叹息。眼前已被柔和的蓝光覆盖,倦意席卷了脑海,荡涤那些本不该存在的过去。他倾覆于她耳畔,低低地劝慰。“如果放不下,就忘记吧。”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玖兰茉理再度睁眼的时候,已是傍晚,天边的红云映入她的眼眸,徒留一丝莫名的不舍。她搜索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便起身取了桌边侍从端来的新鲜血液饮下些许,低垂了眼睑无聊地摆弄桌上插着白蔷薇的花瓶。跟在橙茉璟身边最大的收获便是发觉他极为喜爱白蔷薇,也不知是为何道理,她本是偏爱蓝色茉莉,如今看得惯了便也跟着觉得习惯,倘哪一日失了这些白蔷薇,自己也会觉得不自在吧。她抬手,凝视掌心飘然而起的幽蓝火种,眼眸之中划过一丝复杂。她的本能似乎已然觉醒,在那些被遗忘的屈指可数的岁月里。属于父亲的力量的荆棘藤,果然是,如出一辙。门外传来侍者询问的低低声响,她上前推开门去,那年轻血族呈上的,却是一枚纯净的银色的蔷薇项链。
  “橙茉大人转告小姐:物归原主。”
  她望着侍者托举的双手中静静躺着的项链,却迟迟没有接,那眼底映出的蔷薇泛起熟悉的幽蓝火光,却悄然夹杂着一抹熟悉的金色……

  贰拾捌·残念

  她站在栏杆前,凉如秋水的晚风拂过她的面颊,身后风铃清脆作响。张开手指,掌心静躺着的蔷薇链子柔光泛滥,那缕浅淡的金色也随之黯淡。停驻良久,她伸手覆上项链上的蔷薇,低低地沉吟。风的旋律带动着月色,柔曼轻巧的并蒂花悄然绽放,满目纯白的蔷薇之中染上些微的湛蓝,继而深邃,化作一如瞳色的幽蓝。指尖缠绕的金丝摇曳着,如同即将熄灭的火种,再度壮大,温和地缠上她的指尖。
  眼前的金色逐渐呈以形体,最终飘摇而上,定格于少女模样。纯粹的金瞳缓缓睁开,如聆召唤,降落在她的面前。尘埃落定。
  “谢谢。”简短的二字随着她略透明的薄唇倾吐而出。茉理抿唇,会以清浅的颔首。
  “我暂时修补了你的灵魂,但是你的躯壳我已经无从寻觅了,所以……”
  “不,”黑主月踮着脚尖在窗子前轻快地绕了个圈,“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灵魂体的缘故她恢复了几年前的幼体模样,倒是平添了些与年龄相符的活泼。她垂下头去,思虑片刻,下意识抖了抖脑袋,飘到了茉理原先休息的床上。
  “唔,反正已经这样了。不管怎么说,凭一丝残存的意识存活下来已是不易,往后我只能跟着你了,否则仍是要消失的。”她单手托着下巴打量着茉理掌心的项链,眼眸里含了些探查的意味。忽地,她抬手虚浮茉理的肩膀,神色里夹杂着一丝慌乱,嗖地一声钻进她的身体里消失了。身后,房门之后,显出橙茉璟温润的身影。他仍是一身常年不变的白衣,在胸前捧着一大束白蔷薇的时候,便特别耀眼。茉理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也是她的光。橙茉璟把花整齐地摆放在床头,以轻柔的力道牵住她的手腕,眼眸仍是清澈的形如一汪清水。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他悄然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幽蓝,却什么也没说。茉理从容应答,也未作任何解释。她在他背后微微阖谋,将飘摇而出的金色魂息完全隐匿。
  自从回到橙茉本家,橙茉璟便从未允她出过本家范围,如今他令管家驱车,直接出了正门,上了条她未走过的路,这倒令她徒增些意外。身后的风景逐渐陌生,她偏过头去,一座熟悉的建筑逐渐出现在视线里。她隐于衣袖下的手缓缓攥成拳,异色的眸子竟透出锋锐的冷意,橙茉璟意外地侧目望她,见她周身无形的威压波澜般起伏片刻又自行隐匿,独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溢满了读不懂的悲伤,似乎是在悼念什么故人。
  橙茉璟收回视线,抬手理了衣襟,彼时轿车已趋近缓慢,前座传来管家悠悠的声音。
  “璟大人,元老院到了。”
  茉理随了橙茉璟下车,管家双手按在方向盘上,已然车子掉头出了视线,按着原路返回了。茉理不明所以地无声看了一眼身边神色不变的橙茉璟,压下心头的疑虑。眼前正笑脸迎来的老人,正是曾一度垂涎自己血脉的元老院院长一翁。而他身后金发碧眼的少年,正顺从地低垂了眼眸,神思不知飘飞去了何方。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不是该在……该在哪里?茉理下意识地有些头痛,却道不上下半句。有些分明就在嘴边的句子愣是搅得脑中一片混沌。
  橙茉璟已与那一翁从容交谈起来,倒是那少年人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茉理迟疑片刻没有停顿,加快脚步赶上前面的师父。她没有看到的是,那祖母绿色的眼眸撰写的是怎样的复杂。
  说着已经到了会客室,一翁也就不再转移话题,先行开了口。
  “最近玖兰家那位大人璟大人应该也听说了。之前因着他受伤的事情大动干戈,眼看就要查出凶手,愣是被他将此事压了回去。”
  “这是一翁您的事,于我所托大概没什么关系。”橙茉璟压下唇角,言语间带着淡淡的疏离。
  “真是抱歉,我以为,茉理小姐会对这些感兴趣呢。”老人冷硬的面孔平添了几分谄媚的意味。
  茉理停下脚步,神色淡然。“那就多谢您的关心了。只是我与家兄已失散多年,早就没有联系了。”
  一翁眼见碰了壁,只得尴尬地笑笑不出声了。橙茉璟微微颔首,显出不耐烦地神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倒是茉理悄然压下眉头,她本该对之前的事有印象,但现在却是全全不记得了。但是按照原先的发展,本该是锥生零被问责才对吧……
  橙茉璟伸手覆住她袖下僵硬的手,略有些安慰的意味。茉理神色不变,稍稍坐直了身子。而一翁仍在按照橙茉璟的要求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关于橙茉家插手的事情,他是卖乖地半点没提。
  “玖兰家的那位大人年纪尚小,有些事情确实不够成熟,因此元老院的决定还需要听取璟大人的意见……”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茉理心下暗暗佩服。即是假作倾向于橙茉一族,又与玖兰撇清关系,将决定权交与橙茉璟。大多确是讨好的意思,只是私下又不得而知了。从她对表兄的印象来看,倒是像在谋划着什么,毕竟他并非忍气吞声之辈,尤其是对给予个名义上的父亲支持的元老院,更加不能任其为之。
  橙茉璟屈指敲敲桌面,冷然抬眼。“如果枢君不想你们插手就按他说的去做。”
  “可是……”这显然不是一翁想要的答案。
  “不然,”他唇畔扬起讽刺的弧度,“你以为面对纯血种你有多大的胜算?”
  一翁幽绿色的眼瞳泛着深邃的光华,继而完全隐没,他浅浅地低头称是,不再反驳。橙茉璟小幅度地晃动着手里的杯子,一翁因着下属有事报告满含歉意地出去了,会客室里因而只剩下两人。茉理站起身,这里的屋子里的空气极度让人不舒服,她踱到窗边,慢慢拉开布帘。入目是满地的丛生荆棘,小路上的少年人下意识抬起头,祖母绿的眼眸恰好撞进她的视线里。茉理手上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橙茉璟注意到她的动作,偏头看向她。
  茉理摇摇头,回转目光之时少年已然走远。她早就看过资料,这人该是一条麻远的孙子一条拓麻,可是那种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她眯了眯眼,指尖在玻璃上从容地画了个圈。夜幕似作巨大的黑色地板,玻璃上得以映出她漂亮的异色瞳孔,带着漩涡式的神圣蔚蓝,以及闪烁的妖异红瞳。身后传来师父清冷的嗓音,与之身影交叠缠绕,再分不清了。
  “不要看……”又是,那种迷蒙不清的声调。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眼睑,阻隔了血月辉耀。
  “有的美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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