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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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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啊你没走错吧？”历子镐伸着脖子看，他以前从没走过这地方黑灯瞎火羊肠小道的，时不时的还有狗叫声，有点恕�
“说什么呢，知道哥们儿人送外号活地图么，这地儿你不熟我熟，小时候没少在这边瞎转悠。”项峥得意的说，“不出五分钟准到，瞧好吧你就！”
七拐八拐历子镐都有些晕乎了，就听项峥在头顶上方说了句“到咯”，他细细看过去才发现竟然是海上繁花后门外面。
好吧，这下他不得不承认项峥这回没吹牛逼，在认路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不像自己是个十足的路痴，在同一条道儿上迷路好几回的事儿他常干。
“还有两分钟！”项峥刹闸停下来脚撑地，“快去吧。”
历子镐刚跳下来就打了个磕绊，项峥眼疾手快扶住他，“没事吧？”
“没事儿。”历子镐揉揉腿，“窝得久了腿麻了。”
项峥：“……”
“谢了。”历子镐拍拍他胳膊，“我先进去了，你快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项峥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喊了声，“栗子糕！”
历子镐下意识的回头，“啊？”
“你车子在学校，你家在哪儿明早上学我来接你！”
历子镐想了下指指前面的十字路口，“那就明早七点，前面路口见吧。”
项峥看着他笑。
“好，不见不散。”
回去的路上项峥心情极好，慢悠悠的往回骑嘴里还哼着不成调子的歌，他有感觉最近历子镐已经尝试不去拒绝并开始学着接受他的好意，给他的回答也由之前的“抱歉”变成“嗯”。
这个转变简直比考满分还让他感到高兴，一进家门窦静榕就发现儿子情绪高涨，还以为是考得好了呢，已经在想出成绩那天要做什么好菜庆祝了。
项峥突然从楼上喊，“妈，明天早上六点半叫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叫醒我啊！”
“你起那么早干什么呀宝贝？”儿子要早起，这太反常了。
“哎呀你就别管了。”项峥不愿多解释，“别忘了啊。”
不管怎样早起上学都是好事，窦静榕高兴还来不及呢，“忘不了，那你早点睡不然明天起不来。”
“知道了。”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响。
项峥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是觉得不保险，拿出手机定好闹钟才放心闭眼睡觉，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一连串四个闹钟，从六点十分开始每五分钟一个……
次日清晨，历子镐背着书包一出门就看见了那辆白的扎眼的山地车，旁边车子主人正蹲在地上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地面上划拉着，他看了看表，不多不少刚刚好六点半。
他居然起得来，历子镐略吃惊，他昨个回答项峥的时候压根儿不信今早人能来，拽紧书包带子走过去。
“写什么呢？”
“哎哟卧槽！”项峥着急忙慌的用脚猛蹭地，“你是鬼啊走路怎么一点儿声儿没有啊，吓死我了！”
地面的痕迹被他蹭的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曾经写了什么。
“那是你心虚，肯定没好事儿。”历子镐看他，“还蹲着干啥，起来走了。”
项峥腆着脸哼唧，“我起不来。”
“怎么了？”
“蹲久了，脚麻。”
“……”
历子镐站在路边低头看这人，咋看咋像一个耍赖的小孩，让人拿他没办法，只得伸出手。
得逞的某人立马一把握住咧嘴笑，还不等历子镐用力自己就起来了。
“你这不是挺灵活的么。”历子镐早已看出他的小把戏。
项峥立马变脸，“哎呦，好麻……”
“行了别装了，再不走迟到了。”历子镐甩开项峥的手。
“嘿嘿，走，这就走！”
还是昨天晚上那姿势，只是项峥那句“走咯”比昨天更愉悦。
这回项峥不再费劲仰着下巴了，而是压低上半身有意无意的跟双臂间的人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往后仰仰我都快跟车把贴在一起了。”历子镐忍不住说。
项峥才不干呢，“我仰了啊，你是看不见仰的我脖子都快抽筋儿了。”
历子镐猛回头，鼻尖差点擦着项峥的下巴。
历子镐：“……”
项峥：“！！！”
赶紧挺直背，“咳咳，那啥，我刚一直仰着呢这不酸了才……”
“我缓缓，缓缓……”
历子镐回过头去继续留给项峥后脑勺，后者一脸痴汉自己个在那儿傻乐，嘿，小样儿鼻尖挺翘嘛。
清晨的胡同里早已热闹非凡，老头儿拄着拐杖拎一鸟笼子遛鸟，老太太拿一小马扎坐门口晒太阳，赶着上班的男男女女和只知道疯跑的小屁孩。
项峥一边按着铃铛一边喊着“当心当心，别撞着咯。”给自己开路。
历子镐现在才信了他昨晚那句“小时候没少在这边瞎转悠”，一路上净听他打招呼了，从进胡同开始嘴就没闲过。
“李奶奶早啊。”
“王大爷您这鹩哥会问好了嘛。”
“张叔摊儿出挺早啊。”
……
刚想问他一句渴不渴呢项峥一刹闸在一小煎饼摊前停下了，探着身子朝里面喊，“春花婶儿，给我来俩煎饼，老样子。”
里面传来一声儿，“好嘞。”很快香味儿就飘了出来，不一会儿就递出来两个热气腾腾的袋子。
项峥接过来让历子镐拿着，接着又塞给他两罐东西，把钱放在摊子上的钱盒里，笑着摆手，“走了啊春花婶儿！”
历子镐一看，煎饼果子配冰红茶，这是哪门子的奇怪搭配。
多年后他才发现，这是专属于他俩年少时的味道，不管他后来吃过多少煎饼果子喝了多少冰红茶，却都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了。
因为他的身边，少了项峥。
第14章
历子镐把冰红茶揣进兜里，手捧着两个热腾腾的煎饼，闻着香味儿还真有点饿了。
“里面都放什么了，这么大个。”
项峥低头，“料可足了，三鸡蛋两火腿外加一根油条。”
好家伙，这配置可真高，历子镐腹诽，这人就连吃个煎饼果子也要这么奢侈。
“你趁热吃，春花婶儿做的地道比学校的好吃多了。”
历子镐扭头问，“你不吃？”
项峥觉得他这问题有点蠢，笑着说，“我这骑车呢哪有手吃，你先吃吧。”
坐车的人吃得香让骑车的人干看着实在有些不地道，历子镐想了下，“那我也一会儿再吃吧。”
历子镐这人有时一根筋项峥算是发现了，他今个特意拐到这边走就是想让他尝尝自己爱吃的东西，煎饼就是要趁热吃才香脆可口，冷了就不好吃了。
项峥脑子活泛立马灵光一闪。
“那咱俩一起吃。”
刚还说自己骑车没手吃呢现在又说一起，变得太快历子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愣愣的捧着煎饼看他。
项峥笑，“你拿着，我咬不就行了。”
历子镐：“……”
得，谁让人家出钱又出力呢只能照办，项峥非要历子镐先咬第一口然后他再咬，而且偏要在同一个位置咬。
历子镐盯着那个缺口不知道该说啥好。
项峥见他不下嘴含糊这说，“我都不嫌你，你还嫌我啊？”
“没。”历子镐赶紧否认，心想可能是自己太矫情了，男生间大咧咧的同吃同喝很正常，接着咬了一口，“真好吃。”
“我的口味错不了。”项峥喜滋滋的看着他吃，比自己吃还香。
一人一口都在同样的位置咬，无形中尽显亲密，这就样一路上两人合力干掉了两个煎饼果子两罐冰红茶，吃饱喝足的到了学校。
锁车子的时候项峥看了看历子镐的车子，“中午推去修修吧。”
“嗯，补补车胎应该就好了。”
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简单了，修车子的师傅告诉他这车太老了，不仅要换胎，车闸和辐条也要换，就连脚蹬子最好也换一个。
历子镐皱着眉问，“那一共多少钱？”
师傅低头在计算器上按了好一会抬头告诉他，“看你是学生算你便宜点，一百二吧。”
“这么贵！”历子镐咋舌。
“哎呀我说实话吧，你这车子太老了零部件都磨损严重，不修吧不安全，可花这么多钱修也不值当的，你再添点钱就能买个新的了。”师傅给他建议。
他不是没想过买新的，之前还专门去看过，便宜点的也要两百多，暗暗算了算不管是修车还是买车他都没钱，只好说，“师傅，那您先帮我补车胎吧，其他的我过两天再来换。”
补个车胎才五块钱。
“学生不是我说啊，车胎我给你补没问题，可你这闸和辐条不换很危险的……”那师傅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还要继续说。
在一旁的项峥看见历子镐的手悄悄摸了一下裤兜很快又放下了，他知道那里放的是钱包，很显然历子镐并没有足够的钱。
如果是一个多月前的项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掏钱出来拍给修车师傅让他换全套的，可现在的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这种方式不会是历子镐想要的。
凡是历子镐不喜欢的，他就不做，这是近些日子以来他贯彻的最为彻底的一条准则。
师傅一直嘟嘟囔囔的补好了车胎，骑回去的路上项峥的右手一直空握着车把时刻准备着，生怕历子镐这车子出什么问题，还好顺利到了他家。
吃完饭两人上楼，进屋后项峥并没有着急拿出课本而是坐在床边抬脸看他。
历子镐：“你有话要说？”
项峥点头，“你那车子一路上摇摇晃晃看得我心惊胆战的，我觉得昨晚和今早我带着你也挺好的，要不你那车子就别骑了，忒不安全。”
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个，历子镐其实多少有些猜到了，从修车那回来一路上项峥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开始以为项峥会说自己出钱让他修车或者买新的，结果并没有。
历子镐很惊讶项峥会这么说，现在一想这段时间项峥的确变化不小，当初那副讨人厌的臭屁样子没有了，变得很会考虑和顾及他的感受。
说实话，这样的项峥，还挺不赖的。
“你真觉得好？”历子镐走过去坐到项峥对面的地毯上，“可我窝的腰酸腿疼。”
其实项峥也仰的脖子酸叉得大腿根儿疼……
不过这可难不倒项峥，他猛地站起来，“今个休息，你睡个午觉吧，我出去一趟。”说完套上外套就冲出去了。
历子镐正要拿书呢发现人早跑没影了，伸着脖子朝门口看了半天确定这家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只好听话的躺床上睡午觉了。
他是被项峥叫醒的，“栗子糕，醒醒，到点该上学了。”
“唔？”他对了会焦距才看清项峥已经换上了校服，“你回来了？”
项峥笑，“早回来了，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
然后他躺在旁边对着那张睡颜看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是没时间了才依依不舍的叫醒了这人。
出门看见项峥的车子时历子镐才知道这人刚才急吼吼的跑出去干嘛了。
可这……
“当当当！怎么样，我家小白进化后是不是更帅气了？”项峥伸手做了个夸张的撒花姿势。
历子镐的表情很奇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你确定？”
你确定是帅气而不是不伦不类么。
他开始怀疑项峥作为一个体育生的审美，煎饼果子配冰红茶也就算了，可山地车配后座外加一个黄的扎眼的海绵宝宝坐垫真的没关系么……
“确定啊，你看这个，多可爱！”项峥还用手拍了拍，“海绵宝宝可是我的最爱。”
虽然项峥很享受历子镐坐在自己双臂间，但对于身高相差无几的两人来说实在有些勉强了，他只得忍痛割爱跑去安了个后座。
只要能载历子镐，是前是后无所谓。
历子镐这下确定了这人的审美的确停留在小学时期。
“上来吧。”项峥已经准备就绪了，“安好后我试了好几遍呢，特结实，摔不着你。”
这已经是他第四回说了，历子镐一下子明白了他昨晚说的那句你不怕我怕的意思，原来他怕的是摔着自己。
心里一暖，走过去轻松一侧坐了上去。
项峥明显感到后面一沉，勾勾嘴角，“坐稳了啊。”
身后传来一声，“嗯。”
骑到半路项峥突然说，“我总想伸手扶你。”
历子镐不明所以，“我又不会掉下去。”
“我小时候我妈就总这么扶着我。”片刻空白才听项峥继续说，“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吧，我妈骑车子带着我回姥姥家，那时我坐在后面总犯困，我妈怕我一歪一歪的掉下去，就一手扶着把一手扶着我。”
“现在想想那姿势一定很奇怪。”
历子镐脑海里出现了窦静榕那张恬静精致的脸，实在是不能想象项峥说的画面，太不搭了，坐在车里抱着孩子还比较适合她。
项峥见历子镐半天不搭腔笑了笑，“你是不是没想到我妈还骑过车子？”
“嗯。”
“我妈说我爸是她怀我的时候下海做的生意，我小时候他生意刚起步全公司就一辆桑塔纳被他整天开着谈生意。我快上小学公司才渐渐上了轨道。”
历子镐由衷的说，“那你爸爸很了不起，阿姨也很棒。”
别看项峥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他心里挺佩服他爸的，能有现在的成就全是项鸿达一点点靠自己拼出来的，所以就算小事儿上偶尔顶个嘴但大事上他还是很听他爸话的。
说完这句历子镐又不吭声了，项峥的爸爸在他小时候忙着做生意，可他爸爸又在哪儿呢？
……
项峥在车棚里遇见了徐明远和张振，眼尖的张振一眼就发现了那个海绵宝宝，跑过去一通大呼小叫，“哎哟喂项大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山地车配海绵宝宝坐垫，混搭啊！”
说着还拿手去戳上面海绵宝宝的脸，哈哈哈哈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滚滚滚，别拿你这脏手碰它！”项峥一脸嫌弃。
徐明远的关注点显然不是海绵宝宝，而是那个后座，“你刚装的？”
“对啊。”
“因为他？”徐明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历子镐。
“对啊。”项峥没多想实话实说，“他车子坏了，从今儿起我骑车带他。”
项峥说的理所当然，让徐明远把那句“顺路么你”生生咽了回去，看着项峥一直引以为傲的车子后面多出来了那么个不搭调的东西别提多碍眼了，更让他生气的是两人之前买车子的时候项峥还跟他一起骂过往山地车后面安后座的都是傻叉，现在不仅安了还弄了个什么破坐垫，这跟大马路上中年妇女骑得有什么两样？
对，就是历子镐之前骑得那种，女士坤车。
徐明远想不明白，就为了个刚认识两月不到的历子镐，值当么？
可他没问项峥，凭自己对他的了解，答案不会是自己想听到的，既然如此不如不问。
“走了走了。”项峥踹了张振一脚，“你丫别笑了，再笑抽你！”
张振才不理他，继续哈哈哈哈，还说要到班里宣传下。
项峥边走边跟历子镐说话，“明儿早继续煎饼走起，老地方等我。”
“好。”
被晾在后面的徐明远默然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靠得很近时不时还会碰到肩膀，项峥扭头看向历子镐说话的时候眉眼间全是止不住的笑意，让他暗自攥紧拳头。
第15章
张振是被戳到了笑点一直到班上还停不下来，项峥已经懒得搭理他了，索性晾在那儿让他自个笑个够。
其实他中午跑出去让人家按的时候那个老板也是非常诧异，一直反复确认才肯安，项峥挑了一个最贵的还叮嘱了无数遍让老板安结实点，安好后还自己坐上去试，可能觉得有些咯屁股在店里看了半天伸手一指，“老板，再给我拿个这个！”
“……”老板走过去看着那个海绵宝宝坐垫一脸无语，“少年，你逗我呢？”
项峥看看时间催促着，“我逗你干啥，就要那个你给我系好。”
老板一边系坐垫一边想，突然想明白了笑道，“我知道了，是为了女朋友整的吧？”
项峥一愣，什么女朋友？
“不是啊。”
“哎呀别装了，这个年纪很正常。”老板一副过来人都懂的样子，拍拍项峥的肩赞赏有加，“小伙子挺体贴啊，不错不错。”
项峥：“……”
最后交钱时老板说项峥跟他年轻时很像，还少要了他二十块钱。
这是“惺惺相惜”么……
上课铃一响对项峥来说就跟催眠曲似的，这是上高中以来养成了臭毛病，培养一个好习惯不容易可要是堕落起来那可是快得很，项峥就是个活脱脱的例子。
才当了不到一年的体育生就把那些个恶习融会贯通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什么，他都有些不记得了，还好他遇到了历子镐，没给他继续把这些发扬光大的机会。
正准备趴桌眯呢突然对面飞来一脚，项峥一个激灵看过去，只见历子镐面露不悦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就是看着。
顿时心里一毛，睡意一扫而空。
这时生物老师走上讲台，“同学们都打起精神来啊，拿出试卷我们来讲卷子。”
也不知怎地项峥的手鬼使神差的摸向书包，拿出了一沓卷子，抽出了生物那张……
历子镐这才满意的把头扭向黑板，开始认真听讲。
项峥一低头看见面前摊开的卷子满脸疑惑，扭头问身边的张振，“这是谁拿出来的？”
张振简直全程惊悚脸的看完项峥这一系列动作，没想到他还问自己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你自己啊。”
项峥：“……”
真是见了鬼了，项峥不睡觉居然听讲，张振觉得自己一定是前两天考试太紧张，精神有点不正常了。不对，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项峥不正常啊，这好像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一连两节课老师都在讲卷子，项峥居然全都听下来了一个盹儿都没打，不仅如此还拿红笔把错题和正确答案记下来，卷子上已经满满当当了。
老师下课一走张振就憋不住了，拿过项峥的卷子好一通看，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我的天呐，项大爷您这是被附身了还是怎么地，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项大爷么！”
那卷子上写的比他的还满，满不是关键重点人家的字儿也好看呐，张振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不过看看错题的数量稍稍有点欣慰。
“怎么，我难道不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项峥最近找回了些之前学习的状态，说实话感觉还不赖。
“太能了啊，你小子早这样多好啊。”张振看他最近这样儿是真替他高兴，虽然还不清楚这家伙是怎么突然开窍了的。
项峥有点小得意，“现在也不晚啊。”
他说完看了一眼对面的历子镐，挑挑眉。
徐明远这两节课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光盯着这边看了，他看着项峥原本要趴桌睡觉不知怎的突然就老老实实拿出卷子认真听讲了，项峥的目光落到对面几回他都记得一清二楚，那频率高的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道该冲哪发。
徐明远背着包过来叫项峥，都没正眼儿瞧旁边的历子镐一眼。
现在想到之前自己还担心这俩人闹得太僵不好专门找过历子镐，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傻逼，这下好了，人俩火速打得火热把他晾在了一边，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在项峥的一众哥们儿里属他俩最铁，以前项峥遇到什么事儿第一个想到的人准是他。可现在呢，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历子镐一眼。
历子镐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抬头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学生时代，不是只有女生会计较好朋友间谁跟谁的关系更亲密些，男生也会在乎的，只是他们表现的不会那么明显。女生增进友谊的方法是一起上厕所，而男生的则是一起打篮球。
对于这一点来说，历子镐绝对没有竞争力，而他徐明远才是在球场上跟项峥一起并肩战斗的兄弟。
“峥子，该去打球了。”他把打球两个字咬得极重，暗地里带着些炫耀的情绪。
项峥没听出来，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训练，还不忘了对历子镐说，“我训练六点结束，你在车棚等我。”
历子镐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项峥笑，“你忘了你车子坏了？”
“哦对。”历子镐还真忘了，“知道了。”
徐明远：“……”
项峥收拾好东西跟徐明远刚要走，老班火急火燎的进来喊，“项峥，你过来。”
历子镐心想肯定是因为考试那事儿，八成是学校那边有了什么消息，项峥愣了愣下意识的朝历子镐看，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项峥心里瞬间有底，应道，“来了。”
正如历子镐所料，对于项峥作弊一事年级组开会讨论了一下，老师们各持己见。
闫强坚持认为项峥就是在作弊，就算被他抓到的那次纸条还没来得及打开并不代表之前没有，他振振有词，“你们看看他这次的成绩，跟之前比多了多少，不是作弊是什么？”
有个女老师小声说，“考前这段时间项峥挺安分的，听说他初中成绩不错，一直有传言说他智商一百四，估计就是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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