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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同人穆如清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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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华是一大早就抱着大雁讨好老丈人去了,一帮孩子们进来,便是知昭、知微两个招待。因大家都熟,也不正式开宴,小院里摆开了两条长几放上酒菜,大伙儿便投壶的投壶,打双陆的打双陆,猜枚射覆,成帮结伙地自己玩耍。
到得知华回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几分醉意,一拥而上,或勾肩,或拍背,挤眉弄眼地恭喜他。团团闹了半晌,直惹得柳知华从脸到脖子红了个遍,才陆陆续续送上礼物。
各家的礼物早就随着拜帖呈交知客,孩子们携来的,就都是他们私人的一点心意。齐怀远送了一根马球杆,廖堂永就带来了配套的一副马鞍;萧明坚画了一副牡丹图,叶成栋手里的立轴展开,上面恰是“珠联璧合”四个大字。林沐送出的小匣子夹在里面根本不起眼,柳知华打开一翻,却是立刻动容:
“《不疑策论》?这太贵重啦。”
“我手抄的而已。”林沐浅浅而笑。“不算什么。”
柳知华肃容合上书本,放回匣中,恭恭敬敬捧到一边。刚放好,许泽瑜就嬉笑着挂到他肩上,把一个密密实实的小包裹往他手里一塞:
“给你,好东西喔!我好容易才淘到的!”
一边说一边把他推了个转身。陆鸣从另外一边挂了上去,一样神秘兮兮地把个卷轴往柳知华手里塞。林沐站在后面,只看到柳知华刚刚褪了点烧的耳朵根子“刷”的一下又红了,忍不住窜上去看:“是什么?是什么?”
无奈前面那几个都比他大了两岁,个子至少高上半个头,三个人连在一起就跟一堵墙似的。林沐用力跳了两跳,视野硬是被挡得结结实实,再想从旁边绕时,一圈人哗地围了过去,把柳知华前后左右堵得水泄不通。
林沐左转右绕,硬是钻不进去。只听到人丛里阵阵笑声、惊呼声、嘁嘁喳喳的议论取笑声,听得他百爪挠心,无奈年龄小个头矮,在这种拼绝对力量的场合,那真是吃亏没办法。
所幸这时外面传报说东宫遣使到来,人群才微微散开,现出被揉成了一张大红布的柳知华来。被柳知机亲自引进来的是太子身边的小内侍,挂着一张春风满面的笑脸口称代太子贺喜,送上礼物,便与在场众人团团行礼。大伙儿都与他相熟,七嘴八舌地打招呼说话,林沐趁机钻到后面,飞快地一翻:
“咦这到底是什么啊?”
满纸花花绿绿,画中人面目妩媚风流,或二人,或三人,自相纠缠。林沐才一入眼就火烫一般移开目光,“啪”地合上书册,定了定神,不知为何,又大着胆子伸手去翻。
“在看什么?”
冷不防背上一重,却是齐怀远笑嘻嘻地趴了上来,一手搭着他肩膀,一手便伸出去翻那图册。哗哗掀了两页,大笑:“小孩子不要看啦!走开走开!”伸出胳膊把林沐一环,拖了就走。
“凭什么不让我看啊!”林沐在他手里拼命挣扎:“什么叫小孩子不要看!弘文阁的文课我哪一门比你差了!”
“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不许看这个!”
“谁说的……人家明明长齐了……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头发,眉毛,眼睫毛,都长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沐:“……”嗷!都是坏人!
☆、第 60 章
被嘲笑得极大悲愤,打定主意跟太子好好吐个槽的林沐次日奉使东宫,刚进门就看到太子气得满脸通红,旋风般冲到他面前:
“你们又不叫我!所有人都去了!就不叫我!”
“……太子殿下。”林沐无奈地摊了摊手:“昨天我又不是主人……我怎么叫你?”
“不管!别人也就算了!林小沐你怎么可以不叫我!”
“好吧好吧……以后我定亲的话请你……成亲也请你,好了吧?”
“哼!……我定亲成亲也会请你的啦……”
林沐抽了抽嘴角,没忍心说你是太子,你定亲成亲什么的我要么是在侍卫队里站班,要么是在群臣队里站班。这家伙的礼制课一定是白学了……咦,当初的课业不是我替他写的啊?
“对了,昨天你们玩什么了?林小沐你送了什么礼?其他人呢?讲给我听讲给我听!”
哪怕林沐尽力不往花团锦簇里描述——自然略过了他被嘲笑的一段——太子殿下的怨气仍然高涨到有如实质。为了安抚他,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小伙伴们的心意便流水般送了进来。在东宫时还要通过监门校尉这一关,等到去了秋猎围场,那更是百无禁忌,什么小狗仔,活兔子,蟋蟀罐儿蝈蝈笼子,画册杂书之类,不几天就堆了半个侧殿。
太子殿下连续三天挂着黑眼圈前来请安之后,忍无可忍的柳皇后终于带着女官,一路杀到了东宫的居所。
——并且,在太子殿下枕边的书箱里,搜出了厚厚一叠……完全上不了台面的书。
当天中午,所有并非宫中送去的活物,玩器,书册,零零碎碎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全都堆到了大梁皇帝陛下面前。
捎带蔫头耷脑的太子殿下一枚。
“……所以,这几天你就是天天看这个看到深夜?”萧景琰随手翻了翻书箱最上面,大半本处夹着书签的那一册。也不离谱,不过是话本之流,名臣勇将征南讨北,江湖侠士行侠仗义,判案雪冤明镜高悬,精怪变化道士收妖——啧,记得当年小殊淘来给他看的,好像还没这么多花样……
说实话,如果不是还有那几本内容实在不雅的图册,单就这些玩意儿,倒也不是不可以轻轻放过。
“谁给你的?”
萧明岳不安地挪了挪脚尖。他也知道熬夜看话本不对,可是,忍不住啊!不看完总觉得抓心挠肝的……
他拎着一颗心看父皇在箱子里慢慢翻检,一会儿丢出一本,一会儿又丢出一本。摊开的图册被风掀起书页,萧明岳低头瞟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只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些玩意儿。
“谁给你的?嗯?”
父皇的声音和脸色都不像在生气。萧明岳小心翼翼地抬了下头,嗫嚅道:“他们给的……”
“他们?谁?”
这一下子就没声了。萧景琰也不再追问,儿子会用这样口气说的,只有那些弘文阁的同学。是这些孩子也罢了,诗书礼仪教出来的,再淘也有个底线,若呈送这些东西的是东宫内侍就真该好好管管了。他先松了一口气,慢慢问儿子:“就是你那帮同窗吧?怎么忽然给你一大堆这个?”
弘文阁散馆了有空闲了?出仕没人管了就撒欢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缘故?
萧明岳肩头绷紧了一下,慢慢放松。偷眼看看,父皇确实没有在生气,胆子便也大了起来,实话实说:
“先前在京里时,他们几次一起去玩,都没有叫上儿子,所以……就送了这些来。“
但是,送东西归送东西,不带他玩,仍旧还是不带他玩。
说着语气就有些低落。萧景琰看着儿子脸上不自觉的落寞,心也跟着一软。入朝听政以来儿子和同窗们交往少了他是知道的,连续几个休沐日那帮孩子都相约到处去玩,甚至还起哄去螺市街这种地方,而明岳,却只日复一日地独坐在东宫里。
“你走的,原本就是一条孤独之路。”母妃的话,言犹在耳。
可明岳,他还只有十二岁。
“他们不叫你,你可以叫他们啊。”萧景琰的声音越发柔和了些。看着儿子猛然扬起的小脸,和眼里烁烁跃动的光亮,他微笑点头:“像以前一样出宫去玩也可以,只是要记得带足护卫,——还有,别每次都只叫小沐一个,你总要多和大伙儿一起玩玩,他们也才会想着你呀。”
“嗯!”
萧景琰淡淡一笑,和儿子一起把所有书本图册都搜罗起来,顺手丢进书箱里。左右什么东西谁送的回头问内侍也行——哦,这会儿,说不定皇后已经把该问的都问出来了。
他慢慢地和儿子聊着天,问他这些话本喜不喜欢看,同窗们送的东西你有没有回礼,间或也就图册的事情给他解释几句,顺便把他嘲笑到面红耳赤。父子俩一起吃了午饭,起身出门时目光一扫,正看到萧明坚、林沐等人背弓按刀,在外侍立。
“哦,这会儿是你们该班啊。”
左右无事,萧景琰便把四个孩子招进来赐坐,随意考问近日功课。萧明坚显然是散馆之后就放了羊,几句话便被问得面红耳赤坐立不安,其他几个倒都还好,当值间隙文武课业勤修不辍,说起最近看了什么书、有什么心得、每日习武的安排,都是言之有物。萧景琰随口拿几桩近日政事提问他们,问陆鸣兵马换防,问叶成栋刑狱案件,问林沐西疆边事,几个孩子的见地虽然浅显,倒也还有条有理。
——看来站班的时候也不是在一味发呆。
本来就是,千牛备身除了供职御前,天子近臣简在帝心之外,就是这旁听商议朝政、开拓眼界的机会格外珍贵。孩子们肯用心听讲、潜心思索,总算是没有辜负他的栽培。
萧景琰满意点头,神色愈和,与孩子们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说着说着忽然笑道:“今天过来才发现这里多了一堆东西——据说都是你们送的?都送了什么?”
明岳一僵,想要打眼色,碍着父皇在上又是不敢。萧明坚笑容顿时也小了些,缩了缩脖子道:“回陛下,臣送了只小狗,几罐蟋蟀,还有几本书。”
……东宫的内侍辛苦了……萧景琰点点头,目光一转,林沐跟着欠身道:“回陛下,臣也送了几本书。”
“什么书?”萧景琰为这个“也”字挑了下眉。他回头看了眼里间,索性向孩子们一挥手:“去,把你们送的东西都找出来,让朕看看。”
萧明坚一步一蹭地磨了进去。其他三个孩子跟在后面,萧景琰稍稍运起一点内力,就听得几个孩子自以为小声地叽叽喳喳:“要不要都拿出来?”
“还是不要了吧……”
“废话当然要啊!不拿出来,再被发现的话是欺君啊!”
……你们背着我这个当皇帝的讨论这些真的好么……
“哎林小沐小狗你帮我拿一下!我没手了!”
“我也没了……陆鸣你帮他拿……”
一阵压抑的喧哗之后孩子们鱼贯而出。萧景琰对那些小狗、蝈蝈笼子、蟋蟀罐子之类的玩意儿不过扫了一眼,倒是把林沐手上的书册全拿了过来,一本一本翻看。才翻到第三本,《翔地记》三个熟悉的字映入眼帘,脸色蓦然向下一沉。
“这书你也拿来送人?!”
“……回陛下,这本是臣手抄的。”
萧景琰一愣,再度凝目看去。封面上的书名虽是工整,然而笔力不足,一看就是孩童手笔。翻开细看,正文一笔挺拔峭朗的楷体,字缝里的朱色批注用的却是隶书,笔迹从容圆转,倒也有了先人五六分模样。
“……注解倒是抄得挺完整。”
林沐有些惊讶地抬了抬眼,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低头。萧景琰继续一本一本翻过去,翻完才叹了一声,再看其他孩子送来的东西,无非是闲书游记话本等类。只有萧明坚惴惴地捧着两本花花绿绿的图册,萧景琰念在纪王份上也不好跟他计较,抓起来卷巴卷巴,往他脑袋上着实敲了两下。
等皇帝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跟随,自己扬长而去,一群孩子才瘫坐下来面面相觑。萧明岳呆坐原地,萧明坚连擦了两把冷汗,咕咚咕咚灌下一杯茶,惊魂未定地看着门外。陆鸣捅了一下叶成栋,凑过去跟他咬耳朵:
“你看清楚没有?刚才陛下把哪本书揣走了?”
☆、第 61 章
明岳被提点之后,果然不再一味独坐宫中。东宫门禁森严不好时时叫人进来,便请朋友们微服出外游玩,或到郊外射猎,或在近郊登临山水,或去大儒坛下听讲。他是储君之尊,但有邀约,同窗们也乐于相从,如此十日一游,渐成习惯。
十二岁的半大小子比十岁孩童能去的地方更多了几倍。看过栖霞红枫,流连钟山银杏;腊八节在寺庙里旁观过舍粥,又去上元夜的花灯里人挤人。忽忽春江水暖,新柳吐绿,又是一年踏青时。
三月三日天气新,便是金陵上至高官贵胄,下至平民百姓,携带酒食,到金陵郊外踏青游春的佳节。大梁的男女之防本就不甚严格,先帝朝公主红妆射猎与皇子争锋,曾经传为一时佳话,到了清平年间,朝政平稳,吏治整肃,市面上秩序井然,更有越来越多的女子敢于踏出家门,和她们的兄弟一样共赏大好春光。
萧明岳策马而来的时候,柳原上已经花枝招展,笙歌处处。那小户人家不过在树下铺一卷席,放一壶酒,对着春光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让孩子们在原野中放肆地跑上一跑。高官显爵之家的排场则大得多,随意举目,处处都可以看到步障绵延,内中罗裙摇曳,珠翠生辉,时不时可以听到女子娇嫩清脆的笑声流泻出来。
一群少年奔到水边,纷纷下马。侍从仆役们忙着铺下锦茵,布设酒食,萧明岳则小心翼翼蹲到水边,取了个注入半杯酒水的银杯,平平稳稳地放到波心。
“殿下放心。”柳知昭亦步亦趋地蹲到他旁边,看着那杯子一摇一晃地往下飘去,伸手撩水:“这一段溪水不深不浅,也没什么坡坎,岸边还带点弯弯曲曲的,玩曲水流觞最合适了。这地方我们来玩过好几次了,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不提前来占地方根本抢不到!”
……所以柳家这样温文谦恭的¤╭⌒╮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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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提前派人抢位置吗?
萧明岳扭头打量了柳知昭一眼,颇觉得打开了新天地。目光再往远处一掠,忽然叫道:“林小沐你不许下水!”
上巳祓禊本是旧俗,这些少年到了水边,文雅些的折了兰草蘸水在身上拂拭,好玩好闹的就直接脱了鞋袜、卷起裤管,赤足趟去水里,一边掬水互泼,一边还要捡石子、抓鱼虾,玩得不亦乐乎。林沐被泼了两下有些发急,正要下水,被这么当头一喝,也只能吐吐舌头缩了下脖子,老老实实把鞋子套回脚上。
被他这一声惊动,大伙儿的目光一时全聚到林沐身上,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林沐恼羞成怒地捡了个乱石,刚要往溪里扔,忽然脸色一变,侧耳倾听片刻,对着水里招手大叫:“上来!快上来!”
“上来干什么啊……”
“林小沐你不会怕了吧……”
“就是!”
众人纷纷起哄,萧明岳也不为林沐帮腔,也笑嘻嘻蹲在石头上扭头看他。林沐环视一圈,反而不恼,跳下石头退后两步,整理一下衣襟,扬脸道:“上不上来?——不上来的别怪我没叫你们啊!”
看他笑得胸有成竹,还颇有几分憋着坏的样子,有几个少年对望一眼,便哗哗地趟着水开始上岸,还有两个不但不听,反而往溪里越发走了几步。柳知昭已经起身去了下游,正俯身捞那个银杯,不巧他选的那块石头有些高,几番伸手都差了那么点儿,只好跪在石头上一手撑地,另一只手竭力伸长了去够。忽然对岸草木摇动,几抹艳色从树篱后面飘了出来,他手一软,险些儿一头栽进了溪水。
那当头的少女见对岸有一帮贵公子在此,也是意外。愣了一愣,忽而回身,向树后带笑轻喊几句。溪里早就响起几声惊呼,还赖在水里不肯走的齐怀远、廖堂永、萧明均三人狼狈窜上岸来,不及穿鞋,拎了鞋袜就钻去树后。少女的话音被这一打岔便没人听清,只闻得树篱后面高高低低,不止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有侍女们围随着一群贵家少女鱼贯而出,在河对岸的草地上设了锦褥,自顾自悠然列坐。
“……喂,那都谁啊?”
对岸粉白黛绿,姹紫嫣红,隔着河岸吹来的春风仿佛也带了脂粉气息似的。柳知华已经定了亲还好一些,柳知昭就撑了两下才爬起来,努力整了整玉佩上的流苏,往岸上跳的时候脚下一滑,当场踉跄出去几步。齐怀远飞快地穿好鞋袜,刚往树丛外一跳,立刻又缩了回去,小声道:“帮我看看我衣服穿整齐了没有!”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家大姐头在对面!”
“噗——”
乱了好一阵子,一帮少年才回到树下的锦茵上,或二三人,或四五人一席,几簇人各各聚众而坐。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曲水流觞不曲水流觞了,坐得近一点方便说话,也方便各人介绍这是我家的姐姐妹妹。女眷当前,少年们既要努力保持自己的风度仪态,又忍不住时时打量,还不能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往对过指指点点,一个个撑得很是别扭。
反倒是对面的少女们更放得开一些,各自安坐之后,便有侍女捧上签筒、色子等物,悠然自得地行起了酒令。隔着溪水听不见她们言语,只看见一个个笑语盈盈,间或有人起身吟诵,或启唇低唱,或是到旁边小几上泼墨挥毫。
忽然对面爆发出一阵轻轻哄笑,少年们举目望时,只见一个粉衣少女低垂粉颈说了些什么,边上众女却不依不饶,到底把她推了出来,簇拥到一张小几前坐好。早有侍女设下琴案,那少女往河这边看了一眼,脸色愈红,深深吸一口气,在琴上“仙翁”、“仙翁”拨了几声。
萧明岳目光一扫,见柳知华的耳根忽然红了,不禁大奇。侧耳倾听,对面弹的是一曲《梅花三弄》,琴音流畅清冽,一边弹,一边时时抬眼顾盼。
琴音三复,同弦异徵。第二段弹完,柳知华忽然跺跺脚冲了出去,从腰间解下一管竹笛,举笛就唇,稳稳相合。琴声清越,笛曲悠扬,如风荡梅花,舞玉翻银。琴笛二韵相偕相伴,一时间,溪边除了潺潺流水,竟是不闻丝毫人声。
一曲既罢,柳知华微微躬身,那少女也在对岸俯首致意,起身退回原位。同行女伴们却是不依不饶,围住她取笑了好一阵子,到底强索了一只香囊,一个英气勃勃的红衣少女张弓搭箭,将那香囊缚在箭头,一箭射来!
柳知华解下香囊揣进怀里,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一边的柳知昭早已笑倒在地,小声对同伴道:“大哥真好福气……”话音未落,被恼羞成怒的柳知华当场按倒在席上。
少年们乱了好大一阵,这才依样行起酒令来,或吟诗,或舞剑,或立的射鹄,或抚琴弄笛,各展技艺。萧明岳也被推下去弹了一支曲子,对岸却无人奏乐相和,只乐止之后,飒然一响,又一束兰草被缚在箭杆上隔河射来。
今天对岸射来的兰草非止一束,萧明岳解下来沾了沾水,在身上轻拂两下,含笑施礼。回座后忍不住看了那个射箭的红衣少女一眼,停了停,又看一眼。趁着同席的萧明坚下座抚琴,捅了捅一臂之遥的林沐,压低声音:
“哎,那位姑娘你看到没?”
“啊?什么?”
“那位啊!——射箭的!”
“哦,还好吧。”林沐的眼神勉强挪了一挪,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立刻投向另外一边。萧明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稍远处坐着三四位少女,大者已然及笄,小者形容尚幼,面前各自摆着一张小几,或作诗,或绘画,也不知道林沐看的到底是哪家闺秀。
”嘿,你不下去来一个?“
“来一个干嘛?”
☆、第 62 章
林沐到底还是被催逼不过,下场舞了一回剑。之后也不等对面叽叽喳喳笑语出个结果来,回身向同伴要了弓箭,缚上一束新采的兰草,挽弓搭箭,飒然直射对岸。
溪水两边,少年少女们同声哄笑。
这一日尽欢而散。萧明岳照常回宫,在慈宁宫奉太后和父皇母后共进晚膳,只是总有点儿心不在焉。次日晚间,他本欲告辞回东宫,却被父皇带回了正阳宫,母后笑吟吟问他:“明岳昨天可见了什么人?”
萧明岳一下子就从脸颊红到耳根。忸怩片刻,小小声道:“一群出来踏青的世家贵女。儿臣只是隔水见了一面,并没有交谈。“
“原来如此——“母后唇边的笑意多了几分揶揄:”可有哪个让你眼前一亮的?”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帝后二人也不催促,等了好久,才听到萧明岳低声道:“……儿臣的亲事,总是父皇母后做主的。”
一下子两个大人都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萧景琰摇头道:“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只要不出格,难道天下的父母,会不盼着子女开心顺遂么?”
“臣妾倒以为,太子妃事关重大,还是应当挑选足以母仪天下的女子为好。”柳皇后柔柔应了一句。萧景琰道:“朕倒不这么看。世家贵女,教养都不会太差,太子妃挑个他可心的,将来才好过得和睦——也是国家之福。”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含笑,神情轻松,萧明岳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不等他想明白,母后已经接着笑问:“所以昨天,入了你眼的是哪家闺秀?那个穿红的姑娘?”
萧明岳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头顶上父皇轻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害羞么。”
父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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