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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爸爸追爸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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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他妈也是有骄傲有自尊的人好不好?元旦那天,老子亲眼看见你跟一超短裙在酒吧门口腻歪,我他妈也是人,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生气,嫉妒,吃醋,不行吗?”
  唐涛眯了眯眼,乔昱森的这段控诉中,他得到了两个信息,第一,元旦那天他说那些话是看到自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醋了?第二,他说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应该是指自己没错吧?心脏不规律的收缩了再收缩,之后紧绷的情绪开始慢慢放松,再之后是由内心深处渐渐溢出来的愉悦,也许,乔昱森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他对自己也是认真的?再开口时,语气已经不自主的放柔和了,“那天我在执行任务,我说过我在执勤!”
  “老子又不是警察,谁他妈知道你搂一超短裙在酒吧门口是在执勤啊,操,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下次你可以直接问我!”
  乔昱森一通“他妈的”发泄完后,瞪了唐涛一眼,“还他妈下次?你他妈对老子都没感觉了,还下次个屁!”
  “……”唐涛没说话,揉了揉额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想笑,第一次发现,乔昱森生气激动的时候会一口一个“他妈的”,使用频率高到令人侧目的程度,包括跟人告白也是“他妈的”,如果刚才那算是告白的话;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人生气的时候其实也挺好玩,可爱吗?勉强算是吧!乔昱森见唐涛还是没说话,忍不住又傲骄了,“你刚才不是要走吗?现在老子话也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说着从门边让开,唐涛皱了皱眉,没有生气,脑子里出现一个词,是“幼稚”,再适合乔昱森不过了!想到也许两人今晚都需要再静一静,所以犹豫了两秒,还是伸手拉开门准备走的,结果乔昱森忽的一下又挤身挡在了门边,“碰”的一声用身体抵上门,还上了保险,然后就转身一脸愤愤的瞪着他,“唐涛,你不矫情会死吗?”
  唐涛此时特别想叹气,嘴角抽搐了两下,无奈的说,“你到底要我怎样?”
  “你他妈属狗的吗?老子让你走你就走?”
  “我是属狗的!”
  “你妈!老子有问你属相吗?老子他妈说一堆,你好歹说句话表个态吧?”
  “我说过了,我一直是认真的!”
  “你他妈认真个屁,我他妈……唔……”
  唐涛直接用自己的嘴阻止了那个“他妈的”发源地,一手捏过对方的下巴方便自己更深入的加深这个吻,另一手撑在门上,将这个聒噪的家伙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直到两人都快换不过气来,才松开;看着乔昱森气喘吁吁的瞪着自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脸红了,而且红的很好看;乔昱森心跳的好快,看到唐涛翘起的嘴角,竟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仍旧傲骄的说,“就这样?”
  唐涛这次笑意更大了,一把扯过对方,再次吻了上来,这时候……“爸爸,你跟唐爸爸在吵架吗?”忽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唐涛回头看到小家伙站在卧室门口,边打哈欠边揉着眼说;乔昱森尴尬的整了整衣服,走向小家伙说,“我们没吵架!”
  “哦,爸爸,我要尿尿!”
  “我带你去!”拉着迷迷糊糊的小家伙往卫生间走的时候,还回头又瞪了唐涛一眼,用口形跟对方说,“不许走!”
  唐涛笑着再次揉了揉额头!小家伙回到卧室,睡的很快,因为压根儿就没清醒,不过临睡前还不放心的叮嘱了乔昱森一句,“爸爸,你不要跟唐爸爸吵架,你们要好好相处啊!”
  “知道了~”乔昱森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背,小小年纪操的心可真不少!
  乔昱森从小家伙卧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唐涛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心一下子就放回肚子里了,那人听到关门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将烟按熄;乔昱森过去,一下子将对方扑倒在沙发上,低头在对方脖颈处咬了一口,当然不是很重……“啊~等一下,我还没洗澡!”说完便又跳起来,冲向了浴室,唐涛看着心里软软的直想发笑。
  乔昱森从浴室出来后,发现唐涛没在客厅,进了卧室,还没有,找了一圈,没见着人,气呼呼的准备去拨电话,就听门被打开了,只见唐涛拎了一个肯德基的外卖袋子,冲他扬了扬说,“只有这个!”
  “还以为你又矫情的走了呢!”
  “你不是没吃晚饭?”
  “跟你吵架吵的都忘记饿了!”
  “那还吃吗?”
  “废话,我又想起来饿了,不行吗?”
  吃东西的时候,乔昱森又不老实了:
  “唐涛,你吃么?要不喂你块鸡腿肉?”
  “不饿!”唐涛扭头发现这家伙用嘴叼着块肉,伸着脖子往他这边送,无奈了笑了一下,“那要不来块面包?”紧接着这人又一脸坏笑的叼了面包,伸了过来,“神经!”唐涛无奈的笑着推开探过来的俊脸,“好吧,那就生菜吧,呐~”
  看着一脸促狭的乔昱森叼着一小片沾满沙拉酱的生菜,唐涛更无奈,一把扯过对方的脖子,张口连生菜带这家伙的嘴巴一起“吞”掉了,之后还意犹未尽的在其口腔内进行了一番扫荡,最后放开已经呆掉的乔昱森,故作正经的说,“味道还行!”
  乔昱森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说实话,他这么逗唐涛是觉得那人压根儿不可能这么回应,结果没想到……于是剩下的汉堡吃的特别老实,偷偷看到唐涛翘的老高的嘴角,狠狠骂了句,“变态!”
  什么是爱情?对乔昱森来说,17岁时,爱情是一次青春的悸动,是傻冒儿似的一边说那姑娘丑毙了,一边却因对方不经意的看他一眼而激动一整天;爱情是雨天硬塞给对方一把伞,却还矫情的说,“别把你妆淋花了吓人!”;爱情是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孩也喜欢自己时,那种无法言喻的兴奋;如果说17岁时的爱情是一瓶被摇晃过的汽水可乐的话,那么25岁时的爱情就是一杯年久香醇的红酒,初闻是幽香,入口是微涩中淡淡的酸甜,喝过后却是迷离的微醺;这种感觉对乔昱森来说是陌生的,比如厚脸皮的他会因对方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而忽然变得很不自在;比如没有理由的只是想靠近再靠近;比如这个早晨醒来,看着眼前熟悉的睡颜,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溢满胸口,手指划过对方的胸膛,停留在左心房处,感受它的生机……被骚扰的人哼哼了两声,握住了他的手,眯着眼说,“几点了?”
  “不知道!”
  于是唐涛伸手拿过手表看了一眼,6点过10分,扭头看到乔昱森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于是微笑着问,“想什么呢?”
  “唐涛,你说世界上会不会真有神仙?”
  唐涛一脸黑线,大早晨的,抱着自己的亲密爱人醒来,一脸“深情”的注视着对方,竟然想的是——世界上有没有神仙?还有比这更扯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昨天晚上碰上了一位师傅,我18岁的时候结识的他,是一位修行人,现在还是两所希望小学的校长!”
  “嗯~”唐涛心里轻松了不少,原来昨晚自己也误会乔昱了,于是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第一次遇上他的时候,我那段时间有严重抑郁症,我这抑郁症是外向型的,有人的时候,玩的很疯,不管不顾的玩,没人的时候,就总想着各种自杀的方法,总觉得活着没意思,没想到跟着他走了两个月,我就不想死了,他算是变相的救了我一命”
  “嗯~”
  “20岁的时候我第二次见他,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一个星期100万亏到10万,特别失意,结果我又遇上他,后来不知怎么的好像很快就顺起来了,22岁我又遇到他时,我开了现在的公司,昨天我再遇到他,于是我爱上的人躺在了这里,你说这神不神奇?”
  “我不信鬼神!”唐涛微笑着说;乔昱森讲了一堆,他就摘录出最中听的一句“我爱上的人躺在这里!”,心情很好;“好吧,其实我也不信鬼神,不过就是觉得这个师傅很不凡就对了!”
  “呵呵……”
  “笑什么?”
  “没笑什么!”
  乔昱森故作愤愤的瞪着唐涛,随后便一脸坏笑的扑在了对方身上,开始上下其手,并在他胸膛处咬了一口,然后将啃咬变成了舔舐,抬头邪笑着看了一眼,手指划着圈由小腹慢慢探到双腿间……“小伙儿挺精神么!”笑着打趣对方,手上的动作未停,唐涛只是宠溺的微笑着,摸着胸口使坏的脑袋,有时候爱人间不一定非得多么激烈才能快乐,不是么?不过……“唐涛……咱商量个事”
  “嗯?”
  “那什么……我想上你!”
  “什么?”唐涛有点诧异,“我那什么……还没做过1,不过你放心,不会弄痛你的……”
  唐涛眼睛微眯,乔昱森忽然觉得这个提议有点太早了,因为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后脊梁骨冷嗖嗖的,“那什么……下次也行……呵呵……下次吧……”
  “你真想试试?”
  “嗯?”乔昱森不可置信的盯着唐涛,待理解了对方的字面意思后,马上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
  “也行,除非……”
  “我都答应!”幸福来的太突然,乔昱森有点呆住了,后面的“除非”他没心思听,唐涛也没继续说,所以被猛的翻身压在对方身下时,才反应过来,“呃……不是……那什么?……”
  “嘘……”唐涛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伸手从抽屉里拿了润滑剂,冲他扬了扬,乔昱森是第一次看到唐涛这种表情,笑起来邪恶的样子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却令他更加兴奋了;故意放缓的动作,竟然横生出类似于妖魅的气质,但并不突兀,反而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提议太诱人,还是今天的唐涛表现有点不同,所以乔昱森脑子竟然空白了,任凭唐涛对他上下其手,各种挑逗,结果……“嗯……唐涛……”
  “怎么了?”
  “你他妈……嗯……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谁他妈……说……可以……试试的……”
  “我说的,我也说除非……你待会儿还有力气……”
  紧接着便是一室淫#糜#,乔昱森郁闷死了,这人特么谁啊,看起来老实木纳,其实骨子里坏的要死,你说你不同意,老子也没要怎样,这特么逗我玩呢吧?这特么叫被我上吗?谁特么上人上到被插的地步啊?……操操操……


  ☆、番外——18岁的行走(上)

  乔昱森记得17岁末的那年除夕,他的奶奶、爸爸和他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身后是他爷爷、妈妈的遗像,奶奶一直在抹泪,她那年74岁;61年饥荒的时候,她没了两个儿子,文#革#期间,她又没了一个女儿;如今也算天伦之年了,没想到半年之内五口之家一下子缩减成三口,儿媳妇又是自杀的,这个年过的要多痛心有多痛心。这样的氛围对乔昱森来说太过压抑,所以借口找朋友玩出来了,想抽烟才发现走的太匆忙,身上一毛钱没有,于是又返回去,想偷他爸爸一包烟玩玩,结果听到了他奶奶的哭诉,也是她妈妈自杀的“真相”……那一刻他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家门,不知道怎么走到高速路口,又不知道怎么搭了一辆货车,一路回到了上海,那个司机师傅真是个好人,临别的时候,还给了他十块钱,可惜乔昱森连别人长相都忘记了。
  揣着这十块钱,晃荡了一天,滴水未进,却也不觉得饿,乔昱森已经记不得去的到底是哪个酒吧了,反正进去以后,他第一句问吧台,
  “十块钱可以买什么酒?”
  那哥们儿诧异的看着他,然后轻笑着问,
  “小弟弟,成年了吗?”
  “要脱给你验一下吗?”
  “呵呵,有意思!”哥们儿笑的很欢快,随后为他调了一杯红色的液体上来,收走了那十块钱,没想到乔昱森一口就将它干掉了,那哥们儿皱了皱眉说,
  “小弟弟,我用心调出来的酒不是这么喝的!”
  后来有个人说要请他,于是乔昱森指着对方那杯琥珀色的液体说,
  “我要跟他一样的,不加冰块”
  一口下肚,呛的乔昱森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喝了多少,之后的很多事情便渐渐融入到这琥珀色的液体当中,消失在记忆深处,只是知道第二天从一个陌生的酒店醒来,身上各种不适,尤其是后面有种撕裂的痛,再之后看到的是桌子上一打钱,数了数,整整一千……
  乔泽是一个星期后通过警察在一家酒店找到了他的儿子,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儿子正在跟一个男人开房,更想不到的是,他儿子会笑着跟他说,
  “爸,麻烦您能再等半个小时吗?”
  “你要干嘛?”
  “我们才刚做完前戏,所以……您懂的!”
  于是他一把将这个不肖子扯下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要不是旁边的警察朋友拉着他,说不准那个时候他会失手打残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打完之后他就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
  乔昱森自从这次之后,就与父亲彻底绝裂了,他很享受每次将自己的父亲气得快吐血又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有一次他父亲试图与他缓和关系,说
  “如果你确实喜欢上哪个男孩子,我不会反对,可以带回家来一起吃个饭”
  乔昱森当时笑着说,
  “谁说我喜欢男孩子?”
  “嗯?”
  “我只是喜欢跟他们上床的感觉而已!”
  看着乔泽愤怒的扬起手,乔昱森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盼望着这顿毒打呢,可惜,他的父亲只是唉了口气,把手又放下了;
  3月份,乔昱森休学半年后再次回到了学校,没有听从他父亲的建议留级,只是直接跟着高三迎接高考,在剩下的三个月里,乔昱森的生活很单一:有时与不同的男人开房,剩下的时间便都在学习,谁也没想到,他还能考上财大。
  6月底,乔昱森与第一个令他感动温暖的男人拜拜了,因为那天回到他的出租屋内,看到床上躺了另一个男孩;男人似乎焦急的想跟他解释些什么,但那个男孩却微笑着说,
  “要不要一起?”
  谁也没想到,乔昱森会同意!从那里出来后,他吐了……
  就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期,乔昱森遇上了张成,一个修行人:
  第一次见面是在浙江长兴的一个小商店,乔昱森正好去买烟,忽然听到旁边有个声音说,
  “店家您好,可不可以跟您讨碗水喝?”
  觉得诧异,这年头,还有人讨水喝的吗?于是转头打量了对方一眼,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的算是清秀,一身灰布衣裤,灰色僧侣鞋,斜挎着一个灰布口袋,头发好像刚长出来没多久,一根一根立在头顶,一脸风尘疲惫的样子,嘴唇有点干燥起皮,说他是和尚吧,好像造型又不大像;可能今天这位店家刚跟老公吵完架?还是孩子成绩没考好?反正是心情很糟就对了,于是沉着脸说,
  “没有!”
  那人只是尴尬了一下,然后还是双手合十,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走了;乔昱森当时也没多想,转身进店里又拿了一瓶矿泉水,付过钱后追出来递到对方手里时,那人诧异了一下,然后再次双手合十,微笑着说,
  “阿弥陀佛,谢谢!”
  “一瓶水而已,不客气”,乔昱森也不自主的学着对方的样子,双手合十回了个礼,然后又问,
  “师傅,您是出家人吗?”
  “呵呵,我心出家了”
  “哦,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想去这附近的寺院走走!”
  乔昱森也说不清,就是觉得这人可能不一般吧,所以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印象很深刻;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竟然又在上海的龙华寺遇到了这个人,当时是欧阳的一个朋友,说他最近有点走背字,要去拜拜佛,所以一行五个人,开车到了地方;再次见着那个师傅时,对方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这次头发好像要稍微长了点,是乔昱森先认出的他,
  “师傅,您好,还记得我吗?”
  那人只是惊讶了一下,便微笑着说,
  “记得,阿弥陀佛,你好!”
  “呵呵,您怎么在上海?”
  “我来这边的寺院走走!”
  “啊?您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嗯”那人只是微笑,
  “哇,牛!师傅,那我能问,您从哪儿来啊?”
  “西藏”
  “啊?一路走过来?”
  “嗯”那人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些,
  “那也不对啊,上次遇见您在长兴,现在在上海,方向不对吧?”
  “呵呵,我又从海南返回来了!”
  “不会吧?那您走了多久?”
  “一年多吧,具体也不记得了!”
  乔昱森听到这个回答后,忽然觉得特别兴奋,脑子里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样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跟着这人走走,对于18岁的乔昱森来说,“徒步走中国”这件事是疯狂的,但正是因为这种疯狂,令他忍不住向往,于是说,
  “师傅,我能跟着您一起走吗?”
  “嗯?”
  “放心,我就是跟着一起走,不会打扰到您,行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
  “一切随缘!”
  等朋友们拜完佛出来,乔昱森把这个疯狂的想法告诉了大家,结果所有人都很兴奋,欧阳不放心,犹豫了不到两分钟,就决定跟他一起了,事后,欧阳说,“以为你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你真能跟着走了两个月,要不是我的话,估计你真能跟着他走到西藏吧?”
  真正行走过程中,乔昱森从一开始的兴奋渐渐平复下来,这不是西游记,不用一路打怪,没有惊心动魄,有时候一天就只是走,从陌生的城市到陌生的乡间,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追着他们嗅嗅的陌生狗……当没有外在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时,记忆是活跃的,很多往事会不受控制的窜去脑子里:有时候是他的妈妈,她的生前与她的死;有时候是他爸爸,那人的真实与虚伪;有时候是自己经历的尴尬事,有时候会是经历过的各种男人……尤其是有点荒唐的上半年,从一个男人床上下来,到另一个男人怀里,无关情爱,有时甚至无关生理快#感#,有的只是报复的念头……
  休息下来的时候,乔昱森喜欢跟这位师傅聊天,知道他法名了尘,是一位在家居士,当时才26岁,决定这么出来走,是因为看了达摩祖师东渡及《金刚经》中提到“不惊不怖不畏”、“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他说他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于是就决定出来走走了。
  行走的两个星期后,在一个小镇上,乔昱森把钱包丢了,他和欧阳只剩一个临时买的背包,里面除了两件换洗衣物,连瓶水都没有,他无法想像自己跟这位师傅一样,跟别人“讨”水喝,“讨”饭吃,欧阳适应的很快,渴的时候去附近一家店铺要了碗水喝,给他的时候,乔昱森拒绝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一道关;了尘师傅只是看着他笑笑,三个人便继续上路了。乔昱森第一次体会这种饥渴难耐的感觉,他的眼光在无意识的到处搜寻,看哪里有户人家,有条小溪,或者是水塘也行,这种感觉太糟了,心里一开始是燥,后来就开始后悔没有喝欧阳递过来的那碗水,再后来他都想过自己去排点水出来喝掉了,当这种原始的生理渴求来临的时候,所有什么面子里子虚荣统统扔掉了,他的所有需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水”;没想到一路上,别说人家了,连个水坑都没遇上;一直到黄昏,乔昱森以为自己可能会渴死的时候,前面才出现村落的灯光,那种欣喜,那种快乐,像是重生一般,他几乎是直奔过去的,进了别人院子就喊,
  “有人吗?可不可以跟您讨碗水喝?”
  出来的是个孤居的老太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再问了一遍,才确认这是个来讨水喝的小伙子,于是拿了一杯水出来,笑着说,
  “刚凉好的开水,小伙子慢慢喝,还有!”
  乔昱森喝完一杯,抬头笑着问老太太,
  “奶奶,您这水里放糖了么?怎么是甜的?”
  老太太笑着说,
  “傻小子,你这是渴坏了!”
  此时乔昱森肚子咕噜了两声,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太太,又问,
  “奶奶,您家有吃的么?……那什么,我不会白吃的,我可以帮您干活!”
  老太太笑着说,
  “有,有!”
  后面跟上来的了尘师傅只是微笑,欧阳却因乔昱森一天内的突变有点诧异,这晚老太太不仅招待了他们一顿晚饭,还腾出一间屋子给他们休息。
  第二天一早,乔昱森醒来去上厕所时,发现老太太已经起来在给他们做早饭了,看到他出来,笑着问,
  “吵醒你了?”
  那一刻乔昱森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差点掉出来,他下意识的双手合十冲老太太鞠了个躬,说,
  “奶奶,谢谢您!”
  从老太太家出来后,乔昱森发现,两个星期前自己抑郁着在死亡的大门口徘徊,其实当死亡真正要临近时,他退缩了,他还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死;他如此的痛恨自己的父亲,只因为父亲打碎了他幸福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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