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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撩妹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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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父亲这辈子留给母亲唯一的期待也就只剩下这只口琴和这首曲子了。
  夜风缱绻,抚起慕寸心散落的鬓发,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风大,卷起男人的衣角,他的身形清隽修长,宛如青松。
  夜幕四合,暮色苍茫,冷风从指缝间穿梭而过,灯光飘飘渺渺,男人清润通透的声音隔着夜风分外清晰。
  他说:“很荣幸能站在这里发言,但是我不想以所谓的商界名流,业界翘楚的身份来说这些话,我更希望我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来来告诉你们这些。熟悉我的人可能知道我从五岁就开始跟随赌王慕漓学牌。到了十岁我几乎可以独当一面,毫无压力。我师父他是一个很严苛的人,我跟着他很苦,常常因为牌面上的一些小细节参透不了而没有饭吃。他从来不吝啬于对我的打骂,我一直很恨他,因为那个年纪的孩子完全无法理解大人的苛刻。可是我十岁那年他和人赌了一个生死局,他赌输了,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输也是最后一次,因为那场赌局结束后他就自杀了。”
  “他离开后我开始后悔因为没有人会再像他那样对我了,他们忌惮我的身份,对我唯命是从,从来不会对我讲真话,我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只有真正对你好的人才会对你苛刻,因为他们希望你成为更好的样子。告诉你们这些是希望你们要珍惜那些真正对你好的人,请善待他们,对于他们的苛责能有多一分理解,不要像我一样在日后追悔莫及。”
  “我们终将成长,他们终将老去,所有的迷茫和苦难终会消散。父母不易,师长不易,爱情不易,友情不易,做自己不易,且行且珍惜!”
  校庆晚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由于晚上没有吃晚饭,慕寸心早就饿地快歇菜了。人群一散开,她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到798广场的第三食堂吃东西。
  晚上九点食堂里没什么人,慕寸心点的馄饨一下子就做好了。她吃饭的习惯随了父亲干脆利索,三两下的功夫就解决了一大碗馄饨。
  第三食堂地处艺术分院,离慕寸心的寝室楼有好长的一段路程,中间还要穿过一座天桥,单单走路都要走上十几分钟的样子。
  填饱肚子后慕姑娘迈着小碎步回寝室。在天桥上碰到不少学生在讨论当晚的校庆晚会,而被提及最多的就是“商离衡”这个名字。
  C大建校之初并没有设立艺术分院,艺术分院也是近几年新设置的。几年前学校在南边征了好大一片空地用来成立艺术分院。因为中间有马路穿过,为了方便艺术分院与其他分院沟通,学校特地花大手笔修建了一座天桥。这座天桥出自知名桥梁设计师沈轻寒之手,风格独特,气势恢弘,是百年名校的一大特色,同是也是情侣约会的不二圣地。
  慕寸心每次和好基友们经过这座冗长的天桥,就会看到很多情侣相互依偎,你侬我侬,更有甚者直接天雷勾地火地来一段法式热吻。若是时逢情人节、圣诞节这样的节日,天桥上的情侣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这座天桥俨然专业虐狗十八年,慕寸心每次都被会被虐出一脸血,当之无愧的虐狗圣地。
  三年下来,这座天桥慕寸心走过无数遍,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在那上面碰到商离衡。
  天桥是典型的梯形设计,中间是平直的直线,两头是坡度很平缓的台阶。慕寸心堪堪爬完这侧的最后一级台阶,就看到年轻俊朗的男人在一大群校领导的簇拥下在另一侧拾阶而上,眉目清冷,就像藏着北极的皑皑白雪。
  他生了一副比谁都清冷的眉眼,凉薄的镜片后面那一双黑眸犹如一滩化不开的浓墨,漆黑深沉。咋一眼就是这样生人勿扰的模样,淡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应该是要往南门出去。
  天桥两边安装着许多盏精致的路灯,灯杆由汉白玉砌成,上面还雕刻有形状逼真的龙纹。灯头是天鹅形状,唯美大气,一接通电更是精妙绝伦,美轮美奂。
  昏黄古旧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掩在阴影下,被照亮的那侧轮廓瞬间就被这暖色的光柔化了,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柔软。
  没有因为要参加校庆晚会而刻意西装革履。商离衡那晚仅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长款风衣,英伦的风格,更衬得男人气质冷冽,身形坚/挺。脚上配得是一双新百伦的休闲鞋,鞋面上的大写N字被暖色的灯光一照,就像镀上了一层鎏金,在夜色里微微发亮。
  最重要的一点——鞋子很干净。
  慕寸心痴痴地看着,完全不记得掉头跑开。
  过了一瞬她回过神,暗骂自己鬼迷心窍,被美/色/诱/惑。当即就想躲开。
  那人似乎有所感应,慕寸心还来不及转身,男人的目光就隔空飘了过来,悠远深沉,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只见那人低头和边上的领导说了什么,那群人就先行离开了。
  慕寸心一只手捏着卫衣的衣角,另一只手左右绞动着,有点局促。
  男人信步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那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眼底,细碎得像一颗颗闪耀的宝石。
  慕寸心捏了捏眉心,在心里大叫时运不济,总是和这个男人狭路相逢。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好巧,商先生!”
  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偶是存稿箱君,作者君还在外面浪,祝姑娘们看文愉快!

☆、路灯(3)

  路灯(3)
  商离衡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里,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卫衣,牛仔裤,一脚蹬,当真是好休闲的打扮。
  夜晚寒意渐起,商离衡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就落在慕寸心的脚上。她穿的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裤腿微微卷起,露出光洁的脚踝。这样的穿着在春秋季节无可厚非,但是在寒冬腊月就很不合时宜了。男人拢了拢眉心,心想她难道就不会觉得冷吗?
  慕寸心当然无从得知男人的思量,此刻她只觉紧张,手心都氤出了湿意。
  她还没有从频繁地与这个男人狭路相逢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商离衡将女孩的局促与不安收入眼中,勾了勾唇角说:“回寝室?”
  慕寸心点头,想开口说一个“是”字,张嘴后才发现居然发不出如此简单的音节。
  “嗯。”含糊不清,模棱两可。
  “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慕寸心好歹我们也是故人重逢。”男人的眼里满含笑意,有星辰的光亮。
  故人重逢?
  慕寸心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想想好像也是。如果前年在永安寺那算得上是初遇的话。
  她思索了一会儿弱弱地开口:“演讲很精彩。”
  商离衡:“——”
  慕姑娘成功地将商总堵出一头黑线。
  男人从裤袋里拿出手拍了拍慕寸心的脑袋,“陪我走走?”
  他那修长的手指被灯光拉出一道剪影,好看得不得了。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行为上却看不出有一点在征询她的同意,抬步就向前走去。
  慕寸心的反应慢了半拍,回神时男人已经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对着她说:“快点!”
  她小跑着跟上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男人身上那淡淡的藏香始终充盈着她的鼻尖,很淡很淡,她却闻得到。
  “你都听了?”
  男人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也难为慕寸心听得懂。
  “嗯。”她听了,从头到尾仔仔细细都听了,没放过任何一个字。谁让她对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抵抗力呢。
  两人顺着台阶走下去,慕寸心始终不敢和他并排行走,总是落后他两步,这让商离衡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慕寸心摇头,她怎么可能对他有误会。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慕寸心:“——”
  她欲哭无泪,亲,你这样直白真的好么?
  “没有。”慕寸心下意识就摇头否认。
  男人的双眸在凄清的夜色里亮得发光,堪比一汪平静的秋水,波光粼粼又深不见底。
  他突然扭头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清澈无波,却写着满满的不信。
  慕寸心的小心脏顿时就抖了三抖。
  很显然商离衡是不信的。
  下一秒她听到那人说:“慕寸心我有眼睛。”
  言下之意太明显,她想装听不懂都难。
  “你每一次远远看到我你就想跑。”男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继续说:“我有眼睛我看得到。”
  话题进行到这里彻底陷入僵局。
  “我没有躲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良久之后,慕寸心终于开口小声地说道。
  这是她所能想出最好的、最合理的、最有信服力的解释。他们本就有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站在一起都是不可思议的,何况相处。
  “嗯。”那人点头总算是听进去了。
  慕寸心在心底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居然有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不得不承认应付这个男人真是太难了。
  “不用纠结该怎么和我相处,我以为前年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男人的声音清润温和,就像一片薄而软的羽毛划过心间。
  商离衡的话彻底让慕寸心闹红了脸。她徒然生出一股愧疚感,为这几次刻意的逃避和不识抬举。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想问我为什么在娱/乐/城要故意和你过不去?”商离衡几乎不用她问出口就知晓了她的疑惑。
  “因为娱/乐/城太乱,不适合女孩子。”男人顿了顿,略作思考后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想验证一下你到底会不会低头。”
  慕寸心疑惑地看着他,难以置信。
  “慕寸心你还是和两年前一样倔强。”那人综合评价得出结论。
  明明比谁都卑微,却比谁都要硬骨头。
  很显然商离衡的这句“倔强”是有所保留的。他还未说出口的潜台词慕寸心再清楚不过——蠢。不知道低头,不知道自保,更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
  两年前的中元节她也是这样固执地冲撞了师父,不愿低头认错,而被罚在藏经阁抄写经书。整整十本经书,抄完手都快断了。她还来不及扭动酸涩的臂膀就看到有人轻轻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
  那一场相遇,真的惊艳了慕寸心一生的时光。
  耳边的风声若有若无,男人的那张脸完全沥去了冷冽,只留下温柔。
  “不过——”男人微微停顿,“我喜欢。”
  他喜欢她这样坚持自我的初心,他喜欢她不愿迎合这个世界的倔强,他更喜欢她身上棱角分明的犄角。
  他商离衡五岁出师,十岁独当一面,后来又在名利场里浸/淫多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才更加珍惜慕寸心这样难能可贵的固执和倔强。
  他见惯了各/色/各样圆滑通融,反而更加欣赏这样的棱角分明。
  我喜欢?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慕寸心彻底石化,整个人都凌乱了。
  尼玛,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慕姑娘会生出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商离衡不顾慕寸心在风中凌乱噙着笑意继续问:“那晚在娱/乐/城你认出我了对吗?”
  慕姑娘点头。
  那晚她一进包厢就认出他了,只一眼就将他和记忆里的那人对上号了。只是她没有想过他们重逢的身份会如此尴尬。
  他高高在上,她低至尘埃。
  远处楼栋上有一盏明亮的大探灯,那束光线强烈地似乎要划破天际,直直撕裂了半边天空。
  男人的身影被无限放大,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并没有因为女孩的话而有任何浮动,反而出奇地平静。
  “我猜到了。”从一开始就他就心知肚明。
  “额?”
  “因为你从进包厢开始就很紧张。我想这应该不仅仅是因为那是娱/乐/城顶级的VIP包厢吧?”
  妈蛋,完全被看透了。慕姑娘心里很不爽,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
  商离衡将她脸上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嘴角溢出几分笑意,心下觉得效果不错。
  这时男人突然止步,只听到他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慕寸心,我上一次的邀请依旧有效,你还可以考虑。我希望下一次看到我你不会再跑了。”
  “好了,上去吧!”
  男人温热的气息拍打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惹得她好一阵战栗。
  慕寸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在女生寝室楼下。
  说好的“陪我走走”呢?难道只是想送她回寝室?
  ***
  回到寝室那三只正在疯狂刷神剧《忆远》,老干部许经年简直把人帅出一脸血。那三只对于美男完全没有抵抗力,就差将屋顶掀翻了。
  桑琳一把抱住慕寸心大叫:“许叔真是太帅了,我都快流鼻血了。”
  慕寸心做状在桑琳的脸上细细打量一番问:“哪呢?我看看。”
  桑琳:“——”
  “一点都不解风情。”桑琳撅嘴嘟囔。
  慕寸心哈哈大笑。
  沈念念捶胸顿足,“心心,《为了无悔的等待》要拍电影了,突然觉得心好痛。”
  慕寸心几天前在微博看到了一点都不惊讶,“我看了柠檬大大的微博已经知道了。”
  《为了无悔的等待》是柠檬初的成名作,几乎是所有90后的经典。谈到这部风靡一时的小说,一寝室的人都沸腾了。
  许诗:“我坚决拥护许吴这对CP。”
  桑琳:“我还是更看好许经年和夏荏苒,这段时间两人不还在闹绯闻?”
  沈念念:“在我心里莫大神是任何人都无法演绎的。”
  慕寸心:“我保持沉默。”
  许诗:“小说签给了哪家公司?”
  慕寸心:“盛时。”
  沈念念:“那我就放心了,去年大大的《忆远》就拍得很不错。”
  桑琳:“盛时是业界良心。”
  这个话题终于告一段落。
  “心心快说,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去和男人约会了?”沈念念忽然凑过来贼头贼脑地问道。
  慕寸心只听到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这么巧被人看到了吧?
  她笑得一脸心虚,忙摆手说:“哪有,我就去吃了碗馄饨。”
  “念念你就别打趣她了,整个寝室都有可能去和男人约会就她不可能,咱们心心纯情着呢!”许诗从电脑屏幕上探出脑袋。
  慕寸心:“——”她想说姑娘你这样维护我真的好吗?
  沈念念:“我就这样问问,不过我看心心今晚的反应有点不太正常,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情况?”
  慕寸心:“——”
  她哪里知道沈念念只是随口一问,那姑娘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慕寸心拿起牙杯就往水池冲,“我去刷牙。”
  惹不起总躲得起。
  寝室里开了玻璃窗通风,只留了一层纱窗,薄薄的纱窗外一列火车远远驶过,汽笛声隆隆直响,就像一曲清脆婉转的儿歌。
  夜色苍莽,火车上灯火辉煌,远远望去宛如成串的夜明珠在黑暗里熠熠生辉,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
  她当初义无反顾填C大也并非完全是因为C大有整个西南地区最好的设计专业,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C大地处铁路沿线,整个学校都被铁轨包围。
  蜿蜒的铁轨横亘在学校周围,有如一条永无止境的弧线划过大地,绵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慕寸心从小就对火车有特殊的感情,尤其钟爱火车的汽笛声。小的时候房子租住在火车站附近,成天都是火车轮子转动的声音,就像交响乐,让人身心骤然放松,治愈了她的失眠和千疮百孔的内心。
  她过往二十年的人生荒芜得就像西北地区的茫茫大漠,扬沙滚滚,寸草不生。好在有火车相伴,她荒芜的人生这才生出些许生机。只是这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除了火车还有那个名叫“商离衡”的男人。
  文坛泰斗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写过这样一句话:买下一张永久车票,登上一列永无终点的火车。
  而那人就是以这样毫无征兆的姿态买了一张永久车票登上了她的人生列车,从此参与了她的人生,丰盈了她原本荒芜的生活。
  远处灯塔亮着微弱的光,很像荒野里点燃的一小簇一小簇磷火,稀稀疏疏,但还是可以看见。
  好在还是有一些事是值得她期待的。她勾了勾嘴角,无声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我还是希望看文的姑娘们能冒泡,评论我都有认真看。所以还是不要潜水啦,出来找我耍啊!

☆、探灯(1)

  探灯(1)
  周六上午慕寸心抽空去了一趟永安寺。
  从C大到永安寺要转好几趟公交车,而且时间又很长,至少要两/三个小时。慕寸心经常会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
  慕寸心早上五点就从学校出发了,到永安寺也不过才八点多钟。
  那会儿寺里还没有几个游客。她踏着阳光到禅房去找师父,按照惯例师父每天早上的这个时间点都要做早课。
  可是那天很奇怪,慕寸心在禅房没看到师父人影。
  她随便逮了一个小和尚问他,被告知师父在后院见贵客。
  慕寸心只觉奇怪,谁会在这大早上的就来寺里,而且还是贵客。
  即是见贵客,慕寸心当然不能打扰到师父。这样想着她就直接跑去找静恩了。
  静恩是从小就生活在寺里的小和尚,比慕寸心要小三/四岁。静恩一出生就被人遗弃在铜卜山山脚的一所孤儿院门口。因缘际遇,刚好被天一大师碰到,大师发了善心就将他带回寺里抚养。
  从有记忆以来,慕寸心每年寒暑假都要去永安寺住上一段时间。她和静恩两人也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好久没来寺里,静恩张开了不少,个子也高了很多。十/六/七岁的少年,个子倒是高俊挺拔,只是面容仍显稚嫩。他远远看到慕寸心走来就立即放下手中毛笔迎了上去,咧着嘴叫她:“慕姐姐!”
  慕寸心走近了才发现静恩刚才是伏在石桌上抄写经书。字迹歪歪扭扭,模糊不清,写的东西大多难以辨认。一看就知道少年被师父罚了。
  慕寸心笑着开口问:“师父又罚你了?”
  静恩皱着一张小脸点头,“可不是么!昨晚偷懒没去打扫禅房,一大早就被罚抄经书。”
  慕寸心一听乐了,“怎么,师父还是这样喜欢罚人抄经书?”
  “是啊,我天天都在抄,没有哪天是不抄的。”静恩忙不迭向慕寸心大倒苦水。
  抄经书是一件很枯燥,很乏味,也很煎熬的事情。小的时候慕寸心不听话,师父没少罚她。
  师父说抄经书可以让人平心静气,让人真正放下心中的执念。只可惜慕寸心抄了无数本经书也没能参透一点师父的话。
  久别重逢静恩忍不住向慕寸心抱怨,“慕姐姐你怎么好久都没有来寺里了?要不是我打电话给阿姨让她叫你来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呢!”
  慕寸心早就猜到这是静恩的主意,依到师父的性子哪里可能会打电话给母亲让她来寺里。
  “胆肥了啊你,都敢假传圣旨了,看师父知道了不削你!”慕寸心不客气地赏了静恩几颗毛栗子,狠狠地说道。
  静恩摸着脑袋呵呵直笑,眼睛眯成一道缝,“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慕寸心在石凳上坐下,拿起石桌上的一本经书翻了几页,边翻还边向静恩解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抽不开身。”
  她说的也是实话,她天天都在为了生计奔波,不是上课就是在兼职,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来寺里。
  “静恩,师父连这种书都让你抄了?你看得懂么?”慕寸心看着封面上几个鎏金的印刷体奇怪地问道。
  《金刚经》慕寸心都看不懂多少,更别说静恩这样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了。估计这孩子很多字都认不全。她觉得师父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静恩看着那本经书无奈地摇头,“这是我随手在藏经阁里拿的,师父也没指望我看得懂这些书。”
  慕寸心:“——”
  她想说孩子你拿什么经书不好,偏偏要拿这本,这里面的生字都能让你抄得够呛。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
  慕寸心随手翻了几页就将经书扔给静恩,“快抄吧,不然中午又没有饭吃了。”说完就将披着的长发用橡皮筋随意地绑好,伸手拿了另一只毛笔在毛边纸上写起字来。
  经她这样一提醒,静恩更觉压力山大,一张脸完全垮下来了。但下一秒又注意到慕寸心的动作顿时喜上眉梢,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有人帮忙一切都好说。
  皮筋有些松,风轻轻一吹,没坚持多久几缕长发就散开了。
  慕寸心将散落的长发理好,音色柔和地问出自己的疑惑:“寺里今天来了什么贵客?这一大早的师父就被叫走了。”
  静恩捏着毛笔在摊平的毛边纸上一笔一划地抄着经书,墨汁掉落在纸上很快就被吸释干净,留下少年歪歪扭扭的字迹。淡淡的墨香在微风的席卷下扑鼻而来,毛边纸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窸窸窣窣地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
  少年的话在风中回荡,“还能有谁,商先生呗!”
  咋一听这句话慕寸心只觉心里一沉,还来不及细问静恩,师父浑厚暗哑,久经沧桑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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