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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天欲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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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刀黑衣人退后飞上树枝,霎时间,密密的箭飞向中心的两人。
  二人心照不宣,迅速分开,在地上灵巧地一翻滚,便各自躲在两边的树根下,借着葱郁的草木隐藏。可是体力的流失是一个危险信号,周围的箭像雨一样在林中落下。
  二人迅速在自己的左手上划出一道口子,痛觉让身体保持清醒,不那么无力。
  紫衣男子屈指对着天空啸了几声,远处盘旋飞来一只海东青,他迅速割掉一片衣袂抛入空中。海东青俯冲过来含住在迅速消失在万里红云之中。
  暮□□临,远处天边残阳如血,似被人惊心动魄的撕裂过一般。
  ……
  尘光和赖小天二人一前一后的路过村里唯一的一座石拱桥,放牧归来的孩童轻快的歌声和着远处炊烟袅袅。
  赖小天才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嗅到了一丝很不寻常的味道,双眼放光,那就是肉!
  “啊……有肉,师父你没吃光吧?”她兴奋地大喊,脚步如飞,好像慢一步肉就没了一样。
  破旧的茅草屋里,一个素衣女子站在窗前,眉眼淡然,三十又余,纤眉秀目,周身的气场,恰似一潭温水,让人舒服而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一个差不多同岁蓝衣妇女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屋内独有的桌子上空无一物。
  “师父,双姨,没有留给我吗?”赖小天苦着脸问。
  唐浅什么也没说,念双放下手里的活,慈爱地看了她一眼,“都还没吃了,等着你,这么调皮,都放你玩了一天了。”
  她有些受宠若惊,“我还奇怪今天怎么让我自由自在玩了一天,今天什么日子啊。”
  “今天你十七岁生辰,不会忘了吧。”双姨摇头叹息,去灶上把饭菜端出来。
  ……
  “哦!原来如此,今天我总觉得怪怪的,小黄衣和小花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都跟在我身边。”
  原来今天是五月初五,每年她生辰,那些如花斑蛇,小黄衣,还有什么小红啊其实就是一只蜈蚣,什么的都会来找她。
  唐浅轻声问道,“今天身体可有不适。”
  “没事啊!”她满不在乎道,“不用担心,只是腿有一点不舒服了。”
  “嗯,那就好。”唐浅若有所思。
  各自端着碗筷吃饭,她最爱的青椒土豆肉丝,香菇炖鸡,啧啧,不知道是哪只大黄鸡遭殃了。
  唐浅若无其事的给她夹了一块鸡腿,“赶紧吃吧,多吃点,好长身体。”
  小天一愣,大家心照不宣,她虽已十七,身体却还是那么矮小如十四岁的孩童。
  “我这样也没问题啊,为了衬托我师父的高大而存在。”她喜滋滋地啃着鸡腿。
  唐浅看了她半响,“我想你误会了,我说的是长身体好干活,屋子里的那堆衣服,明天拿去洗了吧。”
  “为什么是我洗啊,师父你不能这样,我今天生日,你一定要对我百依百顺。”
  “哦,这样啊,你师父两个月后生日,你提前对我百依百顺吧。”唐浅一脸认真,说得理所当然。
  赖小天只好愤恨的咬着鸡腿……
  吃完饭后把碗刷得哗哗响,洗衣服,没门,我要离家出走。
  夜风徐徐,田野寂静得出奇,像这个季节,乡野山村都应该是蛙鸣一片,可是今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虫鸣之声。
  唐浅和双姨站在院子里,听着万物寂静。每年只要小天的生辰,她的周围方圆五十里没有一声虫鸣,那些无数虫蚁都默默地潜藏在她周围。
  念双走到唐浅身边,安慰她说:“别担心,该来的始终会来,有什么我们都会陪着她。”
  “我们这样把她困在山村,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只要是为她好,错又有什么大不了了。当年既然交给你,就是相信你的能力。”
  唐浅摇摇头,“我有什么能力,不过是陪着她罢了,倒是让对不起你们母子。”
  这么多年,带着尘光跟着自己四处奔波,还辛辛苦苦照顾小天。
  念双眼睛依稀有些泪光,却逼了眼眶,“说什么了,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我止不住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的日子,我很喜欢了,真的。”
  “最近得到消息,这里现下并不安全,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又要开始走了,走走停停,她们也是在山间穿梭。万物无声,平静之下却隐藏太多魑魅魍魉。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人看文,看完的人都是早日脱单(哈哈,情人节已过……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第三章^月下梅吟

  第三章
  【月下梅吟】
  漆黑的夜静得出奇,黯淡月光下树影随风摇动,呈现张牙舞爪的姿态。
  姑娘夹紧包袱,远看,如鬼魅飘过田间。近一点你便会发现,这小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她紧紧捏紧包袱前面的带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胸口如擂鼓一样‘砰’‘砰’地敲着。
  终于,草丛里响起了异样的声音,窸窸窣窣作响。
  她故意装着没听见,心神却稳定了下来,没那么害怕。那声音一直跟着她,她听对方也听,她走,对方也跟着。
  最后她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它们。
  那小路中是黑压压一片,借着月色勉强能看见它们的模糊轮廓。
  如果有人看到这场景,定会吓得跌倒在地。那是一堆堆的毒蛇蜈蚣蝎子蚂蚁毒蜂,各种毒物聚集,好像开大会一样。却并不伤害眼前的人,而只是这样不近不远地跟着。
  眼前的场景也并没有吓着少女,她神色如常,好像司空见惯一样,只是颇为无奈。
  她就是赖小天。
  一人数虫就这样对峙着,最后她终于败下阵来,幽幽道:“小黄衣赶快出来。”
  一只小蜜蜂应声而出,像是回答她一样嗡嗡嗡的在眼前飞着。
  “叫它们全部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出现在我的周围,哼。”
  小蜜蜂回应般在众毒虫面前“嗡嗡”一阵,那些黑影开始嗤嗤移动,不一会儿全都没入路边的草丛。
  她眼前再无万虫朝拜,满意地点头转身大步离去。今晚她要做一件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没错,那就是离家出走。
  这些年,她隐约觉得她们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一切都是因为她,而她,不想再继续毫无意义的呆下去。
  她要出去,看看江湖武林,看看锦绣繁花。
  她一直想当一个侠女,如果要问她原因,那有三个,第一可以保护自己;第二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第三当侠女很威风。
  所以,现在。她,摸黑走了……
  当晚唐浅和念双在后院说话说到三更时分才罢休。唐浅平常总是醒得很早,今天照往常却晚了一些,和念双两人做好早饭竟一直不见小天,想着这丫头不会是为了不洗衣服装睡吧。
  要尘光前去叫她起来,半响,尘光慌慌张张地跑来,道:“姑姑、娘亲不好了。”
  念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大清早的,我与你姑姑不是好好地在这儿,怎么不好了?”
  尘光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把手里一张薄薄的纸递与唐浅。唐浅眉心一跳,秀眉微蹙。与念双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担忧。
  师父亲启。
  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不孝徒儿,在你和双姨刚刚睡下后,便走了。我想去外面走一走,看看江湖刀光剑影中的人物。你们也不要担心我,徒儿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望师父双姨勿念,尘光,记得帮我照顾好师父,等我回来给你带个美女和大西瓜。
  不孝徒儿上。
  “真是越发不像话了。”唐浅看完,心里又急又气,小天的那点功夫她不知道吗,而且她的身体……
  “先别慌,这里现下已经不安全,她走了或许还是好的,我们立刻收拾东西出去找她。”念双见唐浅已经慌了神,忙安慰道。
  三人草草吃了早饭,却有村民来说邻村有人被蛇咬了,性命堪忧,几人又赶了过去。直到天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吃了饭准备休息一下趁夜离开。
  然而,空气中似乎有不寻常的气息流动。夜空下树林中鸟儿受惊,群飞而起,声音尖锐,月上跃起了细细的黑点。
  唐浅面色一沉,示意念双要小心,去房里取剑。
  半响,一帮黑衣人落在院落门口。
  尘光拿着剑站在屋前,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黑衣蒙面人一共十八个,眼神阴戾,为首的一个也不多啰嗦,“让唐浅出来。”
  唐浅在里屋取下梅吟剑,缓缓走出来,“阁下费尽心思找我,不知所谓何事?”
  黑衣人见她出来,纷纷拔刀,首领把手抬起,示意别动,声音嗡嗡的,“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把‘天罗’交出来。”
  唐浅冷哼一声,“我可不知道什么天罗地罗。”
  念双尘光早已站在她左右,三人都成拔剑姿势,背靠背环视周围的不速之客。
  “唐浅你就别装了,交出来大家都好过,我保证不伤你们一分一毫,如果不合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
  话一说完,三人皆拔出剑。那人也是手一落,其余的黑衣人纷纷拔刀,瞬间刀光剑影交织。
  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组织,动作迅速,招招致人性命。然,唐浅的梅吟剑法号称戌国的第一剑法,身手自然也不在话下,能跟在唐浅身边的,念双也不是吃素的。三人中,唯有尘光没什么实战经验,所以一开始便处了下风。
  三人分散在黑衣人中,一对六,几招下来他有些招架不住。有人猛然攻向尘光后背留空的位置,那一刀下去,他已经没有抵御的能力。
  唐浅余光一扫,便知不好,于是便一招‘红梅开遍’旋身过去。
  众人人只觉得那剑风如寒风扑面般凌厉,眼前一点点殷红蔓延开来,犹如朵朵红梅遍地盛开,耳边有清晰的金属颤动声。
  在众人还来不及寻找她位置的时候,攻向尘光的人已经中剑身亡,中间连着一雪海。
  尘光额头冷汗直冒,念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感激地看了唐浅一眼。
  然而此时,惨淡的月光下,一道黑影泛着冷光急速破风而来,直击唐浅后背,念双惊叫,“不好。”好字还没有落音自己的身体已经扑在了唐浅的后背,犹如不知觉地身体本能反应一样。
  原来为首的黑衣人不知何时飞上房顶观察战况,寻机向唐浅使暗器发难。
  念双伤口处剧痛迅速蔓延全身,单膝支撑在地,只冒冷汗,她咬着嘴唇,嘴角流出一丝血来,却是乌黑之色。
  唐浅银牙暗咬,眼里狠厉一扫,“卑鄙小人。”一声低吼她便拿着长剑从黑衣人中穿梭而过,想要刺向房顶之人,却有人挡住,转眼五名黑衣人已经命丧黄泉血祭梅吟剑,。
  她环视一周,略做思考,拉着尘光,施展轻功飞越墙头,房顶上的人率先追去,其余的黑衣人也纷纷跟着离去,直奔村口,过了石桥,再往前一段路,进入了一个偏僻的小树林。
  她面色沉重,一言不发,静谧的月色下,心里添了几分恐怖和不安。
  两人急速前行,在林中一块空地上落下,黑衣人迅速在周围围成一圈。
  没有过多的语言,直接刀剑相向,黑衣首领领着剩下的九名黑衣人开始布阵法,身体错位有序,步法诡异,而且胜在人多。唐浅还能略站上风,尘光却越来越吃力,一个闪躲不过,手臂上已经吃了一刀。
  唐浅长剑横扫,迅速舞动剑招,如一股寒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黑衣人只觉寒风朔朔,眼前一片朦胧的白光,听到风中有轻微的吟动,待一睁开眼,身上已经有细微的口子。
  他们加速脚下的变幻,看似凌乱却让人寻不着道,转眼尘光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唐浅自己的右手臂也被划了一刀。
  她自知再战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利,于是退身到一颗松树前。一个翻身跃起,险险地躲过扫过来的刀,而人却又离松树已远。周围的刀就像一个网把自己夹在中间,余光见到尘光腿上又被割了一刀,她看着那棵松树暗自焦急。
  唐浅眼角一扫,便有了想法。白色的绣花鞋尖一踢,一颗石子急速飞向那棵松树,打在松树的第三根枝桠上,树枝随之断裂。
  她与尘光匆忙中相望,一跃而起。
  利箭刹那间从四面八方射向那八个黑衣人,他们为了挡住射来的箭,对两人的攻击缓了下来,两人借机逃离。
  她与尘光刚一走,从天而降一张巨大的网把黑衣人网住。唐浅清冷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你们不是要‘天罗’吗?这就是我送你们的‘天罗’。”
  声音消失后,树林中刹那归为平静,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黑衣人几刀挥下把网撕的四分五裂。
  唐浅也自知那网根本困不住他们,能拖过一时半会也好,眼下救双儿要紧。所以不能硬拼,能逃则逃。现在想来,小天离开得还真是时候。
  一切恢复了平静,村庄还是那个村庄,却已经是那个回不去的村庄。犹如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波澜过后一切又是平静,可是石子终究已经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常说:“凡事感激,便会路遇天使。”

  ☆、第四章^逝去相遇

  第四章
  【逝去相遇】
  唐浅和尘光回到院子,还好此处离其他村民较远,并没有惊动他们。尘光跑过去抱着念双,哽咽道:“娘,我和姑姑来了,姑姑一点可以治好你的。”
  念双轻轻摇头,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满足却又遗憾,遗憾,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以后的模样,见不到他与他爹相认。
  “对……不起,孩子……”
  “娘,一定要撑住,一定会好的,娘,娘……”
  念双痛苦的咳嗽,面色发黑,她抬起手,描摹他的轮廓,“傻孩子……”
  唐浅执起她的手把脉,惊讶地抬头看向她,只见她轻轻眨眼,像折了的蝉翼,微微颤动。她摇摇头,唇色乌紫,笑得异常虚弱,“没用的阿浅,飞镖上喂了厉害的毒,已经入心脉。”
  尘光一听,双眼猩红,一时之间竟又怒又悲,无法言语,连安慰的话都会因欺人而变得脆弱。他只能无措的一声一声地重复着:“娘亲,你会没事的。”那声声无助的轻唤,叫人听着好不心酸。
  泪水落满了念双的脸颊,分不清是谁的。她艰难地撑着一口气,微弱得衔接不上,“阿光,娘……对不起你,让你……和你爹……分开。今后,你跟着姑姑,有一日寻到你爹便相认。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姑姑……会告诉……你,他……别怪……他……”
  那个‘他’字气息弱得几不可闻,已经没有心力说话,她眼珠转向唐浅,见唐浅颔首,她也露出安心的笑容,沉重的眼帘慢慢垂下。那冰凉的手慢慢从尘光的脸上滑落下来,尘光颤抖地抓起她的手贴住自己的脸,“娘……娘……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唐浅玉手覆住眼睛,一片冰凉,僵硬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仇是一定要报的,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你娘入土为安。”
  尘光神色悲戚,他抱起念双,缓缓站起来,拖着身躯犹如行尸走肉般。两人来到后院跳下枯井,一路前行,穿过一个小道便来到河边,横着流水趟过对岸去。
  这是一条早就准备好的秘密暗道,以备不时只需,想来黑衣人是找不到这条路的。
  不出所料,黑衣人追过来时,院内已经无人,翻遍房间也没发现,便示意人抬起同伴的尸体原路返回。
  今晚的月像蒙了一层黑色的纱布一样,惨淡无光,拒绝让人看清它的真面目,灰败的;树叶沙沙作响,遥远的夜空传来寒鸦声声,凄惨的叫声揪得人心里生疼,搅乱了这本该属于夜的的寂静,真是让人绝望的夜晚啊!
  离河不远处的林中,一个新立的土堆前,朦朦胧胧可见一个男子跪在墓前,用手指凝血在木板上写着字。身后立着素白衣裳的女子,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静默无声的画面……
  尘光全身僵硬地跪坐在坟前,手指麻木,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是胸口处撕心裂肺的疼,很疼很疼……
  明明流血的是手指,为什么心里会疼,是因十指连心吗?
  那母子连心的那条线断了怎么办?再也没人知道他心里的疼该怎么延续。
  娘,为什么,曾经大家一起欢笑的日子还历历在目,转眼就天各一方。这个世界上,我没有爹,我只有娘,我只要娘。可是娘亲,我该去哪里找你,会不会,再也找不到你。
  很久过后,他仰头朝着夜空长啸,声音里的悲伤惊落林间叶,惊飞夜间鸟……
  唐浅泪眼模糊,当年念双被流氓欺负,自己遇见救下,她就发誓一辈子跟在自己身边。因为自己,她无论再辛苦也要练武;因为自己,最后被人夺去清白;因为自己,她带着孩子奔波之余,还要照顾她们。
  这一生,不知道自己救了她后,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纵使总是淡然处之,可从十七年前开始,她就已经知道,好人也不一定有好报。那,人到底为什么而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人就该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今后的路,还有很长,还会更加艰险,这只是一个开始……
  赖小天当晚出了村子,便沿着向南的一条小路前行。走一天,到晚上的时候,心里就很害怕,各种恐怖的故事冒入脑海中。在清河村的时候,就一直流传着一个不幸的故事。
  清河村,是曾经云隐一带的一个偏僻山村。传说,这片土地,是被鲜血浇灌,尸骨为岩。
  那是一个,杀戮与血腥酝酿的不幸故事。
  当时的云隐,一直是雪国的特殊存在。偏远多山,民风彪悍,难以顺服。官员都不愿来此,当年安王也就是现今皇帝的弟弟,自愿请往云隐。说自己只带数百亲卫,便能让云隐安定。皇上见他坚持,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安王白水歌带着花轻摇来此,两人就如隐居世外。安王贤徳爱民,奇迹般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
  安王来此第三年冬,那年,大雪连着下了半月。山路都被封住,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天赋四年冬,十二月十三日夜,凶贼入云隐,横扫部落。烧杀抢掠,惨绝人寰。安王爱民,以身杀贼。人间道,修罗场。白衣染红,绝色泣血,婴哭冥夜。云隐灭,三百九十七,卒。
  雪国大将军楚为鉴奉皇帝之命带兵救援,因雪封山来迟。看到的是尸横遍野,整个天空被蔓延的火光染红了。
  皇命曰,杀无赦。六百名盗贼,再次血祭云隐。
  当冰雪融化,山峰如血洗一般,河流变成了血河,一直持续一个月,才恢复清澈。
  云隐之地并入附近其他州。后来的村落,也是周围村落的人迁徙过来的,虽也是少数民族,却再也没有擅用蛊的云隐一族。
  黑夜中她脑海冒出这个传说,脚就好像踩在血地里一样。她再也走不动,最终蹲在一棵树下等到天亮,才继续出发。
  在书中曾看到,戌国南部锦州山川秀丽,繁花似锦,文人雅士长居于此。于是她决定南游去锦州。
  她方向感极差,又因从未出过远门。兜兜转转了一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随意啃了个野果,看着不远处的山头,太阳光线很弱了,便加快脚步,任意沿着一条小道前行。在黑夜来临时,寻了个破庙落脚。
  破庙里的一尊佛像慈眉善目,她跪在地上,拜了三拜,道:“愿菩萨保佑,一切平安……”
  拜完之后,便在角落找了干草垫着睡,却难以入。外面风吹着树叶晃动,沙沙作响;夜鸟也不时啼叫,一只乌鸦呱的一声扑哧着翅膀从破了的房顶飞出去;她不由得双臂抱紧自己,缩在角落里面。
  又觉得还是不安全,眼睛便在夜里寻可以藏身的地方,害怕的时候人总是喜欢把自己藏起来。
  她抱着干草跑到神像背后躲了起来,靠着神像一遍遍默念,“快点睡着快点睡着快点睡着我很困我很困……”
  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白茫茫的一片,走上上去,很柔软很柔软。她走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一个人。
  忽然,她站在云端,听见双姨和尘光在喊救命。声音从云下传来。被云头挡住,她想看清楚,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挣扎了很久,使劲睁开眼,就见一个黑影蹿到自己前面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叫出来,“啊……”
  后半个‘啊’字声音被人急速用手捂住,力道很大。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前面的人,因为天还没亮,光线很暗根本看不见什么。鼻尖传来一阵冷冽清苦的药草香,一个声音如从冰缝底下蹦出来般,“不想死的话,就别吵。”听声音气息不足,好像受伤了。
  她身体微微后仰,两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有几根指尖触及到湿漉漉的东西,心里一紧。轻轻摇头表示不说话,他才放开手。一可以行动,她把手指凑近一看,低声惊呼,“血……”
  那只冰凉的手又迅速掩上她的嘴。
  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人粗声道:“给我搜。”
  胡乱地翻找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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