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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中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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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色淡淡,轻声问:“为什么要伤害她?”
  男孩:“我伤害谁跟你有关系吗?”
  话音刚落下。拳头也随之落下,程简力道不小,尽是朝着人体脆弱易受伤的地方下手,不一会儿那男孩便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但到底他也是受伤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成了熊猫眼。
  “你宋小朗伤害谁都可以,唯独嘉禾不行。”他轻飘飘的丢出这么一句话,随后一走了之。
  当时他能做的,也只有是这些了。
  程简拿出手机,找到嘉禾的照片,小小的脸上带着烂漫的笑,笑得和月亮一样好看,弯弯的眼眸。他告诉自己不要心急,要慢慢来。
  烨风啧啧,一颗吊死在青梅树上的男人。
  陡然想起什么,烨风问:“你老头子让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
  最近院里有一批申报去国外学习的项目,临床医学。烨风知道程简的拿手不在中医,只是他自己请求转到中医科,于是这么个人才就这样囤在那里了。所以对于这个申报的项目,院长是极其建议程简去,千万别浪费人才,但是程简没有给出答复,事情也就搁置了好几天。估计见着程简不大想去,院长便也一道儿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了程爸。
  程爸坚决同意,程简必须去,不然就别回来见他这个爹了,从来不听爹的话。
  就在前天他还打算去的,可是昨天过去后,他不那么想去了,想多呆在她身边。
  程简回:“不去了。”
  烨风没出声,潜意识的就表明了他不赞同程简的这个决定,有如此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放在面前,学习就去学习呗,又不耽误你丫的追你的小青梅,就缓缓咯,自己刚才都说了缓缓的,这会儿倒是变得快。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的是程爸来电,程简按下接听键。
  程爸:“见面会弄得挺成功,祝贺你。”
  他浅浅地恩了一声。
  程爸:“见到嘉禾了吗?”
  程简:“见到了。”
  那头长长的安静一回,苍老而喑哑声音随着电流的流动,刺啦刺啦作响:“不去美国滨州医学院了吗?”
  程简沉默,他知道对面的人还没有说完,还在酝酿着情绪。
  “你听我一回劝,这次一定要去。你难道想留在W城当个一辈子的中医吗?那你当初学了那些临床医学干什么用的,那些不是让你白学的,而是让你再必要时刻学会救死扶伤,什么是救死扶伤你懂吗?是不是要让我向当年那样,跑去求嘉禾,让嘉禾劝你才会有用?孩子啊,有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是你得把握好分寸,拿捏好尺度,人就那么一辈子光景,不可能都是像你这么好运气,有着好机会偏偏不去。
  你去了又能怎样,只不过是在距离上和嘉禾那孩子远了些,爸给你看好她,不让她给别人拐跑了,只留给我家儿子,好咯?”
  程简答了一声知道了,便将电话挂断了。
  “启程日期是什么时候”
  烨风:“后天早晨九点。”
  —
  撑着腮帮子,嘉禾一只手拿着钥匙扣无力地甩着,眼神放空,没有焦距。
  大脑里一段段的场景划过,像是在放一部冗长而无声的电影,而电影里的主人公赫然是她与程简。无尽贴近被放大的面颊,她可以瞧见程简浓密纤长的睫毛、颜色渐深的眼眸以及慢慢贴近的唇瓣。
  那一刻,嘉禾几乎是不能思考,身体僵硬得不能动,眼睛却是惊诧地看着他,然后感受到他薄凉的嘴唇一点一点叫她卸下防备,软了下来,最后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了。
  而她没能发觉,自己几乎是本能地闭上眼睛,靠近他,双手紧握成拳。
  后来是听见似乎有拍照声,她才猛然醒悟,一把将他推开,跑远了才停歇下来,喘着大气,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情。
  忽然地铃声大作,将她从电影中惊醒,看都没看就接起电话,声音无力又轻微:“喂,找嘉禾什么事。”
  那边一阵沉默,过了半晌才传来声音:“嘉禾,是我。”
  轻缓低沉,徐徐道来。他总是这样,嘉禾觉得程简真的是一个闷葫芦。
  她也学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答一句“嗯。”
  又不说话了,就好像这样很好玩一样,听着彼此间似有若无的呼吸,还要提着一颗心等待接下来他要说的话。论沉默,她比不过他,终究是心痒难耐,她想着说:要是没什么就挂了。
  “想你。”声音是遥远而轻微,嘉禾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被搅和得如一团乱麻。
  啪嗒,想不到说什么,她用力按下挂断键,脑袋埋在桌子上。嘴上喃喃:“有这么撩拨人的吗,仗着自己有一副好嗓子,好声音。这不公平。”

  ☆、念想(2)

  飞机拖着长长的尾云划破长空,天空是一如既往的青蓝,冬天终于开始隐匿,退回了自己的蜗居。
  嘉禾知道程简远赴离着江夏市有着几万公里的美帝时,手头上正在忙一个策划,她当场就走了神,最终被时代批了好几个小时,说是心不在肝儿上,连那么明显的细节都出现纰漏,被□□的时间虽长,倒也没说狠话。
  她便更没往心里去,就抱着一堆文件发呆。
  时代特意瞅了瞅,看来是彻底地魂飞天外了,他挥挥手,将嘉禾赶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她眼睛时不时地瞥向手机,开始后悔昨天不应该一气之下就将电话给挂了,没有挂掉的话指不定还可以说话说上个三两句,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她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上,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叮叮叮,有提示音响起,她动作迅速地就抓起手机,解锁。
  是程简发的微博消息,一段录音。还配上了一张图片,万里晴空的蓝天,校门口有出入的学子,在照片的最左边的石柱上刻着一排硕大的英文字母,是美帝滨州医学院。
  小心翼翼地点开那段录音,她将手机贴在耳边,金属质感的冰冷外壳有细微的震动。她听见程简略带疲惫的声音,哑哑的,但还是很好听。
  他:“上午十一点到达,一切安好,勿念。”短短十几秒的安静,他才又吐出两字,“想你。”
  又是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
  她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一个电话就拨到了大洋彼岸去了。
  直到电话被接通,那股热气还盘旋在大脑上空,她张嘴就是一句询问:“昨天怎么不知会我一声。”早知道就不矫情地挂电话了。
  那边应该是在忙于办理入学资料的东西,程简和对方在用英语交谈,相当的流利,还是标准的伦敦音。嘉禾听着听着不免暗自咽下口水,将注意力转换到他们的对话上。她听了一会儿,发现一个字也没听懂……除了最后说的really thanks。
  嘉禾试着问:“完了?”
  程简轻声“恩”了一声。
  嘉禾:“听见我刚才说的没?”
  他:“嘉禾,我怕我会临时改变主意,选择留下来而不是我现在脚下所站着的地方。”
  她又问,声音低而微弱,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呢喃,“那、那什么时候回来?”
  没想过会是这么长的时间,嘉禾以为顶多就是去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对她来说,算不得长,每天埋头工作,尽量让自己处于忙碌状态中,也就过去了。可是半年呢,半年的时间,嘉禾觉得并不好过,甚至于有些难熬。
  情绪开始低落,她垂着眼眸,手一直在不停地扯桌上风信子的花瓣,直到原本完整的一朵花变成一株光秃秃的杆儿,她才停止对风信子的伤害。
  她“噢”了一声,听起来满不在乎的语气,随后挂断电话。
  嘟嘟嘟的断线声,程简望着屏幕上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心中动了动。突然地就想丢下一起的行李,回去,去她身边,将她拥在怀中,亲吻。
  身旁的室友见他迟迟不动,退后一步,瞧了瞧屏幕,最后笑得一脸灿烂,“your girl friend ?So cute。”
  关闭手机,他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才回答:“she’s the one I’m suppose to share my whole life with。 ”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对他竖起大拇指。
  ——
  清明时节,没和往常一般,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因着天气一派晴朗,今年去上坟祭祖的人比往年多了不少。嘉禾跟在嘉禾爸身后,穿过熙攘的人群,最终到达山顶的陵园。
  烧香,敬酒,以及将其他的供养品放在墓碑前。随后做最后一项,磕头跪拜。
  一项一项下来,也就花了十来分钟,接着往回赶。
  却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一个熟人,徐晋书,大学时候同一个策划部门的人员,人长得挺帅气,性格也是属于开朗型。嘉禾在部门里与他共事三年,直到大四各自忙各自的去了,这才断了联系。
  嘉禾主动地向他打招呼:“徐晋书,你怎么也会在这儿?”
  他也惊讶,看向嘉禾的同时,眼里难免又多了些惊艳,嘉禾比在大学时期无疑是出落得更加水灵了。他笑:“真巧,好久不见。”
  因着上山祭祖的人多,他们也没能聊几句就散了。
  徐晋书扭头凝视着她的背影,一如往常的纤细瘦弱,尤其是手腕处,似乎是轻轻一折就能将其折断。不过若要真比起往常来,似乎哪里又不同。似乎变得开朗些,他清楚地记得刚和嘉禾入校那会儿,嘉禾几乎都是沉闷着不说话,大多的时间里都是插上耳机,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即使有活动,她也会很少有来。
  独来独往的一个人,那时候的他不同,见着她如此抑郁沉闷的样子又是在一个部门,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寻思着帮她一把,至少脱离目前的这种消极状态。
  有想法,就有行动。
  徐晋书在部门里几乎每次有活动都会拉着嘉禾一起上,偶尔地也和她说说话,闲聊一番,不论她理会或者不理会自己。时间久了,他便也习惯了身边有嘉禾的存在,如果不是同宿舍的好友笑话他:“徐晋书,你肯定是对嘉禾有意思”,他肯定不会察觉,原来对他来说嘉禾是最特别的一个,他早就看上眼了,奈何情商太低,需要人点拨点拨。
  可是明白太晚,那时都是大三的末尾了。等到大四的话,想告白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人家早就拎着包不知道去哪儿地实习去了。
  于是就与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恋情失之交臂了,噢,连恋情都说不上,只是单恋。
  如今没想到还会再遇见,而有关于嘉禾的东西,彻底地将徐晋书心里的那点儿余火给勾了出来。或许,可以尝试一番。
  他凝了凝眸子,随后又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跟着人群往上涌。
  ——
  是夜,嘉禾瞅着程简从美帝那边给她买的礼物,迟迟不肯开封。她怕打开着包装精美的外壳后,里面装的只是一个笔记本。因为程简从小到大送的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他是该多没情趣才想着从头到尾送同一样东西。
  犹豫半天,她闭着眼去打开那盒子,然后努力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去瞅,顺手也摸了一把里面。
  嘉禾爸突然就进来了,眼眸里盛着浓厚的笑意,这笑意在见着嘉禾已滑稽的模样去掀开那盒子时,到底极点。
  “乖女儿,不就是拆个礼物吗,你整得跟专家拆炸弹似的。”
  嘉禾尴尬地伸回手,摸了摸脑袋,才去揭开那盒子。
  包裹得那么严实,打开后才发现,又是一个小盒子。
  她轻轻地拿出来。打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极尽简单的样式,无任何点缀,仿佛就像程简的人一样。
  嘉禾只看了一眼,立马合上,放在一边。
  嘉禾爸乐呵呵:“哟,程简的眼光还不错,挑的礼物都很合大家心意,不过吧,你这个看起好像是最贵的样子。”
  嘉禾没答话,只是问:“爸,你上楼找你闺女什么事?”
  “程简回来了。”
  她的心里颤了颤,拿起手边的茶故作淡然,“恩,我下去看看。”
  他站在楼道底下,又是背着光,叫她看不清他的眉眼,只得大概认得出这个身形和气质是他。走近了看,才发现他穿着一身正装。西装革履,嘉禾觉得看起来怪怪的,不适合他。
  她喊:“程简”
  他转过身,面对着她,嘉禾这才发觉,他脸上带着倦色,眼睛下方挂着硕大的黑眼圈,想忽视都难。
  有多久没见她了?没数着日子,也不敢数,怕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久都没见了,更难受。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度秒如年。
  连听着她的声音他都会想着,自己会不会一冲动就回来了。
  走上前去,将她拥在怀里有了真实的温度,程简才阖上眼眸,深深浅浅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感受到她的耳朵又开始发烧。
  嘉禾扯着他的衣袖,“程简,谁让你这么一声不吭地就回来了。”
  他回:“很累。”累到他占床就可以入睡,这一回来在飞机上折腾了二十几个小时,他基本上没阖上眼,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还要折腾回去,程简有些笑自己这能折腾。
  嘉禾不再言语了,知道他是真的累,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是个人都会觉得累。
  沉寂安静,不远处有狗的叫声,坚持不懈地咆哮着。还有人从楼道口走过,看都没朝楼道看一眼,因着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灭了。
  程简的声音响起,是比以往更低沉的声线,“想吻你。”
  嘉禾愣愣地抬眸,与他的视线相交,是明亮漆黑的眼眸带着致命地吸引力。
  闭上眼,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回应他。
  伴随着电动车的紧急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接着有人朝着楼道走来,声音越来越近。楼道的灯似乎也要亮起。
  嘉禾紧张地心脏都快跳出来。
  程简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头上,而后背对那人。
  几秒钟,那人的步伐并没有停顿,只瞥了眼便上楼去了。

  ☆、萌芽(1)

  接到徐晋书的电话,嘉禾不是不吃惊的,她没想过徐晋书还会特意找她。
  而徐晋书在电话里解释说是很少到这边来,这次趁着祭祖才回来一趟。而现在该做的事情都办完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便起了在这里旅游两天的心思,想请嘉禾当一回导游。
  嘉禾想着他以前帮衬过自己不少,心头一热,便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她瞥了眼远处的电子钟,还剩不多的时间,程简就要登机了。
  有些情绪开始上涌,名叫舍不得。
  她看向程简,低声嘱咐:“好好照顾自己。”
  程简却只是问:“谁打的电话?”
  嘉禾愣了愣,“同学。”
  “男同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好看的脸上却还是没有反应,一片淡然。
  嘉禾不答话,抿着嘴不让自己的笑意泄露。
  适时,广播里传来通知,大波人群涌向入口。程简仍旧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眼看着人群逐渐变少,嘉禾催促:“快点儿快点儿,人都走没了。”
  身前的人还是没动静。
  嘉禾无奈,解释:“大学时一个部门的同学,没别的了。”
  “嗯。”松开了手,他起身慢步朝着入口方向走去,头也不回。
  笔直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直至没了身影。嘉禾才收回视线,暗暗地计算着还有多长时间两人才可以再见面,最多应该不超过四个月。
  —
  要说W城的旅游,最好的去处便是芙蓉园了,相传是往日一位皇帝专门为宠妃修建的园子。芙蓉园的景色从来都是四季常青,而现在的这个时节,恰好是桃红柳绿,百花争艳的时候,风景更是美不胜收。
  园子内的修建主要是依傍着中心湖,围绕而建,亭台楼阁,水榭雕窗,风情无限。
  徐晋书跟在嘉禾后面,认真凝听她说的每一句话。有那么一瞬间,徐晋书倒觉得嘉禾适合转行做导游了。
  他打断她,笑着说:“嘉禾,头一回觉得你能说会道。”
  嘉禾扭头,也笑:“因为喜欢这个地方,美得丝毫不俗气;也喜欢这座园子的故事,一生一世一双人。”
  微风拂过吹皱湖面,柳絮如雪般纷纷洒下,她的笑融化在这春景之中。
  徐晋书站在台阶之下看她,看温暖细腻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柳树间隙,洒落在她的脸上,干净而又美好;看一双水润灵动的眼睛笑得如同月牙一般。如同被吹皱的湖面,他的心也随之荡漾,粼粼波纹,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
  他低沉着嗓子,答:“的确是好地方。”
  听到他的回答,嘉禾不置可否,转过身去便大步往前走,头上戴着随手从地上捡来拼凑成的柳枝花环,末尾有一簇翘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添了些许俏皮的味道。
  徐晋书摸摸脑袋,立刻跟上去。却在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猛然冲上来一对母子,照着他的身前就是狠狠地一撞。接着就听见孩子哭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的意味。他下意识地就去看,发现大人安然无事,孩子却在母亲的右手边,磕到了头,可以明显地看见头部的红肿以及淤青。
  嘉禾在听到孩子哭的那一刻,转过身,视线投在那对母子的身上,她久久呆住,连徐晋书喊她,她都没听见。
  那女人却是在听见嘉禾这个名字时,睁大眼睛,有欣喜也有惊恐,她像是找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不顾一切拨开人群,上前抱住嘉禾的腿,声音嘶哑难听得厉害:“嘉禾,嘉禾,乖女儿,借妈妈一点儿钱好不好。你看,还要给你弟弟治病呢,还要、还要钱,我不要被别人打。”
  嘉禾站在人群中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对站在外圈的徐晋书喊:“能帮我把那小孩儿抱去附近的诊所吗?就是出了园子左转,直行一百米。”
  听到孩子二字,女人像是这才记起来有孩子,她急忙扯过徐晋书手里的小孩,动作粗蛮暴力,以至于小孩子放大了声音哭喊着疼。
  徐晋书皱着眉,一把推开女人,试图阻止她上前。他抱着小孩退后了几步,才冲着嘉禾做口型;“嘉禾,我先过去,小孩儿哭得太厉害了,恐怕不是小伤。”
  嘉禾点头,这才真正地面对着面前的人,她试着叫出那一个字,却发现那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只得喊名字,如同在喊一个陌生人,“王曼。”
  被叫做王曼的女人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的某些光泽渐渐归于黯淡。她低着头,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嘴里一直不停地重复:“帮帮、帮帮我。”
  嘉禾不理会王曼在说些什么,她蹲下身来,帮王曼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随后扶着她到旁边的亭子里坐着。
  周围风景无限美,只是赏景人已经没了赏景的心思,嘉禾望着湖面,看湖面上泛出的波光,晃得眼睛有些疼。
  嘉禾:“要多少钱?”
  忽然就感觉心酸疲惫,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是形同陌路,唯一的联系也只是在于金钱。
  王曼原本挂着泪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带些讨好和奉承的意味,她略微腼腆地说:“两、三万。”
  嘉禾无声地调过头,凝视她,这个女人已经全然没了当年的风韵了,只剩下一副残躯,穿着打扮甚至都是以前王曼最讨厌的乡土气息,一张好看的脸如今已是被时光蚕食得厉害,皱纹斑点丛生,说话之间都是低声下气。
  嘉禾一字一句缓缓地问:“可以,你用来干什么?”
  也不是没有被人这么长时间的凝视过,只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王曼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无所适从。她不应该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嘉禾面前的,如此丑陋的姿态,可是她不得不,因为她现在就如同一个小丑,丑陋不堪。
  嗓子处有些痒,她勉强地解释:“急用,孩子治病。”
  “只是头磕破了,用得着两、三万吗?”淡淡的嗓音,如一缕风,一吹即散。
  王曼盯着自己那双苍老满是疤痕的双手,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有急用,妈妈求你了。原因我下次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嘉禾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后边朝着外走,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王曼:“去哪儿?”
  嘉禾:“医务室,去看看小孩儿的伤势。”
  *
  徐晋书坐在椅上,向王曼解释着孩子伤势不重,已经打过破伤风了,接着就是消炎,应该很快就可以好起来。
  王曼瞧了眼徐晋书,长得挺帅气的孩子,相貌堂堂,气质也不凡。
  她声音细细地向徐晋书道谢:“谢谢你,今天帮了我大忙。你是嘉禾的男朋友吧,叫什么名字呢?”
  徐晋书还没解释,嘉禾的声音便插/入进来:“他不是,你也别问,都不干你事。”
  王曼尴尬地看了眼徐晋书,她觉得面前这个伙子看起来家境应该不错,穿着打扮以及行为举止和散发出来的气质多多少少带了点富家子弟的意味,要是嘉禾和他真是一对儿,还真不赖,至少她从中应该可以捞点钱。
  没见过这样冷的嘉禾,徐晋书不禁愣在一边,原本该解释的话也忘了解释。直到王曼一直有意无意地打量,那种打量里仿佛是带着寻找猎物的意味,徐晋书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问:“阿姨,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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