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意中人-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问:“阿姨,有什么事?”
  王曼脸上堆砌起来的笑容,越看越让人感觉不舒服。
  她问:“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他回:“徐晋书。”
  适时,嘉禾喊:“徐晋书,我们该回去了。有时间再带你去看看别处的风景,今天就先这样儿了吧。”
  回去的路上,嘉禾一路上都安静着,这种安静的感觉仿佛一瞬间让徐晋书回到了大学的那几年,她就是这样安静,安静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存在。他还记得,运动会的那个时候,他报名了参加长跑。明明很多的人都在为他加油,他就是被她给定住了视线,她坐在操场上,手里拿着个红色的小旗子,举得高高地晃着。虽然她没有出声,可他就是被如此独一无二的嘉禾给吸引,叫他不断靠近。
  他喊:“嘉禾?”
  嘉禾回头,疑惑地瞧着他。
  徐晋书:“跑步吗?”
  嘉禾一愣,无力答,“感觉没什么力气跑。”满心都被王曼的出现搅和得一团乱,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像是预示着有不好事情的开始。
  “还是跑吧,或许会好一点。”说罢,他不待嘉禾反应过来就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跑,迎着风,还有湿润的空气、蓝天上挂着的几朵云。
  女孩的手腕真是纤细,真想就这样握着不放开,他想。

  ☆、萌芽(2)

  王曼小心翼翼地将嘉禾给她的那张银/行卡放在袜子里,才走进家门。果不其然,她只是刚走到玄关,屋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表情狰狞,掐着她的脖子就问:“去哪儿了,钱呢,还有的钱呢,你都藏哪里去了!”
  他用力越来越大,王曼的脸上开始涨得通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站在身后的小孩儿见着这情况,只觉得自己的妈妈看起来很难受,于是上前拉着男人的袖子,小小的人用着哭泣的嗓音喊:“爸爸,你坏。不准欺负妈妈。”
  却在说完这一句话时,被男人一个挥手毫不留情地甩到一边,孩子顿时哭泣起来,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王曼余眼瞥见哭泣的孩子,眼中是愤怒,却无能为力,她只得勉强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字:“赵、志、刚,你放开我,钱、给你。”
  赵志刚这才松开手,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拆穿入腹。
  他强调:“别给我玩什么花样,赶紧地把钱拿出来。”末了,赵志刚拿出来一支烟点燃,神色在看见王曼掏袜子里的银/行卡时才缓了下来。
  只是拿出来一半,赵志刚就已经蹲下身来,动作粗暴地抢过来,放在手心里,像是拿到了一件珍惜的宝贝。
  当然是珍惜的宝贝,他等会儿要接着去赌场把输光了的钱赢回来,就靠它了,能不珍惜吗?
  赵志刚问:“密码是多少?”
  王曼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她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试图安慰他,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孩子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她怀里哭。
  她:“不知道。”
  赵志刚怒了,直接一个大耳刮子上去,“你不知道才见鬼了,你以为我没看见是你女儿给你钱吗,除了这个肯定还有别的。要不是看见那么多人在看你,我早就追着你把你拖回家了,还容你在芙蓉园里大闹一顿,哭着喊着。我刚才还想着你会不会回来呢,怎么不拿着钱就跑呢。”
  王曼是有这个打算,拿到钱以后去外面住一阵子,总比在这个屋里受他辱骂虐待好。可是屋里还有她离婚前从嘉禾爸那里捞来的一些钱,她偷偷地藏在屋里在为的是给孩子上学用。如不是这样,这些肯定早就被赵志刚给找到,然后拿去赌场输个精光。
  王曼冷着声,说:“钱,我可以给你,我要离婚。”
  赵志刚仰天大笑,那笑声里带着些许嘲讽:“离婚?你想得倒美,当初是谁说喜欢我勾引来着,当初我他妈为了你丢掉了那么好的官位,逼着自己离婚,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你要跟我离婚,呵,我告诉你,王曼,不可能。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王曼浑身一颤,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就蜷缩起身体。是,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得来的,活该自己。她当年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赵志刚这种人,简直就是表里不一的禽兽。
  她极其缓慢,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这钱你真的不能拿走,孩子马上就要上学了,需要花钱。”
  赵志刚仿佛像听见了一个笑话,他不能理解,“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密码你是还是不说。不说我就……”在王曼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迅速地将孩子扯过来,抱着就欲朝着门外走。
  王曼气得手心都在发抖,她瞪大了眼珠盯着他,满脸尽是戾气,她提高了音量喊:“我说,你给我把孩子放下!”
  脚步停下,赵志刚背对着她,满意微笑。
  王曼瘫坐在地上,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恨不得将其食之。而孩子则站在门口,神情已经木然了,呆呆地看着她。
  王曼喊:“朝夕,过来妈妈这边,妈妈的乖孩子,不怕。”
  朝夕呆呆地走过去,问:“妈妈,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王曼安慰:“好,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说罢,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黑色金属的外壳泛着冷光,她滑开屏幕,上面显示着十几通未接来电,均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她不禁勾起嘴唇笑了笑,将电话回拨过去。没一会儿,电话被接通,熟悉的男声传来:“喂?”
  “是徐晋书吗?不好意思啊,我是嘉禾的妈妈,你那时将电话落在诊所了,我顺道就带了回来。”
  另一边还在翻东找西的徐晋书停了下来,疑惑,“嘉禾妈妈?”
  王曼继续说:“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明天将手机送你那儿去吧。”
  徐晋书连忙推辞,还是自己来拿就可以了,不用麻烦。
  王曼连声应好,随后挂了电话。
  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她有机会可以敲一笔,然后逃走了。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王曼站起身来去卧室收拾东西。
  翌日,天还是微微亮,王曼便起了床,坐在床沿上发呆。她瞥了眼身边的朝夕,睡得依旧香甜,流着哈喇子,顺带翻了个身。
  等到天完全亮了,她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猛地斯拉一声,是衣服被撕破的声音。王曼还拿起剪刀在衣服上剪了几个洞,随后穿在身上。效果不错,脸色惨白蜡黄,衣服破破烂烂,看起来像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接下来,叫醒朝夕,推着行李箱,出门。
  约着见面的地方是个小餐厅,徐晋书订的。餐厅虽小,却是处处透出精致和昂贵。
  徐晋书比王曼先一步到,以至于他在看见王曼的时候,有些没能认出来。她的气色太差了,用形如枯槁来形容都不为过。全身上下穿着的衣服,也都是不完整的。
  讶异归讶异,徐晋书在看了一眼来人后,便收回目光,礼貌地请王曼坐下。
  他率先开口:“谢谢阿姨。”
  王曼挥手,从包里拿出手机,双手递给他。
  徐晋书却在她将手机递过来时,眼尖地发现她的手臂上满是淤青,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解。
  王曼赶紧地将袖子往下撸了撸,尴尬地朝他看了一眼,声音细若蚊呐:“都是摔的。”
  摔的?明显不能让人信服的说词,徐晋书摇摇头:“看起来有些严重,这不是摔的吧,阿姨。”
  沉默,王曼低垂着眉眼,双手缴在一起,似乎是有些不安。
  徐晋书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等着她开口。
  抬眸看向他,王曼努力地张嘴说出一个不情之请:“你是嘉禾的朋友吧,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这件事,让徐晋书开始凝视着对面的女人。她的这个麻烦的确是不情之请,算来说他只是和嘉禾是朋友,可是对于面前的这个人他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如果非要加上一个关系,面前的这个中年妇女是嘉禾的母亲。
  他疑惑:“您大可以找嘉禾爸,为什么……”
  王曼:“我和嘉禾爸早在多年前就离婚了,我现在……跟着另外一个人在过日子,可是那个男人不做事又好赌博,把家里都败光了,我这才没办法……”
  她还没说完,声音已经哽咽,眼眶含蓄着泪水,不忍说了下去。
  徐晋书愣了愣,他没有兴趣听别人的家事,但是对于王曼的请求,他似乎也没法儿拒绝。毕竟人家都已经特意找了上来,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能帮衬一下就尽量帮衬。
  他问王曼:“需要多少?”
  王曼没吱声,她想着不用她说,这伙子就应该会给她不少。
  “五万够吗?”
  王曼含着泪,猛点头,目前这么多是够过一阵子的,只要赵志刚不找上门来。
  她快步走,就在快出门时,却瞧见嘉禾迎面走过来,王曼立刻低着头,将衣领子拉高加紧脚步走了出去。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嘉禾没能注意到她。
  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嘉禾睡眼惺忪地在柜台点了几个小菜,要求服务人员打包起来。
  原本她是在家里睡着大觉的,奈何嘉禾爸非嚷嚷着让她起床去一个地儿,于是嘉禾被赶到这里来了,说是菜品的味道一绝。
  环顾四周一圈,嘉禾才发现徐晋书正坐在靠窗的位置,视线与她的相交,欣喜之余还带着疑惑。
  “嘉禾?”
  “徐晋书?”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嘉禾朝他走去,自觉坐下来,问:“我还以为你今天就回去呢。”
  徐晋书:“还不急。”
  嘉禾:“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饭呢?”
  徐晋书放在唇边的手停顿下来,一张帅气十足的脸也皱着,像是在思索着重要的事情。嘉禾觉得有点儿难得一见他脸上有这么严肃的表情,严肃到让她觉得凝重。
  他:“你妈妈刚刚找过我。”
  嘉禾脸上的笑意凝结,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问:“找你干什么,是不是借钱,借了多少?我还给你。”
  徐晋书看着她的眼,面色越发严肃,“嘉禾,我觉得你最近注意一点儿你妈妈,可能会出什么事。”
  她的眼眸瞬间收缩,不敢置信。
  王曼会出事吗?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现在的心情,胸腔里有一股难言的疼痛。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么一位母亲,去原谅她当年抛夫弃女的行为。

  ☆、滋生(1)

  事情发展得太迅速,只是两三天的时间,当嘉禾还在琢磨如何与王曼取得联系时,就接到警察局的通知,让她过来一趟,说是家属就在这边,有些事情需要立马过来解决。
  家属?她紧捏着手中的电话,询问警察局的地址的同时大致地提了提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似乎不耐烦,口气不耐:“赶紧过来就是了。”
  当嘉禾到达那里时,看见的就是在办公厅里并排站着的两人。一个耷拉着脑袋头垂得低低的,似乎要垂到尘埃里;另一个则是微斜着身体,双手抱着胳膊,神情姿态倨傲。
  正在办公的警察问:“你是嘉禾?你自个儿去问你母亲是什么事吧,都是一家人商量商量怎么解决。”
  嘉禾没说话,一双眼睛却是放在了王曼的脸上,那张好看的脸几乎都变了形,肿胀不堪,还带着暗紫色的淤青,一看便知是有人拿拳头在她脸上招呼过,连嘴角都还残留着浅浅的血印子。
  她撇过头,一点儿也看不下去了。
  王曼却是喊:“嘉禾……,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压根儿起不到一丁点儿作用。
  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泄露一丝半点儿的愤恨抑或是悲悯,“你自做的好事怎么不自己收拾,当年倒是走得挺干净的,现在倒好,知道你还有这个女儿,便打起你心中的小九九了,是吗?”
  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将苦水倒了出来。
  嘉禾想不通,王曼当年离开的时候,真的是走得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还连带着卷走家中的大部分积蓄。
  那晚,嘉禾一辈子也忘不了。
  平日里相亲相爱的爸爸妈妈,而今规规矩矩地对立坐在小方桌前,桌上摆着的是王曼拿出来的一份离婚协议,有一份早已署上王曼的大名,剩下的就只剩嘉禾爸签字了。
  而他迟迟不肯动笔,捏着笔的指尖都在泛着苍白。
  而嘉禾在窗户的一角,目不转睛地盯着嘉禾爸的脸上,该如何去形容他那一刻脸上的神情呢,明明是平淡得如一汪清潭的模样,可嘉禾就是觉得他那一刻是极其痛苦的,宛如挖走了一块心头肉。
  王曼手边放着行李箱,见着对面的男人还不肯动笔,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儿,签了我就走。我什么都不要除了该给我的钱给我。祝我幸福,离开你我马上可以投入我爱的男人的怀抱里了。再不用在这个家装模作样活着了,你知不知知道,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累很累,我做不了自己,我委屈不了自己去爱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可是那么长的时间里,我都要假装爱他。我也忘不了从前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我忘不了!忘不了!”
  嘉禾爸的脸色陡然苍白,睁大了眼眸看她,眼中尽是不能相信,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到头来竟然是不爱他?他想笑,也笑出来了,那笑容中满是苍凉与嘲讽。
  随后,嘉禾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嘉禾爸的声音,遥远而悲凉:“我签,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王曼不屑地嗤笑:“这话应该是我来说,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马上就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了,就羡慕我去吧!”
  晚风习习,身姿绰约的女人优雅的推着行李箱朝着远方走去,不多久,女人身边便出现另一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就开始激烈地拥吻起来,甚至有擦枪走火的意味。
  嘉禾看不下去,喉咙管上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她想,王曼对她的爱会不会也都是假的呢?已经无从追寻。
  就当这件事情过去不到一天,另外一件犹如噩耗的事情降临。嘉禾爸所管理的仓库里有一批货物出现纰漏,因着货物的漏缺相当严重,部门的总负责人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嘉禾爸身上,一夜之间,嘉禾爸被免去了职位还赔了不少的钱去补那批货物的漏缺。
  而那笔赔款的来源,嘉禾爸原本打算是自己出的,却没想到银行账户里的钱早就转去那个叫王曼的女人的手里,他不得不四处奔波找朋友借,才勉强凑齐。
  嘉禾深深地记得那天是个大晴天,屋子里的电风扇嘎吱嘎吱的响,像坏掉了的乌鸦。
  嘉禾蹲在客厅的冰箱旁,脸贴在上面,试图寻找一丝冰凉。而她的眼睛却是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看,看嘉禾爸无力地倚在门栏上,脸上除了嘲讽之外更多的是愤怒,她听见他咬牙冷着声音说:“王曼,你真狠。”
  王曼轻笑,说话时连尾音都上扬,昭示着她此时有多高兴,“嘉桓远,我也让你尝尝在绝望的滋味。是,离婚协议那里我是做了手脚的,你在生意上赔本也是我让人干的。怎么样,你体会到了我当初的那种感觉吗?真好。”
  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而后手机被他扔得远远地。
  嘉禾看见他的身体顺着门栏一点一点的滑落,最后瘫坐在地上,一双苍老粗糙的手捂着脸无声哭泣。这是在嘉禾活了十八年的生活中,头一次见这个在平时生活中乐观积极,充满了阳光的大男人,她的父亲。几乎是像一个孩子一般哭泣,任悲伤在这不大的空间里蔓延。
  她手足无措,怔愣了好久,才挪动脚步走向嘉禾爸身边,伸出双臂环抱住他。
  她:“老爸,不论发生什么女儿都陪着你。”
  第一次嘉禾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叫憎恨的情感,憎恨那个让这个家支离破碎的来源,那个名叫王曼的女人。
  嘉禾爸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呜咽着声音说:“我的好女儿啊,让你受苦了。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很多人……”
  未说完的话被淹没在哽咽之中,淹没在微风没有沉醉的夜晚里。
  —
  原本抬起的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在嘉禾说出这句话时,默默地低了回去。没想着要嘉禾来,这件事情原本是可以她自己解决。那天她找徐晋书借到钱后就打算趁夜离开W城的,可是出了W城的话,她该去哪里呢?人生地不熟,又没有朋友,况且外地的物资消费是什么情况?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再加上她借来的那几个钱算不上多,指望着能过生几天生活?
  这么一想着,王曼也就打消了出W城的心思,在郊区租了房子,为的就是离赵志刚远一些,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可她还是算漏了,赵志刚以前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现在再怎么不济,要他以前的那些朋友们帮他找个女人这么点儿小忙还是可以的。
  赵志刚风风火火地找到她的时候,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地疯打,嘴里还骂着难以入耳的脏话。
  “臭婆娘,你还想跑,我告诉你,你生是我赵家的人,死是我赵家的鬼。”
  “你当初勾引我的那些姿势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贱货。”
  “快给我钱,跟我回家!”
  王曼难以还手,男女之间的力气本来就悬差大,她哪里承受得住。好在到一个转角的时候,碰到一个花瓶,她想都没想直接照着他的脑袋上砸,这才得以解脱。
  一缕血迹顺着赵志刚地额头慢慢滑下,王曼吓了一跳。
  赵志刚刚好也去摸额头那一处的濡湿,气得脸色发青,眼睛里喷射出来的怒气恨不得将王曼烧个片甲不留,“你居然敢打我?王曼,你好样的。”
  说罢,他不遗余力地朝王曼扑去,两具躯体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放过谁。
  幸而有邻居路过,看见这状况时即使报了警,直到警察来了才将二人扯住,带回了警局。
  “不是啊,我说小姑娘,你怎么说话呢,这位大姐说你是他女儿,可你这说话口气听起来怎么跟仇人似的?你母亲差点儿被那个男人打死,你咋不关心关心伤势如何呢?”在一旁看戏的警察大哥终于按耐不住,口气不悦地说。
  嘉禾正眼都不看向那警察,直接回:“对啊,我是她女儿,我跟她说话关你什么事儿呢,你是他儿子吗?”
  那警察被一小姑娘呛住,一口闷气堵在胸口难舒,安静地闭了嘴,不再说话。
  嘉禾却又问:“警察大哥,我来了,可是感觉没别的事,我回去了的。”
  警察点头,随后又猛地摇头,急忙拦住她:“不行不行,你不能走,这事儿还没完,你的负责把你母亲领回去,立马带去医院看看,真的,不骗你小姑娘,你母亲全身都是伤,都是这男人打的,你不能让这男人把她带走……”警察叔叔当好人的尿性又发作,开始孜孜不倦地说着。
  嘉禾转身,像是没听到一般就往外走,不管不管什么都不想管,也不想听。
  她低着头往前走,在一只脚刚踏出大门,另一角还没迈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欣喜地同时也夹杂着疑惑,喊她:“嘉禾,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滋生(2)

  “徐晋书,你没回去吗?”她一眼没能认出来,眼前的人穿着一身制服,头上还顶着一顶人民警察的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似乎是刻意而为之。
  徐晋书别过头,笑,“没,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这里了。”
  他前段时间回去,得到上级通知,要调派几个人手到其他地方去,其中就包括了W城,徐晋书这才特地主动请缨要求自己被调来这里。
  当时严副局还吃惊不小,有点不愿意徐晋书前往,笑话他:“不会是有看中的女孩子在那地儿吧?话说那地儿山水好,养人得很,漂亮女孩子挺多。小徐,真要去?”
  徐晋书挺实在地回:“有这个意思,说不定能带回来一个给副局你瞧瞧。”
  严副局一拍桌,“行行行,去吧去吧,不难为了,我等着你给我带回来。”
  *
  “噢,我先走了,你忙。”嘉禾不等他回答就要离开。
  徐晋书还在疑惑嘉禾为何走得如此匆忙,抬眸朝前方一看,便是王曼。他原本上扬着的眉梢立刻拧得紧紧地,眼眸中的原本的栗色也渐渐转为幽黑,深不见底。
  他的视线有些凌厉,不若之前,王曼不禁抬眸,撞入他的眼里,被他眸中的那抹深色给震住。她下意识就就瞥头,看向那个话唠警察,正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想必是憋屈得慌。
  徐晋书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清了清嗓子,喊:“李文,我就刚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不和我说说?”
  李文背过身去,不大高兴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就麻溜地开跑了,说是要化悲愤为食欲去买点儿零食吃。
  “妈的,还不让人走了,我又没犯法,教训自己媳妇儿怎么了,你们这些人民警察天天就知道管这些屁事。”已经站了好几个小时的赵志刚忍不住地想骂人,反正又没打死人,能把他怎么着。说完他就往外走,气势汹汹,跟谁要拦住他似的。
  “站住。”很平和甚至是带着点儿玩味的说词,赵志刚却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凌然强大的气势,让他刚迈出去的腿不停使唤地软了软,脑门上的汗水混着的血水留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