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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窟丐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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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既来之,则安之,阿帆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等今晚上过了,他找不睡,就会回去的。”
想着,随步走着,“喀嚓”小猴子脚底踏裂了什么似的发出响声,低头一看,立刻魂飞魄散地骇叫一声,原来他脚下满是惨白色,也不禁使他全身蓦然索索发抖起来。
“这些是人的骨头呀,为什么会在这无人的荒山上发现呢?……会不会有妖怪?”
一想到“妖怪”不禁使他心里发毛,浑身肌肉,也不自然的起了鸡皮疙瘩。
一阵预感的恐怖,心脏也起了巨大的收缩,浑身感到,可怕的战栗,这时豆大的汗珠,渐渐沁上了额角,呼吸也像迫促了似了。
但小猴子毕竟从小就跑江湖,见闻较广,加以人类本能驱策,他略看一下,回头就走。
回洞见二人尚未睡醒,忙推醒二人,告诉见闻:“阿帆怎么办?我看这附的不是有魔鬼,定是恶兽。那些人骨,一定是他们吃的,我们快想法子离开才好。”
房大头平时胆子不算小,可是面临生死关头,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柳春帆比较冷静,分析着说:“这不是鬼,一定是一种心理变态的恶人,或者是一种极凶猛的野兽在这附近。”
“本来我原在奇怪,这里既有如此多的宝藏,何以会没有人来探取,让我们这么顺利到此?如此看来,我们更要格外小心,尤其在此逗留已久,而此地正面当必经之道,是极危 fsktxt。cōm险的地区,我们必须马上想法离开此地,找一僻静处躲起来。”
说着,就从洞口后面,沿着山侧绝壁,三个人提心吊胆地胝手胼足,一步步向上攀登,边走,边向四周了望,惟恐怕给人发现。
脚底下,根本就没有路可走,踏着青苔,再加以刚才经过小猴子一番恐怖的报导,格外使脚步沉重,一回,房大头的手心已沁出汗意,呼息也急促起来,显然他已不胜任了,可是这时的脚下,正踏在绝壁的峰腰,下临无底深崖,所以虽然他们的心里已是紧张万分,仍然不敢稍有松懈。
一个时辰,都是在极端紧张的气氛中渡过,如果用度日如年来形容柳春帆等三人这时的情绪,那是最适当了。天色又近黄昏,他们三个人正绕到了峰侧凹进的一块约二尺多宽五尺多长的石条上,旁边与底下正好斜生着几株虬松,浓密的乱枝,正好掩蔽着他们的身形。
此地背负削壁,侧对刚才来的石洞。
三个人齐放下东西,抹去汗,靠着石壁相视的苦笑一下,他们知道天将黑了,危 fsktxt。cōm险亦更接近了。
如果人生是片广大的沙漠,“友情”便是沙漠中的绿洲,失去了金钱、衣物,以及一切现实的得失,都可以再来,唯有苦难中的友情,患难中的知己,不是以人为的力量,与金钱的代价可以衡量的。此时的柳春帆、小猴子与房大头,所以能够身处危境,甘之如饴,就是靠这股无形力量的支持,而产生来的勇气。
时正初鼓,新月初升,繁星点点。柳春帆等三人,因白天业已饱食黄精,养精蓄锐,几十丈以外的景物,皆能历历可数。山风吹拂,树影摇曳,星河在天,透过丝丝凉意。四周正万籁俱寂。
倏然一声长啸,从远处传来,震起四谷回音,未几,里许外蓦然暴起二团青光,率弦弩箭似的直向峰顶奔来,到达三人白天逗留的洞外,即停落身形。
柳春帆借星光偷窥,但见左面一位身材高大,白发长髯,长得鹤发童颜,精神抖擞,两目精光四射,一付神态,不怒白威,大约有五十以上。身穿青袍白色云鞋。
右侧站了一位娇小玲珑,身材窈窕的女孩,身穿绿色衣衫,绿披风,背插长剑,梳着丫髻,可见其年龄不大,面貌因背身而瞧不见。
老者用灼灼月光,四下一扫,低声说道:“小妮子沉不住气,瞧热闹的时间还早,你看,还不到开锣时候呢?”
小姑娘撒娇地低声道:“爷爷,先找块合适的地方,看起来不更舒服吗?”
“好!”老者回答后,柳春帆只觉眼睛一花,二人早已不见。
瞬间,斜坡上又闪出二条黑影,一高一矮,好快,张眼间,即到刚才老者停身之处,因面对壁峰,故面目清晰可见。柳春帆等一跟瞥去,不禁骇了一跳。
那高个子惨白的马脸,配上—付倒撇的八字眉,三角鹞鹰细眼,启合之中凌射二道寒光,灰白长袍,背插双钩。
矮个子相貌更是骇人,浓眉环眼、虬髯、狮鼻、海口、矮胖的右脸有巴掌般大的黑痣,跟左脸却成对比,背插一枝斗大判官笔。
“老裴,不是咱阴阳判官夸口,这一次有你‘追魂使者’帮忙,如果不能探明‘仙窟’的真相,不但今后无脸在江湖上充字号,在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前,再也交代不过啦!”
矮个子桀傲扬眉地说着。
高个子随用同样傲狂的口吻说:“这鬼地方真怪,我来过几次,连门都摸不着,五年前我在丹从县附近用阴风掌毁了昆仑派二个小子,真怪,那张‘仙窟图’明明在二人身上,却不知怎样,找死了也找不到,如果要有那图,就不至吃这么多的冤枉苦了。现在,老子化了这么多的心血在这里,要是谁敢来伸手,嘿!可要叫他知道我‘追魂使者’阴风掌韵厉害。”
猛然无处传来一声长啸,二人不禁脸色骤变。
柳春帆、小猴子,房大头藏身在虬松后偷看。
第一批那高大身材,白发长髯,身穿青色长袍,年约五十有余的老者,乃昆仑三子之首,人称“沧浪叟”李子彬,为武林颇负盛名之人物。
其武功已臻于化境,而实际年龄,已逾七旬。年青时,曾凭单掌,大破绿林巨寇数十高手之合击,赢得黑道克星之盛誉。
本身绝艺,玄龙掌三十六式,及剑术方面之沧浪十三式,皆独步武林。
晚年因独子早丧,仅留一孙女,即刚才绿衣双髻少女,故无意争雄武林,伴妻课徒,息隐林下,并以全力培养其孙子——“绿牡丹”李霞声。
小姑娘,芳龄十三,长得明眸皓齿,美慧绝顶。加以窈窕的身材,豆蔻年华,玉立亭亭,生就一副美人胎子。
人俊,功夫更不弱,已尽得双老真传,仅功力火候较差而已。
前几日,沧浪叟因访友经此,知有异宝,他本无意贪得,因霞青好奇,纠缠着来峰一探,巧遇“追魂使者”裴宗仁,获悉五年前其门下失踪之疑案,故迅即传告“孤云剑”“青风客”,二位再度来此一会,以明真相。
裴宗仁是“南天一怪”的首徒。
南天一怪乃数十年来黑道霸主,武功诡异,生性险毒,独门经技“阴风掌”力能开山裂石伤人于百步之外,其对“仙窟”之藏宝,亦生觊觎之心,但自知其功力,恐不足进得“仙窟”,故其弟子“追魂使者”裴宗仁,经常来此窥视。
这次,途中巧遇“阴阳判官”邓云彪,奉其师“长山尸魔”,韩松中之命,来此探秘,二人平素即有相交,而二人之师,又皆是同恶相济故结伴来此。
二人正自吹自擂之际,猛听一声长啸,声如穿金裂石,直震得众人耳鼓作响。二贼心知来了强敌,正凝神蓄势以待。
骤见密林间,捷如飞影,轻若飘絮,落下二矮胖老人,白面长髯,神采逼人,双目炯炯有神,背插一柄古剑,背负双手,双肩微晃,早到二人面前,目光在二人脸上一扫,微哼一声说:“凭你们这二块废料,也想摸‘仙窟’之门,就连你们二个老鬼师父算上,也不敢在此发狂。”
这没来由的挑逗,气得二人脸色微变,阴阳判官素来桀傲成性,那忍得住这口怨气,怒声说道:“昆仑派的三十式‘弧云剑’未必高明,有何可狂。”
追魂使者虽心知来人厉害,恃有阴阳判官相助,故亦大骂道:“老鬼,要我‘追魂使者’领路,好去阎王殿报到?那就留几句话做遗嘱吧!”
孤云剑罗玉麟“哈!哈!”说道:“二位胆子不小,口气更狂,要知‘仙窟’之宝,乃有德者得之,况且,裴宗仁五年前无故毁我昆仑门下,该如何了断?”
追魂使者见旧案重提,心知不能善休,反手拔钩,一面冷笑,一面动招,“玉带围腰”,横扫过来,并说:“这就是最好的了断。”
孤云剑平素嫉恶似仇,早想歼除此贼,故欲速战速决,遂不慌不忙,身形微侧,右掌推出一股掌风,左掌疾指“灵门穴”,逼退追魂使者,随即反腕拔剑,但见一阵龙吟之声,寒光映月,早拔剑在手,飞起一道银光,“刷!刷!刷!”三剑,第三招上,“呛啷!”一声,业将追魂使者双钩削断。
剑锋顺势直下,追魂使者闪身不及,业将头巾削落,骇得他前躯微仰,一个“懒驴打滚”,身形早滚到丈余外,将断钩撒手,不觉怒极冷笑道:“好个孤云剑名不虚传,且莫得意,吃我一掌!”
话未毕,已暗运掌力,一股劲风直扑而来,孤云剑心知此乃“南天一怪”赖以成名绝技“阴风掌”,遂也不也轻视,心念动处,罡气玄功,早运布全身,左手拍出一掌,两掌相接但听“轰”的声响,孤云剑虽被逼退二步,追魂使者的身形,早被震退丈余,一口鲜血直喷在地。
阴阳判官抢救不及,心知追魂使者受伤不轻,忙跃前扶定,拔出判官笔指道:“老鬼好狠!让我向你讨教讨教。”
孤云剑仰天一笑说:“留着你们二个魔崽子,将来也是害人,我老人家积点功德,一次打发你们回老家也好。”
话未落,阴限判官笔尖捷如灵蛇,直点面胸诸穴,孤云剑见来势甚凶,微移半步,顺手一招“拨云见日”直向右腕削来。
猛听“桀桀”怪笑传来,直震得林本乱摇,山谷回音眩耳,笑声未歇,早见一条黑影落下,一股暗劲,将二人身形分开。
柳春帆对来人一看,直骇得混身打抖。
但见来人一头乱发,衬着白森森的脸孔,碧眼兴陷,发出闪闪绿光,山羊胡子,齐膝长袍,腰缠一根草绳。
追魂使者见怪人莅场,忍痛上前叫了声“师父”,阴阳判官见是“南天—怪”,随即见礼鹄立一旁,孤云剑不禁心头一紧。
怪人大刺刺地抛颗丹药予追魂使者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昆仑三子果然名不虚传,刚才多蒙教训劣徒,究为何事?”
孤云剑.心知老怪偏激成性,又喜护短,随冷笑说道:“你问你徒弟吧!五年前为‘仙窟’之图,毁我昆仑门下二代弟子二人,不知是否该有了断。”
南天一怪随面色稍缓说道:“既有此事,现暂了结,待我问明真相后再说,未知意下如何?”
孤云剑心知非敌,想不到以心黑手辣著称的恶魔,今日竟会一反常态,倒讲起理来,虽知“沧浪叟”,“青风客”,亦早隐身附近,但时机不到,不如暂退,且把“仙窟”情况摸熟后再说,随答道:“有你南天一怪一句话,还有什么不可,后会有期。”
但见双足微顿,“潜龙升天”,似轻烟晃眼,早就走了。
老怪用眼四下一扫,微露一丝奇诡的笑意,随向阴阳判官微笑说:“小徒多蒙照顾,非常感激,令师怎没来?”
阴阳判官躬身答道:“家师正在修练绝技,不克分身,故命弟子巡守此地,待将‘尸气百魔功’练成后,再出山与那些自命正派的六大门派,一争雄长,如果家师绝技练成,或者我这里探窟成功,那时,定可将六派尽歼,中原武林,就唯有我们一派独尊了。”
说着,不觉说漏了嘴,趾高气扬,跋扈的神色,溢于言表,接着猛想“糟”,忙偷眼一看,“南天一怪”的神色依然,始放下心来。
南天一怪仍微笑道:“令师奇功盖世,未知与老夫的‘阴风掌’如何?”
阴阳判官闻言,不觉脸皮微燥,忙躬身答道:“‘阴风掌’乃老前辈数十年之绝技,可算是天下无敌,与家师奇功,当在伯仲之间,倘与家师联手,今后获得武林至尊之名位,易如反掌耳!”
南天一怪心想:“好小子,看你人丑,倒会临机应变,等下非让你吃些苦头不可。”
随即漫不经心的走近阴阳判官说道:“久闻你那枝判官笔。中含有机巧,可以按钮散放无形毒针,未知其机造如何?今天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阴阳判官听南天一怪说,想看他赖以成名的绝门武器,不由面现得色,而且深知南天一怪与师父“长山尸魔”的关系,非泛泛之交,不虞有他。(|Www。fsktxt。Com)
一面送笔,一面谦恭地说:“老前辈过奖了,蒙前辈抬爱,受当不起,当请多多赐教。”
语未落,但见南天一怪,一手接去铁笔,一手迅如闪电,劲如钢爪,扣住阴阳判官的手际穴,只轻轻一带,阴阳判官骤感全身麻木,心知有异,但全身劲力全失,已身不由主,眼睁睁看那南天一怪,用手在脸上一抹,脸上抹脱一层油皮,老怪狞狰的面目已变成一个白面无髯,年约五十余之人,以目长眉,相貌清癯,眼神含威。
只见他顺手将那枝铁笔向崖底一掷,仰天哈哈大笑,指着林深处笑着说:“昆仑三客怎还躲躲闪!闪的干么?要不是我‘千面隐怪’略施小计,凭你弧云剑要想于短时内制服这二个小魔崽子,还不大容易呢?”
话未说完,随着几声长笑,夹着银铃般的娇笑声,笑:声未停,左边树林里,嗤!嗤!跳下二条人影,正面林间也窜出二人,未语先笑着说:“好啊!我正奇怪,那老魔崽子怎会这时候赶来,原来是沈兄卖开的玄虚,你几时拜了师父,学会妖里妖气的怪样子,来吓人。
装得真像,尤其眼睛也会发出绿莹莹的光,怪模怪样,正维妙维肖,亏你想出这鬼主意,要不,小魔崽子的那枝倒霉笔,真还不大容易对付呢?”
那发话的人,正是昆仑三子的老大,“沧浪叟”,随着老二“孤云剑”,老三“青风客”
和沧浪叟的孙女“绿牡丹李霞青”也一一上前来见过礼。
李霞青玩心重,见到刚才一幕原来是假的,直笑得花枝招摇,缠着千面隐怪沈雪仲,要那付面具来玩,沈雪仲缠她不过,也就笑着给了她。
原来这千面隐怪名沈雪仲,是个名符其实的怪人,心思机警,聪明绝顶,武功也很高,尤擅昂容化装之术,生性诙谐不羁,故虽年已七十有余,视之仍如三十多而已,生平疾恶如仇,黑道中人,畏如蛇蝎,恨如刺骨,然又对其无法可想。
记忆力特强,凡其所见过一面之人,即能终身不忘,而且音容笑貌,都能表现得刻木三分。故其常恃化装术,克敌致胜,所以江湖上一致送号“千面隐怪”。
前几日,偶在酒楼,听得追魂使者与阴阳判官,言及欲来仙窟,及与昆仑三子结梁子之事,心意一动,遂一路蹑足跟踪来此,欲由二人口中,探知关于仙窟之事,其生平与昆仑三子,交情颇深。
见追魂使者被孤云剑一掌击伤,而阴阳判官迎战之时,心知其铁笔厉害,中藏机钮能射出毒针,细如牛毛,无形无声,专破铁布衫、金钟罩之类的功夫,而且剧毒无比,百步之内,无不命中,而中之者,三日内必溃烂而死。
因恐孤云剑吃亏,故化装跃下解转,并设计诓到铁笔将其掷崖毁去,再顺将其点穴擒住。
这时,各人见礼已毕,言及“仙窟”之事,昆仑三子与千面隐怪,皆对此并不真感到兴趣,况且三十年前六大门派遭劫之记忆犹新,然恐仙窟为南天一怪与长山尸魔二派得去,为害武林,后果不堪设想,故随即设法一面保护仙窟,不让二派独占,另方面更想探明仙窟之门,俾能习得奇功,歼尽邪寇,当下决定,仙窟仍暂由三人暗中信护,千面隐怪则联络武当、青城、少林、终南、五台等各派,齐盟出手,共挽浩劫,以御二魔。
既经决定,千面隐怪遂“一鹤冲天”,但见他衣袂轻飘,如流星赶月般走了。
剩下昆仑三子,商量找一安歇之处,俾资各派人员来到。并如何安置适才被千面隐怪点穴的阴阳判官,及受伤昏倒的追魂使者,此时,依照孤云剑的意思,不如把二人废了,以免留下祸害,但沧浪叟比较慎重,心知昆仑派与二魔并无多大仇隙,而且时机未到,其他各派的意见如何尚未可知,如各派意见不一致,昆仑派也挑不起这大的梁子,故遂将追魂使者放走。
另将阴阳判官解去穴道释放。
四人一纵身,但见四道闪光;晃如轻烟,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追魂使者迷糊的醒来,并不知道刚才一幕,只奇怪师父怎么不见,而师父的丹药回异常日,伤势非但未愈,反更觉严重,忙一面启取药吞服,只见阴阳判官,像中了邪般的目瞪口呆站着,不禁感到奇怪,遂问道:“邓兄,怎么啦,我师父呢?”
这时阴阳判穴道初解,仍全身麻木,稍运气活动后始复原,好半天,才见阴阳判官“嘘”
了口气,气愤愤地骂道:“你师父,要不是有人假冒你那儿师父,我阴阳判官邓云彪,才不会中了人家的道儿呢?”
“刚才是你的师父啊!别见鬼啦,那是‘千面隐怪’乔装的呀!我邓云彪总算眼瞎,你追魂使者,怎么连自己的师父也认不得?”
“真倒霉,把我那枝笔都给扔了。”
追魂使者裴宗仁听了正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呆了半晌,才开口道:“那不是我师父吗?怎么喂我师父一模一样,而且声容笑貌,无一不肖呀!”
又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害邓兄也吃亏了,那枝笔给扔了!扔在那里?可以不可以捡回来?”
阴阳判官憋了一肚子气,没头没脑的向追魂使者发了一阵,气已消了一半,心知这原怪不得追魂使者。
听追魂使者说,可不可以捡回来,到也心意一动,原本这枝判官笔制造非易,自己极为心爱,果能捡回来。倒也可以免去自己以后制造的麻烦。随说:“被怪物扔在那边山崖,我现在去看看,是否可捡到。”
说着移步崖边看来,但见此断崖无底那里还见有什么笔,不禁又是一阵懊恼。
猛抬头,见“无忧峰”腰二株虬松边,似有人影一晃,不禁暗想,刚才与昆仑三子在打斗,怎么还另外有人藏身此地不成?抑是昆仑三子仍未离开?想着,他本乃有心机的阴险人物,心知不管如何,那人决定是敌非友,如是友人他该早来解救自己了。
随不动声色,暗捡一石在手,心想不管你是昆仑三子也好,是其他人也好,送你—点礼物,聊以表示表示我阴阳判官的意思;出一口怨气也好,又恐一击不成,追魂使者,双钩已断,而且负伤未愈,自己也无兵器可恃,万一敌人追来,恐怕吃不消。
即回身低声问道:“裴兄,伤势无碍吧?你运功看,是否能走?”
追魂使者不知就里,忙一运气,虽仍觉有些不舒服,但仍能行动,遂点了下头。
阴阳判官遂接着说:“你注意,我已发现另有敌人,准备赏他一下好的才走,看到我右手一扬,就同我马上下山。”
话未说完;即右手一扬,一道暗淡白光,如箭射出。
二人更不敢回看,抱头窜下山去。
刹时听到“呛啷!”一声,接着连串的一声“啊!”并夹着“哄咙”一响,并见一个黑黝黝之物,掉下绝壁。
未几:无忧峰已忘记了刚才的那般不幸与扰攘。大地重归一片死寂。
这时,正四更,雾笼群山,残月稀星,伴着寂寂空山,远处隐隐,传来的水流潺潺。
刚才阴阳判官看到的是谁?那掉下山崖的又是谁?
何以在刚才那么多的人在打斗时,没被人发现,而阴阳判官在无意中,又会发现有人在峰腰?
原来柳春帆、小猴子与房大头三人所站脚之处,正是面对打斗场,有二松隐蔽,故在正面不能看到,及后,阴阳判官绕到崖边左侧找失笔,已能发现,况适值小猴子弯腰抓痒,就为阴阳判官发觉。
幸好此时阴阳判官因被刚才之事骇怕,几成惊弓之鸟,未惶多看,多想,否则,如稍加注意或考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当柳春帆等偷看热闹,见老怪迫退孤云剑时,不觉心驰神惊,但见老怪变形,制服二魔时,小猴子情不自禁的想要拍手叫好。
及至昆仑三子离场,二魔醒来,而阴阳判官找笔来崖边时,那双怪眼乱瞅,直瞧得三人心头怦跳。
此时夜深人静,二魔低声用计暗算他三人时,柳春帆虽不知他闹什么鬼?但心知不妙,又见他手一扬,一点寒光飞来,急把二人一拉,接着又听到“呛啷”一响,打得火星直冒。
三人不自觉的齐声“啊!”的叫出,因为躲石子而三人身子齐弯,把房大头挤落下崖,吓得他们魂飞魄散,小猴子、柳春帆吓得直想哭,未几,下面传来房大头的轻唤声:“阿帆!我掉在一株树上,你们想办法拉我上去。”
这一叫,二人心头骤喜,早就忘记了危 fsktxt。cōm险,正想法把房大头吊上,又猛听“轰隆”一声巨响,震得二人耳鼓嗡嗡不绝,登时大惊,脸色倏变,以为房大头一定又遇险,但巨响过后,下面又传来房大头的声音:“阿帆!快下来,这里有个好大的洞?”
二人心头又重一喜,柳春帆俯身唤道:“大头!你在那里?我们怎么下去呢?”
房大头的声音从脚下传来说:“在这里嘛,你们从树上吊下就可以了。”
柳春帆见说,遂忙扶着小猴子二手拉住树枝,二脚下垂,尚未着地,忽听房大头笑着说:
“在这里!”左臂早给人一拉,整个身子早落在石壁中段的一个石洞口,房大头正悠闲的霎着小眼在向二人微笑。
二人惊悸之余,几乎不信,忙询问大头。
原来,房大头被挤落崖时,业已神智昏迷,人类本能的力量,使他二手乱抓,恰好抓住树枝,刚叫二人设法吊上时,二手全力—挣,猛觉树身松动,再经他稍一挣扎,只听“轰隆”
一声,平坦的石壁早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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