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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天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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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情况一变,似乎知道不知道已没有什么关系。一则既是物归原主,这话若是可信,便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人家。
  二则既然马家一直瞒他,干脆不知道到底,这样,也就没有任何理由或道义,须要负责保护一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了。
  他连连颔首:“你说得好,你就算不是神仙,我看也算得上半个了。”
  竺忍转向不败头陀,声音大有歉然之意:“钱兄,咱们第一次见面。刚才那一刀实在十分失礼。”
  不败头陀把手中小刀拋还给他:“下不为例就行啦。我很想知道,你为了什么重大原因,竟暗中帮助那妖孽?”
  “有一个人临死前这样求我。”
  竺忍毫不隐瞒,把早先的情形……说出。
  “吓?是济南府田寅风?”不败头陀声音中有点儿忧虑。
  他又道:“田寅风是老二,老大叫田晓风。他们田家自从满城飞絮田历去世后,就数这两兄弟得到垂杨飞燕刀真传。前两年田晓风不复露出,据说是发大心愿隐居练刀,敢情八成儿被血尸席荒杀死或者幽禁起来。”
  “你为什么好象有些忧虑?”李百灵问:“莫非田家的灾难,会牵涉及其它一些你很关心的人?”
  “不瞒你说,是的,我的确为一些老朋友担忧。”
  竺忍正要插口,李百灵做个手势阻止他:“竺老,你不必问了,你叫我小李,叫他小关就行。”
  竺忍正是要问她姓名来历,被她先发制人的这一记,为之心服口服,立刻闭上嘴巴。
  小关替李百灵接过火炬,显然是怕她累着。
  李百灵真是既欢喜又感慨。
  欢喜的是小关这种毫不矫饰,的确是把她当作如珠如宝的关心沐贴。感慨的是以前那些日子,那一片空白的逝水年华……
  她迅即把注意力拉回眼前事情上:“除了济南府田家之外,像鬼刀哨这种可怕的小型犯罪组织,居然也听命于血尸席荒。我们不妨假设,鬼刀哨绝不会仅仅为一丰厚报酬而替血尸卖命,一定另有压力才可以驱使他们。”
  “这便如何?”小关问:“跟钱老的忧虑有何相干?”
  “相干大得很,钱老乃是恐怕血尸席荒,已成功地运用种种恶毒手法,控制了许多门派和名家。其中不免有些是跟钱老个人有很深关系,所以他忽然感到头大如斗,为之忧心仲仲。”
  “小李说得对极了。”不败头陀说:“尤其一些大门派大帮派,若是已被血尸那老妖的势力渗入,后果更不堪设想。”
  小关仰天打两个哈哈!
  这意思表示他已有了绝妙好计,所以不败头陀忧虑,李百灵的种种推论设想,好象都变成了多余的事。
  这家伙有些想法委实不可轻视,不欧头陀领教过,所以很实在地以事论事。
  也所以他很客气谦虚诚恳地求教小关:“你似乎认为不难解决这许多问题,敢问计将安出?”
  小关道:“困难是在所不免的,但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咱们集中全力,一举诛灭了血尸席荒那老妖。我敢担保,那时候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这话说得也是,罪魁祸首若是消灭了,还有什么问题?
  竺忍口气中带点儿谨慎意味:“小关,你知不知道血尸席荒是什么人物?”
  “他武功很好,也会邪法。传说他常常服用人血练功,能以精魄附体转世,加上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所以已成不死之身。”小关侃侃而说出他所知资料。
  接着又问:“咱们说的是这个老妖不是?”
  “对,就是他。”竺忍回答:“但既然这老妖是不死之身,你怎样杀死他呢?”
  小关理直气壮地打个哈哈:“这是他们爱动脑筋的人之事,我只管动手。”
  他自然知道竺忍绝不会满意他的回答,便又笑了笑:“竺老,神兵谱上排第七的是什么,你一定知道。这一件老早在我们手中了。”
  “哦,天铸剑已在你们手中?对,此剑要斩下老妖首级,比吃豆腐还容易!”
  “我们虽然还未直接去碰那老妖,但我们也没有闲着。你瞧,老妖想在马家弄件东西回去,但我们已在这儿守着。”
  小关越讲越像他是主帅:“你老人家怎么说?肯不肯帮我们一道去对付血尸席荒那老妖怪?”
  竺忍竟然毫不犹疑颔首:“我肯,但马家现下乱成一团,伤亡不少,还有那鬼刀哨四个人被我锁在库房,这些事我得赶快去处理不可。”
  小关用手肘碰李百灵一下,低声问道:“我也跟去瞧瞧热闹行不行?”他只故作低声的姿态而已,其实他的话人人皆闻。
  李百灵叫他附耳过来,声音当真轻得别人听不到:“你得答应我,一切都非常非常小心,这样,我才肯不担忧!”
  小关伸手揽揽她肩膀,道:“小家伙,你放心,我去去就回来,你歇着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言外之意,是要她等他回来,才入墓找那九骷髅秘音魔叉。
  “有钱老在这儿,你认为如何?”李百灵暗示他会请不败头陀陷她取宝。
  “很好。”小关点头:“但最好还是等我回来。”
  假扮丐帮老一辈高手通天玉郎钱逸的不败头陀,走了几十年江湖,何等眉精眼巧?这对年轻男女的暗示隐语,焉有不明白之理?
  所以他等竺忍、小关离开后,跟李百灵回到庙内,叫了阿敢出来,大家重新饮酒吃肉,才说出心中想法。
  “李百灵,小关此去,纵有问题他也有足够能力应付,不须过虑。至于红教那个秘宝,大概可以顺利取得。所以,我担心的仍是血尸席荒究竟控制了多少门派和名家?其中有没有我少林寺?武当派?玄剑庄?丐帮等等?你告诉我,我须不须要担心?”
  李百灵的心泺了一下:“你为什么关心玄剑庄?你跟朱伯驹是老朋友?”
  “我第一次认识他,算来已有二十多年了。虽然没有深交,但也勉强可称为老朋友。唔,那个婴儿,”不败头陀回想一下:“相信是他的大儿子吧?现在一定已长得很高大了。”
  李百灵眼珠转几下,接着用下排洁白的牙齿。吸咬住上唇,露出内心的烦乱。
  “那一定是朱伯驹的大儿子朱麟,本来应该是我的丈夫。
  “假如朱伯驹没有把两个儿子掉换了次序,我便等如朱麟现在的妻子清风堡宋氏。这样的话,我当然不会离开玄剑庄,不会在江湖飘荡,当然也不会认识这乱七八糟的小关了。”
  小关的影子使李百灵的心一下子暖热起来,立刻恢复正常,脑子也恢复功能。她这个脑子的功能跟常人天差地别,因为她似乎马上就知道了多事。
  “不败头陀,昨天和你碰头的少林弟子,为什么不带回客栈,介绍给我们认识?”李百灵话题忽然岔到别的地方。
  但不败头陀却知道她绝不会语无伦次,她这一问定必只是开始时的引子而已。
  正如他自己,特地提起玄剑庄,特地提起朱伯驹的儿子,当然他并不知道儿子居然也有掉包的怪事,虽然仅仅是老大变老二,老二变老大。目的也是勾出李百灵一点儿口风,以便就这话题谈下去。
  “他们只是敝寺俗家弟子的门人手下而已,都不成气候得很。”言下之意,那些人根本不配跟你李百灵、小关攀交。
  “但你老人家一定听到很多消息。除了知道我本是朱家媳妇之外,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
  阿敢忽然大惊小怪起来,屁股也赶快挪开一点。
  “什么?你……你……媳妇儿?”
  “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是男的不是女的?”
  “没……没有,但我以为你……”
  李百灵笑了笑:“不要不好意思,你把我错认为男的,这件事我不会怪你。”
  但这件事天知道应该谁怪谁才对。可是照李百灵这样说法,她反而变成对阿敢很慷慨仁慈了。
  李百灵目标回到不败头陀那儿:“朱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有两个很秘密的消息,目下江湖上肯定还没有人知道:一是朱家二少爷连老婆带孩子一共五口好象失踪了,那天晚上的玄剑庄同时发生一件命案。是一个很年轻活泼的少女,在一间独立式的小屋子里暴毙,死因是中了大雪山的玄冰指。”
  朱家的二少爷,亦即是早先李百灵想起过的宋麟,但她的心现在动也不动一下,似乎只关心那少女之死,
  “你提到那少女暴毙地点时,为何特别加上独立式小屋这种字眼?”
  “没有特别意义。”不败头陀回答:“给我的报告是这样提到,我便这样说而已。”
  听来不败头陀果然不了解那些小屋的意义,这一点李百灵绝不怪他。
  因为连她自己,也反复想了很久很久,才猜得出端倪。
  而且也仅只限于端倪限于猜想而已!所以外人对这一点不了解,不予注意,实在是极之应该的。
  “第二件消息,就是朱伯驹抓了三个年轻男女回来,但很奇怪,朱伯驹不但没有虐待他们,据说还对他们很好,吃的住的都像款待朋友一样。”
  “我认识他们,”李百灵说:“他们是彭家兄妹和房谦。”
  她想了一下:“又说:“唔,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也住在那些独立式的小屋里。” 
 

 
 
 



第十九章 人肉饵
 
  彭一行、彭香君和房谦的住处,李百灵果然没有猜错,正是玄剑庄第一道防线之内,那一圈独立式小屋。
  他们日子过得还算写意,因为白天他们都可以聚在一起,饮食、谈笑、练武、读书都随心所欲。
  他们的兵刃都在身边,也没有任何穴道或以药物禁制。
  在大白天,他们可以结伴到开封府游逛。
  总之,一点儿拘束都没有。
  朱伯驹只有一个条件,他们发誓答应在玄剑庄做客一年。
  在那时代,交通极之不便,若是出远门探亲访友,一住下就一两个月,毫不稀奇,住个一年半载亦时时有之。
  所以朱伯驹这种条件,简直好得离了谱豁了边。尤其是房谦,能够天天和彭香君在一块儿,别说一年,一百年他也愿意。
  至于彭家兄妹,本来就没有赶回家的必要,一年辰光虽是太久了一点儿,却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于是,这三个年轻人便住下了。
  当然,住一年只是一个大原则,还有一些细节。
  例如他们每晚必须回庄住宿。若在庄里用膳,一定要在藏心院的小客厅,这儿还有书房,后面有座小型练武场。
  所以他们平日相聚见面,也是规定在这个地方。
  其它的一些细节,暂且不表,总之,都不会对他们构成人权被剥夺的压力和痛苦就是了。
  这天早晨,早餐相当丰富。
  但三个年轻人因为一早练过功之故,所以桌子上的面条、馒头、牛羊肉等统统被他们一扫而光。
  那个专门伺候他们膳食的老包,看见细皮白肉娇娇嫩嫩的彭香君,食量竞一点儿也不比两个男人小。
  他心里不觉直喃咕:“谁要是娶了这个娘儿们,迟早准保被她吃穷。”
  这老包今年三十岁,人有点儿楞,还没娶妻。
  他这些日子仔细研究下来,已经决定绝对不可娶彭香君做媳妇。主要原因就是她太能吃了。
  至于人长得美貌与否,老包认为乃是次要之事。
  因此老包对房谦相当同情。
  老包人虽楞,但房谦的心事还是看得出来的。
  所以他有机会,便会问问房谦是干什么的?
  家里有没有田地财产?有多少?这些资料,老包是用以计算那彭香君会把他吃得宣告破产。
  可是老包脑子又不大灵光。
  每每房谦报告过的财产,例如一百二十二亩好田、三百二十三亩园地、十几匹马、二十余条牛,以及其它家禽的数等等,他一概记不住。
  所以老包每天结算的结果,都不相同。
  也因此他一逮着机会,便要房谦再报告一次。
  老包一要开口,房谦便开始叹气。
  彭香君吃吃而笑:“房哥,你知不知道老包查你财产的用意?”
  “不知道。”房谦掩饰不住烦恼无奈之意,道:“我问过他,他不肯说,我有什么办法?”
  “告诉你吧。”彭香君装出比较正经样子:“老包一定有个妹妹或什么的,他看中了你,打算……”
  彭一行笑喝道:“别胡扯,老包是老实人,哪有这许多想头。”
  老包一听这话,对彭一行大有知己之感。
  彭香君摇头:“他不老实。”
  老包讶然指住自己鼻子:“我不老实?”
  “你当然不老实,要不你为什么忍得住不告诉房哥,你查问他财产之故?”彭香君忍傻笑,一本正经地攻击:“这是很有心机很奸诈的人,才忍得住的。”
  老包果然不肯接受有心机和奸诈这种评语。
  他立刻从实供出:“我怕小姐你没有面子呀!你吃得那么多,我帮房爷算算,他大概几时被你吃穷吃光。但这话我怎好意思说呢?”
  彭一行哈哈大笑。
  彭香君红了脸哼一声。
  房谦微笑不语,心中对老包简直感激得五体投地。
  他的平生心事,一直不敢向彭香君表露,老包这见血的一针,连功德无量这话也未足以形容:
  一个人稳稳走入来,国字口脸,气派威严,却是本庄总管,在武林中也是极负盛名的高手怒龙洪圭。
  他立刻从老包口中得知这个小插曲,当下也不禁陪彭一行笑了几声。
  彭香君并没有生气,虽然她内心深处,闪过了小关影子时,不免有少许惆怅,但这并不代表什么。
  许许多多的少女,都会有这种秘密情怀。
  这是每一颗尚未混浊,尚未庸俗,尚未老去的少女纯情之心,令人感到弥足珍贵的特色。
  洪圭挥手命老包走开,才说:“敝庄已经暗暗戒严了几天,算算时间,由今天开始,只怕每个晚上,都可能发生事情。”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彭一行谨慎地问:“莫非贵庄事故,跟我们有关?”
  “还不知道,这是老实话。”
  洪圭的相貌和态度,实是使人不能怀疑他会讲假话。当然,另一方面李百灵的影响也很大。
  李百灵讲过和洪圭对垒之事,言下对洪圭甚有好评,所以大家对洪圭的观感从开始便不同了。
  “让我解释一下。”洪圭又说:“所谓敝庄有事,就是有外敌侵扰之意。所谓不知道与诸位有没有关系,是指还要查证外敌跟诸位有没有渊源关系而已,并不是说外敌是由诸位引来的。”
  彭香君松口气:“原来如此。但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该怎么办?”她暗中庆幸,这种消息是由洪圭来说的。
  如果是庄主朱伯驹,她可能不敢插嘴多问。因为朱伯驹不知何故使她感到畏惧、尊敬甚至于近乎爱慕。
  她时时想不通,何以男人虽然到了年老,却仍然能够保持很有吸引力的风度,仍然有强大魅力?”
  “诸位晚上要十分小心,宁可白天睡觉养足精神。”洪圭当然知道血尸这一系人马,最受不了的诱惑是什么。
  所以眼前这三张青春焕发的脸孔,使他暗中叹息和担心。
  “敝庄主最迟中午会跟诸位见个面,有些事情,还是由他来说比较好。
  “既然有外敌,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房谦问。
  “不行,这只是指晚上。因为一来难以试出你们与外敌之间有无关涉?二来,你们亦本是敝庄主的一着棋子。”
  洪圭坦率直言,大家反而没有尴尬之感。
  本来嘛,人家朱伯驹凭什么冒伤亡之险把他们生拿活捉?
  凭什么这么优待阶下之囚?
  如果毫无利用价值,这一切根本便说不通。
  “朱庄主要见我们?”彭香君微带怯意地问。
  “是的,中午以前。”洪圭回答。
  朱伯驹刚好吃完早餐,目光巡视这一间看来很简陋却相当宽阔的屋子。
  谁都会以为这间屋子,原本是粮仓或是牲口厩房之类的建筑物,只不过现在改为人住而已。
  可是屋顶是铁瓦加上糯米汁石灰,墙壁是厚重方石,柱子俱是钢铁。窗和门,都隐藏着另一扇铁制的。
  可以想见,若是此屋门窗紧锁,除非有适合工具以及充裕时间之外,任是有霸王之勇,恐怕也绝难破屋而出。
  说到破屋而出的时间方面,烈火和毒气可以今任何高手都有时不我予之感。
  这屋子的古怪,在朱伯驹对面端坐如山的青年,不但知道,甚至比他自己的掌纹还清楚得多。
  这青年相貌堂堂,约是二十余岁年纪。
  他看上去五官很像朱伯驹,甚至连朱伯驹那种特有的城府深沉、智机过人的气度他也具有。
  朱伯驹所没有的,则是那青年粗糙结茧的双手,一直于粗活风吹日炙的肤色。
  “我得走了。”
  “是的,师父。”青年严肃规矩地回答。
  按照往日,十几二十年来的习惯,这位师父已算是破例了。因为他总是四更到,五更走。
  而现在朝阳已升起好一阵子了。
  “但我恐怕还要留下一会儿。”朱伯驹说。
  他的声音忽然隐隐有点变化:“一来固然有什么话要告诉你。二来,也是想多看你一阵。”
  那青年感到他声调中掩不住的浓厚感情,心头忽然大震。
  师父为什么会讲出这种话?
  他似乎发生了什么问题?
  而我却好象热血沸腾,另一方面又十分替他担忧!
  “朱虚谷,这个朱字,是你承袭我的姓氏,名字,是我替你取的。取名字的时候,正是你母亲难产而死于我怀中之时。”
  朱伯驹寥寥几句话,却逾于山崩海啸,雷轰电掣的威势。
  这个青年,朱虚谷,面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
  终于,又渐渐恢复红色。
  “你不必多费气力猜想,你是我的亲身儿子,是天下闻名的玄剑庄庄主朱伯驹真正唯一的儿子。”
  “我会觉得很骄傲。”朱虚谷很快定下心神,抑制住情绪的激烈波动,“我的心中时时把你当作父亲的。”
  “好极了,儿子。”朱伯驹安慰地吁口气,眼角却不觉闪耀出泪水的反光:“你二十多年,精神肉体都很苦,我知道。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得不这样严格训练你。否则,你只能活到二十多岁。这是你父亲我,或者你死去的妈妈都不愿意看见的。”“谢谢你,父亲。”
  朱虚谷第一次作此称谓。
  但朱伯驹马上有意见:“儿子,叫我爸爸。”
  “好的,爸爸,我很感谢你的栽培。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妈妈也一定赞成!”
  朱伯驹定眼注视儿子好一会儿,他没有掩饰眼中泪水的闪光。朱虚谷忽然跪在地上,抱住朱伯驹双膝。
  有生以来,他们父子第一次如此接近过。
  “儿子,我很抱歉地告诉你。假如你妈妈不爱我,我也不爱她的话,我们就不必做出一些世俗不容之事。而你,也不必受到如此严格的训练了。”
  “爸爸,你这几句话,已足以抵偿我此生一切痛苦。”
  朱虚谷泪光模糊中,绽开笑脸。他血液中终究承袭了父亲的多智冷静,所以立刻考虑到现实方面。
  “爸爸,现在发生什么问题?”
  “大别山古墓血尸席荒,已经出世。他第一个目标一定是我,我本来只是怀疑,但前些日子,庄里那女孩子死于大雪山玄冰指,我才敢确定是他。天下只有血海幽风这门阴毒内功,可以伪装玄冰指。”“你的情况处境是不是很糟?”
  “那要看用什么角度来说。”朱伯驹真心地叹口气:“如果我不为别人着想,只为我自己打算,儿子,我们可以躲到天下任何人都找不出我们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我们宫足安逸的生活。这样做法,只怕你年轻人的感情不能忍受。”
  朱虚谷想了一会儿,颔首道:“我还不敢确定,但大概会吧?”
  “所以,为了你和我,还有你已经在天上的妈妈。还有,为了许许多多无辜无力的人命和家庭,儿子,我已经豁出去啦!”
  这话所要表达的壮烈之意,远超于言语文字。
  朱虚谷把头面埋在父亲双膝,他感到父亲双膝膝盖散发出来的温暖,也感到他坚硬胜于钢铁的意志和力量。
  朱伯驹果然在中午以前,约见彭家兄妹和房谦。
  见面地点是内宅第一进的大厅。
  这间大厅的布置家具等,与常见的没有什么分别。
  唯一碍眼了一点儿的,便是厅右边有一张铺着绣花白色台巾的圆桌,已摆齐了匙筷等,看来竟是准备一桌筵席招待他们之意。
  怒龙洪圭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家人,陪这三个年轻人走入厅内。一望之下,厅内杳无人迹。
  大家的脚步因而稍为停顿!
  正要看清楚主人朱伯驹究竟在不在厅里时,忽然一阵奇异声音,说:“彭一行,你怕不怕死?”
  这声音来路似是大厅左边,人人向那边望去,心中自是十分诧异。
  但左边没有人,连可以藏匿人的地方也没有。
  白发老家人轻拍彭一行后背一下。
  彭一行茫然未解其意。
  而此时那奇异声音却在右方对面角落传出来:“房谦,你的刀呢?”
  人人转眼注视时,白发老家人推推房谦臂膀,要他注意,但注意什么却没说出。
  “现在,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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