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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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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请公子稍待片刻,待小的先行通知……”

  “不必通知,我是他的好友,领我去见他就成。”

  “公子既是金老爷的好友,就请跟小的来吧。”

  话毕饣领着杨金花向里走,经过一条甬道,拐了一个弯,在一间房前停下。

  掌柜的伸手轻轻敲了房门,道:“金爷!有一位公子要会你老人家。”

  “谁?”快请他进来。”声音苍老自房中传出。

  杨金花闻声,心灵不由一愕,急欲告诉掌柜的找错了人,但已来不及了,掌柜的已把房门推开。

  掌柜的将身一侧,左手向房中一伸,道:“公子请进。”

  杨金花向房中看去,见一个樵装老者,坐在窗下,正以奇异的目光向她看来,半响,才站起身来,道:“小哥儿找老汉有何指教。”

  杨金花不禁秀脸一红,忙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在下要见的不是老丈,掌柜的弄错了。”急转对掌柜的道:“你弄错了。”又向樵装老者赔了个不是,退离房门。

  她生气的道:“你好不糊涂,怎么领我来见那糟老头子?”

  掌柜的摸了一摸微秃的脑袋,迷茫的道:“那老爷是姓金,叫金义,又叫山中太岁,是个会武的人。

  杨金花不耐地道:“我管他什么山中太岁,水中太岁,我要会的是金童,他才十七八岁,他有一个姑姑和一个……”

  “啊!我知道了。”掌柜的连打自己的脑袋,此处原文缺失

  道:“好吧。”顿了顿,继道:“凡事望自谨慎,我先走了。”

  奔月嫦娥也站了起来,急道:“伯父要去那里?可否待会再走?”

  五岳神丐略沉吟了一会,返回原位坐下,却未答话。

  金童听见五岳神丐的言语举动,似乎非常愤怒,但他却没有理会五岳神丐,反向杨金花走近一步,怒道:“你见我有什么事?”

  杨金花向侧闪开一步,淡然笑道:“姊夫,请你客气点,我纯是看我姊姊的面子,否则,你以这种态度来对我罂粟花,早就把你毙了。”

  金童深吸了一口气,镇压着胸中怒火,冷然道:“你来见我,一定有事,我们到外面谈去。”

  “没有什么事,只要来告诉你,家姊已离开歙县,要明天才能回来,叫你在这里等她。”

  “不必罗嗦,到外面再谈吧。”

  此时,金童不管别人以何样目光看他,也不理别人以什么看法来衡量他,一切的事,都丢在脑后,只一心一意要与他面对的罂粟花一拼生死。

  杨金花已看出金童的心意,故意东看看,西看看,不肯走出。

  她并非怕打不过金童,而是要在此施行她预定的计划,使他的亲人不相信他,离开他,使他成为一个孤独者,然后,再以第二步计划,将他擒来,占为己有。

  她推开房门,第一眼看见众人的神情时,就已体悟到,她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一半,房中不愉快的气氛,一定是五岳抻丐造出来的。

  的确,她猜得一点不错,五岳神丐等早已到了歙县,并邀约几个助手,白天令其在歙县的化子中探听,夜里自己亲往详探,数天的穷探深察,已查出九爪神龙,自三月前出门后,就没有回来。

  昨晚,是作最后的实证,不料,竟在回途中,看见金童和杨金花站在路上谈话,即忙伏在麦苗中偷听,但因距离过远,无法听清二人谈话的内容,遂悄悄地返回客栈。

  刚回到客栈房中,即听王一帖报告,金童姑侄等也已到达歙县,住在福来客栈。

  他一闻此言,连坐都没有坐下,即到福来客栈找奔月嫦娥,告诉奔月嫦娥他们探查蟠龙山庄的经过。

  奔月嫦娥道:“童儿今晚也去了蟠龙山庄,伯父见到他没有?”

  五岳神丐倏然脸色一板,冷笑道:“看到了。”

  奔月嫦娥见五岳神丐神情忽然大变,大感奇怪,急道:“你见到他?难道他把事情弄糟了?”

  “他根本没有到蟠龙山庄。”

  “怎么会?他是去暗察蟠龙山庄的地形呀!”

  “初时也许是去暗察地形,可是……”

  “可是什么?伯父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

  “距蟠龙山庄里许之地。”

  “他在那里干什么?”

  “谈情说爱。”

  一直未出声的柳绛珠,乍闻此言,象当头劈了一棍,差一点昏倒在地,娇躯乱晃。

  奔月嫦娥忙把她扶住,道:“伯父,你见到他与谁谈情说爱?”

  “一个红衣女人,可能是杨金花。”

  “啊!他二更时就动身前往,现天己快亮了,这孩子真该死,离白田镇时,我还叮嘱过他,而他还发誓,如不狠狠的教训那妖精一番,决不为人,唉!这孩子真是不可救药了。”

  五岳神丐冷然道:“哼,离恨天君本不是个好人,试问,怎地教出好人来?”

  柳绛珠定了一下神,道:“姑姑,我去找他回来?”话完不问奔月嫦娥同意与否,即欲出房。

  奔月嫦娥忙拦阻道:“不要去,你找不到他的。”

  柳绛珠无法,只好掩面而泣。

  就在此时,隔壁房中窗门,突然“吱哑”轻响,三人同时侧耳静昕。

  不一会,门外传入一阵轻微步声,但至房门时,却停了下来。

  奔月嫦娥明知故问地喝道:“谁在门外鬼鬼崇崇?”

  “姑姑,是童儿回来了。”

  “不进来在门外干嘛∵

  房门开启,金童进入房中,一眼看见五岳神丐,不禁一怔!虽见五岳神丐脸色冷若冰霜,却也向他作了一揖,以尽晚辈之礼。

  然后,对奔月嫦娥道:“我以为你们还未醒,不敢惊动你们。”

  柳绛珠见金童回来,略为放心,但眼泪却反像泉涌一样。

  她碎步迎了上来,直截了当的道:“你为什么不去办正事?”

  金童迷茫道:“我不去办正事?这话从何而来?”

  “你不要骗我们,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与杨金花鬼混了一夜。”

  “胡说,谁告诉你的?”

  “吴爷爷说的。”话毕,转过身子,掩面痛哭。

  金童怔怔地看着五岳神丐,内心有说不出的情绪。

  他揣摩柳绛珠之言,是听了五岳神丐的话,五岳神丐说他与杨金花鬼混,一定偷看到他与杨金花在一起谈话,误会他与杨金花做过不可告人之事,胡加判断,添油添醋地说了他许多的坏话。

  他敬佩五岳神丐的义气,也恨五岳神丐心胸狭窄,作事糊涂。

  其实,五岳神丐并非心胸狭窄,是因他生性耿直,过于自信,以及嫉恶如仇,故往往因此而将事情弄糟。

  好半晌,奔月嫦娥才喝道:“跪下。”

  金童急道:“姑姑……”

  “不必诡辩,快跪下。”

  金童怒视了五岳神丐一眼,含着满腔的冤屈,在房中跪下,道:“姑姑,童儿并没有作过坏事。”

  说话时,掉下二滴冤泪。

  奔月娥嫦娥双掌掩面,浑身颤抖。显然,她的痛苦,并不在金童之下。

  金童向他姑始诉说探查蟠龙山庆的经过,但他姑姑充耳不闻,使他,大有冤无处申之痛苦。

  直至女扮男装的杨金花来到,奔月嫦娥才示意他起来,他一见杨金花,以为是来阻他报仇,夺他未婚妻的罂粟花,便打定主意要与他一拼。

  他那里知道杨金花就是罂粟花,杨金花是她本名,罂粟花是别人替她取的外号。

  他认为罂粟花之处处与他为难,纯系杨金花恃靠她弟弟的武功过人,在后面主使,只要把她弟弟打败,杨金花自不敢再来缠他了!

  他见罂粟花东看看,西看看,毫无去意,以为罂粟花在贪恋着柳绛珠,顿时,火上加油,怒喝道:“走,我与你到外面谈去。”

  罂粟花淡然道:“你等我姊姊回来成婚就是,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放屁,谁与她成婚?”

  罂粟花佯装一愣,道:“你又反悔了?”

  “谁反悔,我根本就没有与她谈过此事。”

  罂粟花将脸一沉,冷然道:“你这小子好没良心,忘恩负义,出尔反尔,真的不想活了?”

  “不必废话,到外面谈去吧。”

  罂粟花不予理睬,向奔月嫦娥移近一步,气愤的道:“令侄与家姊的事,你管不管?”

  奔月嫦娥冷然道:“他说,他与令姊并无苟且行为。”

  “哼!他推得倒干净,告诉你,家姊乃是书香人家的子女,又师出名门,如无事实,岂会自毁名誉?她刚才对我说,昨晚在麦田中,令侄又欺负了她一次,并说,马上成婚,故我才叫他姊夫,不料,一回来就又变卦,如你不管,哼!在下可要替家姊申冤了。”

  奔月嫦娥闻言,认为很有道理,她是女人,懂得女人的心理,也懂得女人对名誉的重要,如无事实,杨金花决不会将这种不名誉的事告诉她的弟弟,要她弟弟出面谈判。

  她一念至此,不禁狠狠地瞪了金童一眼,又悲伤地暗叹一声,颓然坐下,道:“我管不了,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罂粟花己将要话说完了,认为毋须再留此地。

  当下,对金童道:“罂粟花不是好惹的,希望你多多考虑。”向奔月嫦娥一拱手,道了一声“再见”,即转身出房。

  金童道:“在下送杨兄一程。”随后跟出房门。

  柳绛珠急道:“童哥哥……”也欲跟出。

  奔月嫦娥把她拉了回来,道:“由他去。”

  柳绛珠悲痛欲绝的道:“姑姑,童哥哥会不会回来?”

  “你不必难过,他虽然行为不检,但如我不答应,绝不敢私自与杨金花成婚。”转对五岳神丐道:“伯父,你看怎么办?”

  五岳神丐双手一摊,道:“我有什么办法?”

  “伯父,请你老人家看在我爹的面上,救救他吧。”

  五岳神丐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声。

  奔月嫦娥继道:“这孩子本性并不坏,很像他父亲,我想,一定受了离恨天君的影响,只要我们好好地管束他,或有挽救的希望。”

  五岳神丐点了点头,道:“九爪神龙既已隐匿,干脆把他带回狮子庄,替他与莲儿和柳姑娘完婚,要他好好的跟柳姑娘学武功,不准远离一步,慢慢教导他,时间久了,也许会转变过来。”

  “如伯父肯教导他,绝对可以改变他的劣性。”

  “我平素最恨奸淫之徒,如不看你爹的情面,绝难容他活下去,那还会将莲儿配他。”

  “莲儿?是不是胡叔叔的孙女?”

  “不错,他们二人已经有了夫妇之实。”

  “真该死,这孩子真该死,等他回来,我一定狠狠地揍他一顿。”

  五岳神丐又长叹了一声,道:“我们住在迎祥客栈,他回来后,即的我们一同回狮子庄。”随即出房而去。

  且说金童怀着满腔的冤愤,送罂粟花出店,至店外时,罂粟花回来道:“姊夫免送了,请回店吧。”

  “我有话要同你到郊外详谈。

  “既有话要跟我谈,就到我客栈去,何必到郊外呢?”

  “客栈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哼!你姊弟可把我害惨了,告诉你,我邀你到郊外,并非有事要谈,是要与你一决生死。”

  罂粟花双眉一皱,但随即淡然一笑道:“哦!原来你送我出店,是要与我决战。”脸容一板,继道:“如要打,你这点武功还差得远呢。”

  “别逞口舌之强,有种就跟我来。”

  “好吧,就陪你玩玩。”

  金童不再说话,领先走向西门。

  二人走出西门后,罂粟花道:“姊夫,我们本无仇怨,不久又是亲戚,今天之战,以点到为止好么?”

  “两雄相斗,非死即伤,你如怕死,就自断一臂,并立即退出江湖。”

  “你这小子实在狂妄,我是看我姊姊的面子,不忍杀你,你既不想活,我就只好成全你了。”

  二人一面走,一面斗口,不觉已至离城约半里的一座柏林中,金童停步回身,怒容满面,目射寒光,冷然道:“杨兄请!”

  罂粟花悠闲一笑道:“英雄不打不相识,今天之战,也许会促成我们为好友。”

  “拳脚相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什么好友坏友,请动手吧。”

  “不!你错了,不说我们马上就是亲戚,就是仇人,也不一定要把对方击毙。”

  “你是不敢与我决生死?”

  “我不是不敢,而是不忍,我想订一个道儿,比决生死好得多。”

  “什么道儿?”

  “如我蠃了,你得立刻与我姊姊成婚,并须好好爱护我姊姊。”

  “如你输了呢?”

  “你说吧。”

  “如你输了,我也不杀你,你就自断一臂,退出江湖。”

  罂粟花似乎有必胜的把握,神态十分悠闲,双眸转了一圈,笑道:“这样公平么?”

  “虽不太公平,如你不愿,就不必提道儿好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你答应我的条件么?”

  “不答应。”

  罂粟花格格笑道:“那成什么道儿?”

  金童庄肃地道:“此战如我输了,决不活着离此树林。”

  罂粟花芳心一震,不禁悲上心来,眼眶发酸,差一点掉下泪来,幸她收神及时,未被金童看出她的失态。

  她怒力压下内心的悲痛,尽量将态度装得悠闲自若,道:“你宁死也不愿与我姊姊成婚?”

  “大丈夫受辱不如死。”

  罂粟花闻言,脑际间像风车似的乱转,暗道:“这冤家真是可恶,哼!我如得不着你,决不称罂粟花。

  倏然,一条计策闯入她的脑海,顿时,喜自心来,精神大振,笑道!“也好,如我输了,我即自断一臂,退出江湖。”

  金童道:“如我输了,我即自劈。”

  “这道儿,比较起来,我便宜了些,让你先动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贯劲十指,猛然使出“飞花指法”中的“落花追魂”,指风如戟,射向罂粟花各处要穴。

  罂粟花赶忙拧身一闪闪出八尺之远,喝道:“你这等打法,哪像是订过道儿,完全是要置我于死地嘛。”

  “你怕死就自断一臂吧。”

  话声一落,以八成功力,使出“风雷扇诀”的第三招“雷厉风行”,顿时,雷声隆隆,掌风呼啸,挟万钧之势,向罂粟花翻卷而去。

  罂粟花见势微惊,斜刺一纵,闪出一丈五六,掌劲落在一株双人合抱的古柏之上,“嘭”

  然一声,劲中古柏,登时连根翻起,“哗啦,哗啦”的倒下。

  金童第二招落空后,紧接着,又向罂粟花扑去。

  罂粟花自袖中取出折扇,喝道:“站住!”

  金童在罂粟花身前八尺处停下,冷笑道:“怎么?”

  罂粟花道:“你再不知好歹!我可不留情了。”

  “谁领你的情,接掌!”“雷霆万钧”出手,劲若怒涛,声如雷奔,声势骇人。

  罂粟花要施行心中计划,不想与金童硬打,否则,即使胜了,金童含辱自劈而死,数月的心血,朝夕的相思,统统等于白费。

  当下,以极快的身法,闪过来势,同时一错步,转至金童身后,喝道:“看招!”

  金童赶忙回过身来,双掌护胸,准备迎招。

  但见罂粟花却站着不前,毫无进招之状,手摇折扇,口角含笑。

  金童冷笑道:“你何以不敢出手?”

  “我一出手,你即倒地。”

  “就试试看吧!”

  “好!”暗自运劲震了一下折扇,顿时,发出一股浓香!袭向金童鼻孔。

  她这以暗劲发香的动作,与她平时轻摇折扇的动作一样,谁相信,这与平时一样的动作,竟可制人于死?

  金童是个初涉江湖的少年,战斗经验自是不够,虽在凝神注意中,却也曾未发觉。

  忽觉一阵香风扑鼻,猛然忆及在白田镇时,罂粟花以“迷药”杀人的一幕,心头一震,急忙停止呼吸,但已晚了,香气已入肺腑。

  他此来,已把生死置于度外,虽知“迷香”之毒,却不惊忧,即将蓄于双掌的劲道,倾盘推出,欲作同归于尽的打算。

  这一掌,他已用尽全力,劲道不啻万钧。

  罂粟花未料到金童已发觉中毒,更未料到,金童中了毒香,仍能出手和击。

  —颗宝珠,找了半近百年,均无法找到,又叫我下山来找,我也找了六七年,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想不到误打误撞,不但找到宝珠,而还找到一个丈夫。”

  她此时的心情,兴奋得简直无法形容,急将宝珠及小册子包好,纳入自己怀中。

  但她转念一想,即觉不妥,她恐金童醒来,发觉失了宝珠,会怨恨于她,她认为什么瑰宝,也不过是身外之物,那敌得上金童的一颗心,如金童对她好,她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甚至生命奉献给他,何况区区四颗珠子,尚非自己之物。

  于是,她即将布包掏出,纳回金童怀中,然后,再在金童怀中搜摸。

  果然,给她摸出两锭黄金,虽不多,也足够二人两个月的生活盘缠。

  她喜极的道:“好了,有这两锭黄金,我可不必回城去了。”将黄金纳入自已怀中。

  她偶一抬头,忽见一个樵装老者向林中行来,心头不禁狂跳,她认得那老者就是今晨她找金童时,在客栈中所见的樵装老者,她还记得掌柜的对她说的话,那老者也姓金,叫金义,外号山中太岁,是个会武的人。

  平时,她对会武之人视如草芥,毫不放在眼内,可是今天,她却视如蛇蝎,十分畏惧,因为她有着忌讳,恐人传扬出去,失去金童。

  她急忙将金童背起,向林中深处逸走。

  一口气走完纵横三四十丈的柏林,回头一看樵装老者,见未跟来,才略放心,但她仍不敢大意,向西飞驰。

  午牌正,即已走了二十余里,到达一个小镇,但她不敢在此久留,只在银庄兑换了一锭黄金,买了一些干粮,又继续西行。

  匆忙中,忘了判别路途,黄昏时竟进入一片山区,前不着店,后无人家,又饥又渴,但她却无半点懊丧之态。

  蓦觉,金童在她背上扭动了一下,顿时,心房狂跳,她知道金童已经醒来,但她不便发问,只装着不知,继续前走。

  果然,金童的身子又扭动了一下,接着,听他怒道:“你要背我到那里去?快放下我来!”

  罂粟花不理不睬,依然前驰。

  

   
 



第 九 章  落花有意


  金童见罂粟花不理,不禁又急又怒,喝道:“你再不放下我,我可不客气了!”

  罂粟花停下脚步,侧首道:“这荒山茫茫,留你在此,不怕豺狼吃掉你?”又续前走。

  “我情愿喂豺狼!”

  “你何必如此。”

  “你要怎样?”

  “你忘了我们比武的道儿。”

  “你是以毒取胜,不算本领。”

  “‘迷香’乃是我的武器,你不能招架躲闪,可见你比我尚差一筹。”

  “就算我败了,我情愿实践我的诺言,自劈而死。”

  “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早该杀你而替武林除害,可是,我不忍着看我姊姊伤心,故才不辞劳苦将你背走。”

  金童四肢不能动弹,纵有一身本领,无所施为,知道穴逼被制,多说无益,不如闭口不语,听其摆布。

  罂粟花进入一个幽谷,沿着峭壁慢步而行,双目不停地四下搜望,希望能找到一个干爽的石洞。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她找到一个石洞。

  罂粟花探首向内一望,见洞虽小,纵横不足八尺,却十分洁净,而且平滑如镜,是一个理想的休息之处。

  她心中甚喜,低身走了进去,将金童放下,擦了一卜脸上汗水,自怀中掏出一包米饼,丢在金童身前,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一定是很饿了,吃它几个一聊充饥。”

  金童确实很饿了,但他手脚都已被制,动蹿不得,真不愿开口求罂粟花解穴,因为他知道,罂粟花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何必徒费唇舌。

  他直挺挺坐着,口目紧闭,听罂粟花之言听如无闻,好似老僧入定。

  罂粟花猛然省悟过来,不由“噗唧”一笑,道:“哦!我忘了你的手脚被制,不能使用……这样吧,你多忍耐一会,待我出外寻点水来,给你吃好了。”

  话毕,娇媚一笑,轻盈地走出洞外。

  她这一笑,使金童感触良深,这种笑,胡玉莲,邱如凤,柳绦珠,也经有过,是在情意缠绵中的笑,每次都曾使金童心醉神往,荡气回肠。

  曾几何时,往日的欢笑,却变成了过眼云烟,胡玉莲失却在误会之上,邱如凤乃是仇人之女,虽有柳绛珠仍属自己,然今沦作俘虏,是死是活,尚难预卜,即使不死,如此被人侮辱,又有何面目活见来人?”

  他想及于此,不自禁地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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