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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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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来人?”

  他想及于此,不自禁地掉下泪来。

  倏然,他的脑筋又回忆到罂粟花那声骄笑,心头一动,奇怪的道:“他是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笑出这种声音?难道他是……”

  他不敢往下说,因为他想到,如罂粟花是个女人,他的遭遇后果,可就更加惨了。

  顿时,心情加倍沉重,浑身燠热难堪,不觉又掉下泪来。

  就在此时,罂粟花由洞外进来,急道:“找不到东西盛水怎么办?”

  罂粟花一人洞,金童立即压止悲痛的情绪,双目紧闭,恢复冷淡庄肃的神态。

  罂粟花在金童身旁坐下,取了一个甜饼,凑至金童唇边,道:“快开口来吃东西。”

  金童虽欲硬着头皮,挨饿下去,但饥肠辘辘,实在难熬,不自觉地张开口来,让罂粟花将甜饼放入口中。

  罂粟花又娇媚一笑,将身子靠贴金童的身子,右臂挽着金的肩胛,道:“你真乖。”

  一阵如兰似麝的芳香,钻入金童鼻内,和着口中甜饼吞下,他有说不出的舒服,也使他有说不出的惊惧。

  由罂粟花身上泄出的那阵芳香,他已体悟出罂粟花是女儿身,男装只是她的乔扮。

  他猛力扭摆了一下双肩,想把挽在他肩胛上的甩掉,但不甩还好,一甩之下,罂粟花的粉臂挽得更紧。

  他侧过头来,怒目圆睁,道:“你……你是谁?”

  罂粟花小嘴一噘,作了一个可爱的媚态,道:“你猜我是谁?”

  说时,将帽子脱下,同时将头猛甩了一下,顿时,三千青丝披垂肩后。

  金童乍见之下,不觉惊叫,道:“你……你就是……”

  罂粟花格格花道:“不错,我就是杨金花,也就是你的萋子。”

  娇声喃喃,吹气如兰,表露纯正女人的神态和气息。

  金童见罂粟花脱下帽子后,方始明白一切,什么罂粟花,杨华,都是杨金花的化名。

  什么姊姊弟弟,也都是杨金花一人的扮演。

  什么要阻他报仇,抢夺他未婚妻的恫吓之言,都是假的。

  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得到金童作她的丈夫。

  但他却很不明自,她如此用意,当然是很爱我,既然爱我何以不好好待我,助我?而反要破坏我的名誉,阻我复仇,毁我姑侄情感?

  他目射寒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罂粟花娇艳的脸容。

  他恨罂粟花,但更恨他自己,他暗地自责,我为什么那么傻,竟被她骗得一无所知,若早识破其中内幕,我岂会有今日之灾,岂会为姑姑怀疑,岂会使五岳神丐等误会?

  他见天色已将入夜,想起在客栈中的姑姑和未婚妻,不禁心焦如焚。

  他想:他姑姑和他未婚妻,见他久出未归,一定非常焦急,可能正在四处找寻。

  罂粟花见他脸若寒霜,怒视着他,芳心狂跳,放松紧挽金童肩胛的手,道:“你怎么啦?”

  “请赶快解开我的穴道,万事皆休。

  “你是不是要毁了我们赌武时的诺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出尔反尔?”

  “所以我不能替你解穴。”

  “你……”

  “我不能让你死?”

  “你可知道,我此时的心惰比死还要难过么?”

  “谁叫你想不通?如想开点自不会难过。”

  “你是要我毁去自劈的诺言?”

  罂粟花见金童神情,以为金童已同意她的说法,内心很是高兴,拿了一个甜饼,凑至金童唇边,道:“还想什么?吃饼吧。”

  金童张开口来,将甜饼吃掉,罂粟花一连又喂了他几个,笑道:“还要不要?”

  “饱了,你解开我的穴道,让我到外边去喝点水。”

  罂粟花忙站起身来,道:“我替你去取。”

  “你不是说没有盛水用器么?”

  “有了。”

  “还是让我自己去吧。”

  “何必客气。”

  “你是怕我跑掉?”

  罂粟花对他作了一个会心媚笑,并不答话,一溜烟地走出洞外。

  不一会,她即匆匆返回,但见她,仍是两手空空。

  金童道:“水呢?”

  罂粟花以食指向小嘴一指,表示水在她小嘴之中。

  金童见之,心房急然而噗噗张跳,俊脸绯红,忙道:“不!不!我不要,我不……”

  罂粟花并不理会,走至金童身旁,左膝跪地,右腿伸至金童脚后,右手将金童的肩膀一扳,使他仰躺在她的右腿之上,金童犹未完,她的小嘴已压在金童的嘴上。

  此时金童手脚瘫痪,动弹不得,任由罂粟花摆布,此时,他尚想紧闭着嘴,不喝罂粟花口中的水,但经不起她热情的撩拔,不自觉的张开口来。

  罂粟花可说是一个调情圣手。她并不将口中之水,一下输入金童口中,只下滴一滴的灌入,由口腔慢慢流入咽喉,有若甘露般的滋润。

  好一会,才把一口水完全灌入,弄得金童如醉如痴,似真似幻,心神荡漾,热血沸腾……

  罂粟花将口中之水灌光后,并未移开嘴唇,接着,将丁香舌头伸入金童口中,疯狂的撩拨。吻,金童已非初试,邱如凤、胡玉莲、柳绛珠均与他有过很多的次数,却都没有罂粟花这吻,那么香,那么甜,那么热,那么使人情动,那么使人发狂……

  他像触电似的,如醉如痴,不停地颤抖。

  他脑海混沌,忘记了字宙的一切。

  他想反抱罂粟花,可是双手失了自主。

  他呼吸急促,频呼:“解开我的穴道!快解开我的穴道!”

  可是,他不肯吐出罂粟花的舌头,频呼之声,只能在他喉间四旋,罂粟花是无法听得到的。

  一阵一阵的热流,由他口中传入,使他春情欲念,心动神摇,似乎置身炉火之中,将他溶化失去了知觉。

  此时,他脑子里,没有恨,没有爱,没有仇,也没有怨,没有名,也没有利,只有一种需要,迫切的需要——性欲的发泄。

  罂粟花忽然撤回舌头,将火般的红唇移开,他立刻像失去了生命一样,伸长着脖子,向前挨挤。

  罂粟花的内心,也与金童一样的感受,甚至尤胜金童三分,因为金童是她梦寐以求的人,数月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有这么一天。

  她的脸,红得像雨后的桃花,热得像一团炭火。

  她的脑海也是一片混沌,忘记了一切,只有一种需要。

  于是,她伸出颤抖的手,替金童解开双手的曲池穴和双脚的曲泉穴,然后,微闭双目,等待金童的攻击。

  金童穴道一解,四肢筋脉大畅,手脚恢复灵活的运用。

  此时的金童,被罂粟花撩一阵,穴道被解之后,在神智蒙蔽之间即欲将罂粟花抱入怀中,然而他是一个聪明绝顶,有理智的人,虽迷惑于一时,终为理智而启发良知。

  他恍忽看见五岳神丐等轻蔑的目光,他姑姑铁青的脸孔,柳绛珠楚楚可怜的神情……

  他心头猛然一震,顿时,脑筋完全清醒过来,暗道:“好险,幸我警醒及时,没有作出无耻的事。”

  他像逃避毒蛇似的,赶快移身后退,悄悄地站起,向外就走。

  罂粟花睁目一看,不禁心情悲伤,即忙骨碌而起,跃至洞口,将金童挡住,怒道:“哪里去?”

  金童以掌护胸,喝道:“闪开!”

  “不……”

  “哼!你真要逼我杀你?”

  “你……你为什么杀我?”

  “为什么?你想使我不义不孝,无脸见我姑姑。”

  罂粟花热泪盈眶,娇躯摇晃了一下,欲扑到金童怀中,痛哭一场,再诉说心中情意。

  金童急忙横闪开来,喝道:“站住!”

  “你……你……你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掩面而哭。

  金童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么?不,要是他真是如此之人,在他此时心情下,很可能已将罂粟花击毙了。

  他回忆罂粟花救过他,又替他疗伤,又念及刚才的情意缠绵,虽说他是在无可奈何下,一时糊涂,但男女肌肤相亲,嘴唇相接,究已有越礼之嫌。

  他暗自叹了一声,举步出洞。

  罂粟花赶忙追了出来,又拦在他身前,道:“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为什么不能走?”

  “你想不管我了?”

  “我管不了你。”

  “请你说个明白,今后我们是何关系?”

  “我又没有欺负你,有什么好说的?”

  罂粟花将脸一沉,道:“男女授受不亲,在阴山冥谷时,我们就已有过肌肤相亲,昨天我背着你走了一天,刚才……刚才我们又亲……你如弃我而去,叫我如何做人呀!”

  “在阴山冥谷时,你救我及替我疗伤之恩德,我自不会忘杯,终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至于昨天和刚才之事,是你自取其需,怎能怨我?”

  罂粟花老羞成怒,冷笑道:”老实告诉你,你或不说明我们今后的关系,别想离开此谷。”

  “你若不想活,尽管继续纠缠。”

  “你这点武功,还奈何不了我。”

  “就试试看!”

  罂粟花沉吟一下,道:“好!我们再赌一场。”

  “怎么赌法?”

  “这次赌,我不用‘迷香’取胜,是要以真才实学与你一较高低,如我赢了你,你怎么说?”

  “如你不用‘迷香’赢得了我,你要怎样都成。”

  “真的?”

  “当然真的。”

  “我要你立刻同我成婚,永远不能抛弃我。”

  “好!如你输了呢?”

  “由你自己,我们的关系就了结。”

  “怎么打法。”

  “由你说。”

  金童想了一下,道:“比内功好么?”

  罂粟花冷然笑道:“要与女人比内功,真够英雄,好!你以为你得了癫翁的全部修为,就能胜我么?”

  金童俊脸一红,道:“你既不愿比内功,就比拳脚好了。”

  “你的武功是以内功见长,就比内功好了,我要你输得口服心服,才不致反悔。”

  “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今夜我不杀你,较功时,我们相距远一点好了。”

  “你应是我的丈夫了,我哪能伤自己的丈夫,我们不但距离远点,而且功力不能直接相触。”

  “那怎么比法?”

  罂粟花朝谷中扫了一眼,一指谷中一株水桶般大,枝叶如虬的古松,道:“你在那虬松之东,我在虬松之西,各距虬松一丈,以内功推动松干,如虬松倒在我方,就是我输,倒在你方,就算你输。”

  金童细看了那虬松一下,见那虬松的枝叶,大部倾向东方生长,并向着东方倾斜,如此相比,处于东方者,不免要吃大亏,但他不好意思反对,因为他是男人,男人与女人比内功,本来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向那虬松走去

  罂粟花见金童不反对,暗自欣喜,也随后跟去。

  金童站东,罂粟花站西,金童距离一丈,而罂粟花距离不过八尺。

  罂粟花双掌平胸,道:“可以开始了吧?”

  金童看了一眼罂粟花的距离,想叫她退后一些,但他也不好意思出口。只好点点头道:

  “可以开始了!”

  二人同时站成前弓后箭的姿势,双睾前伸,劲力由掌心中绵绵吐出,向那虬松推去。

  双方掌劲乍然触及那株虬松,那虬松立即摇东摆西,像遭了狂风一样,发出呼呼之声,黄叶纷纷下落。

  但渐渐地,那虬松反静止下来,像狂风过后一般的静止,然树上枝叶,却经摇动时落得更加急速,初时,只落些黄叶,慢慢地,青叶枝也跟着纷纷下落,后来,粗枝也无风自折,哗啦,哗啦,掉落地上。

  两人都双目紧闭,脸不红,耳赤,气定神闲,彼此均无败象。

  就在此时,谷外忽然来了一人,那人乍然见到金童与罂粟花,旋即闪至一块巨石之后,只探出一个头来,静静观看。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金童与罂粟花都感不耐,也感对方功力不凡。

  于是,都慢慢增加真力。

  双方真力一增,即可从表情中看出强弱。

  罂粟花倏时之间,即娇喘吁吁,秀脸红红,香汗淋淋,但见金童却依然保持原有的态度,但也无法将虬松推倒。

  要知,那株虬松,少说也生有三四十年,树身坚硬,根深蒂固,莫说背后有人以内功支持,就是要以内功将之劈倒,也得有相当内功修养的人方可办到。

  罂粟花忽然娇喘着道:“弟弟,这树太大,此战恐怕无法分胜负了。”

  金童道:“你想认输了?”

  “不!我是怕两败俱伤。”

  “笑话,我是不愿伤你,要你知难而退,你即如此,请小心,我要加劲了。”

  “不,不……”

  金童不管,猛吸一口气,掌劲骤增。

  虬松摇摆了一阵之后,根部即“劈劈喳喳”作响,同时,树身也慢慢向西斜倾。

  罂粟花大惊,死命的支撑着,不让虬松倒下。

  但,压力越来越大,再也支持不住了,如不及时撤退,必要被压伤。

  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忍着悲伤,撤掌后纵八尺。

  罂粟花一撤掌,那株桶大虬松,即“哗啦”一声,向西倒下。

  金童收回双掌,向罂粟花望去,见她脸色苍白,双手抚胸,显然受了内伤。

  金童心感歉然,道:“对不起,伤得重不重吧?”

  “弟弟!”她忽然声泪俱下,双手张开,像孩子向母亲索抱一样,向金童扑来。

  金童忙斜纵八尺,喝道:“你说的话难道不算了?”

  “不,我不能失去你……”又向金童扑来。

  “站住!再来我可不客气了?”

  罂粟花急忙煞住冲力,悲伤地道:“弟弟……”

  “不要再叫我弟弟,从今以后,我们已是陌路,再见。”

  转身欲走。

  “且慢!”她倏然坚强起来,擦了一把眼泪,道:“我既输了,自我实践诺言,不过,我绝不甘愿就这样地失掉你。”

  “难道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厉害。”

  “你的厉害,刚才已领教过了。”

  罂粟花双眸转了几下,冷笑道:“好,你走吧,我们自是后会有期。”

  金童陡然一笑,拱手道:“再见!”转身出谷。

  陡见谷口灰影一晃,即消失谷外。

  金童微自一怔,喝道:“什么人!”拔步就追。

  追出谷口,见十丈外,站着一个灰布樵装老者。

  金童走了前来,怒道:“阁下在此鬼鬼崇崇,是何意思?”

  樵装老者手抚山羊胡,笑道:“贤侄不认识我了?”

  金童一愕,将樵装老者从头至脚,细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此老者的确很是面善,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会过。

  当下,双手一拱,道:“请恕在下眼拙,不识尊颜,还请明告。”

  “老汉金义,人称山中太岁,半年前,我们曾在嘉禾山庄见过面,贤侄忘了?”

  “哦,对了,你是丐帮去助拳的?”

  “不错,不错。”

  金童连忙抱拳一揖,道:“请恕晚辈不知,冒犯之处,尚希宥谅。”

  “不客气,不客气。”

  “前辈来此荒野山谷,不知有何贵干?”

  山中太岁忽然长叹一声,喟然道:“老汉是为了你而来的。”

  金童又是一愕,道:“为我而来?”

  贤侄也许不如,老汉是应王一帖之邀,来助你报仇,乃因九爪神龙机警,不敢返庄,故未与你们见面,昨天你与罂粟花外出,你姑姑知道你要与她一决高下,她恐你有失,即来求五岳神丐和老汉等,要我们分头出外找寻你们争斗之处,故我找以这里来。

  “啊!”脸上倏呈愧色,道:“你怎会找到这里来?”

  “我是跟踪你们来的。”

  “你为什么不早现身。”

  “不瞒你说,当时我也不大信任你,至今,我才完全明了你,你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你已明了我的行为?”

  “她背你离开那柏林时,我就随后跟上,你们一切的行动,我是完全明白了:”

  金童忆起在洞中时,自己也曾动过情,几乎作出不可饶恕的丑事,不禁羞惭满面,喟然道:“谢谢你,请你老回歙县去,告诉我姑姑,请她好好保重,并请她不必为报仇之事而烦恼,找个地方好好修养……”

  “怎么!你不回歙县去?”

  “唉!我实在无脸见我姑姑。”

  “为什么?”

  “我在我姑姑面前发过誓:如见到杨金花时,一定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可是,我两次见到她,都不忍下手,因为她曾救过我的命,又替我疗过伤。”

  “这正是你心地仁厚,恩怨分明,亦是大丈夫的行径,你姑姑岂会怪你?”

  “她早怀疑我与杨金花不清不白,而尚有五岳神丐从中挑拨,我这一出来,就是两天一晚,叫我怎么向她解释呢?”

  山中太岁轻拍拍金童肩胛,道:“你如不回去,刚你清白之身,更加令人疑惑了。”

  金童默默无言,只是思索山中太岁的话。

  山中太岁又道:“走吧,边走边谈好了。”

  二人一走,罂粟花即从谷中出来,怒视着二人的背影,冷笑道:“我今番可真败得惨了,竟然不知有人跟踪,我若不赶快设法挽回败势,这一辈子都要完了。”

  当下,展开轻功,东闪西躲,像鬼魅般的,随在金童与山中太岁的附近。

  山中太岁道:“我听王一帖说,你一出生就没了爹娘,由你姑姑抚养长大的,你如不回去见她,不怕有失孝行么?”

  “我不是不想见她,而是无脸见她……”

  “傻孩子,你又没有作坏事。”

  ∵她不会相信的。”

  “有我证明,她岂会不信?”顿了顿,继道:“我与令尊虽无深交,却也有过数面之缘,论家谱,我要高你一辈,应该是你的叔叔,听我的话决错不了。”

  “如你老肯为我作证,我姑姑也许会减少对我的疑心,若我姑姑肯原谅我,我是感激不尽的。”

  山中太岁哈哈笑道:“我又不是替作扯谎,何须你谢?”

  二人一面谈,一面向歙县疾驰。

  且说奔月嫦娥送走五岳神丐后,见金童许久未回,觉得事态严重,必系邀罂粟花出外相搏,不禁大感不安,即与柳绛珠来找五岳神丐。

  到达五岳神丐等住的客栈,适逢三老和王一帖都在房中,遂将事情告诉三老,又请三老出外找寻。

  三老闻言,都摇头不信,因为他们仍认为金童与杨金花有私情,金童之迟迟未归,可能是与罂粟花在谈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五岳神丐道:“他会与罂粟花相搏?”

  奔月嫦娥道:“我有这样的感觉。”

  “不可能,即使是邀罂粟花出外相搏,也是做给我们看的,不过,我们也得出去走一遭,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王一帖道:“也许其中有什么蹊跷。”

  奔月嫦娥道:“若是童儿真是在与罂粟花相搏,童儿武功虽高,却也不是罂粟花对手,即使为了他姊姊杨金花,不致伤害童儿性命,却很可能会遭致屈服的后果。”

  翻天一掌道:“唔:你这话很有道理,若童儿打不过罂粟花,一定会逼童儿答应他的条件。”转对王一帖道:“你去通知山中太岁,叫他也出外走一遭,看看他们究竟在作什么。”

  王一帖点头称“是”,出门而去。

  五岳神丐道:“我们分头找去。”五人相继而出。

  五人一出客栈,即为蟠龙山庄的人盯上了梢,但他们一心在找寻金童,并未发觉。

  无巧不成话,他们盲目到处乱找,除山中太岁外,都没有及时找到那座柏林。当古道老叟找到那伯林时,罂粟花花背着金童离去多时了。

  直至黄昏,各人才失望而惊疑的返回客栈。

  奔月嫦娥带着悲伤欲绝的柳绛珠回至房中时,陡兄桌上放着一封信,封上墨书:“奔月嫦娥玉展。”

  奔月嫦娥乍见之下,心头大震,怔然不敢取信拆阅。

  柳绛珠道:“姑姑,是谁的信?”

  “不知道。”将信拆开,细细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颤抖的道:“怎么办昵?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姑姑,什么事?”

  “你看吧!”将信递给柳绛珠。

  柳维珠接过信笺,见上面写道:“贵客莅临,有失迎迓,乃因老太无知,请予原谅,兹订明日酉时,聊备蔬筵,恭候芳驾,俾尽地主之谊虍此,敬祝如意。”下面印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及年月日。

  柳绛珠阅后,奇怪的道:“这是谁的信。”

  “是九爪神龙的约战书。”

  “啊!”

  “金龙是他的标记。”

  “他叫我们明天去,去不去?”

  “九爪神龙是出名的狡狯的人,一定想用诡计害我们。”

  “那我们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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