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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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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火教主本欲激二枭去惹金童,不料,反被流星手激一爪公向自已走来,顿时,脑筋一转,道:“若二位想在中原落脚,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还是留点力气对付金童吧。”

  一爪公道:“怕死就给我滚开。”

  “我是来送终的,你何必找我?”

  夜眼飞鹰道:“与一个不相干的人罗嗦什么,还是先见识见识‘风雷扇’的威力吧,”

  他也想到不能白耗功力。

  话毕,向竹园农家走来。

  流星手截横道:“站住。”

  夜眼飞鹰轻蔑一笑道:“你要干什么?”

  “你如想见金童,先问问我这东西答应与否。”双掌一扬,站成出招步子。

  夜眼飞鹰哈哈笑道:“那来的拦路鬼。”左手摇晃了一下,右掌横扫而去。

  流星手志在阻拦二枭入屋惊扰金童,不予硬接,一移步,反扫夜眼飞鹰下盘。

  风火教主此时向园内农家看去,见屋内黑蚴黝地,看不见里面情形,暗忖:“金童真在面里么?今有人在此打斗,他怎会不出来,莫非走了?”

  他想入内一探,却又不敢。

  蓦然,一声长啸传来。

  风火教主一震,暗道:“这人内功好高,谁,怎么都知道了金童在此?”

  他念犹未落,即见七八条人影,流星般的射来。

  当首是一个须发衣着皆白,年约七旬的老人。

  风火教主心头又是一震,暗道:“雪山派也来了,他们什么时候入关的?怎么从未听人说过?”

  “也好,我就让他们先入内探视,再让他们打一场头阵,胜败均与我有利。”

  心念一落,即拱手迎上,哈哈笑道:“冷兄别来无恙,祝某有礼。”

  他忙拱手还礼道:“祝兄好,祝兄好。”

  风火教主开门见山的道:“冷兄此来进关,是否是为了‘风雷扇’,抑或尚有他事?”

  “‘风雷扇’名震武林数百年,却无见过其面,今闻出世,特来一开眼界。”

  “来得好,正值时候。如冷兄有胆量,今晚即可一开眼界。”

  “金童真在此农家?”

  “冷兄可率人前往一探。”

  “哼。”回对六个派下高手一招,道:“走。”领先昂然向竹园走来。

  正与东北二枭相搏的南华双星见情,大感惊骇,大喝一声,同欲舍二枭而来拦阻雪山数人,但又恐二枭乘机入,急得暴吼如雷,一筹莫展。

  一行七人到达门前,向里张望,厅中黑黝黝的,并不见有任何人影。

  西北一君沉声叫道:“金小侠,远方客朋友冷湘子特来拜候小侠。”

  声落,良久无人回应。

  西北一君回过头来,向随后跟来的风火教主道:“屋内没有人。”

  风火教主道:“金童年纪轻轻,却很狂傲,大概是不想理会阁下。”

  西北一君冷笑一声,对他身后的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道:“你入内去看看。”

  老者是雪山派的一流高手,姓钟名学泉,他闻言之后,并未答话,即大步走入厅中。

  他进入厅后,忽见一个老农,慌慌张张的进入侧房,忙喝止道:“别动。”

  原来那老农,就是赵公,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道:“庄稼老汉,一贫如洗,请大王饶恕。”他把钟学泉当作劫舍强盗。

  钟学泉沉声道:“我不是强盗,别怕,请问你,你家是否住过一个叫金童的少年。”

  “是……他……”

  “他在哪里?老实告诉我,饶你性命。”

  “在……在前厅偏房。”赵公在威胁下,只好实说。

  钟学泉心头一震,暗忖:“这小子倒沉得住气,外面打得那么热闹,还能呆在房中。”

  他一面暗语,一面回身返转前厅,向左边偏房走来。

  只见房门紧闭,房中寂静无声。

  他运双劲掌,平护胸前,取距房门三步外站定,道:“金小侠,请恕钟某夜来造访,失礼之处,请予原谅。”

  “……”房中毫无反应。

  “钟某等不辞劳苦,干里而来。以求与小侠一叙,小侠这等轻视于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房中依然无人答应。

  钟学泉心生怀疑,暗道:“那老头子说他在此房中,莫非虚言骗我?”向房中走近,运劲将房门一推。

  “哗啦”声起,房门应掌破碎而开。

  房中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惊叫——

  钟学泉笑道:“小子原来在作好事……”

  话间,运掌护胸,举步前进,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童击倒。

  当他刚欲跨步入房,陡觉一股万钧之力猛劲压来——

  他心头一愕,即出掌封挡。

  “波”的一声,可怜他千里而来,连金童的面均未看见,即吐血倒地归阴。

  门外的西北一君,乍闻对掌之声,陡吐怒吼,探首内望触目的满厅的杂物和喷血倒地的钟学泉,并无金童的人影。

  他心头忐忑不安,犹豫不敢入厅,怒喝:“好小子,如有本事,请出来相见。”

  “……”房中无人答应。

  西北一君此时气得双目圆瞪,须发直竖,但他并没有中风火教主奸计,只对他身后的二名派下高手,道:“你们二位进去看看,要小心。”

  二名高手奉命,只犹豫了一下,转向左侧房门走来。

  右边一人低声道:“我们不能直入。”

  “怎么进去?”

  “先齐发一掌,然后跟着掌风进人。″

  “有道理。”

  当下,二人面对门房站成前弓后箭的步子,陡然,齐喝一声,推出掌中所蓄劲力。

  劲如潮涌,滚滚卷门而入。

  “轰”然一声。对门墙壁,应声穿了一个四尺方圆的大洞,似是一个窗户,射入房中的月光。

  紧接着,二人同时一个箭步,向房门射入——

  但当二人刚入门栏,陡地一股无形劲道封住门口。

  二人心头大骇,艰欲后退,但已为不及了,只觉胸前被铁锤猛击了一下似的,顿时,头昏目眩,血气上涌,冲口而出,失去知觉,倒在当堂。

  二人发掌又前冲的各个动作,西北一君都已看到,这一下,他可真的惊慑了,赶忙缩回身子,不知所措,欲进不敢,欲走,又恐风火教主讥笑,怔在门前。

  风火教主此时冷笑道:“冷兄若不西回,我们自有分高下之日,何以要在大敌当前的此时此地?”

  “祝兄既吝赐教,就别多嘴。”

  “在下是替贵派子弟可怜。”

  “别免死狐悲,冷某不是被人激得倒的。”不理风火教主,探首向厅内探察。

  且说金童坐关已至紧要关头,一团白雾,在他头顶,忽升忽降,至这团白雾能停留空中半盏茶时,通天神功即告大成。

  不巧得很,仅差一个更次,竟几乎遗恨终身。

  那是钟学泉破门之时,乍受惊扰,心头震动了一下,顿时,各穴阻滞,继而气血逆流,筋脉抽缩。

  见他,脸色突变,额上青筋暴露,汗落如雨,头顶白雾,渐渐消散,摇晃欲倒。

  站在床前的柳绛珠掌将钟学泉挡回去后,回头一看,吓得几乎哭了起来,赶忙爬了起来,将他挟住,贴在他的耳畔,急道:“不要怕,珠妹会拿出你教的拍式对付他们……”

  蓦闻,厅中脚步声响,她急忙跳下床来,凝神贯注房门,准备一会儿进来时即发掌攻击。

  她凝神待了一会,仍不见有人进来,回头再看金童,见他,灰白的脸色,渐渐呈现红晕,额上青筋消失,头顶白雾重新凝结起来,正迟迟上升。

  她芳心略安,更不敢大意,一瞬不瞬地凝神贯注房门。

  好半晌,只闻外厅谈话之声,却未闻有人入厅。

  她暗忖:“再过一会,我童哥哥醒来,就不怕你们了。”

  蓦闻一人喝道:“房中莫非是柳姑娘?”

  柳绛珠不敢答应,稍平的心情,复又紧张起来。

  那人又道:“金童在房中否?”

  柳绛珠不敢答声。

  “嘿,嘿,臭丫头,你以为老夫不知是你?刚才你惊叫了一声,老夫已听得清清楚楚,限你马上出来,否则,惹得老夫火起,放把火烧尽这间破房。”

  柳绛珠毫无江湖经验,更不懂人心之诡诈,闻言之后,竟吓得索索发抖,去留两难。

  正当她惊慌失措,去留两难决之时,忽闻赵公由后厅跑将出来,声音颤抖地道:“你们斤万不要放火烧我的房子,烧了我的房子,叫我老夫妇住在哪里,请大王可怜可怜……”

  “起来,谁要你磕头,哼,我可以不烧你的房子,不过,你得去叫那丫头出来见我。”

  “是!是!我马上就叫她。”

  柳绛珠闻得声音由远而近,赵公在门外道:“柳姑娘,外面有很多人要见你,请出来给他们见了吧,否则,他们要烧我的房子。”

  突闻流星手怒吼,道:“谁敢放火烧房子,我南华双星与他拼了。”

  另一人嘿!嘿,冷笑道:“我西北一君要烧此房子,无名小辈,倒有豪气。”

  “在下与你拼了。”话落,突起“轰隆”一声。

  接着一阵狂傲的哈哈笑声传入房中,并闻那人道:“碎冰掌的味儿不错吧,哈哈……”

  “老匹夫别狂,我摘星手也与你拼了。”声落,又起一声“轰隆”。

  “哈哈……什么双星单星,这等无能之辈,也想与我西北一君对掌,哈哈,这不能怪我,只怪你们活腻了。”

  “老儿,为什么还不叫那个丫头出来。”西北一君的声音。

  赵公又颤声道:“柳姑娘,请你救救我老夫妇这条性命口巴。”

  柳绛珠虽在房中,却也知道了南华双星吃了大亏,可能已经死了?再听赵公的哀求,竟然掉下眼泪来。

  她心地纯洁善良,在赵公的哀求下,只好惶恐地走了出来。

  西北一君陡然眼睛一亮,不禁愕了一下,接着,后退三步,暗道:“她,是她击毙我三名子弟?”

  他见柳绛珠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而弱不禁风,且泪痕点点,脸布惊慌,那像是能置人死地之人?

  柳绛珠怯弱地站在厅的门首,索索发抖。

  西北一君在一愕之后,道:“是你击毙本派三名子弟么?”

  “我……我”她尚不知二次出掌,竟击毙了三名雪山派的一流高手。

  “老夫再问你,金童是否在房中?”

  “是的。”

  “他在房中干嘛,怎么不出来与老夫相见?”

  “他在坐关,不能行动。”她心地纯洁,不知撤谎。

  众人乍闻此言,都心头大动,继之,兴奋之情勃起。

  风火教主双目一转,即向厅门移近,欲趁柳绛珠应付西北一君时,冲入厅中,再转入房中。

  西北一君继问道:“‘风雷扇’是否在他身上?”

  柳绛珠点头道:“是的。”

  风火教主闻柳绛珠坦白的答话,疑心大起,忙退了回来,暗忖:“金童若在坐关,她那肯告诉于我,这丫头莫非是施诡计诱人入壳,好让金童各个击毙,我可不能让她的当。”

  西北一君闻柳绛珠坦白之言,也感怀疑,暗忖:“这丫头弱不禁风,那能动手伤人,三人之死,一定是金童的杰作,我不能听这丫头之言。”

  当下,冷笑道:“你说金童在坐关,是真的么?”

  柳绛珠身后的赵公抢着答道:“什么坐关行关我不懂,金哥儿确在房……′西北一君奇道:“他在房中干嘛?”

  赵公道:“他直挺挺的坐在床上,已七天七夜没吃饭了。”

  西北一君双目一瞪,喝道:“你这话可当真?”

  赵公忙弯腰曲背道:“我怎敢骗大王。”

  风火教主闻言,复移步厅门。

  西北一君鼻哼一声,冷然道:“祝兄知趣点,别自讨苦吃,”

  风火教主也冷笑道:“风雷扇’乃中原之宝,岂会轮到你冷兄染指。”

  西北一君轻蔑一笑,向他身后的三名子弟一呶嘴,示意三人入房夺扇,他却向风火教主走来,意在阻风火教主插手。

  三名雪山子弟会意,互看一眼,即欲向厅门走来。

  蓦然,传来一声吆喝,叫嚷,怒吼之声,声音沉远,似在一里外。

  此声传来,使在竹园之人,情增焦急,各人欲即得到宝扇,竟忘了雪山派三位高手的死因。

  三名雪子派弟刚一举步,站在一旁的东北二枭,陡然齐喝一声,四掌同出,向三人劈来。

  就在此时,风火教主也大喝一声,也欲拔脚向厅门窜入。

  “站住。”西北一君双掌一翻一推,拦江断流招式出手,发出二道呼啸刺耳的掌劲,堪堪将风火教主拦住。

  西北一君掌风乍出,顿时,风云突变,竹园冷色嗖嗖,入骨生寒,气温倏然下降,犹诺置身冰谷。

  他刚才也曾发过两掌,一切的感受,却无特殊,显然,系看不起南华双星,未使出绝功,今因风火教主不是普通人物,不敢轻敌,不得不使出本领。

  风火教主意在渔利,不想与西北一君硬碰,急忙煞势仰身后退。

  风火教主这一受阻,向厅门冲进的,就只有雪山派下三人中的一人了。

  他掌出后,并未待知出掌的效果,继续前冲——

  站在门内的柳绛珠,那肯由人冲入,立即咬牙闭目,挥掌对挡——

  “波”的一声,但见前冲那人,立即摇晃倒地,连血都没吐出一口,即告气绝。

  雪山这名子弟的死亡,竹园中又凝结一片疑云,十余人都不知那人是怎么死的,因为柳绛珠伸掌封挡的同时,她身的赵公也曾伸手摇了几下,而二人的掌中,都没有劲风发出。

  西北一君惊惧的看了一眼赵公,急忙走至其弟子尸旁,蹲下身子,细一检视——

  “啊!”他浑身一颤,脸色大变,竟然说不出话。

  他发现他身前的子弟,不但已断气,而且,内腑完全破断,筋骨完全断折,表皮却一点未坏。

  他领导西北武林数十年,中原也来过好几次,大小战争都曾经过,见过被击毙者甚多,却从未见过像这人死得那么惨。

  他暗忖:他这位子弟武功不弱,内功尤高,若对方没有入化的内功,岂能将他震成这个样子?

  他慢慢站起,向惊得目瞪口呆的赵公一拱手,道:“请恕在下眼拙,不知高人在前,请教台端高姓大名?”

  柳绛珠道:他叫赵公公。”

  “哦,原来是赵兄,赵兄武功,实在令在下敬佩,不过,这等藏头露尾,未免有失英雄本色。”

  赵公双目瞪得老大,呐呐地道:“我……我的武功?”

  “嘿,嘿,赵兄请别装疯扮傻,区区虽自不济,亦要见识见识赵兄绝招。”

  赵公又呐呐地道:“我……我傻……”他是个庄稼汉,那懂得西北一君的江湖话。

  柳绛珠侧首道:“赵公公,他要与你打架。”

  赵公惊得连连摇手,道:“不,不,我从未与人打过架……不,不成。”

  赵公越惊,西北一君越不敢大意,越认为赵公是个了不起的奇人,就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风火教主,也认为赵公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大概是曾经咤叱风云的前辈名人。

  风火教主的脑筋乱转了一阵,猜测到他只闻其名,未见过面的几位奇人,暗道:“莫非是离恨天君,或是庐山独翁和神州笑怪?唔,必是三人中的一人。”

  蓦然,一阵急的步声传来,紧接着,人影乱晃,一个……二个……三,四,五,六个……

  奇装怪服,老少不一,身配武器,一共一十六人进入竹园。

  十六人中,僧、道、俗都有,个个眼神奕奕,气势凌人,大有不可一世之状。

  十余人一到,沉闷已久的竹园,重新激起一阵哄动。

  当首一位方面大耳,年约六旬的老者,向西北一君一拱手,道:“人说冷兄也到了中原,石某尚不肯相信,今晚会面,果然不假,冷兄一向可好?”

  西北一君拱手还礼,道:“托石堡主洪福,尚可称善。”

  “好说,好说,冷兄也觊觎宝扇?”

  “觊觎不敢,只想一开眼界。”

  “阿弥陀佛,”一个老僧上前,对风教主道:“祝施主何以站在这里,金施主是否在此屋中?”

  风火教主忙拱手道:“哦,罗浮高僧也来了,不错,金童正在房中坐关。”

  “坐关?”他不信地道:“金施主既在坐关,施主等怎么这等沉默?”

  风火教主向罗浮高僧超然和尚靠近一步,一指柳绛珠身后的赵公道:“大师认识此人否?”

  超然和尚向赵公看了一眼,摇头道:“不认识,他怎么啦?”

  “是个扎手人物,若非他挡住厅门,我们早把金童干掉了,‘风雷扇’也已易手了。”

  “这人武功如何,竟能吓倒二位一派之主。”

  “高不可测,可能是离恨天君,或是庐山独翁。”

  “让我前去试试。”

  “不,大师切不可轻动,祝某有一计。”

  “贫道愿听高见。”

  风火教主凑近超然和尚耳畔道:“我们悄悄地转往屋后放火,金童坐关不能惊动,即使不将他烧死,也必令他走火入魔,终身残疾,再联手夺其‘风雷扇’,此计如何?”

  “妙计,妙计,不过,烧人房舍未免残酷了些。”

  “无毒不丈夫,若由金童活下去,就别觊觎‘风雷扇’了。”

  超然大师点头低宣了一声佛号,与风火教主悄悄地退出竹园,又悄悄地转往屋后。

  超然和尚和风火教主之悄悄离去,不但毫无江湖经验的柳绛珠没有发觉,就是园中的西北一君和石家堡主等二十余人,也毫无所知。

  柳绛珠见园中又来了许多人,更加惊慌,这一个更次,在她恶劣心情下,仿若过了一年。

  她想回房看着金童,又恐众人跟着进来,心情焦急如焚。

  石家堡与西北一君寒喧了几句,运目前看,急道:“这少女不就是冥谷石腹中出来的么?”

  西北一君心头一震,忙回向柳绛珠一再细看。

  他倏然间,似若枕梦初醒,道:“啊,原来是她,怪不得有此功力。”

  “冷兄与她对过掌?”

  “没有,她一连震毙本派四名子弟,初时,我尚以为是她身后的那老农夫。”

  石家堡主道:“这就奇怪了,人人都说她不会武功,怎会震毙贵派子弟?”

  “你不信吗?我们不妨联手前往试试?”

  “冷兄此话有理。”

  二人扫了竹园一眼,然后,并肩向柳绛珠走近。

  柳绛珠初次独对敌人,自是不能沉着,未待二人走近,即抬玉掌,使出一招金童教她的招式,扇诀中的“雷厉风行”。

  出手招式,虽甚正确,却不像金童所使的那样,狂风呼啸,雷声隆隆,只见二道极为轻淡烟雾,向二人飘来。

  因距离过远,西北一君和石家堡主都不在意,同时冷笑一声,以五成功力封挡。

  陡觉来势有异,虽只是二道淡烟,却排山倒海之势,不敢硬撞,急忙分左右飘闪。

  二人闪避虽快,但亦为掌劲余力扫得连打踉跄,退出五六步,浑身麻痛,有如火灼,惊悸万分。

  两人那会料到,相距二丈之遥的掌劲余力,竟有如此威力,尚幸柳绛珠沉不住气,否则二位一派宗师,那还有命在?

  二位一派宗师之狼狈情形,园中十二余人都大感奇怪,因为他们都未看见柳绛珠的无形掌劲,自然不知二人的感受。

  就在西北一君和石家堡主惊惧盈脸,二十余满目迷茫的当儿,“嗖”的一声,园中飘落一个猴脸老道士。

  老道士突然到来,园中之人都不禁一楞,尤其是柳绛珠乍见老道士,更是惊慌,几乎惊叫出口。

  老道士冷言道:“金童武功盖世,又身怀宝扇,你们这等私心贪焚,无异自找死路,贫道已约他……”

  石家堡主插言道:“前辈有所不知,金童正在坐关,我们应趁此大好机会,何必等待中秋?”

  老道士双目一瞪道:“什么?你说什么?”他也倏然冲动起来。

  石家堡主道:“金童正在坐关,不能行动。”

  老道士激动的道:“你这话可当真?”

  “一点不假,西北一君等在此已有将近一个更次,都未见他出现,这是那丫头亲口说的,若非他正坐关,饶他修养再深,也不会那么沉着而不现身。”

  老道士冷哼一声,向柳绛珠走来。

  石家堡主忙道:“前辈且慢,这丫头都是冥谷石腹出来的,武功高不可测。前辈不可大意。”

  老道双目一转,道:“让我来对付她,你们分头上屋脊,先将金童击毙,贫道一言为定,谁击毙金童,谁就是‘风雷扇’主。”

  此言一出,园中二十余人,顿时兴奋勃发,一个个争发恐后,纵登屋脊。

  老道士冷哼一声,脸露杀机,目光如电,向柳绛珠走来。

  就在此时,后栋房屋,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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