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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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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娘见情,急怒交加,大喝一声,抡拐向金童脑门劈下。拐风呼啸,颇够斤两。

  金童不闪不避,运臂一架!徐娘手中拐杖,应声脱手而出,飞落三丈之外。

  徐娘踉跄后退三步,双臂麻痹,虎口破裂,涔涔血下。

  金童震飞徐娘的拐杖后,恐九爪神龙闻风而逃,邓急继续向盘龙阁走来。

  邱如凤更加急了,抽出一只手,向金童后脑捶打。

  金童仍是不理不睬,加快脚步,瞬间,到达盘龙阁的门前。

  此时,园中已来了二十余人,却都战战兢兢,没有一个敢阻金童进路。唯一不怕死的徐娘,又双臂麻痹,不能运用,眼巴巴的看着金童进入盘龙阁。

  盘龙阁是金童的熟地,进入大门后,即径向蟠龙公子的卧房走来。

  邱☆口凤抱紧金童的腰部,一面由金童拖带,一面叫道:“爹快逃!金童要来杀你……”

  过天云龙和二十余壮丁,怀着惶恐惊悸,焦急悲伤的心情,相继进入盘龙阁大门!

  盘龙阁内,只有邱如凤的呼叫,和二十余人的步声,充满着紧张和恐怖的气氛。

  蟠龙公子的房门半开半掩,房中银灯晃动,静如无人。

  金童探首内望,心神一震,接着,冷笑着进入房中!

  房中的布置,与柳绛珠来盗扇时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一个人坐在床前。

  他第一次来时,蟠龙公子熟睡床上,此时也熟睡床上。床前坐着一个做针活的丫环,此时却坐着一个神情悲戚的九爪神龙。

  邱如凤一见九爪神龙,吓得几乎昏厥,半晌才悲声道:“爹爹,我叫你逃,你为什么不逃啊”

  九爪神龙转过身来,凄然一笑道:“杀人偿命,自古皆然,孩子,你放手,由他取我首级去祭他父亲阴灵。”

  岳如凤怔了一怔,松开双臂,疯狂也似的扑至九爪神龙身前,双膝在地上,两臂抱着九爪神龙颈项,哭道:“爹啊!你不能死,凤儿自小就没了娘,你把风儿丢在这世上怎么办啊!”

  九爪神龙将脸贴着邱如凤的秀发,双手不地抚揉邱如风的头发,肩胛和背脊,老泪如泉,一串一串地洛在邱如凤秀发之上。

  生离死别,乃人之最痛,短短时间,父女即要相隔阴阳,冷眼旁观者,心中该是何种滋蛛?

  九爪神龙悲然道:“孩子,不要难过,为父杀人甚多,因果循环,今晚应是报应之时……”

  “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唉!孩子,住死乃前生注定,岂能由人?去吧!家中尚有你的家叔叔,你哥哥虽已残废,却还可与你相处世上……”

  “不要!不要!我要跟你去!”

  蓦然,徐娘匆匆进人房中,一声不响地一头撞向金童腹部,敢情,她是不想活。

  金童视若无睹,任徐娘撞来,“噗”的一徐娘顿时被金童气功的弹力,弹退三步,昏厥在地。

  金童冷然道:“邱前辈,你很懂道理,你既知有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九爪神龙抬起头来,淡然道:“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邱如凤忙将整个身子遮住她爹,对金童道:“你要杀我爹就必须先将我杀掉。”

  金童暗叹了一声,瞟了蟠龙公子一眼,见他脸色苍自,已经不省人事。

  再看九爪神龙,竟与半年前完全两样,须发全白,满脸皱纹,双目无神,瘦骨嶙峋,短短半年,却似老了十载。

  金童沉吟了一会,道:“你的武功全废了?”

  “嗯!不是如你之愿么?”

  “还可以恢复吗?”

  “我如尚有一甲子的寿数,也许可以恢复些许。”

  “清璜兄何以如此?”

  “坐关走火入魔。”

  “有救么?”

  “不至于死,但也残废终生了。”

  金童环扫房中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声,举步向房门外走去。

  门外本站着许多人,一见金童走来,都即急急闪开。

  金童这举动,大出众人之外,怔怔地看着他走出房门。

  邱如观忙跟了出来,惊喜参半地道:“你不杀我爹了?”

  金童听若无闻,经长廊,过厅堂,走出盘龙阁大门。

  邱如凤紧随在他的身后,来至大门外,道:“真谢谢你,刚才你差一点把我吓死!”

  金童依是不理不睬,并加快脚步,向花园后门疾走。

  邱如凤一眼看见金童肩胛上的鲜血,内心很是难过,即急抢上两步,道:“对不起,刚才我不知你肯饶恕我爹,一时怒恨,咬了你几口,让我替你包扎一下再走好么?”

  金童像受了极度的刺激击患了麻木症似的,对邱如凤温软的话声,一点反应也没有。

  走至花园的围墙下,即一拔脚,跳出墙外。

  邱如凤站在墙下,怔怔出神,曾几时,热泪又已沾满两颊。

  金童跳过花园围墙,沿着一条小道,踏着茫茫的夜色,无目的向前走。

  不知几时,已离开那数千人家的蟠龙山庄,踟蹰在茫茫田野之间。

  他的脑际,像澎湃的海洋,他的心胸,像一堆乱麻,“恩与仇”,在海洋中冲激,在乱麻中翻滚,使他失去了明晰的判断。

  他若有所失,又似有所获,像作错了一件事,又像作了一桩善举,迷迷糊糊地,有如置身梦中。

  一阵晓风掠过,他心头一震,顿时,似从梦中惊醒,四下一看,已是东方发白,晨丝将吐之时了。

  他暗叹了一声,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徘徊了那么久的时间?”

  想起昨夜的事,又叹了一声,道:“我饶恕了我的杀父仇人?我为什么要饶恕他?我怎样向姑姑交代?有何面目返冥谷祭奠九泉下的父亲阴灵?”

  他回过身来,痴痴地看晨炊袅袅的蟠龙山庄,想复返将九爪神龙杀掉,但久思之下,又觉不妥,因为他不忍再看邱如凤的悲伤,也不愿出尔反尔,更不愿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终于,他怀着矛盾的心倩,返回客栈。

  到客栈时,正好日出东山,赶路的行商掮客,早已离店,游野客人,又未起床,店中静如深夜。

  金童放轻脚步,来至房门前,忽闻隔壁房中,有人谈话,不由大感奇堆,暗道:“铜菩提那么早就起来了?什么人与他谈话。”

  侧耳一听,立即听清是南华双星的声音,不由更加奇怪,暗道:“南华双星怎会到这里来,来这里干什么?”推门走入房中。

  铜菩提和南华双星一见金童回来,立即站起拱手相迎。

  铜菩提道:“怎么现在才回来,报了仇没有?”

  金童凄然一笑,道:“没有。”

  “九爪神龙不在家?”

  “在。”

  “为什么不杀他?”

  “我杀不下手,噢!要是你同我去就好了。”

  “俺要同你去,你又不要俺去,是怎么回事?”

  金童将邱如凤与他父女的关系,及蟠龙公子坐关走火入魔,九爪神龙失去武功的事,详说了一遍,话毕,长长的叹了一声。

  铜菩提哈哈笑道:“要是你小子长成俺这付模样,就不会有这个麻颁了。”

  流星手道:“你这样做,并不见得不对,父仇虽不共戴天,但邱如凤有恩于你,而九爪神龙己得天报应,你不杀他,正表示你的人格高尚,心胸宽大。”

  “可是我怎样向姑姑交代呢?”

  “令姑并非是个不明事理之人,更不是好杀之徒,我相信她决不会责怪你。”

  金童得流星手这番言语后,心中好过多了,道:“前辈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流星手道:“老吴一病半个多月,当他病好之后,就急急南下,不料,刚到武汉,无意中听了一个骇人的消息,当时,我们忖度,既已误了十余天时间,赶到庐山也不济于事,便在武汉住了下来。”

  “什么骇人消息。”

  “听说万年妖精在孤山得了一柄千年古剑,来至君山石人峰下的一个绝谷,要取一只‘天地之子’,不料,事机不密,为百灵禅师所知,跟踪前来,二老就在石人峰下的绝谷中,大战了三天三夜。”

  金童惊急道:“不错,万年妖精取‘天地之子’事我听她说过,后来谁胜谁败?”

  “百灵禅师胜了半筹。”顿了顿,继道:“听说,百灵之胜,乃是得其徒叶伯群暗中助了一招。”

  “不错,仁世大师有个俗家弟子叫叶伯群,一年前,我与他对过一掌,武功不下乃师。”

  停了一下继道:“结果如何?”

  “结果,万年妖精身死石人峰,百灵禅师负伤离开君山。”

  “‘天地之子’呢?”

  “百灵禅师得去了。”

  “千年古剑呢?”

  “也被百灵禅师夺去了。”

  “啊!你们听谁说的?”

  “我们在黄鹤楼喝茶时听两个江湖卖艺的人说的;那两人也只是知道一点,甚至二老为什么相拼尚不明白,我们在武昌住了二天,也没有探听详细。”

  “为‘天地之子’之争,你们在哪里听到的?”

  “我们在武汉的听不出所以然来,又续向庐山赶来,到达怀宁时,凑巧遇到万年妖精之徒罂粟花,这些事都是是罂粟花告诉我们的。”

  “啊!她呢?”

  “她四处找你,要你替她报仇。当时,我告诉她,在下个月前,你们往庐山救人,她一听之下,就急急去庐山找你,大概去了,没有找着你们。”

  “你来这里干吗?”

  “找你。”

  “你们怎知我到了这里?”

  “十天前遇到洛阳奸商,洛阳奸商告诉我们的。”

  金童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道:“百灵禅师怎知万年妖精要取‘天地之子’?”

  “据罂粟花说,她们-离嵩山,百灵禅师祖孙就跟踪她们,她说,因为她师父过于骄傲,没有把百灵禅师放在眼中,故遭此惨败。”

  “大战之时,她不在君山。”

  “在,大战时,‘天地之子’尚未取出,她为护‘天地之子’,无暇监视叶伯群,故为叶伯群所乘。”顿了顿,继道:“据她说,叶伯群自冥谷回山后,就跟百灵苦练,武功精进甚多,百灵之夺‘天地之子’,是为增加叶伯群之功力,而问鼎武林盟主。”

  摘星手道:“叶伯群如服下‘天地之子’,又有千年古剑在手,你若不夺回‘风雷扇’,要想胜他,决不容易。”

  流星手接道:“关于叶伯群问鼎武林盟主事,已经传出江湖,风闻明年问鼎武林盟主者,只有四人。”

  金童道:“哪四人?”

  流星手道:“没有你,第一个是混世巨魔,第二个是百煞鬼王,第三个是桃花贼吴一奇,第四就是叶伯群,刚才铜菩提大师才告诉我们,你也有意问鼎。”

  金童点头道:“我对此事本不感兴趣,是奉我姑姑之命,说不得也只好与他们一较长短。”

  流星手道:“听一般人的猜测,最有希望者就是叶伯群,其次才算混世巨魔。”

  金童淡然一笑道:“我若不参加争夺,最有希望的还是算吴一奇。”

  “吴一奇虽有‘风雷扇’,却不懂扇诀,有何可怕之处?”

  “我若不参加争夺,自要助吴一奇一臂之力。”

  铜菩提道:“这事以后再谈吧!喂,小子你现在准备去哪里,是不是返狮子庄?”

  金童歉然一笑,道:“真对不起,我又要麻烦诸位了。”

  铜菩提道:“干什么?”

  “做探子。”

  铜菩提一闻此言,顿时暴跳起来,道:“你又要俺作鬼鬼祟祟的探子工作?”右掌一扬,欲向金童劈去;但忽又收了回来,转身就走。

  金童忙闪身封挡房门,道:“大师别急,这次的探子工作,与前两次完全不同,我担保你胜任愉快。”

  “俺交上你这个朋友,真倒了八辈子的霉,好吧,你先说给俺听听。”

  “你现在就去冥谷,并在冥谷住下,暗暗查察有无人在冥谷搞鬼。”

  “搞什么鬼?”

  “在冥谷装设机关,或摆阵势。”

  “就这件事。”

  “如有人在其中搞鬼,毋须扬露其阴谋,只暗暗记在心中,待我到冥谷时再告诉我。”

  “好吧!俺倒霉就再替你作这次探子工作,以后如再要俺作这等不光明之事,小心俺与你拼了。”话毕,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门。

  摘星手道:“老弟用得着老夫等么?”

  金童忙拱手道:“如二位前辈有暇,就请在江湖上走动走动,听听还有没有其他之人要问鼎盟主。”

  “好的,我们在什么地方相会?”

  “明年端午节,在冥谷相会,噢!如再见到罂粟花,请叫她去狮子庄,不要在江湖上乱跑。”

  “你要回狮子庄?”

  “不!我也要在江湖上走动走动!”说着,将南华双星送出店,各道了一声“后会有期”,拱手而别。

  金童回房略休息了一会,算清店钱,便无目的的在江湖上闯荡。

  春色已阑,莺声已老,红英落尽,黄梅香飘,一年一度端阳节,又将降临人间,酝酿武林将近二载的盟主争夺大会,也渐届期。

  罕有人至的阴山,近月来,忽然变了闹区,除仆仆风尘的武林人物外,居然尚有不少的投机商人,在冥谷附近,做起一本万利的买卖,敢情是一个市镇。

  在络绎不断的人群中,有一个年方十八九岁的白衣少年,见他双眉如剑,两眼若星,鼻若悬胆,玉面朱唇,更有一种潇洒脱俗,英风夺人的气概。他背着一个小包袱,右手挟着一捆香烛纸钱,左手捧着一束鲜花,剑眉紧蹙,落落寡欢,向冥谷走去。

  “童弟!”一个娇嫩而含着悲喜交集的呼叫,发自自衣少年身后。

  金童回过头来,见一个黑衣女人,疯狂般的了扑来。

  “娥姐姐,你……”

  金童话犹未说出,罂粟花已扑入他的怀中,悲恸地哭了起来。

  金童前后,都有许多行人,见罂粟花抱着金童悲哭,都停下脚步,以奇怪的目光向工人看来。

  金童很是难为情,忙把罂粟花扶起,急道:“快别哭,你看他们都在笑你。”

  罂粟花乍见金童,一时悲喜过度,控制不住情感的奔放,忘了羞耻。此时听金童一说,忙后退一步,羞得抬不起头。

  金童拉她至路旁一株古树下,道:“娥姐,你瘦多了。”

  “我师父死了,是被……”话犹未说完,即又悲恸哭起来。

  “我已听南华双星说过,别再哭了,坐下来休息休息。”话间,将鲜花和香烛纸钱放在草地上,拉她并肩坐下。

  “童弟,我本想请你帮我报仇,可是,我听人说,你的宝扇已被吴一奇骗了,我很担心你自身也难保了。”

  金童笑道:“你怎会将我估计得如此低能?”

  “我并没有将你估底,而是人家的本领太高,你若不失去宝扇,或许不致有险,叶伯群不但得了百灵全部真传,又服了一只‘天地之子’,而百灵还将他自己将近二百年的修为输赐给他……”

  金童闻言一震,他一向未将此会放在心中,乃因他自量有必胜把握,认为叶伯群虽服过‘天地之子’,内功也不会超过他,即使叶伯群有威力不凡的千年古剑,若他夺回“风雷扇”

  后,足可与其一较长短。

  今听罂粟花之言,百灵竟不惜牺牲自己而成全叶伯群,这是对他一个莫大的打击。

  他很清楚叶伯群不是个普通人物,仅服一只“天地之子”,已经是他的大敌,但如夺回“风雷扇”,尚不致有问题,若再加上百灵的全部修为,他可就望尘莫及了。

  他未待罂粟花将话说完,即急道:“你怎知百灵将修为赐给叶伯群的事?”

  “我师父死后,到处找你都找不着,我便偷上嵩山,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他一个落花流水,然后,点一把火,把少林寺烧掉,以泄心中之恨,当我到达少林寺时,全寺数千和尚,正替百灵超度。”

  “当时,我尚为他是伤重致死,不料在一听这下,竟发现这个内幕。”

  金童叹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后来呢?”

  “后来,我不慎发出声,被他们发觉,我恐寡不敌众,便悄悄地溜跑。”顿了顿,继道:

  “我此来的目的,是劝你回去,不用理他们。”

  “你叫我不参与明天之会?”

  “是的,你既无意问鼎武林盟主,何以来此冒险,若说报仇,可以找到你的仇人派中去,各个击破,不是很好么?”

  “你不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要知,这次盟主争夺大会,只是一个幌子,其真正目的,是要集中天下实力毁掉你。”

  “你这话一点不错,他们这个阴谋我早就知道了,你也许还不知我此来的目的?”

  “什么目的?”

  “我也要问鼎武林盟主。”

  罂粟花乍闻此言,顿时将眼瞪得又圆又大,疑信参半地看着金童,半晌才道:“你也要问鼎武林盟主?”

  “我骗你干吗”

  “你不是不感兴趣么?”

  “我是奉我姑姑之命,不感兴趣也得提起兴趣来,而我非夺到手不可,否则,我可无脸见我姑姑。”

  “你姑姑的名利心了那么重?”

  “我姑姑并非为名利,而是看到当今的武林人士太不像样了,不讲武林规矩,见利忘义,要我夺取盟主后,好好整顿一下,转移不良风气。”

  “江湖上都没传闻你也要问鼎盟主。”

  金童道:“你不希望我当武林盟主?”

  “我不是不希望,而是你失去了宝扇,恐怕争不过他们。”

  “你听谁说谁人最有希望?”

  “一般的推测,叶柏群、混世巨魔的希望较大。”

  “据你看,我的希望大不大?”

  “如你不失去宝扇,也许可以与他们一拼,但必须预先防止他们合力围攻于你。”

  “你这话很有道理,好!你也该回去了。”

  罂粟花不解地道:“你叫我回去,回哪里去?”

  “我姑姑和柳姑娘等都没有来,你回登封狮子庄去,找我姑姑,同他们住在一起。”

  “不,我不回去。”

  金童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道:“听话,乖乖地回去。柳姑娘告诉我,我姑姑已同意我们的婚事,待我夺取盟主,报了血仇,凯旋归去后,立即成婚。”

  罂粟花闻言,又喜又羞,秀脸艳如桃花,埋在金童怀中,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金童吻了一下她的秀发,道:“如我不回去,明天就是会期,我也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件。”

  金童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不过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准你助我,从现在起,你走你的,我行我的,彼此扮成陌路,你做得到么”

  罂粟花抬起头,迷茫道:“为什么?”

  “十天前,蒙关山二侠的介绍,认识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今晚初更,我与她有一个重要约会。”

  “啊!怪不得你不让你姑姑来,好!我回去。”不知哪里来的气,一下子就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挣脱金童的拥抱,站起拔步就走。

  金童忙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道:“你听我说完再走。”

  “我不要听。”

  “不听也可以,不过你不能告诉我姑姑。”

  “不行,我非得告诉她不可。”

  “你如要告诉她,就得听我说完再走。”

  “有什么好说的?”

  金童紧紧地搂着她,硬要她听下去,悠闲一笑道:“那姑娘不但漂亮,而且十分风骚,任何男人见之,都难免为之癫狂倾倒,就我这个坐怀不乱的男子,也大为心动……”

  罂粟花听到这里,已气得眼泪滂沱,再也听不下去了,娇躯乱扭,欲挣脱金童的怀抱,狂奔而去!但金童的两条臂,竟像铁箍一样,哪里挣得脱?

  金童不理,继续说道:“我与她可真有缘,一见倾心,情感飞进,几次晤谈之后,已是到了不可分离的地步了……”

  罂粟花越听越不像话,但又挣扎不脱,只好紧闭双目,将头靠在金童的胸前,静听下去。

  金童顿了顿,继道:“前天关山二侠赠了我一粒春药,叫我今晚初更会晤时,将药给他服下之后,就可达到目的了……”

  罂粟花一动不动,听若无闻。

  “娥姐,我也不想这样做,但听你刚才说,叶伯群不但服过‘天地之子’,又得了百灵的全部修为,为明天之会,也只好作下流的勾当了,我希望你能谅解我。”

  罂粟花听完这段话后,觉得含有他种意思,遂睁开双目,冷然道:“你诱奸人家姑娘,与叶伯群何干?”

  “这事有关我的名誉,恕我不能告诉你,你若真爱我就答应我,在大会结束之前,不与我说话,并永远不要告诉姑姑及柳姑娘和胡姑娘。”顿了顿,继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虽没有明白告诉你其中因由,我相信你也会猜测得出的。”

  “我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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