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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恨满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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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们救了我,使我能……能’仅说出这十一个字,敝先祖便气绝身亡了。”
  江湖浪子童超缓缓立起身来,肃然道:“俗话说和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元大师对我江湖浪子童超恩同再造,虽他老人家未正式收我为徒,但在童超心中,却早将他视与受业恩师无异了。俗言道:父债子还。阁下若是来讨债的,我江湖浪子童超虽然不济,却也……”
  公孙鹳淡然一笑,打断童超话头,道:“在下当然不是来讨债的。”
  江湖浪子和青青俱是惑然不解,一齐愣愣地看着公孙鹳。
  却听公孙鹳又道:“其时一元大师、苦苦大师和酒仙翁前辈皆是黯然无语,良久,忽闻一元大师自言自语道:‘公孙鹤,你……?唉!也算贫衲无能,早该看出你武功已失了的。’话音落时,但见他手掌一挥,竟自废了一条左腿……”
  童超和青青又惊“啊”了一声。
  公林鹳看了他们一眼,接着道:“待一元大师一瘸一拐地离去之后,酒仙翁前辈和苦苦大师便将先祖遗体就地火化,收藏于一个木盒中。”
  青青奇道:“此事你……你怎会知道?”
  公孙鹳道:“因为后来有人将先祖的骨灰送给了家父。”
  “谁?”
  “智桐。”
  “千面狐?”
  “当日苦苦大师和酒仙翁前辈大约……大约心情有些……有些不好,故而先祖的骨灰盒竟从他们手中失落了。”
  “这不可能!”
  “也许有可能,但智桐却说他受一蒙面人威逼,迫他将先祖的骨灰送到西域的,且他也不知那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是谁。”
  “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那蒙面人告诉他,苦苦大师和酒仙翁前辈因不慎失落敝家祖骨灰,已各自发誓从此不再在江湖现身。”
  “这倒有可能。”
  童超忽然插话道:“若在下所料不差,那蒙面人……咦?不可能是他。”
  青青道:“你是说太阳叟东方圣?”
  童超点点头,道:“但他不可能在百年前出现。”
  公孙鹳道:“智桐送敝先祖骨灰找到西域,并非百年前的事,距离仅十年而已。”
  “那就是说,早年盗走《易筋经》的蒙面人和威逼智桐到西域的蒙面人并非是同一个人?”
  公孙鹳淡然道:“事过境迁,也没必要再找那人是谁了。”
  童超道:“然则阁下此番到中原来,是为了——”
  公孙鹳道:“祖命难违,唉!”言语间竟大有黯然之色。
  童超和青青俱是心下大奇,不解地看着公孙鹳。
  公孙鹳又黯然道:“先祖虽武功全失,却料事……却有料事之能,那蒙面人武功奇高,要取他性命端的易若反掌,但他却盗走《易筋经》。个中原委虽难尽知,然敝先祖已料定自己出谷之后,取他性命的必是一元大师、苦苦大师和洒仙翁前辈那当世三大高手……”
  什么“有些料事之能”。端的是料事如神了,但闻立青青失声道:“他……令先祖怎会知道?”
  公孙鹳摇摇头,道:“那就没人而知了。”
  稍顿又道:“故先祖尚在出梅谷之前,便已留遗书,命后辈子孙中若有将天冥掌练至掌风无毒者,便必须到中原找一元大师、苦苦大师和酒仙翁前辈的亲传弟子彼此印正武学。”
  童超微微点头,道:“我明白了。”言罢坐下身来。
  公孙鹳也点点头,续道:“其实先祖也知练天冥掌的凶险,还知敝祖母定会将掌法秘诀传给儿子的,故而在遗书中,他只严令若后辈子孙中无人将天冥掌练至掌风无毒而到中原来,敝祖母便不得步出梅谷一步,却又令她无论如何必须设法使在下家父回归西域承袭他的衣钵,这看似前后矛盾的遗命,敝祖母焉能不知个中之意。待在下家父年方三岁之时,便将天冥掌法传给了他。”
  青青奇道:“既是如此,为何在江湖中从未听到过令尊之名?”
  公孙鹳道:“家父二十岁时,已将天冥掌练至了七层,碍于先祖遣命,他不得不回了西域。”
  江湖浪子童超道:“令祖遣命令尊不得为他报仇?”
  公孙鹳道:“是的,否则凭家父岂时身手,大可与江湖绝顶高手一较短长。”
  童超和青青心知他所言非虚,皆是默然无语。
  公孙鹳又道:“梅谷与世隔绝,自是寂寞难耐,家父也曾出谷游历,只不敢显露自己身怀武功而已。然就在将回西域的前一年,他遇上了两位江湖少女,一位姓夏,单名一个‘婵’字。便是在下的家母,另一位姓卢,名讳上‘若’下‘娴’……”
  江湖浪子童超和青青同时失声道:“木叶令主!”
  公孙鹳奇道:“什么木叶令主?”
  青青道:“阁下所说的卢前辈,便是咱们说的木叶令主了。”
  公孙鹳喜道:“你们认识她老人家?那太好了,在下到中原来时,家母还特地交待到了中原无论如何要在下代问卢前辈好。”
  木叶令主卢若娴已成废人之事,江湖浪子童超青青自然知晓,当下俱是默然无语。
  公孙鹳奇道:“莫非她老人家不愿见人么?”
  童超看了青青一眼,才道:“是的。”
  没料公孙鹳面上也是一派黯然之色,缓缓道:“既是如此,她老人家自然更不愿见我了,唉!”
  青青奇道:“却是为何?”
  公孙鹳道:“当年卢前辈和家母同时爱上了家父,据家母说,其时卢前辈无论人品还是武功,样样都胜过了她,卢前辈不但貌美温柔,爱家父更是一片至诚之心,家母则古怪刁钻,喜欢捉弄家父,偏偏家父就是喜欢家母而对卢前辈的满怀痴情视若未见,回西域时,也……唉!弹指挥间,数十年已匆匆而过,他们都已是垂迈之人了,更何况家父已形同废人,卢前辈又何必如此……”
  未等他话说完,青青早又失声道:“你……你说令尊他……他?”
  公孙鹳黯然道:“家父为练天冥掌,恰若当年先祖一般,差点儿性命不保,虽得在下拼着全力将他老人家体内的剧毒除去,但因他走火入魔已深,保住了性命,一身武功尽失不说,连神经也不大正常了。”
  青青方道得一个“你”字,便被童超的话声打断,只听他道:“闻阁下告诉在下这些,那是何用意?”
  公孙鹳道:“还请至少侠放心,在下并无恶意。”
  童超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他。
  公孙鹳又道:“在下有四位家仆,也是在下长辈,方才二位也是见过了的,他们将天冥掌的诸般变化助于一阵式之中,此阵便叫‘天冥阵’,名字虽俗了些,但还算有些威力。为使先祖遗愿得了,敢请童少侠、胡大侠和候女侠一并指点。”
  江湖浪子心头一凛,青青大奇道:“一并指点?你是说要胡大侠和超……和江湖浪子还有家师他们三人联手对会‘四达’么?”她年余来叫童超“超哥”叫顺了口,临时改称他江湖浪子,竟把自己弄了个粉面娇红。
  公孙鹳又怎知她心头所思,只道:“正是。”
  青青竟咯咯笑了,边笑边道:“这……这怎么可能,阁下不是开玩笑吧?”
  公孙鹳很认真地道:“不是。”
  青青一呆,却听江湖浪子童超肃然道:“阁下美意,在下替胡大哥和侯前辈领了,一待找到他们,咱们便约定日期在此恭候大驾如何?”
  公孙鹳大喜道:“多谢童少侠!”
  青青大是不解,失声道:“超哥,你……?”
  江湖浪子看了青青一眼,轻叹道:“俗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言当真不假,咱们能否破那‘天冥阵’,倒也难说得紧。”
  青青道:“真……真的么?”
  未等童超言声,公孙鹳已接口道:“是童少侠客气了,别说特达他们的‘天冥阵’,纵是在下自己出手,能否胜得过你们几人那也难说呢。”
  此言一出,竟连江湖浪子童超也是心头微惊。
  青青则大是不信地道:“莫非你比他们四人还厉害么?”
  公孙鹳点头道:“他们的武功有一大半是在下教的,所以我比他们是要强一些。”
  青青兀自不信,道:“这不可能。”
  公孙鹳道:“可能的,因为他们都有家小。”
  青青奇道:“这与有无家小有何关联?”
  公孙鹳道:“司马女侠有所不知,天冥掌本是先祖从少林派武功中悟出来的,饶是他聪明绝顶,又怎能与菩提老祖一代神人相提并论,故由此掌法只要练至九成火候,便会走火入魔,掌风中的剧毒窜入自身四经八脉,端的是苦不堪言,开始时神志不清,便会胡乱杀人而不自知。时日一久,还定将自行焚身而亡。
  先祖直至仙逝,也未能究其奥妙,家父到后来也发觉不对,却又难以罢手了,并非在下有何过人之能,纯因巧合方得以将天冥掌练至掌风无毒。”
  童超赫然道:“阁下所说巧合,莫非是……”
  究竟莫非什么,他一时倒也说不出来。
  但听公孙鹳续道:“少林寺镇派之宝《易筋经》所载武学。本是天下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先祖依它习练,不知怎的却创下了至为阴柔的天冥掌法,以至最终身受其害,个中原委,实难一言道清,只是在下从小有个怪癣:孤芳自傲,绝不愿与女流之辈往来。”
  青青听得大皱眉头。
  江湖浪子童超则轻叹了一声,才道:“我明白了。”
  公孙鹤始终一派祥和的面容候忽间闪过一丝黯然之色,随即淡然道:“大师传人,果然非常人可与攀比。”
  青青听得似懂非懂,正欲问个明白,却听童超道:“既是如此,在下和司马姑娘就此别过,”公孙鹳忙道:“童少侠双请留步。”
  童超道:“阁下尚有何话要说?”
  公孙鹳道:“童少侠和司马女侠要去找胡大侠和候女侠么?”
  童超点点头,青青则笑道:“家师可不是什么‘女侠’,她有个名号叫做‘毒手观音’,阁下可曾听说过么?”
  公孙鹳道:“令师是昔日‘毒圣’苦苦大师高足,有这般一个名号并不奇怪。”
  将头转向童超,又道:“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阁下但讲不妨。”
  “在下五人虽不甚知晓中原武林之事,但令拜弟独孤樵之名,倒是多次听江湖中人谈起过的,今日独孤少侠因我等而失陷愁煞裴文韶之手,当真是……”面色一肃,接着道:“彼此印证武学,并非急迫之事,故尔在下想请至少侠转告胡大侠和候女侠,一日未找到独孤少侠,咱们印证武中之事便缓后一日如何?”
  江湖浪子立起身来,拱手作揖道:“阁下美意,童超先行谢过了!”
  公孙鹳也起身还礼道:“童少侠太客气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一揖,飘身离去。
  良久,青青才道:“他果真……!”
  江湖浪子童超黯然道:“也许比咱们能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第十九章
  毒手观音被瞿腊娜拉着疾奔了一程,忽闻左侧二十丈外传来兵刃相击之声,其间尚夹杂着十数人的低声吆喝。
  毒手观音心下微奇:此地离前面鄂西北的最大的集镇——竹溪镇——不过五里之遥,此镇乃江湖中人最多出没之所,谁竟这么大胆,在此地大打出手,倒似浑不把江湖英雄放在眼里了。
  当即欠足立身,道:“瞿姑娘……”
  瞿腊娜未等毒手观音将话说完,早转头懵然道:“咱们不去找陆小歪了么?”
  毒手观音道:“你听那边。”言罢一指左侧。
  瞿腊娜微一倾听,道:“是有人和陆小歪打架么?”
  稍顿又道:“不,陆小歪虽刁钻古怪,专欺负人,但我知道他不爱和别人打架。”
  毒手观音哭笑不得,倏然出手,点了瞿娜晕睡穴,伸手一抄,将她挟在腋下,疾掠左侧。
  几个起落,距传来兵刃相击已不过五丈,当即隐身于巨树之后,放眼细观,心头又自大奇。
  仅见场中十余条壮汉各持单剑,围着一绿长少女游走酣斗,不时发出吆喝之声。
  那绿衣少女手持双钩,恰似一只巨大绿色蝴蝶,飘行于十余柄长剑之问。兀自游刃有余,那十余柄长剑虽寒光霍霍。威势逼人,却连她的衣角也没沾上,倒是她的双钩不时将壮汉们手中的长剑磕飞。
  离他们身周一丈开外,另有一手持单剑的威猛大汉正全神戒备,怒视着与他面对面距不到五尺的另一位蜂腰耸乳的红衣女子。
  毒手观音惊诧更甚:红衣绿衣两位女子虽不识得,但她却曾救过那威猛大汉之性命——昆仑派当今掌门朗盛!
  那绿衣少女似与同门过式练招一般,本可立取那个十余名大汉性命,但她每磕开一柄长剑之后,却不痛下杀手,反倒飘身而退,咯咯笑道:“本始娘说过你们手中功夫不行,你们却偏不信,何不依本姑娘和辛姐姐之意,咱们这便到……。”
  一语未了,忽闻邰盛暴喝一声:“不要脸!”
  折身一剑刺向那绿衣少女的乳突穴。
  那绿衣少女虽惊不乱,闪身避过剑锋,咯咯笑道:“邰掌门若是用手而不用剑,本姑娘不闪不避也就是了。”
  邰盛高声道:“都给我退下!去缠住那姓辛的婊子。”
  众大汉轰然应了声“是”倏然间已团团围住抓红衣女子。
  便听那绿衣少女又娇笑道:“辛姐姐,邰掌门既然看上了小妹,却怪我不得,还望辛姐姐勿要怪小妹掠人之美之罪才对。”她虽口中说话,手上却丝毫不慢,运钩如风,将邰盛剑式一一化解。
  邰盛怒气暴炽,出剑虽快如闪电,却犯了武林大局,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数次几欲得手,皆被那绿衣少女轻轻巧巧闪身避开。
  当下,二人以快打快,乍见一青一绿两团身影翻飞不已,端的迅膝有若奔雷,十余名昆仑派弟子,更无一人能看清场内情状。
  毒手观音心下大奇,不知他们弄什么玄虚,观那女子言行,似无取邰盛等人性命之意,而邰盛年余不见,其剑法竟精进如斯,纵然其师追风剑客皇甫呈,只怕也要愧叹不如了。
  昆仑派弟子无人能看清他们掌门与绿衣少女剧斗之状。毒手观音乃武学大行家,却知要邰盛敛怒气,定下心神,百招内定可取胜。不便出手相助,只隐身作壁上观。
  邰盛似似发觉自己犯武学大忌,渐渐收敛怒气,剑相交见迅捷凌历。如此过得二十余招,那绿衣少女虽身轻如燕,却已被那盛剑网罩住,只运双钩守住门户,虽一进不至落败,却更无还手之力了。
  又过十余招,那绿衣少女渐呈不支之状,只听她高声道:“辛姐姐,快的小妹一把,这邰盛厉害得紧,小妹可打些吃他不消了。”
  那红衣女子咯咯笑道:“天下竟也有令银钩仙子吃不消的男人么?这到可是怪事。”言罢依然娇笑不已,似无出手相助之意。
  转眼又过十余招,绿衣少女早险象环生,左支右拙,眼看立时便要伤于邰盛剑下。那红衣女子兀自笑道:“这昆仑派看起来倒还真不赖,温妹妹只要答应十日之内不内不与抢金哥哥,姐姐这便助你一日之力如何?”
  绿衣少女盯还能开口说话,只听那红在女子又自言自语道:“看起来这十余个脓包全加起来还不如一个邰盛,本姑娘也不想要他们了。”
  “了”字出口,但见她双手微扬,只听“噗噗”一数声,那十余名昆仑派弟子已尽数委顿于地。
  毒手观音乍然一惊:“那红衣女子出手之快,端的可算是江湖一流好手,但见她双手微扬之际,一片红云乍现倏逝,且她所用的暗器,尽是淬过剧毒、夺命追魂的铁沙!如此杀人于笑谈之间,殊非正道,这放心狠手辣而武艺高强之辈。怎的在江湖中从未听人说起过?她和那绿衣少女口中所说的金哥哥却又是谁?”
  俗话说最毒天下妇人心,毒手观音不知红衣女子是谁,但一般武林中人,只要提起“毒蝎子辛冰”五个小字,都皆会忍不住机凛凛打个寒颤。
  这红衣女子并非别人,正是与冷风月从大漠黄龙堡赶至中原未及三年的辛冰,她以毒蝎子为号,倒并非浪得虚名,其淫荡狠毒,江湖中更无能出她左右者。方才她与绿衣少女口中的金哥哥,却是武林中第一色魔、论年纪大可与其父辈攀比的玉蝴蝶金一氓,个中原委若让毒手观音得知其样,不将她弄个哭笑不得才怪。
  若论使走功夫,天下又有谁堪与毒手观音比?辛冰一举将十余名昆仑派弟子放翻,双手又是一扬,两把毒砂疾射邰盛背心要穴。
  惊骇之下,邰盛更个顾自身性命,只暴喝一声:“纳命来!”竟使出同归于尽的拼命剑招!
  眼看那绿衣少女即刻便将横尸剑下,邰盛也势必毙死当场。
  忽闻一声:“不可!”
  话音未落,又闻“叮叮”之声不绝。
  但见一剑双钩凌空飞起,而辛冰的那把走砂却尽数散落于地。
  三人俱是心头大骇,怔立当场。
  那一剑双钩尚未落地,忽见一团身影翻飞,早将剑钩抄到。
  只见一年约四十,风韵犹存的女子,右手持剑,左手持钩,立于三丈开外,静静地看着他们。
  少顷,辛冰愠怒道:“你是谁!竟敢打落我的铁砂?”
  与此同时,邰盛失声道:“侯前辈,是你?”
  不用说,正是毒手观音现身解危了。听邰盛失声问话,她轻轻点了点头。
  辛冰也自失声道:“‘侯前辈’?莫非你便是毒手观音么?”
  毒手观音淡然道:“区区贱号,亏姑娘倒还知晓。”
  辛冰倏然色变,毒手观音却不再睬她,言罢径自走到邰盛面前,将长剑交还给他。
  邰盛暗然长叹一声,才道了两个字:“多谢。”
  毒手观音淡然一笑,更不多言,转身又将双钩交还那绿衣少女,绿衣少女恰似噩梦方醒,接过双钩之后,竟是茫然无语。
  毒手观音传向辛冰,忽然沉下脸道:“拿来!”
  辛冰一愣道:“什么拿来?”
  毒手观音一指躺在地上的十余名昆仑派弟子,又道:“解药。”
  辛冰忽然“咯咯”一笑道:“实在对侯前辈不住,小女子向来没有将这夺命毒砂的解药相带于身的习惯。”言语间竟装出一付天真浪漫之色。
  毒手观音居然也微微一笑,道:“好说,也让我毒手观音能教会你随身将解药带在身上的习惯,因为你的铁砂上淬过五种毒液,而其中至少有二味区区倒还识得,那便是天下至毒的丹顶红和孔雀胆,对么?姑娘虽将它们淬于铁沙上,不似服食之后会立即取人性命,却至少在一盏茶时分之内,能使中姑娘铁砂者回天乏术,我说的可还对吧?”
  “吧”字出口,她的身影倏忽不见。
  同时毒蝎子辛冰只觉风池穴微微一麻,正惊骇间,却见毒手观音又已立于原地,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辛冰失声道:“你……”
  毒手观音截口道:“在她姑娘这般年纪时,我也曾有些坏习惯,警如说丢三拉四,常常忘把诸如‘断肠夺命散’之类剧毒药物的解药携带于身……”
  辛冰心头大震,骇然道:“断肠在命散?!”
  毒手观音道:“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坏习惯,因为断肠夺命散取人性命绝不会超过半盏茶时分,并且中此毒者,只须微一运气,肩进穴会如极针扎一般,过不多时,五脏腑便会如万蚁钻心,端的死得苦不堪言。”
  辛冰微一运气,果觉肩井穴似被人用针尖扎了一下,顿即花容色变,颤声道:“说……你说的是真的……?”
  毒手观音轻叹道:“我只想教姑娘养成好习惯,其实并无恶意。”
  辛冰忽然咯咯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拧开瓶盖一倒出十余颗细如蚁卵的红色丹粒,抛给邰盛,道:“给你那些脓包弟子每人服下一粒,他们便没事了。”
  邰盛接丹在手,转头看着毒手观音。
  毒手观音笑道:“这位姑娘的记性可比我年轻之时好得多了,邰掌门他给贵派弟子服食不妨。”
  邰盛听她既如此说,当下便去为本报弟子服药,辛冰又冲毒手观音笑道:“本姑娘的好习惯确实不多,与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手观音相比,那自然是大大不如了。”
  毒手观音也自笑道:“姑娘如此说话,区区倒不敢妄自菲薄。”从怀中掏出一根锈花针来,续道:“譬如这针上便没淬过毒药,刚才区区用它在姑娘凤池穴上刺了一下,对姑娘实无任何妨碍。”
  辛冰奇道:“然则个姑娘的肩井穴……!”
  毒手观音淡然道:“你现在不妨再运气试试,我肯定它绝不会再有刺痛之感了。”
  辛冰微一愣怔,恰似突然看见了天下最为可笑的物事一般,捧着肚子笑弯了腰。
  那绿衣少女早清醒过来,见状到毒手观音面的,盈盈被衽道:“温玲玉谢过的前辈相救之恩。”
  毒手观音还礼道:“适逢其会,温姑娘休要多礼。”又道:“温姑报身手不凡,不知出于哪们高人门下?”
  温玲玉正欲开口,忽闻辛冰高声道,“温妹妹,你敢与姐姐打赌吗?”
  温玲玉奇道:“赌什么?”
  辛冰道:“你过来,让姐姐悄悄告诉你。”
  毒手观音大觉蹊跷,不知辛冰耍弄何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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