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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剑争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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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没有人阻挡他,黑色的袈裟尽一阵风似的,几个起落,就不见踪影了。
  欧阳子陵望着他的背影,倒是不胜惆怅。
  辛红绢过来拖他的衣袖道:“师兄,这鬼和尚一身脏死了,嘴巴里还杂七杂八地不干净,我恨不得一剑劈下他那颗秃脑袋,你怎么轻轻松松的就放他走了。”
  欧阳子陵笑着道:“有许多高人隐身风尘,谈吐行为莫不以游戏出之,开开玩笑是他们的习惯,这和尚一身艺业已经够得上是绝顶,他师父必然更了不起,我们跟他又没有深仇大恨,又何必要令他难堪呢!”
  辛红绢一向高傲,今天对穷和尚一战,才知道自己的确太差。
  及至欧阳子陵一掌退敌,心中对这位师兄算是服气到家了,何况她芳心还深紧在师兄身上呢!
  因此虽是欧阳子陵的话中略有一点教训的意味,她倒是毫不为忤,笑嘻的道:“好了,管他高人低人,反正人家晚上还要来呢,楼上的菜也凉了,咱们倒是喝酒要紧。”
  说完拖着欧阳子陵和左棠上楼去了。
  堂倌目击刚才一场拚斗,又听说眼前的这位年青书生竟是方今武林第一好手欧阳子陵,态度益发尊敬了,慌忙照呼着温酒热菜。
  等到三个人重新开始喝酒的时候,楼下又可听见他的声音,在介绍着道听途说而得来关于金陵较技的情形。
  一招一式,虽然完全是外行话,可是隔着一层楼,依然可以想见他眉色飞舞的样子,彷佛他自己就是那位威震武林的少年英侠。
  惹得楼上三个人又几乎喷了一衣服的酒。
  又上了一两道菜,左棠却一直在想着那个穷和尚的来历,沉思有顷,突然他一拍桌子道:
  “是他,一定是他!”
  欧阳子陵路辛红绢的脸上立刻浮起一阵企望的神色。
  可是在棠却又不说话了,沉默地喝着酒。
  辛红绢忍不住问道:“干爹,您莫非想起那和尚是谁了,快告诉我们嘛!”
  左棠又喝了一口酒道:“我不知道和尚是谁,却想起他的师父可能是一个人,这个人跟你们的师门还有一点仇嫌。
  百余年前,江湖上盛传东僧西道一神君,东僧就是悟非大师,西道是宁机真人,一神君是指贤侄的义父四绝神君。
  这些人的武功都高深莫测,可是他们都独来独往,不授门徒,不立宗派,因此很少有机会碰头,是以到底武功谁最高也不得而知。
  突然后来东僧闹出双包案来了,往往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两个东僧,大家传说纷云,弄不清到底那一个东僧是真的。
  渲染了一阵,终于这两个人碰头了,相约在泰山丈人峰头比武,规定胜者仍以东僧之名出现,负者从此绝足江湖。
  此二憎武功路数不同,功力都很高,所以不同的是悟非大师较为庄重,另一个则幽默滑稽,玩世不恭。
  那次比武情形谁也不知道,仅只嗣后悟非大师尚如云龙一现。
  另一个东僧却从此失踪了。
  是之以后大家猜测必是悟非大师技高一筹。
  我看穷和尚身手卓绝,行事又是那等态度必是那一个东僧的传人无疑!
  这些事知道的人很少,是以不曾在江湖上传闻开来,时过境迁,东僧西道相继仙去,惟独四绝神君尚存,没想到另一个东僧倒还活在世界上!”
  左棠说完了也不禁唏嘘太息。
  欧阳子陵与辛红绢更是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良久欧阳子陵才道:“奇怪,这等重大之事,何以先师遗授中并未提及。”
  左棠道:“武林中人爱惜名誉尤甚于生命,宁机真人所以云及四绝神君断指之事,必是庄佑昔年曾矢志报复,为恐后世之人不知而为其所乘,故而留笈提醒注意。
  那位老和尚败后,必是不声不响,自甘退让,悟非大师不愿揭人隐私,这也是前辈为人忠厚之处。今晚来的要真是那位老和尚,我们倒应该待人家礼貌一点,一着之失,自甘埋没终身,这种胸襟也值得人尊敬!”
  左棠说罢,脸上满是端容。
  两个年青人也不禁肃然起敬。
  再喝过几碗,左棠推碗道:“好了,我们留点量晚上陪人家吧,据我所知,那位老和尚荤酒不禁,此地的碧螺春还真不错,少时以此待客,殊为相宜。”
  欧阳子陵与辛红绢当然遵命起立。
  堂倌见他们要走慌忙捧着辛红绢所付的银子过来道:“小店的帐房上关照过了,说欧阳大侠当今第一奇人,能够光临小店,已经是莫大的光荣,一点酒菜所费不过十几两银子,就算小店的一番敬意吧,姑娘的银子无论如何请收回去!”
  欧阳子陵笑着挥手道:“那怎么可以呢?你们做生意人家,辛辛苦苦的赚钱不容易,如何能打扰呢,酒菜钱还是照算,剩下的你们分分吧,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的,晚上我还要招待两个朋友吃饭,你请吩咐厨房,送上一桌上等席到高升栈,带上两坛碧螺春别忘记了!”
  堂倌连声答应道:“是!是!小的立刻就去吩咐,晚上准送到,不过这银子……”他还待推托。
  欧阳子陵道:“你别客气了,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倒是晚上还要你多费神照料。”
  堂倌没想到欧阳子陵出手会这么大方,能够侍奉天下第一高人已够他一辈人向人吹牛的了。
  脱手三十几两银子的赏赐,跟厨房一拆帐,至少还可以分得十两,这是他半年的收入,你让他怎不感激涕零,欢喜欢狂呢,弯腰屈膝地将三个人送到楼下。
  门口早已聚集了一大堆人争睹丰采。
  堂倌在前面连声地开路:“让开,让开,欧阳大侠来了,你们让路呀!”
  大家肃然地让出一条大路,没有虚伪,没有勉强,也没有威胁,每一个人都是衷心敬仰地分在两旁。
  倒是欧阳子陵不过意,连连地向大家拱手道:“多谢,多谢,借光,借光!”
  辛红绢初领受人尊敬之味,傍着欧阳子陵、芳心无限激动道:“师兄,你的武功真高,到处都有人尊敬你,多神气啊!”
  欧阳子陵不好回答她什么。
  倒是左棠在旁边接口道:“傻丫头,这句话你可讲错了,以力雄人者霸,以德服人者王,武林有多少大魔头,行事险恶,虽然功参造化,然而大家对他只有畏惧而不是心诚悦服的呀。
  你师兄宅心忠厚,待人恭顺,而又武功盖世,天生的霸王之材,所以才赢得世人一致的尊敬,江湖口载碑道,莫不誉为人杰,你以为光凭武功可以行遍天下吗?”
  一番大道理说得姑娘哑口无言,一缕芳心更倾注在师兄身上。
  倒是欧阳子陵被赞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道:“老前辈说道理可以,怎么拿晚辈开起玩笑了。”
  就在谈谈说说中,三人一兽又回到客栈里。
  店理的伙计早听见街上的传说,接待他们进门,莫不异常恭谨。
  入夜,红烛高烧,高升栈的正房上早已安排好筵席,欧阳子陵等人肃容地坐在一旁,品茗恭候。
  街上初更方敲,突然庭前白光一闪,直射府上红烛。
  左棠伸手接住,却是一方柬帖。
  上面正书:“老衲百了率徒谨拜。”
  左棠看后笑了一下道:“昔年齐名东僧,何等威风,岁月留人,老禅师何必还闹这套虚文。”
  一语甫毕,屋上飘下个身影,落地无声尘土不惊。
  为头一个老和尚须眉皆雪,钉钉补补的一缀百纳还算干净。
  后面的穷和尚居也然穿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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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老和尚面现惊容道:“施主们好精明的耳目,居然还记得我百年前的丑事。”
  欧阳子陵、辛红绢马上跪下:“悟非先师门下弟子叩见老前辈。”
  老和尚一听面上更加惊异道:“欧阳大侠原来是悟非大师门下,请起如此重礼不敢当,听二位口气好像悟非大师已然作古,故人西逝,倍增感慨,幸见桃李争辉,弥足欣慰。”言下的确有点伤感的样子。
  左棠却长揖道:“老禅师宝号百了,这等惺忪作态,又岂尝真了,对此佳肴美酒,不敢快坐下享受,讲那些丧气话作甚。”
  几句话又到发了老和尚诙谐本性,点头道:“正是,正是,还是这位老施主识趣,穷儿啊,看样子主人是存心请客的,看你多没出息,好好客人不做,倒去跟畜牲抢东西吃,难怪要挨顿好揍!”
  欧阳子陵刚刚站起来,闻言又想跪下。
  却被老和尚拉住道:“我不是怪你,是那穷秃子不好,他回去跟我一说,我就揍了他一嘴巴,你看他脸上的红印子还在呢,我不是打他贪嘴,是打他贫嘴,既然跟我做了和尚,怎么能六根不净,满口媳妇姑娘的瞎说一通!”
  说完自顾自的坐下了。
  大家看穷和尚的脸上果然五个指印,宛然鲜明。
  可是依旧笑嘻嘻地满不在乎跟着师父后面坐下。
  众人见他们难师难徒,居然宝贝一对,倒也不再客套,相继坐下。
  堂倌立即端上酒菜。
  老和尚端碗一口喝干,啧啧地称赞道:“好酒,好酒,老和尚早就闻名这家馆子酒好,可是要饭化缘,那几个大钱只够吃饱肚子的,那有能力买这种好酒呢,穷儿劝我去偷,咳,渴不饮盗泉水,当和尚已够惨了,岂能再沦为贼。
  当时我狠狠的揍了他几下,我说穷儿哪,人穷志可不能短,你要是嫌苦,只怪你跟错了师父。”
  穷和尚笑嘻嘻地喝酒没说话。
  其他三人却不由得对这师徒二人衷心起了钦佩,凭他们技挟海内,外表这幅穷相倒不是装出来,如此操守,举世几人能够。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谈的话也多了。
  欧阳子陵约略地把自己下山后经过说了一遍。这其间老和尚师徒口到杯干的喝了几十碗酒。
  老和尚才喟然叹道:“当年丈人峰头,我自不量力地找悟非较量,拳掌兵器内功,我没一样占上风,这才心甘情愿地把东僧这个名头让他继续承受,而退出江湖,绝口不论武事。
  我的确佩服他,单凭死后调教的徒弟就比我的强得多,没错,欧阳施主,今日武林依然数你第一。
  不过我确实知道他死了,我对他诺言也该解除了,今后江湖上有需用老和尚师徒的地方,你只管吩咐一声,咱们俩火里水里都敢去,老和尚骨头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一无用处!”
  说到这里精目迫张,神光逼人。
  欧阳子陵忙道:“前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只要您肯伸手,江湖上那些么魔小丑,何足道哉!”
  欧阳子陵的这番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赞佩,所以言来诚恳异常。
  谁知这穷和尚笑嘻嘻地道:“欧阳大侠,您别给咱们师徒脸上贴金了,我知道师父的意思,他这些年来是饿苦了,所以肯替你卖力,是想教你管他吃喝呢,到时候他尽坐着享福,有事弟子服其劳,什么事还不多是抬举我穷和尚。”
  老和尚听了大骂道:“你这没良心的秃子,人家才请你吃了一顿好的,就把你师父给卖了,你把底一揭穿,往后我还好意思光吃不动,养了你廿几年,连这点福都不能享,早知道我还不如养条狗呢!”
  他们师徒俩这没大没小的一阵吵闹,把旁边的人可招得全笑了。
  又吃喝了一阵,老和尚看来已酒足菜饱了,摸摸胡子站起来道:“穷儿,走吧,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吃了欧阳大侠一顿,免不了要替人家打个头阵,别的派不上用场,探探路总是行的,欧阳大侠,南海见吧!”
  说完身形一纵,就没了影子。
  穷和尚到房角捧了一坛没开封的碧螺春道:“我得赶紧追师父去,要是去晚了准保又得挨骂,有了这玩意儿,就可以塞住他嘴了。”
  他一扭头也跑了。
  只把另外的三个人怔在屋子里做声不得。
  稍停片刻,只听得穷和尚喊道:“啊呀,金毛狗大爷,下次见面绝对还你牛肉,半两不少,现在我有要紧事,你可别拦我的路。”
  想来必是金儿追着他讨债呢?
  三人听了,却又不禁相顾莞尔。
  由太平渡十万大山而入广东,再跨越六万大山,这一路都属于勾漏山脉,地势凶险,崇山峻岭,流湍飞瀑,再加上主毒蛇猛兽出没,这在常人说来简直是鬼域。
  可是在欧阳子陵、左棠、辛红绢等人眼中,却又不当一回事了。
  何况神兽狻猊,天生的是百兽之敌,所以他们这一路行来,阻或有之,险则未必。
  终于在海康县追上了百了师徒。
  五个人并肩赶路,一天之内,赶到海安。
  这是广东靠琼岛最近的一个市镇,休息一夜,第二天即泛舟渡海,那可急不得,只好由它慢慢地顺风向前飘去。
  他们所搭是一条大海船,船主邓海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终年在海上讨生活,问起璇珠屿,他指出在琼岛东侧,那地方很少有人去。
  只知道此屿盛产珍珠,嘱他们抵琼岛后赴一个叫陵水的地方,那儿有很多采珠人或许会知道得详细一点。
  船抵海口市,他们立刻又奔陵水。
  那是个滨海的市镇,居民大都以捕鱼或采珠为业。
  欧阳子陵首先请教关于紫贝的情形。
  采珠人一致摇头说那是宝贝,能发现一只就一辈子吃喝不尽。
  再问起璇珠屿则大家不但摇头说不知道,而且脸上还浮起一层恐怖的神色,好似谈到他们忌讳的鬼魔似的。
  老练的左棠立刻猜测到其中必有隐情,轻轻地扯了一下欧阳子陵的衣角。
  聪明如天外玉龙也立刻会意止口不问,随同着辛红绢一起离开。
  至于老和尚师徒,早就在进陵水镇时分开。
  欧阳子陵知道他们的脾气,不太愿意与人同伴,所以也只好由他们自由行动。
  这个小镇集简陋异常,连客栈都没有一个,三人只好找一个僻静的茅草蓬坐下商量。
  左棠微一沉思道:“有许多武林黑道的根据地,为了保全机密,常勒令周近的居民不得泄漏消息,否则必遭恶报,我看这璇珠屿上夫妇,行事诡密,尤将出之,一味盘问必无效果,只有慢慢地探听岛屿的下落。”
  辛红绢忍不住道:“他们不过占据了一个小岛而已,干嘛要那么鬼鬼祟崇的,而且照此地居民脸上的神情看来,分明受到严重的警告,由此可知那岛主夫妇决不是什么好人。”
  左棠道:“那倒不能这样说,他们远处域外,宁可住在这种荒僻的地方,必是贪图着什么奇珍异宝,就以那紫贝来说,不就是稀世奇珍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这样小心,必定是有用意的。”
  三人猜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什么道理。
  正说间,忽听得茅蓬外金儿厉吼连连,三人连忙出外一看,只是金儿缠着两个人在博斗着。
  那两人下身围着兽皮,上身完全赤裸皮肤呈是古铜色,厉容凹目,生相怪异,各挺着一柄弯刀,武功居然不错。
  但他们哪是金儿对手。
  只是神兽守着主人格言不准伤人,所以任他们刀砍拳打,金儿只是满不在乎,他那一身金毛也不怕砍,不住地用尾爪,将二人打成一团。
  左棠道:“观此二人装束长相,必系五指山的蛮族黎人,分明似欲不利于我们,被金儿所发现,那么他们一定与璇珠屿有关了。”
  辛红绢道:“那正好,我们不是想知道璇珠屿的消息吗,在他们身上问取好了,金儿,快加点劲,把他们抓过来一个也不准漏掉!”
  金儿起先只是在逗着他们玩,闻言奋起神威,怒吼一声,钢爪飞拍而出,呛鎯响后,两把刀都落在地上。然后神尾一剪,生生地把二人摔了一个筋斗,跌翻在地,一口一个,衔至他们面前放下。
  辛红绢怒声问道:“你们这两个蛮子,拿着刀鬼头鬼脑地跟在我们后面干什么,赶快好好地给我说出来,不然就要你们好看。”
  可是那两个蛮干凶睛暴凸,死盯着三人一声不响。
  姑娘连问了几句,始终得不到回答,不由得怒从心起,蓦伸一指点在其中一个的软麻穴,口中喝道:“不给你点厉害你大概总不会痛快。”
  那个蛮人被点后,哇然惨叫一声,两腿抽搐了几下,居然一动也不动了。
  另一个见状也叫了一声,口喷鲜血,跟他那同伴一样倒地不动。
  左棠上前一探鼻息,愕然道:“奇怪怎么都死了!”
  辛红绢听说他们死了,也不禁大吃一惊道:“我只想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并没有点他重穴,怎么会死了呢?”
  欧阳子陵将尸体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道:“这二人的主使者必是个心狠手辣之徒,而且功力相当高,为了怕他们万一受俘泄漏机密,所以事前用错穴法闭住了他们的穴道,只要一受到任何分筋错穴的指法,立即身亡,另一个想必是怕受痛苦,所以事先咬断舌根而亡。”
  这种骇绝人寰的惨忍手法,简直是匪夷所思。
  左棠行道江湖以来,也有八九十年之久,就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默然了半响道:“照这样看来,那璇珠屿上夫妇二人,确实不简单,武功不去说他,单凭这种心计慎密,恐怕就要为我们取贝之行,增加不少困难。”
  欧阳子陵愤然道:“不管了,反正这件事是势在必行,摩云山庄上几十条生命,几乎是武林精华,岂能白白由他牺牲,我们能善求便罢,否则拚命也要将紫贝取到手。”
  辛红绢等他说完后,翘起大拇指道:“壮哉,欧阳大侠豪气干云,不愧领袖武林,可是少爷,拚命也得有对象,我们到现在连敌人在那里都不知道,你找谁去拚命啊!”
  几句话把个天外玉龙调侃得面红耳赤,作声不得。
  姑娘是气他刚才对义父说话太不客气。
  左棠自己倒不怎么样,见状倒怕欧阳子陵过于难堪,连忙解围道:“也许老和尚师徒那儿有什么消息也未可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已响起穷和尚破锣似的嗓子:“金毛狗大爷,我有要紧事,您可别挡门,欠的牛肉小地方没处买,下次一定还。”
  话一音刚完,油皮邋蹋的身形已出现在茅蓬门口,朝辛红绢一龇牙道:“大姑娘,老远就听见你在损老公,年轻轻的还没过门呢,你可不能那么凶,吓破了他的胆子以后可不敢要你。”
  气得俏姑娘举起巴掌要打他,和尚不躲不闪。
  姑娘一瞅他身上的腌臜样子又缩回了手,咬牙以毒攻毒道:“穷和尚,你的一张嘴又没遮拦,下次见了你师父我告上一状,包你又有一顿好巴掌挨的。”
  穷和尚一听这句话,他可是吓得没敢再多嘴。
  左棠笑着道:“少师父说有要紧事,想必令师徒已探准了璇珠岛的位置。”
  穷和尚晃着脑袋道:“左老施主这话只猜对了一半,不但探准了位置,而且连船都雇好了,不过那船钱太贵,穷和尚师徒连命贴上都雇不起,所以只好命小僧前来通知各位,而且预先说明,穷和尚师徒是出力不出钱,船钱可得要各位负担。”
  三人一听这话,早就高兴得跳起来了,那里还管船钱的事呢,一连声的催促穷和尚快领路。
  穷和尚摇头愰脑道:“船钱的问题你们别不在乎,只怕你们等下子要赖账!”
  辛红绢心想雇一趟船,要得了多少银子,充其量不过一两锭元宝罢了,遂促道:“穷和尚你别罗嗉了,反正一切由我们负担,贵师徒尽管放心好了。”
  和尚嘻着嘴道:“大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如此一来,和尚就放心领路了。”
  说着就领先出了门。
  三人一兽跟在后面,跳高窜低的,不一会就到达一处隐僻的海边,果然岩角里泊着一条帆船。
  老和尚正陪着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儿在谈天,见他们一到,老和尚用手一指道:“正主儿来了,你们自已谈吧!”
  欧阳子陵正待开口。
  那老头子已先打一躬道:“这位定是欧阳大侠了,果然仙露明珠,不愧一时人杰,老夫曹一江,早年亦有匪号,江湖朋友抬爱叫我闹海蛟,不过近二十年来老夫早已绝足江湖,浮舟海上只想渔贾以终,不意家罹巨祸,几至家破人亡,百无一策之际,天幸得遇百了大师,言及大侠等欲至璇珠屿寻贝,恰与老夫所谋不期而合。
  为此敢请准附骥尾一行,此去璇珠屿,老夫自当一竭驽钝,不过少时老夫小有所请,亦恳大侠能予一臂之助,使老夫骨肉完聚,血仇得雪。”
  欧阳子陵对于闹海蛟曹一江倒是有所风闻,知道此老水上工夫绝顶,领着三个儿子称雄东南海面。
  做的虽是没本钱生涯,然为人非常正派,律下尤严,小本经营的客商,从不打劫,贪官恶绅,当之无免。沿海一带的贫苦渔民,差不多全受过他的好处。是以身居绿林,倒颇受白道上人士敬仰。
  二十年前即已洗手归隐,不知如何又与璇珠屿上结下梁子,闻言自是不解,正待追问。
  老和尚开口道:“这里讲话不方便,我们还是上了船,一面走一面说吧!”
  大家当然赞成。
  鱼贯登船,曹一江船上还有两个水手,立刻解缆启碇,扬帆而去。
  曹一江将大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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