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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谷狂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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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我无意中发现了这“虚无谷”,我实在太疲乏,我身心都需要极度宁静的休息,于是我在这谷中隐藏的住下来。
  可是,我的仇人,我的敌人,还有些自命为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他们不会饶了我这“淫魔”,于是“虚无谷”中敌踪累现,一夕数惊,我不得不又开杀戒,一个个的杀掉他们。
  敌暗我明,敌众我寡,终于我中了燕山上人的“碎毒阴芒掌”,三月之中,如我没有解救之法,我就必然毒发身亡,在我的敌人欢欣鼓舞之下死去。
  其实我早应该死了,我已经活了将近百岁,我一生吃尽了苦,受尽了磨折,难道还活不够?海龙哥哥亦死了,这世上亦没有再爱我的人,我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
  但是一股极强烈的恨使我又不愿死,正因为我的敌人们希望我死,所以我更不愿死去。
  于是,我把这“虚无谷”加以精心布置,除非绝对光明正大令我赞赏之人,是绝对无法进入宫中的。我于是开始运功疗伤,想不到一着之错,竟使我走火入魔。
  我对“碎毒阴芒掌”了解不够透澈,我疗伤不成,反而走火入魔,将毒性引发全身,一发而不可收拾。
  幸而,我立即封闭了三关七脉,五癸中和,以我仅有的余力,在我的寝宫中,布下了巨毒。
  任何人如果进入寝宫,必然中毒,无可解救。
  但是,有缘人你别怕,你还有一线生存之望。
  如果你愿意牺牲你的“元阳”,自废武功,你就能象普通人一样的活下去。
  有缘人,你知道我一开始就称你叫有缘人的意思吗?
  因为我的敌人他们无法进入这宫中,亦不敢进入这宫中,因为他们没有“元阳”,不能救活我,他们因进宫而无可避免所中的毒,就不能解救。
  所以我亲爱的有缘人,你只要把你的“元阳”注入我的体内,我就能立即得救,而你的毒亦就可以化解了!
  有缘人,你不要恨我,你虽然因救我而会废去武功,但这亦是没有办法的事,天下很多人没有武功,不亦是活得很快乐吗?……
  我说过,我还是处女,如果你救了我,你才是我真正的第一个男人,我一定把爱海龙哥哥的心意,全心全意的来爱你。
  第二十八章 移花接木口难言
  这儿乃是“虚无谷”的寝宫。
  隔着一层纱帐睡着的乃是一丝不丝昏睡不醒的“王宛华”。
  高耸结实的乳房,新剥鸡头肉的红嫩,浑圆的玉臂,细腰肥臀,丰腻的粉腿,看上去王宛华仍然是二三十岁的绝色美人。
  在王宛华的床前,跪了一个人,他已经整整在这儿跪了三夜。
  这跪着的就是郑雷。
  他为何向王宛华跪着?
  他既不救她,又不逃走,跪着为何?
  为何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世间的事情,往往是太巧不过了,巧得叫人束手无策。
  郑雷并不是不肯救王宛华,而是王宛华遗书中所说的救法,郑雷实在无法照办?
  郑雷不是不肯为王宛华牺牲“元阳”,而是在王宛华面前牺牲“元阳”,这比叫郑雷牺牲生命还要为难?
  但是郑雷又非救王宛华不可,可是又想不出其他的救法,如果这样拖延下去,郑雷同王宛华势必要同归于尽!
  既然郑雷要救王宛华而又肯牺牲自己的“元阳”,为何又不肯照遗书中的救法施治呢?
  因为王宛华遗书中所说的“郑海龙”,就是郑雷的曾祖父,难道郑雷能同他的曾祖母春风一度吗?
  当年郑海龙被打得半死,赶出村庄以后,他自然无颜再在村里住下去,只好远走亲戚家养好伤以后,即远走湖广道,寻师访友,学成了极高深的武功。
  虽然郑海龙有了成就,但是他不思报复,他想:“自己裸体睡在宛华被中,毋怪别人要误会,宛华既已成了寡妇,风俗习惯传统如此,我如果再回家乡去,陡然增加宛华的烦恼,对她对我都没有好处!”
  于是,因郑海龙予海边生活,爱水,所以就在鄱阳湖“情人岛”定居下来,“情人岛”至今遗传下来的奇怪规矩,男女必须成双成对,就是郑海龙为纪念他与王宛华的相爱,而订立下来的。
  郑海龙之子郑蛟龙,郑蛟龙生郑惠如及郑飞龙姊弟。
  郑雷之父郑飞龙,违犯岛规,逃离在外,他无颜把这段家世告知郑雷,郑雷还是以后在情人岛遇到他姑妈郑惠如,才从郑惠如的口中知道的。
  但是无论如何却想不到自己的曾祖父,突有如此一段韵事,他跪在王宛华的床前,为难了三天三夜,他连正眼亦不敢看着王宛华,他始终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他悲痛极了,他眼泪盈盈的抬起了头,王宛华丰腻的玉体,尽入眼帘,他为了对曾祖母的敬意,他不敢正视,赶快俯首在床沿上。
  抽泣道:“曾祖母!您想不到您所希望的‘有缘人’,却是您的曾孙子,您叫我怎么好救您呢?”
  “曾祖母!如果我按照您说的办法救治你,你复活过来会怪我吗?”
  “曾祖母!如果我不予名份,不依您的话做,您我都会同归于尽的啊!”
  “曾祖母!您叫郑雷怎么办呢?”言下不胜悲痛,他不由得凄然痛哭出声。
  他猛然站起,一下把帐帘拉开,俯身就把王宛华紧紧抱住。
  啊!这多么富有弹性的胴体啊!
  他想:“我救活了曾祖母,我就立即逃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去,让毒发身亡,不让外人笑骂!”
  他又一想:“不对,我死后,罪恶仍然存在,江湖上口口声声冤枉她是“淫魔”,如此一来,我就是救活了曾祖母,她又如何做人?”
  “同时,这‘虚无谷’中,曾祖母所布置的幻境重重,等曾祖母醒来,我是不是能逃出她的掌握,这就很难预料,如果逃不掉,真相大白,她和我又如何能立足江湖?”
  他的眼泪流了王宛华一脸,郑雷身下的王宛华,似乎在连连颤动。
  郑雷抬起头,看着王宛华饱实鼓挺的胸部道:“曾祖母,您知道吗?我是您的曾孙子啊!”
  他赶快把视线又移到王宛华的玉靥上,呼叫道:“您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曾孙好救你啊!”
  这句话叫出以后,郑雷更加失望了,他明明知道她不能讲话,这一叫使失望的郑雷更加焦急了!
  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三夜,如果郑雷一旦发觉自己毒性已发,到时候,就是想救曾祖母,恐怕亦心有余而时不予与了!
  郑雷从王宛华的颈下,慢慢的看下去,胸……腹……腿……
  郑雷只有一种圣洁的感觉,没有丝毫邪念,邪念不生,心旌不动,郑雷又怎能将“元阳”注入王宛华的体内呢?
  “移花接木,移形换位——借尸还魂,脱胎换骨……,郑雷咀念着三种武功的名字,她忽然惊叫一声:“有了!”他身形如箭,就迅速如闪电的射出寝宫外。
  雪封依旧,在白色天地中,远望古色古香的九曲回廊,玉石拱桥,令人倍增思古之幽情。
  但郑雷那有闲情逸致,欣赏这人间奇景,只闻桥那面传来金铁交鸣劲风嘶啸之声。
  郑雷刚刚滑雪急行,倏闻几声惨呼:“哟!哟!哟……”
  郑雷腾空而起,一式“飞龙身法”身形如轮,旋滚如风,落在九曲回廊的屋脊上,放眼一看,不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啸!
  郑雷他来时引导他进宫的四个绿衣少女,已经三个血流满地,惨毙当场,只剩一个已经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敌人是一僧三俗,和尚站在一旁,三个俗家壮汉在围攻仅余的一个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的一柄剑,虽然舞得疾如光轮,毒辣凶狠,但显然是受三个少女惨死的影响,气急攻心,招式浮而不稳,只攻不守,漏洞百出。
  三个粗眉大眼,满脸横向短须的俗家壮汉,在逗引绿衣少女疯狂恨极之际,发出一阵窃窃怪笑,三掌齐施,就要将绿衣少女震死当场!
  正在这危急万分之瞬间,郑雷继惨啸之后,冲震而起!“浮光掠影!浮光掠影!”
  郑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疾如鹰隼,飘落在绿衣少女身前两掌轻轻翻了几翻,就三个壮汉蓄势待发的掌风化作柔风习习,救了绿衣少女一命。
  郑雷护着少女,缓缓后退,站好地形,守稳阵势。
  三个壮汉发现郑雷是一身潇洒美俊的文士打扮,顿时呆怔惊奇,这“虚无谷”中从来不见男人,郑雷这年轻人从何而来?
  三壮汉同时怒吼道:“你是谁?”郑雷冷哼一声道:“杀人者死!何必多问?”
  三壮汉六掌同时一翻,紧张戒备,有死的恐惧,亦有杀人的威风!
  郑雷冷笑连连,仍然垂手而立。
  “哗—一哗啦啦!”三人六掌,疾逾飘风,先下手为强相隔二三丈,带起一阵雷声,掌风激荡间,只见股股白雾中,闪闪荧光,排山倒海,迎面向郑雷汹涌而至。
  郑雷反手将绿衣少女抱在身后,屹立不动。
  绿衣少女在身后轻声急叫道:“放开我,快还手!”
  郑雷早已将“太上神功”和“混元指功”同时运起,绿衣少女倒还不感觉什么,站在一旁的和尚只见郑雷全身光芒闪闪,倏放倏敛,他急忙叫道:“三位快返!”
  三个壮汉发出的掌劲,虽然声势浩大,但涌过郑雷身侧而郑雷则似乎视若无睹,加以和尚的喊叫,三壮汉正呆怔间……
  郑雷抖腕掌,掌指齐施,金光闪闪,爆炸连连,这是郑雷恨极而发,志在速战速决,好快快回去救人。闪光炸声消失,三个壮汉早已残肢断腿,脑裂肠飞的横尸地上。
  绿衣少女惊愕了,象一头小猫似的倚在郑雷肩侧。
  和尚亦惊愣住了。
  但是他由于极度的畏惧而动了杀机。
  他想:“我如果不杀掉这年青人,淫魔必然得救,则后果不堪设想!”
  和尚亦不答话,上前三步,左首打问讯,右手护胸,两目低垂,昂然垂立,郑雷一看,知道这是罗汉十八掌的起始式。
  第二十九章 腥红点点定情时
  郑雷知道这和尚不可与三壮汉同日而语,轻轻把绿衣少女推在身后,挫身一纵,跃前两步,不丁不八,左脚峙立,右脚后跟提起,两手护胸,这是鹤行拳的起始式:“鸟飞鱼跃”。
  和尚冷冷地道:“檀越请!”
  郑雷一看和尚依礼而来,岂肯越礼占先,乃道:“大师请!”
  其实和尚抢先出手亦未必就是郑雷的对手,故所以假意先让郑雷出手,这种以退为进的战术,就是在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抢占先机的机会。
  君子之所以有“伪”其理由就在此,就是杀掉你,还要叫你心服口服,你的死,让他获得欢呼和赞美。和尚一声:“有僭了!”身形飘忽,袍袖卷身阵阵旋风,一招“极乐菩提”,迅如万马奔腾而出。
  郑雷身似醉打山门,歪歪倒倒,跳跃不定,一招“汀形鹤步”迎击而上。
  和尚立即又一招“降龙伏虎”。
  郑雷又一招“鹤鸣九皋”还以颜色。
  和尚气势如虹,如挽满的弓一样,滔天巨啸似的一招“般若修罗”狂罩而至。
  郑雷稳如泰山,一招“雷鸣九天”惊人脱颖而出。
  眨眼间,他们又对拆了二三十招。
  这种打法,绿衣少女还是第一次看到。
  两人无论攻守;不管收招发招,全相隔一丈多远,但身形一旦展开时,宛如大鹤展翘,劲风掌影全把一丈多宽罩满了!
  而其紧张危险之情,更是生平罕见。
  绿衣少女真想不到郑雷武功既高且玄,她由于爱才之心,看得出了神,连丧失同伴三人的悲痛,都暂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郑雷从平手,渐渐由于气力充沛,占了上风,两人出招越来越奇妙,越来越狠毒,郑雷一招“孤鹤哮天”凌空双掌圈扫力挫而至。
  和尚闷哼一声,被掌风扫了一个正着。
  只见他双掌连劈几劈,陡然猛翻一掌,两个掌心发出蓝汪汪如刺猬一样的光芒,骤然暴涨一尺,带着寒冷至极的冷风迎空扑面而至。
  郑雷好快的身法,倏然抱起绿衣少女冲霄而起,跳到一两丈外的柳树上,吼声道:“大师是谁?”
  和尚扑了一个空,不兔尴尬地道:“贫僧燕山上人。”
  郑雷从袖中扔出一卷绢纸在地上道:“大师看完这个我们再打。”
  燕山上人俯身就要去拾地上绢纸,郑雷急叫道:“大师慢着!”郑雷抱着绿衣少女,跳下树来,将少女放在一旁,然后一指地上绢纸道:“这上面涂有剧毒,让在下展开给大师看。”
  郑雷展开绢纸,燕山上人从“有缘人”开始,一字一句的慢慢看下去。
  燕山上人一共念了三十句“善哉!”二十句“阿弥陀佛!”才把王宛华的一篇衷感动人的遗书,从头至尾看完。
  燕山上人道:“小侠可是小飞龙郑雷?”
  郑雷道:“在下正是,大师佛门中人,以慈悲为本,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师可否应在下之请,援手施救!”
  燕山上人合什言道:“善哉!小侠慈悲,令人钦佩,贫僧理应施救!”
  燕山上人迟疑良久,摇摇头道:“贫僧无能为力!”
  郑雷一惊道:“大师所说何意?难道对如此一个苦命女子,不愿施救,我佛慈悲,岂非空谈?”
  燕山上人道:“小侠所言差矣!贫僧只能解‘猝毒阴芒’,而王宛华已走火入魔,实非贫僧之力所能及!”
  郑雷紧接道:“但请大师慈悲为怀,专解其‘猝毒阴芒掌’之伤,至于其他,则由在下设法。”
  燕山上人双手合什,闭眼摇头。
  郑雷厉声道:“大师再三推辞,毋怪在下……”
  燕山上人道:“小侠误会了,现在王宛华‘猝毒阴芒掌’之伤,已经无关大碍,如果贫僧进入寝宫,必然身中巨毒,以王宛华平日之为人,她醒来难道会放过贫僧?”
  郑雷对此,无言以对。
  燕山上人合什道:“贫僧告辞!”说罢他即返身出宫,看似缓慢,其实快极,只见僧袍微动,眨眼间就凌虚御风,掠出宫外。
  郑雷同绿衣少女将三壮汉及三个绿衣少女尸体急急埋葬,绿衣少女在埋葬三个少女,珠泪滂沱,几次掩面不胜悲痛。
  郑雷乃问道:“姊姊何人?”
  绿衣少女边哭边诉说道:“我们从不知道师父叫王宛华,她自称‘虚无谷主’,这谷中就只有我们师徒五人,其余均为幻境,师父走火入魔不食不动已有月余,当她还能言语时,即吩咐我们出外找寻武功高强心地善良之童子一人,引导其来此,公子即是由我们引诱入谷的。”
  郑雷道:“请教姊姊芳名”
  绿衣少女道:“我叫刘翠莲。”
  郑雷急道:“翠莲姊姊,我们赶快进宫。”
  刘翠莲道:“我们奉命不得进寝宫,不然亦将中毒,无法解救。”
  郑雷道:“翠莲姊姊,不要紧,我们进寝宫再谈。”
  郑雷拉着刘翠莲,过拱桥;循九曲回廊,飞掠过雪地,进入寝宫,到王宛华垂帘床前,郑雷“扑通”一声,就跪在刘翠莲面前。
  翠莲大惊,伸手就想扶起郑雷,郑雷握着她的一双柔荑道:“姊姊,救我……”
  翠莲羞急道:“公子有话请站起来讲,我怎么能救你?”
  郑雷继道:“不是,是救我的曾祖母!”
  “谁?”
  “就是你的师父!”
  “我师父是公子的曾祖母?”
  郑雷才将王宛华与郑海龙的一段情道出,并说出自己碍于名份,无法施救的道理,而自己已中毒三日,如再迟延,恐毒性发觉,则王宛华不但不能得救,而郑雷亦只好长埋黄土了!
  郑雷是一处男,翠莲是一处女,郑雷在说话中,有些地方羞于启口,说得吞吞吐吐。
  而翠莲从无经验,亦听不懂郑雷所说的含意乃诧异地道:“我是一女子,怎么能救师父?”
  郑雷道:“只要姊姊愿意,一定能救。”
  翠莲急道:“公子请起,只要能救师父我一定答应。”
  郑雷仍然不肯站起,亦不肯松手,仍然紧紧的握住翠莲粉白细嫩的一双柔荑,嗫嚅地道:“但是姊姊一定要作很大的牺牲,不知姊姊肯不肯?”
  翠莲一怔之后毅然道:“为救师父,就是牺牲我的生命亦在所不惜!”
  郑雷慢吞吞的道:“不需要牺牲生命,但比牺牲生命要困难!”
  翠莲急道:“你说好了,我完全答应。”
  郑雷欣喜道:“真的?”
  翠莲道:“谁还骗你不成!”
  郑雷犹疑久之,似乎说这句话比杀人还需要鼓起更大勇气,他道:“我想……我想……”。
  翠莲急道:“我的公子,你想?你想什么吗?你快说呀!”
  郑雷道:“我想……我想移花接木……”
  翠莲一楞,将郑雷一把拉起道:“什么叫移花接木?”
  郑雷又是羞愧,又是欣喜,轻轻把翠莲往怀里一带道:“姊姊俯耳过来!”
  郑雷告诉刘翠莲“移花接木”的办法,这亦真亏郑雷想得出来!
  一个是羞答答的说,一个是脸飞霞红的听,翠莲听郑雷说完,又是惊又是喜,娇躯软绵绵的起着痉挛。
  郑雷血脉贲张,口干舌燥,一颗心好象跳到口腔里似的,连说话都非常吃力,结结巴巴的道:“翠莲……姊姊!”
  刘翠莲更加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郑雷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又说道:“你答应了?”
  郑雷到底年轻,不懂的少女的从心理所表现出的态度,这简直是多此一问!
  翠莲这一次连哼一声都是多余的,根本未予置答。
  郑雷又道:“姊姊,你不后悔?”
  翠莲急道:“师命为重!”
  郑雷抬起原来贴着翠莲秀靥的头,仰首微叹道:“姊姊,弟弟只好对不起你了!”
  翠莲顷感诧异,郑雷这句话是象对自己所说,但从郑雷的态度上看来又不象,翠莲仰着一张疑惑的脸看着郑雷!
  郑雷自然是意有所属,他这句话是无可奈何之下,对方芳所发出的歉疚之词,他一低头,看到翠莲微仰的秀脸,他本能的用微张的嘴唇向翠莲的朱唇压下去。
  一股甜腻腻的津液,一滑过二人的嘴唇之间!
  一切都太美了,郑雷那儿见过如此美好的世界?
  郑雷原式不动的把翠莲抱到王宛华的床前,郑雷无论如何压抑不住自己高涨的火焰,他慌乱中一时无法解开翠莲的衣衫,幸而翠莲以师命为重,她帮助了郑雷。
  翠莲朦着自己的眼睛,与她师父并躺在一起。
  一个是牡丹,一个是秋菊!
  郑雷对牡丹只有欣赏之情,但对秋菊他却无怜惜之念。
  一种压力使翠莲感到窒息,但翠莲却在这窒息之下,获得了无穷尽的舒畅之感!
  翠莲浑然忘我,她感到飘飘然的,需要更大的压力,她觉得如果这压力消失,自己就好象立刻会化为灰烬似的,她拼命地抱着郑雷,就好象抱着生命之舵一样。
  两个肉体之间,就好象两团火在燃烧,互不相让的想融化对方。
  片刻,郑雷领会了,这是一首诗,必须用韵律和节奏,才能造出不朽的诗篇!
  原来郑雷所说的“移花接木”,是将自己的“元阳”注入翠莲体内,然后将翠莲的身子伏在王宛华身上,使他们的中柱穴吻合,郑雷再用双掌贴着翠莲的左右“章门穴”,运功将“元阳”从翠莲体内,逼进王宛华的体内。
  如此一来,郑雷逃过了废去武功的厄运,而仍然保持王宛华处女之身。
  郑雷同翠莲穿好衣衫,郑雷右掌抵住王宛华的“中柱穴”运功使她的“元阴”与自己“元阳”结合。
  翠莲含羞带媚的坐在床沿上候着,她看到郑雷一付端庄严肃的样子,越看越从心底泛起爱意,她想:“我从此是他的人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郑雷的“移花接木”的办法,终于成功了,王宛华从蠕动渐渐变成弹动,在弹动中一付丰腻的胴体,显得更加凸出。
  郑雷知道王宛华即将醒来,他道:“姊姊!”
  正在痴想中的刘翠莲猛然一怔道:“哥哥!”
  郑雷觉得有点奇怪:“我叫她姊姊,她为何老叫我哥哥呢?”
  他问道:“姊姊,你今年几岁?”
  翠莲道:“我今年十六,哥哥你呢?”
  郑雷道:“我今年才十四!”
  翠莲惊讶道:“那你为何如此高大魁梧?”
  郑雷道:“一言难尽,这是我在练功时,偶然之间就长大成人,姊姊我年纪比你小,你应该叫我弟弟才对?”
  翠莲忸怩道:“嗯……不,我要叫你哥哥,叫弟弟该多难为情?”
  郑雷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翠莲粉颈低垂,羞答答地道:“叫妹妹!”妹妹两个字的声音,低沉的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到。
  郑雷笑道:“也好!一个姊姊,一个妹妹,免得混淆不清!”
  翠莲先是酸溜溜的一怔,后来一想,她以为郑雷真有个姊姊,也就一笑置之。
  郑雷道:“姊姊……不,妹妹,你师父快醒了,我到外面去,等她老人家穿好衣服我再进来,”说罢,他即跑到外面尽心等候。
  不过一盏热茶之久,翠蓬在在里面叫道:“郑大侠,师父有请!”
  郑雷进入室殿,一看王宛华已经穿好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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