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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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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君上的昏庸,如此一来,就算容轩死了,你也别想得到千字帛!”
  风不言冷嗤一声,下手探去,容轩眼中迸射出惊恐和屈辱,抽出手来猛地一推,却发现周身竟突然变得绵软无力,正准备点向膻中的双指也落了下来。气息越来越紊乱,更另容轩不安的,是心中的悸动和腹下不自觉涌起的热浪。
  “怎么会……”容轩惊惶道。
  风不言松开了容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时的容轩,已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合欢香,方才点上的,容世子……觉得可好?”
  容轩迷离着眼睛望向“流芡”临走前点起的那支蜡烛,心中懊悔不已,愤恨地看着风不言。
  风不言扯下容轩的衣衫,岔开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无比得意地看着他。
  “同样是做,朕难道,不比你那将军好些?”
  “你!呃……唔……”
  又是一阵唇齿的纠缠,原是极抗拒的容轩在合欢香的药效下竟变得乖顺起来,恍惚中有意无意地主动缠上风不言的软舌,风不言微微一喜,身下正在摸索着容轩柔软的某处,正欲探入,容轩忽然揽上他的脖颈吐舌探入他口中勾缠,双腿越曲越紧,夹得风不言腰身有些作疼。欲望没顶,正准备长驱直入沉醉在温柔乡里时,忽然一阵刺痛,什么冰凉的锐器刺入了腰背。再看向容轩,含情的眸中不知何时又显现出了一份刺骨的冷意和嘲讽。
  风不言倒在容轩怀中,容轩用尽力气抬手一推,任由他倒在一侧,强撑着坐起身子,将手中染血的匕首重新插回靴中。
  “我再问一遍,无涯在哪?”语气已变得极为虚弱。
  风不言倒在血泊中,难以言语,容轩懒得和他消磨,颤着双腿起身,扯过风不言衣架上的玄色罩衣裹住周身,再三犹豫后凝起精神在风不言身上两穴落指,替他止住了腰后的血流,随后推门出去,支持着精神往宫门口逃去。
  ***
  多亏了假流芡入宫时的一路厮杀,容轩现在逃往宫门的路上顺畅得意外,阻拦都没有,偶尔一次遇到打更的内侍,也倚靠风不言的玄色罩服躲了过去。只是令容轩觉得恐惧的是,方才一路过来四下倒落的尸体现在已经踪影全无,过分的空荡催促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要赶在接替的人回来之前逃出临宫。
  暗中隐约听到有人迎面跑来,容轩忙找了一处隐蔽起来,忽然来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得小心,容轩心里一凉,虽已是十分小心,但在寂静的临宫中轻微的挪动听起来也都十分清晰。一路的快走让容轩心率有些不稳,加上合欢香药效正在头上,口中忍不住就要大口喘息,想借此压抑住心里的躁动。捂住了嘴巴,屏住呼吸都觉得心跳声出卖了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容轩隐隐分辨出来者是有两人,其中一人必然是方才察觉到了自己突然遁隐的脚步,正和身旁之人轻轻嘘声要他更静一些。
  腹下忽然一阵热浪腾升而起,容轩只觉双腿一软,连身体都支持不住,尽管倚靠着墙,可身子还是忍不住往下滑去,浑身燥热得难以言说,沉重得动一动都觉得困难,下一阵热浪袭来,捂着嘴的手也失了力气,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喷薄而出,整个人瘫软在墙边,眼看着那两人走近后发现了倒在地上蜷曲着身体的自己。
  被人拖起的那一刻,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合欢香的药性猛烈,容轩浑身滚烫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前一片模糊,任由来人将他拖起,不知是要带去哪里。
  迷乱中额间似乎覆上了一片冰凉,轻柔地擦拭着容轩的额前和脸颊,丝丝的凉意融入体内,似乎降下了一些火热。冰凉的物件滑过唇瓣的时候,容轩下意识地将它含入口中舔吮,那东西似乎有些受惊,立刻抽离出来,随后就是身体某处恰到好处的揉捏,一分一毫十分的细致,像是知道容轩想要的是什么。昏迷中容轩竟觉得自己越来越欢愉,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如此循环反复了了两三次,火热的身子才渐渐恢复平静,周围越来越安静,连同着心也渐渐沉静下来。
  那触感好熟悉,冰冰凉凉的像极了无涯。可他现在何处?是不是受到了和颜都一样的遭遇?转而又觉得可笑,明明自己都还被困在临宫,不知该何去何从。
  昏睡中编织了一场梦,这一场梦梦得离奇而又漫长。
  梦里有无涯,依旧是霜白的衣衫,单手持着独瑕玉笛,遗世独立之态宛若谪仙,容轩喊他,他转过头来浅浅一笑,刘海随风扬起,右眼霎时化成了明亮的冰蓝色,身影渐渐的就消失在雾气中。
  “无涯,别走!”
  容轩焦急地在雾中找了许久,喊了许久,却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似乎茫茫苍野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人,顿时连脚下的土地都开始变得太不真实,摇摇欲坠之时有人伸手抱住了他揽回怀中,回头望去,又是无涯,一双墨黑的眸子,温润如玉的目光,唇边笑得安心。
  “无……涯……”
  “我在。”
  环着自己的人柔声道,听起来有重重的回音,仿佛就在身旁,又仿佛来自天边。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击垮了容轩心里的所有坚强,泪如泉涌,但却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眼前之人,没有哭出声音。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容轩死死揪住无涯的衣领。幻影又如何,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想负担,只想这人在自己身边就好。
  “我好怕你出事,怕自己保不住你,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撑下这片山河……无涯,没有你,我怎么办……”
  梦境里无涯一直没再说话,只是那样安静地抱着容轩,无言而又一遍一遍地说着:
  “我在。”
  容轩哭了许久,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我会替你荡平这天下。”
  梦里模模糊糊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好像无涯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合欢香

  醒来时,入眼的是陌生的帘帐。
  简朴的木床,素色的帘帐上没有半点绣花,空气中似乎带着点潮湿的霉味,惹得人浑身不舒服,眼皮沉得厉害,脑中空白一片,嗓子干哑着,发不出声音。
  这是临宫里的哪个房间?
  风不言竟没有把自己关进牢里,当真是隆恩浩荡。
  心里一股后悔之意顿生,倒并不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了无涯夜闯临宫,而是后悔自己一旦感情用事,就根本不会顾虑太多,总是顾此失彼。当时若是稍微冷静一点,就能发现流芡的不对劲,也能想到如果风不言是要威胁自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把无涯怎么样,完全可以细密布局过后再行事。不会像现在这样,连自己也身陷临宫。
  只是当时情急,又哪有时间想那许多。
  容轩伸手挡住自己的额头,努力睁开眼睛,羸弱得连喘息都十分费力。这种孑然一身的感觉真实得有些不自然。
  孤寂的同时,容轩也觉得,当初没有直接接过王位还算明智。自己这样感情用事,不知道来日会因为自己的不够沉稳而耽误了容国多少人。
  容轩扶着硬木的床板坐起身子,迷蒙着眼睛看不清周遭的事物,身子虚弱得很,靠着床栏,空气中泛霉的气息让喉咙非常的不舒服。
  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肯定没有办法再有机会逃出临宫,也不知道流芡被人掉包了之后被安置在了哪里,无涯更是生死未卜。
  想到无涯,心里是一阵阵的发凉,惶恐让容轩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转而屋门被人推开,有谁一身白衣走了进来,朦胧中看起来像极了之前梦里温柔的无涯。
  “无涯……”
  容轩苍白着嘴唇微微一扯,口中不自觉地就念出这个名字。
  白衣人刚关上门,听到床榻上微弱的声音,忽然身形一顿,手中的面盆脱手落地,清水撒了一地。方才还在门口的身影转瞬间就到了身边,伸出双手来将容轩死死按在怀中,胸腔起伏得厉害。
  “……轩儿。”
  容轩蓦地瞪大了眼睛,软绵的手渐渐攀上他的背,揪着他的衣服,心中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独有的浅淡香气渐渐在周身漾开,容轩茫然的眸子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
  梦里嗅不到的,他的香气。
  心里平静得异样,也许是累了,连心跳都平稳得没有波澜。
  “你睡了好久。”无涯颤着声音道。
  “嗯,以后再也不赖床了。”
  容轩喑哑着嗓子,缓缓吐出一句话,轻轻拍了拍无涯的背。
  从未见过无涯如此无措,浑身都在发颤,双手反反复复抚着容轩的后背,像是在一遍一遍地证实怀里的人是真实的。良久,薄薄的寝衣似乎被什么温润的液体濡湿,点点滴滴撒在容轩背后,容轩知道,但什么都没问。
  木门外有人轻轻叩敲,随后是吱呀的推门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靖将军,你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了,就算是为了殿下您好歹也……殿下?!”
  流芡见到无涯眼眶泛红,心里先是一惊,再看到容轩醒了过来,转瞬立刻狂喜起来,扑到榻边,满面的泪半哭半笑。
  刚醒来的容轩吞咽不下,勉强喝了些粥胃里却翻涌得厉害,食下后不消片刻又全都吐了出来,再看到粥更没有吃下去的欲望。
  合欢香的厉害,容轩清楚得很。他万万没有想到风不言竟会对自己用这样的毒。
  合欢香说是催情的药物,其实却是大伤身子的,尤其伤内脏。迫不得已需要使用时,也只是极少的剂量配上阿胶中和才敢服用,否则就是多了一分一毫也是要危及性命,宫中御医因此药剂量不好掌控而极少使用,甚至一度列为毒药,不许人沾染,掺入烛火中作香薰使用也是近朝才想出的法子。容轩那日什么防备都没有就吸入了合欢香,现下能够等药尽醒来已是万幸。
  “哪里不舒服?”无涯问道。
  容轩摆了摆手:“只是没有力气,再休息几日也许就好了。”
  流芡说了以后容轩才知道,那天自己在宫中遇到的两人正是无涯和流芡,也正是他二人在自己昏倒之后将他带出的临宫。
  那日上午他和无涯前去冷将军府上的时候,风不言就遣派了探子溜进王府。因府中的仆从本就都是生脸,多了一人或少了一人,流芡并没有太过在意。
  之后两人回府,那探子找到无涯独处的机会告诉他说容轩要东郊的茶叶后,无涯去了东郊,没有找到茶叶铺,倒是遇上了别的缠人之事被牵绊了许久,只因那事发生得太过自然,无涯也就没有多想。
  容轩要去临宫当晚,流芡去后门牵马,抬头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一脸阴森地向自己走来,心里一惊,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那人劈手打晕。醒来时是靖无涯在身边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流芡想到方才那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忙起身和无涯冲到正门,见容轩不在了,这才知道大事不好。
  两人慌忙赶到临宫,发现临宫正门居然无人看守,流芡担心有诈,无涯却道就算有诈也该探探虚实。走到一半听到对面有脚步声,悄悄靠近了一会儿,听到是谁轰然倒地的声音,赶过去一看,竟然是容轩,这才连忙把他带出临宫。
  药效过后容轩已是昏迷了整整四日,市井郎中不知道合欢香为何物,也无法对症下药,只能一味地开着调理的方子,不深不浅地治着,怎么都不见好转。气得无涯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大夫,后来一听说是位霜衣公子请人看病,郎中们生怕惹是生非,都拒不出诊。
  “殿下醒了就好,”流芡脸上有泪,却掩饰不了喜色,“靖将军一直守着殿下,连着这四日来水米未进,殿下再不醒来,我都怕将军他会支持不住。”
  容轩的眼睛依旧看不清楚,抬手想抚上无涯的脸,被无涯迅速拉开,坚持了几回之后无涯不再反抗。仔细触上他的脸时,容轩心中一沉。
  他瘦了许多,唇边多了些胡渣,眼窝也微微有些陷落。
  想得出他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说了要你别摸,平白又添点忧心。”无涯合掌将容轩的手拢在掌心,轻拍着要他安心,“流芡,去请大夫来。”
  流芡面露难色,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容轩微微笑道:“我自己也算是个大夫了,替自己看看还是可以的。”
  通查一遍,竟只是有些体虚伤肝,所以方才胃中才会吐那些酸水。
  “殿下,有什么流芡能做的吗?”
  容轩想了想,看向流芡说:“流芡,会下海吗?”
  流芡茫然地点点头道:“会。”
  “替我弄只墨鱼来,取骨就好。”
  “噢,好。”流芡自然地答应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殿下,咱们在永安,不靠海。而且现在是冬天,得去容国南疆才有墨鱼。”
  “我知道。”容轩懒懒地靠在无涯怀里,“谁让你答应得那么快。快去打渔,我等着呢。”
  流芡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涯看不下去了,提醒流芡道,你去药铺里问问,又没有哪家还存着墨鱼骨的。流芡如获大赦,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他这几日为了你也辛苦,何必整他。”
  “想跟你单独呆会儿。”容轩道,“流芡每次一出现都呆很久,好点没眼力见。”
  “病成这样还玩性这么重的,也就只有你了。”
  无涯笑笑,转而又搂住容轩,在他发间轻叹一声。
  “我好想你。”无涯轻声道,“我是真的怕了你了,怕你你醒不过来了。”
  “我这不是醒了吗,”容轩笑起来,转而目光沉沉探着无涯的眉宇道,“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来陪你。”
  一句话,说得不假思索,半分犹豫也无。
  心里想哭,唇边硬挤出一丝笑意来,不想他担心。
  “去吃点东西,看你都瘦得皮包骨头了,”容轩揶揄道,“本世子喜欢有肉的。”
  无涯眉目笑得更弯:“等清爽些了,你也早点替胃里充点东西,本将军也喜欢有肉的。”
  “没事儿,我恢复得快,肉也长得快。”
  “噢,是么?”无涯道,“那等你长肉了,让本将军好好喜欢喜欢。”
  说罢,张口吻了过来。
  片刻的厮磨后容轩忽然想起一事,小声问道:“昏迷的时候,隐隐感觉到有人对我‘上下其手’来着,是你么?”
  无涯一点也不脸红:“除了我,还有谁那么了解你的身子?”
  容轩脸上一辣,目光不自觉地撇开。那场景虽是自己没有见过,脑中却已经豆腐渣了一片。原来梦里感触到的都是真的。
  “那我……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无涯点了点头。
  “说什么了?”
  无涯合上容轩的手,拢他在怀里,唇边绽得开心。
  “听见你叫我名字,让我不要走。”
  我去,被听光了。
  真是丢脸丢到祖母皇太后家了。容轩在无涯怀里微微挣扎起来,不敢看他的脸。
  “怎么了?”容轩其实动静不大,只是几日的水米未进让无涯有些虚弱,不像往日那样能死命箍住容轩让他动弹不得,容轩挣扎了几下,臂膀就有些无力地脱开了去,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让容轩逃走,“醒了真是不可爱,昏沉着的时候乖多了,天天说着要我留下来陪你。”
  “那你倒是陪啊!”
  “陪,这辈子都陪着。”无涯浅笑。
  容轩没有回话,无涯细看了下他的脸,忍俊不禁:“轩儿,你是在害羞?”
  想到自己昏迷的时候无涯替自己那啥,容轩连头都不敢回。
  无涯的唇贴上容轩的耳畔,柔声道:“都老夫老妻了,还羞这个。”
  容轩回头道:“嗯,不羞了,夫人都不羞我羞什么,是吧,夫人辛苦了。”
  无涯微微合眼,一脸安然,难得地没有反驳。
  “随你怎么叫,你回来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于某唐的个人原因,暂时想想觉得日更还是有困难= =
  所以等到七月份以后,每周五更(对手指)如果写得比较顺畅的话,会不定期加更的。。请大家继续支持某唐的文(泪目)

  ☆、永安乱

  流芡照容轩的方子,将墨鱼骨研磨成粉,每次一到二分,令以白芨十至二十分煎汤送服,容轩很快就不再呕酸水,饮食渐渐规律起来,脸上也微微丰腴了一些,不像几日前瘦的像是脱了人形。
  无涯捏捏容轩的脸认真道,喂了这么久,晚上终于能吃了。
  容轩道,谁吃谁啊靖将军。
  流芡哈哈笑道,当然是将军吃您啊……
  然后流芡就被指去后院劈了一上午的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自己那句话错在了哪。
  再然后那夜世子屋内果然是翻云覆雨,流芡抱着被褥从隔壁房间换到了再隔壁,再隔壁,最后实在没办法躲去了马车上,心里一边担心着容轩的身子一边高兴得紧,第二天醒来浑身被硌得生疼。
  又是几日,容轩已经能下地行走自如,只是双脚有些不稳,处处都要无涯扶着。无涯陪他站在院子里忍不住笑起来,容轩问他在笑什么,无涯说:“没什么,从前我看不惯男子弱不禁风,现在觉得偶尔弱不禁风一下也挺好的。”
  容轩横了无涯一眼,不再理他。
  “听你说的,这合欢香着实厉害,怎么到头来只是伤了肝脏?”无涯问道。
  容轩道:“起先也以为只是肝脏,后来细细诊了,发现只是肝脏还没有复原罢了。”
  无涯微微一顿:“复原?”
  容轩点了点头。
  之前把脉的时候就觉得奇怪,照理合欢香带毒,使用不当五脏六腑都会受损很难保住性命的。而诊脉的时候,容轩明显感觉到内脏的运气相较之前极为不同,与其说是损伤了,不如说是焕然一新,身子相比之前还要更好些。如同在替果树修枝一般,越是修剪,越是长得茂盛。听起来就像是因着这合欢香,反而把容轩的身子调得更好了一样。
  “那倒是新鲜。”无涯奇道。
  容轩虽是饱读医书,但也不知道这次安然度过是什么原因。
  “这么多年在容宫,什么药没吃过,兴许哪一味药里正好能克这合欢香呢。”
  “嗯……”无涯戏谑道,“看来用得得当,这合欢香还是大补的良药,赶明儿我也试试。”
  容轩笑道:“那也得用得合适,不然最后‘精尽人亡’,死相也太不可观了点。”
  无涯凑上容轩颀长白皙的脖颈轻轻一吻,呼出的气息惹得容轩酥酥痒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无涯一下子将容轩打横抱起,用极调戏的口吻说道,“死在温柔乡里也不错。”
  容轩拉过无涯在他唇上轻轻一触。
  “那你还是留着命,往后陪我夜夜风流来的比较划算。”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哭就好。”
  “我开玩笑的……”
  “没关系,我认真了就好。”
  “……”
  流芡端了新煎好了汤药过来放在院中,催促容轩用药。
  “等殿下好些了,咱们就尽快回容国去吧。”
  容轩眼眸一转,放下喝尽了的药碗问道:“说起来,这是哪里?”
  醒来的那日容轩就想问了,只是当时嗓子喑哑说不成句,再后来想问的时候,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岔去了其他话题,于是一直都搁置着。
  流芡听容轩这么问,抬眼望了望无涯,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无涯给了个眼色,流芡便弓身退下了,临走前满含忧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
  无涯招了招手,要容轩坐下。
  “果然有事瞒着我?”容轩问道。
  “……”
  “这到底是哪儿?”
  “西郊,一个猎户的家。我于那猎户曾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收留我们在这里小住。”
  一句话,容轩已经听出了不少。
  想来是那夜之后临宫有变,危及王府,所以无涯才没有带他回王府,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并没有苛减,所以无涯并不是因为缺钱而去不了客栈,静养的这几日都未曾见过猎户,要么这猎户是外出狩猎去了,要么就是根本就是勉强才收留了容轩等人,又怕惹上干系这才不出面相见。这猎户的家在西郊,那么这已经不是在永安城内了,永安城到底生了什么变故,迫得他们不得不躲出城去?
  “到底怎么了,永安城出事了?”
  无涯依旧摇头。
  容轩有点生气,若是永安出了事,于公于私他都不该被瞒着,无涯这样遮遮掩掩的,让他觉得自己不被重视。
  “你不说,我自己去城里打听。”容轩说着就起身作势要走。
  “容轩!”无涯慌忙一手牵住容轩,看到容轩脸色一变立刻意识到自己情绪偏激了,于是缓下脸色道,“永安城现在很乱,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好不好?别让我担心。”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实话告诉我。若是永安出了事我也不该被蒙在鼓里。”容轩定定地看着无涯。
  无涯眉心微皱,轻吁了一口气,缓缓道:
  “陛下遇刺归天了。”
  容轩先是一愣,随后定定地看着无涯,好像在看着什么不认识的人一样。
  “什么——?!”
  容轩脑中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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