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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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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这件事情,恐怕另有隐情,昭阳姐姐……”
  “昭阳,”宁无忧端身而立,如临风而站,衣袂轻垂,肃然如竹,可他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冰冷又嘲讽,“我并不曾想过要置你于死地,可当你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我便不会再对你留情!”
  昭阳公主全身微微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无忧,许久之后,才颤抖这声音说道:“五哥这是何意?”
  宁无忧讥诮一笑,转过身去不再看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要认为,本王便不知道一点风声。”
  昭阳公主看着他冷漠的桀骜的背影,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微微摇头,似乎不愿意在做其他的争辩。
  两人的话之中似乎暗藏着无数的玄机,让人纷纷猜测不已,却不能想明白其中的暗语。但是也能猜想得到,这对兄妹,其实暗地里,也相亲相杀,相互算计罢了。
  这便是皇家,根本就不可避免。
  灵堂之上一片寂静,连随风飞扬的白幡也低垂下来,肃穆沉静。火盆之内燃烧的火焰早就熄灭,只剩一堆枯槁的残喙。灵堂之外,沉闷的空气黏稠窒息,阴霾的天际,残云飞卷。
  宁无忧转身望向门外,微微眯了眯眼,只轻声说道:“要下雨了。”
  鸦雀无声,众人却随他的目光一同看出去,又面面相觑,不知他此话到底是何意。
  “红线,尽快将事情说清楚,本王可不想回去的时候淋雨。”宁无忧蹙了蹙眉,清清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又是微微愕了愕,唯有木梓衿点了点头。
  谢家人此时视木梓衿为眼中钉,谢瑾瑜静静站立于一旁,目光探究又审视地看着她。
  “红线,”皇帝让人抬了座椅前来,自己坐在上面,轻轻敛了敛衣袍,又说道:“你说这一切,都不过是驸马为孙婉报仇所起,但是朕却不明白,驸马为何要这么做?而京中,那些关于先帝预言的谣言,又与驸马制造的火灾和公主寝殿的火灾有什么联系?”
  谢瑾瑜脸色一白,转头看向太后,太后清丽的容颜此时一片铁色,她被人扶着坐在软椅之上,目光紧紧地看着木梓衿。掩藏在广袖之中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双膝一弯,狠狠地跪在皇帝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沉声道:“皇上,臣有罪!此事皆是由臣一人所起,臣愿意承担任何罪责!”
  木梓衿脸色微微一变,诧异地看着谢瑾瑜,而太后紧绷的脸色微微一松,担忧地看向谢瑾瑜。
  皇帝微微低头看着谢瑾瑜,稚嫩的面容带着沉凝,“谢卿何出此言?你有何罪?”
  “回皇上,臣私自篡改了驸马的身份,臣该死。”谢瑾瑜虔诚郑重,悲悔交加地说道。
  “驸马的身份?”皇帝不解,“驸马到底是什么身份?”
  “回皇上,”谢瑾瑜直起身来,“驸马,原本是谢家第四房的庶子,只因机缘巧合,他被公主所青睐,臣便一心想让他与公主结成连理,让他们终成眷属。但是只因为驸马本身的身份过于低微,配不上公主,所以,臣不顾太后和谢家长辈的反对,私自将驸马的身世做了修改,将他庶子的身份改成了嫡子……这才……”
  “谢卿,私自修改身份卷宗,虽然不是什么大罪,可你罪在欺瞒皇室,欺瞒公主和朕。你这是欺君!”皇帝厉声说道。
  “此事皆是臣一人所为,臣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谢瑾瑜再一次磕头请罪,“臣欺瞒皇上和公主,臣罪该万死。”
  堂内又是一片惊疑,木梓衿冷冷一笑,看向谢瑾瑜,问道:“谢大人,既然您说,驸马原本是谢家第四房庶子,就算他只是一个庶子,可也是出身名门,一个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为什么会和教坊中的琵琶艺女有关系?为什么,当初他与公主成婚的时候,真实的身份没有被人查出来?”
  “驸马本就喜好音律,以往在陈郡之时,就算请一个琵琶艺女来作乐,有何不可?至于你说的他的身份……”他凝了凝神,看向木梓衿,此时灵堂之上点燃的烛火似乎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将她照得一身通透,不可逼视一般。所以他微微闭了闭眼,说道:“臣在朝中自然有关系,户部的人碍着驸马本是太后的族弟,为了讨好太后,又怎么敢冒犯太后的凤颜去调查驸马?所以,驸马的真实身份才没被查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神节过得快不快乐啊?

  ☆、一笔多情

  “那既然是这样,你为何又千方百计想要让驸马脱罪?甚至不惜让他假死,让人无法再追查他的一切?甚至,不惜让公主寝殿失火,将事发的缘由推到先帝的预言之上,让世人怀疑楚王殿下?”木梓衿目光幽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臣……”谢瑾瑜脸色一白,双眉紧皱,似乎再找不到借口。
  “让我来替你解释。”木梓衿轻轻一笑,语音轻扬,讥诮又嘲讽,“驸马的身世恐怕会牵连到谢家人的根本利益,也许会让谢家这个百年世族名声尽毁。所以你为了掩盖真相,故意将一系列火灾推到先帝预言之上。让皇上将矛头对向楚王殿下,让世人都认为,楚王不详,甚至会威胁到大成江山。如此一来,朝堂之上的人,大多数人怕是不会去追究一场火灾的起因,而是先弹劾楚王殿下,让他离开京城。这样,你们谢家的百年声誉才得以维持。是不是?”
  “简直是……一派胡言。”谢瑾瑜勃然大怒,抬手指着木梓衿,“先帝的预言与谢家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并不是真的?”
  “好。”木梓衿点点头,“我来告诉你真相。”她声音清清亮亮,掷地有声,“驸马的真实身份,根本就不是什么谢家第四房庶子。而是谢家旁落的一族中,一个落魄的远亲而已,甚至,连进入谢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她将孙婉的那块琵琶拨子拿出来,指了指上面雕刻得极其细的“璘”字,说道:“驸马的真实名字,并不是谢瑞轩,而是——谢璘!”
  太后的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幽冷坚硬地说道:“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官,说话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谢家百年世族,名声清誉岂容得你胡乱编排造谣?谢璘?”她冷哼一声,肃然咬牙说道:“我们谢家,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正是!”谢瑾瑜也立即说道:“谢家之中,没有这么一个人。”
  “到底有没有,查阅一下谢家的族谱就会知道。”木梓衿干脆利落地说道,一下子将太后与谢瑾瑜的话堵住。
  “好,”太后怒哼一声,苍白的脸色凝重怒然,目光如刀一般看着木梓衿,形色倨傲雍容,“哀家容许你说下去,只是……小心祸从口出!”
  木梓衿在太后倔强桀骜的眼神中,微微的眯了眯眼,并没有退缩。只是她身后的宁无忧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轻轻地蹙了蹙。
  “我曾经在与孙婉相处时,听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琵琶记》,当然,这个故事只在陈郡盛行过一段时间,也只为富家小姐公子听过。想来,太后应该并不陌生。”木梓衿看向太后,微微笑道。
  她脸上的笑容无论如何明艳清绝,此时在太后的眼中都是一种挑衅和讥讽,太后嘲讽一笑,“不过就是些欺骗女儿家的浓词艳曲,孙婉会听这些戏曲,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这种女人,也只配在教坊之中当一辈子的艺女!”
  “看来太后也听过这个戏曲,否则又怎会知道这是浓词艳曲?”木梓衿清冷一笑。
  太后豁然抬头,狠狠地逼视这她,愠怒的眼眸,睫毛轻轻地颤抖,倔强又委屈,又羞愤不堪。
  “《琵琶记》讲述的,无非是一个落魄的青年才子,进京考上状元,被公主看上,所以成了皇家的乘龙快婿。然而,不为人知的是,他竟对皇家和公主隐瞒了他已经成婚的事实。当他的妻儿来京中找他的时候,他竟然怕妻儿会毁了他的富贵尊荣的前程,所以,派人杀了他的妻儿。”
  众人一听,微微诧异之后,似乎又恍然大悟,脸色纷纷露出惊讶和不耻。
  木梓衿所讲的故事,意有所指,其中的人,到底暗指的是谁,大家一听便能明了。
  昭阳公主浑身颤抖不已,愤怒地低吼道:“瑞轩在与本宫成亲之前,是没有妻儿的!”
  “昭阳公主息怒。”木梓衿云淡风轻地欠身行礼,“只是一个故事,并非要全部当真。孙婉讲述这个故事给我听,也不过是想问问我,若是得知自己的心爱的人抛弃了自己,而选择了身份尊贵有权有势的皇家公主,那她是否该全身而退,成全公主和谢璘。”
  昭阳公主淡漠地勾了勾唇,讥诮一笑,“若是她愿意识趣地全身而退,何至于……”
  “所以,有关于驸马身世,就需要从这个故事开始说起。”木梓衿淡然一笑,说道:“陈郡之中,有个落魄的谢家旁落的一族,谢璘便是这族中的儿子。由于身份低微,所以更是落魄。谢璘也只能靠卖些字画,或者为教坊之中的艺女写曲为生。因此,他才有机会认识孙婉。两人青梅竹马,日久生情,更是因为一曲古琴琵琶合奏而情定一生。
  但是由于谢璘身世低贱,不愿让孙婉与自己一般为人所轻视,所以便想方设法,回到谢家。也许是谢家人,终于看上了他的才识,给了他上京的门道和钱,他便进入了谢家准备那一年的秋考,可在一次谢家家宴之中,他因为出色的表现而为谢家人所赏识。
  或许,若是公主殿下没有爱上他,他会被谢家人安排入仕。但是成为皇家的乘龙快婿,比老老实实的考取功名更加稳靠,所以,谢家的人,便干脆改了他的身份,让他顺利的成为了昭阳公主的驸马。”
  太后冷冷一笑,淡漠地看着她,漠视又讥讽。但是那眼底的紧张却少了几分。
  “要说为何谢家到了谢璘这一族会变得如此落魄,那是因为,谢璘的祖父,曾抛弃了谢家人为他安排的千金,而和一个风尘女子私奔。之后,便有了谢璘的父亲。后来,其父与一位女子婚配,生下了一女一子。其子,便是谢璘了。”木梓衿看向谢瑾瑜,轻轻笑了笑,说道:“谢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谢瑾瑜漠然的闭上眼睛,转过脸去,不屑再看木梓衿。
  太后却身形一颤,险些从软椅之上坠落下来。她眼眸之中一片羞辱悲怒,死死地咬着牙,羞愤的脸色一片死灰。
  “大成国《刑律》之中也有规定,婚配之后,若与人私奔,重则鞭笞,轻则贬为罪奴,男为奴,女为婢,其子女,三代以内不得再入仕。谢家人曾将谢璘的祖父逐出家门,虽然没有将其贬斥为奴婢,但是其身份,也不能再出仕。但是谢家人,为了让谢璘攀结上皇家的公主,不惜冒着欺君之罪。这让皇家的颜面何存?”
  话音一落,众人震惊之余,都惶恐不安,这样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情,只当做没听到便好。
  皇帝的脸色越发沉重,似乎氤氲着巨大的愤怒。而皇家之中,更是有人觉得羞辱不堪,愤恨地看着谢家人。
  太后雍容冷傲地端坐在软椅之上,神色冷峭孤高,眼底的森然也让人觉得发寒。她冷冷地看着木梓衿,笑道:“你所说地这一切,有什么证据?谁能够证明,你说的都是实话?谢璘又如何?孙婉又如何,如今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木梓衿挑眉看着这个犹如困兽一般,却依旧冷静自持高贵的女人,再看了看站在一旁淡定清贵的宁无忧,忽然间觉得,其实他们之间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
  她摇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张叠好的图画,慢慢地展开。
  太后蓦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犹如木雕一般呆坐在椅子上。她面色惊骇地看着木梓衿手中慢慢展开的画,身体微微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这是从孙婉的琵琶琴箱之中找到的图画。”木梓衿将图纸展开,双手捧到皇帝跟前,皇帝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微微顿了顿,轻轻地点点头。
  太后整个人犹如毫无生气的雕塑一般,脸色转为青紫,不可置信又惶恐骇然地看着那幅画。直到木梓衿将那幅画向众人展示了一圈,移到了她的面前,她的呼吸蓦地一滞,险些窒息。紧紧地盯了一眼之后,谢瑾瑜突然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太后蓦地松了一口气,如同死里逃生一般。僵直颤抖的身体慢慢地软下去,靠在了椅背上。
  谢瑾瑜冷冷地睨着木梓衿手中的图画,绝望地转开眼。
  “熟悉驸马墨宝和丹青的人,一看这幅画便知道这画是否出自他之手。”木梓衿清丽地说道,“这画中画的人,一女子是孙婉,另外一个男人,便是驸马本人。”她伸手指着画中留白处的落款,“而且,这处落款的名字,也能证明,画此图的人是谢璘,正是昭阳公主的驸马。”
  那处落款几行小字,清晰明了,说明了画中人的身份和画图的缘由。
  “谁知道,这幅画,是不是真的?”有人质疑。
  “是,”木梓衿点点头,“所以,请皇上允许我带一个人上来。”
  皇帝点头允许,木梓衿转身看了看宁无忧,宁无忧见宁涛已经让人出去了,便没再多言。不过一会儿,只见一婀娜女子被人带了上来,那女子虽然快至四十,可风韵依旧,她怀抱琵琶,更显得身姿纤细瘦弱。一身素白衣衫,简单朴素,妆容憔悴,神色哀戚。
  她走进来,众人看清她的模样,都是微微诧异。
  这女人正是公主生辰那晚,一曲琵琶舞曲,招引蝴蝶,霓裳胡璇舞,震惊京中权贵的凤娇娘!

  ☆、困兽犹斗

  凤娇娘看见皇帝,盈盈跪拜,“民女凤娇娘,参见皇上、太后。”
  皇帝蹙眉看着她,又抬头探究审视着木梓衿。
  “皇上,孙婉的母亲死之后,她来京城投靠她母亲的好友凤娇娘。”木梓衿解释道:“其实,孙婉虽然说是来投靠凤娇娘的,但是在入京之后两个月,才与凤娇娘联系上。试问,她前两个月,是做什么去了?”
  “你如何得知她早在投靠凤娇娘之前就来了京城?”皇帝问。
  “因为孙婉的奶妈。”木梓衿说,“孙婉曾经对我说过,她的奶妈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但是她与奶妈的关系却显得十分的生疏,并不像相处许久的熟人。所以,王爷让户部的人查了奶妈的卷宗,发现奶妈其实是京城人,虽然无儿无女,其丈夫也在早年去世了,但是她的邻居却知道,她在两个月前离开了住所。这说明,这个奶妈,是被人雇佣了,才离开的。而雇佣她的人,正是孙婉。孙婉在京中人生地不熟,当然需要一个照顾她的人。”
  “那为何孙婉在京中停留了两个月,才去投靠凤娇娘?”
  木梓衿说道:“我想,是因为孙婉得知自己来寻找的人变成了驸马,已不再是自己的依靠,所以才想投靠自己母亲的朋友,自食其力地留在京中吧。”
  “可是如此?”皇帝看向凤娇娘,冷冷地问道。
  凤娇娘端正地跪在地上,点头说道:“皇上,孙婉的确向我说过,她是来京中找人的。但是她却告诉我,她要找的人早就死在了京中。民女猜想,她其实是对那人死了心,才会这么说。”
  她将琵琶放在地上,跪伏下身,恳求地说道:“民女能够证明,孙婉与驸马的确相识,那画中的人,也确实是驸马。驸马原名谢璘,曾在陈郡的教坊之中,与孙婉古琴琵琶合奏,名动陈郡,轰动一时,许多人都曾见过他的样子,皇上让人去查便可知道。民女若是有半句虚言,定不得好死,甘愿五马分尸,只求皇上,能够找出杀死孙婉的凶手,还她一个公道!”
  公主生辰宴那晚,宁无忧本打算用凤娇娘招引蝴蝶的舞蹈来破解了京城之中的妖异邪说,顺便在宴饮之上,说出一切真相。却不想,被人将计就计的利用,反倒让驸马得以火遁。
  “那日,你在公主的筵席之中,招引蝴蝶,可是楚王的意思?”皇帝问。
  “是。”凤娇娘直起身,“只因楚王殿下告诉我,这样便可引出事情的真相。所以我才那么做。”
  灵堂之上,瞬间一片安静。
  皇上缓缓看向谢瑾瑜,谢瑾瑜立刻跪倒在地,连带着谢家的人,统统跪倒一片。
  “皇上,这一切……”谢瑾瑜脸色苍白,整个人呆怔惶恐,想要解释,却只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谢大人,朕的生母是谢家人……可她福薄,生下朕之后没过几年,便去世了……”皇帝起身,缓缓地走到谢瑾瑜身前。少年天子,此时声色凝重如冰,却轻飘飘地,如锋利的刀片一般。
  “是……是臣一时糊涂。”谢瑾瑜俯身磕头,“臣,有愧于姑母的嘱托,愧对皇上。可是臣保证,谢家人,绝对对皇上忠心耿耿,臣恳请皇上,看在姑母的份儿上,宽待谢家……谢家原本就嗣子不多,姑母更是只有您一个孩子……按说血缘,皇上,皇上您身上,也流淌着谢家人的血啊……”
  “朕年幼,母亲就去世了。父皇并不喜欢朕,故而朕也很少见到母后……只是母后去世时,朕赶去见她最后一面。”皇帝冷笑,笑声冰凉又哀思,“她对朕说,她一生汲汲营营,全是为了谢家。她出生起,就注定要进入皇家,若是她与父皇,只是一对平常的夫妻,那定是极其相爱的。可是,她偏偏生在了谢家。父皇就算是爱她,也要防着她,明明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却偏偏疏离防备,各怀戒心……母后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为谢家算计筹谋一生……”
  谢瑾瑜微微哽咽,漠然无语,悲痛地看着皇帝。
  “所以,朕当时答应过母后,尽量善待谢家人。至少保住谢家声誉不毁,至少又遭一日,不要……”皇帝幽幽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谢瑾瑜的肩膀,冷声说道:“说到底,你也算是朕的表兄……”
  谢瑾瑜惶恐地看着皇帝,眼神捉摸不定。
  “若是当初姑母和驸马成婚时,你向父皇说明一切,说不定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皇帝说道。
  “不可能的……”太后轻笑一声,“皇上的性格,哀家最是懂的……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出灵堂,“既然驸马没死,那这个哀悼就没有必要了,将灵堂撤了,大家都各自回府吧。”
  灵堂之上来吊唁的人顿时如鸟兽散一般,纷纷行礼告退,人潮如潮退般,快速地散去。一时,原本拥挤的灵堂瞬间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摆放在中央的那精美的棺椁,显得诡异森然。
  立刻有侍女小厮手脚麻利地上来将白幡纱幔都摘了去。
  木梓衿看了看宁无忧,走向他,“王爷,我们回去吧。”
  宁无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隐忍的不甘心与不服气。他轻轻地摇摇头,看向皇帝,说道:“臣告退。”
  “王叔且慢。”皇帝却叫住了他。
  “皇上还有何事吩咐?”宁无忧神色淡漠,却依旧清雅自若。
  皇帝欲言又止,看了看站在一旁不舍得离开的宁浚。
  “八弟,你到外面等我。”宁无忧对宁浚说道。
  “啊?”宁浚愣了愣,立刻摇头,“我不要,我还没看到结局!”
  皇帝等人险些被他这句话怄住。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心。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家,关系到一个世家大族,那世家大族,更是与皇帝有着复杂的关系,就算有结局,又怎么会让别人知晓?
  “出去!”宁无忧看着宁浚,微微眯了眯眼。
  宁浚虽然头脑简单了些,但是身在皇族之中,也不会傻到不明白其中的玄机。他不甘心地看了宁无忧一眼,只好告退了。
  皇帝看向瘫软的坐在软椅上的昭阳公主,问道:“姑姑,驸……谢璘如今在什么地方?”
  昭阳公主微微瞥了他一眼,紧紧地抿着唇,静默不语。
  “谢璘应该还在公主府吧?”皇帝又看向谢瑾瑜,后者看了看昭阳公主,轻轻地叹口气,“公主,将驸马带出来吧。”
  “带出来?”昭阳公主倨傲又嘲讽地看着谢瑾瑜,“当初可是你找我计划这一切的。说什么,为了你们谢家的声誉,为了保住瑞轩的命!而如今呢,眼看着真相败露,你们就想将他交出去谢罪吗?能利用的时候,你们就百般算计,如今他成了弃子,就被你们弃如敝履了吗?让他出来?让他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谢瑾瑜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有些无地自容,却依旧谦虚恭敬地看着昭阳公主,说道:“皇上宅心仁厚……定不会……”
  “好!”昭阳公主冷嘲一声,轻蔑讥讽地看着谢瑾瑜,“本宫可以让他出来,但是,若是他有任何闪失,本宫一定拿你是问!你们谢家人,一个个都逃不掉!”
  “公主言重了……”谢瑾瑜低声说道。
  宁无忧轻轻地笑了笑,声音清浅,却让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微一缓,他看向皇帝,说道:“皇上,本王旧伤未愈,站久了身体有些不适,可否让人抬个凳子上来坐坐?”
  “王叔身体不适?”皇帝担忧关心地看向宁无忧,立刻转头对人厉声吩咐道:“没眼力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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