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马车飞快驶离王府,想着南城门而去。
  眼看着就要到达南城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木梓衿,你站住!”她立刻掀开车帘往后看去,竟然看见是贤王宁浚策马而来!
  “吁——”宁浚奔驰过来,拦住她的马车,车夫立刻拉住马缰,车子陡然停住,微微发颤。
  “木梓衿,你怎么走了?”宁浚下马,掀开车帘伸手进来拉她的手。
  “见过贤王!”她立刻行礼。
  “别来这些虚礼了。”他不耐的挥了挥手。轻松一跃就跳进马车,
  马车内的空间立刻变小,她微微向后靠了靠,“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梓衿!”宁浚一把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走?是不是五哥他不要你了?”
  她愣了愣,想起昨晚他扒在门上偷听她和宁无忧的动静,还说了些什么觉不死心的话。难道,他真的对自己……
  她低头看了看他握住自己的手,微微挣扎,没挣脱。这京城里的王爷都好这口吗?她如今可是个男人啊?这世上,除了父亲知道她是女人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人,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有人提亲

  “王爷,您先放手。”她有些恶寒,略带些冷淡和怒意对他说道。
  宁浚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她,“梓衿,是不是五哥对你不好,你明明帮他破了案,为什么还要离开?”
  这个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自己是自愿走的,而且走了就不回来了?那不就露馅了吗?
  她叹息一口气,“王爷误会了,我并不是要离开楚王殿下。而是……”她想了想,“而是回家过元宵节,等元宵节过完,我就会回来了。”
  “哦……”宁浚紧张的神色立刻放松,可眼底是说不出的失落,他微微摇头,“哎,你为什么是个男人呢?你若是个男人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娶你做侧妃了。”
  她勾了勾唇,感情这贤王还想娶她做侧妃的。她轻咳一声,“王爷,我是个男人,不能做侧妃的。”
  “是啊!”他郑重地点点头,“所以五哥也不能娶你做侧妃啊。你放心,等哪天五哥厌倦了你,还有我呢!”
  此次离开京城,说不定就不会回来了。无人相送,想不到却是得到风声的宁浚前来。
  “王爷,我要赶路了,否则便不能按时回家了。”
  “哦。”宁浚满是不舍,抓住她的手,肃然郑重地说道:“你一路平安,我会等你回来的。”
  木梓衿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只是吩咐车夫赶车离去。
  京城,远远地消失在视野之中,她才慢慢地躺下,裹好毯子。似乎出了京城之后,天气变得有些冷。
  ……
  木梓衿两天之后回到宜水镇。宜水镇家家户户屋檐之下挂起彩灯。富贵人家财帛彩绸张结铺陈,如霞似锦。
  木梓衿送别楚王府的人之后,先摸到张记棺材铺中打探情况。棺材铺里刨花蓬松如雪,一道青黑高大的身影在一声一声的刨木声中一上一下。
  木梓衿钻进去,见张大又放下刨子,拿起刻刀和凿子,跪在棺材盖上,“笃笃笃”地开始雕刻起来。她放下包袱,慢慢地走进去,脚踩在刨花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吓得张大豁然转身,抄起凿子险些向她砸过来。
  “喂!是我!”她下意识抬起双手挡住自己的脸。
  张大透过漫天飞舞的木屑和刨花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确定是她之后松了一口气,放下凿子,从棺材盖上跳下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耗子。”他抖了抖身上的木屑,挠了挠头,“哦,对了,我一直给你看着店呢,没有贼人来过。”
  她满意地点点头,看样子,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回来。不枉她快马加鞭地从京城赶回来。
  她瞟了瞟那口正在雕刻的棺材,棺材不大,可做工精细考究,棱角分明不失圆润,尺寸完美,无凶五险,严丝合缝,古朴沉静。她用手摸了摸那棺材料子,纹理清晰,手感平滑,可见张大刨木选材的用心。轻轻敲了敲,声音轻灵悦耳,是快好木材。根据这些年帮张达刨木头的经验,她也看得出,这是块楠木。
  她啧啧两声,挑眉看着他,“张达,行啊,遇上大客户了?谁定的这口棺材?”
  张大脸色沉了沉,悲郁地看了看那口棺材,用手摸了摸,说道:“我娘昨天看了郎中,说是不行了,恐怕挨不过这个月。”他抬头看了看惊讶哀沉的木梓衿,扯开嘴笑了笑,“所以我就选了楠木,让她走的时候躺得舒服些。”
  她豁然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你找哪个大夫看的病?开的什么方子?吃的什么药?”她皱眉,“我去京城的时候,你娘不是还好好的吗?”
  张大沉下头,“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就不好了……病势凶猛,郎中说,就算是开药方,也买不到那几味吊命的药。”
  “什么吊命的药?”木梓衿问道。
  张大犹豫地说了几味,木梓衿双眼一亮,这几位药好像宁无忧赏的药材里有啊!她哈哈大笑两声,立刻放下自己的东西,从自己那包巨大的包袱里拿出两个锦盒,“这就是你说的那两味药!拿去给你娘吃。”
  张大惊喜得全身都在颤抖,僵了僵,还是把药拿去一半。“我先拿走一半给我娘吃吃看,剩下一般你自己留着。”
  “行。”木梓衿点点头,“若是你娘吃了有效,我再把另一半给你。”
  在张大店里蹭了晚饭,木梓衿才摸回自家店里。
  不过几天没人,店里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桌椅床柜又被老鼠啃烂了些。她寻思着什么时候买包耗子药回来,或者,如今有了钱,可以买个宜水镇上的好房子,再买间临近街面的铺子开药铺。
  在家中等了几日,依旧不见木淮山回来,她开始自己准备元宵节,准备了丰盛的元宵节吃食,换了几套新的家具,给自己和父亲都置办了几套新的衣物,买了彩灯挂上,想起什么,又将从楚王府之中带回来的会旋转的彩灯挂在屋中央。
  夜晚,去了张大的家中看了他的母亲,再和他一起吃喝了一会儿,回到家中看见屋子亮着,她立刻跑进屋子,果然看见是木淮山!
  他似乎是刚回来,背上的包袱都还没来得及放下,满身的风尘,形容疲惫消瘦。他此时一边褪下包袱,一边环顾着这不大的药铺。转身看见木梓衿,笑了笑,“你把我们家布置成这样,若不是门口的招牌,我还以为我走错地儿了。”
  她立刻去烧水,“爹,你这次去京城干什么啊?”
  “去给一个富贵的故人看了病。”木淮山坐到了木椅上,看见桌上的那盏旋转彩灯微微一怔,眼中露出惊讶和不安。
  “什么故人?”木梓衿熟练的生火,烧水,“咱们家还有富贵亲戚?”
  “皇帝还有穷亲戚呢!”木淮山笑了笑,“此去京城一次,那故人给了不少的诊金,以后便可轻松些了。”
  给木淮山烧好水,让他沐浴换好衣服之后,两人一起用过饭之后,木梓衿将这些天木淮山的衣物等东西收拾好。为他收拾箱奁时,将他箱子里的病例整理好。仔细查阅了之后,一一分类放好。
  按照日期先后整理好之后,她有些诧异这些病单竟然全是为女人开的。而且还是患有症瘕的女人!
  症瘕便是女人怀孕流产之后,宫房之内淤血未除,或者未清除干净,而导致的宫房之内有淤血肿块,或者患上痈疽的症状。
  一般患上此类症状的女人,都会偷偷找大夫医治,不会对外人宣扬。难道父亲进京,就是为这妇人秘密治疗此病症?
  她心头疑惑不已。
  “梓衿。”突然身后传来木淮山的声音,她转身,见他站在自己身后。
  木淮山将她手中的病单拿过去叠好,放进自己的衣袖之中,“这位病人身份特殊,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患了这病,这病单,你最好不要看。”
  “我又没仔细看。”她说道,“就算是看了,也不会说出去了。”眼珠子转了转,她又好奇地问道:“爹,这位贵妇人,到底是谁啊?身份有多特殊啊?”
  木淮山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沉思,过了一会儿之后,他郑重地对她说道:“元宵节过后,去祭拜了你娘,我们就离开宜水镇,去南方定居吧。”
  她愕然地看着木淮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爹,您说什么?为什么要搬走啊?”她还打算在这里开个大药铺,买个大宅院。
  木淮山轻叹一声,颓然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苍老,“爹……爹真不该一时……”他欲言又止,摇摇头,“你娘生前,就想和我去南方看看,可是一直没能如愿。”他微微含笑,“我身体大不如前了,怕再过些日子就经不起奔波了,还是早些到南方去好。”他若有所思,“后天就是元宵节,元宵节过后,我们就起程吧。”
  木淮山换鞋的时候,木梓衿才发现他的脚长了冻疮,也许是这几日日夜赶路,冻疮都化了脓。她看得一阵心疼惊悸,“爹……”
  木淮山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无妨,我待会儿给自己开个方子,服了药就好了。”
  等他开了方子之后,她便到药柜前抓药。发现少了一味左盘龙,思索了一会儿,也只有等明日到镇上其他药铺去买了。
  次日,风霜冬雪,寒风峥嵘,宜水镇银装素裹、如拢白纱。
  木梓衿惦记木淮山脚上化脓的冻疮,起了大早打算去药铺买左盘龙。刚一开门,却见一人长身玉立在门口。这人目光柔和似水,白绸雪裘,玉带束身。微微风雪之中,青丝银带随风舞动。
  许是风雪寒冷,门开的瞬间,他优雅地展开手中的手绢,轻轻掩住口鼻咳嗽一声。
  “失礼了。”他温柔的目光如玉般看着木梓衿,十分优雅的收好手绢,理了理身上的斗篷,抬起双手,广袖轻合,温和地说道:“在下谢长琳,敢问,这可是木淮山木家?”
  木梓衿似乎背着温和的声音激得打了个寒战,她疑惑呆怔地点点头,“是。有何贵干?”她微微偏头看向这谢长琳的身后,发下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男童,大约十五六岁左右。一人为他撑着伞,一人提着东西。
  “若这就是木家,那就太好了!”谢长琳舒展眉头,面容一喜,整了整身,笑道:“在下是为了履行婚约而来,特意从京城到此,来向木伯父提亲的。”
  “提亲!?”木梓衿陡然提高声量,愕然不已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叫做谢长琳的人。

  ☆、重回朝堂

  京城,宫阙巍峨气派,重重宫楼错落威严,在彩灯烟火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庄严华美,犹如几天宫阙,琼楼玉宇。
  元宵节宫宴已经举办了两天两夜,第一日宴请文武百官,第二日与文武百官同乐,百姓同乐。
  元宵节当日,按照天成国习俗,皇帝会带领皇亲贵胄以及文武百官,到宣武楼与百姓一起辞旧迎新。
  众皇亲与大臣,早就在浩海灯海映照的紫宸殿外恭候皇帝驾临。随着宦官一声高昂肃然的“皇上驾到、太后驾到!”乌泱泱的紫宸殿外,上百人同时俯身下跪,山呼万岁,呼声沛然浑厚,扶摇直上九天。
  宁无忧等人跪于众人最前端,能与之比肩之人寥寥无几。一身朝服庄重威严、华美高贵,金冠束发,气颐风华。
  皇帝从紫宸殿中款款而出,身着玄色龙袍,帝冕之上,十二道旒轻垂微动,旒下,一双年轻的凤眸微微闪动,似激动、似兴奋,又似一种君临天下的傲然。
  天成国如今的皇帝宁景泰不过十七岁,长相清秀俊朗,与宁无忧等人有几分相似之处。三年前在重重压力反对之下登基为帝。他原本是先皇与先皇后的独子,可先皇临终前,皇贵妃谢明妍怀有龙嗣,得先帝垂爱恩宠,封为皇后。
  谢明妍刚当上皇后一个月,先皇便驾崩了。如今,她虽然不过二十,却已经是太后。
  她此时一身百鸟朝凤红黄明艳朝服,娉婷逶迤站在皇帝身后,身后的嬷嬷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男童,男童身着高贵华锦,锦缎之上,六龙祥云暗纹精致华美。
  这个男童,便是谢太后的儿子,皇帝钦封的怡亲王——宁元修。
  “众爱卿平身!”皇帝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他的目光快速的逡巡而过,定定地落在第一排的宁无忧身上。
  文武百官叩头谢恩,整理衣冠站起身来,紫宸殿外,只听闻衣袂珠玉摩挲轻叩之声。
  随后,文武百官簇拥着皇帝太后以及几位亲王,前往宣德门观赏花灯。这一路之上,百官们穿梭灯海,欢声笑语,怡然自得。
  倒是有几个官员看见宁无忧,前来拜见寒暄的,宁无忧从容不迫地应对,态度不冷不淡。
  “三年不见王叔,朕可是日日念着王叔能够回京。”皇帝突然放慢脚步,与宁无忧等人同行。
  宁无忧淡淡一笑,“三年不见皇上,皇上都长高了不少。”
  “是吗?”皇帝听闻,满脸笑意,“王叔你可不知,我刚才看见你,还有些紧张呢?”
  “哦?”宁无忧微微挑眉,“陛下如今已贵为天子,受到万民敬仰爱戴,又如何会紧张?”
  皇帝蹙了蹙眉,无奈地摇了摇头,“朕总是想起小时候,父皇将我送到你身边学武念书,您对我甚是严厉,到现在想起来,我心里还是有些怕您的。”
  宁无忧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他,宫灯映照,玉树流光,他黯然深沉的眸中却似乎没有照进光芒。
  “只可惜,”皇帝见他没说话,又继续说道:“后来父皇……父皇听了太后的话,将我送到太傅那里学习,我与王叔相处的时间就少了。”
  “若是皇上想念你王叔,便将他留在京城如何?”端王宁涛假装观赏宫灯,可一直暗中听着两人对话。
  “留在京中?”皇帝微微一愣,随即一喜,刚想点头同意,可却突然见谢丞相躬身行礼而来,得到皇帝首肯之后,站定,说道:“楚王是先皇下旨留在苏州养病的,如今楚王殿下重伤未愈,加之京城正处寒冬,怕是不利于留在京城吧?”
  皇帝瞪了谢丞相一眼,“谢丞相此言差矣,苏州虽然气候不错,可哪能比得上京城?朕这皇宫之中有很多名医,难道还不能为王叔调理身体,何况,王叔平定藩王,战功赫赫,朕还未嘉奖他呢。”
  “皇帝。”谢太后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又将目光移到宁无忧身上,她笑意吟吟地道:“去或者留,又是旁人可以强求?与其为先皇的遗令烦恼,不如问问楚王自己的意思。”
  这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送到了宁无忧手中,宁无忧似乎静静地端详着太后,又似乎并没有将目光凝聚在太后身上。
  年轻的太后容颜艳丽雍容,那双精致的眼眸带着清澈与深谋交织纠缠的矛盾。
  “无忧这几年习惯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但若是皇上需要,本王定不会推辞,自当为皇上效力。”他淡淡地说道。
  “五哥的去留以前由先皇做主,而如今由皇上做主。何况,去苏州不过是养病,又不是流放,而且五哥还带着战功!这京城,想回就回,想留就留,又岂容他人置喙?”宁涛沉声愠怒地说道,“难道,皇室宗亲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轮到谢家人做主了?”
  “臣不敢。”谢丞相惶恐不已,连忙下跪,俯身在地,不敢再言。
  皇帝淡淡地看了谢丞相一眼,又看了看宁无忧一眼,前一眼带着不安和忐忑,后一眼又似乎多了几分底气与从容。他抿了抿唇,轻声地说道:“谢丞相年老,朕担忧您身体无法承受到深夜的元宵夜会,还是让人送你会丞相府休息吧。”
  这一声旨下,蜿蜒到目光尽头的百官队伍顿时鸦雀无声。
  还未等到队伍后的丞相一党前来相助,谢丞相已经被人恭敬的送走。
  皇帝这三年在京中的情况,可见一斑。
  这一风波之后,太后也安静了许多,一言不发地抱着怡亲王慢慢地跟随着向宣德门。
  宣德门之上,便是宣武楼,宣武楼之下,设置精美宽大的露台,露台高而大,露台之下,便是广场,广场之上灯山万灯齐亮,灯海连绵光怪陆离,可将小半个京城照得如同白昼。而京城之中,家家户户挂上彩灯或者灯笼,将整座京城变为灯海,绚烂辉煌,气象万千、万人空巷!
  元夕二更钟声敲响,喧嚣繁华的京城元宵之夜瞬间鸦雀无声,百姓们齐齐翘首望着宣武楼,看着年轻威严的帝王,龙行虎步地带着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登上宣武楼。
  霎时间,京城之中二百万人口,齐齐伏跪在地,躬身叩首,齐呼万岁,呼声排山倒海,震耳欲聋,如龙吟虎啸,气势磅礴!
  饶是皇帝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仗,可依旧有些紧张。
  宁无忧淡淡地看着这京城之中,将近二百万人口,阑珊灯火,人山人海,却只是微微抿唇,静静矗立。
  皇帝高呼“平身”的声音一层一层传开去,京城又恢复热闹如火,百姓们愿意在楼下与帝王一起看戏的便看戏,愿意做其他事情的就做其他事情。
  入座之后,宁涛立刻向宁无忧介绍这京中的奇景,远处绕城而过的长河之上,画舫如琼楼,河面上河灯灿灿。京城之中,东西南北市坊尽皆入眼,一览无余。
  欢闹之间,不知谁提起因“无头鬼案”而死去的三名官员,惹得众人不禁感叹。
  “话说,这无头鬼,可是让京城的人惶恐了好些时日,若是此案至今都未告破,这个元宵节,怕是不好过啊。”有人说道。
  “就是。”有人立刻应声符合,又奉承地对宁涛说道:“这还多亏了端王殿下贤能,这案子才能顺利告破!”
  宁涛只是轻笑摇头,“这案子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我已经上奏皇上,除了严惩凶手之外,有功者,也必须论功奖赏。”
  “那是那是!”迎合的人连连点头,“只是……只是,这案子如此诡异,又是如何告破的呢?下官实在好奇啊。”
  坐在宁涛身旁的宁浚冷哼一声,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这谈话也引得了皇帝的注意,皇帝顿时没什么心思去看那露台之上的戏文了,转头十分好奇期待的看着宁涛,“王叔,朕也好奇得很,都说这案子是鬼神作怪,如今告破了,可这人是怎么将鬼抓住的?你便讲讲,给朕解解惑,也让文武百官们服气服气!”
  宁涛看了看宁无忧,见他神色淡然,微微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此案确实复杂诡异,单说如何确定凶手作案依据、凶手的作案目标、作案手法、作案工具以及凶手的身份,就困难重重。”
  他讲得不紧不慢,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似乎是想故意引起人注意似的。果然,这话音一落,许多官员不由得将注意力转移到这“无头鬼案”的破解过程之中,这困扰了京城三个多月,让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难以告破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况,这案子事关鬼神,人们虽然都敬畏鬼神,可对鬼神还是无比的好奇。
  “这案子,竟然这样的复杂?”皇帝蹙眉兴致盎然地问道。
  “当然,以我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够破解得了?皇上且听我慢慢道来。”宁浚故作神秘煞有介事地说道。

  ☆、破案揭秘

  宣武楼之上,阁酒舞乐,觥筹交错,文武百官推杯换盏,同时也注意着端王宁涛讲解“无头鬼案”。
  “那无头鬼,为什么要杀死礼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他们?”皇帝好奇地看着宁涛,“听说,还故意在他们的房间中留下了血字。”
  “是啊。”宁涛点点头,“这正是此案的诡异之处,平常人杀人,只把人杀死就好,为何要故意留下血字,而且,还留在房间的西方。”
  “为何?”皇帝问道。
  “这个……臣当时也不甚明白,恰巧此时,五哥入京,我便将此时告知了他。得到五哥指点,我才明白其中的深意。”宁涛若有所思,又摇摇头道:“臣才疏学浅,还是让五哥来说比较好。”他若有所思,看向宁无忧。
  宁无忧闲适地端着茶盏,神色疏淡冷然,微微垂眸,也不知看着何处,闻言,只是轻轻吹了吹茶盏之中的浮沫,淡笑道:“其实,凶手留下字迹,刚好为此案提供了线索。他留下的血字,分别是‘申时’、‘酉时’、‘辛时’,且都写在房中的西方,我便有所怀疑,只是还不确定。直到听人偶然说起,近两年,宫中流行修道方术,不少人信奉道家之说,于是便将那时辰与西方的方向联系了起来。”
  “有何联系?”皇帝若有所思,疑惑不解。
  其余人也因此而陷入深思。
  宁浚冷哼一声,瞪了瞪宁无忧。他之所以知晓这些,还不是因为木梓衿!案子是木梓衿破的,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如今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是故意邀功吗?
  宁无忧对宁浚的讥讽冷笑仿若未闻,这京城玉壶光转、溢彩流光,似乎在他的眼眸深处轻摇。好像是想起什么,他微微勾了勾唇,说道:“六弟告诉我,他查看了卷宗,得知那几个时辰,是几名死者的生辰,于是立刻我翻看了《易经》。《易经》之中记载了阴阳五行与天干地支之说,申时、酉时,辛时,在五行之中,属性为金,且代表方向为西方。如此便可确定,那凶手所杀之人,其实是在属性为‘金’的时辰所生的官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