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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眨眼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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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胜负……
  最后,两人像虚脱般的跌坐地下,谁也没有受伤,但彼此都累死了……
  两人的心头充满了惊讶,他们没想到竟遇上了一个相称的对手,之后,彼此问明身份,
方知两人皆是名噪武林,盖世江湖的一流高手!
  后来两人便不了了之,但也相逢不少次,每次相遇,虽没有再动手,但彼此内心都不服
输,颇有再较一技之意,只是不敢轻举妄动,心存顾忌,至今,两人似友似敌……
  “那真不幸,少爷今天满存欣喜想与阁下叙叙,不想你却摆出这副死娘相,啧,真不够
意思呐!”吊儿朗当的耸了一下肩,“黑鹰”撒着唇角,皮笑肉不笑的道。
  “‘黑鹰’,你会付出这句话的代价!”
  冷冷一笑,邵真接着道:“那个时刻,终究会来到的?”
  语音一落,冷哼了一声,便跃身射出门外……
  “姓邵的,何不现在来个了断?”
  “黑鹰”似是料不到邵真会离去,微微怔了一怔,才开口叫道,口中虽是如此说着,身
子并未追去,两眼直愣愣的望着门口……
  邵真展开身形一路急驰着,现已接近三更天了,街道上却连一只野狗的影子也没有,邵
真毫无顾忌的把轻功展至极点,飞也似的向城外射去……
  邵真方才忍让“黑鹰”的挑衅,并非惧怕“黑鹰”,而是他心系“金家庄”,他心中已
决定救出王御照的弟弟,如果他与“黑鹰”打起来的话,势必引起一场大骚动,他不愿再见
到明敏秀,而且他与“黑鹰”纵能分出胜负,绝不是三五招之内可分晓,很显然的打下去会
拖延他到“金家庄”去热说氖奔洹?  跃过了城门,邵真马不停蹄的向南逸去……
  半盏茶工夫,“金家庄”已隐约可见。
  “金家庄”耸立于洛阳城外的南郊二十里处的一个小山岗上,全庄人口连妇孺并算,也
不过千余人左右,大皆务农为业。
  偶或在江湖黑道上霸占扫头,运销黑货,庄主“血手追魂”金允芎在江湖上靠其乡愿作
风,还算微有名气,以致“金家庄”三个字,在武林人物耳中并不算太生疏。
  但见此刻的“金家庄”在夜幕的笼罩下,微有庄严,肃穆之概,尤其一撩眼便能见到的
一支四角大旗,写着“金家庄”三个草宇,随风卷拍,还真有点慑人哩。
  “‘金家庄’?少爷叫你改成了‘鬼家庄’!”
  心头冷哼一声,两脚微弹,邵真拔起身形,如脱弦之箭,直射向山头……
  “什么人?”方不过停在寨前,邵真的耳膜被一股喝声震动。
  “来人报名!”
  邵真不用抬头也知道寨头上看哨的已发现了他,微微撇了一下嘴唇,邵真理也不理的,
一射身子,退自向庄内疾蹿而去……
  “停下!你他妈的还不快停下!”
  哨子一见,情急的暴喝着道,但弹指间邵真的身影已脱离了他的视线,连忙用力捶着一
面大铜锣,锣声震天,响彻全庄!



          




柳残阳《眨眼剑》
第 五 章

  顿时庄内灯火通明,喝声迭起,涌出一大堆黑压压的人潮;很快的,邵真被包围住了!
  “待客之道,岂是如此?”邵真昂立当中,环视人影,冷傲的道。
  “阁下何人,胆敢深夜间我‘金家庄’?”一阵沉沉的声音扬起,紧接着步出一名身穿
黑袍,年上半百,短须蓬松,面容微显老态的老者。
  黑袍老者惊异的打量着邵真,启口道:“老夫乃本庄庄主‘血手追魂’金允芎,阁下是
哪条道上的朋友?”
  冷冷眨了一下眼皮,邵真皮笑肉不动道:“少爷乃阎王道上的朋友,今受阎王之托,特
来邀请你老参加地府大会。”
  金允芎老脸陡地泛起一股杀意,动怒已极的呵笑两声,捋了一下短须,冷声道:“好个
狗操的小杂种,想你是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好,小辈,看看你能不能请动你家大爷!”
  说完,一跨步子,便想动手……
  “庄主!”忽然背后走出一人,急声唤道。
  邵真转目望去,正是在客栈中扶“地头蛇”金中枢回去的中年汉子。
  但见他趋步至金允芎的身旁,低声耳语……
  金允芎老脸一变……
  “小子,你就是打伤吾子的人?”金允芎咬牙问道。
  “一点也不错”。傲岸的点了一下头,邵真咬牙说道:“少爷就是为这特地来看你那小
龟孙子如何了?”
  “好!好!小子,有种,伤了人竟还敢登门挑斗……”
  金允芎怒睁着两眼,满脸充满着迫切的杀机,磨着牙愤道:“小辈,报出你的名号,你
爷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你们本来就不是人,一堆活乌龟死王八罢了!”有趣的歪了一下头,邵真刻薄的道。
  “我操你娘的巴子!”忍无可忍的暴喝一声,一个中年汉子身形陡起,带起一道银光,
一只利剑带着一撮寒风,刷的一声朝邵真当头砍下!
  “原来你就是‘断命剑’金世旺?”邵真一闪身形,吃笑问道。
  “既知我大名,还不受死?”中年汉子一剑落空,身形接着一转,长剑随着口中的冷
叱,又快如流星的,点向邵真的胸前。
  “金世旺,汝何不叫死汉?”
  吃吃一笑,邵真一待剑梢即将戮至,两脚猛地怪异的一旋,一挪!
  “断命剑”猛然大骇,只觉一瞬眼间,竟不见邵真人影!
  大叫一声,“断命剑”连忙抽身暴退!
  “去吧,别再耽搁时刻了!”
  冷涩的语音响起,邵真忽像鬼魅般的俯身而上!
  “哇!”一旁的“血手追魂”金允芎,只觉眼前一花,耳中被一股尖锐的惨叫刺进,接
着,他看到“断命剑”若大的身子,翻起五丈来高……
  他的眸孔也清楚的看到,金世旺那把“断命剑”竟不知何时竟“跑”到邵真的手里!
  “物归原主”!冷酷的轻叫一声,邵真单手一扬,手中之剑蓦然划起一道寒光,直飞仍
在空中打滚的金世旺!
  “哇呀——”
  一声悠长而凄厉的叫声,随着一道血光的冒出再次扬起!
  但只见金世旺已被自己的“断命剑”贯胸而过,鲜喷喷的热血如喷泉般的激射而起!
  叭!金世旺摔落地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四肢,便寂然不动了,可真成了死汉,已告别了
这大千世界矣!
  “操你奶的……”
  十几条人影随着一声脏不可闻的骂语,如离弦之箭般的猛然扑向邵真!
  “做个风流鬼也不坏,去操阎老王的奶奶吧!”
  无动于衷的嘿笑一声,邵真大吼一声,身形猛地如饿虎扑狼般的迎去……
  邵真的杀机可说完全被激起,明敏秀的断情别恋,“黑鹰”的寻衅,以及王御照的倾
诉,这些唯一能使他感到好受些的办法便是杀,杀——杀尽眼前狼心狗肺都不如的杂种。
  邵真用不着亮出他的兵器,他的兵器很少人见过,几乎可说没有,因为——见过的人已
不再是阳间的人了。
  对付眼前这般专只会以多欺寡,狼仗虎威的狗腿子,说实在话,他只需以他普通的“大
龙手”便够了。
  “大龙手”,对他而言虽是平淡,然而对“金家庄”哥儿们便不同——大大的不同!
  “呀哇——!”
  “哎呀——!”
  至少,有十条以上的身子,在邵真挤进人堆的一刹那,抛绣球般的飞起,降落,嗯,还
带着此起彼落的“最后欢呼”
  邵真没有停止他怪异诡奥,非一般人所能招架的大龙手的施展,他挥舞着两臂——像风
车般的挥舞着,而就在那两臂的空档里,有着太多的听来令人毛骨惊然的惨呼,像猪叫般的
幽幽不绝!
  真的,此刻生命的价值已完全被蔑视,被否定,是如此不值钱!
  “娘哇——”
  最后一名——是说方才扑向邵真十几名里的最后一名,看来是那么“有趣”的被邵真两
指捏断了喉头,惨叫一声,仆倒于地,寻他老娘去了……
  拍了拍手,邵真好整以暇的拂了拂两袖,一点也不在意的瞥一下地下几近二十条的尸
首,冷冷扯了一下唇角,不带一滴同情味儿的道:“该死的已死了,还有哪些该死的快
死?”
  深深抽了一口气,“血手追魂”金允芎睁大两眼,有牛眼般大,哪里面,瞳孔的里面,
有着大多一看便知的惊悸,恐惧,“照理讲”,该也有愤怒才对,但没有,即使一丁点也没
有。
  或许是眼球“空间”太少的缘故吧,以致于那过多的惊骇不能“容纳”一点愤怒了。
  那身后的金家子弟更不用说了,他们的眼球里并没有一丝惊悸,只是茫茫的睁着——那
样子,就像在做梦哪!
  像是不耐的拂了一下袖子,邵真含笑说道,不过那话语确是太气人了。
  “怎么!方才一蜂窝的像没头苍蝇的想与阎老王的奶奶销魂,现在怎他妈的全是死过去
了?
  莫非阎王奶奶太难‘下咽’,现在换阎王的娘好了,比较年轻,哪位愿尝尝?”
  猛猛的吞了一口口沫,“血手追魂”用力眨了一下眼,他必需看清眼前的年轻人是不是
一个真的人。
  “阁,阁下太狠了……”
  强自镇定的咬了一下舌尖,“血手追魂”开始感到他的心跳与气息加快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我还无冤无仇,何故一伤吾子,二伤我门人?”
  “你说对了,草包!”
  吃吃一笑,邵真说:“你既受了如此委屈,竟还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且还他妈的罗嗦不
停,不嫌显得太窝囊了么?”
  说毕,负手踱前一步……
  心头猛地一跳,“血手追魂”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呀,太不够味了,遇上这些专只会吠叫的狗崽子,宰了你们,还真污了我这双手
呢!”
  邵真停下步子,鄙夷的冷笑一声,轻蔑的睨着面如土灰的“血手追魂”,冰冷的说道:
“姓金的,你那龟儿子呢?”
  “他,他……”
  一连打了几个哆嗦,‘血手追魂’道:“他被你伤的很重,在里头疗养。”
  “哼,早该一脚把他报销的!”
  冷涩的撤了一下唇角,邵真道:“你们是否骗来一位姓王的青年?”
  怔了一怔,“血手追魂”低声道:“你是说王一混?”
  邵真冷冷点了一下头。
  哑着嗓音,“血手追魂”恐惧的道:“我们并非骗他,是他欠了我们的银子……”
  不待他说完,邵真冷峻的打断他的话:“把他放出来!”
  一怔,“血手追魂”抹了一下汗,低声问道:“他,他是你的什么人?”
  一睁眼,邵真低叱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连忙转过身子,“血手追魂”扬手发令道:“把王一混押’……不!放出来!”
  “是!”
  一声洪诺,一条身影,急忙驰进屋里去……
  辣辣的咳了一声,邵真压着嗓子道:“姓金的,素闻你奸险刁滑,今见果是不虚,哼,
算是你明智,哼,否则我‘鬼见愁’,非把你‘金家庄’夷成平地,片瓦不存不可!”
  “你;你是‘鬼见愁’?”瞳孔陡地放大,“血手追魂”低
  叫一声,微张着嘴,愣住了!
  这种现象邵真是看多了,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邵真的名头任谁听了都要瞠愕吃惊,这
不是夸张,自出道以来,除了“黑鹰”,他几乎是绝无对手,至少与他交过手的人,他都可
以顺利的打败对方。
  “原来您便是邵少侠,老汉有眼不识泰山,邵少侠您怎不早说出您的身份,否则便不会
发生这场误会了……”
  艰辛的扯了一下喉结,“血手追魂”战战兢兢的迈前一步,诚惶诚恐的打了一揖,颤着
嗓子道:“还请少侠恕过敝庄失礼之处。”
  “大人不记小人过,‘血手追魂’,你这窝囊的巴结样子,确是烫到少爷心窝里去!”
耸了一下肩,邵真尖酸苛薄的讽刺道。
  “血手追魂”脸上被讥得一阵青一阵白,红如猪肝,却又不敢吭气,讪讪的陪笑着,不
过笑得实在太难看了。
  并非“血手追魂”太窝囊,说老实话,“鬼见愁”这块招牌确实太扎手了,绝非他或者
一般普通人惹得起,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血手追魂”又敢怎样呢?
  他的低声下气,讲漂亮点是为了保全“金家庄”,不是么?
  一个小小的“金家庄”在“鬼见愁”的眼里绝不是一个“东西”,讲自私点是为了保住
他这条老命,他还不想死,之世上虽丑,但仍有很可留恋的地方,是不?而邵真摘他的脑
袋,就像探囊取物哪,甚至比这更容易哩!
  邵真见他那副狼狈、尴尬的可怜相,似乎是有些不忍,语气稍显缓和的道:“‘血手追
魂’,你子仗势欺凌孤男弱女,是否该教训?”
  “应该,应该!”
  “血手追魂”哪敢说不是?连忙点头应道。
  那可怜兮兮像个死王八,与方才神气活现不可一世的样子,可真是天壤之别,哎,人之
前倡后恭,凌弱畏强,似乎是人类一种可怜复可耻的天性,是不?
  缓缓吁了一口气,邵真又道:“现在你该知道王御照姐弟是惹不得了吧?今后令郎想纳
他为妾的美梦已成泡汤之想,自是匆庸置疑,你们如敢再动她一根……”
  抽了一口气,“血手追魂”不待邵真说完,急急说道:“老汉斗胆也不敢!”
  ‘明哲保身’,‘血手追魂’,你深知其理,可贺也!”
  挖苦人似乎是邵真的专长,但见他又说些叫“血手追魂”无地自容的话:“你深得大丈
夫能屈能伸之三昧,嗯,就像乌龟脚能屈能伸一样,可喜也!”
  “血手追魂”一张老脸可真涨成猪肝,要说世上最尴尬的人,可能就是他老兄了。
  “至于欠银三千两……”邵真说了一声,故意停下来,转眸儿向“血手追魂”,唇角漾
起一丝怪异的微笑……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打了一个哆嗦
  “血手追魂”连忙道:“就像是替王氏姐弟赔礼之物吧!”
  “素闻阁下仁心义肠,济贫扶弱,好施广布,果真是不假!”
  哧哧一笑,邵真损得“血手追魂”真要哭出来,但邵真并未就此放过他,睨了一下眸
子,又道:“俗话说:助人助到底,送佛送上天,现在王氏姐弟俩身无一物,无以为生,你
是否愿
  意再资助他们呢?你一定非常愿意的,对不?”
  邵真这招打蛇随根上确实是厉害极了,“血手追魂”哪敢说不?即连想的念头也没有,
立即
  转首吩咐道:“到库房取一千两纹银……”
  “一千两,太多了吧?”邵真打断了他的话,轻笑着道。
  “不,拿,五,五千两!”“血手追魂”一窒,连忙改口道,看来他是被“敲”定了。
  邵真装出无限敬佩的道:“哦,你真是我所见过的最仁慈的一位了。”
  讪讪的一笑,“血手追魂”露着谄媚的笑容说道:“实在是最近手头不便,区区五千两
请笑纳!”
  “哟,你别搞错,我绝不要你一文钱,我虽很贱,也很爱钱,可是,却不惯向人白要
哩!”
  邵真故吃一惊,连忙摇手道。
  “老汉是……是说赠与王一混五千两数目,还请邵少爷您首肯。”‘血手追魂’赶忙解
释道。
  “这是你的钱,而且又是行善,我怎有权干涉你?再说五千两是不少了……”邵真眨着
眼,嘻笑着道:“王氏姐弟一定非常感激你的菩萨心肠的。”
  邵真的话始终是叫“血手追魂”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血手追魂”命一人取五千两
来,这时正好去带王一混的人回来……
  邵真微微撩眸望去,一名年龄约有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年,正随着“金家庄”的人走前
来,邵真心想那少年人大概便是王御照的弟弟王一混了。
  “禀庄主,王一混已带来了。”“金家庄”子弟赶步至前,朝“血手追魂”恭声道。
  “你退下。”
  挥挥手,“血手追魂”转身向邵真谨慎的道:“邵,邵少侠,王小弟在此,请您……
  “多谢金庄主高抬贵手。”
  邵真打断他的话,转眸朝正满脸惊愣打量着自己的王一混,微笑道:“王老弟,在‘金
家庄’的这些日子可过得好?”
  王一混个子长得不高,皮肤显得稍为黝黑了一点,一张堪称五官端正的脸,依然流泻着
太多的稚气,显示着对于人间的忧患和风霜是一片陌生,似乎在他的意识里,人间是美好
的,每个人都是善良的。
  王一混见邵真朝自己亲切的打招呼,显得有点陌生的搓了搓手,支吾了两声,才点着头
回道:“他们待我很好……    "
  说话之时,一名汉子走到“血手追魂”跟旁,手里拿着一张飞钱……
  “王老弟,这是五千两银子,请你收下。”
  “血手追魂”步前两步,压着嗓子,表情虽是带笑,但显得有点心痛不舍的把飞钱递给
王一混。
  接过飞钱看了一看,王一混吃惊的睁着眼睛,呐呐的说
  道:“金老庄主,这,这是作啥?您已借我三千两银子,如今您又借我五千两,我,我
怎还得起?”
  摇了摇头,邵真有些可怜的望着他,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哪,轻咳了一声,
邵真道:“老弟,这是金老庄主好心资助你们姐弟的,放心,不用还,只要,嗯,只要你别
忘记他恩情便是。”
  激动的跪下身子,王一混朝“血手追魂”便咽的道:“庄主恩情,小子没齿难忘……”
  连忙弯身扶起他的身子,“血手追魂”满脸哭笑不得的尴尬之情,口中不自在的支吾
着:“没啥,没啥……”
  轻轻叹了一口气,邵真一旁也忍不住感叹——小子,你可真蠢,道地的一个呆鸟呵,也
真难为王御照那妮子呵……
  邵真见王一混那傻相,再不打退堂鼓,可真连他自己也不知要如何下台了,微咳一声,
润了润噪子,朝“血手追魂”语意双关的说道:“姓金的,今日之情有谢您老,当您自认有
那个力量找我之时,在下在江湖上随时候教!”
  说罢,一长身子,飓的一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邵真已像鹰攫雏般的挟着茫然懵懂的
王一混,有如一道急如星火的闪光,在微现光明的天际里一划而过,就只那么一下子,山脚
下已没有他的身影了……
  良久,至少一阵冰凉的晨风已无数次的刮起“血手追魂”的短须,打了一个颤,“血手
追魂”
  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像只丧家狗,哭丧着脸喊道:“报仇?下辈子看有没
有可能!”
  语毕,又是叹了一声,那副样子,好可怜哦,看了真叫人掬下一把同情之泪!
  “血手追魂”可真说是栽到家了,儿子被人打得动弹不得,十几名得意的门人一下子成
了乾瘪瘪的臭皮囊,并且还赔上白花花的八千两银子,却连王御照那娘儿的骚味也没闻着,
可真是抓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哪!
  这且不说,该死的是邵真那缺德的一张嘴,把自己当着门人众目睽睽之前,损得自己几
乎就要他妈的上吊自杀,自己的威信已是扫地矣!姓邵的呵!老夫虽打不过你,可也要天天
烧香咒你早死……
  “血手追魂”心中一定是如此诅咒咀着。
  武安,位于两河之界,离洛阳少说也有几百里,但邵真只不过用了三天不到的脚程,便
抵达了武安。
  半年前他来过一次,虽不说对这地方很熟,但决不会有完全生疏的感觉。
  大抵讲来,武安地形并不怎么峻险,也不重要,但由于它位居两河边界,可也算是个交
通要道。
  此地没有闻名的物产,但人口却不少,形形色色,三教九流,尤其荷刀肩剑的武林人
物,入眼皆是,江湖术语,武林黑话,充耳不绝。
  比起洛阳来,当然是逊色的了,但大致上讲,一般人对武安的熟悉并不下于洛阳。
  邵真抵达武安之时,已是日薄崦嵫,时近临晚。
  半年前,邵真来到这地方时心。情并不好,现在,更坏,尽管他的表面看不出来,但他
无法否认心头的隐痛——他终于永远失去他想爱而又不敢爱的明敏秀,永远!
  他恨,恨明敏秀的绝情,但,他不怪她。
  他知道,他必定演出这幕悲剧的,只是迟早问题。
  可是他认为那幕悲剧来得是太突然,太仓促了,突然得使他想否认不是事实,仓促得使
他仿佛一下掉进了万丈深渊,永远沉沦!
  明敏秀不该如此报复的——当着他的面找男人,他以为顶多明敏秀会愤怒——或者是伤
心离去,他真的这样想!
  到现在他还“愿意”这样想!
  女人心难测,他相信了,也开始“恨”了。
  本来,他预定好与明敏秀打上“金银帮”算完帐便同赴西疆,但现在他只能一个人,将
来也一样。
  他没有亲临“金银帮”寻仇,他有这“资格”么?
  救出了王一混,邵真并没有把他送至洛阳城内,在城外便分手了。
  “金家庄”绝不敢再找王氏姐弟的麻烦,除非他们想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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