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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眨眼剑-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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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点掣肘呆滞,发不起很来。
  “亡命客”面貌酷似,服饰相同,即使他们的兵器也一样——
  可藏于抽中的“小蛮刀”。
  “黑鹰”则是那只利斧,胖伊玲就是她一贯携带的羽扇,柯月霜使的自然是腰间的双刃
了。
  邵真有点惊讶,惊讶他们三人是如此的出类不凡,尤其是“黑鹰”,邵真只觉得他绝不
输自己半分,他庆幸“龙虎会”能有他加盟,另外胖伊玲,邵真还算是第一遭看她和人过
招,他对她是没有微言的,一帮之主,她是当之无愧。
  须臾,他们三人显然已能彼此的适应了,于是局势有了个轻微的征兆——
  “亡命客”必败无疑!
  邵真肯定了他的看法之后,便朝一旁的“十二大妹”打了个招呼,朝院小阁道去。
  一路上,还躺着不少人,显然明毓秀和“龙形剑”曾遭到了抵抗,入了小阎,正见明毓
秀、“龙形剑”和约莫十来名的家仆模样的人在厮杀……
  厮杀?
  哦,谈不上的,他们只是在打发吧,不是么?
  明毓秀和“龙形剑”显然手下留点了情,兵刃不动,一拳一个,尽把他们打昏了。
  当邵真进门来之时,正好“龙形剑”那个大巴掌把最后一个家伙劈翻了出去。
  “真,外边如何了?”明毓秀问。
  “快了。”淡淡一笑,邵真转向“龙形剑”:“段老前辈,不见禹爷么?”
  指了指左侧一道关闭的门扉,“龙形剑”切牙道:“他在卧房里!”
  话声中,倏地腾空拔起,“龙形剑”一个蹲脚,叭啦一声,那扇门业已破碎支离!
  僵板着脸,“龙形剑”当先大步跨进,可是他一见房里的景象时,他猛地怔住了!
  随后跟进来的邵真也是一愣,明毓秀却是嘤咛一声,返身跃退,掩眸低首,粉颊辣烫,
芳心剧跳……奇了?
  原来——
  里头摆着的是一幅“春景图”哦,这,这实在叫人难以启口,真的,只见禹子明和一名
妖艳女人裸拥着。
  邵真和“龙形剑”愣在门口,两人互望了一眼,展露着没来由的苦笑,很快的板住脸
孔,“龙形剑”有点疑惑,禹子明知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有这份心情畅游巫山?
  他更奇怪床上两个赤裸裸的身子,竟然一动也不动,睡得这般死,方才自己一脚踢碎门
板,这般价响,没听到么?”
  纳闷着,邵真和“龙形剑”简真要胆怯起来了——
  这,这会不会有诈啊?忽然,邵真俯身下在小床上发现一个葫庐瓶,瓶口附近流散着好
几粒红色的药丸,当他上前去拾取之时,邵真已大略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把一颗药丸
递给满脸迷惘的“龙形剑”:“段老前辈,可识得这玩意?”
  送到鼻子尖闻了闻,“龙形剑”只觉一阵异香扑鼻,熏人欲醉,他震声道:“这,这不
是北湖上顶毒最辣的‘穿肠丹’吗?”
  “倒真看得开,一死了之,有魄力啊。”邵真走近床边,俯视一下,发现禹子明业已气
绝身死!
  弯身拾起丝被,“龙形剑”将被子为他们盖上,他望着被禹子明搂拥着的女人,脸上是
一片痛苦之色,而且有过猛烈捶扎的现象……
  叹了一声,“龙形剑”摇头道:“自己作孽,自己死了也罢,何苦再拖人呢?”
  “别人是醉卧美人膝,他阁下却是死赖美人怀,真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邵
真瞪着眼道。
  颇有感触似的叹息一声,“龙形剑”哺哺道:“万恶淫为首,不是吗?”
  说毕又是一声长叹,方与邵真离开卧房……
  出门,却见明毓秀仍站在厅上,邵真上前去,发现她两颊嫣红,一副羞涩之态,邵真见
“龙形剑”业已大步跨出阁门,使附着明毓秀耳畔低笑道:“你怎还留在这?莫非也想一览
春光……哎哟!”
  话未完,明毓秀已狠狠的拧住了邵真的耳朵,杏眸圆睁,怒道:“你再说,老娘便叫你
成了独耳龙,你相信么?”
  痛得龇牙咧嘴,邵真忙道:“相信,相信……”
  这才恨恨的松手,明毓秀怒气未息的瞪着眼:“怎么没听到声响,没杀他么?”
  “自杀了?”一怔,明毓秀旋即道:“也好,活得肮脏,死得干净!还算有那么一点点
种儿。”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小木匣,明毓秀耸了耸肩,感触似的娇叹一声,道:“禹爷,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印证了这句话啊。”
  随手将那装着“龙凤吟”夜明珠的小木匣抛进卧房。
  此时,邵真和明毓秀不期然的想起在半个时辰以前,他们还被禹子明那满口仁义道德,
一脸严然君子所感动……
  “禹爷,说你人面兽心,可一点也不为过哪。”搂着明毓秀的腰肢,邵真临走时,回望
了一眼,不自觉的道。
  一路沉默着,走到回廊下,明毓秀急仰首道:“真,这个教训给我一个启示,我觉得我
突然长大了很多,人是不能轻易相信的啊,你说么?”
  笑着点头,邵真道:“本来就是嘛,人虽然是世上最美的东西,但也是最丑的东西,往
往一个人一念之差,便由最美成了最丑,当然不能轻易信任别人了。”
  忽然停住,明毓秀盯着邵真道:“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人也不能相信你了……”
  猛一愣,邵真大眼瞪小眼的呆傻住了,一时间,他却无言以答……
  抿嘴轻笑,明毓秀娇媚的瞟了他一眼:“瞧你这模样,当真和禹爷口蜜腹剑一样了。”
  瞪了她一眼,邵真啼笑皆非道:“丫头,别这般作弄人啊,当心雷神爷,雷神婆有一天
敲到你头上来。”
  两人打情骂俏着,忽然已来到前院。
  刚迈上院阶,耳中便听到一声幽然凄厉,令人毛骨惊然,头皮发麻的号嗥声,但只见
“黑鹰”一只利斧已砍进了孙金水的脑瓜子!
  邵真和明毓秀连忙提气进庭院,但见“亡命客”全被解决了,真成了亡命啦!
  一段沉冤,一场血斗,业已清白,业已结束了矣!



          




柳残阳《眨眼剑》
第五十五章

  夜幕深垂,万籁俱寂,已是两更天。
  但通往“广龙山”的道路上却急驰着两骑。
  那一定是邵真和明毓秀了。
  是的,邵真出了禹府,婉拒“龙形剑”段仲尧的延请致谢,辞了众人,便偕明毓秀连夜
出城,奔向家门……
  路上,两人沉默着,埋头赶路。
  在江湖上闯荡了整整四年,头尾五个年头啦,这是邵真二次返家。
  第一次是前半年,明毓秀受到“金银帮”的追杀,身受重伤,幸邵真救了她,而把她带
返家里,让他的母亲“回春仙子”医治。
  这一次,他当然不是回来治伤的,而是带着“九指血煞”的首级“交帐”,最主要的,
还是要冲破他和明毓秀之间的障碍——
  向母亲争取“婚姻自由权”!
  邵真业已决定全面“摊牌”了,他觉得自己不能辜负明毓秀,还有宋恋真两人的爱。
  明毓秀此刻心灵感受是很微妙的,她本来不想来的,但邵真坚持要她一道走,为了不拂
个郎心意,也就勉为其难的成行。
  她的感受是忧喜参半。
  喜的是,邵真坚贞的爱情,忧的是,怕邵母无情的粉碎了他俩的美梦,她更担心邵真母
子反目,弄坏了亲情……
  很快的,来到了广龙山脚下。
  由于山势颇陡,而且崎岖的山路不适于骑马,邵真和明毓秀遂下马,执缰而行……
  两人依然缄默着。
  只有山风吹动枯林的声响,以及零落而清脆的马蹄声,另外,偶尔的有几声马嘶声……
  逐渐的,山风愈来愈大,隐隐的使人有股冷意。
  靠近前去,邵真温柔的环住明毓秀的香肩,柔声道:“毓,冷不?”
  明毓秀微摇螓首,递了一个妩媚蜜意的微笑……
  温情的浅笑着,邵真轻声又道:“紧张么?”
  美眸盼顾,明毓秀朝他点点头:“而且……害怕。”
  “害怕?”轻笑起来了,邵真睨着她道:“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忽地胆小起
来啦?”
  明毓秀以忧虑的口吻说:“我怕万一令堂不答应……”
  一撇嘴,邵真打断了她的话:“别杞人忧天了,虎毒不食子,何况我的母亲就我这么一
个宝贝儿子,她老人家最爱我不过了,而我和她要求的事情又不是大逆不道之事,不会的,
她老人家决不会不答应的!”
  一顿,接着又道:“再说,家母一向开明得很,从前我还小,她难免要嘀咕的婚姻,现
在我已是二十出头的大男人啦,而且在江湖上阅历了这么多,她老人家应该相信我已有自主
的能力了……”
  搂紧了一下明毓秀,邵真意犹未竟的又道:“毓,还记得上次你在我家疗伤了十几天
吗?那段日子,你和我一家人处得相当融洽,家母对你的处世为人,曾在我的面前,不止一
次的赞美你。既然她老人家对你有这般好印象,你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呢?”
  美眸微眯,明毓秀抬脚踢碎了一块小石子幽幽道:“但愿如此,可是假若令堂并不在我
们所祈望之内答应,真,我求你,别和她老人家争,别和她老人家吵,好么?”
  脸色阴晦了下来,邵真低垂着头。
  仰望着穹苍一颗孤零零的寒星,明毓秀扯紧着披风,不觉一声轻叹:“其实,我是多么
期盼你去争,去吵啊,我曾经好几次这般自私的想,但人总不能将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
痛苦之上,我更不能让你为了我,而可能成了万人鄙夷的不孝子,逆子!”
  一顿,明毓秀忽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毓。”邵真微感讶异。
  俏脸上一阵湛然,明毓秀露着如编贝的清齿,轻咬着红嫣的下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
心,她凝声道:“真,不管怎样,你得答应我,当你和颜悦色的去征求令堂而得不到首肯之
时,你万不能件逆她老人家,否则……否则我现在就掉头离开!”
  灼灼的凝睇着她,邵真微摇着头道:“不会的,我当然不会和家母去争和吵,但我会求
她的,毓,请你别再这般多虑好么?否则我这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都叫你一下泄气光
了!”
  带着歉意笑了,明毓秀蠕蠕嘴:“真,对不起,我实在不是有意浇你冷水,我,我只是
不愿你存着非达目的不可的念头,增加你心理上的负担而已……”
  揽着她的腰肢继续赶路,邵真道:“毓,我还忘了告诉你,家父和我素来是‘站在同一
条线上’的,要是家母不答应,我就顶他老人家出来……”
  掩嘴笑,明毓秀截口道:“我看是没多大作用,令尊是个标准的‘惧内’,不是么?”
  “你也看出了?”邵真跟着低笑起来:“其实他也不尽然是惧怕家母,他只是有一个很
好涵养的人罢了。”
  “甚么好涵养?”明毓秀大感兴趣。
  邵真徐徐道:“那就是——好男不与女斗。”
  话落,两人不约而同的轻笑起来……
  就这么有说有笑的,不觉已快到了家门口,当邵真和明毓秀迈上那条五尺宽,全用大理
石砌铺成的,直通到一座精致楼阁的市道上之时,忽然心头起了微微的紧张……
  “真,我看……”明毓秀止步不前,揪住邵真的袍袖,怯声道:“真,我,你就别提算
了,反正,反正我不在乎礼教上的名份,我们虽没有正式完婚,但是我们也可以长相厮守
啊……”
  “瞧,瞧,又来了!”一边瞪眼,一边强拖着她走,邵真没好气道:“我已够紧张的
啦,你丫头不帮我打打气罢了,怎老帮我泄气呢?真是!”
  到了门口,邵真在鞍头上解下盛着“九指血煞”首级的木盒子,明毓秀则弯着娇躯,于
马腹下的囊袋里取了几包包装整整齐齐礼物模样的东西……
  壮壮胆似的咳了一声,邵真选举手在门扉播下,一边叫着:“爹,娘,小珍,开门哪,
真兄回来啦!”
  二三更天里,正是人家熟睡的时刻,邵真当然不能立刻便叫开门,当他再叫了两声,擂
了几下门,方才见到里头亮起灯火,而且传来一声,有惊讶和睡意,但却娇滴悦耳的声音。
  “谁,谁呀?”
  “是我呐,小珍!”
  一听声音是邵桂珍,邵真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兴奋。
  “噢!是哥哥?爹!娘!快起来呀,哥哥回来了哪!”
  那娇嚷着的声音业已睡意全消,而且充满了出奇的喜悦,很快的门扉开启,现出了一脸
惊喜欢愉的邵桂珍……
  “哥哥,你回来了……嗅,明姐姐,你也回来啦,快,快进来啊,爹娘他老人家想死你
们了!”
  一股迫不及待的亲情充满了邵真的整个意识,他三脚并做两步,连跑带冲的冲进屋里,
口中连声呼着:“爹,娘,真儿回来了哪!”
  这时候,厢房里头也疾步走出两位老者——
  “四灵神君”邵天发夫妇,当然,也正是邵真的双亲。
  在他们的惺松的睡脸上,自也有浓深的欣喜,愉悦,两老争先恐后上前去拉邵真的手,
模他的头……
  这使邵真有些儿别扭,他讪讪道:“爹,娘,怎么?不认得孩儿了?”
  呵呵笑着,邵天发到底是知子莫若父,他拿开“回春仙子”正在轻抚邵真的衣襟的手,
哼声道:“我说老婆子啊,人家真儿已是高高大大的男人家啦,你怎还把他当成乳臭未干的
小鬼一样,一回来就摸头拉手的,你看真儿忸怩成这样子,真要不长进了。”
  瞪了他一眼,“回春仙子”气呼呼道:“哟,老头子,你可是恶人先告状啊,你自个还
不是一样?”
  邵天发嘿嘿笑道:“我,我是太高兴了,情不自禁啊……”
  “笑话!”邵母哼声道:“儿子又不是你老鬼一个人的,难道我这做娘的心头的高兴,
会少你半分?”
  一见两老又喋喋不休了,邵真连忙轻声笑道:“爹娘,真儿还有个客人一同来呢。”
  朝邵真神秘的笑笑,邵父低声说道:“不用说,一定是你上次一同回家来的明姑娘了,
对不?”
  正说着,邵桂珍已帮着明毓秀捧着包裹进来,邵真连忙跨步前去,接过她怀里的大包小
包。
  朝邵天发夫妇恭恭敬敬的施一礼,明毓秀恭谨道:“伯父,伯母,小女子又来叨扰您
了。”
  邵母上前去扶起她。笑眯眯道:“明姑娘,很高兴你再次光临寒舍。”
  邵天发温文慈蔼道:“明姑娘,连夜赶路想必很累了,请坐,请坐。”
  将包裹放到桌上,邵真笑道:“爹,娘,这些东西是明姑娘特意带来孝敬您两位老人
家……”
  笑眯了眼,邵母挽着明毓秀道:“孩子,你来看我们,已经是令人很高兴了,何必再破
费?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呢。”
  温柔浅笑,明毓秀小心翼翼的将邵母扶坐椅上,端庄道:“这点点东西,不成敬意,还
望伯父伯母两位老人家喜欢。”
  这时,邵桂珍上前来拉着明毓秀的手,亲呢道:“明姐姐,我呢,难道把我忘了?”
  “小珍,你是越大越不懂事,叫明姐姐笑话了。”邵母瞪了她一眼。
  “有甚关系嘛。”噘着樱桃小嘴,邵桂珍睨了邵真一眼:“反正明姐姐迟早就是我的嫂
子了,我这做小姑的向嫂子要礼物,也不到那儿去呀!”
  话一落,真叫大家愣住了!
  明毓秀更是做梦也想不到邵桂珍这么一说,只见她连忙低下头去,一张粉脸儿已红到颈
子上去了,她羞赧的抚弄着衣角……
  真的,说她有多难为情就有多难为情……
  邵真乃男人家,当然没有好羞涩的,只是他也料不到邵桂珍会劈头来这么一句,一时也
叫他说不上话来……
  邵天发夫妇一时也呆怔着……
  “怎么啦?”疑惑的眨着眼帘儿,邵桂珍环视了大家一眼,怯怯道:“我又哪不对
了?”
  轻咳一声,还是邵真打破了这令人颇为尴尬的局面,他将包裹全塞到邵桂珍的怀里,笑
着道:“当然有你的份啦,谁大胆敢忘记你这人王爷子,喏,都在这儿,拿下去吧……哦,
顺便带明姐姐到里面去洗漱……”
  邵天发也连忙接腔道:“小珍,你哥哥说的是,快进去烧几道菜,你哥哥和明姐姐一定
也肚子饿了。”
  一顿,转向仍粉颈低垂的明毓秀道:“明姑娘,你也不是生人了,别客气,也别拘束,
就当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快请进去歇息歇息。”
  俟邵桂珍陪着明毓秀下去之后,邵真这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不过他突然又觉得高
兴起来,这也好,反正这桩子事他早晚要说的,现在邵桂珍帮自己说了,这不挺好么?果然
不错,邵母已“追究”了……
  “真儿,上次你回来对我说明姑娘只是你的朋友,当时你说得很认真,娘也就相信你
了,现在呢?”
  步到茶几旁,邵真倒了一杯冷茶给他父亲,然后也为他母亲端上一杯,最后再替自己斟
一上杯,这空档,他已想好措词。
  呷了一口茶,邵真正想开腔,不想他父亲邵天发业已先开口:“老婆子,你已是半百年
纪啦,难道你看不出一对年轻人,尤其是我们儿子和曾在我们这住过十来天的明!”娘,难
道你真看不出来他俩在深深相爱着?”
  “不会的,不会的。”“回春仙子”惊慌的站起来,她捉着邵真看:“这不会是真的,
我们的孩子一向是极端孝顺的,他从来没骗过我,真儿,告诉娘,你真爱上明姑娘么?”
  畏怯着,邵真突然慌了起来,他原本的勇气,一下忽然的不知跑哪儿去了!
  蠕着嘴,搓着手,邵真局促不安的望向他的父亲——
  当他接到他父亲那眼中的鼓励之时,他不觉的一振,一挺胸膛,道:“是的,娘,孩儿
爱她!”
  说完,邵真忽又惊慌起来了,他发觉自己这般忤道母亲,实在不应该,他忐忑不安着,
畏缩着垂下头去,低声说道:“娘……孩儿没有听从您的话,孩儿是该死……”
  谁知,邵母却一点也不动怒,反微笑着道:“好,孩子,敢做敢当,你算得上个大男人
了!”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邵真吃惊的,也是兴奋的猛抬起头来道:“娘,您不反对?”
  坐回椅上,邵母轻啜了一口茶,和颜温色道:“个子长得比你爹还高大,娘已不把你当
小孩子看了,怎会反对?孩子,你放心,明姑娘在咱这住过十几天,娘对她已有很深刻的了
解,娘喜欢她,中意她做我的儿媳妇,孩子你的眼光不差……”
  邵真兴奋得过度——
  业已迷惑了。
  “就算娘不属意她做媳妇,娘也不会反对的。不是么,孩子,你向来是对娘百依百顺,
决不敢有半分的拗违,于今敢当着娘的面前说爱她,足见你爱她之深,娘非狠心之人,决不
会棒打鸳鸯,拆散你们俩。”邵母说着。
  绝大而显的喜悦,在邵真的脸上晃漾着,他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娘,谢,谢谢
您……”
  “孩子,坐到娘的身边来。”慈祥的招着手,邵母柔声说道:“娘讲个故事给你听
听。”
  依言坐下,邵真疑惑道:“娘,什么故事?”
  邵母微笑着说道:“真儿,你一定很奇怪,娘为什么在你要闯江湖的时候,再三的吁咛
你,不可爱上别的女人,是么?”
  “是的,孩子一直深深的奇怪着。”邵真颔首道。
  “老伴,还是由我来说吧。”一旁的邵天发忽然坐前来,似有无限感慨的叹了声,才又
接着道:“真儿,这是在你还未出世以前发生的故事——二十一年了,有一个男人,他先后
爱上两个女人,而且也都和她们成亲。婚后的初期,彼此都很恩爱,融洽,不想到不满一
年,那两个女人却有了龃龉摩擦,那后娶,也就是偏房的女人,忽怀着三四个月的身孕,不
告而别,音讯沓茫,至今仍无下落……”
  如兜了一盘雾水,邵真呐呐道:“爹,您为什么说这个故事?”
  苦涩的一笑,邵天发沙音道:“孩子,那故事中的男人便是爹……”
  大吃一惊,邵真当场愣住!
  “孩子,原谅爹一直瞒着你,因为你还小,所以也就没告诉你。”
  叹息一声,邵天发脸上一阵黯然:“现在你业已有成家的能力了,爹是不能瞒你一辈子
的,你应当知道你有个二娘,还有一个弟弟或妹妹……”
  瞠兀了半晌,良久,邵真迷惘道:“爹,孩儿是不是也可以知道二娘为什么要离家出
走,离开我们呢?”
  眯着眼,邵天发苦笑了一下,道:“这一下子也不好说,不过孩子你已经是大人啦,有
两个字你应该懂的——争宠!”
  “争宠?”邵真低念了一声。
  “你二娘性格怪癖,不能容忍,老是要和你娘起摩擦。”邵天发半闭着眼,仿佛坠入了
往日的回忆深渊:“有一次,爹实在看不过去,也就呵叱了她一顿,不料她就此一去不
回……哦,于今已是整整二十一个年头了,好快啊……”
  “原来,原来我还有个二娘……”低哺着,邵真旋抬眼道:“爹,您从来没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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