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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眨眼剑-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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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哦,于今已是整整二十一个年头了,好快啊……”
  “原来,原来我还有个二娘……”低哺着,邵真旋抬眼道:“爹,您从来没去找过她
么?”
  摇摇头,邵天发默不作声……
  邵真忽若有所悟,转向邵母道:“娘,由于这个缘故,所以您一直不希望孩儿纳妾是
么?”
  邵母点头道:“是的,这是我们上一代的悲剧,做父母的总是不希望你们下一代再发
生,不是么?”
  邵真仍有些迷惑:“可是,娘您怎么又答应了呢?”
  凄凄一笑,邵天发道:“这只是爹和你娘的希望而已,并不能强迫你,否则就成了爹因
噎,而你却废食了,不是么,何况,天底下三妻四妾生活圆满的人多的是,悲剧也不见得会
发生在你们身上啊,对不?”
  邵母接着道:“其实,真儿真若能娶得十妻八妾,只要你养得活她们,为娘的万无反对
之理,而娘之所以故意不准你娶偏纳妾,无非要你心理上有个准备,前车之鉴,万勿复蹈,
尤其对‘齐家之道’要更下一层功夫去研悟罢了。”
  “娘原来恁般用心良苦!”哦了声,邵真随即恭谨道:“孩儿谨记母训。”
  转首望着父亲,邵真发现他一脸啼嘘之色,有往事满腹不堪回首之状,有些迷惑的,邵
真低声道:“爹,二娘不过是一时之气而出走,爹为什么不去接二娘回来呢?”
  带着苦味儿,邵天发却岔开话题道:“孩子,你大叔之仇可报了么?”
  “啊,爹,孩儿业已完成了这件事。”邵真连忙起身至一小几上将木盒带前来:“只因
小珍扯开了方才的话题,例将这紧要事搁到后头了。”
  他将包扎的着丝索和布巾解开来,掀开盒盖,冲起一股浓厚的药味——
  那自然是防腐药了,只见木盒里头,“九指血煞”的首级依然完好,栩栩如生,一点儿
也没溃烂……
  邵天发夫妇端详了一阵,盖上盒盖,邵天发仰首激动哺道:“好,孩子,辛苦你了,总
算你大叔可以瞑目了……”
  蠕了蠕嘴,邵真问道:“爹,是不是现在就奠祭大叔英灵?”
  “回春仙子”上前道:“不,三牲祭礼都还没准备,况且。也没让小珍知道她的身世
呢。孩子,赶明儿你下山去购买猪羊,娘将事实告诉小珍之后,再奠祭不迟。”
  沉吟了一下,邵真轻声道:“娘,孩儿有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向您说。”
  “傻孩子。”邵母笑说着,“母子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娘,是这样的。”
  邵真谨慎的措辞着:“小珍十几年一直都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于今一旦将实情告诉
她,这显然是一种打击,恐怕她受不了……”
  点点头,邵母正色接着道:“这为娘的省得,在话辞上,娘将会慎重,很技巧的,尽量
减少小珍有突如其来的惊吓感觉……”
  “娘,另外就是……”活落一半,邵真却迟迟不开口。
  微一皱眉,邵母轻声问“孩子,还有什么事?怎不说了?”
  “知子莫若父,孩子,爹替你说吧。”一旁的邵天发忽笑吟吟道:“你是不是担心小珍
知道实情后,不愿和你结为伴侣?”
  脸颊微烫,邵真讪讪的点了下头。
  “傻孩子。”邵母笑了:“你操着这份心是多余的,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
好得不得了,小珍怎会不喜欢你呢?”
  “娘,话不能这么说。”邵真摇摇头,“小珍和我只是兄妹之情,谈不上别的,如果娘
贸然的将我俩‘送做堆’,这似乎……”
  邵母截口道:“你不喜欢小珍?”
  “不,不。”邵真连忙道:“真儿不是这个意思……”
  邵母道:“小珍是我一手带大的,爱如己出,娘是希望她永远留在身边,做我们邵家的
媳妇……”
  一顿,灼灼凝眼:“真儿,娘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婚姻之事是不能勉强的,要是你不喜
欢小珍,娘自然不会为难你。”
  邵真连忙张口道:“娘,小珍乖巧伶俐,聪敏过人,而且我和她相处了整整二十年了,
人就无情,真儿绝无不喜欢她的道理,只是,只是孩儿怕小珍不见得喜欢……”
  不等他说完,邵母业已截嘴道:“娘不说么,小珍一定会答嫁给你的。”
  有些面红耳赤,搓了搓手,邵真道:“这很难说,小珍一直把我当做她的亲兄长,娘一
旦要她和我成亲,就算小珍愿意,这,这难免使人有些难堪,尴尬和别扭的感觉……”
  邵母有些迷惑:“孩子,娘不懂你的意思。”
  朗声一笑,邵天发道:“老伴,看来十几年的山居日子使你糊涂了,怎恁地不了解现在
年轻人的心理啊,孩子的意思是不喜欢咱老家伙出面,使他们年轻人有被逼迫的感觉……”
  哦了一声,“回春仙子”恍然道:“嗅,我知道了。真儿,你是说不要娘向小珍说明将
你俩‘送做堆’,让你们两小口子自个去自个去……”
  笑着接下老妻的话尾,邵天发道:“自个儿去谈情说爱,是么,孩子?”
  忽然像女孩子般的不好意思起来,邵真讪讪的点了下点……
  “孩子你这几年在外头溜闯,别的爹不敢说,对于感情之事你倒蛮有见识的哪。”邵天
发朝爱子打趣着。
  邵真微笑道:“孩子只是认为让我和小珍有一段不是兄妹相称的日子相处,彼此有抉择
的机会,这样比较容易适应,而且日后也不会有窘迫的感觉。不知爹和娘同意真儿的看法
否?”
  “娘拗不过你。”“回春仙子”望向邵天发,笑了。
  “你们父子聊聊。”邵母起身道:“娘下厨去为你煮几道爱吃的菜。”
  邵真连忙恭顺道:“多谢娘。”
  邵真待他母亲离去之后,转向他父亲道:“爹,孩儿是不是可以和您谈谈二娘的事?”
  微一怔,邵天发道:“不都告诉你了么?”
  邵真道:“二娘也不过是一时之气,竟然离家二十几年,这是很不合常情的,爹,为什
么呢?”
  凝睇着爱子,邵天发低声道:“孩子,这业已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你一定要知道?”
  用力一点头,邵真说道:“是的,爹。”
  微微迷惑着,邵天发舐了舐唇角:“为什么?”
  “亲情。”邵真简短的说了一声。
  “亲情?”邵天发坐正了身子。
  怔怔的望着邵真,邵天发半晌之后,方叹息一声道:“孩子,你比爹想像中得更成熟,
更懂事了。”
  一顿,接着道:“其实你二娘不是自己出走,是爹在盛怒之下,把她给赶出家门!”
  邵真惊声道:“为什么?难道二娘犯什么大错么?”
  摇摇头,邵父苦笑道:“没有,现在想起来实在也不算是不可饶恕之大错,只因为你二
娘脾气过于倔强,而流于任性,动不动便使小性子,常爱挑着你娘斗嘴,恼火了爹……”
  非常惊奇,邵真不觉道:“爹,您这样做不是太,太
  猛地煞口住言,邵真这才发现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父亲啊,他本来想说太过份,但做子女
的对父母怎能有微言?
  是以邵真连说了两个“太”,便“太”不下去了……
  “太过份了,是不?”邵天发却不以为忤的笑口接道:“是的,爹现在想起来,的确是
太过份了。”
  “爹,那么为什么不把二娘接回来呢?”邵真迷惘道:“二娘犯的并不是‘七出之
罪’,何况还有爹的亲骨肉,爹就这么狠心的不要二娘了么?”
  清瘦的脸上泛上一片悔恨之色,邵天发叹声道:“只怪当时太冲动,于今后悔也太迟
了,你娘当时曾到你二娘的娘家去接她回来,不想你二娘并没有回那儿去,其实依你二娘那
个倔强的性格,她当然不会回去的。一年多以后,她的娘家遭了水患,全家被大水冲灭,无
一生还,更是找不到你二娘的下落了……十年以前,你母亲仍时常下山去寻找你二娘,但爹
从来就没有去找过她……”
  邵真诧异的插口道:“为什么?”
  “自尊!男人的自尊!”邵天发咬牙道:“孩子,你懂爹这句话么?只有你二娘自己回
来,决没有爹屈尊降趾去找她的道理!”
  邵真非常吃惊,他一直以为他父亲是“惧内”——
  怕老婆的,原来是恁般的傲骨呵!
  他也现在才觉得——
  爹时常“怕”母亲,那并不是怕而是谦让,体贴啊!
  眨眨眸,邵真低声道:“爹,您说二娘性情倔强,她被您赶出家门,她一定感到很羞
辱,您不去找她回来,她决不会回来的。”
  一愣,邵天发脱口道:“孩子,这话怎么讲?”
  “因为,因为……”邵真犹疑着。
  温和的笑着,邵天发拍了拍儿子的肩胛:“孩子,你尽管说出你的见解,讲错了爹不会
怪你的,爹一向是开明的,不是吗?”
  邵真这才启口,不过他还是很小心谨慎——
  在措辞方面:“爹,你说得很对,男人有男人的自尊,或许,爹你大概没注意到,女人
也有女人的自尊,换句话说,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自尊,爹,不知真儿说得对不对?”
  “对,对,孩子,你说得真是对极了!”
  不知什么时候,邵母拿出一只小酒壶,从里头走前来:“你爹将人家硬生生的赶出去,
而不向人家认错请回来,要是娘的话,也没面子回来啊!”
  这时候,邵桂珍,哦,不,是茅桂珍,和明毓秀两人已端出热气直冒,香味四溢的菜肴
出来了……
  于是,邵天发父子二人谈话遂告一段落。



          




柳残阳《眨眼剑》
第五十六章

  席间,邵真发现母亲不时的为明毓秀夹菜送肉,使得明毓秀有些儿突兀不安,该说是受
宠若惊。
  邵真看在眼里,可是乐在心里。
  可是,他也发现父亲却出奇的沉默,他有些儿担心,是不是刚才自己把话说错了?。
  不过,这顿饭吃得相当愉快,不是么?
  已是好一段漫长的日子,邵家没有这么多人在一块吃饭了。
  收拾完毕,茅桂珍偕明毓秀入房寝息去了。
  厅堂上,邵真父、母、子三人环桌而谈……
  显然,他们是接着吃饭以前的话题——
  只见邵天发低着嗓子道:“孩子,你说得好,女人也有女人的自尊,哦,爹,爹过去一
直忽略了这一点。”
  望着乃夫,“回春仙子”说道:“天发,玉兰被你无情的赶出家门,迄今已二十一年
了,而你从未去找她,为着是维护你所谓的‘男人自尊’,相对的,玉兰为着维护‘女人的
自尊’,也不敢回来了。一个家,就在你们的自尊之下,而告支离破碎。”
  。一直凝心细听,邵真忽觉“玉兰”这两个字好生熟悉,心念电转,不由得脱口道:
“娘,你说的玉兰是谁?”
  邵母转向爱子道:“真儿,那就是你二娘。”
  话未完,邵真整个人突地站了起来,惊异道:“娘,是不是封玉兰,外号又叫‘玉大
夫’?”
  邵天发夫妇猛是一惊!
  邵天发诧异道:“孩了,你怎知道?”
  睁大眼,邵真兴奋至极的道:“爹,娘,孩儿已见过二娘了!”
  “当真?”邵天发夫妇也站了起来。
  “真的,是真的!”
  邵真语音夹含着喜悦的颤抖:“二娘还救过真儿呐!”
  “回春仙子”的眸角已有些微儿湿润了;“孩子,坐下来,慢慢讲,慢慢讲给你爹娘
听。”
  于是,邵真以极为惊喜的口气将自己坠落深崖,被侯爱凤救起开始,讲述自己失去记忆
和失明,“玉大夫”仗义为侯爱民治伤,和“玉大夫”之女——小琴,为自已治疗眼疾,直
到“玉大夫”将小琴带回来去为止。
  当邵真说完时,邵天发夫妇已含着微微的喜悦泪光
  用衣袖沾了沾眼角,“回春仙子”哺哺的说道:“真太好了真太好了,总算有了下
落。”
  回忆着,邵真这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玉大夫”早知道自己是谁了,怪不得她一看
到自己的时候曾经大吃一惊,自己的面貌酷似家父,尤其在与“双头蛇”对决,自己曾使用
父亲所授传的“大龙手”和“大幻手”的武功,“玉大夫”懂武学,对家父的武功自然熟悉
——哦,就在那时候,“玉大夫”业已完全知道自己是谁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言语,神情一直令人奇怪——她指名“回春仙子”能使自己恢复记
忆,她不准小琴爱自己
  一切,一切明白了,原来“玉大夫”就是二娘啊!
  邵真业已茅塞顿开,他啼嘘着:“二娘,你也未免太倔了,当时为什么不认真儿呢。”
  闭闭湿了的眼角,邵天发沙声道:“只怪,只怪爹当初太过于无情了,以致你二娘不敢
认你。”
  “亡羊补牢犹未晚,天发,事情还不到挽不回的地步。”“回春仙子”很是激动,“我
们应该即刻去接玉兰,纵算你仍不愿饶恕她,也应该顾念小琴,她是你如玉兰的亲骨肉
啊!”
  “是的,我是应该这么做的。”
  邵天发哺哺的说着,旋神色一黯:“但,孩子,你二娘不是说不要你再去看她,她已经
搬走了么?哦,太迟了,一切太迟了,她还恨着我的。”
  “不。”邵真低声说道,“爹,二娘不会搬走的,她和妹妹,一定还在‘金安药铺’,
殷切的盼望着你去哩,一定是的!”
  苦涩的浩叹着,邵天发的笑容很是悲凄:“你二娘的性格,爹最清楚不过了,她既然不
肯认你,她就决不会再留在那里的。”
  。“回春仙子”不以为然道:“天发,不管怎样,你务必亲往一趟,说不定玉兰并没有
搬离呢?”
  无力的摇摇头,邵天发悲哑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好马不吃回头草,玉兰她就是
这种人啊。”
  沉默了半刻,邵真道:“爹,难道说你不去接二娘和妹妹?”
  邵天发的脸上,业已是一片忧伤之色,他低哺着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及此,东方业已透出一抹鱼肚白,拂晓了。
  一夜长谈,邵真发现双亲已露出些微儿的倦意,尤其是父亲,他在精神上似乎已要支持
不住了——
  于是,邵真及时结束谈话,他恭谨道:“爹,娘,你们过惯了山居的规律生活,真儿这
趟回来,又扰了你们的作息,爹,娘,你们快请去歇寝吧,免得过份劳累,好么?”
  当邵真目送双亲双双离去之时,他忽然发现了爹的背影,已有些微儿的佝偻了。
  截至目前为止,邵真业已是整整三天两夜没睡过——只在与“黑鹰”对峙内功,而致内
创邃发,曾昏迷了半个时辰,但那不能算是睡眠,是以,此刻他呵欠连天,倦极了!
  可是,当他躺在床上去,却翻来复去,眼皮儿硬是闭不下,“玉大夫”,不,是二娘,
二娘和小琴和人影在回绕着他的脑际,尤其他想到了父亲那悔恨的眼神,他又想到了邵桂
珍,哦,不,不,是茅桂珍,他更想到了那下落不明的侯爱凤,他又想到。
  想,想,他想得太多了!
  索性,邵真也不睡了,就在床上打起坐来。
  须臾,他已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只觉体内真元绕走三十六大穴,气涌如山,澎湃如
河,尤其他将真元提至“玄”,“督”二脉之时,他整个人就像是羽化登仙一样,飘飘然
了。
  一坐打下来,邵真不仅睡意全消,毫无倦怠,而且精神焕发,体力充沛。
  当他盥洗完毕之时,全家人仍然在熟睡着,练武之人,就好在这地方啊——不容易累
倒。
  冬天的黎明,似乎较往季长了点,天色依然朦胧,将亮未亮。
  踏着石砌道,邵真意态悠闲的散步着。
  忽然,他发现有人比他更早起来,哦,前头松树下,只见明毓秀正倚着树干,出神的欣
赏破晓之影。
  她相当凝神着,以致于邵真蹑手蹑脚的步到她背后之时,她浑然不觉。
  猛不防的,邵真一个饿虎扑羊般的张开两臂,朝明毓秀抱去——
  谁知,明毓秀机伶的一闪身,邵真一个扑空,却叭的一声,抱住村干了!
  大概是用力过猛,邵真哼哟了一声,“砰”一头撞上了树干!
  弯腰娇笑,明毓秀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皱眉,龇牙,邵真一面哭丧着脸,一面揉着额角:“好“丫头,胆敢戏弄你家少爷!”
  格格娇笑,明毓秀好不快乐:“活该,这叫偷鸡不着蚀把米,哈!”
  “休得神气!”叫着,邵真业已闪身扑去。
  “小不点儿,凭你还早呐!”
  香肩一晃,明毓秀机敏的凌飞而去!
  “恶婆娘,你插翅也难飞了也!”
  “鬼!老娘在这哪!”
  两条身影,矫健的飞跃着,嬉逐着。
  一山翻过了一山,一坡越过了一坡。
  终于,邵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追上了明毓秀,一把揪住她的玉腕,邵真得意非
常;“煮熟的鸭子飞得去?”
  娇喘着,明毓秀显得无力似的投进邵真的怀里。
  当然,邵真享受了他的胜利品。
  吻她!
  欲迎却拒,明毓秀嗯哼着。
  不过,当邵真熟练的,有力的楼住她盈盈可握的水蛇腰之时,明毓秀业已意乱神迷的闭
上眼睫,吹弹得破的粒腮儿亦已泛上一抹娇艳的红潮,慢慢的,一只脚跟也踮了起来。
  良久,两人才分开来。
  依然娇俯无力的偎在邵真的怀里,明毓秀睁着美眸,羞涩的,也是喜悦的:“真,伯母
答应了么?”
  眨眨眼,邵真一副茫然状道:“答应啥的?”
  “不来了!”娇嗔了一声,明毓秀用力推开邵真。
  连忙揽住她,邵真陪笑道:“好,好,告诉你丫头就是了。”
  有点儿紧张,明毓秀捏紧了邵真的衣襟:“快说啊,别卖关子。”
  “毓,你听了别。”
  话落一半,邵真黯然神伤的垂下头去。
  睁大了眼,明毓秀嘤咛一声,挣开邵真的怀抱,伏在树干上呼嘘啜泣。
  忍着笑,邵真走前去,轻轻抚着她的香肩,明毓秀回转身来扑进他的怀里,伤心的泪
水,一串一串的,像断了线的珍珠。
  不过,明毓秀很快的停止了哭泣,她拭拭泪痕,咬牙道;“真,我,我不怪伯母,但不
管怎样,你不能去。许道她老人家,反正,反正我们虽不能正式在你邵家拜天地,但我们依
然可以在一起,我不在乎名份,不在乎礼教,不在乎别人的耻笑,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真,我在乎的只是你。”
  她紧紧的,紧紧的抱住邵真,仿佛邵真就要飞去了似的:“真,我们到外面另外建立一
个属于我们的家,哦,对了,还有宋恋真,我们不会苛求你天天来陪伴我们,只要你有空的
时候就来,我就很满足了。”
  竭力忍着笑,邵真一副道貌岸然状,他咳了一声:“哦,那不成露水鸳鸯了吗?会叫人
瞧不起呀。”
  “管他露水鸳鸯还是露火鸳鸯,反正我只要能和你凑成一对鸳鸯就好了!别人瞧不起,
那是他人的事情。其实我们虽没夫妻之名,那无所谓,我依然会为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
子。”
  憧憬着,明毓秀捧着邵真的脸庞,痴迷的呢哺着:“真,我们会很快乐的,还有恋
真。”
  忽然,她停下来了,她终于发现邵真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悲戚或失望之色,而且,而且
嘴角还漾着一丝,不,是一片即将跳出来的笑意!
  一向慧黠加上刁灵的明毓秀,只稍脑筋儿一转,她立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被要
啦!
  好,将计就计,看他怎么样?——明毓秀暗暗想着,脸上可是不动声色,依然梦呓般的
道:“真,待我们打垮‘黑旋风’之后,你就和小珍成亲,我就和恋真在城里买幢房子,做
我们的香巢。”
  忽然推开了邵真,明毓秀若有所悟的低声说着:“哦,不行呀,万一日后小珍知道了怎
么办?她对我这么好,明姐姐长,明姐姐短的,我,我怎能忍心横刀夺爱,破坏她的幸福
呢?。”
  嘴角的笑意,一忽儿变成了惊异,邵真连忙上前去,张口诧声道:“毓,你。”
  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明毓秀使劲的摇摇头,煞有介事的说道:“不行,我不能成为千古
罪人!真,我们不能再感情用事了,我必须理智的离开你,成全你和小珍!”
  急急的拿开她的手,邵真啼笑皆非的道:“毓,我是骗你的呀,家母已经答应了咧!”
  淡淡一笑,明毓秀低声道:“真,谢谢你安慰我。”
  一顿,明毓秀装着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模样儿:“真,别了,今生无缘,但愿来世我
们能比翼双飞,珍重!”
  说着,作态的香肩一晃!
  大惊失色,邵真也顾不得说,一扑身,双手一张,抱向明毓秀!
  莲足斜蹬,明毓秀业已极为巧妙的闪去了矣!
  一时心慌意乱,邵真那煞得住身子?叭一声,正巧,又抱住了一枝树干!
  再也忍不住,明毓秀已捧着肚子,大笑特笑了矣!
  恍然大悟,邵真始知受骗,他一时好笑又好气,只抱着树干瞪眼。
  明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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