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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衣之风雷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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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芸道:“你不一定要我送这个口讯——”
  壁虎道:“果然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上官芸道:“好像我这种聪明人,你还是干脆将我杀掉好。”
  壁虎只是笑。
  上官芸接道:“你其实随便找一个人,甚至一封信已可以传达你的意思,为什么定要找我做?”
  壁虎仍然只在笑。
  上官芸又说道:“我看其中一定有原因,是什么原因?”
  壁虎终于回答道:“也许就因为你这样聪明可爱,使我狠不起心肠。”
  上官芸紧盯着壁虎,仿佛要看到他的心深处,一面道:“你一定说谎,你绝不是那种狠不起心肠的人。”
  壁虎沉下脸,再次挥手,道:“快回去!”
  上官芸没有动。
  壁虎摇头,道:“那么,你出剑好了!”
  上官芸剑未动,身形先动,倒蹋出林外路中心。
  壁虎如影随形,上官芸身形甫定,他的身形亦已停下,与上官芸之间的距离仍然是方才一样。
  他身形的迅速绝无疑问是在上官芸之上。
  上官芸看在眼内,呼了一口气,忽一声轻叱,纵身拔起来,双剑凌空,往壁虎当头剪下。
  壁虎右手一抖,那支又狭又薄的长剑嗡的震出了数十道银虹,迎向剪来的双剑。
  “铮铮”交击声暴响,上官芸连刺十六剑都被壁虎接下来。
  她身形凌空未落,霍霍霍突然一连翻了三个斛斗,双剑紧随着身形转动,如轮剑光接连三次凌空向壁虎滚击!
  壁虎一击:“好!”倒踩七星,闪开上官芸的剑轮滚击。
  上官芸脚一沾地,人剑又射前,双剑交替,左七右八,又刺出了十五剑!
  壁虎身形迅速转换.闪跃腾排,又让开上官芸的—十五剑。
  上官芸剑势未绝,双剑交替,一剑接一剑刺向壁虎!
  她学的是一流的剑法,也显然下过一番苦功,但练武与临敌却是两回事。
  她临敌的经验一次也没有,壁虎却非独经验丰富,而且是一个杀人老手。
  他的武功而且在上官芸之上,强弱悬殊,上官芸的攻势尽管是如何凌厉,对于壁虎并没有构成多大和威胁。
  壁虎却闪避多于还击,也就绕着上官芸闪避,与上官芸之间的距离始终不变。
  上官芸一直都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突然间留意到,可是她尽管吃惊,攻势并没有因此停下。
  壁虎再闪她三十九剑,突然道:“小心,我要还击了!”
  语击一落,剑势展开,接一剑还一剑,身形同时绕着上官芸飞快的转动!
  上官芸立时千百万了手脚。
  壁虎剑乘隙而入,接连十三剑抢攻,将上官芸的剑势逼在门外,再一剑毒蛇一样当中穿入,刺向上官芸的咽喉!
  上官芸偏身急闪,那知道壁虎的剑势立刻就一变,正好迎上她转动的身形,他方寸刺向上官芸咽喉的一剑,虽则凌厉,竟然是虚招,剑势一变,刺的也不是上官芸的咽喉,而是上官芸的肩膀!
  上官芸眼看着壁虎的剑刺到来,但已经没有闪避的余地,甚至闪避的念头才起,壁虎的剑已刺到!
  一刹那,她只是有一种麻疯的感觉,壁虎竟以剑点穴,连对了她双肩四处穴道,接一挑,剑指着上官芸的咽喉!
  上官芸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噤,却没有惊叫,也没有开声求绕。
  壁虎的剑也没有刺进去,笑望着上官芸,徐徐道:“你练的是上乘的剑术,资质也不错,只是临敌经验不够,内力亦未足,否则,要制服你可真不容易!”
  上官芸冷冷的道:“技不如人,没有什么话说,你杀我好了。”
  壁虎自顾道:“听说,是杜乐天亲自教你的武功。”
  上官芸道,“谁跟你说的……”
  壁虎没有回答,截道:“杜乐天的确没有看错人,假以时日,你的武功一定凌驾兄姊之上,到时候,说不定,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上官芸道:“那么你最好就现在将我杀掉。”
  壁虎沉声道:“我果真要杀你,在杜家庄之内已将你了结。”
  上官芸实在不明白壁虎何以对自己一再留情。
  壁虎接说道;“你也莫要再惹我生气,好像你这样的聪明人,到这个地步,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
  语声一落,剑一吞一吐,竟然将上官芸被封的的穴道解开。
  上官芸怔住在当场。
  壁虎连随收剑入鞘,第三次挥手,说道:“回去告诉杜乐天他们,我在无名山庄恭候这件事。”
  上官芸没有作声。
  壁虎也没有再说什么,身形暴起,掠到庄院门前石阶下,再一纵,掠上滴水飞檐,一闪不见。
  上官芸目送壁虎消失,实在提不起勇气追去,她虽然痛恨壁虎,可是对方的武功实在远在她之上,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够应付得来。
  她并不怕死,但那种瞎缠个没了的事情,却也不是她做得出的。
  壁虎不杀她,当然有壁虑的原因,她虽然想不透,却怎也不相信那只是为了要她将消息带回去。
  而壁虎之所以选择那个无名山庄来决斗,她也开始有些怀疑,并不是山庄之内设下了厉害的埋伏这样简单。
  ——只有问外祖父,也许问外祖父就会有一个明白。
  上官芸此念一动,再也待不住,转身疾奔了出去。
  她这边才奔出,那边大门开处,壁虎又现身,目送她去远,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壁虎竟变得这么多感触,又到底为什么他忍心连杀上官高,上官雄,上官凤三兄妹,单独对上官芸网开一面,一再手下留情?
  这个人的行事作风有时候实在难以理解。
  旭日已高升,杜家庄大堂内仍然是灯火辉煌。
  根本就没有人理会灯火的事情。
  上官雄,上官凤的尸体都已搬到堂内,放在上官高的棺材旁边。
  杜九娘的眼泪已流干,杜乐天笔直的身子已有些佝楼,上官无忌面色铁青,周济深锁双眉。
  沈胜衣也显得坐立不安。
  他们方待走出庄外追寻上官芸,上官芸就回来了。
  听到了上官芸的遭遇,除了杜乐天之外,所有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杜乐天也一样诧异,但诧诧异之中,分明还夹杂着一种非常特别的神色。
  那仿佛有些恐惧,又仿佛有些伤感。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个看得透他内心的感受。
  一直到上官芸将话说完,杜乐天才说出一句话,一句问话。
  “芸儿,你说的全都是事实?”
  他这样问无疑就表示他实在有些不相信竟然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上官芸给问得一怔,道:“外公,我没有说慌,事情真的是那洋。”
  杜乐天叹息一声,道:“外公知道你没有,只是这件事……”
  他欲言又止,顾得有些儿苦恼。
  周济忍不住问道:“大哥,那到底是谁人的庄院?”
  杜乐天没有回答,上官无忌忽然道:“看来那个壁虎这一次报复,只怕不是为了楚碧桐这样简单。”
  杜乐天望了上官无忌一眼,目光的凌厉,简直就像划过黝黑的夜空的一道闪光。
  上官无忌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他身旁的杜九娘却抢前一步,嘶声问道:“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乐天目光垂下道:“这是爹自己的事……”
  杜九娘冷笑截道:“话不是这样说。”
  上官无忌接道:“不错,高儿雄儿凤儿的死,我们也不能够就此罢休。”
  他伸手摸着上官芸的头儿,又说道;“还有芸儿,若不是壁虎要她传这个口讯,只怕亦难免一死。”
  杜乐天目光落在上官芸的面上,微喟道:“芸儿的确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不过,以后不会再有危险的了。”
  上官无忌一怔,道:“哦?”
  杜乐天没有多作解释,旁边沈胜衣忽然问道:“老前辈可是要到那幢无名山庄去作一个了断?”
  杜乐天道:“我能够不去吗?”
  沈胜衣摇头,道:“老前辈也不是那种不敢面对现实的人,问题在——”
  杜乐天截道:“这件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无忌夫妇绝不会罢休,周济是我的兄弟,而你则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侠客,我是绝对阻止不了你们的前去。”
  上官芸插口道:“芸儿也要去的。”
  杜乐天怜惜的望了上官芸一眼,道:“外公也不放心将你留下来。”
  他叹息接道:“大家都去,山庄内正如芸儿猜测,说不定设下了厉害的埋伏,我若是不将事情说清楚,若是那一个有什么不测.一定就死不瞑目。”
  杜九娘截道:“爹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要说就快说。”
  杜乐天瞪了杜九娘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一连窜的无情打击,似乎已令他改变了很多。
  沈胜衣试探这道:“听芸儿说,那座无名山庄已荒废了多年。”
  杜乐天道:“应该是的,若是我没有记错,总有三十多年的了。”
  沈胜衣道:“居住在那里的——”
  杜乐天道:“是一个巨盗,那里本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我是在他做案的时候发现了他追踪找到去的。”
  沈胜衣道:“结果他死在老前辈剑下。”
  “还有他的妻子。”杜乐天皱眉道:“我原是只准备杀他一人,但是他的妻子上前夹攻,背后暗算,反被我击杀在剑下。”
  一顿,叹息道:“当时我完全没有选择余地,他们夫妇的武功原就不在我之上。”
  沈胜衣沉吟道:“不知道他们夫妇可有后人?”
  杜乐天道:“以我所知没有,他的妻子死的时候,还未将孩子生下来。”
  沈胜衣道:“那是……”
  杜乐天道:“相信已经有八九个月身孕的了——这是我一生之中,最遗憾的一件事情。”
  沈胜衣沉默了下去。
  周应声道:“这个其实也怪不得大哥的,若非她背后暗算……”
  杜乐天摇头截道:“当时我应该留意到的。”
  周济转问道:“除了他们夫妇之外,庄院中还有些什么人?”
  杜乐天道:“几个婢仆,事发之后,都逃命去了。”
  沈胜衣道:“如此说来,与那个壁虎应该就没有什么关系。”
  杜乐天苦笑道:“应该是的——除非,我得到的资料并不确实,那个人其实不是一个人,有兄弟姐妹什么?”
  沈胜衣道:“老前辈是说,那个壁虎可能是他兄弟姐妹的儿子。”
  杜乐天道:“是他寄养于亲戚家中的亦未可知。”
  他摇头接道:“但果真如此,早就该来了,怎会到三十年之后的今日。”
  “不错。”沈胜衣沉吟道:“而且,事情是因为楚碧桐的死亡而引发。”
  周济一旁道:“壁虎的选择那里,也许是巧合。”
  上官无忌插口道:“那就是未免太巧了,我们不妨回忆一下壁虎对芸儿所说的,他显然就知道三十年前那一件事。”
  沈胜衣道:“会不会庄院的人离开了之后又回去庄院住下来?”
  上官无忌道:“沈兄是说那些婢仆?”
  沈胜衣点头,上官无忌接道:“那是说,壁虎无意找到芸儿,从那些婢仆的口中知道这件事,利用这件事来做藉口的了?”
  沈胜衣苦笑,道:“他的替楚碧桐复仇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藉口。”
  上官无忌不能不同意这句话。
  沈胜衣接道:“这件事情在开始的时候看来很简单,到了这个地步,已非独复杂,简直就复杂得很的了。”
  杜九娘接道:“这是说,壁虎的到来,楚碧桐的被杀并非主要的原因。”
  沈胜衣道:“在柳伯威等人被杀的时候,显然还是这样,到壁虎进来这里,却就不难看出,并不是这样简单。”
  他沉吟接道:“上官兄与我即使不回来,壁虎相信也一样会在这里出现。”
  杜九娘冷冷的盯着沈胜衣,道:“说下去!”
  沈胜衣接道:“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壁虎对这儿环境的熟悉实在上大出我们意料之外,最初我们甚至—怀疑他原是这庄中的常客,甚至怀疑庄中有人在与他暗通消息。”
  杜九娘截口问道:“那是谁?”
  沈胜衣道:“这只是怀疑而已,是否事实现在当然还不能够确定,而壁虎的熟悉这儿的情形,现在去又已有了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杜九娘道:“他原是我家的仇人,一直处心积虑,看如何报复,所以对这座庄院的情形了如指掌。”
  沈胜衣道:“到底是不是,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水落石出了。”
  杜九娘冷笑道:“只怕他没有那个胆量,在那座无名山庄之内等侯我们。”
  杜乐天亦自冷笑,道:“我实在想不出天下有什么人胆敢同时约战我们。”
  上官无忌道:“他叫得我们来,当然有他的打算,也许无名山庄之内满布陷井。”
  杜九娘道:“那怕是龙潭虎穴,我都要闯进去!”
  上官无忌道:“要去大家一起去。”
  杜九娘看了上官无忌一眼,回顾沈胜衣,道:“姓沈的,你若是怕死可以不去。”
  沈胜衣只笑不语。
  周济道:“沈兄一定会与我们一起去。”
  杜九娘道:“他就是不去,也没有人怪他,这件事原就是与他并无关系。”
  沈胜衣道:“壁虎的复仇是否与楚碧桐的死亡完全无关,现在仍然是一个问题。”
  杜九娘盯着他,道:“好,姓沈的,放着你这些话,此前的种种无礼,我向你赔个不是。”
  沈胜衣道:“嫂夫人言重。”回问杜乐天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杜乐天尚未答话,杜九娘已应道:“当然是现在。”
  “不错!现在!”杜乐天振衣而起,第一个举步向堂外走去。
  上官无忌夫妇左右上前,周济沈胜衣也不慢,上官芸亦自举步。
  杜乐天前行几步,忽然回头道:“沈兄弟——”
  沈胜衣应道:“老前辈有何吩咐?”
  杜乐天道,“芸儿由你照料。”
  沈胜衣不假思索,道:“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都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上官无忌忽然插口道:“沈兄,芸儿是我们夫妇唯一的女儿,一切拜托你了。”
  他说得有些伤感,沈胜衣点头应道:“上官兄放心!”
  上官无忌接吩咐上官芸道:“芸儿,你跟着沈叔叔,无论发生了甚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沈叔叔身旁。”
  上官芸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再次举步走前去。
  白云漫天,阳光温柔。
  秋风吹下了落叶无数,枯草在风中萧瑟。
  杜乐天走在最前,脚步过处,被他踩开了一条新路。
  他没有要上官芸指引,这一带的环境他显然非常熟悉。
  风吹起了他的苍苍的白发,吹得他那袭长衫“猎猎”的作响,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重忧,吹不开池深锁的双眉。
  一路上他没有再说什么,跟在他后面的各人也没有作声,每个人的心情显得很沉重。
  杜乐天走的并不是壁虎先前走的那条路,并没有走进林子内。
  出了杜家庄,他领着家人绕了一个弯,羊行约半时,才来到那个林子前面,再转一个弯,便自走进一条道路内。
  那条道路在林木之中,地面长满了野草,绝对可以肯定已多半没用。
  上官芸在后面本来想叫住,但看到了那条路,说话便不由咽了回去。
  她已经可以肯定,那条路可以引他们到那座无名山庄的前面。
  只是她眼中的诧异之色更浓了。
  路走尽,他们果然就来到那座无名山庄前面。
  杜乐天在石阶下停步,道:“芸儿,是不是这里?”
  上官芸道:“就是这庄院了。”
  “很好!”杜乐天冷冷一笑,举步走上石阶。
  庄前的大门仍然紧闭,与上官芸离开时不同的,只是大门上多了一张白纸。
  白纸黑字,只写着六个字。
  ——欢迎你们到来
  杜乐天冷笑拂袖,飒的袖风过处,那张白纸疾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碎裂成百数十片。
  绝无疑问,杜乐天的内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纸碎末落,杜乐天已将门震开,大踏步走了进去。
  入门是一道石屏风,已崩缺一角,上面黯写着一行字。
  ——大堂上恭候
  杜乐天没有转转,笔直走前去,“轰隆”一声那道石屏风突然间崩塌倒下,杜乐天也就当中穿过。
  屏风的后面是一个院子,野草丛生,长几及膝,左面的几抹芭蕉株芭焦已因为久无整理变得已不像是芭蕉。
  旁边的那座假山닒已长满了野草青苔。
  周济目光及处,道:“这座庄院已经很久没有住人的了。”
  杜乐天没有作声,脚步不停,继续走前去。
  行不了一丈,“拔刺”声中,一只野鸟从草叶中飞出来。
  杜乐天连眉毛也没有扬动一下,手忽动,剑出鞘!
  闪电也似的一道剑光过处,那双野鸟在剑光之下变成了两截。
  杜乐天剑未入鞘,脚步不停,从草叶中踩出了二条路,向庄院大堂走去。
  那刹那空气中已多了一股杀气。
  浓重的杀气,甚至上官芸也感觉列这杀气的存在。
  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大堂的门也紧闭,杜乐天视如不见,人剑直往前冲。
  门户在剑光中片片碎裂,杜乐天直冲入大堂之内。
  一个人也没有,大堂之内一片险森,却没有蜘网尘封,显然是经过人工的打扫。
  封门有一面屏风,独坚在那里,屏风上糊着白绢,但已因为年代久远而变色。
  有绢上画的不是一般的松鹤什么,乃是一个人。
  那个人年纪应该已三十出头,唇上有两撮胡子,卧蚕眉,丹凤眼,目露杀机,右手握长剑,蓄势待发。
  画画得非常传神,栩栩如生,人与剑呼之欲出。
  杜乐天日光落在画上,身形立时就停下后面杜九娘一步跨前。目光及处,脱口道:“爹,这不是你的画像?”
  杜乐天无言颔首,剑指画旁的一两行字。
  一—杜乐天
  ——三十二岁,太原人,锄强扶弱,素负侠名。上官无忌看在眼内,道:“这可是称赞爹你。”
  杜乐天冷笑,剑出,快如风!
  那面屏风在剑中粉碎,杜乐天面寒如水,仗剑而过。
  屏风后面亦无人踪,封门的照壁上,又画着一幅画。
  看到那幅画,杜乐天的面色就变了。
  后面上官无忌夫妇,周济,沈胜衣亦步亦趋,亦同时看到了照壁上那幅画。
  他们都不由自主,露出了诧异之色。
  那幅画其实是由三幅画组成。
  第一幅的是一个老人,弹琴月下,在庭院中的一座亭子之中。
  月是满月,但是月周围,却是一片漆黑,当中一道闪雷击下。
  如此月夜,又怎有闪电横空?
  可是上官无忌夫妇,周济他们都并不觉得奇怪,就是沈胜衣上官芸也没有例外。
  他们都看出,那幅画是暗示那个老人正在弹着一曲风雷引。
  亭外周围的树木也正就画得有如狂风吹拂。
  在树叶之中,藏着一个人,衣饰与屏风上画的杜乐天一样。
  那当然就是暗示杜乐天正在倾听那个老人弹琴的了。
  这第一幅画虽然闪电横空,但一切都显得很平和。
  杜乐天的画像手中并无剑,那个老人也只是在聚精会神的弹琴。
  画像与常人同样大小,众人都看得非常清楚,所以在看到第二幅画,不由都心头砰然一跳。
  在第二幅画之上,所画的是同一个地方,画中也只是杜乐天与那个老人。
  闪电已消失,树木平静,人却动起来。
  杜乐天飞身半空,剑已经出鞘,右手—剑刺出,刺入了那个老人的胸瞠。
  那个老人也是身已凌空,琴正从手中飞出,被杜乐天的左手接下。
  剑已经穿透他的胸瞠,一股血从他的后心如箭般射出。
  只是一股血。
  第三幅画也有血,却不是一股。
  遍地都是血,十数具尸体倒在血泊中,在一个大堂之上。
  所画的那个大堂显然就是众人现在置身的这个大堂。
  杜乐天仍然在画中,剑仍然在右手,左手上除了—张琴之外,还有—册书,所有的地方都画得那样子精细。甚至连书上写的那三个篆字,也都很容易看得出来。
  写的正是“风雷引”三字。
  剑在滴血。杜乐天仰而大笑,在他肢下。有一个女人的尸体。
  那个女人腹大便便,仿佛经已怀胎十月,将近临盆。
  虽然只是画像,看到这个女人的尸体,众人都不觉由心寒出来。
  众人的目光也不觉转落在杜乐天的面上。
  杜乐天也盯着那个女人的尸体,面色铁青,持剑右手不知何时已颤抖起来。
  杜九娘第—个忍不注,大着胆子问道:“爹爹,这到底怎么回事?”
  杜乐天没有回答,目光盯在在画中另一具尸体之上。
  那是—个中年男人,心胸上已挨了一剑,—双眼仍睁大,面上的神情却痛苦多于愤怒。
  杜乐天盯着他好一会,目光才转落在画旁的两行字之上。
  ——这并非结局,这只不过是开始
  —一请进内堂
  杜乐天目光一落—起,脚步亦举起。一步—步跨出。
  他的脚步很沉重。
  谁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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