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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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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选择,“嗯……果然,名不虚传。美男,那个,敢问怎么称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极东之海刁鱼是也。”说着手臂猛然一抬,钓杆剧烈弯起,一尾活蹦乱跳的顺着弧度晃在禅景眼前。老人略为得意道:“帅么?”
  禅景用力点头。
  老人将鱼取下丢到桶里,对他道:“拍老子马屁,老子才不上当。”嘴角却高高扬起,道:“看你长的老实,给你个活儿干怎么样?”
  禅景咔嚓咔嚓,“啥?”
  老人俯身利落的将一只草鞋脱了,朝着桥下就丢了去。然后对着禅景道:“看,老子的鞋不小心掉下去了。快给老子拿回来。”
  哈?
  哈!
  禅景眼看那草鞋噗通没进水里,又见他瘦巴巴的腿下一只脚空落落的踩在地面。不禁将鱼干往嘴里迅速一塞,急道:“料哥泥似不似洒!”
  刁哥你是不是傻!
  说着年轻人果断的翻身跳下桥,扎进水里。
  灯笼下的潺渊将包好的糖包打开,往嘴里塞了一个,“才学会凫水就这么嚣张,小鬼。”
  自从上次被安国公扔进池塘差点淹死后的禅景奋发图强,最终在潺渊师父多次言传身教的鞭策中学会了凫水,所以这次见义勇为跳的十分自信。
  当他从水里找到鞋子爬上岸时人已经湿哒哒的拖了一地水,他将草鞋塞到老人怀里,道:“美男也得穿鞋,您可别——诶诶诶!”
  刁鱼老人笑呵呵的说了句:“老子谢谢你啊。”说着另一只才脱的鞋也噗通一声下去了,他对禅景无辜的摊手,道:“老子的鞋又掉了。”
  “哈?”禅景趴在桥头看了看,几乎要炸毛,偏偏不让他如意,撸了袖子就噗通一声又跳下去。
  潺渊叹息,指尖学他苦恼时的模样,轻轻点在自己额心。
  谁家孩子这么好骗又一根筋?
  当他再次从水里冒出头来时,刁鱼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在桥上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傻,老子扔你就捡。如果老子扔一晚上,你也捡一晚上么?”
  禅景摸出小鱼干咔嚓咔嚓,咬的很是用力,道:“你有种扔一晚上,我就捡到你以后见鞋就吐。”
  “老子要是往悬崖深壑中扔你也捡吗?”
  “谁捡啊!”咬完小鱼干的禅景气愤道:“你当我傻啊!”
  刁鱼&潺渊:“……”
  “傻小子。”刁鱼扛着钓竿,拎起他的小木桶。里边鱼还在啪着尾巴,他背对着禅景摇摇手,大声道:“明天晚上来还老子的鞋。”

  章十九

  潺渊在河边招了招手,将湿哒哒的禅景拉上岸。将糖给还在呆滞的年轻人,用背的让他趴上肩头往回走。
  被耍的年轻人愤怒的拧着自己一挤一滩水的袖子,潺渊正想着要不要安抚几句,就听他愤愤道:“为什么要在明天晚上!明明我已经打定主意明晚不这么吃了!”
  潺渊果断的抹杀了要出口的话,改成了抚顺毛式的:“太过分了。”
  “没错,太过分了!”猫眼委屈的转一转,道:“心里苦,等下睡前再来一盘小鱼干吧!”
  潺渊低声笑,十分温柔道:“你还想睡吗?”
  禅景立刻息了得寸进尺的声音……回到客栈后到底没吃上小鱼干,就被洗刷干净塞进了被子里裹进潺渊怀里。这个时候他已经昏昏欲睡了,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额头撞在潺渊下颔都没反应。
  潺渊给睡着的人调了姿势,这整个人都暖乎乎的压在他身上,搞得他胸口都是热的。禅景的发梢还有点湿,潺渊顺着他的发,在他平稳地呼吸声中也渐渐合上眼。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禅景还记着刁鱼老头的鞋子。他将那一只已经开了边的草鞋包好挂在腰带上,走哪都带着,还时刻检查着在不在。等终于到了晚上,他就撒丫子的跑去了昨日的桥上。
  还是傍晚夕阳时,他巴望在桥头。橘红的光芒温柔桥身,将他也笼在里边。静下来的时候猫眼投映着太阳的余光,缤纷的像是橘橙色的甜糖。
  一双手撑到他身边,潺渊靠近的眸垂望在他眼睛中。禅景心口又揣了兔子似的跳起来,他往下悄悄趴了趴,道:“看啥。”
  “摸摸我胸口。”潺渊一本正经的催促他,“快一点。”
  禅景一头雾水的摸上去,还在上边四下摸了摸,道:“怎么了?胸口疼?”
  潺渊一把按住他的手。明明这具身躯里连心跳都是虚假的幻影,可是禅景却从中感受到了生命的触动。一下一下,从他掌心直达心底,一下一下,好像两心贴重在一起。只是个心跳而已,禅景却飞快的红了脸,像是明白潺渊的意思。
  “显而易见的爱慕对吗。”潺渊略为慵懒的用身体压住他,将他圈困在桥和自己身前,下颔压在他发心,闷笑着道:“怦怦跳的好像活着一样。你这个狡猾的小鬼。”
  禅景用另一只手用力的覆压在他包裹自己手掌的手背,猫眼在夕阳中光彩夺目,却又微眯着逆光回望他。年轻人道:“难道不是吗?不是爱慕的话可要说清楚。有你这个狡猾的人,我自然也会狡猾啊。”
  “嗯?是我的缘故吗?”
  “当然啊。人们不常说近墨者黑吗?你的坏水都要溢出来了。”想起从前被欺负的历历情形,禅景忽然咬牙道:“怎么可以有人会坏到这种地步!”
  潺渊下巴在他发顶挠了挠,道:“我以为你也玩的很开心。”
  禅景:“……很开心?”
  潺渊像是没听见磨牙声,压低声音小声道:“还想见小鱼干吗?”没等禅景回答,他就继续笑道:“玩的开心吗?”
  禅景抽回手,切齿道:“好,开心,啊。”后边还连着一串干笑。
  “乖,晚上给你。”
  禅景看在小鱼干的面子上欣然的忘记了旧仇,然而等到了潺渊说的晚上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给你看”。小鱼干就挂在眼前,自己却被擒住后腰跪在床褥间撞的泪眼朦胧的年轻人,直到晕厥的前一刻还在哽咽着骂身后人骗子。
  这不堪记忆的狡猾男人!
  禅景如约在桥上等了又等,等到了夜市灯笼都要灭尽时还是没有看见刁鱼老头。他愤怒的扒住桥头,以表自己不等到人绝不离去的决心。
  潺渊不知为何,竟没有扛人,而是陪在了桥头看星星。禅景将星星从南到北数了一遍,又将星星从北到南数了一遍。最后数晕了头,和潺渊一起坐在石阶上看。
  潺渊看星星的神色太认真沉静,沉静到几乎要让人忘记他看不见的事实。禅景仰的脖子疼,就对自己放低了要求,转而看潺渊,潺渊就伸手将他的脑袋推靠到自己肩膀上。
  禅景知道他看得不是星星,而是苍色茫茫的天穹,以及他记得起又想略过的往昔。
  “好看吗?”禅景在他肩头使劲蹭了蹭脸,道:“我看得眼花。”
  潺渊笑了笑,手指摩挲在他翘起的呆毛上,低缓道:“没耐心的小鬼。”
  “这么多颗星星在我们头顶上,如果都掉下来怎么办?”
  潺渊轻弹他额心,“没办法,如果掉下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噫。”禅景惊奇道:“不应该是遮天蔽地护我周全吗?我三哥小本子里都这么写的。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我?”
  潺渊不回答,只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禅景被他温柔的心里痒痒,壮着胆子握住他拍自己脑袋的手,轻咳了几声,道:“我替你接住就不会掉下来了,”
  他这话讲的是真心实意一本正经。
  潺渊这次是真的笑出声,笑声渐大,让一脸莫名的禅景逐渐变得恼羞成怒。恼羞成怒的禅七少红着脸松开他的手,道:“我、我可是——”
  “呦。”身后的桥上有老人的健气十足的招呼声:“还在啊。”
  禅景噌的蹿起来,扯下腰带上的草鞋,二话不说像是炸毛的猫一般扑过去。刁鱼见他这一脸杀气腾腾又凶猛扑来的模样,惊的小身板一震,想都没想转身就跑。结果没跑几步就被禅景从后拖住领子抓了个正着,连人带桶被拎住。
  “跑什么!”
  “没跑,老子没跑!”刁鱼硬着脖子挣扎,道:“来人来人!看这世风日下,欺负我一个老人家!”
  “你才不是老人家。”禅景将鞋塞给他,道:“美男!再见!”
  拍拍手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凶神恶煞的盯着刁鱼,道:“再乱扔鞋,我就把你也扔下去。”
  刁鱼被威胁的虎躯一震,不自觉的老实穿鞋。禅景哼了声,昂头就走,招呼也不给潺渊打。
  “诶,别走啊你。”刁鱼穿好鞋往前赶着跳了几步,道:“回来回来!老子的谢礼还没给呢!”
  “自己留着吧!”
  “不成!喂!傻小子!别走,你再走,再走老子就不告诉你怎么过海了!”
  禅景猛然回头。
  刁鱼喊的脖子都红了,挥舞着手臂,道:“快过来。”
  这次不用他说,禅景兔子一样就跑了回来。把老头拉起来转了一圈打量,猫眼震惊道:“现在流行真人不露相吗?完全看不出来啊刁哥?你给我讲这个做什么?”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道:“难道你从昨天就在这等着坑我?”
  “谁坑你了!”刁鱼气结,拍开他的爪。道:“极东这么大,老子随便找个地方钓鱼都能遇见你这么笨的人,这叫缘分,缘分!要不要听?不听就滚蛋。”
  禅景抱着自己被拍红的爪,就差泪眼汪汪的抱他大腿,大声道:“听!我听!”
  这大半夜没白等呜这河没白跳呜这桥没白来呜。
  潺渊将人隔着额头推到自己身后,刁鱼原本目光斜扫了扫他没放在心上,结果又扫了扫,突然就直了,道:“你是剑冢的刀么?”说着动了动鼻尖,遗憾道:“闻起来也不太像啊。”
  禅景立刻又炸毛,一把抱住自己的人,对刁鱼道:“闻?猥琐老头!”
  刁鱼一怔,又怒道:“……你才猥琐!”

  章二十

  “哐当。”
  破落的小院门就开了。
  刁鱼率先进去,禅景和潺渊跟着也往里去。院子很小,但收拾的很整齐。渔网晾在篱笆上,不过看样子很久没有用过了,有几个破洞大刺刺的露着。锤子之类的修补工具搁置在院角的草棚下边,也是落了灰的样子。
  刁鱼开了门,里边点起灯。禅景进去后就是一怔,潺渊察觉到,不禁垂头看他。禅景将自己的目光从屋侧排列有序的灵牌上移开,拨了拨额前发。
  看样子老头子是独居。
  刁鱼指了指椅子,道:“坐。”禅景就老实的拉着潺渊坐了。刁鱼满意的点点头,给自己上了烟枪,撮了一口才道:“你们这几天在极东找船找的很紧啊,这么着急渡海干嘛?剑冢现在还没到新剑开封的时候。况且你小子不是已经有刀了么。”
  “当然不是找新剑。就是去看看不成?”
  “看看?”刁鱼哼声:“你以为这么多年有多少人跟老子这么讲过?老子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余人。不管你是去做什么的,想过海,除了老子没别人能帮你。”刁鱼将烟枪在手指上来回摸了摸,像是在犹豫。他看向潺渊,问道:“你是什么来路?”
  禅景随即鼓起脸,道:“干嘛?”
  “闻着像是剑冢又不是剑冢的味道。”刁鱼狠狠地揉了下鼻子,对禅景嫌弃道:“老子是怕你这么个小身板没法上路,就是把过海的法子告诉你你也未必过得去。”
  再次被质疑体力的禅景猫眼大张,用力的撸起袖子,比划道:“特别没问题啊喂!”
  刁鱼直接忽略他,转向潺渊道:“你怕水吗?”
  潺渊摇头。
  “水性怎么样?”
  “淹不死。”
  “那好。”刁鱼一拍案,道:“老子将老子的船借给你,还给你做向导,但你得停在这里一个月,老子教你小子怎么驭船。之后就上路,怎么样,干不干?”
  禅景立刻道:“这么轻易就借给我们?”
  “不轻易了傻孩子。”刁鱼将烟枪在桌角上敲了敲,道:“老子找过很多人,但他们都不能让老子满意。你们去剑冢干什么我不想管,但我要去剑冢找我儿子。”说着他指了指屋侧的灵牌们,道:“老子有八个儿子,如今只有最小的还没有回家。我已经老了,一个人我也无法过海。算你小子走运!啰啰嗦嗦什么,到底去不去。”
  “一个月太久了,不能再短一点吗?”禅景这次是认真的。他很担心潺渊,除了反噬的事情,还有潺渊的眼睛是否能恢复的问题。没进刀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久?”刁鱼冷笑,道:“一个月成不成还得走着瞧呢。”
  “可是——”
  潺渊压下禅景的肩头,没有犹豫道:“那就这样。”禅景沉了沉身,却也并无他法。
  回去时一路昏暗,潺渊怕他摔着,牵着他走。实际上禅景看得更清楚,但并没有出声,乖乖任他牵。大概是今晚的禅小七太安静了,潺渊率先开口道:“不要担心。”他捏了捏他指尖,“会很快到的。”
  禅景鼓了鼓脸颊,没吱声。可是忍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若是哪里不对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潺渊颔首,禅景这才笑起来。
  次日禅景就被刁鱼拉去海边学习驭船。刁鱼的船并不如他们在港口看到的大,但绝对要平稳许多,看起来年月很久,因为船沿的木头已经摩挲的很光滑了。
  驭船被抽条子就算了,让禅景无法忍受的是——“为毛还要缝补渔网啊!”
  刁鱼冷笑,道:“这一艘船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得应付的来,不然老子要是死在半路,你根本到不了地方。况且连缝补都学不好还想学驭船?下辈子吧小子!”
  禅景一咬牙,一竹针戳冒了指尖。
  就像是一场拼搏,紧接着禅景就展现出刁鱼为何选择他的原因。他一根筋的投入在这其中,心无旁骛,为了让一个月的时间缩短缩短再缩短,他甚至已经到了一天仅睡两个时辰就爬起来去海边的地步。每日回到客栈倒下就睡,后来甚至直接睡在刁鱼家院子里。
  潺渊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禅景拼到这个地步,所以他只能在他睡倒的时候给他擦身收拾手上的伤口。短短十几日,禅景不禁黑了好几层,但是也结实了一些的样子。捕鱼网、鱼叉、控向、测风、起帆等等都上手极为快速,连刁鱼都大吃一惊,半个月后就已经完成了原本一个月的东西。
  刁鱼终于松了口,答应让禅景休息两天,然后他们整理必需品趁着短期内风速适宜立刻出发。
  现在拼了十几天的禅景正泡在浴桶里,趴在捅边,被热水蒸的舒服。猫眼在如今晒的小麦色的肌肤上更显光彩,他懒懒趴着身,听见潺渊在屏风那边走动的声音。
  “潺渊。”禅景扬声喊他,拨了拨水道:“再来桶热水。”
  热水缓缓从后边倒进来,禅景舒服的伸展手臂。一双微凉的手握了皂荚抚上他的后背,禅景轻哼哼出声,道:“轻点……”
  背上还有刁鱼抽的痕迹,虽然只有一两道,但也足以让潺渊皱眉。他给禅景清洗着后背,禅景像是猜到了他想说啥,不老实的动了动身子,小声道:“看着深,其实特别浅。刁叔刀子嘴,下不去手的。咱就别当回事了,哈?”
  那双手一顿,猛然伸到禅景腋下,将他从水中直接抱起。禅景先是惊了一惊,随即脸红起来,遮挡住羞涩的位置,结结巴巴道:“干、干嘛。”
  灼热的呼吸顺着脊背上的伤痕游动,刺激的禅景忍不住挺起了胸膛,轻嘶一声。呼吸从脊背滑到了脖颈变成了轻轻细细的啄吻,然后一点点加深到他耳垂,再到板过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两人深深地呼吸交错在一起,让双方分不清谁是谁的。禅景觉得抱住自己的臂膀一直在收紧,等到他舌尖被同样的触感细细摩挲时,他陡然轻颤了一下,热流瞬间蹿下小腹,紧接着从脚底生出一股酥麻的甜蜜。
  吻渐渐在喘息中停下来,却还在依依不舍的留恋。禅景猫眼也被热水蒸的迷蒙,潺渊抱着他往床铺边去。
  很遗憾,这个夜禅景还是没能休息。不过这一次不能怪潺渊。因为当喘息和汗珠交错的时候潺渊本想抱住他就此打住,怎料禅景眼睁睁看着两者差别极大的肤色交错一起,没忍住按倒潺渊的狼子野心,最终……真的休息了一天一夜。
  潺渊抱着他被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身体时,胸口空洞才被填充满。除了一个禅景装不下分毫别的人别的事,禅景今夜出奇的热情,他也比往日要痴缠的多。像是无论如何都要不够的样子,好想将禅景吃进腹中,只霸在自己这里。
  这个想法蠢蠢欲动,让他忍不住在已经睡熟的人颈边用力留下惹眼的痕迹。
  不够。
  根本爱不够。
  潺渊描着禅景的眉眼,垂眸深刻,看了一夜。当黎明来临的时候,他才揉了把自己发,嘲弄的对自己说。
  真像个傻子一样。
  被甜蜜和温暖包围的幸福傻子。

  章二十一

  几日后。
  当物资充船时,刁鱼让禅景直接拔锚启航。禅景奇怪道:“不必设焚香祭神吗?”
  刁鱼嗤之以鼻,老头将自己心爱的钓竿拿在手中擦拭,头都不抬道:“起风时靠得住只有自己。出了海,老子才是你的神。”他将那钓竿擦的光滑可鉴,眼睛却只往海面外瞅,道:“走吧。”
  船离了港,就是一帆向东。
  虽然船不大,但三个人也各自逍遥自在。除了禅景专心在航线上,刁鱼和潺渊一人一钓竿,仰躺在甲板的藤椅上吹风垂钓。刁鱼戴着斗笠,叼着烟斗,时不时扫看旁边的潺渊几眼。潺渊今日显然要放松的多,一向紧扣的襟领开了几颗。拿着钓竿的手白皙的暴露在阳光下,十分匀称修长,将那普普通通的钓竿也端的分外雅致情趣。
  “故地重游?”刁鱼烟斗抖了抖,他老眼凝盯着自己的鱼线,道:“你不是剑冢的刀。”
  “你对剑冢到很熟悉。”潺渊的眼若是不说,真的很难瞧出有什么问题。因为他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目光凝聚,锐利常常藏都藏不住。那是从内而外散发的警惕和不信任,与禅景看见时的温柔截然不同。
  刁鱼被这样的目光从侧盯着有些发麻,他往一旁去了去,道:“剑冢的人坐了二十年我的船,我去往剑冢的次数超越任何一个人。”
  “然后他们囚禁了你的儿子。”潺渊手一抖,一条甩尾的海鱼抖擞着晶莹的水珠被跃拉出海面,他将活蹦乱跳的鱼取下,看都不看又丢回海中去,继续道:“故事该是这样。一个年轻人有着超越一般的航海术,他能直渡这阔广的极东之海,看见传说中剑冢的风貌模样。他的果敢和勇气令剑冢中人也侧目,渡海之难让他们决定和年轻人固定往来。因为交易,年轻人选择了剑冢的剑法,哪怕不能直达武学巅峰,他也想尝一尝这纵剑的滋味。剑冢将剑法作为报酬交给了他,令人惊讶的是,年轻人天赋不错,勤学苦练,渐渐将剑冢的剑法揣摩出些心得。任何一个剑客都想要一把足以寄托信仰的剑,年轻人也不例外,他的船载着剑冢弟子来来往往,他见过这世间锻造技艺最巅峰的剑,渐渐地,寻常锻造的剑不再能满足他的追求。他开始想,也许自己也能有一把来自剑冢的剑。”
  刁鱼静静地听,是一个正常人听故事的神情。
  “年轻人也许交涉过,但被拒绝了。也许他也试图挑战过,但并没有成功。于是他找到了另一条路,偷出一把剑冢剑。我想他成功了,不过代价高昂到能让他孤独终老。”潺渊说到这里笑了笑,他道:“比起这把剑最终又怎样被剑冢人带回剑冢,我对这把剑中有一个什么样的剑魂更加感兴趣。”
  “真奇怪。”刁鱼的钓竿一直寂静,他靠在藤椅上摇了摇,道:“故事到这里,孤独终老的人应该死了。”
  “是啊。”海风吹拂潺渊的脸,他侧头目光深远的看着刁鱼,道:“年轻人变成了老年人,故事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总有人不甘心。老人家的顽固往往会令人大吃一惊,就是老眼昏花颤颤巍巍,也还顾念旧情。做错的人要去道歉,错过的人要去见面。”
  “故事对我们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潺渊又抛了钩,道:“只要他愉悦,偶尔助人返故,也不是那么讨厌。”
  两个人垂着钓,没再多说一句话。
  晚上吃的就是鱼,禅景大吃一惊的看着刁鱼满桶收获,而一旁的潺渊空空如也。偏偏这人还一派安之若素,泰然不动。禅景干咳一声,洗碗的时候体贴的对潺渊表示没有问题自己不喜欢吃鱼。潺渊没说话,就是趁着刁鱼在外收桌时按着他在沿边深吻了个够。
  就这样一日一日的过,庆幸的是这一路并未遇到什么大风大浪,极东海神像是眷顾禅景这个新手,一路平波无澜的靠近另一岸。
  有一天晚上禅景都将睡熟了才想起来,扒着潺渊光滑的胸口问道:“刁哥有没有说到了剑冢怎么找他的儿子?”
  潺渊指尖撩过他肩头的印记,目光深暗了暗,摇摇头。
  禅景拨了拨被汗浸湿的碎发,趴到在潺渊胸口喃喃道:“那你明天记着问一问……”潺渊低低地嗯了一声,俯首嘬在他耳尖。
  “先付报酬。”
  禅景到底没醒来,迷迷糊糊轻哼了哼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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