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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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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点头,说:“那是你一厢情愿了?”
  “……”楚照沉默,无话可说。她不知道,也不敢肯定。楚浔从来没有告诉她,她喜欢自己。无论从什么时候,她都更像是一头热,一直都是她在追逐,而楚浔偶尔会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所以她没法肯定地告诉皇帝,她与楚浔是两厢情愿,两情相悦。
  没听到楚照的回话,皇帝也不在意,继续问道:“若是朕告诉你,朕把浔儿嫁给乔应,以全两族之好,你待如何?”
  楚照抬头露出惊愕的表情,然后极快地化为平静。她说,“臣只听说大陈武帝有训:‘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不和亲、不称臣、不投降、文死谏、武死战、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臣素来以武帝为榜样,臣有敬畏武帝之心,宁死也不愿因和谈而嫁公主,何况怀槿是臣的心爱之人,臣连怀槿尚不能保护,何以保护子民?若陛下让怀槿和亲,微臣唯一能做的,便是扫平草原,让匈奴消失在世间!”
  “哦。”皇帝面色平静,而后突然脸色一变,一拍龙案,怒道,“楚熙!女子安能口口声声言爱耶?况且你与浔儿皆是女子,尔安敢欺君?!”
  楚照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身份……泄露了。
  怎么办?
  楚照心里慌乱一阵,想要逃离,又发现自己退无可退。转念一想……既然身份暴露是死,那不如杀了皇帝!
  想着便镇定下来,右手不着痕迹地按上剑柄,蓄势待发,脸上苍白却一点不减。
  顾自冷静了一下,她才开口道:“陛下,您在说什么?微臣是楚照,臣妹楚熙已经在甘陵王宫殉难,陛下糊涂了。”
  “楚熙。”皇帝又冷笑,“朕知道你是楚熙。朕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浔儿。”
  楚浔!楚照脸色倏然褪去。不可能,不可能……阿浔怎么可能背叛我!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忽然想起了楚浔问她“如若你能恢复女儿身,你愿是不愿”的话……这是暗示什么?!
  怎么会是阿浔!她松开剑柄,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皇帝,“我不信!”
  “哼,你信不信不关朕的事。”皇帝冷哼了一声。
  “楚熙,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朕要让你进来么?”别有意味的笑,在皇帝苍老的脸上显得诡异。
  楚照不说话,心里冷了个通透。她不会相信皇帝任何的话,皇帝不过是想要她记恨楚浔,她不会遂他愿的。
  皇帝缓缓道:“朕自登基,膝下有三子三女,长子楚温楚承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如果继位,将会是一个百姓喜爱的仁君。次子楚渝楚承和,敦厚善良,恭谦仁义,若是继位,将是一个百官爱戴的帝王。三子楚泽楚承尚,虽然年幼稚嫩,然而天资聪明,假以时日,可塑有为。”
  楚泽这个名字楚照是有听过,不过是皇帝三年前才有的儿子,黄口小儿,不足为惧,哪里需要注意。不过就是皇帝老来得子,欣慰了,才在宗牒上取了字,定了桩婚事。
  “朕的三个女儿,小女早夭,次女病死,只剩下长女楚浔楚怀槿。在这三子三女中,朕最宠小儿子楚泽,而最让朕欣慰的就是长子承德。承和是次子,继楚温之后的太子,朕倒是挺喜欢他的,他是最像朕的儿子。但是朕寄托希望最高的,不是这些儿子,而是朕的长女长公主楚浔。”
  他像是准备要把皇室秘闻告诉楚照似的,全然不怕楚照紧紧收拢的眉头,偶尔咳嗽一两声,然后抿口茶,继续说,“……知道为何么?因为她像武帝!”
  他感叹道:“武帝是我大陈宗族里,最为英武的奇女子啊。她的功绩朕不必多说,开疆辟土之功,可与高祖开国之绩。浔儿,天下男子亦是不如啊!”
  “年纪轻轻,以总角之年便能够在朕放任下安然无恙地与大臣周旋,知进退,懂时机,善度势,顾大局,平权衡,驭臣下,有谋略,在民间有名,在朝野有功,在皇室有誉……朕自有她以来,便觉中兴有望。为了她能够排除万难登基,朕与她母后决定让她一个人面对困难。后来朕不得已杀了她母后,逼她学会无情,也逼她去坚强,面对宫廷的尔虞我诈,生死别离。”
  楚照知道正是因为皇后早死,所以楚浔从小就冷冷清清,看什么事情都特别无情,也是因为这样,因此楚浔不敢接受她的爱情。她怕楚照有一日也会像皇帝一样。
  即使再爱一个人,人在高位,身不由己,不管是愿不愿意,一定会伤害到心上那最深爱的人。
  她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生活在深宫里,楚浔只能这样像刺猬般百般防备。她自己也是在深宫里长大,但是她的父王曾经对她千般疼爱过,虽然母后总是对她冷漠对待,可是比楚浔这样孤零零地面对残忍的无声厮杀好太多。
  这种心疼,让她更恨帝王的无情。江山百姓与楚浔何干?为什么不能让她快乐地当一个娇宠的长公主就好?就算是江山再如何破,那也是楚温楚渝两兄弟的事,凭什么让楚浔一个女子担当?!就因为她所谓的“天命”么!
  说什么为了她登基,身为父亲却没有想到儿女真正想要什么,这就是你的“大义凛然”?你不过就是把你做不到的强加给楚浔吗!
  楚照红着眼,冷冷地看着皇帝。
  “朕知道,她一直怨恨朕。可是朕不怪她。朕知道朕命不久矣,当朕听到你平叛的消息,朕就开始注意你了。后来你上折子,愿意除国来京,朕对你更加怀疑,一个有勇有谋的世子,怎么可能不清楚这样的后果是什么?所以朕开始注意你。记得第一次你踢翻了那个内侍时,你发现了有人跟踪你么?那是龙鸣卫。朕派龙鸣卫去监视你几次后,被浔儿发现,浔儿居然不动声色地把龙鸣卫挡回来,于是朕更好奇你。”
  “再后来,朕发现你三番两次去清风殿,而浔儿却没有来告诉朕,就把清风殿的守卫全撤了。你以为你够小心了么?你借着酒宴出口不逊,还杀了朕的亲信,朕本想处死你,可是是浔儿拦住了朕,用朕劝她的话反过来劝朕,不能杀你。”
  “之后很多事情,浔儿越做越让朕失望。特别是朕让龙威卫杀你,浔儿多次阻挡。呵,朕听说你在临州建立的虎威卫,可是要跟朕来一场龙虎斗?”蓦然,皇帝冷笑道,“朕老了,但是朕不糊涂,朕杀了你,天下就会因你而乱,你的王臣就会纷纷揭竿而起!所以朕忍了。那日朕要秦淮拿着你那幅图去找浔儿,就是为了试探浔儿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秦淮告诉浔儿,若是林湘同你成亲,便是坐实了朕怀疑你勾结地方军队意图谋反的罪名,只要她去把你带回来,秦淮就能保你无事。浔儿是很聪明,她不信秦淮,可是为了你,她不得不信。没想到,浔儿果然去了北邙山军营,调遣了军队入城,就是为了在朕面前示弱,让朕放心她不会对朕的皇位有所动摇。她不明白,她不信朕真的是想扶她上位。”
  “虽然有女帝之例,浔儿也很争气,但是白城与吴忠等人朕都了解,他们不过是因为浔儿真诚想要扶承和上位才一直追随浔儿。承和上位固然能保持朝中平衡,然而他性子仁弱,一旦有不臣者进谗言,浔儿和皇室就会因此受难。”他慢悠悠站起身,背着手走下案来,看见楚照立即做出防御的姿态,视而不见,“朕处心积虑地给浔儿铺路,自然不能让有些人毁了这一切!”
  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直刺楚照:“楚熙啊楚熙,朕想要用你,因为浔儿信任于你……”
  话锋一转,冷笑道:“可是你与浔儿居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给皇家蒙羞!朕真该杀了你!”
  “朕之前给浔儿送了《武帝本纪》是为了提醒她,想要权力就必须自己来取,可是有了权力也不一定能够保住自己心爱之人。朕反复地在她面前提起武帝,便是为了她能够明白,朕的意思,可是她装聋作哑,无声地拒绝朕!”
  “为何?”皇帝冷冷一笑,混浊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
  突然,殿外一道惊雷“咔嚓”地闪过,整个大地为之一颤,瞬间,光亮扑进殿内,照亮了一室肃杀。
  皇帝冷漠的脸被照亮,他抬起手,指着楚照,缓缓道:
  “因为你!”
  “轰隆——”大雨倾盆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逼宫夺位冷兵谏,皇城弑君中计谋

  天又完全暗下去。
  殿内烛火摇曳,殿外大雨连绵。
  楚照抬起头,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乎是在讽刺皇帝的无能,又似乎是苦涩地自嘲。
  “陛下。”她高傲地扬起光洁无须的下巴,“臣想知道,陛下告诉臣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告诉臣,怀槿为臣做了什么,臣却破坏了她美好的前程?”
  放下手,皇帝冷哼一声,像迟暮的老人,慢慢地踱步,走到楚照面前。
  “知道朕明知道楚云升和魏王密谋,借魏王之死而让楚云升回封地复国的阴谋,还偏偏要杀魏王么?”皇帝捻着空荡荡的手心,“知道朕为何明知道浔儿把龙鸣卫的金箭交给白城却隐忍不发么?知道朕为什么让你在曲宣府里受罪,却最终赦免你么?知道为什么明明太子求情,朕还早把他重伤么?”
  他说得缓慢,却话语分明,句句挑明了楚照的疑惑。
  “知道朕为何偏要去太庙,还让白城、吴忠等人监国,最后安然无恙地在浔儿的兵谏下还能坐在这张龙椅上么?”他绕道走到龙椅旁,拍着龙椅,眼睛却盯着楚照。
  “知道你看不清的一切,朕却知道得明明白白,甚至有些事情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知道朕为何不杀你?”
  楚照微笑道:“因为陛下还要用臣去对付匈奴,还要臣把背后那人处死,因为臣,手里还握着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因为臣,给您的时间不够了。”
  不够,你处理完这一切,让楚浔坐上你的位置。
  “陛下,你放楚燕回去,平衡臣的势力,臣既然钟情怀槿,一定会讨伐楚燕,然后再身败名裂地消失,既替您消除了大陈的威胁,又能让子锦受怀槿的控制,一石二鸟端得好计。您又在京城布下重兵,等臣一旦在承和上位时挟天子以令诸侯,便能名正言顺地把臣就地斩杀,而臣的部下因为师出无名就会一哄而散,怀槿也能够不必面临杀臣与留臣的选择。”
  “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刺客,其实并不是要杀臣,只是逼臣不得不防御您,臣一紧张,就会出错,一出错,您更有机会杀臣而化解泾州之兵。可惜您算错了一步,您以为重伤太子就能够让怀槿被推上位,可是您低估了大臣的决心,他们依然希望太子上位。杀楚温是因为楚温听见了您对大臣说要让怀槿继位而谋反,您一心想要让史书记载您的英明,却忘记了,您在位时所做下的,哪怕是怀槿真的登基了也无法抹去。”
  “臣猜测,陛下让臣进来,只怕是陛下已经灯枯油尽了,而有些事情,您根本无法做到,需要臣去做。”
  “明月给臣传信,说‘天子疑’。臣以为是陛下知道了臣的身份,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她低声一笑。
  “恐怕,怀槿已经快到宫中了罢?”她抽出伏龙剑,剑尖点在白玉石上,“臣斗胆猜测,陛下还设了无数的弓箭手,等着臣出去,逼臣坐实弑君的罪名。”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皇帝,剑尖点在地上,“嗤啦——”地划出响声。
  皇帝冷静地站在龙椅旁,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陛下,您有所不知。”她笑得轻松,似乎是想要跟长辈交谈的好侄女,“臣之所以能被封为定安侯,正是因为臣的军功。可是临州地方平安,哪里来的反贼能够攻进王军守卫森严的王宫呢?”
  “对,对,就像您想的那样,是臣引着乱军杀进了王宫,那敌军的人头也许您不知道是谁,哎呀,臣真是罪过了,臣上报的杀敌军功那两个敌首,就是您的手足,和您的侄子,我的父王和王兄,甘陵王楚镇、世子楚照啊!”
  “虽然不是臣亲手杀的,可是却是臣亲自下令杀的,虽然面目全非,可是到底还算得上功劳,所以臣就拿过来跟陛下邀功了……”
  她停下脚步,偏过头,讥笑:“臣其实早就是杀兄弑父的罪人,早就要下地狱了,若是今日臣走不出这乾元殿,那请陛下先行一步,臣定追随陛下于黄泉!”
  “呵,”她脸色一变,呵笑道,“陛下只怕是,等不及了——”
  抬起手,眼神一凛,手腕一转,长剑刺向皇帝——
  “咻——”
  “叮——”
  “咔嚓——”又是一声雷响,掩盖住了离弦箭声和箭头击偏伏龙剑的声音。
  鲜血,顺着长长的剑身,流向剑尖,滴在地上。
  一滴,两滴。
  楚照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手,食指轻弯,拭去嘴角溢出来的血,把喉咙那一阵浓重腥甜的铁锈味,重新咽了回去。
  她看着那支箭准确无误地射击偏自己的剑,然后跟自己的肩膀擦身而过,射进柱子里,尾羽兀自抖动不停。几乎还能感受到那支箭破口而来的响风声,激起白皙的脖颈一阵寒战,背后,一片发寒。
  她微微勾起嘴角,望向皇帝右手边的一个小门。
  门口,楚浔一身白衣,手里还拿着代表天子的玄金色蟒筋雕弓。
  而殿外,响起嘈杂混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将军指挥的喝令、齐齐拉弓的声响、铁甲急促碰撞的声音。
  外面的火把光亮,几乎可以照亮整个皇城,即使是这种瓢泼大雨,也无法使之黯然。
  鼻尖有温暖猩红的液体流下来,滴在楚照穿的青色衣襟上,渲染出极为艳丽的色彩。
  压抑在胸腔的血腥,也慢慢地涌上喉头,扩散在嘴里,连唇齿也锁不住,再次流下嘴角。
  时间,原来已经不够了。
  她想,秦淮会不会生气,自己的擅自做主?
  楚照从怀里掏出锦帕,想要去擦,却想起这一条是楚浔之前为她包扎伤口的,舍不得弄脏,又小心翼翼揣回怀里。换了另一条,擦拭鲜血。
  “浔儿,你来了。”皇帝淡淡地看着楚浔,再回头看着楚照手里的剑,以及地上那楚照自己流的血。
  楚浔放下弓,慢慢走了过来,望着对她微笑的楚照,垂下眼帘道:“子锦,你输了。”
  输了么?
  楚照却不在意,把沾满血的锦帕丢弃在一边,手一松,“咣啷”一声,沾着自己的血的伏龙剑闪着寒光,落在白玉石的地上。
  “阿浔,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这样输给你。这次是让我让你的。”她无所谓地轻笑。
  楚浔低头看着她指尖一点一点滴在地上的血,一阵恍惚。“我知道,你的决定,我猜到了。”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喜怒,反衬殿外兵马调动的声响刺耳。
  楚照道:“陛下,臣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如果是杀您的话,”她望着楚浔,微微笑着,“看来臣猜得很对,怀槿果然在这,等着臣。”
  “子锦。”楚浔走近她,站在她面前,伸手为她擦去嘴角不断涌出来血,“你这又是何必。”
  楚照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眼角红色的液体开始沿着脸颊流下来,慢慢地化为一条红泪,染得整张苍白的脸变得诡异。
  “陛下,臣还有些遗言,需要跟怀槿说,请陛下应允。”
  皇帝犹豫不决。
  “父皇,您先移驾到朝阳殿,儿臣会把一切都办好。”楚浔的话,依旧是不冷不热。
  皇帝看了楚浔一眼,又看看楚照,什么也没说,脚步一深一浅地离开了乾元殿。
  楚照流的血,已经止不住了。她只能一遍遍地把涌上来的血吞回去。
  她很想再多看她心爱的人一眼,哪怕是一眼。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却模糊一片,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她忽然听到一声嘀嗒的声音,不像是她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伸出手,摸索着楚浔的脸,猛然想起自己受伤,满手的血腥,又倏然收回来,哽着声音道:“阿浔,莫要哭了。”
  “为什么?”楚浔突然问道。
  楚照以为她问的是她不杀皇帝,却偏偏要自杀。
  “他是你父亲……我杀了我的父亲,不能连你的父亲都杀了……反正,他大限到了,杀了他,我还要多背负一条罪名。也许,我死了,你才能够真的记住我……永远,不忘。”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明明知道靠近我会死,你还要一直这么傻?”楚浔第一次,感觉到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这种痛苦,比当初皇后死时,更让她难以承受。
  “能够死在你身边,算是……我最美好的心愿。”楚照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借着她的力量,强迫自己站着。
  “你宁愿死,也不肯杀她?”楚浔揽住她,不让她倒下,“她背叛你,你明明知道,可是还要放过她。”
  “我……我本来,就该死了。杀了父王和王兄,我每日都在做噩梦。我梦见你知道了,你不肯要我,还要杀我。……如今,我也不算死在你手上,我是……还给她命了。我已经把遗书写好,交给了楚笙……你不必担心,只要拿到遗书,楚战……就会杀了苏恒他们……我不会让你一心想要守护的大陈……毁在我手里。”
  楚浔没有说话,细细听着楚照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她多爱她。“你明知道这是骗你入局的圈套……”她淡淡的叹息,让人听不出是喜是悲。
  “如果……我能够恢复女儿身……我会……我会当回我的甘陵郡主……阿浔,你怪我么?”
  她抬起头,忍住潸然泪下。
  “我不怪你,不怪你。”她终于忍不住悲痛,喃喃自语般得念着,重复着。
  “虽然我知道进皇宫会死,可是我还是来了。我只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江山重要……没想到,我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你也不必对我处处提防……你的喜欢,不要再隐忍了。”
  楚照咳了咳,低声道:“你答应我,不嫁别人的话,可还作得数?”
  没有回答,楚浔低下头,吻上那被鲜血染红的唇,泪水滴在楚照的眼里,晕染开她鲜红的世界。
  如此,用我的结束,换来你一心守护的大陈,真的值了。
  倘若还有来生,我愿以你为君,俯首为臣。
  不管是毒入心骨,无可救药,还是粉身碎骨,退无可退,生为臣谋,但谋君心。
  “你已负了江山,我……如何能够负了你。”
  “咔嚓——”一道惊雷照亮了整个清冷的宫殿,却极快地再度恢复黑暗。
  秦淮执着竹骨伞,静静地站在乾元殿外,默默地,任大雨打湿她的裙摆,任冷风吹乱她的青丝,无声望着紧闭的殿门。
  建和二年三月初三……龙离水,凤重生。
  天,该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海平凤凰重生,天下安真龙新换

  国师有谶言:凤凰浴火,天地变数。
  大陈建和二年,三月初三,风云剧变,大陈皇帝驾崩于乾元殿,太子渝同长公主浔长跪于龙榻前,丞相白城连同文官三百八十七名,大将军吴忠连同武将五百二十一人,长跪光明殿请太子渝继位天子。
  大陈建和二年三月四日,布告天下国殇,一日内,太子渝于先帝理政之光明殿登基为帝,封长公主浔为天策长公主,允之重回清风殿。
  长公主不受,辞之。上不允,复命以内侍再旨。长公主再辞,上尤不允。如此三次,天子亲往,拜受,长公主方谢恩之。
  封白城为吴侯,城以年老辞不受,求乞骨回乡。上不舍,留之,城俯首告曰:“臣以谋辅三朝,然臣老朽年迈,头眼昏花,不能任,且臣之功,皆赖陛下之天命所归与长公主之天策也,安敢居功?臣不能受。”
  天子遂罢,赏白银黄金布匹数千,田宅无数,使其回乡养老。封其子白晚为太仆令,为天子亲信也。
  封吴忠为安国公,忠不受,求告老还乡,交还虎符。上留之不住,悲叹于左右:“朕失一臂膀也!”乃于先帝入冥宫后,协同百官亲送十里。
  封骠骑将军宋里为大将军,封中郎将陆充为车骑将军,封御史大夫文章为骠骑将军,封……
  诏:魏王世子楚燕为魏王,戍徐州城,无诏不得离开。
  诏:前河间献王滇之子楚然封关内侯,升廷尉。
  诏:前廷尉曲宣毁谤朝臣,随意杖刑皇族,满门抄斩,天下缉拿。
  诏:常侍卫源,谋害朝臣,干预朝政,斩首示众。
  诏:皇子泽封为安乐王,迁向北殿,其母妃为太妃。
  诏:太后上封为太皇太后。
  百官连同皇子公主一齐汇聚到光明殿,身穿白衣,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哭喊着先帝,似乎个个都伤心欲绝。
  太皇太后牵着皇长孙楚笙从殿外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登基了的太子如今的天子一脸憔悴地站在先帝的龙棺旁。身边是面无表情的天策长公主楚浔。
  楚浔也看见了太皇太后,轻轻地在楚渝耳边提醒,楚渝才双眼红肿地望向殿内大门方向。
  太皇太后和楚笙走近了,楚渝和楚浔以及诸位大臣向她行礼。
  楚笙松开太皇太后的手,大大方方地撩起袍子跪在地上,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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