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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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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林湘的消失,楚熙给出的解释是林湘提前去恭县寻找太夫人的踪迹,要在恭县接应她们,而她派遣了楚云贴身保护,没有什么问题。
  楚浔上前牵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往里边走。
  穿过长长的宫道,两个人静静地走在这一片黑暗里,心,却是无比宁静。
  这冬季,没有夏日的虫鸣鸟叫,也没有当年甘陵王的侍女宫人来来往往的身影,在夜色下,荒草遍地,更加凄凉。
  手心里的温度依旧温热,从手掌传递到心脏,暖暖地,似乎这里只是散步踏青的郊外,这个季节是正好可以谈情说爱的初春,一切都很美好,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俗事干扰,就这样两个人,慢慢走着。
  只要有身边这个人陪着,大概世间任何地方,龙潭虎穴也能心安。这是爱人的魅力么?是了,原来就该是如此的。
  “那天,我从这里带兵进宫,和楚战一起,杀入宫里。”楚熙的声音不悲不喜,似乎在述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这里,我的娘亲,曾经在这里走过,和我的父王,并肩走过。”她每走一步,都要解开一个记忆。
  楚浔静静听着她的故事,她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扣着楚熙的手,不让她失落。
  安静。她和她十指相扣,并肩走过楚镇和楚熙娘亲走过的路。楚浔想,如果……她真愿意,陪着楚熙这样一直走。
  会的罢?她们会比楚镇和楚熙的娘亲幸福,会比楚禛和楚浔的娘亲更幸福,也会比,所有人更幸福。
  因为,她,爱她。楚熙爱楚浔,楚浔也想回报,比她更多的爱。
  陪着她走到最后,陪着她走到生命的尽头。这,比大陈江山,重要得多,不是么?
  楚浔微微勾起嘴角,无声地绽开一个微笑。
  “我第一个杀的人,是我的父王。我杀过很多人,亲手的,下令的,因我而死的人,比父王更多。”
  “佛家有云,杀戮,死后必将下地狱。”她的声音隐隐约约,让人听不分清。
  楚浔站定。低声轻笑,那笑声是清冷而淡意,却在她的耳边婉转萦绕。她说,“地狱,你是去不成了。仙境,你也没法去。我在哪,你就在哪。”
  不许你上天入地,只能是,我在这里,你也要陪在这里,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夜话旧随游旧地,复记忆情当忆年

  
  走过正殿,转到北宫,楚熙以前的住处。楚浔没有来过甘陵王宫,也没有见过楚熙的宫殿,如今这次来了,才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
  宫殿已经蒙尘,没有人在打扫,自然也就空置下来。不过东西都没有被动过,依旧保持着楚熙在甘陵王宫住着的模样。
  左边的壁上挂着各类的弓箭、刀枪剑戟,右边的墙边靠着一堵书架,上面搁着一封封用锦囊装着的竹简,还有一些锦帛写的书籍,也有羊皮纸的,俱都是兵书图册。
  这里充斥着女儿家有的物什,整齐洁净,又占据了一半的武斗器械,看起来怪异中透着自然。
  楚浔扫了几眼之后,视线落在一张长案边,那里有一堆的画卷散乱着。她顿了顿,走过去挑了一张,果然见到小时候自己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头上扎着两个总角,一脸清冷,似乎不大待见画这画的人,却眼里波光流转,道是无情却有情。
  她偏头去瞧楚熙,含笑道:“没想到甘陵小郡主竟擅长丹青。也不知这画中是哪家的女子?能得郡主青睐,实在三生有幸。”
  楚熙凑近去看,笑道:“这是我楚家的女子,楚浔楚怀槿。她是当今天子的长姐,大陈长公主,是与我定了婚约的妻子,秦国夫人,是我楚子锦朝思暮想,心里的唯一爱人。我能得她青睐,才是真正的三生有幸。”却借着这话要去揶揄她,“可一日不曾拜堂,我也就只能抱着这画过一日。”
  楚浔放下画,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嗤笑道:“那你还是同你画中人成婚过日子去罢。”眼底却笑意连连,温柔地不像话。
  带着楚浔走出楚熙的宫殿,往议政殿走去。那议政殿门还是金碧辉煌的样子,内廷还摆设了当时上朝文武百官跪坐地垫子,还有台阶上那张蛟龙盘旋的龙椅和龙案。
  松开楚浔的手,她神色恍惚地望着龙椅发愣。
  依稀记得,楚镇坐在上面,而她站在本该属于楚照的位置,百官众臣,将军王子之首,她侃侃而谈,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豪气云生。一袭青色罗裙,高傲凌盛,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刁蛮任性,却能把群臣训得服服贴贴,让尸位素餐之辈羞赧汗颜。
  每次早朝,她都不拘小节地坐在原本是世子的位置,得意地挑眉望着自家兄长,世子楚照那低着头不争不辩,任她游戏朝堂的样子。
  而甘陵王,她的父王,则会听从她的意见,处理所有政务。
  当时的她,以为她可以任性很久。
  原来,没有谁会包容你一生一世,再久一点,就会放弃你,背叛你。
  她苍白的指尖划过那把和京城皇宫里差了一个等级的龙椅,感受到龙椅那触手的冰凉,神色怅然,红衣轻动,坐在了上边。
  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这个位置。
  真正地居高临下,望着站在原地的楚浔。
  高处不胜寒。她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家寡人。
  楚浔走上陛阶,走近她。
  俯身,长发滑落胸前,目光熠熠生辉,直要强势地望进她心里。
  薄唇轻启,低声问道:“你,是丢了魂么?”
  “我是在想,这个位置以前不屑坐,现在不想坐,而别的位子,只怕我更坐不好。”楚熙回神,抬头对上她的眼,轻声笑了。
  “知道刚才我想做什么么?”
  楚熙一愣:“你想做什么?”
  “招魂。”她轻笑,勾起嘴角,微凉的指骨抬起楚熙的下颚,轻轻吻了上去。
  这是由她主导的梦境。她的唇明明是凉的,却能在楚熙的心里烙下一个印记。这想必是世间最有权威的印章,这是不容置疑的专属。
  她的嘴里,永远带着清茶的甜味,只是太淡,太淡,还有身上那股特有的女儿香,醉人,沁人心脾,能叫一个人为她疯狂。
  她的吻是温柔的,就像是水,闯进了楚熙的梦里,引她起舞,引她美梦,引她沉迷。
  就在这最庄严的一国之主的位置,就在这朝臣君王上朝的地方,在这个孤寂的高处,她把身为一方诸侯的女子压在龙椅上,吻她。
  尝尽她嘴里的甘甜,等她上瘾后反而追求时,施施然抽身而退。
  楚熙背后冰冷的龙椅,被她的体温温热。而楚熙,则红着脸,抱着楚浔微微喘息。
  没想到……楚浔这么大胆。真是,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她都不敢想,生怕让楚浔生气……结果……
  楚浔忽然在她怀里呵呵地笑起来,似乎心情因之愉悦。
  她说:“甘陵郡主,害羞起来,原来竟也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楚熙红云烧脸,连耳边都染上绯色,咬着唇,眼里媚得能滴出水来。
  她娇嗔道:“我本来就是临州第一美人,能得我,是不是让长公主殿下欢喜若狂?”
  楚浔认真地点点头,笑道:“是美人,难怪我方才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两人笑闹了一阵,才安静得抱着,享受这场午夜的宁静。
  “我想去娘亲的宫殿那看看,和我一起去。”她起身,一手拉着楚浔,一手提着裙子,往后宫跑去。
  夜色笼罩的王宫,只有一抹火焰一般的红色和一抹清冷的白色,一前一后地飞奔。
  笑声盈盈,在这寂静的王宫中,如水面激起的涟漪,扩散开来。
  楚浔跟着她跑,嘴角噙着笑,任楚熙的长发随风飞扬,看着她时不时地回首顾望,眼底缱绻流露着,眸光流转,肆意张扬,仿佛天地间,也只有她,和她。
  心里柔软地一塌糊涂,满满的快乐与幸福就快要溢出来,怎么也藏不住。
  风带起了她与她的长发,楚熙转身突然的一个拥抱,让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连心,也纠缠地打了死结。
  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雪花,纷纷从天上飘飘纷飞。
  楚熙笑着在她耳边道:“我记得你了,阿浔。”
  记得第一次见面,你那冷冰冰的样子。
  记得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羞恼地推开了我。
  记得第一次在你怀里哭泣,你温柔地为我擦去眼泪,还别扭地嘴里说着最讨厌我。
  记得再次见面,你那震惊而努力掩饰的慌乱。
  记得跑到你的寝宫里,陪你看书,陪你改奏折。
  记得你在我怀里睡着,我亲吻醒你后,那假装的平静。
  记得你生气的样子,害羞的样子,无助的样子,逞强的样子,冷漠的样子,还有你认真地应我“你若死,我陪葬”的誓言……
  还有,你抱着我哭,说我负了江山,你不负我的样子。
  阿浔,你所有的样子我都记得了,我不要再忘记你,不要再离开你,也不要你哭。
  她每记起一点,眼里的泪水就多一分。
  原来,我曾经,和你有过这么多的故事。
  她潸然泪下,哽咽了咽喉。
  “阿浔,我怎么可以忘记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通通忘记?我怎么可以这么坏……”她紧紧地在她怀里哭泣,眼泪濡湿了那傲然的白衣,也濡湿了自己的眼睛。
  楚浔一愣,好久,才伸手抱住她,眼泪也氤氲起来,模糊了视线。
  她记起来了。
  她记得了。
  真好,真好。
  这样,她,才算是完整地,属于她。
  过去,现在,未来,她都是她的阿浔。
  她喜欢,当她一个人的阿浔。
  “子锦……”她在颤抖,她紧紧地环抱她,白皙的脸上却是一片没有血色的苍白,连唇,也失去了颜色。
  “阿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忘记你,我怎么能忘记你……阿浔……”她哭得哀恸,让楚浔为之动容。
  再怎么强势,再怎么伪装,你还是这么爱哭,你还是那个,任性的小郡主,只会闯祸,然后在长公主怀里哭得伤心,让她收拾后果的小郡主。
  楚浔垂下眼,眼里的雾气弥漫着,嘴角却依旧在笑:“不怪你,我不怪你。”
  不怪你忘记我,就当我,没有早一点答应你的惩罚。
  不怪你闯的祸,纵容你,一如儿时模样。
  不怪你要做的事,因为……你爱我,我心里也只有你,这就足够。
  两人站在空荡的宫道上,雪花慢慢落在她们的肩上,落在地上,掩盖了所有的瑕疵。
  长风卷起了雪花和那三千相思纠缠的长发。
  似乎连无情的天,也流下冰冷的眼泪。
  为她,也为了她们。
  除了她们自己,还有谁,可以分开她们呢?
  连老天也不能了。
  因为,江山,与她相比,不足轻重。
  远处站了许久老人,望着这里,半天,才缓缓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寻娘亲恭县相见,认女儿逼迫分离

  
  两人携手从王宫出来,见到了在门外等候的,一脸戏谑,一手抱着狐狸,一手抱着小狼的楚风和几个虎威卫的人。
  楚熙咦了一声,好奇道:“你来了?”
  楚风笑容满面,挑眉道:“我知道太夫人在哪。”
  楚熙脸色一变。偏头看向楚浔。
  “在哪?”安抚地紧了紧楚熙的手,她问。
  “带殿下与君侯去罢。”把两只爱宠交给两个侍卫,对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军士说。
  军士领命,翻身上马。
  楚浔和楚熙也分别上了马,策马跟上带路的军士。
  急行一夜,直至天明时分,三人才到了恭县地界。
  又策马行了十里,楚熙不耐道:“到底在哪?”
  军士没说话,继续前行。
  楚浔抿着唇不说话。
  在楚熙要发火的时候,那军士下了马,停在一处竹林外,跪在地上道:“主公,林郡主让属下告诉主公一句话:‘即使母女再怎么不合,到底也是亲骨肉,见了面,最好是先以情动之,后以理晓之。’,属下使命已成,告退。”
  没等楚熙说什么,那军士便翻身上马,飞奔离去。
  楚熙一噎。这军士原来不是虎威卫的人,而是林湘派来引她过来的。
  想来林湘一定是担心她会发脾气,不肯向她娘亲低头,才有了这分心思。
  想到她让林湘去做的事,不禁有些担忧。但楚云的武功不比她弱多少,还是略略心安。
  望着那片寥落的竹林,楚熙有些紧张,又有些迷茫。
  真的要见她么?楚熙迟疑了。
  她恍然听见:“去罢,既然到了这里,终归是天意。”
  她不明白这句话,转头去看楚浔。
  楚浔在对她笑,拉着她边走边说:“堂堂的秦侯,面对十数万的元兵尚能以身犯险,诱敌深入,决策千里,运筹帷幄,怎么面对自己的娘亲,偏偏如此优柔寡断呢?”
  豁然开朗。楚熙振奋精神,欢喜地笑了,“也是,我楚子锦,怕什么呢!”
  当即反走在前,带着楚浔,一手按着伏龙剑往里走。
  此时正值冬季,又在北方,遍地都是霜雪,可是这里却偏偏能够像在夏季,郁郁青青的竹子遮天蔽日,把刚升起的太阳隔绝在外。竹叶是青的,还带着露水,竹子也是青的,深埋在土里,空气中带着清新泥土味,这是天地间最纯正的地方。
  地上湿湿地,像是下了一场小雨,虽然泥泞,但也不至于令人跌倒。
  楚熙担心她白色衣裙会被泥土弄脏,便道:“阿浔,我背你。”
  楚浔却担心楚熙的身子,这里寒气重,少不得要入侵体内。她还可以撑得了,可是楚熙那副不中用的体魄,到底是不让人放心的。
  “不必。”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楚熙,绕过她往前走。
  楚熙急忙跟上道:“这里脏,我背你才不至于叫你弄脏了衣服。”
  “我背你。”楚浔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认真道,“上来。”
  楚熙:“……”
  最后楚熙还是妥协了,跟着楚浔快步走到了林子中央。
  那里有一座竹屋。
  走近了,才发觉上面有块匾额,名为:“归零”。
  归零?
  楚熙和楚浔俱都一愣。
  这“归零”二字,怎么那么熟悉?
  楚熙想起了那首签文,和空名的话,心里不由惴惴不安起来。偷偷看了一眼楚浔,但见楚浔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来,楚熙只当自己想多了。
  正当这时,竹屋的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看见楚熙一愣,继而脸色大变,急忙往屋里走。
  楚熙眼见那女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和记忆中那年轻的娘亲真有几分相似,便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母后!”
  甄姬身子一僵,现在原地不动。
  楚熙忙跑过去,欢喜地唤她:“母后,我是熙儿啊。母后,儿臣很想念你,特地来接你去泾州……”
  “我不认识你。”甄姬看着楚熙,慌乱之后,是冷漠的陌生。
  楚熙一愣,急切道:“你是我的母后,儿臣怎能认错?母后,儿臣是真心地想请你与我团圆的……”
  “够了。”甄姬眼神冰冷地望着她,冷笑,“姑娘,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你的母后,只有一个村妇罢了。若是没有别的事,老妇要走了。”
  真的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的留恋。
  忽然听见身后咚地一声,还有楚熙那哀切的悲鸣:“母后,你不要儿臣了么?!母后……儿臣不明白,儿臣做错了什么,让你要这样罚我!”
  正迟疑间,面前一个白衣女子挡住了甄姬的去路。
  “甄夫人。”楚浔心疼楚熙跪在地上寒气重,又恼怒甄姬的态度,便不管礼数地挡住她,“子锦身体不好,你纵然有万分恨她,她到底是你的骨肉,你不心疼,尚有人心疼。”
  甄姬见这女子眉目清冷,又见她眉心有气,一副劳心之相,似乎颇为面熟,本不欲与她纠缠,可听见楚浔这般说了,她也不知是真是假,只好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楚浔见她并不是真那么无情,便道:“子锦身子大不如前,往往会因气血不定而昏迷,前阵子身子刚好些了,可不要再因此坏了。甄夫人,恕怀槿直言,有何不快大可以训斥子锦一顿,子锦只剩甄夫人一个亲人,夫人真忍心让子锦孤家寡人么?”
  甄姬沉默不语,无言以对。
  楚熙跪在身后,压抑着哭声道:“母后,若是因为儿臣杀了父王和兄长母后因此恨我,儿臣也无办法,但是母后绝不是因为如此。儿臣愿意替父王守孝,愿意死后不入宗祠,不立墓碑,不进家谱,可母后不能不要儿臣啊!母后……”
  听着耳边那一声声悲愤的哭喊,甄姬也不由为之动容。
  半天,她才悠悠地叹了口气,走到楚熙面前,冷着脸道:“起来。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哭哭啼啼的。你不是挺威风么?杀兄弑父,政变□□,现在还是堂堂一国之君,在我这里哭甚?”
  楚熙擦去泪水,抽抽噎噎地站起来,像个孩子一般,乖乖地任甄姬讽刺,她也不敢辩驳一句。
  甄姬道:“你走罢,我不想再见到你。”
  “母后!你要儿臣走,也得告诉儿臣,儿臣哪里错了?你十几年来对儿臣漠不关心,冷言冷语,儿臣对你是如履薄冰,生怕惹你不高兴。可是母后越发对儿臣厌恶,竟然把儿臣拒之门外,永不相见!”一腔热情被一句话浇灭,心底是从头冷到脚,本来就对甄姬有芥蒂的楚熙这时彻底地寒心了,收起眼泪,冷静下来,低声质问。
  楚浔眉头一皱,却没有说什么。楚熙,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换作以前,只怕是要和甄姬大闹一场,不然就是哭过以后,脾气上来就要和她对峙,这次却能够收了性子,冷静下来,还真让她意外。
  要不是那泪痕未干,她几乎要以为楚熙在装模作样。
  “母后,你告诉儿臣,你到底爱过父王没有?”楚熙的声音,平静之下还带着不平静的颤抖。
  她的指尖是凉的,心,也是凉的,脸色也苍白如蜡。
  “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甄姬皱眉,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楚熙却仰天大笑,笑地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眼角的泪水混着淡红的血液一起滑下惨白的脸颊。
  楚浔大惊,忙过去抱住她,害怕地问道:“子锦……子锦……莫要笑了,莫要笑了!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哪里痛了?”
  楚熙止住笑,眼神清澈地望着她,颤抖着唇道:“阿浔,我冷。”
  说罢,深深地看了神色冷漠的甄姬一眼,直直往后一倒,不省人事。
  楚浔怜惜地抱着她,低声道:“是冷了些,我带你去取暖……”
  甄姬心里却隐隐颤抖。
  阿浔?阿浔……是楚浔罢?这孩子……真的是楚浔么?
  她望着楚浔,缓了缓脸色,又看着楚熙已经昏迷,想了想,便推开竹门道:“把她抱到我床上去。”
  本来想和楚熙离开,可是这时候楚熙如何她也不知道,如果轻易擅动,只怕不好,再加上她从小没了母亲,对甄夫人和楚熙的关系她还是想让两人和好,所以点点头,抱着楚熙进了竹屋。
  ……
  楚熙感觉头很重,好像身子不能动弹,又听见耳边有谁在愤怒地悲鸣:“朕只是爱上了一个女子,朕的妹妹啊!”
  那人大声哭泣,女子娇柔的嗓音变得沙哑无力。
  楚熙想要问她,为什么哭,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力气渐渐恢复,身子的不适也没有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甄姬坐在她床前,一脸沉思。
  “……母后。”她喊她。眼光却在寻找楚浔的位置。
  楚浔不在。
  楚熙撑起身子,咳嗽了两声,还没开口,就听见甄姬道:“你只剩下一年的命了。”
  楚熙惊讶。
  “我略懂一些气相。”甄姬叹道,“你既然命不久矣,我也不能再这般下去。”
  “……你……”她视线落在紧闭的竹门上,压着声音道,“你告诉阿浔了?”
  “没有。”甄姬摇摇头,又顿了顿,问道,“她就是长公主楚浔?”
  “是。”虽然不知道甄姬为什么这么问,但楚熙还是老实回答了。
  但,接下来,事情就变得不对了。
  甄姬先是像在出神,听见楚浔的名字,竟然眼里氤氲起了雾气,然后颤抖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副震惊到不行。在见到楚熙疑惑的目光下,慢慢地冷静下来,又关切地问道,“她的驸马是谁?”
  “驸马?她没有驸马。”楚熙更加不解,为什么甄姬可以在自己女儿的面前那么关心楚浔?虽然她很高兴甄姬对楚浔的特殊,这样一旦甄姬知道楚浔和她要成亲,定然不会阻拦,只是这“特殊”,实在太特殊,居然可以忘记了和自己女儿感情不合,在女儿面前急切地知道一个女子的成婚未否。
  “什么!”甄姬尖声怒道,“她已经……为何她还没有驸马?!”
  楚熙尴尬地理解了甄姬的震惊。因为……让楚浔不是完璧之身的,还没有驸马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她?
  这时,楚浔从外边推门进来,正好见到甄姬失常大怒的样子,以为楚熙惹她生气,便走过来道:“甄夫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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