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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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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楚浔从外边推门进来,正好见到甄姬失常大怒的样子,以为楚熙惹她生气,便走过来道:“甄夫人,子锦若是说错了话……”
  “浔儿,告诉我,为何你还没有驸马?!是谁对你做了这种事?!”甄姬激动地逼问她。
  楚浔错愕,脸上神色不自然。
  楚熙心想,按照甄姬这种态度看来,她一定要逼问出来是谁,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母亲逼问女儿一样,既然这么关心楚浔,索性把事情都说了说不定甄姬还能参加她们的婚礼。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便下了榻正色道:“是我。是儿臣。”
  楚浔脸色越发奇怪。
  甄姬却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她看看一言不发的楚浔,又瞧瞧楚熙,冷声道:“不可能。”
  “儿臣已经决定在找到母后之后迎娶怀槿,母后不信,可以问问怀槿。”楚熙望向楚浔,满怀期待。
  楚浔坚定地点点头,认真道:“是,我要嫁她。”
  甄姬震怒之下,连退两步,脸色苍白地可比楚熙。
  她缓缓地,眼睛里的光明全部黯然下去,像是失魂落魄般地,怔然。
  楚熙拉着楚浔跪下去,掷地有声道:“请母后成全儿臣……”
  “啪——”
  楚熙偏着头,脸上红了一片,嘴角很快溢出鲜红。
  配着她的红衣,更加醒目刺眼。
  “你……你……你怎么可以!你们……不,不,我不允许,我不允许!”甄姬勃然大怒,呵斥道,“楚熙,你配不上她,我不许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你离开她,离开她!”
  楚浔脸色瞬间冷下来。语气冰冷道:“我与子锦的事情,若是甄夫人愿意来喝喜酒当高堂我便敬你为长,若是不愿意,我们不会勉强。”她站了起来。
  跪天跪地跪君王,她放下高贵只为楚熙想要她的娘亲,而这位甄夫人,似乎根本就不愿意接受她们。
  楚熙擦去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太陌生了。这个母后,不是她的母后,她从小到大没有谁敢打她,就是曲宣,她也让曲宣付出了抄家灭族的代价。说她没关系,可是,她好不容易让楚浔答应她的,现在甄姬来反对!
  她说过,天地间,没有谁有资格让她们分开,除非,是楚浔反悔。
  相比起一个母亲,一个不负责任,对她毫无母女之情的母亲,楚浔是她的命,她的尊严,她的一切,她不容别人来侮辱她,对她发号施令。
  即使是当今天子也不可以。她的母后,更不行。
  “母后,既然你不愿认儿臣,儿臣也不需要你了。”楚熙轻笑一声,牵起楚浔的手,往门外走,“阿浔,我们回去。”
  两人走到门外,突然听见甄姬的怒吼:“楚熙,她是你皇姐!”                  
作者有话要说:  

  ☆、母女恨天仇地怨,姊妹情前因后果

  “楚熙,她是你皇姐!”
  楚熙回头怒吼:“她不是!我是你的女儿,她是先帝之女!我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那个病死的公主!你是皇后亲生的,你是她的骨肉……”甄夫人坐倒在地上,流着眼泪,失神自语道。
  “你以为为什么我不敢让你去皇宫?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父王闹翻?你以为我为什么在你杀了你楚镇的时候不闻不问?因为……”她闭上眼睛,痛苦地扶着睡榻,一字一句道,“你就是那个病死的公主……是楚禛的女儿,和楚浔,同父同母的亲姊妹。”
  楚熙慌张地望向楚浔,却发觉楚浔的脸色已经褪得干净,苍白的薄唇在颤抖,低声念道:“难怪……难怪……难怪父皇要饶你不死……”
  “不是这样的,阿浔,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是什么先帝之女,我和你没有关系……阿浔!”她手足无措地要去碰楚浔。
  楚浔却抬起头来,惨然一笑:“子锦,你真以为,在乾元殿,是我可以放走你的么?”
  楚熙如遭雷击,退后几步,扶着竹桌才能站稳,哽咽道:“她胡说!我不要让她认我了,阿浔,我们走。”
  甄姬这时,已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冷眼看着楚熙挣扎,苦笑道:“楚熙,你还记得,你父王送你去京城的时候告诉你什么吗?他说——‘希望你去那里,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是,你王兄原本待你如此地好,又为何与你反目成仇?”
  “对,对!”楚熙突然大笑起来,拉着楚浔道,“是了,我与楚照才是相像的,我们是亲兄妹,我是楚熙,我怎么可能是什么公主?”
  “那楚照,不是你亲兄长,而是你父王从外边找来与你相像的养子!他就是怕有朝一日,当年的事情藏不住,才这样做的……”
  “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是不是?”楚熙惊恐地抓着楚浔,“阿浔,你不要信她,不要信她!”
  “先太后姓甄,是甄家的大小姐,她还有个妹妹,人称‘甄姬’。……”
  当年,甄家的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还是太子和甘陵王的楚禛、楚镇两兄弟,也就是太子良娣和甘陵王后。后来太子楚禛登基,甘陵王楚镇进京朝见天子,而甄王后和已经被封为皇后的甄氏,见面了。
  甘陵王被留在皇宫里,甚至在京城建造了府邸,天子要留甘陵王和王后在京城。
  一年的时间里,王后和皇后频频见面,时常叙旧,感慨万分。
  而这个时候,曲宣等人开始上书请天子纳妃。
  天子虽然执意不肯,但是因为朝臣的关系也渐渐不能来看望皇后,偶尔来了,也只能温情一下,然后匆匆忙忙去处理政事。
  这时,皇后已经再次有了身孕。一年前生下了长公主楚浔,这第二年,天子希望是个皇子,可以让皇后的孩子继承皇位。
  天子是有个大儿子,可惜不是皇后所出,而是天子未登基之前和一个嫔妃所生。嫔妃生下楚温以后,便死了,而这时天子遇见了甄家大小姐,正好是非卿不可。
  楚温,便对外称是太子良娣所出。这时天子无法脱身关怀皇后,念皇后和甘陵王后是姊妹,便下诏让王后进宫陪皇后待产。
  甘陵王无所出,王后也一心喜欢孩子。那天,皇后生了第二个女儿。
  但是,等天子来时,皇后却道,那女儿已经病死了。
  出生三日的小公主死了,天子伤心之余,却不曾怀疑半分。
  过不久,甘陵王告辞天子回封地。过几月,传来喜讯,王后生了一女,他取名熙,和他的大儿子楚照一样,耀眼生辉。
  楚熙被封郡主。
  六岁时,楚熙和楚照进京上贡。
  于是楚熙,见到了七岁的长公主楚浔。
  两人一见如故,一个喜欢缠着,一个冷漠对待。
  渐渐地,两年三年地相处的两人萌生情感。
  然后十年的发酵,一发不可收拾,在楚熙走投无路杀了甘陵王之后,毅然放弃所有,进京面圣。
  很自然,一个人能够如意地在天子眼皮底下翻天覆地,自然会引起帝王的忌惮。
  再加上皇帝一心想要扶持的楚浔竟然对一个女子动心,怎么可能不疑惑?
  再接着,一枚象征皇后所佩的双凤玉佩让天子顺理成章地查清所有,明白了一切,天子,也就准备弃车保帅,选择更适合的结局。
  而放她走,不过是念在对先皇后的愧疚,加上,这江山已经腐烂,需要有把刀割去腐肉,生长新肌,才能够把大陈江山坐稳。正好,姊妹,姐姐收拾江山,妹妹就来当那把刀好了,去除毒瘤,然后借别人的手,一举除掉这个弃子。
  皇家没有亲情。皇帝就算知道楚熙的身份,她还是要变成弃子。
  不是不杀她,只是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否则,天子绝不会留下一个给皇室玷污的女儿。
  楚熙突然想起了,甘陵王对她态度的转变。
  当楚照带兵围住她的猎场,把她猎物,变成了她是猎物,举着弓箭,冷笑对她,她问他:“为什么杀我?我是你的亲妹妹!”
  楚照却道:“我没有这样的妹妹,你错就错在太锋芒毕露,你错就错在你太优秀,连我的光芒都掩盖住了,所以……你不得不死!”
  而她质问冷眼旁观的父王为什么让王兄杀她,她的父王却用一种悲哀的眼神望着她。
  他,是在可怜她。
  原来,是在可怜她到死,都不知道她的身世,还对所谓的“父王”,抱有希望。
  也难怪,她的母后从来都不正眼看她,都不肯见她,原来,让自己的姐姐的女儿叫自己母后,是这样的令人痛苦。
  皇后,想必是知道妹妹为了一个男人而抱走了她的孩子罢?不然,也不会替她圆谎。
  “不,是她把你交给我的。她从来都不喜欢你父皇,她……她逼着我,她要我愧疚一辈子!她也逼着楚禛杀她,她要让我和楚禛……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甄姬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那悲痛的哭泣让楚熙无力。
  我是弃子……
  她笑了两声,抬眼望着楚浔。
  楚浔望了她一眼,眼里是沉痛的决绝。
  她笑不出来了。她颤抖着,想要拉住楚浔,却被楚浔绝望地看了一眼,脱身离去。
  “阿浔!”她看着楚浔决然离开的背影,眼神空洞。
  她回头对甄姬道:“我可以接受我是弃子,我也可以接受被玩弄在股掌之间,我还可以接受你不要我……可是,我不能接受,一个背叛了父王,和还偷走自己姐姐刚孩子的女人叫母后。”
  “我知道,先皇后和你的感情非比寻常,我不怪你让我受苦十九年。但是,我告诉你,你伤害了我,又伤害阿浔,我想,你有何颜面去见盼望你回心转意而最后心灰意冷的父王?”她冷笑地低头俯视着甄姬,冷声道,“你有何颜面去见我的生母?有何颜面去见那个想要和你双凤齐飞的女子?!那个为了你,病死深宫,一心期待你可以接受她的亲姐!你对不起我,对不起阿浔,她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你活着,就是对我的伤害,为什么你不追随我的生母于地下呢?十几年来,你骗得我好苦,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她放声大笑地连退数步,深深地望了面如死灰的甄姬一眼,冷笑地转身拂袖而去。
  甄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一瞬间苍老的好几十岁。
  一个黑袍人从门外进来,蹲下来,摸着她的头,哑着声音道:“甄姬,甄姬,既已知事不济,何不去见先太后,赎罪……”
  ……
  楚浔踉踉跄跄地逃出了竹林,她不可置信地听到这件事情,犹如晴天霹雳,让她方寸大乱。
  她怀里的双凤玉佩和象征王后的墨玉烫地有些痛。
  心痛。
  这是凌迟般的痛。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但是皇室宗亲,还是个女子。
  而现在,有人言辞笃笃地告诉她,她爱的人是她的亲妹妹,是和她流着同样血液的妹妹,她眼前阵阵发黑,几欲昏倒。
  她委身一个女子已经是荒唐可笑,可更荒唐,更可笑的是,她还勾引她的妹妹。
  她是罪人。
  她的罪孽,上天都不肯原谅。
  她还有何面目去见楚熙?还有何面目去见母后?!
  更可耻的是,她爱楚熙,已经准备嫁给楚熙,成为她的妻子,冒天下之大不韪,甚至还利用别人,可是……
  楚浔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了一阵,才慢慢平复下心情。
  等楚熙追来,便见楚浔坐在马上,直直地望着她,不喜不悲,面无表情,不疏远,不亲近。
  这让楚熙惶恐不安。
  “阿浔……”
  楚浔策马近前,淡然道:“我们先去客栈住下罢。”
  “阿浔……”楚熙红了眼眶,哽咽道,“我……”
  楚浔望着她。
  没有说话,只单单是这样望着她。
  “好,我们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留人不择手段,决退路生死纠缠

  回到恭县,找了一间客栈,掌柜的迎了上来。
  楚熙走在她身后,思绪烦乱,又害怕紧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浔要了两间房。楚熙更加委屈,心里那点被点燃的烈火哄地被烧了起来。
  但是,她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慢慢沉淀下去。不能生气,如果生气,一定会冲坏了理智,倒是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她没有任何异议地跟着楚浔上楼。看着楚浔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她站在门外很久,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走回自己和楚浔对面的房间。
  看着门外的影子移开,楚浔还是保持着关门的姿势。
  这天,真的有点冷,冷得手指都颤抖不停。她动了动指骨,慢慢从门上滑落下来,笼罩在袖子里,可是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她要怎么去面对楚熙?明知道……她是她的妹妹,可是她还是,对她有感觉。
  怀里的双凤玉佩烫地她不敢去触碰。这是皇后才有资格佩戴的信物。
  楚熙说,怪不得这玉佩不配她,也只能配楚浔。
  她说,她要嫁她。楚熙便欢喜地几欲落泪。
  楚浔走到桌子便坐下。一动不动,眼神却飘忽不定,不知该落在哪里。
  爱她,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突然要不爱她……她连怎么去思考都不会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私心地,想要离开楚熙,却在想到她答应嫁给楚熙的时候,她是那么快乐。
  怎么办?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做?是要“为了楚熙”而放弃楚熙?送她回泾州,然后自己去并州?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可是,她不能做不到。
  楚熙,楚熙……她心里默默地念着楚熙的名字。你要我如何抉择?
  放弃她,楚浔做不到。
  继续爱她,楚浔也做不到。
  为什么?她连退路都安排好了,她下定了决心要陪楚熙走下去,可是,老天一让楚熙忘记,二逼她心力交瘁,三还要……
  楚家的人,生生世世要受诅咒。爱而不得,求而不得。
  楚浔怔怔地坐在哪里很久,没有想到一个两全的方法。
  是不是她不够聪明,是不是她不够坚定,所以她才必须要再次伤害楚熙。
  楚熙……子锦……妹妹……
  哪个属于她?原来,这些都从来不属于她。
  她第一次失魂落魄地像个孤魂一样游荡着,找不到一个落脚点。
  楚熙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脚下是杂乱的酒壶,嘴角还残留着混着鲜血流下来的酒渍。
  一身红衣已经沾染了浓重的酒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却面无表情地一杯接着一杯倒着。
  扬起下巴,把酒倒进嘴里,没有意识地强迫自己咽下去,更多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溢出来,一咬牙,全部混着酒液吞下去,任胃里绞痛,额头已经布满了密汗。
  她往后一倒,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头重重地一磕,痛地眼泪就流了下来。
  送开手里的酒壶,她就躺在冰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
  很冷。
  她只能抱着自己取暖。因为她爱的人,爱她的人,都要离开她,背叛她了,她只能靠自己。
  很疼。
  她只能揪着心口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息。
  眼睛被泪水模糊,她只能在模糊的世界里挣扎。
  该怎么办?
  怎么才可以留住她?怎么才可以让她坚定地留下来,不要把她当成弃子离去?
  阿浔……怀槿……真的要放弃她么?那么她做的所有努力算什么?
  她的家人要杀她,伤害她,她的爱人,却正准备离开她。
  把她杀掉!她想,这样的话,就可以和楚浔永远在一起了,对不对?
  可是她做不到,她怎么可能忍心伤害楚浔?
  楚浔可以抽身离开,可以没有任何遗憾,可是她做不到那么洒脱地放她走!
  她想要,留下楚浔。她现在众叛亲离,只有楚浔了,怎么办?只有楚浔了……
  她努力把自己抱紧。
  碰到了怀里硬硬的东西。她想起来了,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救她。
  她拿出檀木盒,默默地流下眼泪。
  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永远不抛弃我了。她不想这样做,可是楚浔,不会给她机会了。
  打开盒子,一枚暗红色的丹药,静静地躺在盒中。
  她擦去眼泪,看清楚了丹药。丹药还散发着阵阵的香味,很熟悉。
  她在哪里闻过?不记得了。
  楚熙吐出一口血,气息紊乱。扔掉盒子,把丹药藏起来,给自己倒了几口酒,洗刷掉嘴里的血腥。
  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打开门,走到楚浔的房门前,用力地敲门。
  楚浔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香味。味道足够让楚浔判断出她喝了多少的酒。
  楚熙二话不说,推着楚浔,自己进了屋子,转身把门关紧。
  “子锦。”她担忧地看着楚熙血红的脸色。但,她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只是垂下眼眸,轻声叹息:“莫要醉酒了,你身子不好……”
  “阿浔。”楚熙冷静地微笑,醉意三分,“你已经决定好了么?”
  “子锦……”她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任何的反驳。
  “我们,没有关系。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你要嫁我,我要娶你,这样的关系不是很好么?”她压抑着哭腔,逼问她,“你答应要嫁我的,你说要不离不弃的,你要放弃我了对不对?我不会承认,我不会承认的!”
  楚浔抬起头,眼角微微湿润,声音也带了一点压抑:“子锦,我没有要放弃你的意思。”我怎么忍心放弃你?
  楚熙笑了,眼睛满是温柔:“那好,那就好。我只有你了。你要是放弃我,那我也只能……”活不下去了。
  生命只为了这样一个人存在,失去了她,活着,多一刻都是折磨。
  她上前一步,抱住楚浔,感觉到楚浔没有任何回应,脸上的笑渐渐消散。
  她侧过脸,吻着楚浔的脖颈,低声道:“我们明天回泾州去,回泾州成婚,让我做你的驸马,让你当我的侯爷夫人,可好?”却偷偷地把药含在嘴里。
  楚浔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默默地拉开她和楚熙的距离,发现楚熙的眼泪已经布满了她整张脸,痛苦的神色让她红润的脸失去了血色,惨白地像是窗外的白雪。
  “你什么都不准说,什么都不要想,吻我。”她哽着咽喉,祈求地望着楚浔。
  楚浔颤抖着指尖抬起她的下颚,凑上去吻她。
  请原谅她,让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沉沦。
  哪怕是,分离,请给她,最后一次纵容她的机会。
  楚熙扣着她的肩膀,吻着楚浔的唇,用舌尖把药渡过去,推到楚浔的舌底,等她咽下。
  “咽下去,咽下去好不好?”她哭着,却没有强迫她,只是反复地纠缠她的舌头,和她亲吻。
  楚浔顺从地咽了下去。她知道这颗丹药,也许会要她的命,也许会中毒,也许会让她失去控制,可是她还是咽了下去。
  要她的命,她给。中毒,还有什么比情毒更狠?理智,这一刻不要也罢,就纵容楚熙,最后一次。
  她吻着楚浔,感觉到楚浔的乖顺,心里更加凄凉。
  阿浔……她的阿浔。
  她吻着楚浔,扫过她的每一寸唇齿,感受楚浔呼吸,呼吸楚浔的呼吸,以她的冰冷,来治愈心里的冰冷。
  这一刻,就请允许她们,互相取暖,不问明天。
  “……子锦。”
  是谁的悲痛这么明显?闭上眼睛,感觉她的苦痛,把自己的痛,告诉她。
  “我的阿浔……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乱姻缘双凰沉沦,谋痴情鱼水合欢

  楚照住的牢房还算干净,还特地打扫了一遍,也没有什么看起来恶心人的地方,甚至还放了张干净的长案,旁边的床铺也是干干净净的,还是全新的。
  除了牢房的牢门,这里几乎可以看成一个普通百姓住的地方,甚至更好一些。
  长案上摆放着新鲜的,还带着水滴的水果,还有几碟精致的糕点,一壶一品醉。这哪里是像在坐牢,分明就是外出游玩在百姓家过夜嘛!也不知楚照多大本事,竟能在曲宣的眼皮子下如此嚣张享受地着“特殊”待遇。
  楚然并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皇帝居然把楚照往廷尉府送,还让曲宣担任廷尉,实在是危险之极。他还接收到楚战的书信,某些人联合起来要趁这次机会对付楚照,落井下石的小人多了,只怕是难以安全脱身。
  “君侯,”他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君侯。”
  楚照躺在软榻上,心里别的没想,就想楚浔在乾元殿里说出的那番话和担心她的伤势。
  她如今是阶下囚,根本没法让人出去打听打听楚浔的事,只能等人来。没想到楚然来得及时,正好解她心里的忧愁。
  她随意地指着一边的跪垫,点头说:“好。坐。”
  楚然谢坐。撩起官服跪坐一边,把伏龙剑也放到案上。
  “不忙,你把剑带回去。”楚照阻止他的归还,“伏龙剑对孤来说也没有多大用处。你把它放在身边,总能派上用场的。”
  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以琛呐,怀槿那边如何了?”
  楚然拱了拱手道:“回君侯,殿下已经回府,太傅也跟去了。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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