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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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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给楚怀槿吃了?”秦淮一愣,继而皱眉,“那怎么办?那颗药会让有武功的人渐渐散去武功,等到武功散尽,就会吞噬人的精神,要么是昏迷不醒,要么是灯枯油尽……”
  “为什么你要炼制这种东西?!”楚熙突然怒气爆发,走了两步,急躁道,“是我太糊涂了,那种东西岂能让阿浔吃下?!不成不成,你快把解药给我,我要进京去救阿浔……”她慌乱了手脚,不知道哪样才是对错。
  秦淮懒懒地揽着温暖的狐裘,整个人慵懒地窝在楚熙的卧榻上,修长的指骨青葱苍白,扣着淡黄色的狐裘,妖娆的脸上神情恍惚,腰间长长的宫绦系着一枚玉佩,淡黄色的宫穗散在床榻上,应和着那铺散随意的三千青丝。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望着急迫的楚熙,轻笑道:“呵,这次,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楚熙想也不想道:“我出一百万两银子买你的解药。”
  秦淮不减笑意,眼底却渐渐冷了。她说:“她楚怀槿值一百万两银子?”
  楚熙不安地靠近她,皱着眉头道:“不够?那……两百万两银子!”她的钱全部在泾州城里,虽然外边是有钱,但是这最后两百万两是她全部有的钱了。
  秦淮还是笑,不过这回已经懒得搭理楚熙,闭目养神去了。
  楚熙一想到楚浔身体里还有那毒药,更加惶惶不安,急切道:“事成之后,我把国库里的银子给你一半!”
  一半的国库……秦淮冷笑。楚熙想要炼制长生不老,给了她一百万两,而楚浔不过是中毒,楚熙就要拿一半的国库换一颗解药……
  她给楚浔算了一卦,算到了楚浔正在应劫,只怕是凶多吉少,如果她还没有炼制好长生不老药,楚熙也必然会受劫。只是她的伤还没好……不能这么快就炼制成功。
  既然如此,那楚熙要解药,给她就是,楚浔过不过得了劫……与她无关。
  “要解药可以,我不要银子,如果你说出让我心动的代价,我就无偿给你丹药。”她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更能看清楚熙脸上的神情。
  果然,楚熙为难地皱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松开过。
  秦淮望向窗外的天色,淡淡地笑了。楚熙,给你一次机会,让我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
  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多久,秦淮已经快睡着了,楚熙才开口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这条命。你不要钱财,不要名利,不要富贵,不要权势,我想不到你要什么。我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了,只剩下我自己。”
  秦淮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楚熙盯着她妩媚的脸,轻声道:“明月,我只要再求你这件事,只要这件事就好。”她转过身,“我知道你还炼了别的丹药……”
  秦淮一动不动。
  无法,楚熙只能离开。走的时候无奈地看了秦淮一眼,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关上了门。
  刚出门没几步,就见楚云激动地跑过来,见她便喊:“林将军和魏王合兵十五万趁机偷袭,历城丢了!十五万人马片刻就到典城!子允带着人上城头,关闭了四个城门,请主子立刻离开典城!”
  楚熙大惊,抓着楚云道:“你说林辞带兵来典城?十五万?顷刻就到?”
  楚云连连点头,楚熙勃然大怒,对她吼道:“快带着国师和林湘离开!快去!孤给你下命令,保护好轻语和明月,否则孤要你的脑袋!”
  “主子,奴婢不走,奴婢要和主子一起……”楚云跪了下来,流着眼泪求她。
  楚熙却冷静下来,生硬道:“这是主子给你下的最后一道命令……阿云,你快点带她们走!”
  说罢便急匆匆地要出府去城头。
  楚云决然地向楚熙离开的方向磕头,含着眼泪去找秦淮。
  城里都知道了兵临城下的危机,慌乱成一团,典城太守也吓得不知所措,看见楚熙要去城头,忙不顾尊卑拉着楚熙道:“主公不可!城头危险,主公当速速离开,以便东山再起,臣愿与典城共存亡!请主公离开!”
  楚熙道:“楚家人没有一个是临阵脱逃的孬种!孤要去问问他林辞,到底为何负了孤!                        
作者有话要说:  

  ☆、臣叛君兵临城下,父逼女立马当前

  楚熙拔出伏龙剑,随意抢了一匹马,翻身上马,扯着缰绳对典城太守道:“孤为人君,如何能够弃你们而去?哼,孤要带着你们平定天下,封狼居胥,楚燕算什么?小风小浪,何足挂齿?你若是要走自己走!”说罢,娇喝一声,策马离去。
  典城太守望着楚熙的背影,变了脸色,自言自语道:“真可惜,楚熙啊楚熙,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信……哼。”一甩长袖,整了整衣冠,从容不迫地往太守府后院去。
  楚熙一到城门,表看见兵荒马乱地,楚战对着将官下命令,一道道的命令从他嘴里说出,便有人拿着令牌去调兵遣将。
  下了马,楚战迎上来道:“君侯。我城里还有兵马四万,粮草只够吃一个月,一旦一个月内子流没有引兵来救,我们就危险了。”
  楚熙点头,问道:“他们到哪里了?”走上城楼,同楚战一起望着远方。
  “离典城还有三十里。”楚战刚才派过哨骑出去探过。
  三十里?这么快?楚熙扶着城墙,手里的剑闪着寒光,一转手收剑入鞘。
  “这次还是由你来排兵布阵,孤不干预。有不听命令者,就地格杀勿论!”楚熙望着城外的平原,坚定道。
  楚战抱拳,按着剑就往下走。
  大陈天授元年十二月十五日,淮安侯林辞与魏王楚燕联合攻打典城,激战三日三夜不休,辞写书投入典城,欲以劝降。
  “主公!这里太危险了,您先下去!”楚战浑身是血,分不清到底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砍翻了两人,抹了一脸血水,回头对楚熙吼道。
  楚熙一袭红色的裙装在冷风中猎猎翻飞。她冷眼看着林辞的帅旗异常醒目地立在城下,林辞和楚燕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立在旗下。
  她麻木地望着两军厮杀,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人践踏,无动于衷。
  她的红裙像被鲜血染红的,耀眼醒目。像熊熊燃烧的烈火,不息不止地照耀天地。
  这是战火,这是鲜血。
  她……累了。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厮杀了,从害怕慌张到麻木无谓,她真的疲倦了。
  她,是不是该投降?
  她踌躇地望着城下。
  “退了!退了!敌军退了!”
  一声鸣金,敌军像潮水一样退下去,疲惫的士兵一下子瘫软在地,无力拿起兵器追杀。
  终于退了。楚熙动了动麻痹的腿脚。
  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走一步。她不能倒下,她倒下之后,典城撑不过去的。
  一只手扶住了她。
  她回头看去。是秦淮。
  她知道秦淮和楚云不听她的话没有离开,而林湘不知去向,她让楚云去找林湘了。
  秦淮一直呆在太守府里,今天却突然上城头来。
  她微微皱眉:“你来干什么?这里都是死人,脏乱,你不怕脏了你的衣服?”
  秦淮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妖娆妩媚,无视一切的险恶。
  她道:“林轻语要见你。”
  太守府。
  楚熙推开门,一眼便见到多日不见的林湘正站着,背对着她。
  “轻语,这些天,你去哪了?”楚熙走了进来,把门带上,走到楚熙身边,“我找不到你人,很着急。”
  林湘转过身,依旧笑意浅浅。“子锦,我有话对你说。”
  楚熙停住步伐,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有什么事情等我击退了楚燕再说不行么?”
  林湘不答,绕过楚熙坐到案边,上面早已经摆满了酒菜,两个羊脂玉的杯子也斟满了酒。
  那酒香随风而来,清淡不浓,是上等的一品醉。
  楚熙兀自站着不动。
  “子锦,陪我喝几杯酒罢。”林湘抬头对她笑笑道。
  楚熙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林湘身边,举起一杯酒,喝了精光。
  林湘给她倒满:“子锦,我们认识多久了?”
  楚熙想了想,说:“不记得了。我母后在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了。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认识的。太久了。”
  “我记得,我们在一起,整整十九年了。”
  楚熙默然。她和林湘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和林湘性格不同,她有北方女子的豪爽直白,而林湘却有江南女子的婉约。
  林湘喜欢沉默寡言,她喜欢热闹。林湘和楚浔有点像,楚浔是不爱热闹的,也不爱多话。
  “十九年了……”太久了,半辈子过去,原来你一直在。
  她感慨地叹道:“你真是留在我身边最长的人了。”
  林湘自顾自地喝了口酒,低着头道:“如果我这次,要选择我父亲呢?”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听不到。
  楚熙脸色微微发白。她只是略略偏头看了林湘一眼,梗着声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答。
  这是对的。她该回林辞身边去。
  她抬起头,望向楚熙:“你要留我么?”
  她的语气,婉转低沉,轻盈飘渺。
  楚熙低头喝酒:“不留了。我留了你半辈子,自私太久了,这次让我自私最后一次,你回去罢。”
  她不敢和林湘继续谈下去,她有些发慌,她知道如果继续下去,一定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林湘性子温婉不错,可是她到底是北方的,还是临州人,有些临州人的果断和决绝。
  林湘凝视着她,颤抖着唇瓣:“子锦,如果你当初和我成亲……子锦,这一切就不会这样了。你……后悔罢。”
  楚熙深深呼出一口气。雾气似乎消散在空气中,又飘忽进了林湘的眼睛。
  她望向一边,眼睛似乎穿过了那个地方,到达心之所在。
  “我不会后悔,林湘。”楚熙道,“我爱她,我一出生的使命就是爱她,我没法抗拒我的使命。”
  “可是,她是你皇姐!”她突然激动起来,拔高了声音,“你为了她害死了你的……皇姨,你为了她放弃了天下,你为了她落魄成这个样子!子锦!你还要为她丢了性命?!”
  楚熙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骨略微收缩。那红色如火的衣裳,随她的动作抖了抖。
  “……所以,我已经付出了一切,不从她身上要回来,太可惜。”她轻笑,眼底渗透着说不清的苦涩。
  林湘冷冷地望着她:“子锦,你因为爱付出了所有,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意义?你看清楚点,爱情不是一切,她楚怀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不是她的一切,不是她的全部,你得到的到底是什么?离开了她,你就不能活么?”
  楚熙放下手,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着裙子,颤抖得厉害。
  “那又如何?我要的很简单,就是爱她,让她爱我!如果连爱都没有,不能和她在一起,我还活着做什么?我的生命里除了楚浔就是楚浔……”她声音也高了一点,很快发觉林湘脸色的苍白,缓了缓语气,“轻语,你知道我,我没有什么想要的,这辈子只想着和楚怀槿能够在一起……为何这么难?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我……”
  皇姐。
  楚熙突然停住话头,痛苦地撑着膝盖,有些无力。
  原来连自己承认这种关系都难……她现在才真的发现这么难……何况是楚浔,何况是……走不出自己内心的楚浔。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这一声皇姐,要承认难,否认更难。
  她才知道为何楚浔要走之前,为何那样看她,原来这种堆积在心口,沉重地无法挣扎解脱的情感,已经成为了枷锁,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用力地去呼吸,吸进来的,是寒冬的冷气。刀刃一样地刮伤她的心。
  她无力去控制这种感觉。她清楚地明白了,这种名为绝望的情绪。
  或者说,她到现在才肯正式去体会楚浔的挣扎。
  她……真可怕。
  她就像是恐怖的风浪,看不惯楚浔在这场大浪风波席卷之下还能镇定自若,巍然不动。
  她强行逼着楚浔,把她拉下水,不管这样楚浔会不会被淹死在水里。
  “……子锦,你抓得到她么?她是风,风岂能为了你而停留?”林湘漠然地狠狠刺穿她的心脏,告诉她本该如此的事实。
  “轻语……”楚熙抓着酒杯仰头喝了干净。
  她怔怔地瞧她。“子锦,你太执迷不悟了。”
  楚熙给自己倒满了酒,连喝三杯。匀了心里的苦涩,才笑道:“明日……”
  她还没说完,林湘却接口道:“明日你送我一程罢。”
  楚熙吐出一口气,默然喝酒。
  是该让她送送她,亲眼看着她离开自己。
  她楚熙,要送走林轻语,以后见面,就是敌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风散香消玉殒,逐水流天旋地转

  楚熙微微皱眉,有些头痛地,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突然意识到不对,她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太守府,林湘昨晚请她赴宴,她们谈了许久,然后她喝醉了……
  林湘呢?
  “轻语?轻语?轻语!”她不顾有点生疼的嗓子,高声喊道,自己坐起身来。
  “醒了?”
  有人答话。
  楚熙认得,那是秦明月的声音。秦淮?
  果然,秦淮从屏风转入内,笑得妖娆而妩媚。
  “怎么一来就找林轻语?你头不痛了?”秦淮离她不远不近坐下。那位置上还有许多的酒壶,看起来昨天她们喝到很晚,林湘没有让人来收拾。
  头痛?是有点。宿醉都会头痛。她扶着榻望向秦淮:“现在是什么时候?今天林辞没有进兵?楚云升呢?”
  秦淮半依着小案,好整以暇地理着袖口:“现在还早,外边天亮不久,林辞还没有进攻,楚云升也按兵不动。我说侯爷,你这是醉卧温柔乡,从此不早朝的意思么?”
  楚熙起身,转入小间换衣服。边答道:“秦国师要是空闲,还是把长生不死丹快点炼成。”
  秦淮轻笑。末了,才施施然道:“我刚才遇见林湘了。”
  楚熙动作一顿,加快了速度问:“她在哪?”
  秦淮道:“她啊……估计是城门那边了。她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而且,印堂发黑,死气沉沉,你最好赶紧去见见她最后一面,去晚了指不定就只能见到她……”
  什么?楚熙闻言如遭雷击,急切地冲出来,急忙道:“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又自己恍然道,“难怪我觉得她昨夜失态连连……她敢做傻事,我就杀了林辞!”
  秦淮笑道:“还等什么?再不去……”话还没说完,楚熙一把抓过架在一边的伏龙剑,抽出剑刃抵在她的咽喉。
  她面不改色:“怎么,你要在这个时候,毁了你长生不死的幻想?”
  楚熙咬牙切齿道:“明月,你知道我的,我不会杀你是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我的忍耐程度也是有限。”说罢,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秦淮笑得越发妖娆妩媚,青白色的长衫给她多了三分冷峻。她垂下眼帘,嘴角勾起弧度:“子锦,子不负卿,何以称‘棋逢对手’?”
  刚出门的时候便听见鼓声大作,看来是魏军准备开战了。楚熙策马到北城门,正好遇到了要上战场的楚战。
  楚熙喊住他,问道:“可见得轻语?”那急切的样子让楚战愣了一愣。
  楚战忙道:“微臣没有见到轻语姑娘,主公你这是……”
  楚熙皱眉眉头,说道:“等战事结束再找。楚逆来了不曾?”
  “还未有信。”楚战摇摇头,跟着楚熙往上边走。
  两个人脚步匆匆,上了城楼。楚熙突然看见林湘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和林辞对视,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叫道:“轻语!”
  就要冲过去之际,林湘回过头来看她,面色不变,嘴角含笑:“子锦,你再往前一步,”她低头往城下看,“我们便来世再见。”
  吓得楚熙和楚战没有敢上前的,左右将士本就被林湘赶到一边,现在更是不敢动。
  楚熙止住脚步,目光投向城下,对林湘道:“轻语,你冷静一点,你我都明白,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林湘却笑道:“子锦,你以为我是在逼他么?”她嗤嗤地笑,脸上的神采是楚熙从未见过的飞扬奕奕。
  “轻语,你……”楚熙偷偷地往前一步,却被林湘回头一眼吓住。
  “子锦,你真的太傻了。”她轻笑。“他不可能为了我,而放弃他所谓的‘君命’。我想过了,与其让你走,不如用最后这个机会,逼你孤注一掷,逼你反抗。”
  “可是不一定要这样,用这种方式!你下来!我不需要你用自己去换这劳什子的基业!林湘!”她暴躁地想要阻止林湘,却不敢轻举妄动。
  “轻语!你在做什么?”城下的林辞,骑着马上前,声音急切道,“你快回去!”
  林湘置之不理。她对楚熙道:“昨夜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忘记。子锦,求而不得不是你的命,你应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答应我,不要再委屈自己。”
  楚熙怒道:“我不答应,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林湘!你最好给我下来,不然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反正我的命也是你给的。”
  伏龙剑抽出来,架在脖子上,冷声道:“轻语,你敢跳,我就敢死!”
  剑在白皙的肌肤上压出了一道血痕。红色的细痕,在白瓷一样的肤色上异样明显。
  林湘微微动容。
  楚战被这阵势吓得脸色大变,伸出想要抢剑的手僵直在半空,抢也不是,不抢也不是,抢既怕伤到她,又怕不抢会出事。
  城下。
  韩铭偷偷搭起弓箭,瞄准了林湘。回头对魏王楚燕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楚燕摸了摸嘴角长出来的胡须,神色冷漠。他抬头看着猎猎作响的魏王帅旗,再看看前面的林辞,冷笑了一下。对韩铭点了头。
  把弓拉到最圆满的状态,弦也绷到极限,几斤要断开。
  这把弓可是很有名的弓器,能拉开它的人世间少有,而韩铭是服用了丹药,使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将把弓拉满。
  百石弓,翎羽箭,千斤力。
  韩铭咬紧了牙关,捏紧指尖的箭尾,瞄准林湘,暗喝一声:“着!”手一松,箭立刻就射了出去,咻——的破风声像是鸟的鸣叫,刺耳响亮。
  林辞听见,回头来看,正好见韩铭把弓放下,对上那张刀疤纵横的脸,韩铭对他冷冷一笑,隐到魏王身后去了。
  “魏王,你!”
  楚燕冷笑,高声到:“擂鼓,进攻!”
  楚熙正绷着跟林湘对峙,突然看见有箭从城下射出,不由大惊失色吼道:“轻语小心!”
  林湘站着不动,任箭射进了身体,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闭上眼睛缓缓向身后倒去……
  “轻语!!!”
  她听见楚熙悲鸣般的愤怒和无尽的痛楚,她听见战鼓的擂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她听见万箭齐发的咻然声……
  她看见了小时候和楚熙偷偷跑去军营的自己,她看见了楚熙对她微笑的样子,她看见了楚熙对着她吼:“这件事不用你管……”
  “林湘姐姐,熙儿想跟你玩,好不好啊?”
  “好啊,以后我保护你吧,小郡主。”
  “恭喜姐姐要嫁给王兄了,王兄以后是大王,你就是王后啦!做熙儿的嫂子一定要对熙儿好。”
  “熙儿,姐姐不嫁给你王兄,难道就对你不好?”
  “楚熙,姐姐不喜欢楚照,不想要嫁给他。”
  “轻语,你冷静点,林将军他效忠王兄,如果你不嫁,林将军只怕不会干休。”
  “轻语,他要杀我,他要杀我!怎么办?轻语,我知道明天我去猎场一定会被他趁机偷袭,我要怎么办?”
  “……我去求父亲帮你。放心,父亲不帮你,我也会想办法。”
  “什么?虎符是你偷的?”
  “你是我的姊妹,我帮你有何不可?快去找楚战!”
  “我杀了他了,轻语,我把他和父王全杀了!以后没有人敢对我动手了!”
  “子锦,你没事吧?子锦?子锦!没关系,哭出来吧,乖,子锦哭出来就好了。”
  “……你让楚战把王宫里的人全杀了?”
  “轻语,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我不杀她们,她们出于自保就会杀我,甚至伤害你。”
  “是,我喜欢她,我爱她,没有她我一切都不好了,轻语,你能明白对么?可是她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轻语,我怎么办?”
  “……那好,我想我该去见见她,我会帮你的。”
  子锦,原谅我,让我帮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轻语——”楚熙跪倒在地,扶城墙流泪,“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你知道的,我不想要和她对决,你们为什么要逼我!!轻语!轻语!!”
  “啊!!!为什么!!!”她冲着城下大吼,血泪交横。
  双木向南逢春生,
  水相问花夏未开。
  应犹泪客秋零落,
  劫冬难行寸寸枯。
  “林轻语,敢拿整个江山,赌一场局么?”
  “赌什么。”
  “赌你死,楚子锦就能站到最顶端的地方。”
  “她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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