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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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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轻语,敢拿整个江山,赌一场局么?”
  “赌什么。”
  “赌你死,楚子锦就能站到最顶端的地方。”
  “她不需要。”
  “是么?可是,如果她输的话,她,你,楚浔,全部都要死。那为什么不跟我赌这场局?”
  “……如果我赢了呢?”
  “我就下去陪你。”
  一袭青白色的长衫走在空荡荡的街头,她撑着伞,脸色平静,脚步缓慢。
  她听见喊杀声起,停下了脚步,眼里的深邃慢慢消散。
  雪花慢慢落在地上,融化成最纯净的水。
  她妖娆的脸上微微勾起嘴角,长风吹起她长长的青丝,裙角飞扬,腰间的玉佩宫绦也微微摆动。
  “轻语,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  

  ☆、悲生死分离痛心,乱天地思念断肠

  “杀!”砍翻一个人,楚战冲身边的将领喊,“快,堵住缺口,把他们赶下去!”反手再砍倒一个。
  楚熙冷着脸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弓箭,引弓蓄力,松开手射穿了一人的咽喉。
  第二枝,又再中一人,第三枝复中一人,一连数十枝,应声而落的有数十人。
  手被弦割伤,血慢慢滴在地上,混合着周围浓重的血腥味,和滔天尸山血海。
  当射出最后一枝箭,弦正好绷断。
  扔掉断弓,楚熙往城下走去。每走一步,血就滴在地上一步,触目惊心。
  “援军!援军!虎威大都督来了!虎威大都督来了!”城墙上的人一片欢呼声。
  呵。来了,也是迟了。
  “来人,点军,孤要出城杀敌!”
  翻身上马,伏龙剑悬在半空,面无表情的楚熙一声冷喝,三千铁骑随之整装待发。
  只等着城门吱呀开启的那一霎那,冲出去,和要他们死的人厮杀。
  为荣誉而战,为生命而战,为自由而战,也是,为想保护的人一战。
  “开城门!”铁索缓缓落下,为所有的愤怒和战意打开大门,放出猛兽蛟龙,只为报仇,报仇!
  敌方鸣金了。
  “杀!”楚熙一马当先冲出去。她要报仇,她要报仇,谁也不能阻止她的杀意和愤怒。
  林湘,我要拿这十万人,给你陪葬!
  京城。
  “道长,别来无恙。”呼灼娇和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对坐密室而谈。
  道士笑道:“公主殿下,你叫老道旭阳就好,何必如此生疏。”
  “道长从典城而来,必然是有事要办,可需要本公主帮忙?”呼灼娇大大方方地问道。
  “帮忙倒是不必。对了,楚浔当真已经要下嫁给白晚?”
  呼灼娇冷笑道:“这不是道长所希望的?道长处心积虑想要颠覆大陈,行走半生,布了一辈子的局,也不知道长图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图什么?老道不过是完成师祖的遗愿而已,公主与老道合作,可不是有相同的目标?”旭阳道长哈哈大笑,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我有一个好徒儿,又有一个能明白老道所图的聪明人,这就足够颠覆大陈了。”
  “皇宫里的那位,怕是命不久矣了。”呼灼娇不愿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谈起楚渝。
  旭阳笑道:“就算不死,也没有什么差别了。那位丞相大人一直给他服用毒药,现在天子已经无法控制朝政,跟着那位丞相大人就会慢慢蚕食皇权,最后整个大陈就会陷入分崩离析的状态。”
  “楚熙可收到信了?”
  旭阳闭目养神,嘴角带着阴沉的笑:“自然,只怕林湘的死,把她逼疯了吧,她不报仇才怪。她和魏王对战,把魏王杀得溃散,现在收复了泾州,得陇望蜀开始着手去拿徐州。老道安排好了,等他拿下徐州,就让她知道,她心爱的女人,就要昭告全天下,下嫁给另一个女的,来一场假凤虚凰的婚礼了。”
  “那也好,届时楚熙大怒,必然兴兵造反,本公主就趁虚而入,拿了这个江山!”
  天策长公主府。
  楚浔站在屋檐下,看着庭院里盛开鲜艳的梅花。
  那梅花来得清淡,淡淡的粉色淡淡的白色,映着楚浔苍白的脸,一袭胜雪的白衣更加淡然。
  风吹过来,青丝微扬,裙角摆动。只是那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些,几近透明。
  “……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子锦。”她低声叹息,微凉的指尖摩挲着手里的双凤纠缠的玉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多少日子不见?子锦……你还好吗?子锦,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么?
  “主子。”成恩躬身行礼,苍老的脸上满是沧桑。
  楚浔回过头来。她凝视着成恩,半响:“回来了?回来了……”
  成恩弓着身子:“主子,奴才给您带来了消息。”
  “因为林郡主被射杀在典城,秦侯楚熙举城一搏,而秦侯手下虎威大都督楚逆带兵来救,谋臣朱绍用计谋,大破魏军,魏王兵败退走徐州,秦侯亲自领兵三万,追杀魏王到平阳关,魏王退守徐州城,秦侯下令,破城屠城,分尸魏王。林侯爷亲眼看着郡主身死,当场倒戈杀向魏王,最后自刎平阳关下。”
  “林郡主死后,秦侯取了徐州,屠城十万,将林郡主葬了,并且开始集结军队,将苏恒放了,按兵不动。皇子泽被游启派去的人鸠杀,老奴把皇长孙安排好了,不会出现皇子泽这样的失误。”
  楚浔微微有些失神。她低下头,摩挲着玉佩的纹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这次,谁输谁赢?”站了良久,楚浔才开口问道。
  也不像是在问成恩,倒是像在喃喃自语,脸色的苍白让成恩眉头轻拢。
  “主子想要赢,是想怎么赢?赢什么?主子心里有了选择,何必再多疑?”见过了生死离别的老人,似乎有着看淡一切的平静。他哑着声音,如是说。
  楚浔慢慢往殿内走,远处不敢靠近的侍从宫人才跟着近前侍奉。
  “只当年少不知愁,奈何愁丝缠心头。淡眉未见新人画,红泪方干恨何休……”
  大陈天授二年二月十五,长公主楚浔下诏,除魏国,封秦侯楚熙为秦王,并泾州、徐州为其封地。
  同时,昭告天下,下嫁太仆白晚,按诸侯之礼,于天授二年八月十五下嫁。
  “轻语……”楚熙坐在林湘的墓前,身边满满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壶,一身红衣想是要残败的花蕊,失去了夺目的光芒,黯然失色。
  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默默地对着没法回应她的墓碑道:“轻语,我明天就要走了。也许走了之后再也回不来了。我会替你报仇,可是这件事与她无关,楚云升我早晚会抓到,让他给你陪葬。我要去长安,想去问问她楚浔,真的那么在乎我的身份么?这样的结局也许我们都不希望看到。可是既然是棋逢对手,那么就必须要下完这个局。分不出胜负,谁也不能解脱。”
  “轻语……”她靠在墓碑上,感觉到墓碑不过是块冰冷的石头,上面镌刻着她最重要的人的名字,没有那股特殊的香味,也没有那温软的怀抱。
  眼泪慢慢地从干涸的眼睛滑下来,她松开酒壶,抱着冰冷的墓碑放声大哭。
  “轻语!!!”
  音容笑貌如旧,为何不见卿归来……
  秦淮默默地看着她大哭,脸上没有了那妖娆魅惑,而是肃然的悲戚。
  她说:“冬日已过,春天该来,可惜了,林轻语看不到了。”
  楚云站在她身边,同秦淮一样,望着痛哭的楚熙,忍着眼泪,苦笑道:“她终究是,选择了拿自己的命去换楚熙的命。我本来以为,她是想要威胁主子,可是……我低估了楚熙在她心中的地位。”
  秦淮一袭青白色的裙装在风中翻飞。她回过头来,脸上是熟悉的笑,那样妩媚那样妖娆:“楚云,你叫她……楚熙。你想通了?”
  楚云望了楚熙一眼,淡淡一笑:“不,她从今天开始,也是我楚云的命了。轻语没有完成的遗愿,我替她完成。国师大人,这场棋局,我愿意当卒子。”
  秦淮没有回答,视线落在摇摆的树枝上,妖娆一笑:“起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空章

  JJ一直抽。。。。                        
作者有话要说:  

  ☆、反天子楚熙起兵,问楚浔秦王进京

  大陈天授二年三月,刚开国为王的秦王,在大肆封官之后,尽起十万兵马,先取并州。并州刺史带兵决战,不敌,退守并州城,发急报于朝廷。
  大陈天授二年四月十七日,天策长公主与丞相游启联手下旨,昭告天下,任命骠骑大将军起兵三十万东征秦国。
  大陈天授二年四月二十日,在朝廷兵马集合完成之前,秦王楚熙任命的虎威大将军楚逆和虎啸大将军楚战、谋臣朱绍,联手攻占了并州城,杀了并州刺史。
  四月二十八日,楚熙亲自带兵一万,任命心腹楚风为军师将军,直取临州。临州百姓不战而降,百官自缚而出,捧印纳降。
  直大陈天授二年五月,秦国已有徐州、临州、并州、泾州四州,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王。天下十三州,已去三分之一。
  朝廷思考再三,决定和谈。
  丞相游启任命心腹前廷尉曲宣为三公之一的太尉。
  天策长公主任命陆充为镇国大将军,封忠国公,掌管北邙山军营,节制天下兵马。
  任命太仆白晚为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与曲宣对峙。
  丞相游启掌控皇宫御林军一万,与天策长公主分庭抗礼。
  五月,安定下来的秦王突然上表,求娶天策长公主为王后。
  天下震惊。
  长公主下旨拒绝,赏赐秦王入宗谱,假长公主之妹。
  秦王震怒,厉兵秣马,宣言必将指兵问鼎。
  天策长公主府。
  “怎么,还没醒?”白晚官服还没换掉,刚下朝会就来了长公主府。
  成恩低压了声音道:“已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在没醒。御医说是过度劳累,心力憔悴,休息一阵子再看看罢。”
  白晚忧心忡忡地道:“楚子锦已经扬言发兵,泾州有大队人马集结的迹象,她任命文起为国相,任命楚风为天秦军师,任命楚战为先锋,任命楚逆为天秦大将军,四州起军五十万,正准备叩关问鼎朝廷。”
  成恩还想说什么,却见楚浔一脸疲倦地从内堂出来,揉着眉心,脸色不大好看。
  楚浔走了出来,坐到主位上,叹息道:“子锦给我的时间不多,我们也该好好准备。这北方乱了,南方必然也会跟着乱。迟暮,本宫命高岩为镇南大将军,持节,去南边镇守,你看如何?”
  白晚想了想,点头道:“殿下既然想好了,那高将军去也好。只是高将军一去,朝中还有谁可以掌兵?”
  “掌兵的事情不难,文恭韬之子在蜀地,本宫的封地,只要下旨召唤回来便可。”楚浔端起茶盏,掀开茶盖,看着悬浮的茶叶有些微怔。……这茶,凉了。
  人走茶凉。她不禁有些悲凉。低下头,凝视着茶叶发愣。
  “殿下,……真的准备好,要和秦王……对决了么?”
  楚浔闻言,回过神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松,茶盏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她黯然地垂下眼眸,低低轻声道:“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白晚望向地上她不小心松手而跌碎的茶盏,微微红了眼眶。
  真的是,玉石俱焚,回不去了。
  成恩无声地叹息,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白晚颤抖着声音道:“殿下一定要用这种办法?臣,还是希望殿下三思,毕竟……一旦真的做了,殿下就没法回头了。”
  楚浔淡然一笑,把茶盖放到一边,起身走到窗口,抬头望向外边。
  她微凉的指尖扣着窗沿,背对着白晚,白晚看不见她的神情,却看得见她消瘦而刚毅的背影。
  楚浔的声音飘忽不定,游离在空气中,却字字清晰地让白晚几乎要为之落泪:“我负她无数次,也不见得她肯负我一次。我想要抛弃这一切,跟她走。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不管是大漠孤烟直,还是江南醉卧烟雨中,或者是泛舟江海湖泊,乘日山川五岳,我只想活着的时候,陪她这最后一个季节。”
  白晚抿紧唇,低声道:“这个局,殿下真的能破解?”
  楚浔回头来,淡淡道:“或许吧。”语气里听不到半分坚定。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白晚开口道:“殿下答应楚子锦,还会失约么?”
  微微一滞。楚浔别过头去,迎风而立:“不会的。子锦,我会活着,实现承诺的。”她的语气像浓重的墨汁,浓得化不开的漆黑粘稠……
  白晚一撩官袍,跪倒在地:“求殿下,让莫太傅回来帮您……多一份胜算,”
  楚浔走近她,低头对她道:“起来罢,本宫答应你了。”静了静,她叹道,“迟暮,这里是死地,你又何苦呆在这里陪我。”
  白晚起身,正色道:“此生为君之臣,必为君谋。”
  一个月后,秦王起兵,名曰:清君侧。四州五十万大军,三十万铁骑,二十万步兵,以虎啸大将军楚战为先锋,以虎威大将军为统帅贰之,以天秦军师为大军师、朱绍为二军师谋之,以侍卫长楚云为虎威卫将军护之,以秦淮为长生国师随行,以文起为国相镇守后方。
  叩关虎牢关。
  兵临城下,虎牢关守将关谅死守,同大将军陆充、太尉曲宣共同抗敌。
  连战三日未果。
  天子忽然下旨:天策长公主文韬武略,又为皇室贵胄,代天亲征,御敌虎牢关!
  天策长公主没有任何异议,立刻点兵三十万与虎牢关与秦王相峙!
  莫离抬头望着虎牢关三个大字,微微一笑:“念溪,这次,我们会活着回去,对么?”
  骑在马上的莫弃摇摇头,笑道:“能够和姐姐还有长公主一起,就算不活着回去,又有什么遗憾?”
  莫离呵呵轻笑,策马进城道:“不,活下来,才可以看着怀槿幸福!”
  莫弃跟在身后,回头望着开路,微微叹息。
  此去不知何时能归。
  能不能回……
  虎牢关内。
  楚浔穿着那白色的大氅,身后跟着陆充和白晚。
  她望着城门,一动不动地站在哪里。
  她在迎接莫离。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迎接的是,前太傅。
  她脸色微微苍白,却面无表情,淡然地站在关内。
  四周是兵马调动的铁甲摩擦和兵器铿锵的声音。
  她微微阖上眼睛。
  就在关外,三十里,楚子锦的五十万大军安排在那里。
  她们只相隔了三十里。
  顷刻之间可至。
  楚熙在做什么?她摩挲着隐藏在袖子下那手中的玉佩。
  子锦……在做什么?排兵布阵?还是阅读兵书?
  她睁开眼睛,略略偏头望向白晚。
  自己……要同白晚成亲了。子锦该是生气的罢。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
  白晚听到她叹息,偏过头去看她。其实她也很茫然。帮助楚浔,利用自己的婚姻,她义无反顾。
  她是臣,楚浔是君,臣为君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这样真的好么?
  她不知道。她也不能去揣度楚浔的心思。
  “殿下,外边冷,不如我们进去?”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
  楚浔摇了摇头,淡淡道:“无妨,本宫在这里等就好。”
  “来了!莫太傅来了!”有人惊呼。
  楚浔露出微笑,对白晚道:“不必等了,人,本宫已经等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虎牢关双王对决,暗夜入两人相见

  虎牢关上。
  莫弃把蜡烛挑亮了点,回头对上莫离那平静的眼神,微微一笑,沏茶去了。
  莫离把竹简放到楚浔身边,楚浔头也不抬,埋头批阅竹简。
  半晌,发觉莫离没有离开,抬头一看,略略偏头,一缕青丝散落消瘦的肩头。
  莫离俯身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跪坐到楚浔身边,轻声道:“怀槿,为什么一定要兵行险招呢?”
  楚浔淡淡一笑,回头继续批阅竹简:“怕什么呢?有莫太傅帮我,还有什么值得怕的呢?”
  莫离低头轻笑。她说:“怀槿从来不爱冒险,可是自从去了一趟泾州,胆子似乎大了一点。”
  “是么?”指尖划过粗糙的竹简,握着毛笔的手已经冰冷,慢慢地蜷缩起来。
  “是啊,如果你胆子不够大,也就没那么大气魄,和楚子锦把全天下当棋局来玩了。”
  楚浔微微一顿,继而道:“我和她的目的不同。但是,即使我们敌对,我们依旧相爱着。”
  莫离收了笑,认真道:“会把爱与不爱挂在嘴边,这可不像长公主会做的事情。怀槿,你果然不一样了。”
  “我……”楚浔一怔,欲言又止。
  正好莫弃送茶进来,楚浔就此终止了这个话题。
  她放下笔,从盘子里端了茶,捧在手心里,眼底平波无澜。
  “莫离,念溪,在外边还快活么?”她突然发问。
  莫弃轻笑:“呵,自然是比这皇城里快活。咱主子多少有点人气儿了,以前生死淡然,哪里还会问一句好不好?也最多说叹一声,由她去,活脱脱地,像个无情无欲,看破红尘的神仙。”
  楚浔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莫弃突然笑道:“既然主子肯为那人回了红尘一趟,也不知主子愿不愿意再见见那人。”
  “嗯?”楚浔抬头。
  漆黑的天空下,方还无一人的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一副只能遮住上半部分脸的银色的,在右脸镂刻着一朵向上张扬着的火红花枝,一条条的缠绕在右脸上,看起来很漂亮,还有点诡异的妖娆的面具,身材纤细高挑的女子。
  她解下斗篷,露出里面红艳得像被鲜血染红的长衫,和那副银色面具。
  夜色正凉,微风卷起她的衣角,发梢微动。
  她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像流水一样流淌进了楚浔干涸的心脉,重新让她复活。
  她说:“竹落,见过王后。”
  楚浔一下子愣住了。回过神来,望着她,颤抖着唇。修长的指骨扣在案上,泛白。
  莫离皱眉:“王后?”她一时间没认出这个竹落是何人,疑惑地望向莫弃。
  莫弃拉着她,往门外走去,顺手把门关好,守在门外。
  “秦王。”
  莫离眸子骤然紧缩:“是她。”
  楚熙站在原地,望着消瘦了的楚浔,那脸色的苍白和眼里氤氲的雾气让她心揪紧。
  她走到楚浔身边,屈膝跪在楚浔的面前,眼里泪水慢慢淹没,鼻尖一酸,颤抖着声音道:“阿浔……”
  楚浔愣愣地望着她。她像丢了魂魄一样,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碰她的面具。
  触手的冰冷,让楚浔回过神来,咬着唇,取下那面具。
  面具移开,是那张让她思念入骨,无法自拔的脸。
  熟悉的眉眼,温柔的缱绻,还有那满满的深情。
  她的脸,白得像美玉一样,却比美玉温润。她抚去她的眼角,那滴滚烫的眼泪。
  “子锦……”当心里时刻惦记的人,出现在面前时,她才知道,原来所谓的思念,比毒还可怕。
  她倾身吻她的眼睛,碰她的眼泪,然后,吻落在她的唇上。
  “子锦……”是梦么?在梦里,她无数次可以感觉到她,可以触碰到她,可是却不能留住她。梦里的楚熙,不会这样回应她的吻,不再低头同她浅笑,细细诉说她对她的思念,只会冷冷地看着她,转身离开。
  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留恋这样的感觉。温热的舌尖同她纠缠,就像是命运一样,与她连结,不分离。
  她渴望楚熙的回应,喜欢她体温的包容,她只那么一次,就迷恋上楚熙的欢喜。
  听楚熙的声音,感觉楚熙的呼吸,甚至同楚熙一起体会这生命的鲜热。
  沉溺在她给的温柔,不死不休。这是唯一一场,属于她们的华丽盛宴。
  同她额头相抵,呼吸交汇,把对方的味道吸进肺腑,从此铭刻于心,生生死死,都不能忘记。
  两个人相拥着,静静地相互依偎,任青丝纠缠,交换体温。
  “……子锦,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她的声音清清冷冷,却是听得楚熙鼻子发酸。
  这,是她心上人,独特的表达方式。无由来,楚熙已经坚硬起来的心,又松动了。
  这样的声音,在她梦里让她魂牵梦萦,让她眷恋痴迷。这温度,反反复复留在她心里,压抑,涌动。
  “怀槿。”她抱着她,埋首在她的肩头,“我来了。”
  我来了,所以,这不是梦。她也想知道,这真的不是梦么?
  楚浔闭上眼睛,低声道:“你来了,我却,回不去了。”
  楚熙微微一笑,眼泪掉了下来,落在楚浔的肩头,消失不见。
  她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回不去了,所以,我来接你。当我的王后,跟我回去,好不好?”
  好不好?她说得那样卑微,仿佛是在乞求。
  那么高傲的楚子锦,面对楚浔,永远都是低着头,求她,好不好。
  她又求她了。
  她每一次求她,都让她,好为难。好不好?她想要说好,她想要说……好,对她说好。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想要答应她,承诺她,告诉她,好,她愿意。
  只是……
  楚浔收紧了手腕,扣住她的腰,摇着头低泣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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