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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发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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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怒起身,好容易睡个好觉,这个折腾……
    起身的一瞬间,他瞟见床边有个巨大的黑影,转头之际,黑影倏地不见了。
    冷汗冒了一层。贺利嘉缩在床角哆嗦。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下了床,蹑手蹑脚的寻了去。
    打开灯……
    满室昏黄……
    这给他添了一些胆气。
    他首先将楼上的房间巡视个遍。
    什么也没有。
    楼下……
    走下楼梯。手揿在开关的一瞬间,他地眼睛先瞟了一下四周……
    那是什么?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塔似的立在窗边……
    灯光倾泻……
    他清楚的看到一座钟……那座钟正巍巍的立在原来的位置……长的指针正盖着短的指针一同指着表盘顶端的数字……
    “当……当……”
    钟声大作,江梅昊终于听见它在说:“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
    他身不由己地向钟走去,虽然心里不停的在问自己,它回来了,它是怎么回来的?难得它会“走”……然后将眼睛贴上去……
    自此,一切诡异肆无忌惮的爆发了。
    好容易入睡却被沉重的脚步声惊醒,整个房子都在震动,有几次江梅昊都觉得自己真地看到那钟在走路……
    白天还不明显,一到晚上,每个房间都是昏黄的光。就像座钟的表盘和钟摆的颜色,而屋里地灯是关着地……
    他地眼睛更加外突,皮肤更加松弛,老年斑更加增多,行动更加迟缓。而贺利嘉几乎完全成了钟地复制品,只要钟声一响。她就跟着钟声叨咕:“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钟声一停,她就不停的吐舌头,节奏和钟摆一致。而到了晚上,她就像上足了发条的钟一样尽头十足,不停的向他求欢。有许多次,他都觉得在喷发的同时自己的生命也要被喷发掉了。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这钟在江家摆了这么多年,都太太平平的,怎么一到自己手里就出了事?
    他心里有个明确的答案。可是……不行,只要处理掉它就没事了。
    丢!他不只将它丢过一次,趁自己行动方便地时候。开着车,把它丢得一次比一次远。有一次,他甚至将它搬到了火车上。可是每次,它都回来了,赶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就立在原来的位置。
    有几次,他丢掉它之后就埋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看它是怎么“走”回来地。
    可是无论他怎么样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总是在夜里十二点时那熟悉的钟声第一声敲响之际习惯的向那个方向走去,钟就站在那等着他……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极想介入他家庭的女人。既想拥有她,又害怕她身上的火苗烧到自己,他怀疑这座钟也是爱上他了,所以才不肯离开,它的表现像一个执着到偏执地女人。他要给它换个爱人,他要救自己!
    他开始找主顾。
    他也不再强调它是古董了,只是想卖掉,价钱也定得不高。他不敢说“送”,他怕人家认为其中有诈。
    真的有人买走了。可是他的气刚松了一半,它又回来了。
    如此反复,他心力交瘁几近崩溃。而钟每被搬出去一次,他们的困境便加重一层。
    他已经崩溃了,因为又出现了新的状况。
    只要钟声一停,他就发现自己换了地方。看不到过程,好像不过是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转身,却在每次钟声停止清醒过来的瞬间怔怔的打量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无论怎么转都没有离开过这幢房子。有次甚至从卧室被换到天台,脚跟就悬天台边上。只要晃一晃就能掉下去。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再这样下去非被折腾死不可。
    他知道这一切地根由,他拥有了不该有的东西。那钟在看着它,它一直在看着这房中的一
    江若蓝……只有找到江若蓝……可是,她在哪呢?
    钟声在继续,折磨在继续,危险在加重。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既然这钟守护着这座房子,那么离开的人……只能是他。
    以前的房子已经卖了,去别处找房子也不可能了,他的行动……他不想被当作怪物!
    也没有人收留他,亲戚朋友还是有的,可是他这副模样……人家都怕把灾难招到自己身上。
    众叛亲离,或许就是这样吧。
    走投无路中,他给精神病院打了电话……
    “若蓝,救救我……”
    江梅昊圆圆的眼球下转圈涌着泪水。
    江若蓝的眼圈也不禁热了起来,可是,她要怎么救他呢?
    “你搬回去,只要你搬回去就好了……”
    江梅昊急急地说,脸上地皱纹也跟着抖动。
    搬回去?
    江若蓝立刻想到那座古怪的钟,难道要自己也忍受那样恐怖地折磨?江梅昊他……
    “若蓝,你听我说。那房子是我骗来的,所以遭了报应,只要你搬回去……我立刻把房本改成你的名字,我的报应就解了,否则……”他的泪又转着圈的涌出来:“你看我这样子,怕是就要死了。你二婶还在楼下关着,还有你表妹…………琼琼,她是最喜欢你的,我们要是都是……她可怎么办啊?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亲戚,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就当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江梅昊说着就要下跪。
    江若蓝急忙扶起他,手碰到他嶙峋的胳膊时,心一下子就软了。
    人的恶念是一瞬间的事,后悔却是一辈子的事。
    江梅昊……他毕竟是父亲的弟弟,想来父亲也是不会愿意让他沦落到如此地步,而且……自己小时候二叔也总来串门,对自己也挺好的……
    只是……自己回到那所房子,一切就真的能好起来吗?如果可怕的事情同样发生在自己身上……毕竟,她知道了太多,自己已经不能算是那幢房子的主人了……
第189章 印记
           不过,就在第二天中午,她站在了别墅的门口,手里拿着江梅昊给她的钥匙。
    她没有急着进门,而是看了看台阶两旁的小假山。
    小假山已经被雪盖住了,如果再往上插根胡萝卜再贴上两片黑纸片就成了十足的小雪人。这是江若蓝小时候搞过的小把戏,现在……太久远了。
    台阶积了一层雪,因为没有人打扫,已经凝成了硬硬的雪块,踩上去有些发滑。
    将钥匙插进锁孔,听着“喀拉拉”的脆响。
    门开了……
    一股暖裹着浊气浪一样的涌了过来。
    江若蓝打量着熟悉的几乎没有改变的一切。
    屋里还是很温暖的,却因为太久没有人居住这暖中也漂浮着阴冷的分子,使偌大的房子显得更加空荡。
    她望向那座钟,它正卖力的摆动着,“咯笃,咯笃……”
    无论有没有人,它始终行驶着自己的天职。
    她也很奇怪。好像自从它在这个房间里出现之后地确没有见过江梅昆给它上过发条。它是怎么运转了这么多年?当然也或许是没有注意到吧。对于这座钟她地关心实在太少。它……真地有那么神奇吗?
    迟疑了一会。她向它走去。
    钟定定地等她走近。表盘上地两个孔像是眼睛一样冷静地看着她。
    “咯笃。咯笃……”
    站定了。如两个久别地朋友般相互打量。
    江若蓝地目光对准那两个孔。这里真地有什么奥妙吗?
    江梅昊说只是看到了齿轮,可是却不可救药的被吸引了,说明还是有古怪,自己要不要……
    听了太多别人的恐怖,自己原有的那些个恐怖似乎是小巫见大巫了,否则她不会如此镇定的站在钟前,还一点点的探过头去。将眼睛对上去……
    她没有注意到,时针和分针正不动声色地在表盘的最顶端……重合……
    黑……齿轮……转动……
    没有什么特别。
    她试着转动自己的眼睛……仍旧只是向着一个方向……
    江梅昊……可能是真的疯了抑或是幻觉,可是他的状态……他的眼睛……
    她又把眼睛贴了上去……
    “当……当……”
    像是又一团巨大地气体从钟里喷了出来,击中她的眼睛……头……身子……
    她身不由己的退了一步,正见分针和指针重合指向表盘的顶端……
    “当……当……”
    天啊,我会不会像江梅昊一样……
    钟声流水一样荡过身边。她甚至感到厚重的棉服下摆在轻轻向后飘着。
    她要浮起来了……浮起来……“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
    苍老而浑厚的低吟伴着钟声唱响着,竟不觉得恐惧了,心像泡在了水中一样惬意。一时间,她好像看到江梅昆从这水中走出来,笑着,拥抱了她一下……
    她不由自主的追随那身影,却见他渐渐消失在浮动的水波中……
    突然,钟声戛然而止,那种流水的动荡瞬间消失。整个人空空地,觉得一切都消失了,都静了下来……
    是的。的确安静了,因为钟摆静静地垂在那……
    钟……停了……
    江若蓝不可置信的看着它……
    重合在顶端的指针和钟摆连成一条笔直的线……永不停歇的“咯笃”声消失了……
    一切……结束了……
    一个小时后,江若蓝离开了这幢房子。
    这是她第三次离开它了。
    第一次,二十出头,意气风发,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回头。
    第二次,半年前,寥落失意,彷徨无措。她回了头。却只带走一分不舍和许多回忆,
    她没有想过还会回来。
    第三次……
    她回头看了看这幢房子,她难以尽述此刻的心情。经过了这许多,她已经成熟了。
    有时成熟是很无奈的选择,可是你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
    心情很复杂,却也很平静。
    想起刚刚江梅昆的笑……那或许是幻觉吧,不过……
    她不自觉地笑了。
    她最后看了眼天台…………江梅昆的花草已经全被冻死了,转过身,坚定的向远处走去。
    “咯吱。咯吱……”
    听风苑,风一样的日子,惬意而飘渺的日子,再见……
    墓地在一片素白中显得更加肃穆,四围的苍松翠柏都带着顶白色的帽子,墨绿在这种映衬下变成了黑色。
    江若蓝站在墓碑前,环顾周围整齐的起伏。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别人,当然,这是因为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冬天的太阳总是会落得早些。
    她再次将目光放在碑上地照片上。
    照片上的笑容仍旧是那么甜蜜温馨。而江梅昆的目光好像还含着更深的意味。
    江若蓝的喉头有些发哽。
    她轻轻掸去墓上的白雪。点燃随身带来的黄纸元宝。
    过年了……
    她是相信鬼魂的存在的,这也由不得她不信。可是她总是怀疑这些个印着各色面值地纸到了那个世界就能当做钞票?万柳杨倒是拿过几张冥钞在她眼前晃过,这说明……真地能够收到?那么那个世界的物价是不是特别昂贵?可是万柳杨说她收到地钞票面额太大,花不出去,那么自己的这个……
    她看了看即将丢到火堆里的面额“一亿”的冥钞,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进去。
    粉色的冥钞眨眼便化作黑色的蝴蝶。
    没有风,蝴蝶便懒洋洋的在地上滚着。
    她不由得想起梁梓,当年梁梓为了樊影带着她第一次参与了“迷信活动”,想不到今天……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想起那些人?
    她努力丢掉脑子中地人影,又将一大包元宝添了上去。
    火苗如绸缎般舞动着。舔舐着金色的元宝。
    元宝很快融化……变白……成为灰烬……
    火苗渐渐小了,勉强了挣扎了两下,终于熄灭了,一股烟缱绻着从一层黑中升了起来,转瞬消失了。
    她默默的看了会碑上的照片,拎着大包。“咯吱,咯吱……”
    她又站在了展鲲鹏的墓前。
    展鲲鹏的墓前已经有了一层纸灰地痕迹。
    应该是他的父亲留下的。
    这个人……心中会有许多悔恨吧。
    燃烧……
    展鲲鹏的照片在烟气后面抖动,却仍旧是不变的深情。
    她也冲着照片微微笑了笑,心中默念“新年快乐!”
    “咯吱,咯吱……”
    她又转到万柳杨墓前。
    万柳杨的目光仍旧是幽怨的。
    她已经专门为她准备一包冥钞…………都是面额不大的,只是她会喜欢自己为她……
    不过她仍旧点燃了纸钞。
    烟气有些倾斜,万柳杨的照片弥漫着烟气后,忽明忽暗……
    江若蓝突然觉得那张脸有着些许喜色。
    真地吗?
    待她定睛看去,照片上的表情又回归了严肃。
    不过。她相信她是开心的,因为她得到了自己最想要地……
    烟气再次消散。
    她郑重的道声“再见”,转身离去。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余光中捕捉到一个黑影,待她定睛看去时,黑影却先她一步“倏”的飞走了。
    头皮如同被点击一样麻了起来。
    她急忙四处张望。
    出来如列兵般排列的静谧的坟墓和愈显漆黑的苍松翠柏只有自己,是的,只有自己,可是……
    太阳已经在云与地平线的交界处隐下半张脸,铺着雪的地面开始现出一种逐渐变浓地青色,而或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她觉得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流动。
    刚刚是……万柳杨?
    万柳杨的照片模糊在青色里。看上去好像是在墓碑上开了个洞。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不过更有可能是黑色的纸灰,就那么“忽”的飞过去……
    嗯,应该是的。
    不过也不用管它到底是什么,现在要紧的是离开。
    可是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
    一行清晰地印记……就排在她脚印的旁边,而且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像给她的脚印加上了一条注解,更奇妙的是,她的脚印若是深了,那个印记是随之变深……
    纸灰……会在在雪上留下这么深的印记吗?
    她毛骨悚然的顺着自己的脚印看过去……
    天啊。这行印记始终伴着自己地脚印,从江梅昆和纪茹萍地墓前一直延伸到展鲲鹏墓前,再到……这……
    它是一直跟着自己的……
    这个结论让她全身地毛发都为之直竖。
    冷静,冷静……
    可能是脚印,说明先前就有人来拜祭过,过年了,来墓地的人应该很多,展鲲鹏的墓前不是有纸灰吗?
    可是……她立刻否定了这种自我安慰,因为那印记并没有只在展鲲鹏的墓前出现。另外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是特意挑了没有人踩过的地方走来的。而且……如果是脚印的话为什么只有“一行”?
    那行印记是……单腿跳着的?
    可是为什么没有声音?
    而且那印记怎么看怎么不像脚印。
    它很小,好像是一大滴水从上空滴落到雪地。又好像是一根粗大的木棍在雪地上点画而成,每个印记和每个印记间隔一致……
    她忽然记起几乎每次来墓地都会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黑影转瞬即逝……
    那到底是什么?它……一直都跟着自己……
    大团的白雾在眼前飘散,伴着紧张的喘息声。
    她觉得那行印记的主人仿佛就站在自己身后,冷冷的看着她……
    太阳在天边只剩下一个微弱的小点了。
    青黑像一件披风一样从东边漫卷过来……
    再不敢停留,她立刻向着墓地的大门奔去,边跑边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脚印旁边有没有跟着一行距离一定间隔一致的圆形印记……
第190章 酒醉
           “噼里啪啦……”
    江若蓝倚在窗前看着对面五楼阳台的电光火花。
    从下午到现在,鞭炮声就稀稀落落的没有断过。
    别人的热闹是对自己的寂寞的最大嘲笑,可是寂寞的人往往不懂得回避,偏要凑上去,羡慕着,落寞着。
    电光火花刚刚偃旗息鼓,一大颗灿烂的烟花又跃到空中,像是生怕江若蓝看不到似的,它狠命蹦到那幢十二层楼上,就在那最顶层绽开了自己的全部笑颜。
    烟花……
    小时候是最爱看烟花了。
    一到除夕夜,就集合周围的小伙伴,疯跑着到外面对着满天的灿烂又喊又叫。
    那时的烟花是没有现在这般艳丽的,它们多是很单调,却也让他们应接不暇。偶尔碰到个稍微漂亮的,便像得了宝似的欢呼。
    除夕夜似乎把憋了一年的热闹都尽情释放,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过了十二点,鞭炮声稀了,烟花更是难见了,她们便对着有些泛红的天空长吁短叹,然后期待着下一年的精彩。
    就在这期待中,人长大了。
    儿时地伙伴早已各奔东西。而对于烟花地喜爱虽然淡了。却仍旧是欣赏地。而且随着年龄地增长。这种欣赏变成了惺惺相惜。
    灿烂过后地平淡。这就是命运吧。
    记得最后一次认真地赏烟花是两年前。为了梁梓搬到那个城市。是正月十五。两个人热热闹闹地挤在满是人地街道上。仰着脸看天空中地花团锦簇。
    梁梓……
    谁能想到命运究竟会向何方变迁?如果没有樊影日记地话……
    伴着又一盏彩珠地消逝。她摇摇头。人为什么总是要想那么多“如果”呢?如果真地有那么多地“如果”地话。天空会永远灿烂。
    一片耀眼地瀑布从对面留下。
    ……“若蓝,你最希望你的白马王子为你做什么?”
    仍旧是一个正月十五,万柳杨十八岁的眼睛在烟花的照耀下亮亮的。
    “嗯,”江若蓝眨眨眼。看着一朵心状的烟花由亮丽地分红变作一股青烟:“我要让他为我燃放满天的烟花……”
    “呵呵,万一他是个穷光蛋呢?”
    “那……我就让他陪我看满天的烟花……”
    年少轻狂时的豪言壮语,其实也不难实现的,不过是想找一个人陪在身边做一件最简单的事,可是历经许久怎么变得如此的艰难了?
    夜幕中暂时找不到亮点的,耳边却充斥着不知从哪飘来的零星地鞭炮声。
    江若蓝知道。这都是在为四个小时后的疯狂做准备,而自己……
    年总是要过的,昨天她就在超市转了一圈,买了点菜,本来是想包饺子地,却一时没了心情,便拎了两包速冻水饺,顺手拿了瓶红酒。
    过年,酒是少不了的。
    这种红酒是江梅昆生前最爱喝的。现在正莹莹的盛在一个高脚杯里,握在江若蓝的手中。
    她轻啜了一口。
    酸酸甜甜苦苦。
    红酒的度数并不大,可是她一直就不胜酒力的。现在已经有些头晕了,再加上特意被她调成暗色的灯光,一切开始朦胧并晃动起来。
    她估计等不到看烟花漫天自己就要醉倒了。
    她有些摇晃却还坚定的走着直线地离开窗口,她要……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还有人做头?而且还是除夕?真是意外!估计也是像自己一样无聊的人,不过她不想动。
    “明天再来吧!”
    她又晃到了电脑前。
    “咚咚咚”。
    敲门声很执着,还夹杂着一个男声:“我是片警,检查治安……”
    片警?这一带什么时候有了片警?检查治安……除夕怕是连贼都忙着过年去了……
    她晃到门口,不过还没有因为微醉而丧失警惕,她又晃到窗边。敲着窗子,借着酒劲大喊:“到这边来!”
    一张脸印到窗子上……
    焦正?!
    酒醒了大半。
    她又眨眨眼睛仔细辨认。
    果然是他。
    他来干什么?
    “哗啦啦”,卷帘门开了。
    不过江若蓝就像没看到他似的又坐回到电脑前。
    焦正也像没看到江若蓝的脸色一样自顾自的在屋里转悠。
    当然,屋子小再加上他自身比较庞大“转悠”不过是转圈。
    于是一个转身过后,他以职业的敏感捕捉到了一样东西………一瓶红酒。
    他拿起那瓶酒。
    “挺有情调嘛,嗯,都喝了大半瓶了,酒量不错……”
    放下红酒,他转到电脑旁边。胳膊肘支着电脑桌边的架子,以他惯有的好笑表情审视着江若蓝。
    江若蓝努力的将视线固定在屏幕上,当他不存在。可是这目光拷得她脸上火辣辣地,弄得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竟不知里面在演什么。
    这个家伙是不是专门来捣乱的?
    看来得让舒媛收拾他了。
    一想到舒媛,那日她挽着焦正向满屋子的人骄傲的宣布“我朋友,焦正……”的一幕立刻跳了出来。虽然时隔多日,可是这一幕仍旧那么刺眼,而且她不得不承认活力四射的舒媛和高大威猛的焦正就宛如一对婚纱照片里的模特,那么自然。那么和谐。那么……虽然她很不想承认那种感觉叫“嫉妒”。是的,为什么嫉妒?因为焦正?
    她恼火地抬起眼皮瞪了对面地人一下。
    可是在眼睛一睁一闭的瞬间。她看到焦正地眼睛溢着一种柔情……
    柔情?
    我没看错吧?
    她赶紧确定一下……
    焦正的脸隐在屏幕光线地后面,有些发黑,不过那眼睛却是亮的。
    屏幕在闪动,刚刚的……可能是错觉,不过他……真的很想让人……
    梦。那个在温暖怀抱中醒来的梦……
    江若蓝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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