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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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那个在温暖怀抱中醒来的梦……
　　　　江若蓝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对视了许久，而且最后的感觉把她吓了一跳。
　　　　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
　　　　她慌乱地垂下眼帘，却又不知该往哪看。
　　　　“你是有什么要对我说吗？”焦正的语调很低沉，但是仍然带着他固有的调侃意味。
　　　　这种调侃让江若蓝的慌乱跳动的神经很快归回原位。
　　　　“你怎么来了？”
　　　　对，这的确应该是她问的。早就该问。
　　　　“我是这的片警啊。”
　　　　焦正动了动架子上的摄像头。
　　　　“片警？你什么时候成了片警了？”“你难道没看见我经常在这一**没？我记得你一直是很关注我地……”
　　　　焦正特别强调了“关注”，露出了他的白牙。
　　　　江若蓝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她赶紧调转目光。
　　　　“你也监视我快半年了，就算我是嫌疑犯今天也得过年，你也趁早回去吧。”
　　　　“过年？你用这个？”
　　　　焦正示意了下她桌上地半杯红酒。
　　　　又一阵鞭炮响起。
　　　　“没有办法，谁让我是嫌疑犯？”
　　　　江若蓝说得言不由衷。
　　　　“既然是嫌疑犯就跟我走吧。”焦正直起了身子。
　　　　“你说什么？”江若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今天大家都在家过年，我也得回去。我不在，还怎么监视你，你要是……”
　　　　江若蓝抓起酒杯就要丢过去。可是酒却先洒了出来。
　　　　“你看，你还喝酒了，冲动是魔鬼啊。万一你再……”
　　　　“焦正，我和你拼了！”
　　　　江若蓝气急败坏的丢出这句极其没有淑女风范的话就张牙舞爪的向焦正“拼”去。
　　　　可是脚一下子绊在了转椅的底座上，结果整个人直接向前一扑……
　　　　一阵天旋地转……
　　　　“啪”。
　　　　余光中摄像头掉到了地上，而自己……老老实实正正好好的嵌在了焦正怀里。
　　　　温暖……一如梦中的温暖……
　　　　轻松……好像什么都不用想了……
　　　　疼痛……脸颊有点疼痛，直接撞到铜墙铁壁是会痛的，而那铜墙铁壁地里面正有个东西在“砰……砰……”的猛撞着她的脸……
　　　　一团闪亮的光霎时映得满室通红，紧接着“嘭”……
　　　　门外有是谁放起了烟花。
　　　　江若蓝只看到又几串红窜了上去照得窗子发亮，脸颊发烫……
　　　　“嘭……嘭……”
　　　　烟花的巨响震得地面都跟着轻微晃动。
　　　　江若蓝不由得更紧的贴住了那铜墙铁壁。
　　　　其实她有点弄不清是自己贴紧了他还是他的胳膊更紧的搂住了她，总之她感到有些紧张。有些压迫，有些……
　　　　耳颈间吹来一阵和暖的风，她在这风中几乎要像冰一样融化了……
　　　　目光无意中瞟到了镜子。
　　　　她一下子僵住了，那个窝在一个男人怀里地一脸心醉神迷的女人……是自己吗？
　　　　她赶紧挣脱出来。
　　　　似乎费了好大力气。
　　　　而脱离那禁锢的瞬间，她仿佛听到温暖……踏实……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这种突然的空旷与失落让开始发飘……飘……
　　　　一只胳膊及时抓住了她。她条件反射的一躲，直接跌坐到椅子上。
　　　　脑子好像灌进了水银，凝滞，干涩。一个声音艰难的从中浮了上来：“你是喝了不少。”
　　　　紧接着一个身影晃了下，耳边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然后一种酸酸的味道钻进了鼻子。
　　　　她皱了皱鼻子，费力睁开眼睛。
　　　　是醋。
　　　　焦正正举着一杯醋：“喝了它。”
　　　　她厌恶的转过头。
　　　　醋也跟着转了过去。
　　　　她又开始生气了，狠狠瞪着他，可是很快想到刚刚地……立刻败下阵来。
　　　　这家伙，居然趁自己喝醉了占便宜，可是她为什么不感到愤怒而是有点……甜蜜……
　　　　真是喝多了，酒能乱性啊。果真不假！
　　　　不行。得赶紧让他走，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可是想到他要走……心里突然有些不舍……
　　　　真是醉了。醉了，居然会对他……
　　　　“快喝了吧。”
　　　　焦正地声音很温柔，可是动作却很粗鲁，那样子大有她要是不喝他就捏着鼻子给她灌进去的架势。
　　　　她不喜欢喝醋，不过要是这么昏沉下去……
　　　　她抓过杯子一通豪饮。
　　　　呀，那滋味……都酸到鼻子里去了……
　　　　这个焦正，随时随地都不忘捉弄自己。
　　　　“你快走吧，我歇会……”
　　　　是地，头晕。
　　　　“嗯，我走，你得跟我一起走。”
　　　　江若蓝立刻睁开眼睛。
　　　　“上哪去？”
　　　　“找个过年的地方。”
第191章　人情
　　　　　　　　　　　他居然要把自己关到那种地方去，在除夕之夜，只是为了……监视……
　　　　无限的悲愤化作飓风席卷上来。Www。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总是怀疑她是凶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而自己每次所认为的他的好心转眼就变了模样，真难为自己怎么喜欢上了他……
　　　　喜欢？
　　　　悲愤的飓风如同一只飞蛾旋转着向光飞去却一下子撞到了玻璃又打着旋落下来。
　　　　喜欢？
　　　　我……喜欢他……
　　　　她被自己震惊了，愣怔的看着那张脸。
　　　　好像还有几张脸在四周晃动。
　　　　她好容易将它们集中到一起，可是眨眼之际，它们又分开了。
　　　　天啊，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不。我不会再喜欢什么人了……嗯。应该不会……
　　　　焦正认真地看着她。笑了。
　　　　“你再休息一会。然后咱们走……”
　　　　“你……为什么……”
　　　　委屈地泪立刻宣泄开来。
　　　　轮到焦正发慌了。
　　　　“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醋不好喝？”他琢磨了一会：“你是不是每次喝完酒都要哭啊？”
　　　　江若蓝几乎被他气得崩溃，他以为什么？她在撒酒疯吗？
　　　　“焦正，你个混蛋！”
　　　　她泣不成声。
　　　　“我怎么成混蛋了？你要是心里实在不舒服，就打我几下。为了让你过好年，我认了……”
　　　　江若蓝几乎要放声大哭了。
　　　　焦正急急的看了看门外，一副生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你别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我可是警察……这得多影响形象啊……”
　　　　“你为什么总想抓我？”江若蓝抽泣着。
　　　　“我抓你干什么？”焦正搓了搓鼻子：“我只是……你是不是得还我个人情？”
　　　　“人情？什么人情？”
　　　　江若蓝话一出口就想起自己的确欠焦正一个人情。
　　　　这还得从一周前说起。
　　　　本来知道座钟的事结束之后江梅昊和贺利嘉就准备出院，可是贺利嘉在散步的时候和其他病人发生矛盾打了起来。
　　　　都说精神病人发作起来力大无穷，却没有打过彪悍的贺利嘉。在医护人员的阻拦下，她仍旧将那病人打得口鼻出血。而她既然不是精神病人，自然要追求法律责任。
　　　　江梅昊又哭天抹泪的求江若蓝把她保出来。
　　　　江若蓝有什么办法？只好找到焦正。
　　　　于是三天前。江梅昊和贺利嘉终于一家团聚。
　　　　“等过完年后，我请你吃饭吧。”人情是要还的，不管怎么说，从开发屋到现在，焦正地确帮了自己不少忙。
　　　　“就现在吧。”
　　　　“什么？”
　　　　江若蓝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然后想起刚刚……
　　　　他不会是想……
　　　　什么委屈什么意乱情迷都一扫而空。焦正游离于脑袋旁边的几张脸顿时归位。
　　　　焦正又笑了。
　　　　“你啊，整天就知道自己吓自己……”他好像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
　　　　他在屋里踱了两步，转过身，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这的片警，有义务让这一带的每个人快乐平安的度过新年！”
　　　　江若蓝撇了撇嘴，唱什么高调？
　　　　“不要以为犯罪分子在过年地时候会放假。逢年过节，正是他们作案的好时机。而且……你是一个单身女性，正是犯罪分子垂涎的目标。是嘛，你是专门诱使人犯罪的。所以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也为了在我所负责的这一带中不出现任何我们不希望的状况，请配合我的工作！”
　　　　说着。还敬了礼。
　　　　江若蓝开始琢磨他的话有几分真实。
　　　　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时间也差不多了，出发吧。”
　　　　焦正看了看腕上地手表。
　　　　“你要带我去哪？”
　　　　江若蓝心想他该不是想带着自己巡街吧？
　　　　“目前也没有安置你的合适的地方，就去……我家吧……”
　　　　“什么？”江若蓝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你是不是疯了？”
　　　　“我怎么会疯呢？我很正常，嗯，很正常。”他又恢复了原有地腔调：“我家正好缺个包饺子的人。包饺子，你会吧？实在不行就擀皮儿，要不就剁馅……你怎么也得用自己的劳动来报答我的人情吧。”
　　　　“我不去！”
　　　　江若蓝断然拒绝。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不法行为的。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江若蓝再次想起刚刚的拥抱，但愿只是个偶然。但愿……不是偶然……
　　　　乱了。
　　　　“就是我想，我家里人也不能同意。快点吧，别磨蹭了，一家子人都等你干活呢。”
　　　　江若蓝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被架上磨的毛驴。
　　　　真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个除夕夜……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拿上点武器什么地，我刚刚在你那柜里看见把菜刀。钝是钝了点，不过也能把人砍个半死。你揣上它吧，不过可得看好了再下手。别疑神疑鬼的，我还没活够呢。”
　　　　焦正说着向门口走去，见江若蓝还愣着不动：“快点吧，欠我的人情不还了？”
　　　　江若蓝气狠狠的走向门口。
　　　　刚推开门就被焦正拦住了。
　　　　他摘下衣架上的大衣，披在江若蓝身上。
　　　　“外面冷，你的怒火也不能把冬季点燃。”
　　　　虽然是戏谑的话，江若蓝的心湖却再次掀起一圈涟漪。
　　　　“等等。”焦正又拦住了她。
　　　　他居高临下认真的看着她地脸。
　　　　他的脸在烟花下忽明忽暗……
　　　　一般情况下，在电视剧或小说里接下来就该是……
　　　　心猛地狂跳起来，江若蓝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冒出了一大堆应对措施以及……准备措施。
　　　　雪地……烟花……浪漫……
　　　　可是焦正看了一会。说了句“还行。能见人”。就转身走在前面。
　　　　所有的假设和江若蓝一样被冻住了。
　　　　她恨恨的在后面比划了一下。却不想着举动被雪上的影子泄露了。
　　　　焦正回过头来，露了露牙。
　　　　她被气死。
　　　　只有脚下传来地“咯吱咯吱”和远远近近接连不断地鞭炮声，两个影子一前一后无声地走着。
　　　　这种沉默让人很不习惯。
　　　　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还他地人情才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她感觉自己……有点心甘情愿……
　　　　天，怎么会中这家伙的毒？
　　　　要清醒。要清醒……
　　　　而他……真的只是想让她还自己的人情？认识这么久，也不算了解很深，不过她觉得焦正并不是个斤斤计较地人，否则也不会……
　　　　他是有预谋的，虽然“还人情”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不，简直是蹩脚……
　　　　“蓝姐，我发现……”舒媛在说这话的时候笑容诡异：“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地……”
　　　　“有意思”？
　　　　刚刚他还抱了她，是有心还是无意还是条件反射？
　　　　她不由得抱了抱胳膊。好像那有力臂膀上的温暖还滞留在上面。
　　　　他家有人……见面要怎么说话？怎么感觉自己像被他领回家的一只流浪狗？
　　　　一道亮从身后缓缓升起挂到空中，“嗵”的炸开了。
　　　　江若蓝神往的看着那耀眼的绿色，冷不防撞到了一样东西。
　　　　是焦正。
　　　　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哦。我是。我……在家……”
　　　　这个家伙在跟谁说话？自言自语？还说谎？
　　　　“你是……哦，舒媛？”
　　　　江若蓝的耳朵于千万个鞭炮声中敏感的捕捉到这个名字。
　　　　待焦正说了句“新年快乐”挂断电话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正见江若蓝快速向反方向运行。
　　　　“哎，干什么去？”他急忙把她抓回来：“趁我不注意就想逃跑，我地人情你不还了？”
　　　　人情人情，可真是欠了他这个人情！
　　　　“改天吧，”江若蓝看都不看他一眼：“你还是……算了，舒媛知道要生气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最近舒媛总是和她别别扭扭的。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舒媛……”焦正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呵呵，挺可爱的……”
　　　　江若蓝一把甩开他，却再次被他抓住，他的牙又露了出来：“你……嗯，酒劲过去了，醋劲开始上头了……”
　　　　“你，你说谁吃醋了？”被猜中了心思的江若蓝立刻准备“杀人灭口”。
　　　　“你没吃醋？”
　　　　“你才吃醋了呢！”
　　　　“我倒的那杯醋是谁喝了？”
　　　　“你……”
　　　　每次交手都是自己失败，今天又……
　　　　她气冲牛斗地往前走。
　　　　这回方向没错。
　　　　焦正跟在后面偷笑。
　　　　走了几步，她又停住了：“往哪走？”
　　　　声音恶狠狠的。
　　　　“向左。”
　　　　就在这么“向左”四次后。江若蓝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相对熟悉的区域。
　　　　她撩开夜幕的面纱经过短暂的观察后发现这里是……发屋所在的楼后。
　　　　她诧异的转过身看着焦正。
　　　　又被这小子耍了？
　　　　“你怎么……兜了那么一大圈？你家在这？”
　　　　“警察执行工作，请你配合。”
　　　　焦正“嘀嘀”的钦响门上的数字。
　　　　里面传出一个女声。
　　　　“我回来了……”
　　　　江若蓝有些发懵，她突然发现此行实在有些冒险，自己真不该借着酒劲跟他来到这。万一他是披着警察外衣地人贩子，万一他就是那个摘心地罪犯，万一……包饺子，该不是拿她做馅吧……
　　　　“咔”。
　　　　防盗门的门锁开了。
　　　　焦正拉开门，看着她：“请进。”
　　　　“我……”她迟疑了，开始后悔出门地时候没有揣上那把钝菜刀：“嗯。你不说这是你家吗？怎么还没有钥匙？”
　　　　她发现了新问题。
　　　　“还不是为了你的多疑？我是想让你看看家里不只我一个人……”焦正叹了口气：“女人比罪犯还麻烦。弄得我心力交瘁的……”
　　　　这话……是不是可以从另个角度理解？
　　　　“快来快来，爸爸快来。先放这个……”
　　　　一个稚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一串火花从声音处亮起。“焦正，今天没去上班？”
　　　　火花映出幸福的一家三口，那对年轻的夫妻走了过来。
　　　　“焦叔叔……”
　　　　小孩兴奋的喊着先跑了过来。
　　　　“哦，今天休息。”焦正抱起小孩：“呵呵，又长胖了。”
　　　　“也真该休息了，每年春节都看不到你人影。”年轻女人的目光扫过焦正，停在江若蓝脸上：“这是……呵呵，我说你妈这两天怎么这么高兴呢。快上去吧，别让她等急了……鑫鑫，快下来，焦叔叔还有事呢……”
第192章　状况
　　　　　　　　　　　孩子听话的蹦了下来，可是还附在焦正耳边偷偷说：“焦叔叔，爸爸也给我买了****，咱俩换一下好吗？”
　　　　焦正忍不住大笑。
　　　　女人离开时又认真的看了看江若蓝。
　　　　焦正看着他们离开好像松了口气：“进来吧……”
　　　　江若蓝跟着他往楼上走，心里回放着那女人的话。其实根本不用琢磨，女人的意思很明显。
　　　　“焦正，你是不是跟家里人早就讲我要来？”
　　　　焦正头也没回：“嗯，我让他们先别忙着包饺子，都给你留着。一会你得抓紧干……”
　　　　“你是怎么……跟他们……说我的？”江若蓝的脸提前红了。
　　　　“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过给他们找了个干活的……”
　　　　江若蓝恨不能现在就转身下楼，可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段楼梯顶端的左侧半开着一扇门，一个人正背对着灯光往这边看。
　　　　这就是焦正地……家？！
　　　　一时间大脑空白。一路上不是生气就是意外根本就没有想过见到他地家人说什么。难道真地像他说地那样自我介绍“我是来包饺子地”？
　　　　从小到大她来往地同学是有数地。也基本不去人家玩。根本不清楚该怎么和别人地家长打交道。现在……
　　　　“回来了…是个女人。
　　　　“嗯。”
　　　　焦正这声“嗯”刚落地人便站到了门边。而江若蓝却僵在了楼梯上。
　　　　“快上来啊……”焦正招呼着。
　　　　江若蓝只得硬着头皮迈上台阶。
　　　　这个估计得叫“阿姨”了。
　　　　“阿……”江若蓝这个字刚出口，人就愣住了，这个人是……
　　　　“大妈？！”江若蓝脱口而出。
　　　　的确，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开店她遇到的那对奇怪的中年夫妇……
　　　　天，这不是梦吧？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门里的人笑起来：“快，快进屋！”
　　　　江若蓝木头人似的迈进了门，抬眼看见一个男人正从一扇门里走出来，那宛如茶壶盖的头型……
　　　　“大叔？！”
　　　　江若蓝觉得自己现在最好晕倒。她是实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了。
　　　　接下来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里江若蓝任凭脑袋里苍蝇乱舞，任凭眼前的人的嘴张张合合。
　　　　她没有办法思考，目前唯一清楚地状况是焦正是他们的儿子……
　　　　“……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气了？”
　　　　大妈，哦不，现在应该叫焦妈妈嗔怪的看着儿子。
　　　　焦正搓搓鼻子，然后看到江若蓝的嘴在五分钟之内一直维持着半开的状态。
　　　　“你也别生气。小正就是那张嘴讨厌，其实他很喜欢……”
　　　　“别坐着了，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包饺子吧。”
　　　　焦正赶紧打断他妈妈的话。
　　　　“人家是客人，你怎么指使人家干这干那地？要包你和你爸包去，我跟若蓝坐一会……”
　　　　若蓝？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了。
　　　　江若蓝从万千混沌中捞出自己的名字，又捞出了“饺子”，然后迷迷糊糊的冒了句：“我是来包饺子的……”
　　　　焦家二老都愣住，焦正却乐不可支：“你看我就说给你们找来个帮手，赶紧吧。一会该放鞭炮了……”
　　　　说着，自己一头钻进厨房。
　　　　江若蓝梦游似的跟进去，然后她看见了更为梦幻的一幕……
　　　　偌大的面板上铺着一张偌大的雪白的面片。焦正两手倒拿着一只碗往面片上扣……扣……
　　　　“你这孩子……就你这样这饺子得包到什么时候？”
　　　　焦爸爸赶了过去，一把抢过碗，然后……
　　　　扣……扣……速度地确比焦正快。
　　　　“唉呀，”焦妈妈把碗抢了过来：“你们爷俩能不能不给我捣乱？哪有那么擀皮儿的？”
　　　　“这不一样吗？都是圆的……”焦爸爸很不服气。焦妈妈没理他，只是冲江若蓝笑：“你别见笑，这爷俩都只顾着忙工作，家务活一点都不会干……”
　　　　爷俩？
　　　　地确，看他们的鼻子就知道了，自己怎么早没发现……跟个韭菜合子似的。你再看他爸……小正这些坏毛病都是跟他学的……”
　　　　“你说你……”焦爸爸涨红了脸：“家里可真是来了个人，你那嘴还闭不上了……”
　　　　“我怎么了？你说你都退休多久了？我都培训你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这成果？”焦妈妈指着旁边的一帘饺子：“若蓝，你看看，这是你还没来时我教他包的，那又傻又大的都是他干的……”
　　　　“妈，你能不能……”焦正使了使眼色。
　　　　“你看，儿子都不乐意了……”
　　　　“行，看在若蓝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揭你老底了……”
　　　　“唉，更年期……”焦爸爸冲着江若蓝小心翼翼地做着口型。
　　　　没想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大叔大妈原来是这么热情这么和蔼可亲。江若蓝好像一下子就被拉到了这个三口之家里，一种温馨而熟稔的感觉包围着她，驱散了孤单和落寞，她开始明白焦正为什么一定要她到这来了……
　　　　“若蓝，喜欢吃韭菜馅饺子吗？我听说有人对韭菜过敏……”焦妈妈热心的询问江若蓝：“我还特意预备了羊肉芹菜的……”
　　　　“没事没事。”江若蓝忙答道。
　　　　她情不自禁的瞟了焦正一眼，正赶上焦正看过来。
　　　　她怔了下，手上的饺子一下子掉在面板上。
　　　　她忍了忍，却终于笑起来。
　　　　焦爸爸和焦妈妈奇怪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焦正……
　　　　焦正的鼻子上可爱地粘着一层面粉。
　　　　“你这孩子……你……”焦妈妈也忍俊不禁：“他就这样。一着急就搓鼻子。都是他爸爸教的……”
　　　　“你说你。怎么又来了？”焦爸爸皱起了眉头。
　　　　“喂？”
　　　　焦正突然放下了饺子皮讲起了电话。
　　　　屋子立刻静了下来。
　　　　“嗯。我马上去！”
　　　　焦正挂断手机。
　　　　“有案子，我得马上走。”
　　　　所有人都被这意外弄得沉默起来。
　　　　这工夫，焦正已经走出厨房，取下门口的外衣。
　　　　江若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看见焦正地目光转到自己脸上。便比划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