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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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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瞥了一眼下楼的人,就调转了头,冷笑道:“回去吧,回到他身边去,虽然我不知道昨天发生过什么,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只要你回去,说出是蒋清告诉你一切的,他就会原谅你!他花这么大力气养大你,不会因为你知道了真相就嫌弃你。”
  林小健岂会甘心,他问:“昨天,你让我成了你的牵线木偶,叫我同常家反目,现在你又说这些,这是为什么?我的亲生父亲真是死在常啸天手里吗?你告诉我!”
  尽管小健比昨天镇定了许多,蒋清还是隐隐感到了害怕,毕竟这小子血气方刚,昨夜连杀两命,其凶悍丝毫不亚于当年的林健,她尽量把语气放平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父亲确因常啸天而死,不过,他好象心甘情愿。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人的眼光,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一样的。明明是害了人家一家人,却也可以用所谓兄弟情义一言蔽之,这也许就是常啸信奉的那套哲学……”
  林小健眉头抽紧:“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蒋清拿起那杯酒:“二十年前的往事,我以为就此尘封,没想到今天有了你这样忠实的听众,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常啸天的未婚妻是名门闺秀,他们无论家世身份、社会地位都有着天渊之别,她却偏偏非他不嫁,还不惜放弃学业,与家里决裂。可她想象不到,新郎居然在婚礼前的几个小时,抱回来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囡,当众一口咬定是他的儿子。那个未婚妻很难堪,其实这男孩根本不是他亲生,而是他结义兄弟的孩子,只不过他这个兄弟因他而死,孩子的母亲直到重病垂危,才将孩子托付给他。常啸天把这个小囡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并且让知道这小囡身世的人全发下毒誓,自己也发誓再不要小孩子,令他未婚妻当日悔婚。这桩事情轰动一时,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个中原委。”
  蒋清一气讲来,压抑多年的愤懑又起,她将红酒一饮而尽:“你的样子看上去不笨,应该猜得出那个小囡是谁喽!”
  林小健呆若木鸡,干涸的唇中发出来的声音几不可辨:“你昨天骗了我,你知道吗?我差点杀了常啸天!”
  蒋清嘲讽地看看他:“是吗?不奇怪!你在常家长大,杀个把人算得了什么,子承父业罢了!你生父当年就是闻名上海滩的冷面杀手!你现在说我骗你,其实,他常啸天才是一个大骗子。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誓言他哪一样做到了?他说要你在十八岁时姓回本姓,可你现在已经二十岁了,还名正言顺地姓常,当他的大公子;他说要一心抚养你,不要自己的孩子,可我听说他那个混蛋儿子只比你小三岁!醒醒吧,年轻人!你不会傻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想知道吧?你父亲千真万确地挨了常啸天一枪,要不然也不会死,常啸天要是连这些都想通通瞒起来,那他就是一个懦夫!”
  “不许你这样说他!”林小健怒吼起来。
  蒋清愣了一下,旋即大笑:“哈哈,我早猜到了,父子情深吗!常啸天没白养你一场,我祝你们父子和好如初。对,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情义二字!哈哈哈哈!”
  林小健听出这笑声中已经有疯狂的味道,他象踩了棉花一样向门外冲去,不知命运为何把他带到如此险恶之处,让他陷入这种离奇和无奈的境地中。
  他推开门,清晨的阳光刺痛了双眼,他顿了一下,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窦:“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蒋清痉挛了一下,她突然发觉,她的报复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至少她没有得到任何的快感。
  她站了起来,狠狠地承认:“我,就是他当年的未婚妻!” 
  林小健徒地睁大眼睛回过头。
  蒋清恨恨地看着他,嘴唇在颤抖:“就是因为你,我才离开了他!”
  林小健嘴巴张开,和她足足对视了半分钟,才轻轻问道:“你……还在爱他?”
  “我恨他!”
  蒋清再忍不住,两行清泪缘腮而下!这一刻,她不再是叱咤中美政界的风云女子,也不再是衔恨报复的蛇蝎夫人,她已经变成一个怨艾的女人,一个痛苦的母亲!
  林小健眼眶也湿润了,为这人世间难以意会无法名状复杂情感的纠缠环绕。爱是能使人生恨的!他不再抱恨常啸天昨夜的一掌,一时间,他仿佛长大了许多。
第二十八章 不堪回首
         淡淡的晨雾未尽,喧嚣的市声才起。太阳重新升起,江水依旧东流。只有零落在泥泞中的残花败叶,在讲述昨天的故事。所有悲惨的关于风雨的记忆全都留给了苦难的大地。上海滩头有几家旧屋又被昨夜的暴雨摧毁,晨道上又多了几具乞者尸骸这样的小事体,只不过是这城市业已麻木的神经上不经意的一痒,这其中也包括常啸天这样大亨的遇刺。
  晨跑是常小健每天必做的功课,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他喜欢看初升的太阳,呼吸清新的江风。可今天这一切对林小健而言,全然失去了意义,他孤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头,身心的疲惫和思维的无序,使脚步不时停滞。
  小宇做得很好,那三个霉运当头的家伙此时一定正在黄浦江底喂鱼,不知道吴浩海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到处找他,他曾经是这些兄弟的主心骨,他曾经是很多人的主心骨,那是因为他叫常小健。可他现在已经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连他自己都需要重新面对的人,他们会如何看待他呢?无论如何,他应该叫回林小健了,可又该何去何从呢?
  林小健突然觉得,自己的脚步是如此沉重,要重新面对的简直太多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脆弱,离开了义父,离开了常家,他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嗄!”一辆车急急刹在他的身边,蒋器推开门:“常小健,上车!”
  他还是改不了口,林小健也没纠正他,他有些恍惚地上了车,坐在蒋器身边。
  “你的脸色比昨晚好多了。告诉你,蒋芸姗昨夜被舅舅送走了。”蒋器递过来一张字条:“这是她留给你的。”
  林小健接过来,上面字迹缭乱,显然是匆匆写就:“小健,我爱你!一定等着我回来!”
  林小健收起字条,无力地仰在座上,身边的蒋器开始滔滔不绝:“常小健你知道吗,你就象个身怀绝技的急行侠,我真的有点那个那个,崇拜你了。你简直无所不能,居然两次救了姗姐姐,没办法,嫉妒不起,要我是她也会选择嫁你了。哎!有空教我几招,让我回美国也威风威风,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拳脚的厉害!”
  林小健面无表情,只想着自己应该去哪里,蒋器一手握着方向盘启动车子,另一手热情地伸过来:“嗨!做个朋友,好吗?”
  林小健这才意识到,他又驾了一辆汽车,不由想起昨天的承诺,便道:“对了,你的那部车……”
  蒋器满不在乎:“报废了一部车,认识了常小健,我觉得很划算。哎?为什么不和我握手?是在生蒋清的气?记恨我那一拳?还是把我当情敌了?”
  林小健想不到他讲话这样直接,一时语迟。蒋器一个急刹车,脸了凑过来,样子很认真:“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大家可都是男人!”
  一刹那,两人的脸贴得如此之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林小健头一次近距离地端详蒋器,刚刚浮起的笑容顿失!他突然发现,蒋器长得象弟弟常小康,天哪,简直太象了!他们的面部轮廓、眼睛、鼻子和唇型全都象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样,无不肖似!
  林小健一把抓住他的手:“蒋器,谁是你爸爸?”
  “哈,握手了,以后就是朋友了!”蒋器单纯地笑了起来。
  “你是芸姗的弟弟,自然是我的好弟弟!现在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姓蒋?难道你父亲也姓蒋吗?”
  蒋器真的开心,终于和林小健和解,虽然只是做个间接的弟弟,也算是达到了不计前嫌的目的,他重新发动车子,随意地答道:“当然不是,我随蒋清的姓。在美国,没人看重这些的,所以,我劝你也想开些,不必为自己到底姓什么苦恼,只要是你认定的就去姓好了!”
  林小健哭笑不得,执拗地接着问:“我问你爸爸,他现在在哪里?”
  “离婚了!我从记事起就和蒋清一起过。不是人人都象你这么幸运,会有人千方百计做你的父亲。我老爸从来不和我联络,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你从小到大,他从来没管过你吗?”
  “无所谓!没有他,我和蒋清不知过得多开心!我十四岁时,就画画挣到第一笔钱了,根本不用他养。当然,我今后也不会去养他!”
  蒋器的样子很随便,他对也母亲直呼其名,显然,他早就习惯这样讲述他的父亲。
  林小健的猜想得到证实,眼睛已然失神,只是下意识地在问:“你从来不想你父亲吗?”。
  “偶尔想过!还好,蒋清的性格你也见识过了,和男人差不多,她就是我爸。”
  林小健已经认定,面前的男孩十有八九是常啸天的儿子,他的浓眉大眼,鹰勾鼻子活脱脱就是义父的翻版,他高大的身型,宽宽的肩膀,简直和小弟是一个模子中脱出来的。如果没有昨夜今晨这一连串的变故,如果不知道蒋清和常啸天的故事,饶是林小健再聪明,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上面去。可现在,这种感觉一旦形成就越来越强烈。林小健几乎是同时想起,为什么昨天一看见蒋清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蒋清和姆妈惠若雪也实在太象了!”
  林小健一瞬间又明白了,为什么义父明知姆妈不合适,却还要娶她为妻,只因为惠若雪的相貌酷似蒋清!常啸天一直就没有忘记二十年前的未婚妻,为怀恋那段情感,他不惜娶了一个貌似神离的女人,他或许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或许他知道了,却甘心放弃,只为了要抚养他这样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义子。
  事到如今,林小健已然意识到,在这二十年间,义父的所有亲人都受到了伤害,只有他是例外。在二十年里,他得到的太多太多,而常啸天却为了他牺牲了爱情、婚姻,也许还有亲生骨肉,想到这里,一种罪恶感强烈地袭过林小健的心,望着蒋器,他五内俱摧,无地自容。
  车停在常公馆,林小健木然望着那熟悉的大门:“阿器,这里,就是常公馆。”
  “嗬,你家好气派!里面应该是个花园吧?”
  “是,一个很大的花园。阿器,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你去找常啸天,和他讲昨天的事情。”
  蒋器慨然应允:“理当效劳。谁让蒋清对不起你呢,不过听起来,你爸也好象对不起她过。反正这都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和我们没关系。说起来,我也很好奇,想看看常啸天是什么样,怎么迷倒我妈的。”
  林小健凝视着他:“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也是最好的男人。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无所谓!对了,你那个弟弟会不会在家?”
  林小健把头靠在座椅上:“阿康只是小孩子心性,不会在家里闹事,你放心!”
  蒋器推门下车:“那你呢?”
  “我在这里等。”
  “那你等我的好消息!”
  蒋器跳下车,远远地向他招招手,按响了常公馆的门铃。
  在这个清晨的阳光里,他的笑容清新灿烂,深深印在林小健的心中。
  常公馆倾巢出动,吴浩海一马当先,百米冲刺奔向汽车,用力拉开车门,车中空无一人!
  蒋器奇道:“哎,怎么不见了?”
  小宇四下狂呼:“健哥,你在哪里,快出来,健哥!”
  唐辕被派在常公馆留守,早得了阿水的必杀令,此刻冷笑道:“要是心中没鬼,他怎么会跑掉?老大就是他害的,这回你们应该相信了吧!”
  他又向手下厉声吩咐:“还不快给我追!他肯定走不远!找不到林小健,大家都不用有好日子过了!” 
  吴浩海垂头丧气地一拳砸在路灯杆上,小宇一把拽过蒋器:“快说!你真的见过健哥吗?”
  唐辕认出他来:“嗬?美国表弟!林小健待你不错呀!你怎么见到他的?”
  蒋器和他打过一次交道,也学了一点乖,装做不在乎的样子:“早晨在街上看见的喽!他受了伤,非让我送他回家,还让我进去给他找什么常啸天。谁知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无聊!”
  说完,人已上车,刚刚发动,车前已经有几杆枪挡上,蒋器四下看看,探身道:“哎!上海还是不是法治社会?昨天的事我还没报警呢!”
  唐辕现在顾不上管他,摆手让手下退后:“小洋鬼子,你要撒谎饶不了你!我警告你,再和阿康少爷过不去,就不是贴块纱布这么简单了!滚!”
  蒋器赶紧踩下油门,离开是非之地。
  表姐负案逃走,林小健又莫名其妙失踪,他不知有多烦燥,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穿行在街道中,速度一再放慢,希望能再次看见林小健。他现在对林小健有一种奇怪的信心,感觉刚才他只是躲在暗处,只要见到他有危险就会挺身而出。他不知不觉开始神化那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新朋友,可是,直到上班高峰期的车流人流开始拥挤塞阻大小街道,他也没看到心中的急行侠。
  此刻的林小健,正在提蓝桥监狱。
  他算得上是这里的常客,邵晓星在监狱的一切都经由他一手打点,他在这里一向畅行无阻。所以尽管时候尚早,看守们一见这位出手阔绰的常大公子来了,马上恭敬地请他进了探视间。
  邵晓星走进来,见只有他一个人,手上缠着纱布,双手支在额上,看不清表情,就坐下来问道:“小健,怎么来得这么早,你的手怎么了?”
  林小健一直用手挡着眼睛,半天没出声儿,当他放下手时,邵晓星不由惊得向后坐了一下,因为他吓人的憔悴,眼睛全是红丝,嘴唇发白且干涩龟裂,眼窝深深地陷进去。
  “星叔,我……知道了一些自己的身世。”林小健说得很费力:“不过,我还是有些事搞不清楚,只有来问你。你一定见过我父亲,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邵晓星已然站起:“小健你没事吧?怎么……你都知道了?”
  昨晚从蒋清口中得知这个惊天秘密,到今天清晨从家门口黯然离去,林小健一直在经受着急剧的震荡和痛苦,此刻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你们全都知道,只是瞒着我一个人!”
  他太难受了!这种打击对年少气盛、志满意得的他无异于平地惊雷。更加不幸的是,本来是感人至深的情义故事,却被恶意地道破了先机,扭曲了真相。
  邵晓星无措地看着他失声痛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觉出一定不会简单,他脑中急转,字斟句酌:“天哥半月前来看我,还说过等我的事情一有定论,就择个好日子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你,让你风风光光姓回林,改口叫他做义父。也同时任命你当社长……”
  林小健拼命地摇着头,他一点不怀疑邵晓星的话,他早已经冷静下来,他心道:“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星叔,我只求你一件事,讲一讲我的亲生父母,讲一讲我爸爸的故事。你若不告诉我,我想我真的会疯掉!”
  邵晓星坐下来,望着林小健长叹一声:“你长得很象你爸……”
  “特大新闻,沪上闻人常啸天昨夜被刺,重伤入院!特大新闻……”
  蒋器的车在清园别墅附近停下来,吃惊地开窗喊过报童。小报童从脖子上挂的布袋里熟练地夹出几份报来,蒋器一骨脑全部买下,他先把车子开进葡萄牙籍邻居家,这是他一早为了追林小健,特意借来的,然后飞奔回家。
  “蒋清,常家出事了!常啸天昨夜被人刺杀,他们说是常小健干的!”
  “啪!”水晶酒杯落在茶几上,又滚下地面,碎裂开去,一抹鲜红的汁液迅速润染在地毯中。
  蒋器浑然不觉母亲的失态,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今天早上常公馆的人那个样子。不行,我得去警察局,我要给常小健作证,他昨天晚上在我们家!”
  蒋清突然清醒,抢下报纸一顿狂翻,接着问儿子:“你作什么证?你怎么作证?”你才回来几天,和他有什么关系?能让他在这里呆上一宿?”
  蒋器象受审的犯人傻傻道:“他是姗姐姐的男朋友啊。”
  “你还想把姗儿扯进去?她现在也是通辑犯!虽然没写到报上,但比他要严重得多!你不是想告诉警察,那个林小健是在这里帮你表姐杀警察便衣,所以才没时间去杀常啸天吧?” 
  蒋器欲哭无泪,抱头大叫:“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常小健叫人冤枉吗?”
  蒋清断然道:“阿器你不要太天真,这个林小健你只见过一两次,对他又了解多少,你能保证他昨天不是伤了常啸天又逃来这里的吗?”
  蒋器惊异地看着母亲。
  “我昨天就觉得你们是引狼入室。你表姐要不是去追他,也不会和警察撞上!”
  蒋器顿足:“蒋清,你太可怕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用用大脑想一想,那常小健要是个杀人狂,今天早上第一个就杀你!”
  蒋清厉声道:“我就是不要你管!你知道那个社团有多复杂?你昨天的亏还没吃够吗?我不想你再有任何危险!况且妈妈昨天根本没骗他,事实就是那样!”
  蒋器气愤道:“你早晨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是在自己骗自己!”
  蒋清突然无力,口气也软下来:“快!往医院打个电话,问问常啸天怎么样了……”
  阿水带着唐家兄弟气喘吁吁地来到提蓝桥监狱,他来的次数较少,所以看守不认识,只说:“先生,不要让我们太为难,这里的犯人每天只能接见一次,你们这样不符合规定。”
  阿水一挥手,唐辕立刻把一厚叠法币塞过去,看守马上躬身:“你们谈,你们谈,只是时间不要太长。”
  邵晓星又被带出来,阿水急跳跳地问道:“小健来过?”
  邵晓星点头:“早晨来的,他神色不太对,好象有许多话说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阿水气急败坏:“老邵,小健反了!这小子心狠手黑,把天哥当成杀父仇人,天哥挨了他的暗算,现在还在医院。他居然找到这里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邵晓星肝胆俱裂,一把抓住阿水:“什么,天哥出事了?现在怎么样?”
  “中了两枪,一枪在头,一枪在心脏附近,一直在昏迷中,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你们是怎么搞的,都干什么了,为什么不保护好老大!”
  阿水恨道:“是昨晚在公馆出的事,我们都不在跟前,幸亏我和阿三及时赶到,那臭小子早他妈跑得无影无踪了。抢救了整整一夜,老大差一点就完了。”
  邵晓星腿都有些不稳,被唐轩扶着坐下,嘴唇抖了半天忽然醒悟:“不对!早上小健来这里,虽然脸色不好,但非常镇定。他若是杀天哥,怎么还敢在我面前出现?我给他讲他亲生父母的事情,讲了足足半个小时,他听得很仔细,不象包藏祸心的样子,绝对不象!阿水,你们可要搞清楚,千万别冲动!”
  “老邵,不要被他蒙骗了,这小子已经丧心病狂!我早就知道保这个秘密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林健当年要不是挨了天哥一枪,也未必会死。这件事我猜十有八九是梅萍那个烂女人讲出来的。你今天居然又给他讲了一遍,你就没想过,他的身手不次于当年的林健,他要是发起疯来,报复到我们这几个老大头上,早晚都跟着遭殃!亏得我行事果断,已经下了格杀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回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畜牲找出来!”
  邵晓星拧起眉毛,一把拽过阿水:“哎呀你真混!小健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平时怎么样,我们都很清楚。天哥养他长大做得光明磊落,情深意重,他知道真相只会从心底里感激,何况他们已经有了二十年的父子情份,决不会那么绝情!你快收回命令,把他找回来,不要铸成大错!”
  阿水不耐烦地推开他:“我现在只知道一样,就是天哥的命差一点就葬在这小王八蛋手上!这小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根本不敢露面,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天哥不能讲话,你也不在,我作主!我决不让林小健再来害天哥!这小子仗着天哥护着他宠着他,一向不把我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他有什么功劳,小小年纪就爬到你我的头上,这就叫做养虎为患!这一回一定要让天哥看清楚,到底谁对他最忠心!”
  邵晓星知道一句两句劝不住,又惦记常啸天,就忍住了问:“天哥究竟怎么样?他醒过没有?这件事要由老大作主!”
  阿水看了他一眼:“医生说天哥心脏很弱,随时都会有危险,他已经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老邵,你在里边呆久了,外面许多事情你不清楚。你不用急,凡事有我和三哥,我们自有分寸。把阿轩给你留下,以防小健对你下手。我现在要急着去医院,先走了。”
  他带着唐家兄弟说走就走,剩下邵晓星急得团团乱转。常啸天生死未卜,林小健又下落不明,追杀令一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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