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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你姗姗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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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锦怎么了。”
张朵朵呵呵地笑弯了腰,扶着门框说:
“沈陌锦呀,好着呢,至少比你现在好,你看你现在,怎么瘦成那样儿了,别说沈陌锦,哪个男生见了你估计都要被吓跑了。”
林落白见她根本就是想趁机羞辱打击自己一番,忍了忍,回身走了。
“哎林落白,你真的不听了呀!今天沈陌锦还来学校了呢,和我第一个握手言别……怎么?他压根儿都没去找你?”
不会的,不会的,你真是胡说……
林落白往回走的时候,脚步是软的,身子打着颤,胸口像塞了一块大棉花,是扯也扯不开的窒闷。
“林落白!”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喊她,林落白抬起头见是班主任,便走了过去。
班主任的女老师,平时挺喜欢林落白,见她如今蜡黄着小脸儿,不禁有些心疼,把她叫到自己办公室里,说:
“落白,学校最后一个复旦保送的名额分给你了,既然你身体不好,等这些手续办完结了,你就回家好好休息一段吧。”
听到复旦这两个字,林落白心中一刺:
“老师,这名额我不要,您还是留给其他更优秀的同学吧。”
第十七章 落花缠绵 流年破碎1
“为什么?”班主任惊讶了,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想要保送名额的家长和学生快要争破了脑袋,这林落白是哪根筋不对劲,竟然开口拒绝?
林落白憔悴的脸上浮出淡淡微笑:
“谁更需要,就分给谁吧。老师,我回去学习了。”
班主任惊怔了一会儿,欣喜蜿蜒爬上心头,赞赏地朝她竖着拇指:
“落白,老师还真没看错你!果然是个有志气的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想凭自己的实力参加高考,老师支持你!去吧,好好复习,加油!”
在林落白转身离开办公室的瞬间,班主任笑了,这下他侄子的名额终于有希望了。
一节课没上完,林落白就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
黄校长原本答应冷慕云的那个理科名额被财政局秦局长要走了,为了不得罪冷慕云,他千方百计留住了唯一的文科,打算给林落白。
可是这个林落白居然拒绝了。
林落白站在有些秃顶的黄校长面前,沉默地接受着谆谆教诲,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
“进来。”
校长吆喝道。
万万没有想到,他躲了自己这么多天,会在这里,会在这一刻,猝然相见。
推门进来的男孩穿着藏蓝色的短袖衫,瘦落落的身子微微弯曲,俊秀的面颊削瘦如刀。
而对面斯人,谁不是,同憔悴。
林落白的泪刷地溢满眼眶,几乎就要冲他喊出声来:
“沈陌锦沈陌锦沈陌锦,你去哪里了,这么多天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沈陌锦,为什么半个月没见你竟瘦成这副模样,你病得很厉害么……”
此情此景,是一霎时把前情俱已昧尽,参透了心酸处泪湿衣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可是他们谁也不能执谁的手,沈陌锦看到林落白的刹那心就碎了,他的落落,让他刚刚包扎收拾起来的心脏瞬间又裂成了碎片。
“沈陌锦呀,你先出去等等,我这还有几句话说完就好。”黄校长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砰地就被关上了。
迫不及待,像是仓皇的逃避。
他再说什么,林落白已经听不进去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沈陌锦在外面。
沈陌锦在外面,原本挺拔如树的脊梁似乎怎么也挺不起来了,那么清好的眉眼里纠结着深深的痛苦,几不见血色的脸上伤痕已褪,只是心里撕开的大口,到底要多久,才能愈合。
他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忍着想跑进去告诉黄校长自己放弃这个保送名额的冲动,等待着,煎熬着。
落落,如果我把一切告诉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是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那么这一辈子我都别想再和你说一句话,你将会彻底的抛弃我。
沈陌锦怯懦了。
在终于等到女孩推门出来的时候,他一闪身藏进隔壁半开着门的办公室里。
林落白在外面站了很久,没有看到他。
上课铃声响了,她在校园里四处跑着寻找,沈陌锦为什么又躲起来了?
看着她流着眼泪被老师叫到教室里上课时的委屈楚楚模样,沈陌锦咬紧了牙关,恨不得朝自己脸上扇几下。
第十七章 落花缠绵 流年破碎2
这是最后一次来学校了,沈陌锦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到校长那里办了相关手续,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学校。
因为林落白的主动放弃,班主任的侄子获得了文科班的复旦保送名额。
在离考试还有几天的时候,全校的保送名单在学校大门口的公示栏上贴了出来。
而在复旦大学保送学生名单上,赫然列着高三二班沈陌锦的名字!
高三二班秦琳琅,高三二班沈陌锦,高三九班萧楚玉。
同桌周梦梦用惊讶的语气问林落白:
“原来关于沈陌锦的传闻竟是真的!落白,听说原本萧楚玉的那个名额是给你的?”
六月初了,夏蝉鼓噪地鸣在树梢,阳光明烈炽人,林落白眼前一阵阵眩晕,到底是什么,错过了?
木偶似地立在那里,周围满是拥挤看榜的学生,林落白被人挤得东倒西歪,周梦梦把她用力扯出来,问:
“落白,你怎么啦?是不是沈陌锦伤你的心了?”
林落白恍然回应,摇着头。
她压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怎会被他伤了心?
只是被人蒙在鼓里,被人隐瞒被人冷落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痛楚,林落白坐在一丛花树下,微笑着问周梦梦:
“梦梦,你刚才说关于沈陌锦的传言,说给我听听吧,究竟是什么传言?”
周梦梦尴尬了脸色,原是怕她知道了伤心,想瞒着自己这个好同桌的,没想到刚才一时嘴快还是说了出来。
“也没啥,就是说沈陌锦的保送名额……是靠走关系获得的。”
“哦。”林落白淡然。
谁又不是呢?秦琳琅,萧楚玉……甚至连自己……
当然,看到沈陌锦能够遂愿,她也为他开心。
却不想周梦梦又说:“我听别人说,还是秦琳琅她爸给办的……落白,你和沈陌锦真的分手了啊?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快就和秦琳琅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林落白指尖正拈了落下的花瓣,听到这句话,心尖一颤,手中的花瓣飘然坠地。
学校停课了,毕业班的孩子们抱着书包三五成群地离开校园,只等着六月七号高考那天的到来。
林落白回去的一路上脚步都如踩云端,身侧的街道上是江南的柳,是六月的花,是落风寂寂,是青石向晚。
六月的苏州,风景如画。
而哭红了眼睛的白裙女孩却是这诗墨画卷中令人心碎的一笔。
是滴落的泪晕染了浓墨,是萧索的风翻皱了轴卷,林落白一路淌着眼泪,却还在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沈陌锦,秦琳琅,你们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你们怎么会这样伤我的心。
所谓传言,大概就是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一旦当真了,会万劫不复。
林落白只想赶快回家,趁着最后的两天时间,再把所有的备考资料再细细温习一遍,她要考上复旦啊。
沈陌锦,我欣喜于你终能圆梦,但我不信,她们的话。
天色晕黑,林落白走在回家的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人在跟着她,不近不远,不缓不慢,她停下,那脚步就会停下,她回头,却只能看到一片暗影。
突然想起电视上演的单身女子被人劫持的情节,林落白害怕了,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跑。
第十七章 落花缠绵 流年破碎3
学校停课了,毕业班的孩子们抱着书包三五成群地离开校园,只等着六月七号高考那天的到来。
林落白回去的一路上脚步都如踩云端,身侧的街道上是江南的柳,是六月的花,是落风寂寂,是青石向晚。
六月的苏州,风景如画。
而哭红了眼睛的白裙女孩却是这诗墨画卷中令人心碎的一笔。
是滴落的泪晕染了浓墨,是萧索的风翻皱了轴卷,林落白一路淌着眼泪,却还在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沈陌锦,秦琳琅,你们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你们怎么会这样伤我的心。
所谓传言,大概就是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一旦当真了,会万劫不复的。
林落白只想赶快回家,趁着最后的两天时间,再把所有的备考资料再细细温习一遍,她要考上复旦啊。
沈陌锦,我欣喜于你终能圆梦,但我不信,她们的话。
天色晕黑,林落白走在回家的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人在跟着她,不近不远,不缓不慢,每一次,她停下,那脚步就会停下,她回头,却只能看到一片暗影。
突然想起电视上演的单身女子被人劫持的情节,林落白害怕了,加快了脚步往回跑。
从前的回忆陡然就浮现脑海,十几岁的美好少年牵着她,慢慢穿过街道穿过小巷,在她耳边低语,冷不防地在她脸上偷吻,坏笑着言之为窃香。
身后的脚步也急促起来,林落白心口怦怦地跳,撒开腿就往往巷子口跑,朦胧胧的路灯下却突然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怎么了?”
是无比温和而醇厚的嗓音,是清馨中备觉温暖的宽朗怀抱,林落白头也未抬地哆嗦着:
“有人在追我……”
男子往女孩身后影影绰绰的暗黑处冷吼了一声:“什么人!”
四下一片寂静,只听得到心脏狂跳的砰砰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赫连独欢的笑容温和清好,拍拍怀里发抖的娇小女子,他安慰道:
“没事了,别怕,有我在这儿呢。”
林落白这才看清是他,立刻火烧似地跳开了几步,看到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崭新的汽车。
“你……”林落白踟蹰,不知怎会在这遇到他。
路灯下男子的身影被拉得极长,他对她说话的声音还是一如的温柔: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不知道你今晚可有时间?”
林落白抬头对上他黑澈无波的眼眸,拒绝的干脆凛冽:“对不起,没有。”
转身就往巷子走,黑漆漆的小巷有长长一段路,身后的男子跟上来,与她保持着三两步的距离。
林落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家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无心去想,只是加紧步子往回走。
而他却像是故意陪她一样,并不说话,只在黑暗里静静陪她走出了最难走的一段路。
直到她发现家里爬满青藤的院门上着锁,她使劲地拍,明知家里这会儿是真的没有人。
妈妈大概又和冷慕云出去了吧。
林落白绝望地伏在门环上,金属的冰凉从指尖沁透心肺,不知怎地强装了一天的坚强和内心真实的寂寞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
她趴在门上哭泣,瘦弱的脊背在微暗的月光下轻轻颤抖,在赫连独欢看来,依旧如初见时那只蝶,素白的,孤单的,栖落在人的心尖上,挥之不去。
他站在她身后,并无过分的举止,只是一棵树般地站着,嗓音温柔暖:
“与其这么等着,不如一起去听昆曲吧。这样的心情,看《牡丹亭》最为合适不过。”
林落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样应下了,只在泪眼朦胧中回头看到男子于月光中柔和深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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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似这般酸酸楚楚无人怨1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他开车载着她去市剧院里看戏,一路上并不说话,两人在车里,像陌生的路人,更像陈年的知交。
剧院里冷冷落落,毕竟在这种流行摇滚说唱歌手遍地开花的时代里,昆曲已如这座下零星寥落的白发人,如这斑驳苍然的老时光,慢慢的发黄老去了。
究竟谁还眷记,这流年殇,旧时光。
林落白听了无数次的《牡丹亭》,却是头一次亲眼观赏昆曲的表演。
是上海来的昆曲团,演员们俊美、年轻,唱腔圆润、纯正。
杜丽娘衣带翩跹,在花团锦簇的寂寞春色中袅娜出场,林落白忍不住低低的说:
“她真美。”
是戏中的杜丽娘美,还是扮戏的演员更美,那种人戏合一的惊艳,粉面勾勒,凄凄幽幽,杜丽娘守着梅树病体缠绵,“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遂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待打拼香魂一片,月阴雨梅天,守得个梅根相见。”
相思而死,春闺梦断。林落白看着台上的女子神情哀怨凄冷地舞着水袖旋转扑到在地面上,那心便如被划开一道小口,嘶嘶地冒着软软的疼。
泪水滴下来的时候,身畔的人递来一方帕子。
“她叫夏烟容,是我的妻子。”
声音淡淡,林落白抬首接住手帕的时候鄂住,眼前的男子神情中有说不出的寂寞,他盯着台上,目光空洞。
那一晚,他送她回家,临别的时候交给她一只手机:
“我明天就要离开苏州,希望以后能在上海见到你。”
纯白的手机小巧玲珑,林落白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一如既往地拒绝。
“你别害怕,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须留着它,任何时候需要或者想起我的时候,你就可以找到我。”
他微笑的眼角有极细的纹,林落白握着手机,说:
“我想,大概永远也用不到。”
赫连独欢其实想抱抱她,可看到林落白纯净如水的眼神终究是忍住了,笑容里带着些许苦涩:
“请留住它,无论用不用得到……这是我唯一求你的。”
那么殷殷强烈的目光,令林落白不得已地逃转了身,握着那只手机仓皇跑开,回了家。
赫连独欢望着那抹清淡的身影,微笑着站了好久。
只要她肯留着,只要她肯想起,他相信终有一天,她会长大,他也会找得到她。
沈陌锦眼睁睁目睹了一切,从林落白放学走出校门的一刻,他就跟着她,不远不近,不缓不急。
他无法遏制地想念他的落落,揣着她留给自己的银链子,眷念着上面的温度和气息。
其实他想如从前那般陪着她走过每一段坎坷和黑暗的。
可是蓦然之际,他发觉自己已经快要失去这种可能和权利。
秦琳琅每天每天地逼着他找林落白摊牌,她说他若抹不开脸面去说分手,她就去告诉她真相,让林落白知道自己的小男友是怎样和别的女生上了床。
六月六日,流火的天气。
暮色斜阳如画,林流珠和冷慕云放下了手头一直在忙的事情,专门为林落白做了一桌子菜。
他们最近在商量操办结婚的事宜。
冷慕云说,等落落高考结束了,就从这儿搬到大宅子里,那里空荡荡地等了她们母女好久了。
母亲用征询的目光谨慎地望着女儿,林落白喉间有些哽咽,看见她鬓间隐现的白发,含笑地使劲点头。
搬吧,结婚吧。妈妈,只要您幸福。
您不知我有多希望这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十八章 似这般酸酸楚楚无人怨2
林落白坐在院子里为自己削好了一把铅笔,叹气,沈陌锦被保送了,这些铅笔,他用不到了呢。
没想到这时候院外有人喊门,林流珠开的门,看到清瘦颀长的男孩子腼腆怯怯地喊着林阿姨的时候,她的心头一热,险些落下泪。
“落落!小沈来了!”
林流珠转头一喊,向这个视为自己孩子的少年微笑说:
“听说你保送了,真是恭喜,进来吧,落落在家。”
“阿姨,我就不进去了,我能找落落出去说几句话吗?”沈陌锦白皙的脸上伤痕已愈,少了从前桀骜不驯的神采,却多了几分沉淀后的低调忧伤。
林流珠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看了一眼坐在树下不动的女儿,犹豫地笑着说:
“她明天就要考试了,小沈……你有什么话能不能……”
“妈,没事的,我出去和他说几句话就好,今晚我要早早睡觉,养足精神。妈你就放心吧。”
林落白放下那一把铅笔,走过来对着母亲浅笑安慰。
她知道母亲担心她的情绪受到什么波动,但是如果这一切必然要发生,早一日或者晚一日,又有什么关系。
林落白走在前面,沈陌锦低着头跟在身后,再不似往日的携手同行,他们各自沉默着,走出那条小巷。
街道两旁,路灯像眼睛,一盏一盏地次第亮起。
少年脸上是虚浮的笑,眼底的眷恋被夜色掩饰:
“落落,考复旦有把握吗?”
他从内心还是希望她能考上复旦,那样的话他就还有四年的时间和可能来弥补自己对她犯下的错。
林落白走在夜色里,不觉间两人都到了一座桥边,河里的流水汤汤灯火人家清美如画,林落白说:
“也许吧,谁知道呢。”
遥遥地她看到从石桥那头走来袅娜的女子,雪纺的碎花裙子飘啊飘像河边的柳,波浪状的长发也在风里飘啊飘。
林落白笑着说:“那是秦琳琅吗?这个死丫头,我为什么好久都没见她。”
悲伤是波澜不惊的,她在桥下的水岸上坐下,双脚伸进河水里,冰凉冰凉的,沁的人心都要麻木了。
就好比要剜掉伤疤的人,先打一记麻醉,木了,就不会感觉痛了。
沈陌锦心里揪的高高的,望着踢着水花的清瘦女孩,生怕这些话说出口,眼前的女子就会直接跳进这滚滚不息的河水里。
秦琳琅走近了,这时的沈陌锦还没顾得上说任何话,穿着花裙子的秦琳琅走到沈陌锦身边,眉眼是艳艳的笑:
“陌锦。”
她再没有说什么,只是期待地望着沈陌锦。
而林落白在回头的一瞬间,心就碎了,她看到了秦琳琅看沈陌锦的眼神,那么痴迷那么热烈,那么爱,她是真的爱他了。
就好像当年她明知苏絮儿爱沈陌锦爱的入骨深髓,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和他好。秦琳琅也如此,明知道自己爱他,却生生地毫不留情地将那个少年从自己的手里夺走。
自私吧,爱情从来就是自私的事情。
而对于年轻的我们,在那些青春的岁月里,谁人,不自私?
第十八章 似这般酸酸楚楚无人怨3
苏絮儿把纯纯的爱刻成了刺青,因为在爱着沈陌锦的同时也更爱着落落,所以她隐忍,宽容,放手。
而秦琳琅,终究不是苏絮儿。
林落白,不是谁都可以仗着别人的宠别人的爱别人给的光华无限而永远矜持永远不败。
这世上,有人会爱你怜你呵护你保护你,可更多时候,血淋淋的残酷冷冰冰的人间,只能由你去面对。
那少年自以为是的梦,真的是,该醒了。
沈陌锦接下来的话像梦中一般飘忽不清,林落白双脚浸在冰凉的河水里,心里苦的想发笑:那些话,沈陌锦怎么真的能……说得出口。
君心似流水,也许从来都是薄情的。
疼痛是因为,单纯的我们,太当真。
沈陌锦站在混沌不清的夜色里,花瓣状的眼睛迷蒙地看不穿神情,他说:
“落落,我们分手吧。”
林落白哧的一声笑了,双手掩着脸,半天没有回头。
沈陌锦以为她一定是哭了,一定哭的很伤心很伤心。秦琳琅也以为林落白哭了,所以她心里原本强撑起来的一丝胜利优越感被随之而来的愧疚和不忍替代了。她紧张地揪着发梢,试探地拉沈陌锦的手。
“落落!”
声音是嘶哑的,沈陌锦甩开秦琳琅,蹲下去扳正林落白颤抖的身子。
“落落,你别哭,你别哭!是我错了,我是个混蛋,我不值得你爱……”
“沈陌锦。”
林落白被他扳过来,放下了双手,那光洁如梨花的脸上,哪有一丝哭过的痕迹?
只有一双比天山雪湖还清澈温美的眼眸,那么干净,那么专注地对着他。
林落白望着少年瞳仁里破碎的自己,笑了,笑得缤纷妖娆:
“好。”
秦琳琅的心一下放了下来。
“琳琅。”
突然林落白唤她,歪着头笑盈盈的剪水秋瞳往着她,她问她十四岁那年的誓言,她问她一起走过的青春。
“琳琅,我们还是能白头到老的好姐妹好朋友吗?”
秦琳琅一下惊呆了,万万没想到林落白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惭愧涌成脸颊的殷红,结结巴巴地说:
“如果……你觉得还可能……可以的话,当然……我是不介意……”
哗哗的水响,林落白从河里收回双脚站在了河岸上,站在秦琳琅的身旁,她微笑着打量她,盯着她的眼睛,轻柔而清晰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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