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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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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不容小觑。她有他毕生内功,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功力,当世武林罕有对手。

她救了展凉颜,却被展凉颜劈头怒骂。后来是梅青玄找上来,问了她一句:“牵牵,娘呢?”

“娘?”她愣了愣,还没有从展凉颜突然恶劣的态度中回过神来,茫然地回答道:“娘在狂人谷。”

梅青玄的脸色登时变了,翻身抢马,急速离去。金谷川夫妇也大惊失色,一刻不停留,以轻功追去。

梅牵衣原本就想着,楚凤歌既然是喜欢梅夫人,且他又内力全无,自然不会欺负了梅夫人。且她有了他的毕生内功,救回梅夫人不过是举手之劳,于是也跟着他们回去狂人谷。她驾轻就熟,最先赶回狂人谷。

她是想把她娘救回来的,但万万没想到,来回还不过五天时间,再返狂人谷,看到的,却是一座新坟。楚凤歌与金小果夫妻合葬之墓。

狂人谷的下人说,新婚那夜,新娘自杀,主人出了洞房,不多时又回去了。天亮的时候,洞房火起,主人留下遗言,骨灰合葬。

再没有谁能分开他们。

梅青玄很快追来了,第一眼看到梅牵衣,第二眼看到那个墓碑,面色陡然呈现死灰。他回过头来,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牵牵”

气啊,恼啊,恨啊!他梅青玄的女儿,他梅青玄的女儿!

他提着剑就冲了上来,想杀了她,为武林除害,为妻子报仇,可是

一柄剑搁在了她脖子上,但是,又停下来了。梅青玄握剑的手颤抖着、颤抖着,最终,只能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剑。

梅牵衣却在这时候才从震惊中醒过了神,见有人拿剑要杀她,想也没想,挥掌将他拍开。梅青玄没有任何躲闪,被她一掌拍飞,摔倒在了墓碑之上。他回头来,盯着墓碑之上的“金小果”三个字,轻轻抚摸着,神情温柔,像那就是妻子柔腻的皮肤一样。然后,他突然用力,将墓碑整个拔起,摔在一边,接着,他回过头来,气壮山河地一吼,一掌推出,将新坟之土整个推开,露出里面的棺木,棺木中,是一个骨灰盒。

他的爱妻,与别人死同穴,难再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从小疼到心里去的女儿。

望着赶到的儿子和兄嫂,望着后面又赶来的江湖中人。他无言以对,只有老泪。最后,他只说了一句:“疏凝,我死后,把我烧了,与他们葬在一起。楚凤歌想欺负小果儿,也要看我梅青玄答应不答应。”

他身形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只见从前胸到后背,赫然穿透着一柄长剑。未及流出的鲜血,凝固在了伤口四周。

一切一目了然。那一天的狂人谷,见证着世间最丧尽天良的事情。女儿杀父弑母,哥哥愤恨之下,举剑对着亲妹妹出手。妹妹一剑卸下了哥哥一只臂膀,悄无声息。

金雨朵大惊失色,上前扶住梅疏凝。展凉颜还没有从梅牵衣造成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就下意识地保护着金雨朵,毫不留情地将剑指向了尚在懵懂之中的梅牵衣。

从此,梅牵衣再不是那个柔弱单纯的梅家牵牵了。

“凤兮,凤兮!何武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武者殆而!”远处有人依稀踏歌而唱,在寂静的夜空里,顺着河风而来。歌声美妙,听起来清越悠扬,极为风雅。

但梅牵衣却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吼吼,拜年啦,拜年啦!大家新年快乐!发财多多!身体健康!万事顺利!嗯,多收红包!

步步拜上。

PS1:感谢zcc亲的地雷哟,吼吼,新年收红包了。

PS2:其实牵衣的父母都非她所杀,但却都是因她而死,她上辈子,就是个唔,步步找不到形容词。这章写得有点匆忙,亲谅解一下啦。话说,其实很抱歉,新年这么开心的时候,不应该写这么沉痛的一个情节。外面的鞭炮放得噼里啪啦响,步步躲在被子里憋着写这种伤感的情节,唉,考验咧。

是的,亲都猜对了,这就是为什么步步死活没办法答应双更的原因,因为存稿一丁点儿都木有啦~~~

52楚凤歌

楚凤歌终于来了。不等她去找;他自己先找来了。十三年前,他抢夺梅夫人不成;反被梅家邀来的江湖帮手所伤,逃回了狂人谷;从此没有出谷半步。十三年后;梅庄在金陵,与金家照应,又有着极好的武林人缘,他不敢再贸然出击;一直等待着时机。

如今,江湖被灵婴楼搅成一锅乱粥,钟山之上;梅家结仇无数,正是楚凤歌出击的好时机。梅牵衣做好准备要先下手为强了,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当初楚凤歌侵扰梅庄,不意捡到了她,成了她恶梦的真正开始。这一次,她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脚下一个踉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梅牵衣心中一惊,回过头来,淡淡的月色之下,果然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来,顺着江风,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梅牵衣捡起死者旁边掉落的佩剑,举起细看,只见白刃上刻着一朵金梅。

是金家梅家在长江上的商船。

出事了。意识到这一点,梅牵衣转身掉头往江边跑去。一路都有死者,血腥味越来越浓,隐约可闻杀伐之声。她脚步加快,那歌声忽又重现。

“江湖有道,狂人成焉;江湖无道,狂人生焉”

歌声且行且远,梅牵衣顺着血腥味追去。蒌蒿叶摇,芦苇丛生,杂草凌乱。死尸压了一地,兵器散落,不远处的水边,有两个人影面对面坐着,两人双掌对接,一动不动。

在疗伤。

梅牵衣心中一咯,旋即跃了过去,再次确认是金谷川与梅青玄无疑。二人听到有人靠近,双目陡然睁开。金谷川看到是她后,淡舒了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睛。梅青玄因为惊讶担忧,逐渐调匀的内息顿时控制不住,周身乱窜。

“牵牵,回家去!”他话音刚落,嘴角便溢出鲜血。

金谷川催息助他,出言提醒:“青玄,别说话。”

梅牵衣见父亲伤重,一跃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推出,贴在他背心。楚凤歌的武功,她尽数知晓,疗伤起来,自然比金谷川事半功倍。

梅青玄察觉到背心处源源不断地注入一股温和绵稳的真气,通体舒畅,不觉愣了愣。但此时疗伤关键时期,也不容他细想,当下摒除一切杂念,安心收纳运气。

有梅牵衣的帮忙,伤情总算稳定了下来。梅青玄正想问梅牵衣这一身功夫怎么增进如此迅速,忽见旁边树后走出一个人来,在黎明的薄雾里,看起来形容消瘦楚楚可怜。

“小果儿,你怎么也在这里?”梅青玄深感自己做人太失败,难得私自行动一次,还被女儿和妻子都抓了个正着。

“青玄哥,他来了,我知道。”梅夫人面色沉静,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心疼地伸手想触碰他受伤的肩头,又不敢真碰上去。

“小果儿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心都乱了。你看为夫这不是想着这些年来勤学苦练,总得有所成吧,所以来会一会他,检验一下成果。谁知道检验不及格”原本想嬉笑地对付过去,在看到梅夫人担忧又责怪的眼神,他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长叹了一声道:“唉,是为夫技不如人,对不起小果儿,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梅牵衣对楚凤歌与梅青玄夫妇以前的恩怨并不太清楚,只依稀记得当初楚凤歌告诉她“小果儿是未婚妻,可惜嫁给了别人”。但楚凤歌对梅夫人一直念念不忘,时刻找着机会想把她抢回来。梅牵衣不懂,梅夫人都嫁给别人,生儿育女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不放手。他自己都唱“往者不可谏,来着犹可追”,却偏偏执着于“往者”,非逼得他们一家都不好过。

原来,梅家金家的商号除了做生意之外,还一直暗中监视着狂人谷。一旦察觉楚凤歌出谷到金陵,都会立刻报给梅青玄知道。今晚他们接到消息,楚凤歌已至金陵,不想让梅夫人担心,所以和金谷川前来拦截,希望十三年前,楚凤歌受重创后,功力有损,希望经过十三年,他们武功精进,或许能够侥幸打败楚凤歌。

但没想到的是,楚凤歌经过十三年的闭关,武功更上一层楼,当年打不过,如今更加不是对手。梅青玄与金谷川双双都受了伤,拼死逃了一命。好在楚凤歌今日并不想赶尽杀绝,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有强敌在前,大伙儿也忽略了梅牵衣半夜出门的事。金家梅家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对付楚凤歌。商量的结果,经是梅青玄与梅夫人不约而同地决定,不用再对付了。

当初大隐隐于江湖,就是想借江湖武林的威势,恫吓楚凤歌,叫他心有顾忌,不敢前来找麻烦。但现在他真的找上来了,又经钟山之事,能邀来助拳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武林山庄和襄阳诸葛家。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执意抵抗,不过是导致更多的人牺牲。

“大哥,大嫂,我主意已定。他若再逼,大不了我一死了之。楚凤歌发起狂来,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不若我死了,一了百了。”

金谷川与金夫人还要劝说,不管怎样,也得拼他一拼。

梅青玄却极有默契地握住了妻子的手,道:“大哥大嫂放心,我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但若真到了那一天,大哥大嫂也不必拼死相救。能和小果儿一起又过了十三年,如今就连牵牵都长大要嫁人了,我也心满意足了。与楚凤歌拼个你死我活这种大小都赔的买卖,就算了。小果儿该我保护,保护不了是我这个夫君无能。好在小果儿不嫌弃,若愿意,大不了下辈子小果儿还嫁给我,把这辈子没过完的时间再补回来。就是要麻烦大哥大嫂,以后对疏凝和牵牵,多操点心了。尤其是我家牵牵,谭中柳那小子虽然不错,但我家牵牵太傻,以后他若敢欺负我的宝贝牵牵,大哥,你可要帮我揍他。”

金谷川夫妇还要劝说,但看着他夫妻二人同心,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楚凤歌的危险,他们都心知肚明。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有人在门口和少爷小姐们打起来了。

四人出门一看,只见梅庄护院弟子都围成了一圈,中间梅疏凝兄妹和金雨朵正联合围攻一个象牙色长衫的中年书生。那书生手持羽扇,在双剑一鞭中犹能进退自如,边一一挡回他们的攻势,还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话。“我已经有言在先,来此只见小果儿,你们若是还要阻拦,就算是小果儿的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了。”

梅青玄夫妇一见梅牵衣都加入了战斗,脸色顿时一变,不约而同双剑合璧,同时叫一声:“退下!”然后齐齐剑至。楚凤歌一听声音,嘴角突然扬起,羽扇轻挥,卸去左边一剑的剑势,同时侧身,避开右边一剑,然后左手伸出,抓住了那只握剑的手。

“小果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梅夫人咬牙低喝:“放手!”沉肘要挣,却没挣开。楚凤歌抓着她的手,右手执扇抵挡着另一边梅青玄的攻击。梅青玄身上本来就有伤,又见爱妻被擒,儿女在侧,当下竟不顾自己安危,拼着一条手臂,剑尖忽抖,从他羽扇间穿了过去,这一剑,直接刺向他胸膛。

楚凤歌一惊之下,左手不由自主地松开,回探自胸口,将剑刃夹住,指尖用力,沉肘下折,只听“啪”的一声,竟将长剑直接折断了。同时,他右手羽扇顺着长剑滑开,拂向梅青玄的手臂,这下用力,断的会是梅青玄的右臂。

他没能用上力。梅牵衣一直在旁看着,眼见父亲遇险,她大叫一声,重新仗鞭跃进,长臂一抖,抖鞭卷住了他右手手腕,逼得他往后。梅青玄趁此空挡,抢回了右手,心里连叫两声“好险。”起初为救梅夫人,他想也没想,拼着性命救她也是在所不辞,如今长剑虽折,但右臂保住了,思及刚才的危险,不由得仍是有后怕。

“爹,接剑!”梅疏凝将自己长剑送上,梅青玄连忙接过。梅夫人得了自由,再次仗剑而上,令女儿退下,与丈夫一起御敌。金谷川夫妇在一旁看着情况不好,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一人手持算珠,一人指捏金针,瞅准时机就朝楚凤歌发去,助梅青玄夫妇一臂之力。

楚凤歌边打边道:“小果儿,一别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可爱。当年你父亲出尔反尔,拆散我们,现在他死了,你再无父命难违了,跟我回狂人谷吧。”

“你休想!”梅夫人道:“我爹当时根本就没有答应你!”

梅疏凝见父母落在下风,心中着急,苦无插手的余地。梅牵衣冷眼静观着楚凤歌的招式,一招一式,她耳熟能详,但经刚才那一下,她明白了,楚凤歌五十年的功力,不是她一夕之间能够追的上的。就算知道他的招式,但就是同样的招式,他使出来能杀人,她使出来,也就只能伤敌三分。若贸然出招,不但会引起怀疑,反而坏事。

一辆马车在打斗中,无声无息地靠近了过来,停在对街不远处。马夫坐在车头观望,车帘掀开一角。不多时,马夫侧着身子靠近车帘,倾身听着车帘里的人说话,不时地点头。然后,他马夫“刷”地抽出车板下的大刀,朝梅家大门外正激烈缠斗的人甩去。刀风咻咻,空气中响起嗤嗤的爆破声,甚至能看得到灰尘被划开的界限。大刀飞速旋转着,冲向楚凤歌。楚凤歌手中的羽扇已换成了绿杖,正要敲向梅青玄胸口。这一敲若中,非敲得他经脉立断不可。但大刀的旋转阻住了绿杖。楚凤歌为躲开大刀来势,一个旋身闪开,再回头来,大刀仍在他身侧,几乎是贴身转过。他平地拔地而已,将大刀踩在足下,那刀忽然又旋了出来。几个起落,神出鬼没,避开了梅青玄夫妇,逼得楚凤歌不得不专心对待。最后,刀势减弱,回旋出去,落于马车之上马车夫手里。

洛阳回刀门,回风清雪刀。

此一绝技,除了二十年前退隐江湖的林行甫,如今洛阳回刀门,无人能懂。

楚凤歌并非不识货的人,一见来人这么露一手,立时猜出了身份,质问他为何多管闲事。林行甫仍旧坐在马车上,竖着大刀,回答道:“楚兄此言差矣。江陵梅庄乃老夫过命之交,挚友有难岂能袖手旁观。”言下之意,你若还找他们的麻烦,就是与我林行甫过不去,到时候就算被骂以多欺少,也是非欺一欺了。

楚凤歌原以为如今江湖会帮梅家的不剩几家,而剩下的几家都远在金陵千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火,等他们支援到来时,他早带着小果儿回狂人谷了,到时候就是整个江湖前来讨人,他也不怕了。却不知不知梅家何日与林行甫成了过命之交,更没想到今日他会来帮忙。思及今日有他在此,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于是撂话给了他个面子,便飘然踏歌而去。

“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

梅青玄夫妇正要上前道谢却不料林行甫忽然按着胸口,随即又捂上嘴,指尖有血溢出。夫妻俩愣了愣,随即明白他是受了内伤,刚才勉力吓退楚凤歌,如今内力不支,气血翻腾。

诚心道谢礼貌几句,林行甫也一一回礼,然后回头望着后面的梅牵衣,咧嘴笑道:“小姑娘,老夫为昨夜之事向你道歉,是老夫误会你了。幸亏颜儿提醒,小姑娘人虽小,义气颇重,路见不平若是不帮,定是另有苦衷。原来是家中有事,昨夜老夫言语过激,还希望你不要见怪呀。”

梅牵衣正诧异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听林行甫这一番话出来,不由得愣了愣。她不想救就是不想救,哪里有什么苦衷。再抬头看去,只见那马车的帘子撩开,从里面探出一张脸来,脸色虽嫌苍白,但面容精致,微笑如夏。他目光锁着她,眸深如渊,缓缓启唇,道:“梅姑娘,久违了。”

作者有话要说:匆忙,匆忙,越写越匆忙了。来不及检查几遍,有错字什么的,亲包涵一下啦。

53赖在梅庄

梅牵衣瞪着他;又把目光移向林行甫。林行甫和事佬一般地笑道:“小姑娘,钟山之上事出有因;颜儿并不是故意的。不然,最后他也不会不顾性命危险强行动武。说起来;他能醒来;还要多谢你呀。”

梅牵衣总觉得这次遇到林行甫,有诸多怪异之处。之前遇到他,要么一副感怀忧郁的落魄神态,要么一副淡然无绪的隐士模样。这次见到;像是忽然活了过来一样,有期盼,有欢喜;就连说话都有了好些生气。

“活过来”的林行甫现在完全没了之前大侠的模样,竟然半赖皮地非要“久闻义薄云天”的金家梅家保护他们,助他们渡过此次难关。梅青玄已经明说了如今狂人谷挑衅,梅家自身难保,他也不在意,挥挥手道:“不碍事。正所谓同病相怜,大家同在一处也有个照应。如今我叔侄俩流落江湖也没个去处,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

梅青玄无奈,原本想着虽说是邻居,但金家好歹比梅家安全,于是让金谷川出面。奈何林行甫还偏要赖在梅家,说与梅牵衣有缘。梅青玄现在大敌当前,人家不怕牵连,他也不好去把人看扁,也当破罐子破摔,由他们了,好歹他们也还是救命恩人。

梅牵衣冷眼旁观,最后注意到展凉颜的视线似乎一直在她身上。回头确认金雨朵不站在她身后之后,不由得暗暗皱眉。

随后展凉颜亲口解释了当日离开金陵之后的事,众人心中仍旧气恼他当初在钟山之上出言指证梅牵衣是时空穿梭的人,但思及他后来以实际行动帮助了梅家,且碍于林行甫在此,这明显带着质问的问题,便问不出口。最后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由梅疏凝问出了来。

展凉颜没有回答,反问道:“当日混乱起始之时,有人说过一句‘大家别慌,展凉颜的武功已经废了’,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清楚是谁?”

当日混乱,谁会注意这么一点点小事。展凉颜有些失望,道:“我武功尽失之事,只有梅庄和金家知道,然后就是在淮南掳我之人。他们的目的是时空穿梭之术,我骗他们灵婴楼的确已经探究出了时空穿梭之术,却没想到他们与之前的事情联系起来,臆测梅姑娘是那试验之人。林伯伯救我出来之后,我气恼不过,索性就想干脆乱个彻底,于是到处放言,时空穿梭之术由灵婴楼借飞梁锁燕之子探索成功,让此事不再是秘密,却不料又引到了梅姑娘身上。此事错全在我,一直想来道歉。梅姑娘,你能原谅我吗?”

他说到最后,声音转柔,言语恳切,望着梅牵衣真心请求着原谅。梅牵衣心中仍觉古怪,现在不说林行甫,她觉得展凉颜也古怪至极,搞不清楚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斜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金雨朵听到这个解释很是高兴。她原本就不信展凉颜会再次出卖陷害他们,如今听到他亲口澄清当日之事,自然十分开心。但考虑到当初因为展凉颜导致了她与梅疏凝之间的误会,她也不敢太过表露出来,稍稍移动身子往梅疏凝身边坐了坐。梅疏凝知她意思,在身后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暗示他知她心意。

那边一双小儿女无声地浓情蜜意,这边碰了钉子的展凉颜见梅牵衣不说话,执意要讨她的原谅。梅牵衣道:“展爷客气了。这件事于我并没什么损失,最难过的是我爹娘。他们不怪你,我有什么好怪的。”

展凉颜听到她一句“展爷”,不由得愣了愣,看看她言语平和,眸色微淡,不由得一丝苦涩,旋即又恢复如常,向梅青玄夫妇道歉,听到他们亲口表示过去的事就算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金家梅家仍要商讨应付楚凤歌之事。林行甫内力虚竭又添新伤,展凉颜武功尽失,两人都帮不上梅家什么帮。安顿好他们后,客气一些话,就没多再理会了。

金陵的盛夏仍旧烈日炎炎,梅牵衣不顾酷暑,关在房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庐山狂人谣》。《庐山狂人谣》是她前些日子默写出来的,在决定钟山武林大会之前,她默写了这本记载狂人谷全部武学的秘笈,藏在房里。本来打算若是她没命从钟山上下来,就让爹娘回来取这本秘笈,这样楚凤歌再来侵扰,他们也不用怕了。但她既然从钟山上回来了,就不能不考虑后果了。如今江湖武林对时空穿梭如此敏感,她若再表现出一丝异常来,梅家的麻烦就更大了。

“扣扣。”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忙将秘笈收起来。听到冬枝在外面说着:“展大爷,小姐在睡觉。您若有事,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冬枝非常维护她,展凉颜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她,在冬枝那里早被拉入了黑名单。为了帮冬枝圆谎,梅牵衣干脆就躺上了床,闭着眼睛,想着该怎么把这武功秘籍给梅青玄夫妇发现,又能不让他们怀疑到她。

想得出神,也渐渐忘了门外的事,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卧室的敲门声。“小姐,你醒了吗?表小姐来看你了。”

梅牵衣应了一声,正要出去。金雨朵已经进来了,她笑道:“我见展大哥站在门口晒太阳,就顺便邀他进来跟牵牵讨杯水喝啊。”

出来一看,果然见展凉颜站在花厅中间,装模作样地欣赏着屏风上的寒梅,一见她出来就凑上前去,眉间拧紧,道:“这么热的天,怎么闷在房里?”

梅牵衣愣了愣,金雨朵却笑了,道:“展大哥,你也知道牵牵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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