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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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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婆娘,做什么?”彭松手一抖,抖开“游丝软系”,回头朝苏沐怒喝。看到她身后的戚寻乐和展樱时,更加惊讶了,“带他们来做什么?”

苏沐收了“游丝软系”绕腕间,道:“楼主此,还不见礼!”

梅牵衣听她这么说,笑吟吟地收起长鞭望着彭松。彭松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梅牵衣与苏沐之间扫了好几个来回,最后停苏沐身上,道:“们玩儿真的?”

苏沐道:“什么真的假的?楼主面前,不得无礼!”

灵婴楼八大副使早二十年前就折了三个,如今还剩下五个,上次跟展凉颜一起去湖庄的有萧韶、苏沐和彭松,另外两个留下来护岛的,一个叫焦定风,一个叫姜岚。这五个中,苏沐和彭松性子比较简单,关系也最好,苏沐认了梅牵衣,彭松也极易接受。萧韶心思最沉稳,摸不清,虽说提出让她来接任楼主的也是他,但依然不能放松警惕。焦定风性子圆滑,很难看出有什么心思;姜岚则是冷冰冰的,认钱不认,灵婴楼的账务收支都是她打理。

梅牵衣站灵婴楼议事大厅中央,看着面前的几个“故”,面上略带微笑,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当初与他们的接触,再联系着当时的情况迅速做出分析判断。展凉颜离开了灵婴楼,最有资格当楼主的应该是萧韶无疑,但他竟然剑走偏锋,让苏沐去威逼利诱地抓她来当楼主,这就不得不令奇怪了。

“萧韶,这就是说的唯一能胜任楼主而不起争议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懂什么?”焦定风没有经历过湖庄事件,对梅牵衣的了解也只停留“听说”,这会看到真,不过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厅中央。尽管穿着苏沐轻薄熟艳的衣裙,但眉目间仍留有青涩,衣衫外面系了一件红色的披风,虽增了一点张狂之气,但那穿堂风过,她衣衫翩翩,几乎要将她整个都吹走了。

这样的,能杀得了展楼主?他很怀疑,相当怀疑!

萧韶面色沉静,答道:“她懂灵婴楼的武功,以及破解之法。”

就这么一句话,当然不足以服众。几番争来吵去,梅牵衣终于理清了个大概。展凉颜离开灵婴楼,灵婴楼群龙无首,首要是推选楼主,结果不服,不服,最后楼主分为三派,一派拥护萧韶,一派拥护焦定风,最后一派谁也不服,认为展凉颜当楼主本就是大逆不道,应该重新挑选灵婴和灵婴使者。三派愈演愈烈,最后甚至大打出手,江湖虎视眈眈,自己倒先窝里斗了。徐执的水阵阻挡不了,灵婴楼主岛之外的附属岛全都沦陷了,最后都困主岛之上。萧韶无奈,想到了梅牵衣。既然岛上的都无法服众,不如找空降好了。

梅牵衣懂灵婴楼的武功,是其一;揭露前任楼主叛楼,是其二;最重要的,前任楼主最后是她杀的,就凭这一点,她也够资格来当楼主了。

焦定风与姜岚无法反驳,只得同意先带她来看看。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苏沐带回来的却是这么一个小姑娘。无论是她是不是杀了楼主,是不是懂灵婴楼的武功,是不是展樱认定的守护者,一个小姑娘当灵婴楼的楼主?这是什么荒唐的事?他们当然不服,眼看着又吵了起来,完全没把梅牵衣放眼里,就差又要大打出手了。

“都给住嘴!”梅牵衣大喊一声,赢得短暂的说话时间,道:“既然质疑当楼主,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好了,这么吵来吵去像什么话!”

一句话,将焦点吸到了自己身上。当初她能当上楼主,是因为当时展凉颜威望极高,她一开口,上下一心都要去救他。后来她得了楚凤歌毕生功力,再回楼中,论单打独斗,已经无能胜过她了。这一次,她就算没有武功优势,但天时仍,又多了拥护者,且以她对灵婴楼诸的了解,她相信她能应付得来。

焦定风看了看她,忽然笑了,道:“那也好,既然三位副使都这么推举当楼主,就连徐护法都没意见,焦定风若再坚持反对,倒显得是不近情了。”

他松了口,原本还有要反对的,这下也不吭声了,议事厅上顿时鸦雀无声,都望着梅牵衣。

梅牵衣愣了愣,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简单。又等了一会没说话,她才开口,环视一圈,缓缓道:“还有反对吗?最后再给们一次机会,错过了,以后若还有谁敢不服,就是以下犯上,绝不宽待!”她落字最后,掷地有声,横眉扫视一眼,看着众各怀心思。众互相看了一眼,再没有开口。

梅牵衣见他们不说话,微微一笑,披风一抖,轻身一跃,稳稳地落议事厅上首的宽椅上坐下,双手搭扶手上,大方地抬眸,焦距松开,将厅上所有都锁进视线。

“既然没有反对,那从今日起,就是们楼主了。像今日这种内讧纷争的事,以后不想再看到!”

随后,她又和萧韶、徐执以及焦定风了解了灵婴楼现的情况。徐执的水阵缩小范围,只护主岛是绰绰有余,江湖群豪一时半会攻不上来。但他怀疑江湖中,也有对奇门遁甲熟悉之,只不过所学不比他高,所以一时半会破解不了。末了,他又问梅牵衣师从何处。

梅牵衣笑道:“不过是略懂皮毛,从书上闲看来的,哪里还够格拜师了?”

徐执当然不信她只略懂皮毛,但她坚持不说,他也只以为是不便相告,也就不问了。

只有焦定风对她仍旧留有怀疑,道:“楼主既然受命于危难之时,若能带着灵婴楼渡过此次危机,焦某日后心悦诚服,追随楼主左右,誓死效忠。”

换言之,若无能,他绝不容许有无能之留下。梅牵衣知道,她现这里完全是因为萧韶为了缓解灵婴楼内部矛盾,所以把她推了风口浪尖,让灵婴楼把注意力从“楼主之争”上暂时转移开去,而一旦此次危机解除,到时候,她要么是死,要么就是被他们谁控制成为他们“挟楼主以令全楼”的傀儡。想要从灵婴楼脱身,她唯一的出路是让他们都服从她。

若能让他们服从,多了灵婴楼的力量,以后就再也不用怕江湖来找她晦气了。到时候,就算他们坚决指认她是时空穿梭的,也拿她没办法了。灵婴楼是友是敌,是正是邪,是帮手还是威胁,端看她怎么用了。

想通这一层,梅牵衣不自禁地又升起一股豪气,那就且看着会会外面的江湖群雄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迟到,是步步偷懒了。

因为手机丢了,所以挂了QQ在线,让朋友发手机号来,于是,许久不在线的步步,冒了这么一次头,“滴滴”声就没停过,尽聊天了

我要忏悔!

81离洛公子

若真要问梅牵衣;怎样能帮灵婴楼解此危机。其实,她也不知道。

只是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这个境地,她必须让自己相信;她能做到。

相信了;才有底气去做;有底气去做,才可事半功倍。

灵婴楼现有了楼主的好处是;争吵的双方吵到面红耳赤之时,会有蹦出来吼一声后;问一句:“楼主,怎么看?”

坐椅子上一心一意喝着清茶的梅牵衣;拿盖子悠闲地拨着茶水;轻抿一口;抬眸隔着茶杯盖子睇望着议事厅上吵得不可开交的彭松和焦定风。彭松性子急,狮子一般的嗓门震得屋顶都想塌下来,焦定风个头比他瘦小,但一张薄唇能说会道,驳得彭松脸红脖子粗。萧韶与姜岚一旁,起初还能插到一两句,最后索性任他们去吵了。苏沐站一旁干看着笑话,最后关头,将梅牵衣推了出来。

梅牵衣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彭松忍不住开口催促之前,嫣然一笑,悠悠启唇道:“觉得萧副使和焦副使说的都很有道理啊。焦副使道现灵婴楼元气大伤,不宜与敌正面冲突,这没错。”

顿了顿,见焦定风露出得意之色,她又接着道:“但楼中兄弟现难得上下一心,正是士气大涨,应该大方迎敌,萧副使说的也很对。”面色稍稍为难,略一思索,继续道:“不若这样好了,既然焦副使主张智取,彭副使支持力敌,那们俩一起走这一趟好了,是力敌还是智取,们随意发挥,只要能邀谭笑书‘海门’处相见。徐护法,水阵里留道明路,但若有遇到意外时,要能随时封路。能做到吗?”

徐执微一思索,肯定地道:“能。”

焦定风与彭松互看了一眼,最后各不相让地道:“能!”

梅牵衣笑了笑,道:“那就辛苦三位了。”

他们三领命下去后,梅牵衣问萧韶道:“灵婴楼是否真有时空穿梭之术?”

萧韶沉思一会,道:“有研究记录,但没有结果。自从二十年前,负责此事的关护法失踪之后,灵婴楼就再没有相关研究了。”

“失踪了?”

“二十年前,江湖上出现‘飞梁锁燕’,关护法奉使者之命去中原带灵婴回岛,自此一去,连同随他一起出海的,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牵衣对这个关护法没什么任何印象,那个“未来”,“时空穿梭”从未江湖明文出现过,灵婴楼里可能有的相关记录也早被展凉颜离开时毁了。这么看来,当初追杀展凉颜的,是关护法啊,结果他认不清,把朵朵给抓走了。

轻轻捏了捏额角,她有些无奈,这个关护法,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吗?没由来地,心里升起一阵恶感,下意识里不想再谈他。

“也就是说,灵婴楼不可能有‘时空穿梭之术’。”展凉颜那个骗子!梅牵衣心里骂着,然后道:“那这样就简单多了。寻乐,帮易容;樱儿,银月面具拿给。”她边说着站起身,朝议事厅角落一个形容瘦弱枯槁的灰衣小老头走近两步,道:“葛护法,有没有毒能改变的声音?等等,要确定是有解药的毒。”

葛意舟,擅毒,灵婴楼里一些奇奇怪怪的毒都出自于他的手,而且他下的毒通常连他自己都不会解,楼中弟子见了他大多退避三舍。

朗朗白日之下,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郎,玉冠束发,青丝垂泻,白衣胜雪,风雅绝俗,就连那掩面的银月面具都让看起来多了些仙尘之气。海风将她一身衣衫扑扑地往后打,少年盈盈公府,抬头望了望那海面上的风云变幻,然后轻身跃上,跃上了停海边的一艘坚实高大的战船,紧跟着她身后又跃上一个细腰丰臀的柔媚女子和一个儒生装扮的俊秀小子,他们身后,又三三两两地跃上几个衣着不齐,但行动极为一致的持剑使者。两侧阴风怒号,战船桨开,缓缓推波离岸。

武林山庄攻打灵婴岛,无非是为两件事。其一,展凉颜钟山造谣说灵婴楼离间江湖武林自相残杀;其二,展凉颜江湖造谣说灵婴楼懂时空穿梭之术。

想到这里,改装后的梅牵衣站船头,细想着这些,忽然觉得十分憋屈。凭什么都是他扔了烂摊子,最后还要她来收拾?

彭松与焦定风果然不负所托,将谭笑书“请”了来,只不过同行另有三。“海门”之外,并泊两船,一艘船上站着谭笑书和东岳紫阳门的子鹤道长,另一艘船上是两个她唤不起姓名的而立男子,想必也是哪两个门派的掌门。一个剑眉星目,形貌俊朗,单手立枪,一个细眉长目,颇有女相,腰悬弯钩。梅牵衣陡然记起了这两个的身份。

梅牵衣为以示公平,命大船停远处,她则带着苏沐施轻功落彭松与焦定风的船上。这会有外,彭松与焦定风都给足了她十分面子。见她过来,身形微退,为她让道,还敬意十足地打恭作揖,道:“楼主。”

梅牵衣“嗯”了一声,目不斜视,朝谭笑书道:“这位想必就是武林山庄的大庄主谭笑书谭前辈了。”她开口声音喑哑,如有磨砂之声,谭笑书等初始看着只觉风采卓绝,如今听他一开口,都是暗道可惜,感叹果然无完。

只听那喑哑的声音又说着:“难得谭大庄主以及紫阳门、南浦云家和异蛇堂的三位当家光临敝岛,真是三生有幸。离洛此有礼了。”她合拳作揖,言语诚恳,端的是落落大方,彬彬有礼,一派公子形象油然而生。

谭笑书暗暗点头,也合拳回礼,道:“好说。既然见到了楼主,那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了。灵婴楼为祸江湖两百年,引起江湖诸多事端,如今江湖同道齐心,要替天行道。若楼主尚有悔改之心自行投降,江湖同道感楼主深明大义,必当网开一面,留们一条生路。”

他话音刚落,彭松就哇哇叫了起来,嚷道:“气煞也!老头儿,以为是谁,要打就打,彭爷爷岂会怕们?”

梅牵衣知道制止不了他,索性等他嚷完了,才再开口道:“灵婴楼与江湖武林对立两百年,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离洛正是为此事而来。灵婴楼的存赖以‘灵婴四宝’,灵婴楼若要解散,必要先毁‘灵婴四宝’。不然,今日灵婴楼散了,明日也还会再出现一个灵婴楼。所以,离洛今日来此之前,便已告之手下弟子,若闻灵婴楼投降,就立刻毁了‘四宝’,然后再各寻出路去。此事乃造福武林之事,他日必定留名江湖史册。离洛不才,掀不起江湖大浪,不如明哲保身,还能江湖史上赢个深明大义之名,倒也不枉此生。”

“女”彭松听梅牵衣竟然要投降,正要脱口骂,突然肩头被按,有制止了他。回头看去,只见焦定风单手按他肩膀,却盯着谭笑书,嘴唇微启,低而有力地道:“别自乱阵脚!”

谭笑书听了梅牵衣的话,微皱了眉,有些迟疑。“灵婴四宝”,两术两功,每次现身,都引得江湖无一宁日,让江湖士深恶痛绝,恨不欲亲毁之而后快。但若真的就此毁掉,似乎又有些遗憾。

他迟疑间,另一艘船上那个腰悬弯钩的男子道:“谭庄主,灵婴楼不过是邪魔外道,跟他们客气什么?们好不容易等到缩头乌龟露了个头,还啰嗦什么?擒贼先擒王,您是前辈不欲与后辈动手,那就由来打这头一阵好了。”他面生女相,嗓音也颇柔软,缓缓道来,毫无杀气,却让无端升起一股恶寒之意。话说完,他悬腰间的弯钩也到了手里,那钩尖处隐隐泛青。

彭松听他如此挑衅,一手挥开了焦定风按他肩上的胳膊,横刀迎上,替梅牵衣接上了来的弯钩。刀钩相撞,乒乒乓乓,不一会儿,已是过了十余招。

这边既然打了起来,谭笑书也就不再试图能劝降灵婴楼了,振臂一挥,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夫没给留条生路!”他手中判官铁笔一划,海水掀起一浪,然后身形拔地而起,向梅牵衣所的船上飞跃而去。于此同时,紫阳门的子鹤道长以及持枪的南浦云家也跟着出招,向这边攻来。

焦定风与苏沐一见动了手,也不再迟疑地一锤一丝带同时出手,挡梅牵衣前面。眼见着那四派掌门都顺着水阵明路要冲进阵来,梅牵衣急令船往后撤,然后命徐执速速关阵。

那一道明路生门一闭,四大掌门与“海门”之外的江湖弟子便分隔了开来。阵中风起云涌,海涛翻滚,谭笑书自觉上当了。梅牵衣笑吟吟地跃离战圈,站颠簸起伏的风浪之巅,白衣黑沉的云海之间扶摇生姿。

“谭庄主,以为们抢进海阵之中,就能带着后面的江湖弟子冲进灵婴楼么?如今们已陷“海门”之内,叫天天不会应,叫地地听不见。不出一个时辰,必定船毁亡。离洛要求也不过分,只要留下们随身兵刃,不仅不杀们,还会放们离开水阵。怎么样,这个买卖合算吧?比们对们的要求,可是宽松多了。”

她语气虽有笑意,但嗓音沙哑,着实难听。别说是谭笑书何等,另外三大掌门自出道又何曾遇到这种折辱?当下怒骂“魔头”,要冲过来抢他。梅牵衣不闪不避,自有焦定风彭松苏沐等拦着,就算拦不住,阵中涛涌,他们想靠近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梅牵衣始终留生门之口,耐心地等着谭笑书他们做着最后的挣扎。谭笑书是谭中柳的伯父,她自然不会赶紧杀绝。原本就只以灵婴楼和自己为饵,赚他们进阵,只要留下他们的兵器,然后再派送还给“海门”之外虎视眈眈准备攻阵的江湖群雄,他们见领头掌门吃了亏,自然不敢再留下。到时候再把四大当家放走,“海门”一合,他们吃过亏,自然不敢贸然进攻,回家从长计议了去。

但她素来草菅命,便是低估了武林正道对“名”的维护,即使命旦夕,也决不可丢了气节。性命可以不要,但兵刃却绝不能离手。

海阵之中,八大高手齐战,巨浪滔天,船也随着左摇右摆,几乎翻到。梅牵衣渐渐地心焦了起来。谭笑书等背水一战,竟是完全压制了彭松苏沐他们,好有海阵为辅,他们还能撑住。梅牵衣暗骂自己轻敌,灵婴楼实力自来是笑傲江湖,只要出师无往不利,如今才知,少了当初的展凉颜,或者少了当初的她,他们与江湖也差不多水平相当。

正想着解救之法,谭笑书忽然奋力一掌,将彭松击倒,然后判官笔一划,竟尔划破浪涛,只击梅牵衣。梅牵衣察觉,迅速躲开,却仍是被那余波震得脸上一凉。她微微愣了愣,见到对面的谭笑书也愣了愣。

梅牵衣迅速回神,拔剑出鞘,对上他的判官笔。但她哪里是谭笑书的对手,谭笑书意擒贼先擒王,如今生死关头,自当全力以赴,不多时,梅牵衣就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而苏沐等各自应付对手,无暇顾她。

海风呼啸,波涛翻滚。黑浓的云雾里忽然传来清朗的声音,那声音穿破巨浪,直入耳间。

“饮马凤血池。”

梅牵衣心中一凛,长剑一扫,劈剑落下,迎上谭笑书的判官笔,然后再一转身,回剑反攻。然后,果然听到那声音又道:“问魄何所之。”

“之”字音刚落,海阵之中,巨浪骤然分开两边,只见一一叶扁舟而入,那四面黑云黑水之中,乘风破浪而来。舟上的男子白衣翩然,玉面月容,正是当日辞别梅庄的展凉颜。

作者有话要说:欢呼一下,展凉颜终于出现了!终于恢复武功了!

天知道,他失去武功,首先被虐的就是步步自己。

82展凉颜表白

展凉颜支着长篙在小舟上一点;借势踏过浪头;长剑飞指,势若长虹。这壁厢,梅牵衣正挽手回剑,与他这一来一去;双剑合璧;正是一招完整的“问魄何所之。”

梅牵衣心头惊疑不定,但此危机时刻也不容她多想;配合着展凉颜的剑招;他上前,她退后;最后彭松再追起来时;她便往后撤退,观察着战况。

展凉颜的武功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单手持剑对付谭笑书的判官铁笔丝毫不落后尘。谭笑书见有了他的加入,情势扭转也不敢多恋战,退后去与其他三派的掌门人联立一线,共同御敌。

梅牵衣见时机一到,立刻叫苏沐彭松退下,同时示意徐执补阵封阵,将谭笑书等困在其中。展凉颜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图,在她下令的同时,他也后撤一步,踩着浪尖,回到了他们船上。转过头来在看到她的脸后,惊了一惊,“你的脸?”

梅牵衣的脸易容后,有如被火灼伤过,故意又掩在银月面具之下,现在被谭笑书打掉了面具,正好让他们以为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展凉颜不知道她是易容了,只道她真受了什么伤,顿时心痛了起来,颤抖地要伸手去触摸。

梅牵衣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站上船头去看着被困在阵中的谭笑书等人。却见他们都死守着舟船不肯放弃,仗着深厚的内功,与海浪搏斗,想要突破海阵,无论如何也不肯投降。

彭松早等得不耐烦了,呸了一口,搓着手掌,大刀一横,道:“楼主,跟他们客气什么?干脆一刀砍了他们,提着他们的人头丢回去,还怕外面那帮兔崽子不吓得屁滚尿流?”

他说得有些道理,但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去砍他们一刀,因为不论是谁过去,被他们看到都会被当做救命稻草,最后的下场极有可能是跟着他们一起陪葬。

不过梅牵衣为难的并不是这件事。她万没想到谭笑书他们竟然如此硬气,宁死都不愿低头。当初她为灵婴楼魔女,死在她刀下的生魂无数,她手起刀落,没人拒绝反抗得了。但真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夺命易,夺志难。可偏偏谭笑书在此,她杀谁也不能杀他。更别说,她谁也不想杀。

焦定风此时也和彭松站在了一条战线上,主张既然赚了他们四个掌门,应该杀一儆百。他们要打灵婴楼的主意,就得有死的觉悟,此举不过是成全他们。他腰间缠的流星锤,铁链哗哗响着,很愿意亲力亲为。

梅牵衣原本还想既然谭笑书他们这么顽固,干脆她退让一步,让徐执放他们走好了,回头再去想其他办法。但听到焦定风也这么说时,她瞬间回过神来。今时不同往日,她若这么做了,必定无法服众。灵婴楼只要不服她,立刻就可以将她杀而代之。

正犹豫不决时,耳边忽然传来展凉颜低低地声音:“中原武林要消灭灵婴楼是一回事,但主要为的都是时空穿梭。十三年前,灵婴楼中专门负责探索时空穿梭的关护法在中原失踪,我怀疑,他并没有死,而是被中原武林人士关了起来,继续帮他们研究时空穿梭之术。”

梅牵衣微微眯眸,惊讶地抬头望他。展凉颜朝她点点头,四目相对,竟是心意相通。梅牵衣眉目沉下,细一思索,回到船中,叫来戚寻乐安排了些事。随后命人放下大船旁吊着的小舢板,扯了扯展凉颜的袖子,道一声:“跟我来。”然后率先跳上舢板。

展凉颜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跳了下去,执一根长篙,撑着舢板在海浪翻滚中,颠簸地朝谭笑书他们划去。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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