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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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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葫芦双岛

梅牵衣说完;转身就走。经过展凉颜身边时;他忽然伸臂拦住了她,长臂一收,就将她揽怀里。

“不回上辈子。”他抱着她,将她的反抗全部卸掉;不顾她怀里挣扎;使劲收着臂膀;不让她离开;“牵衣这里,就哪里都不去!有‘自知之明’,知伤牵衣太深,但也知爱牵衣更深!”

他武功恢复;梅牵衣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怎么挣扎反抗,始终逃离不了。但听到他这句话,她一股气顿时发作了起来,内力一震,落下右手匕首,她想也没想,一刀划过他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梅牵衣紧握着仍滴着红色液体的匕首,瞪眼道:“展凉颜,不要让想到就悔不当初!”

展凉颜正看着手上滴落的鲜血,听到她这话,猛地抬头。

梅牵衣举着匕首,一字一句道:“以为会怪不爱,怪当初对太狠吗?展凉颜,告诉,她不怪,因为爱。不怪,是因为根本不值得为付出任何情绪!她一心一意对,不管做错多少事,至少对是死心塌地,不珍惜就算了,不喜欢她喜欢别也没说这不对,但是,凭什么她死后,喜欢的嫁给别后,回来跟她说对她爱得深?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想她说什么?欣喜吗?为她一腔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而欣喜?展凉颜,告诉!如果继续爱着金鱼姐姐,仍然至死不渝,或者仍旧念着的朵朵,生死不忘,也许她就算死了,接受不可能喜欢她的事实,仍然还会惦着。但是呢?让猜猜,是金鱼姐姐嫁了,形单影只,终身孤苦,所以后悔了,明白了她的好,就要回来过去找她,跟她道歉?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好了!以为现对说这些,就能弥补当初的愧疚?以为多稀罕喜欢?还是,以为梅牵衣到底有多下贱?一勾手指,就该感恩戴德终于喜欢了?展凉颜,告诉,从未像现这样,厌恶到极点!”

展凉颜眼里陡呈一片死灰,喃喃摇头道:“不是这样的,牵衣”

“不是这样是哪样?”梅牵衣眼中泪花闪烁,却冷笑着:“展凉颜,告诉,以‘过来’的身份告诉!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识相就有‘自知之明’地离远点!否则,最该清楚,用力去喜爱一个不可能喜欢的,会有什么下场!”

她说完,匕首一收,头也不回地走了。

展凉颜望着她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站栏杆旁,看着她的身影从楼下出来,走青石板的路上,渐渐没入苍绿的树丛下,再露出一襟衣色,又隐没,再出现,再隐没

他一直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那白色的身影树丛掩映下,终于再也看不见。

抬起手掌,看着那翻开皮肉的伤口,鲜血未止,意外地,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伤口是麻木的,他好像也是麻木的了。牵衣的话一句一句全敲打他心里,他想跟她解释,他想告诉她,牵衣不是“退而求其次”;他告诉喜欢她,是因为他知道牵衣委屈。他想告诉牵衣,她的爱从来都没有白费,他心里知道的,只是他有太多太多无法言喻的情绪。想告诉她喜欢金雨朵其实是喜欢朵朵,而喜欢朵朵其实就是喜欢她。但这些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牵衣说的全都对,他就是用情随便,他就是朝三暮四,所有这一切,他都无法反驳。

“展凉颜,所做的一切,从不曾后悔!”

梅牵衣从未有过如此后悔!

她想,她当初是看上了他哪里,竟然有眼无珠喜欢上这样一个烂!

愤怒着,气恼着,沿路的细枝被她拽得断了一地,沿着石板路一直从“观风阁”向“闻雨榭”延伸。

“楼主!”

一个影从路旁蹿出来,把正懊恼恨不得自戳双目的梅牵衣吓了一跳。定定神,发现是萧韶。她咳了咳,确认声音正常,沉声道:“何事?”

萧韶手执铁箫抱拳,道:“展公子让属下转告楼主,不用担心梅庄,江湖武林无论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梅庄会关押关护法。”

梅牵衣怔了怔,抬头看了看她面前的路,再往前走去,是直接通往海岸的路。她的确是想火速回金陵,以防梅庄又被卷入江湖纷争。前日为了帮灵婴楼平息围困之忧,她一不留神把江湖放了对头面,若再晚回去几天,一向就不安分的江湖,恐怕又得纠纷不断了。别有纠纷她管不了,但是梅庄的梅牵衣已经涉及到时空穿梭了,若有怀疑关押关护法的谣言,梅庄是首当其冲。

“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没说。”

梅牵衣皱了皱眉,无意识地把玩着腰间系着绸带,遥遥地望向那树林掩蔽后的阁楼。想起刚才她那么绝情的话,她顿时有些后悔了。

跟他生气做什么,坏事!

展凉颜是多好的一枚棋子!他若真对她心有歉疚,她也没必要那么清高地表示不需要。既然他要歉疚,他要弥补偿还,其实她也不损失什么,反而能挣得不少好处。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早就知道了。

思及此,她再不犹豫地道:“萧副使,中原江湖因关护法一事,想必传话极快。欲回金陵一趟,先行探视情况,等再有情况会与们联系。楼中大小事务暂时由和焦副使共同负责,若有什么不好决断的,找展凉颜商量也行。他既然想重返灵婴楼,给他一个机会也不错。”

萧韶思索一会,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拱手作揖然诺。梅牵衣又叮嘱他,灵婴楼楼主只是一个被火烧过的“离落公子”,梅牵衣是梅牵衣。他日遇到,她若未自曝身份,决不可胡乱错认,此事楼中上下都必须严格谨记。

最后离开,她还是不放心地召集各副使护法,交代好一切事务之后,只带着一个死活要黏着她的展樱出海。至于展凉颜,想必是她那天决绝的话起到了威慑作用,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出现。

秋叶未凋,航船出海,天朗气清,海上一片波澜壮阔。

最后没有见到展凉颜,梅牵衣心中虽略有遗憾,却也是庆幸。突然之间知道他是“那个”展凉颜,一时之间,还是有点无法接受。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心平气和地跟他谈一次,“时空穿梭”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回来了,他也回来了,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余夫。

那其他,是否也有回来过的?余夫眼下幸好还不知道自己是从未来回到过去,不然,她是友是敌太难界定,若是敌

风波微平,她的手抚上腰间长鞭。若是敌,她势必得先下手为强了。但此念一闪,她便将它压下了。且不说杀了她一个能不能解决问题,这是其次。再次,不是只有杀才能解决问题。

远处青黛影现,再往前去,呈葫芦型相连的两座岛屿渐渐出现海平面上。梅牵衣心中一动,问展樱道:“樱儿,知那两个岛是做什么的吗?”

那两个岛,她从来没有去过。以前灵婴楼,最初时,展凉颜带她周边海岛转过一次,但那两个岛,远远地就避开了。当时她觉得那葫芦型的岛很好玩,他不拂她的意,带她去了,但是,却最后关头,不由分说掉头就走。她问他为什么不去了,他回答说:“那两座岛是灵婴楼的地狱,牵衣不适合去。”

既然他说不适合去,那她就不去了。她一向很听他的话。

但如今,她细查了灵婴楼的记录,关于“时空穿梭”的部分已经被毁了。也就是说,从展凉颜最初离开灵婴楼时,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当初后来他为什么还带她回来了,但能肯定的是,时空穿梭对他而言,绝对是禁忌。

也许,那“葫芦双岛”就是当时关索研究的地方?

展樱摆着手,示意她不要过去。梅牵衣岂会听她的?当下掉转船头,朝“葫芦双岛”划去。展樱见她如今坚持,也不再阻止她。

不多时,弃船登岸。

这并不是一座荒岛,上岛即可看到一排排的屋舍,只不过屋舍破旧,近海的窗子都早被风吹破了,有的甚至已经倒塌了,只剩下断壁残垣。往里走去,野草横长,树叶金黄,还有的树上结着黄黄的果子,很是可口的样子。许多鸟儿欢快地啄着树上地上的果子吃着。见有来,叽叽喳喳,扑腾扑腾,一片欢腾。

入目一片秋的丰收之景,其实是一座很不错的岛屿。

梅牵衣正四处看着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展樱忽然跃上树去,摘下两颗果子,袖上蹭了蹭,递给她。黄澄澄的果子,入口满是酸甜的汁液,吃得糊了她满下巴,还有的滴落到了衣衫上。

梅牵衣将果子拿得远了些,掸了掸衣衫的脏污,不留神,越掸越脏了。皱皱眉,抬起头,要找张帕子,骤然看到了展樱的笑脸。

·文}那明明稚嫩却老是冷淡没有表情的一张脸上,此际忽然面若桃花,两颊微暖,白皙里带着赭红。眉眼细细弯弯的,亮晶晶,将身上的煞气中和了不少。

·人}梅牵衣愣了愣,连帕子都忘了找,还是展樱笑完了,捏着袖子帮她把脸上的果汁擦干净了。梅牵衣眨眨眼,更愣了。

·书}帮她擦完了嘴角下巴处的果汁,展樱又伸手指指她手上的果子,催促她继续吃,然后三下两下将自己手上的果子吃完了。梅牵衣不解,刚才把手上的果子吃完,展樱就拉过她的手,帮她擦干净了,然后拉着她就跑了起来。

·屋}她跑得很快,穿过这片果林,朝另一边跑去,入目又是一排房舍,比之海边见到的保存得完整一些,只是有些窗户破碎,有的少了几片瓦,房屋倒都是完整的。

展樱兴冲冲地拉着她,指着其中一间,嗯嗯啊啊地要拉着她进去,小脸兴奋得红彤彤的,一双眼睛亮得跟什么似的,感染得梅牵衣一时间都忘了她上岛来,是想查看灵婴楼穿梭时空的秘密的。

作者有话要说:先要谢谢大家的关心!

昨天真是又累又闲又难过又紧张的一天。妈妈上午8点就进了手术室,下午5点才出来,直接进了ICU。爸爸和哥哥留在外面看着,步步先回家休息了。晚上写文,写了一半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今天补上。

刚才哥哥打电话来说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要准备出ICU了,所以,步步要带饭去医院啦!

双手合十,希望没事!

再次感谢大家,鞠躬!

85展凉颜的过去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不过只有桌椅床凳;其他东西什么都不剩了;全部都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展樱很开心地屋子里转圈圈;拉着梅牵衣指手画脚,比划着说是她和展凉颜住过的;还伸手扒开桌上厚厚的灰尘,指着中间;说是她的名字。

梅牵衣听说是她和展凉颜住过的;大为惊讶。轻轻将那灰尘吹开;露出中间刀刻的字,果然是一个“樱”字;然后抬头看着展樱继续比划着;说是展凉颜教她写的名字。

梅牵衣讶然得眼都瞪圆了。她本来就纳闷为什么展樱都被展凉颜毒哑了;还对他如此忠心。现,她更加纳闷,展樱跟展凉颜到底是怎么回事?展凉颜看做是“地狱”的地方,对展樱却是如此欣喜的回忆。

“们什么时候住这里?”她只知道展凉颜是以展樱的“灵婴使者”身份为台阶,最后反而让展樱臣服于他,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她原以为是展樱年纪小,不懂是非,现看来,真实似乎远不如此。

展樱趴桌子上,继续扒着上面的灰尘,拉着她看旁边的字,手语解释说是展凉颜的名字。她的小脸笑得不开,像是不习惯这个表情。梅牵衣正观察着房间各处晦暗的血迹,原只要垂眼意思性地瞥了一眼,再回头去观察周边情况,却突然身子一僵,再迅速定睛一看,将灰尘再吹开。只见那里清清楚楚地小小地刻着“朵朵”二字。

他的名字?她眉眼挑了挑,觉得现看到“朵朵”二字全是可笑。装得这么情深意重,是想做给谁看?手上不自觉地稍微用力,竟将那早已坏朽的小桌震成了两半。

展樱的身体重力全部都放了桌子上,这一下,直接朝地上栽了去,还好梅牵衣反应及时,稳住了自己,也扶住了她。展樱一见桌子被毁,嗖地一掌推开了她,然后竟然直接朝她冲了过来,像头小蛮牛一样地拿脑袋当武器,恨不得头顶真长出两只角来。

梅牵衣一把把她抱住,让她稳定下来,无意间竟然摸到了她脸上的泪痕。心中惊疑不定,见展樱无声地控诉着她,似乎是想让她赔她的桌子。极少看到这样的展樱,她心中万分疑问,问道:“樱儿,们是什么时候住这里?”

展樱湿着眼眸比划着告诉她是小时候。梅牵衣看着她小小的个儿,稚气的脸庞,就算表情再不像个孩子,她终究也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现这个小孩跟她说是她小时候。

展樱比划的,她虽不能全部都懂,但也能明白七八分。展樱自有记忆时,就和展凉颜住这间屋子,生活这座岛上,是展凉颜一直保护她,不让别欺负,并且照顾她长大。后来,再也没有能欺负他们了,他们就离开了这里,去了灵婴岛主岛。

展樱说不出什么具体事情来,梅牵衣也没指望能从她这里知道什么。再岛上检查一番,废弃太久,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况。若要说异常,也就是有一处隐约存栅栏的地方,不知道是曾经围禁过什么,但现也长着些山松野草,偶有花朵调点。

这个大岛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梅牵衣只能大胆猜想着,莫非他们真是每个灵婴使者带着“灵婴”,然后从灵婴中测试,是不是可以进行时空穿梭?

离开大岛,与它隔不了多远的是一座相对较小的岛,划船不过一刻钟就到了。与大岛不同的是,小岛上几乎寸草不生,只是海中一座荒岛,看着去,一眼就能看到头,没什么异常。除了那一处奇怪的地方。

黑土地上,间间隔的有不少矮石柱。有一处矮石柱,石柱顶端是一把钥匙和锁的雕案。空荡荡的荒岛,死寂一般,除了稍稍能听到的海浪声,便再没有一处可以入耳的。就连半空路过的小鸟都不曾鸣叫,早已掠翅划过了。

心念动了动,她走上前去,将那石柱转了两转。脚下果然“轰隆”一声响,她吓得赶紧后跳了一步。只见那石柱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梅牵衣看了看展樱,见她也面露讶异,想必也是不知道这里有着秘密洞口。这么死寂的地方,这么封闭的场所,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牢穴。

向下看去,地洞似乎并不高,她便直接跳了下去。借着洞口的光,她四处查看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货真价实地只是个普通的地洞——长约莫两丈,宽约莫两丈,高也是约莫两丈的地窖式的地洞。

梅牵衣有些奇怪,原本还以为这种神秘的地方应该有什么被困的前辈高才对。但显然,这只是她的异想天开。灵婴岛这么大,楼中弟子那么多,拨个小岛专门用来关押有罪者,这是极为寻常的。

就她准备要离开时,突然发现洞口的光线照到地上时,似乎有些什么不同。

不同的是地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只有一个字,“朵”。看那痕迹,像是用手指划出来的,新迹压着旧迹,虽然已经模糊了些,但仍然看得分明,满满的全写的是个“朵”字。再细看去,不止是地上,就连墙上都全是这个字。

她心中微动,觉得大脑深处有些东西慢慢蠕动着,像要冲开什么屏障,心里不知怎么的,慌乱得厉害,脑海中隐隐有根弦震颤。捏捏额角,努力让混乱的思维平静下来。

“那黑暗的地方,因为朵朵就算周围再黑暗,都不怕了”

脑海中蓦然想起展凉颜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她恍然有些明白,黑暗的地方,莫非说的就是这里?他小时候被关这里,被关怕了,所以才会怕黑?

看着地上那有隐有现的“朵朵”,再联想着这些,她隐约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她看错了。不由自主地,她招来展樱。

“把洞门关上,一刻钟后再打开。”

展樱上去了。随着“轰轰”的声音,那厚重的石板慢慢移动,洞中的光线也一点一点地减少,直到最后一丝光线消失,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纯黑纯黑,黑到让禁不住怀疑是否自己都还存着。她闭上眼,刚开始还能坦然地想着,这黑暗的地方,能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她随意踱着步,四步后即触墙,类同于原地打转,往返几次,心便开始烦躁了。

四下里全是黑暗,无声无色,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成了虚无。努力让自己忽略掉黑暗,她闭眼坐下来,手指摸着地面,摸到那划痕,不由自主地,也跟着一个一个地划着“朵朵”。情不自禁地遥想着当初,那个还是少年时候的展凉颜,被关这黑暗的地方,孤独、害怕、恐惧,想着记忆中那美好的朵朵,不停地写划着她的名字,想着她可爱的音容笑貌,她的眼睛成了黑暗中的星星,那黑暗,好像也不那么黑了

约莫着一刻钟该过了,展樱却并没有将石板打开,猜想着或许是时间估计错了。再等了等,依然不见来开石板。她开始着急了,大声叫着展樱的名字,却只能听到被放大的声音只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出什么事了?她情不自禁地开始想着。展樱还外面吗?她会不会因为她之前破坏了她和展凉颜的“家”而记恨,正好趁此机会将她关这里报仇?她跳起来,想将那石板推开,但那石板极厚重,隔绝的外界的全部声音,无论她发多大的力,它依然纹丝不动,不透一丝光亮。

她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不能再胡思乱想。展樱既然跟着她,一切以她为先保护,就不会记着她这一点恨了。她迟迟不把石板打开,莫非是她外面出了什么事?这座岛上还留有什么,难道江湖还有没走完,他们发现了展樱,打了起来?

心思越来越混乱,不停地做着各种猜测。她意识到这样不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这四周一片死寂的环境实是像要把逼疯一样,无论怎么努力,都安静不下来。

就她几乎都快走火入魔的时候,一丝光线终于照进了洞里。久不见光的眼睛这一瞬间有些不习惯,她抬臂掩了眼睛,再慢慢放开来。展樱冷淡中略有疑惑的脸映入眼帘。

梅牵衣长舒一口气,几乎就想流下热泪了。阳光如此美好啊!像劫后余生一样。她脚尖一点,旋身跃上地面,半刻也不想再这里多留。

写了那么多的“朵朵”,展凉颜是这里关了多久?他那么怕黑,最后只有叫着朵朵的名字才能舒缓。

梅牵衣仿佛有些明白了,为何他对朵朵如此执着。幼年的他遇到朵朵,然后被抓进了灵婴楼,和展樱住那个岛上,他一个被关这里。地狱的世界,他只有朵朵是唯一的光明。他曾这么说过。

所以,他迷恋上了朵朵,金雨朵的名字里有个“朵”字,不管是不是认错,她都让他生起好感,所以,他爱上了金雨朵。不是用情随便,而是用情太深,执着太深,只要是朵朵,他就爱了。

那他后悔什么?当初杀她,他应该毫无愧疚才对?为什么追着来了这里?

她想,或许,是该找个机会跟他仔细了解一下,为什么他也会来这里。

摇船上路,梅牵衣还想着这个问题。她原本想回灵婴主岛先去了解清楚,这两个岛到底是怎么回事?展凉颜是“飞梁锁燕”之子,他被抓到灵婴楼时,并没有知道,那应该也不会有来针对他研究“时空穿梭”了。且算算时间,那时候,关索已经离开灵婴岛,那为什么他还被关这种地方?

这些对展凉颜是禁忌,所以荒废了。但如今她是楼主,若问萧韶,一定能得出答案。但现已经离开了,她想了想,还是先回金陵重要,灵婴楼的问题,以后再问也不迟。

晚霞满天时,海潮渐涨,成一片赤红。舟船海上飘荡,染着夕晖,好一幅唯美的画面。

往往唯美之下,总是少不了最残忍的事情。当梅牵衣注意到不远处一艘船飘荡无方向时,她就意识到是有这迷海中迷路了。灵婴岛四周水路古怪,迷路沉船之每天不穷,她心中微动,觉得或许应该找个机会,不危害灵婴楼安全的情况下,把水路的迷阵撤了。

梅牵衣把船划着靠近过去,只见那艘船上的舟子半趴着,握着的桨无力划动。让展樱稳住船,她拿着水袋过去,将那脱水近乎昏迷的舟子翻身过来。这一下,登时愣住了。

那舟子见有靠近,无力地睁开眼来。夕晖中,一张丽容映入眼帘,颊映澄光,目融清江,美不可言。他一双眼顿时笑得眯起,干枯的嘴角裂开,低哑的声音,开口一声:“牵衣,终于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最近更新时间不定,但是步步会尽量保证日更的!

86当事人

“牵衣姑娘;终于找到了。”

梅牵衣一瞬间几乎记忆错乱了。

当初,她狂谷杀了爹娘,又砍伤梅疏凝后,被展凉颜打伤,是萧韶和苏沐他们带着她离开。这海上,她同样遇到了因迷路而脱水快死的谭中柳。他醒来后;没有像别一样指责她怒骂她;反而向她笑了;说:“牵衣姑娘,终于找到了。”

他的笑得极开心;好像找到她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她直觉就知道他不像其他一样;找她是为了杀她;所以,她问他:“找做什么?”

他们不熟,只武林山庄见过,后来他追来找展凉颜索讨小公子时见过几次,后来小公子讨不走,江湖群雄全追着他们打杀时,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她甚至都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武林山庄那个对她好的二公子。

“忘了,说要带去个地方的?”

他这么说着,最后的结果,却是跟着她去了灵婴楼。他对她释放的全是善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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