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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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王爷公主终究是一层束缚。固守千影，方是楚歌宿命。”楚歌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开了几步，“明日，我不求朝朝暮暮，只求两心相安。“楚歌，你我只是凡人而已，七情六欲，皆属平常。我非圣人，也有私心。我知道你肩扛重任，心怀天下，我只等你倦了之时，可以有一个归处。”明知她是千影之主，却还是真心相付，不求日日眷好，唯求心心相印。楚歌露出一丝微笑，这般不知是误了他还是误了自己，自己果然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人。远离了亲人，远离了朋友，连着心上人也要隔着远远的。
　　洗漱一番，午后小睡，楚歌倒是过起了在千影殿的生活，悠哉悠哉，还没有事情打扰。睡了小半个时辰，楚歌就醒了过来，未披外裳，只穿着贴身的黑色长衫，将袖口束紧，长发用发带束起，推门出来，看着这一片紫竹林，竹叶森森，那一边梧桐华静，凉亭鱼池，一湖碧水，隐约可见。往左走上千米，便是山坡，山坡相连，一座山拔地而起，这座山近乎秋时，却也还是翠翠葱茏。今日的野鸡便是在山上打的，看明日房门还关着，楚歌索性到山上去走走，也好找些食材。顺着山坡慢慢向上，草木逐渐茂盛起来，灌木丛中不少小浆果，玲珑可爱。楚歌仔细辨别了一下，啧啧了几声，这是朱红果，清爽脆甜不说，更是强身健体，她是自小当零食吃的。等下来在摘一些当水果倒是不错，随手折了些柳条，楚歌边走边编着，要编个篮子，好装东西。一路走来，处处皆有食材，楚歌一个篮子已经编好，虽然不怎么好看，也算结实了，这篮子只是曾见楚云编过，自己动手能成型已经是不错了。枯枝朽木处，长了不少蘑菇，楚歌摘了一些，又采了一些葵菜，这葵菜是鲜嫩多汁。走了这一会，还在山脚，看着无路可寻的山，楚歌索性纵起轻功，往上而去，一路走马观花，还顺便掏了个鸟窝，得了好几个鸟蛋。既有鸟蛋，应该也是有鸡蛋才是。楚歌有了目标，就专往草丛里钻，果然被她发现了野鸡窝，拾到了十几个鸡蛋。
　　篮子已经堆了不少东西，楚歌也懒得再往山上去，随手摘叶打了一只野兔，楚歌就往回走，一路又是摘了不少果子。拎着东西回去大殿，便见明日站在湖边，手中金线出手，眼疾手快，金线收回之际，一只肥美的鱼已经在地上乱跳。楚歌噗嗤而笑，“想不到这金线银针还有这用处。”看楚歌左提着篮子，右拎着兔子，明日倒是觉得新鲜，“看来你收获不少。”“民以食为天嘛。反正无事，就随意走走。”楚歌笑着看明日拎起地上的鱼，平日两人都是一身华贵，不惹人间烟火的模样，如今是洗手做羹汤，只为三餐忙，实在是有趣得很。将鱼和兔子都洗剥干净，拿了干净的盘子装了，鸡蛋鸟蛋好好收起，这葵菜蘑菇也样样清洗了。拿了几个碟子，楚歌在水边将水果分类清洗摆放，一碟朱红果，一碟青梨，一碟柿子，一一放到凉亭桌子上。手中拿着几颗朱红果，楚歌走到厨房，明日已经将食材分别放好，正片了鱼肉腌制，楚歌手拈着一颗朱红果，送到明日唇边，明日张嘴吃下，似有意似无意，碰到了楚歌的手指，感觉到明日唇的柔软和温度，楚歌暗恼，凤眼间，一丝薄媚，心思一动，已经从明日身后抱住了他，“明日久居西岭，虽不曾闻名天下，却也是名满一方。怎么无常山庄中那般清冷？娇仆美婢更是不见？”
　　身后的人肆意而又大胆，明日任她抱着，颇为享受楚歌的依赖，“人多吵杂，我喜欢清静。而且，世上极少有容貌上胜得过我的人吧。”看什么美人，还不如看看自己。楚歌翻了个白眼，其实这个人自信的接近自恋，不过也算实话，明日容貌确实绝佳。明日净了手，转过身来，“你睡着的时候，我看过你的掌伤，虽不严重，不过也要调理一下。”“没事。我穿着千丝软甲，有伤也好得很快。这朱红果虽比不得灵芝仙草，倒还可入口。”楚歌笑道，那鬼掌对她伤害不大，何况还吃了明日的解毒丹药了。朱红果在外面可是难得的宝物，可是楚歌习以为常，不在意得很。“还可？你这眼光可高着。”明日道。“这是自然。”楚歌松开了双手，反而被明日牵着手走到外面，“你只说了白玉郎和林孝忠，那云天又是谁？”明日对这个云天十分好奇。楚歌微微变了脸色，“你这是刨根问底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可还不知道我的敌人是些什么人？”明日实话实说。楚歌冷哼了一声，“云天，不过是个化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黎央的三皇子，如今的龙皇陛下，龙霸天。”
　　早知这个云天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龙皇，这个是出乎明日的意外了。想及那龙霸天登基三年，励精图治，不失一个圣君，可是那空悬的后位啊，却让天下人议论纷纷，好奇不止。如今也知道那个后位是为楚歌而留，楚歌果然是处处留情啊。“说来也是凑巧，这个龙霸天是楚倾故人转世，楚倾一缕残魂，留在人间，便是想见一见他。可惜功亏一篑，楚倾有心而我无情，我不可能化身楚倾和龙霸天一尝当年恩怨情长，倒惹得龙霸天遗恨一生了。”想起此事，楚歌也是感概万千，谁能料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那个帝王啊，我又该如何来解去你的心结。“你觉得愧疚吗？”帝王尊高，爱到后位高悬，是等待她回眸相伴，结发同行；情深而恨，恨到梦破誓毒，碧落黄泉此生不见；只怕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确实有愧。他对我用心良苦，奈何啊，他是帝王，若是他只是当初我们相遇时那一个无欲无求的慈悲少年，兴许我也就动了凡心了。”楚歌笑了一笑。“那我是否该庆幸，我不是帝王，不是少主，也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毫无背景毫无牵挂，所以才能毫无顾忌的陪伴。楚歌没有否认，“是。如果你是帝王，那我宁愿杀了你，也不会爱你。”她很清楚，帝王无情，就算是现在情深意浓，可是若是知晓你威胁了他的江山，那么他会毫无犹豫的斩断情丝，假装悲壮的割舍，陷你于不复之地。
　　“真是狠心！”明日摇头，爱从来就不简单，若无衡量了轻重，又怎么敢全心全意的去付出，若无信任，楚歌不会说出一点真心的，因为她也是帝王。明日很明白，如果他危及天下，楚歌也会动手将他除去，爱情于她，是锦上添花，并非是雪中送炭。这一场爱情，输的只会是他，可是啊，怎么会这般的心甘情愿呢。遇见她，真是迷了心窍，失了魂魄了。楚歌轻轻抱住了明日，“我宁负自己不负天下。”手揽楚歌，明日心中一点苦涩，“我负自己也不负你。”

　　☆、两心情意浓

　　朝夕相对，映水成双，两厢无忧，不问世事，这般相守，岁月静好。眼看月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圆满起来，楚歌也知道时间将尽了。月半弯，雪殿一如既往的无声，楚歌坐在凉亭顶上，盘腿运气，这几日她一直在调理内力，那日真气爆发，虽有明日梳理，不过这本就急不得，唯能慢慢来。一身黑衣，几乎融入夜色。最后一段被阻塞的经脉终于被疏通，楚歌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浑身发热，楚歌武功心法讲究的是刚柔并济，阴阳互补，如今阴弱阳盛，自然是引发身子不适，所以若是疗伤，楚歌都喜欢呆在水里，以便于散热，免得走火入魔。没想到经脉一通，积压的功力瞬间无阻，爆发了出来，由不得楚歌控制。将身一腾，脚步虚晃，扑通一声，楚歌已经落入了湖中，湖中水花溅起，不一时，又是平静了下来，唯有涟漪许许。
　　明日已经循声而来，四下不见楚歌，又见湖中平静，正要离开，只闻水声浮动，楚歌破水而出，青丝已散，衣物尽湿，不见狼狈，反而是另一种魅惑。一缕发丝贴在她的脸上，黑白分明，妩媚顿现。湿哒哒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平常显得瘦弱的身材，如今看来也是曲线玲珑。她脚踏水面，如履平地，御水之姿，好似洛神下凡。轻吐了口气，楚歌几步回到岸上，伸手就脱下了灌满了水的靴子，就这么光着脚站在地上，随手又解下了衣裳，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中衣和软甲，软甲长度和上衣一般，贴合着身姿，将人裹得很是严实。“最近是各种果子吃多了，功力又长进了，一时没注意，差点走火入魔。”楚歌嘟嚷了一下，“这些果子对我应该是没用了才是。”一件白衫已经裹了下来，楚歌停止整理，抬头看向明日，明日只穿着白色中衣，倒把自己的衣衫给楚歌披上了。“这边东西秉天地灵气而生，比外界的东西更好。你又贪凉，不发作才怪。”明日小小责备，“快回去换衣服。”楚歌应了一声，刚走了几步，忽停了下来，暗道糟糕，今日是初六，是月事来到的日子，可是偏偏是此时此刻来了，岂不是让她尴尬。
　　看楚歌突然停下，明日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伤发作了，走过来一握楚歌手腕，手指已经落在脉上，只是一下，明日便明白了过来，刹那间也是脸色微红，一丝羞涩。轻咳了一声，“不要着凉了。我送你回去。”弯腰便将楚歌抱起，也不顾楚歌身上湿，抱着她就往楚歌住的厢房走去。偎在明日怀中，楚歌见明日脸上红晕，不由抿嘴笑了笑，手圈着明日的脖子，“你行医多年，难道没医过女子吗？碰见了女病人，难道也要这般，那岂不是便宜了人了。”这秀色可餐的模样，可是极为难得。“自然见过。只是没有一个像你这般脸皮厚的。”女子月事本是极私密的事，就算是江湖儿女，提起时也是忸怩不安。其他人全当是病人医治，自然不会有问题，可是想到知道楚歌的月事时间，纵然是沉稳如明日，也是不禁羞赧，浮想联翩了。楚歌低低一笑，“是是，我脸皮厚，不及你脸皮薄。”明日直接送楚歌到了厢房中的浴室，“我去给你煮碗汤，你洗好了就休息。”
　　端着一碗红糖姜水，明日走进楚歌房中，楚歌并没有休息，只是坐在椅子上梳理着头发，长发及腰，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楚歌拿着梳子慢慢的梳着，极少见她这般女儿情态，明日不由多看了一会，放下碗，却见楚歌赤着的脚就踩在白玉石地上，白皙不逊色，修长而又小巧，宛如莲花瓣一般，脚踝纤美圆润，十个脚趾也是均称整齐。眉间一跳，这个人就不知道避讳一下吗？“喝了，快去休息。”明日说得很是简短。“不喝。又甜又腻。”楚歌看了一眼，果断拒绝。明日唇角一弯，“要我喂你吗？”“不喝。你自己喝。”楚歌还是摇头，放下梳子就要站起来，被明日一手将肩膀压住，抬头之时，明日的脸近在眼前，唇上一暖，已经吻了下来。楚歌瞬间失神，明日的舌尖撬开了楚歌的牙关，若有意若无意间便碰到了楚歌的舌，楚歌伸手抱住了明日脖子，微闭着眼，唇舌纠缠，难舍难分。心跳得有些厉害，待着两人分开，楚歌有些酥软靠着明日，这次感觉是那么明显，不是上次的记忆模糊，一点一滴，缠绵入骨的酥麻。　明日抱起楚歌坐下，楚歌陷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脸上薄红，双唇更是红艳如桃李，她只穿着中衣，未穿软甲，肌肤柔软，即使隔着中衣也是明显。“我可不是柳下惠。”一声呢喃，几乎是贴着楚歌的耳边说的，暖暖的呼吸喷在楚歌耳朵上，楚歌忍不住要躲。
　　“我要睡了。”楚歌咬着唇。明日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一手拉过被子，要给她盖上，突然手腕被拉住，穴道被制，一个巧劲，明日被拉倒在床，楚歌已经弹身而起，被子一覆，将她和明日都盖住了，楚歌抱着明日的腰，偎在他臂弯，笑靥如花，“睡吧。”一时大意，就这般被楚歌偷袭了，穴道被制，明日是动弹不得，楚歌点穴手法又是独特，他要解穴没有一个时辰也要半个时辰。身旁是温香软玉，可惜明日是消受不了。楚歌挥掌熄灭了灯光，房中黑暗一片，抱着明日，楚歌很是心满意足，枕着明日的手臂，十分安心的闭上了眼。听到身边人呼吸慢慢均衡了下来，明日唯有苦笑，这个女子，胆大得让他都觉得汗颜，不过，这般同枕而眠，算是他的艳福，还是她的艳福？一笑无奈，明日也没有运功解穴，还是闭上眼，养养精神，别浪费了力气。
　　清晨时分，厢房中光线慢慢的强烈起来，床上几分香艳。明日侧身睡着，怀中抱着楚歌，两人贴得极近，楚歌中衣微散，露出锁骨处的肌肤，白皙如玉，长发散在身后，而明日也只穿着中衣，楚歌的左手放在他的胸口，几乎探进了衣服里。两人安静睡着，静美如画。睫毛微颤，明日先醒了过来，穴道已经解开了，怀抱着楚歌，唇角露出了微笑，轻轻亲了一下楚歌的发丝和额头。唯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会有这般乖巧的模样。明日没有起身，只是看着楚歌，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今天已经是初七，还有八天两个人就该离开了，想必以后也不会有这般的机会相处。就像楚歌不会留在西岭一样，他也不会留在千影，也许以后是天涯相隔，可是两心相知，定如此时。眼神好似画笔，细细的描绘过楚歌的眉眼鼻唇，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动了下，那蝶羽轻颤，凤眼迷离。“俗话常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可是打算嫁我了？”明日挑起楚歌一缕发丝，在手指间缠绕。楚歌打了个哈欠，“你娶得，我就嫁得。”“怎么娶不得？”明日问道。“我可不是好人，你娶了，那今生可就搭进去了。”楚歌的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见着你，就已经搭进去了，不仅仅是今生，还有来世。”紧搂着楚歌的腰，明日低下了头，抵着楚歌的额头。楚歌弯起了唇角，“如果我千影，三阁阁主同意，还有我母后、两位皇兄都赞同，那我就嫁给你。”“此言不虚？”楚歌忽然松了口，明日可有些不信。“一言九鼎。”楚歌笑意更深。千影天下，她可一肩担起，只是世上只有一个欧阳明日，能够这般包容她，此情在心，不能错过，也不愿错过。

　　☆、销魂百日梦

　　月华天色，莲花传香，雪殿清辉，一片朦胧。月已圆，楚歌和明日已经穿戴整齐，明日穿的是来时的那一身淡黄，楚歌却是换上了一身黑色软缎长袍，墨玉冠高束，这是她在千影殿中的装扮。“出去的地方是在千影殿，离着西岭可是好几万里。”楚歌说了一句，手托圣莲，圣莲对月辉映，楚歌右手双指并拢，慢慢从左臂向左手心滑下，两道真气，圣莲顿时发出金色光芒，光芒闪耀，楚歌额头凤印若隐若现，一声轻响，凤凰花树花瓣纷飞，慢慢形成了一道门，楚歌拉住了明日的手，“走吧。”两人的身影穿过花影，消失在一片金光中。睁眼再看，九重宫殿，千影殿中，一样森严。龙凤宝座，高高在上，宫铃响动，数十人影出现在了殿中，恭恭敬敬的屈膝跪下，“恭迎主上。”“飞廉，安排欧阳公子去休息。”楚歌声音声声低沉，黑影中一人站起起来，“是，欧阳公子请。”眉宇未动，似乎连看明日一眼也没有看。明日朝殿外走去，走到殿门口，回头一眼，只见那人步步上高台，衣袖一扬，端坐高座，眉目一敛，帝王姿态。明日踏出千影殿，环视周围，这千影殿果然是人间仙境，和雪殿不妨多让啊。
　　“韩寻骨等人在何处？”楚歌问道。“禀主上，韩寻骨已经押解在洛川天牢。只是，江湖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帮派，名唤鬼门，来去宛如鬼魂，掀起血雨腥风。三门五派接连被其骚扰，虽无重大死伤，却闹得人心惶惶。还有，宫中文慈太后十天前突然晕迷不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青霜长老亲赴，查出太后中毒，却无法可解。”领头一人接连禀告。听闻太后中毒，楚歌眉头一皱，“我明天去洛川。还有，传出消息，说楚歌于西岭雪山受伤坠崖，至今生死不明。把忠威王府给我看紧，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需禀告。派出武阁玄黄两字人马，全力追击鬼门，若遇门中人，格杀勿论。还有，派出天字十位高手，分别保护太后、凤帝、玉清王，我不容再有一丝意外。”楚歌连下命令，底下人各自接令而去。　没想到短短一月，竟然是变化良多。鬼门、忠威王府、唇角扬起一丝笑，极危险，既然敢犯她，那她就留下这些人的命了。
　　处理完千影中事，已经是半夜了，回转寝殿千秋殿，侍女迎前，为楚歌宽衣，换上一身便服，揉了一下眉心，楚歌问道，“欧阳公子住在何处？”“在千芳阁中。”侍女应到。楚歌点了下头，“你们去休息吧。”遣退侍女，楚歌便出了千秋殿，前往千芳阁。千秋殿是在千影殿之后，位于高处，而双殿之下便是亭台楼阁，掩映树木花草之间，石阶长廊，隐约可见。千芳阁离着千秋殿不算远，走过几条长廊便到了。千芳竟艳，此处自然是花开芬芳，锦绣琳琅。百花廊上，明日就坐在那里，温雅得比那月光还要让人沉醉，一朵蔷薇在手，也不知是人胜过花容，还是花羞了颜色。“怎么不休息？”楚歌走了过去。明日微笑的看着她，“在看你生活的地方。这里很是清幽。”“高台之上更是渺无人声。高处不胜寒啊。”楚歌望着千影殿的方向，“明日，江湖已乱，我要去洛川，你先回西岭吧。”“我非娇花弱柳，更非书生美人。我随你去吧，我也想看看洛川是个什么地方。”楚歌神色再淡，明日还是看清楚她眼中的担忧，这次事，怕是不好对付吧。
　　十几飞骑，赶往洛川，行船走马，一路疾驰，到达洛川之后，楚歌也顾不得休息，连夜便潜进了宫中。福宁殿上，太医是来来往往，彻夜不离，太后中毒昏迷，这是何等大事，凤泽凤清更是守在病榻之前，亲侍汤药。夜深人静，福宁宫中，凤清在软榻上小憩，太医都是守在偏殿，已便随时召唤。“王兄。王兄。”耳边传来几声呼唤，凤清是刹那清醒，睁眼果见是楚歌，“你来了！”欣喜而又心安了一些。楚歌失踪近一月，毫无消息，他也是担忧不止，只怕她遭了意外。“我没事。母后怎样？”楚歌近前看文慈，病了半月，文慈有些憔悴，似乎连发丝也没有了光泽。眉头一皱，“明日，麻烦你了。”明日自然随楚歌进了宫，闻言当即近前，仔细看过了之后，才把脉探查，神色慢慢凝重起来，“是销魂百日梦。”销魂之梦，自然是美好，而人都是爱好梦的，常常是不愿意醒来，一梦百日，魂尚在，人已亡。“此毒必需用佘兰香做引子，楚歌，熄灭所有灯火，看何处有荧光。”明日吩咐。
　　楚歌连挥数掌，熄灭了所有灯火，寝殿暗了下来，目光沉沉，环视了寝宫一圈，果然在一莲花盆上发现荧光。“佘兰香汇聚月光，于夜中会散出幽幽光芒。”明日走向了那，手掌一拂莲花盆，花盆剥落了一层，他捻起了一些瓷粉，“果然是混进了佘兰香。”令汐已经命宫女重燃起灯火，“这莲花盆是慕香郡主所献，娘娘喜爱，已经摆在这里一月有余了。”“韩寻骨人在天牢，易慕香不知所踪。”凤清对这事还是比较清楚，韩寻骨是由若紫亲自押送来的，还害得楚歌失踪，所以忠威王府中人已经被软禁。“这位公子，我母后的毒可能解？”“可以。我要三日配出药来，才能解毒。”明日点头。“好。需要什么，公子请说。”凤清大喜。“明日，那这里就交给你。王兄，若有宫中没有的药，就交到若紫去办。”楚歌说道，她要先去见见凤泽。“你放心，忙你的。”明日点头，这是楚歌的母后，他自然尽心。凤清也应了一声，“皇兄在乾明殿，你过去吧。”看楚歌转身，似觉得不妥，“你这般闯过去，怕是吓着皇兄，嬷嬷，你走一趟。”令汐自然答应，引着楚歌前往乾明殿。
　　凤泽还在批阅奏章，纵然是太后病重，可这国事也不能耽误。全瑞侍候一旁，看小太监来禀告，忙上前，“陛下，令汐嬷嬷带着楚公子过来了。”“楚公子？她来了，快让她进来。”听闻楚歌到来，凤泽放下了朱笔。这个皇妹可是失踪了许久了。“楚歌参见陛下。”礼不可废，楚歌还是先行了一礼，凤泽一摆手，“不用多礼了。你是去了哪里？”“出了点意外。让皇兄担心了。”殿中没有外人，楚歌也就叫了一声皇兄。“回来就好，看过了母后了。你可有办法？”江湖中事，楚歌比较清楚，凤泽也抱着一丝希望。“皇兄放心。我朋友正在医治，有二王兄看着。”楚歌顿了一顿，“现在，该是来找找敢下毒谋逆的人了。”凤泽瞬间是阴沉了下来，“忠威王府已经控制了。可是易慕香不见人影，朕已经命人缉拿。韩寻骨，押在天牢，却是喊冤。皇妹，西岭那案子，你查得如何？”“被杀部落族长，皆是能驯兽之人，他们想取一样东西，也想借机除去我。韩寻骨确实是主事者之一。他是伤在我的手上，应该是半死不活了。”全瑞奉上了茶，凤泽和楚歌皆坐了下来，“是什么东西？”凤泽问道。楚歌笑了笑，“开启雪殿的钥匙之一，月镜。现在在我手上了。雪殿传说是题话外，先不提。皇兄可还记得韩秀？”“自然。韩寻骨和韩秀是同门，难道他们有勾结？”凤泽道。
　　“倒也不算勾结。韩秀死在我的手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