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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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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病上个半月一月的,惹得皇宫中侍候凤淇的每个人是小心翼翼,不敢放松。一岁无忧,两岁天真,凤淇随驾来到了广陵城,行宫便是在长陵江畔,碧落湖旁,广陵七月,万顷荷花盛开,碧落湖上是精彩绝伦。到了这里,似乎连凤淇的身子都好了许多,最可爱的是抱着一朵荷花就不肯撒手了。凤泽凤清尚且年幼,却也知道哄妹妹开心,总是偷偷的坐着小舟,到湖上去采荷花来,争着比较谁采的荷花更美,更让凤淇喜欢。若能得凤淇一笑,便是心满意足,也不怕被凤铭一顿教训。这般其乐融融,这般天伦之乐,只是看着,已经是满心的温暖。原来,曾经是如此美好。
  美丽的东西总是易碎,包括这亲情。那一夜广陵城主叛乱,一场大火袭击了行宫,抱着凤淇的奶娘跌跌撞撞的逃跑,却不小心跌入了碧落湖中,被湖中暗涡带到了远处,幸好抓住了一根木头,几经生死,犹然抱着凤淇没有撒手。将近黎明,长陵江中,一艘画舫漂漂,画舫栏边,一人独立,不知手中捧着什么,竟是发着莹白的光芒。奶娘自然呼救,也很快的被救了下来,而画舫上的人,是楚歌的师父,当年年轻的玄尘子。奶娘已经是精疲力尽的晕迷了,两岁的孩子自然不懂什么危难,虽然在水里淹了半天,却还是有些精神,看着玄尘子放在一旁的一个莲花玉佩,竟是拿起来,笑得无邪可爱,而玉佩一被她拿到手中,竟是射出红色光芒,那红光映着凤淇的脸,额头的凤印显现了出来,两两争辉,凤印光芒,竟是被玉佩光芒压下。玄尘子吃惊了半响,“凤印!凤氏皇族!怎么偏偏是她!”玄尘子抱起了凤淇,“你喜欢这个玉佩吗?”“喜欢!”凤淇笑得很甜美。玄尘子神色几番变化,终究是伸出一指,点在了凤淇睡穴。
  镜前的楚歌缓缓闭上了双眼,她早知师父必然是了解她的来处的,可是没想到是初相见就认出了她是凤氏公主,她抱着的玉佩便是千影圣莲,圣莲择主,竟是在那时候就选定了只有两岁的她。圣莲即已择主,师父岂会罢手让凤淇离开,必是将她带走,那她的父皇母后又怎么能找得到她呢。心中有些酸涩,楚歌再次睁开了眼,往事还在继续。凤淇已经晕睡了过去,玄尘子抱着她,沉思了一会,“来人,把那救上来的女子投入水中。”竟是下了一道死令,奶娘不死,难免透露了凤淇的踪迹,她是非死不可了。奶娘拼死相救,而自己却是为她带来死劫,这是她的罪孽,无法弥补的罪孽。她不知那般疼爱自己的双亲,在得知自己失踪后该是多心痛,她不知因为她的失踪,凤铭迁怒甚广,所有参与谋反的人都是满门抄斩,广陵城,血腥之气,整整弥漫了三日也没有散去。一场腥风血雨,因她而起,却不会结束。她被带回了落秋山脉,被清除了短短两年的记忆,一张白纸,开始画上五颜六色。每日里服食仙芝灵草,奇花异果,洗经练髓,功力更是突飞猛进,自小积累,巩固体魄,短短五年,楚歌就算得上身怀绝技的高手,其中辛劳训练更是不在话下。七岁那年,玄尘子被带着楚歌外出,偶尔在江湖中游历个一月半月,他要锻炼楚歌的心智,见惯了生死,楚歌早已是超出年龄的成熟。也是那一年,楚歌开始穿起了男装,打扮成一个男孩子。
  十几年岁月,有玄尘子殷殷教导,既是慈母又是严父,不曾让她委屈一丝一毫,可是这到底是对是错,又该如何算起?该怨师父将她带走,可是若非师父将她救起,只怕世上早无凤淇,又何来今日的楚歌。只是看自己父亲临终之际,念念不忘的是自己这个女儿,多少年来,惭愧自责,以至于心病难医,死不瞑目,点点泪水已是淋漓。怨与恨已经无从说起,恩与义又该如何清算,难道只凭这圣莲吗?手心已托起圣莲,圣莲依旧,“你为何选定我成为你的主人?为什么?凭什么?”一声声质问,越来越响,响彻天地。
  明日见楚歌神色不对,只在殿外等候,没想到殿中传来楚歌喊声,竟是无比的凄厉,似乎满怀烦闷,无处宣泄。连忙推门进去,只见楚歌手捧一莲形玉佩,忽然间狠狠的掷在地上,那玉佩摔在地上也分毫未损,反而发出一道红光,直射向那面镜子,一道影像就出现在了镜子中。巍峨宫殿,九重阶上,龙凤宝座,座上一人,端坐在上。玄色深衣,外披白袍,墨冠素带,凤眼深沉,似楚歌而不是楚歌。那影像中人比楚歌年长,周身是天下唯己独尊,众人皆为蝼蚁般的孤傲,冷似千年寒冰,未带一丝人气。若说楚歌是谪仙,那这人就是已经成神成圣,位列九重天阙的帝君王者。看着那影像,楚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甚至笑出了眼泪,她岂不知影像中的人是谁,那是千影楼主楚倾啊。创立千影楼的主人,那个创造了如今太平盛世的军师,那个让天下一分为二的倾城女子,楚倾!原来两人长得如此相像,怪不得圣莲会认她为主。脸色一冷,楚歌望着圣莲,一腔怒火涌上心头,“你要认旧主可以,可是我不是你的旧主人!”右手一凝聚起一股掌力,就拍向了镜子,哗啦啦声响,镜子碎裂了一地,而镜子后,出现了一个大门,在楚歌那饱含怒火的一掌中,大门已经被震开,能够清楚的看到大门中又是一片的花草树林。

  ☆、浮生谁无恨

  一声冷笑,楚歌真气迸发,竟是将束发的发冠也震落在低,碎成了几瓣,青丝散落,这般楚歌,不见妩媚,唯有宛如妖魔一般的邪魅难测。“楚歌!”明日心中大惊,楚歌怕是心神不宁,走火入魔了。一步上前,就去抓楚歌的手,楚歌岂能让他抓住,掌力宛如刀锋劈落,毫不留情,刹那间楚歌已走进了镜后的大门。大门之后又是一片天地,景色比刚才所见更为美妙,不过楚歌可没心思去看了。草地上皆是一座座的坟冢,坟前墓碑,刻着千影楼历代楼主的姓名,最先前的便是楚倾,楚歌站在楚倾墓前,“你不是我,我不是你!你守着天下是仁义,我守着天下是报恩,可是现在是恩是恨,已经是难以言说。到底是谁欠了谁!”“你心乱了!”明日看着楚歌,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了她,可是这般失去理智的楚歌,唯有让人心痛。“我当了二十一年的楚歌,难道不可以当回原本的我吗?”斜眼一看明日,楚歌已经欺身上前,微抬头,便吻上了明日的唇。明日错愕了一下,一步要退,楚歌已经伸手将他抱住,她的唇是那么冰冷,而他的唇却是那么的温暖,像是要摄取他的温度一样,楚歌张嘴就咬住了明日的唇,明日吃痛,却没有闪避,搂住楚歌,毫无顾忌的夺回主权,吻住了楚歌。手掌一股绵绵的真气已经透过楚歌后背,慢慢导入楚歌经络,平复着楚歌的心神。
  唇齿交缠,辗转吮吸,这一吻,是楚歌恼恨中挑起,却在明日极致温柔间结束。搂着楚歌,明日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她,她闭着眼,似乎已经疲倦的睡了过去,静静的,没有一丝刚才张狂的模样,反而是脆弱乖巧,恍若琉璃易碎。弯腰将楚歌抱起,随意挑了一个厢房,将楚歌放在床上安睡。明日微微抿了下唇,唇有些刺痛,刚才被楚歌咬破了,倒是流了血。食指轻轻点上了楚歌的唇,唇有些红,水润之色,更加诱人。这个人,时而冷如冰,时而烈如火,时而温如水,瞬息百变,难以捉摸,却是时刻让人不敢轻心,只怕错过了她一丝一毫。没想到这所谓雪殿,竟是千影楼历代楼主坟冢所在,也不知这些对于楚歌代表什么?能让楚歌如此心神大乱,必是极度让楚歌在意的事。“无论如何,我欧阳明日都在你的身边,你听到了没有?”一句誓言,发自真心,必当是一生守候,无怨无求。
  迷雾层层,身在云端,这该是梦。可是从指间擦过的云彩,却是点点的湿润,就像是冬日的雾一样,这又不像是梦。她究竟是在哪里?环视周围,楚歌身如飞絮,竟是飘飘荡荡,随风而动。眼前云雾浮动,一块巨石横在两座山崖之间,巨石之上,青苔许许,一簇簇小花草长在石头边上,石下是一片云雾翻腾。而有一人,站在石上,墨冠玄袍,只看着背影,却让人感到窒息。“楚倾!”楚歌慢慢的说了两字。“我一生呼风唤雨,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唯有一物,一生难求。”楚倾慢慢的转过了身,袅娜飞鸿兮,倾国不足拟,何处仙人来,笑将江山裁。楚歌唇角一丝冷意,“龙皇凤帝为你一生相思,情之于你,何难?”世间唯有真情难求,楚歌岂不知楚倾说的是什么。“龙皇凤帝吗?不过是一点痴念。就像你,不一样也没有对帝王动情。”楚倾抬头望着天际,“我知情苦,所以千影楼主才有绝情关。文武谋略易学,唯有情关难过。”“绝情关!亲情、友情、爱情、这些都是情,你要绝情,又如何守护天下。”楚歌可不认同。“怜悯之心,足以。”楚倾说道。楚歌哂笑,“原来,你比我还怕。我怕情为枷锁,心不自由,你怕情如毒酒,避退三舍。千影楼主,不过都是可怜人。”
  楚倾连笑三声,“说的没错。都是可怜人。”“为什么选我接掌千影?”楚歌问道。“人死如灯灭,我也不例外。我算出我所挂念的人三百年后会转世,所以才留下一缕残魂于莲佩之中。历经岁月等待,直到遇见你,你和我长得太像了。”楚倾看着楚歌,眼中含愁。“因为像,你选了我,想让我去寻找你想见的人。那你见到了没有?”楚歌只觉得可笑。“见到了。妙如莲池,龙潜云天,前世今生,已非故人。”楚倾一丝悲伤很是明显。楚倾三百年挂念之人,竟是龙霸天的前世,怪不得当初相见,一眼如故,竟是楚倾残魂所致。“看他如今情苦,你舍不得了吗?”“是,也不是。是我的过错,否则你不会多流连,他也不会情根深种。是我错了,痴念执着,我竟无法勘破。”楚倾自嘲般笑着,“对不住,这千影,你可以不要,去追寻你想要的吧。不要像我,错过了,才后悔。”“你改变了我的命运,如今又让我去找回,你不觉得,这是空想吗?”楚歌目光沉沉。“千影在你手上,你就算是颠覆了天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你。”楚倾倒是很是洒脱得模样,“你也许才可以真正做到随心所欲吧。”楚倾身影慢慢隐去,巨石之上,清风阵阵,一代翘楚,最终也不过是一捧黄土。
  点滴温暖从唇蔓延到口腔,落入喉咙之中,朦胧转醒,睡眼惺忪,但见明日守在一旁,“醒了?可睡了两天一夜了。”房中已经点起了灯光,可见是晚上了。扶了扶额头,楚歌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两天一夜?”竟然睡了这么久,。看楚歌神色平静,明日心中稍安,将手中碗递了过去,“莲子羹,喝了吧。”楚歌接了碗,低头喝了一口,,“多谢。”两天没吃,她也是饿了,抿了下唇,猛然想起了什么,楚歌抬头看向明日,只见明日下唇上一点血珠凝结的伤,暗暗懊恼,前天自己心神紊乱,所有感情未曾压抑,竟是强吻了他,这可说不过去。撇开目光,楚歌将碗中莲子羹一口喝尽,“我去走走。”楚歌放下碗,掀开被子,脚上穿着的靴子已经被脱在一旁,不用想也知道是明日脱的,楚歌穿上靴子,站起来,理了理衣裳,就走了出去。明日微微一笑,食指轻轻擦过唇,看来是害羞了。
  大殿上一片空无,被打碎的镜子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向来是破镜难圆,可这镜子却非凡品,水幻明镜,既是水镜,又怎么会破碎。圣莲依然在地上,楚歌站了许久,却还是拾起了圣莲,“明知我不可能乱了天下,却说得轻松,真是狡诈。楚倾,我会做到随心所欲。”一根发带将发束起,楚歌走出了大殿,便看见明日站在水池旁边,水池中荷花簇簇,鱼儿在水中游着,一派自由。明日只穿着长衫,临风玉立,玉颜皎洁,艳绝莲花,乱人心曲。他手上拿着几颗莲子,手指一撮,莲子便碎成几块,他不时扔在水里,倒是在喂鱼。楚歌索性靠在柱子旁,看着他的背影,当初一见,仅是背影,她就看了许久,只觉得看着这人,便觉得岁月静好,悠然心安。若说心安,此生唯有此人而已。爱吗?不爱吗?她也不知。

  ☆、朱砂可为聘

  明日自然知道楚歌在看着自己,依然慢慢的喂着鱼,将手上的莲子扔完了,才转身看来。楚歌素白长衫,在夜色里如笼一层薄纱,静静沉思的模样,让她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子,在疑惑着迟疑着。“过来。”明日伸出了右手,唇角弯弯,看着楚歌,温柔而又情真,一双眼,比天星还要明亮。不知是不是被蛊惑了,楚歌一步一步慢慢上前,没有去握住明日的手,反而偎在了他的怀中,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如果一切都是宿命,那你又是为何而来?”明日抚着她的青丝,鼻翼间是她发上的清香,“世有楚歌,方有明日。”“你可比我年长,该是有了你才有了我。”楚歌没有理会这句话的情谊,倒是实事求是起来。“这更好,那你就是我的。”明日笑着将楚歌抱紧。“不对!我是我自己的,你也是我的。”楚歌可没有示弱臣服的习惯。看着明日的脖子,楚歌启唇就吻住了他的喉结,明显感觉明日身子僵硬了一下。楚歌舌尖轻轻滑过,顺着喉结向上,一阵酥麻袭来,明日低头,欲去吻楚歌的唇,楚歌却将头一撇,埋首在明日肩上,双肩微颤,笑得开心。
  明日无奈,这个人任性得可恨,一点亏也不肯吃,奈何不得,只能好好将她抱着,“这里是千影之地,你知道怎么出去?”“这里是千影坟冢,历代楼主都安葬于此,每五年,现任楼主会来祭拜一次,来的日子也需选择在满月之日,方能开启。我继任千影之后,并未来过,只曾经在幼年时,随师父来过一次。倒是不知,雪山竟也可以通往这里。”楚歌知道怎么回去,只是尚需等上些时日了。“那倒好,至少可以留在这里一个月。”明日尚且是满意的。“一月?韩寻骨的事情还没完结,我消失一个月,怕是天要乱了。”楚歌从明日肩上起来,“不过乱一乱也好,不乱,怎么知道作乱的人想怎样?”目光冷咧,终究是对这天下放心不下。“你在江湖在朝廷,风华太盛,怕是树敌颇多。韩寻骨身后是青霜和忠威王府,你认为谁才是?”明日说道。楚歌笑了笑,“不管是谁,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笑得自信无比,与她为敌,终究是自寻死路罢了。
  这里食物并不匮乏,水中有鱼,天有飞禽,地有走兽,山上果树、野菜也是甚多,亏了这里地势奇特,一处地方,四季同存。宫殿中有厢房,自然也有厨房,每次千影楼主前来祭拜先人,都会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所以米粮、做菜的调料皆保存在玉盒之中,虽然日久,却还新鲜可以食用。只是这口腹之道,楚歌是一知半解,自来是衣食无缺,也不用她自己下厨,出门在外,也是酒楼饭馆,只有野外应急,抓个野味,烤烤肉,填饱肚子可以,其他的可就真是一窍不通了。站在厨房门口,楚歌鼓着脸颊看明日挽着袖子,淘米煮饭的模样。明明也是贵公子,可是为什么连厨艺也会?“以前和师父、师娘住在雪山里,这些事都是从小就会的。山庄中人少,有时,我也是亲自动手。”明日添了添柴说道。楚歌咬了咬唇,“我也是和师父、师妹与世隔绝,只是,从未下过厨。”记忆中,她只需学文习武,倒是不曾到过厨房,三餐都是端到了桌上,小时候,有师父准备三餐,后来,便是楚云接过了手,唯有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生活上何曾受过一丝苦。“你是凤氏女儿,纵然不在宫闱,也是尊贵。”明日笑道。是啊,师父对自己都是有求必应,衣食住行,皆是上等,公主尊贵,也不过是如此吧。这是师父对自己的弥补。
  “我随师父十四年修行,十六岁初入江湖,十九岁扬名天下,二十二岁归隐山林,匆匆岁月,我自认博学多闻,无所不能,却从没注意这庖厨之地,也是细致多情。”楚歌一丝微笑,师父对自己,胜过亲生,为弥补自己失去的亲情,师父是百倍补偿,自己又如何怨起。看明白楚歌眼中的忧伤,明日开口,“过来帮我切菜。”案板旁边的青笋已经清洗好了,楚歌走了过去,净了手,“怎么切?”“切成这样的笋丝。”明日亲自示范了一下,楚歌仔细看了,随即接过刀,这切倒也是容易,自小习武,这薄厚均匀,切得很是漂亮。明日再一旁试了试汤,一只野鸡,一半炖了莲子,一半做了一道茶叶鸡丁,这汤也极是鲜美。看楚歌切好了笋丝,随即在另一个锅上放了油,准备清炒这笋丝。楚歌在一旁看着,这似乎十分简单,也不是很难。不多时这笋丝炒好,一旁的米饭也已经蒸好。楚歌帮着将菜端到外面亭子上的桌上。
  这亭子也是白玉石砌成,连着亭中桌椅也是白玉石,温润细腻。桌上摆了饭菜,明日端了汤出来,楚歌已经盛了两碗饭,将筷子汤勺摆了整齐,这般自己也动了手帮忙的感觉,对她来说很是新鲜有趣。“你尝尝,我的手艺只算一般,你可不许挑剔。”明日说道。“不好吃,我是不会吃的。”楚歌笑着夹了一筷子的笋丝,尝了一口,笋很是鲜甜,虽然只是清炒,却保持了笋的原味,“还算可以。”楚歌又夹了一块鸡丁,这鸡肉也是入了味,和着茶叶,余味留香。“以后若是没人找你看病,倒是可以收你当我的厨丁。”“多谢夸赞。”看楚歌喜欢,明日也就将这话当是夸奖收下了。
  吃完饭,已经是午后,楚歌一身白衣蹭着灰,已经是脏了,看明日一身也是没有换洗,“我看厢房衣柜中都备了衣物,昨夜看了,都是黑白二色,你还是去挑几身换洗。”“嗯。浴室之中,引了温泉水,倒也简便。怪不得人人当这里是仙境,应有尽有,确实满足了许多人所求。”明日已经将这周围看过了。“幸好传言是五十年开启,不然我千影可就麻烦了。”楚歌道,应付那么多寻宝的人,烦都烦死,五十年一次,差不多是一任楼主经历一次,倒也算是合乎情理,给世人一个梦想了。“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有求必应的仙人,你是不是实现我的愿望。”明日道。楚歌挑了下眉,“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愿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明日眼望楚歌,情意绵绵,楚歌嘴角一翘,“这嘛,那这聘礼,你可拿得出手?”“什么聘礼?”明日问道。楚歌笑而不语,望了明日好一会,“我要你眉间一点朱砂。”明日挑起了眉,这朱砂是天生,如何拿来当聘礼?“天下可说尽在我手,我想要什么都有。”楚歌站了起来,走到了凤凰树下,“可是有得必有失。我远宫闱,入江湖,十几年,早已看淡一切。而对于情字,更是不想沾惹。”
  明日摇头,“你不想惹,可是偏偏也惹了许多了。”一丝醋意,很是明显。白玉郎、林孝忠,哪一个不是情意深,还有一个云天。楚歌一声长叹,“是啊。偏偏就误了人了。我与玉郎相识已八载,十六岁初见,十九岁再见,桃花烟雨,青衫作画。他本该和他师妹一世相知相守,偏偏遇着我,误了他也误了他师妹。”凤凰花飞,好似当年桃花林相遇的情景,“幸好,我这个过客没有心,他们还是做了夫妻,现在恩爱美好。相信以后,他们会更好。”凤凰花红,翩翩飞舞,红衣杀手,水墨莲花,轻轻展开折扇,莲花依旧,“还记得,当年相遇,汨罗湖畔,杀手无情。我一句戏言,他就还了这把折扇。他有相护之情,我唯有全他忠义。孝忠自小历经风霜,看得比玉郎透彻,他和旖霞,一冷一热,今生相守,必是无忧。”他们都已经放下,可是,那个帝王,却未放下。他还有恨还有怨。挥袖拨开眼前花瓣,“往事已矣,放不下的也会放下的。”明日走了过去,握住了楚歌的手,“时间有时候是□□,一点点侵蚀着人心。”“明日,我曾立誓,今生为男,对于男女之情,早已放弃。可是偏偏有个你,既然你入了我眼,那可就走不了了。”楚歌很是霸道的模样,笑看着明日。朱砂为聘,岂不是要明日自身当作聘礼送给楚歌、、、

  ☆、相守谁情深

  眼看楚歌笑容张狂,明日心中一叹,爱极了她这般模样,“怎么?要招我为驸马吗?”楚歌摇头,“我不当公主,你也当不成驸马。不过我不介意当个王爷,也不介意你当我王妃。”似乎想到这般好玩,楚歌眼眸轻转,“古来都是公主招亲,比文比武,那当个王爷招亲,似乎也很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你若招亲,那这天下男女可不都要来了,你会烦死的。”明日一笑,“你既然不当公主,那也就不要当这王爷了。”楚歌向来是想什么就要什么,样样要占得上风,即便是男女之情,她也是要独占,若是一般男子,听到这般言论,只怕是感觉颜面尽失,翻脸无情了。幸亏明日一颗心,玲珑剔透,知晓楚歌并非是戏弄,她本非温婉乖顺的女子,有此心也是正常。“说的也是。这王爷公主终究是一层束缚。固守千影,方是楚歌宿命。”楚歌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开了几步,“明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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